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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东明就亲自把爱拍拿来,想了想,打开了能打字的页面,问,“左还是右?”

计维之的眼睛斜向右方。

江东明这样做的目的,其实是想判断计维之的脑筋是不是清醒而已。见计维之不但意识清楚,表达也准确,就连忙把爱拍凑到计维之的右手边,他手指能轻易触摸得到的地方。

但结果,当计维之艰难又缓慢的挪动指尖,花了很长时间,长到江东明坚持不住,换了护士来举着爱拍,长到计维之终于打出了一长串字母,却只组成了两句话时,江东明简直是震惊的。

可爱的小凡啊,你知不知道你发自内心的善良得到了什么回报?

第一二八章 决定权

爱拍上装的输入法不太好,拼音转换成中文太难了,计维之干脆是用英文写的。他年轻时在英国留学,江东明也是,所以交流无障碍,还阻止了护士偷窥。

第一句话是:x银行保险柜中有一个东西,可以解救计氏与吾儿。

第二句话是:保险柜钥匙在你姑母的骨灰盒下,密码是xxxx。

这算是……身为父亲的努力吗?

五年前,因为一个儿子的胡作非为,姑夫拖着病体拯救计氏和儿子,严重损害了本来就很糟糕的健康,最后搞得自己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五年后,又因为另一个儿子的胡作非为,姑夫都是活死人、半植物人了,却还要再度出手拯救计氏和儿子。但这一次,这是要把命搭上也在所不惜吗?

再看看计维之,写完这两句话,深深地、殷切地看了他一眼,就似乎耗尽了电能的机器一样,连生命动力都要停止了。这时候他来不及多想,赶紧吩咐护士联络救护车,把计维之送进医院。

家里的设备再好,也不及一流的医院,何况那里还有一流的医生。

随后,他又连打了几个电话,叫自己的嫡系到医院去守着,随时关注计维之的情况并通知他。他自己则拿了钥匙去了银行的保险库,取出个u盘来。

u盘中会有什么呢?文件?证据?还是别的什么?姑夫又是什么意思呢?

要他帮忙把u盘中的东西公之于众,好给他另一个儿子脱罪?且不说这办不办得到,前提是他愿意帮这个忙吗?

拯救计氏,他很欢迎。拯救傅诚?他有点不愿意。只要傅诚进了监狱,他就能把计氏掌握在自己手中。而且傅诚会入狱至少二十年。再坚贞的爱情也熬不过这样的流年吧?那样,只要他做足水磨功夫,小凡也终究可以是他的。

爱情与事业近在咫尺,一切他都唾手可得,凭什么要错过机会呢?傅诚是死是活,跟他有半分钱的关系吗?姑夫又凭什么以为他会帮忙呢?他老人家自称慧眼识人,不可能不知道他胸中的野心。当年。前计肇钧还活着的时候。他就时刻想着取而代之,对那位表弟也是各种看不起。他没隐瞒过自己的真实想法,甚至流露出自己才是管理公司最好人选的意思。姑夫他老人家不会不明白。当年对他一直是明用暗防,还不是怕那个扶不起来的阿斗争不过他?

现在什么情况?想必他老人家是走投无路了,再没有人可以托付,只能冒险用他。他想起姑夫刚才看他的眼神。有点点不忍心。这就像赌博,姑夫一生中经历过很多次。姑夫在赌他还有良知。但这一次,他老人家没有赌注。

手里拿着那个小小的u盘,却重如千斤。要怎么办?他犹豫了,他挣扎了。

这本来是最好的结果。正所谓不作死就不会死,他从前那么努力也得不到的东西,现在眼看就属于他了。而且全是计氏兄弟作死而致。这样想想,他应该把u盘丢到阴沟里去。就像朱迪说的,让这改密永远不见天日。可他心里为什么那么不安定?是因为傅诚一直以来所表现的人品吗?所以他怕所谓的成功被傅诚看不起!还有小凡,她心地那么好,让他这种笃信厚黑学的人都有点惭愧了。

或者,他也可以赌一赌!

