只能说可恨人也有可怜之处。
“够了,你还想一错再错,事情败露了,你还不知悔改,我要打死你这个不孝女,否则如何向列祖列宗,如何向皇上交代。”
杨相气急,一掌甩向杨若瑶。
一只有力的手拦住了他。
杨相一看是萧澈,只好放下手掌。
杨若瑶眼睛骤然一亮,紧紧抓住萧澈的袖子。
“澈,你还是爱我的。”
萧澈从刚才到现在像经历了一场噩梦,他所有对杨若瑶的信赖在瞬间崩溃。
他心中充满悲痛,所有事都颠覆了他的想象。
若瑶竟然真的做出这种用心险恶的陷害。
她竟然真是这样一个狠毒的女人,早已面目全非。
萧澈惨白着脸,眼中燃烧着被伤害的火焰,狠声道:
“若瑶,我没有想到你会这样陷害萝萝,我一直帮你说话,相信你的眼泪。原来你却一直在演戏,呵呵,若瑶,你的戏演得真好,一直都是在演戏骗我吗?我就像个傻子一样,被你玩弄在股掌之上。”
“不是,不是。”杨若瑶扯紧他的袖子,慌乱了。
“澈,我不是存心要骗你,都是因为金萝萝,她插在我们中间,如果不除去她,我们永远不能在一起。你要相信我,我是因为爱你才这样做。”
疯狂的恨意
“澈,我不是存心要骗你,都是因为金萝萝,她插在我们中间,如果不除去她,我们永远不能在一起。你要相信我,我是因为爱你才这样做。”
萧澈看着这样的杨若瑶,心中感情一点点冷去。
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偏执、疯狂、狠毒!再也不是小时候那个单纯柔顺的小姑娘。
“若瑶,你错了,不是金萝萝插在我们之间,只是因为我爱上了别人,即使你除了她,我的心也不可能再回到你身上。”
杨若瑶捂住脸痛哭。
声音凄厉绝伦,带着疯狂的恨意和绝望。
“为什么,为什么你都不爱我了,你小时候说过你最喜欢的人是我,你说过长大后会娶我为王妃,可是你负了我,你娶了一个又一个,却都不是我。最后你竟然还爱上了别人,我恨你。”
“我的人生只有你,我可以为了做尽所有阴毒的事,除尽所有人,可是你的人生永远都有别人,一个接着一个。无论你有过多少女人,我都忍耐了,可是你为什么要爱上别人,我最不能容忍这件事,我恨你,但我更恨金萝萝,就是她抢走了你。”
萧澈心神震惊不已。
他从来不知道杨若瑶因为爱自己,心思竟然变成如此扭曲。
表面上那么柔顺的人。
现在一再说出令人不敢置信的狠话。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太爱自己,偏执得性格都变得极端可怕。
为了彻底得到自己,不惜一切代价除尽所有人。
所有人…
萧澈骤然想起金萝萝和慕云的怀疑,五个王妃离奇之死。
那么包括她们吗?
萧澈唇色陡然惨白,心仿佛掉进冰窖里,一寸寸冻结,一寸寸僵死。
就在他陷入思忆中。
杨若瑶突然从地上爬起来,疯牛般撞倒金萝萝在地上。
金萝萝一惊,完全没想到她突然攻击自己,被她压在地上。
杨若瑶眼中满是疯狂的恨意,如同黑暗中燃烧的地狱之火,有着焚尽一切的欲望。
她要杀了金萝萝
杨若瑶眼中满是疯狂的恨意,如同黑暗中燃烧的地狱之火,有着焚尽一切的欲望。
反正她是没有任何翻身的机会。
萧澈不会再爱她,她名声扫地,她什么都没有了。
那么即使死,她也要拉着金萝萝下地狱。
她要杀了金萝萝。
让萧澈后悔,让他永远后悔,后悔负了自己,后悔害死了金萝萝。
“金萝萝,你不该出现,让萧澈爱上你,是你最大的错误,上次中箭也没死,今次我要杀了你。”
杨若瑶拔出头上的长簪,狠命插向金萝萝。
周围的人都被这惊变的一幕震呆了。
屏住呼吸,不忍看金萝萝惨死。
“萝萝!”
萧洛、萧羽惊恐大叫。
那长簪只离金萝萝的心脏一寸之近。
一个碟子和茶杯先后而至撞飞了杨若瑶手上的金簪。
金萝萝也回过神来,想反抗。
可是发疯了的人,力气大得恐怖,她竟然无法推开杨若瑶。
杨若瑶掉了金簪。
却没有停下手。
发疯似的掐住金萝萝的脖子,企图把她掐死。
萧澈惊醒过来,和几个侍卫扑上去。
把杨若瑶的手掰开,把她从金萝萝身上扯下来。
萧澈箍住陷入疯狂的杨若瑶,又恐惧又惊诧:“若瑶,你疯了,竟然连萝萝也要杀,上次暗杀萝萝的事真的是你做的吗?”
杨若瑶哈哈大笑。
“哈哈,是我做的,你想不到吧,我就是想杀了她,她活着一天,就让我不舒服一天。反正我的手上早就鲜血淋漓,也不怕多她一条,只可惜这个贱人每次都那么幸运,被她躲过了。”
大殿一阵抽气声。
想不到杨若瑶不止想陷害金萝萝。
还曾经买凶杀人,这个女人简直越来越让他们震惊。
萧羽扶起金萝萝。
金萝萝想起杨若瑶刚才发疯要杀自己,不禁一阵后怕。
真是太可怕,这个女人已经疯。
真相大白
真是太可怕,这个女人已经疯。
她自己想不活也不让别人活下去。
把所有认为阻碍她的人都杀掉。
萧洛厉声叱呵她:“你的手确实早就鲜血淋漓,杨若瑶,爱之深恨之切,但是你总把恨发泄在无辜的人身上,来挽回你所谓的爱情。五位王妃的性命都在你手上终结,你却仍没有一丝悔改,你已经无药可救了。”
萧澈手一颤,心中始终不敢面对的那个事实,渐渐露出冰山一角。
他眼睛死死盯着杨若瑶。
双手用尽全力握着她的肩膀。
嘴唇颤抖了很久,才问出一句话:“她们都是你杀的吗?”
杨若瑶嘲弄笑着,温柔伸出手抚摸着他的脸。
“是的,谁叫她们敢占据我的位置,有她们在的一天,我永远都成不了你的妻子。我不能容忍她们得到你的宠爱,我把她们都杀了,因为只要我有资格做你的妻子。”
萧澈如堕入冰海,深寒的冰冷入骨,冻得他骨头都痛彻。
“月儿那时候刚怀孕了,也是你害她流产死了的?你连我的孩子也不放过。”
杨若瑶狠毒冷笑:“对,我怎么能让她们生下你的孩子,只有我可以为你生孩子,澈,你很恨我吧!可是我是因为爱你,所以才做尽坏事。所以她们都是你害死的,你要记住你的女人都是你害死的。”
全场寂然,每个人都想不到曾经相士的一语成谶。
背后竟然是如此难以想象的血腥。
而这一切都是这个外表温柔的女子一手早就的。
女眷席上突然爆发出一片凄凉的哭声。
那些王妃的母亲姐妹都在席上,如今听到女儿竟然是含冤而死。
都痛苦得难以自持,有人伤心欲绝的夫人还冲下来。
想冲上去和杨若瑶拼命。
皇帝挥挥手,让侍卫把她们拦住。
慕云走到金萝萝身边,抱着她痛哭不止,姐姐的死终于真相大白于天下。
死亡就是终结
她很欣慰又难受,杨若瑶即使死了,姐姐也不能活过来。
金萝萝摸着她的头,细声安慰,心情也很难受。
杨夫人早就昏厥过去,杨相面无血色,他的政治生涯也算完了,被这个女儿毁灭了。
全场最痛苦的人莫过于萧澈。
他脸容死白死白,眼中有种极端的绝望痛苦愧疚。
难以抑制的悲痛铺天盖地湮灭他。
杨若瑶说得没错,她是杀害王妃的凶手,他却是一切祸害的源泉。
如果他没有负了她,没有爱上别人。
杨若瑶也不会变成今日这个疯狂的性情。
知道真相的那一瞬间,他的所有骄傲、自尊、信念都崩溃了。
心空荡荡一片,如同天地间只剩下孤独的一个人,承受着漫天的悲哀。
“若瑶,是我害了你,可是她们都是无辜的,你怎么忍心下这样的毒手。”
“因为只有这样,你才会最痛。你很恨我吧?”
杨若瑶冷淡的讥笑。
萧澈摇摇头,看了眼那么嚎啕痛哭的夫人们:“事到如今,恨你的是她们,我只恨我自己,我纵容了你去害人,如果我清醒点,早点明白她们的死有古怪,那么至少后面几个不会惨死。”
“你连恨我也不恨吗?我做了那么多事,最后竟然不能让你的心留下深刻的感情,我真失败。”
杨若瑶拔下头上另一根镶着紫玉的簪子,把它放在萧澈手中,握紧他的手。
“这是你送给我的,还给你。”
嚓。
杨若瑶义无反顾握着萧澈的手,把金簪插入自己的心中。
“若瑶!”萧澈握着簪子,看着杨若瑶胸口血染透了衣裳。
看着她眼角滴下一滴泪。
从刚才真相败露到现在,她一直冷漠,没有流过一滴泪。
现在最后的时刻,她还是流泪了。
“最有资格杀我的人是你,死在你手下是我最后的心愿。我做了那么多恶事,如果你忘记了我…我会很难…过…”
杨若瑶身子一软,萧澈揽住她倒下的身体。
痛苦的眼泪溢满眼眶。
“真好…你还是为我哭了…”
杨若瑶满足阖上眼睛。
……………
下午或晚上更,为爱疯狂的女子可怜又可怕,唉
出轨有危险
中秋宴会的收场自然是混乱又令人感慨。
杨若瑶死得是罪有应得,但是她害死的人却活不过来。
恨她的人依然难以释怀。
因为她自始至终没有悔恨过她做过的事,没有对任何人表示过歉意。
这让家属难以接受。
那几位王妃的家属都强烈要求皇上把杨若瑶丢到乱葬岗,不给她立碑安葬,不会任何人拜祭她。
皇上表示很理解她们的心情。
但是人既然都死了,作践她的尸体也没有太大意义。
吩咐杨相把杨若瑶尸首拿去火化.
但不许招揽僧侣为她做法超度。
然后赏赐了一大堆金银珠宝安慰几位王妃的家人。
并让御用法师为她们作法慰藉亡灵。
这次中秋宴会过程高潮迭起,一波三折,最终收场却是不了了之,令人扼腕。
萧洛把金萝萝送回家。
金萝萝松了一口气,感慨万分:“杨若瑶终于还是死了,罪有应得。不过她个性实在可怕得令人无法说,为了爱就可以去杀人,到最后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只觉得全世界都欠了她,不能怪那些家属那么愤慨,她实在令人生不起任何同情心。”
萧洛点点头。
“这大概就是因果报应吧,一切都起源于那相士的克妻论,让澈儿娶不了杨若瑶,结果杨若瑶嫉恨他的王妃,反而亲手坐实了克妻谬论,结果一环扣一环,她也因为这个克妻论越来越不可能嫁给澈儿,可谓她自己在报应自己。心肠如此狠绝,在我朝也是前所未见。”
“人性就是这样复杂,只能说这世界什么人都有。从这件事我们得出一个教训,出轨有危险,对伴侣绝对要忠心。”
金萝萝瞟着他:“如果我也克夫,你会不会不顾舆论压力娶我。”
“刚才杨若瑶要杀你,我想如果她真的插中你,那我宁愿倒在地上的是我而不是你。我不怕死,我只怕失去你,真的,我不能失去你。”
别忘了他是皇帝
“刚才杨若瑶要杀你,我想如果她真的插中你,那我宁愿倒在地上的是我而不是你。我不怕死,我只怕失去你,真的,我不能失去你。”
萧洛悸动抱住她,刚才的凶险情形,现在想起还心有余悸。
如果萝萝真的被插中了,他想自己也会发疯。
比杨若瑶更疯。
这个世界上唯一值得他用生命去交换的只有萝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