把u盘放进口袋,江东明深吸了口气,直接驱车去找路小凡。别人不知道傅诚在哪里为兰淑云办后事,他却是知道的,因此也知道在哪里找到那个他心里念着的那个姑娘。

“你怎么来了?”打开门,路小凡很惊愕。

江东明低头看着她红肿的双眼,“计肇……傅诚去哪里了?”

“他去找钱叔自首。”路小凡的声音哽了下。

做了很多心理准备,她以为她锻炼得自己心如铁石,不会为这件事哭的,可当他走出房门的瞬间,却还是悲不可抑。傅诚不肯向老钱“请假”,也不肯她去相送,因为不想在那种场合与她告别,最后只由陆瑜和傅敏陪着,在江东明找上门的前五分钟,离开了她。

“让我进去。”江东明挤进房门。

如果傅诚耍赖,甚至跑掉才好。哪怕,傅诚肯拖延点时间呢?至少他心里就没那么难以决定了,可以给自己一个借口,做得自私一点,禽兽一点。但现在这情况,让他想做坏事却又下不了手。直到今天,他才发现自己骨子里是有点可笑的骄傲和底限的,不能做到为成功不择手段。

太悲哀了!

做正面人物不能放弃利益,做反派又不彻底干脆,他的人生还能更失败吗?

“小凡,我是来向你求婚的。”他觉得自己这句简直是神来之笔。

路小凡果然被吓住了,但见江东明很严肃,一手还放进口袋里,好像随时拿出戒指的模样,赶紧结结巴巴的阻止,“我……我喜欢别人……”

“我知道,傅诚嘛。”江东明很淡定,“我也知道这时候说这些话,真的很是不合时宜。但你想过没有,他这一走,会离开你多少年?不管男人还是女人,青春都是很有限的,而且只有一次。你愿意在等待中枯萎吗?愿意还没年轻过就老去?小凡,我知道你暂时接受不了,但你至少答应我理智的考虑一下。不要被爱情左右,不要冲动,客观冷静的考虑一下。”

路小凡一向嘴有点笨,江东明又连珠炮似地说,所以她一时反应不过来,嘴唇动了动,什么也没说出来。

江东明以为她在动摇,趁热打铁的继续道,“就算你下定决心等他,你有没有想过等他时你的生活,他出狱后你们的生活?贫贱夫妻百事哀,他那时年近半百了,没有工作,没有收入,没有存款,没有房子。人老了会生病,他病了有钱看医生吗?他连医保也没有吧?经过漫长的二十年,你确定你们的爱情还剩下多少?爱情,不是要细心呵护吗?还是,你以为那只是执念?再者,你要不要孝顺父母,你赚的钱能都不给父母,只给傅诚存着吗?你为了他不结婚生子,熬成中年妇女,想过家里人的感受吗?你想过兰淑云那样失败的人生吗?小凡……”

他一手拉起路小凡的手,“小凡,请你认真理智的想想。你的未来,我的未来,甚至傅诚的未来,决定权在你!”

第一二九章 与机会赛跑

另一只手,紧紧捏着口袋里的u盘。或者是太紧张了,他觉得这一刻他才是等待被宣判的人。手心冒汗,那个事关身家性命的东西都被浸得湿漉漉……

“其实……”过了十几秒,江东明却似等了十几年般,路小凡终于开口,“其实你说的这些,我都想过的。真的,不是骗你,也不是敷衍你,我真的想过。我甚至还跑去那些穷街陋巷,看那些被生活压得抬不起头,每天和老公吵闹着,被孩子折磨着,劳累得苍老的女人。好像他们这辈子,生得孤凉,死得匆忙,都没好好看过人世间的风景似的。我想如果我也这样,要怎么办呢?因为人呼吸着空气不是为了活着,而是为了生活。可是,那叫生活吗?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但凡脑子没毛病的女人,都不愿意过那样的日子。我一想到我未来也可能这样,我就很害怕,真的很害怕,怕得要死,感觉特别特别绝望。可是……”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可是,当我想到离开他,我的人生中再也没有他的位置,我就更害怕你知道吗?怕得都不敢向前看,怕得半夜做噩梦,怕得连绝望的勇气也没有了。都说两害相权取其轻,所以我只能选择保住怕得更厉害的那一项。”

“也许你只是需要时间忘记。”江东明仍不死心。

路小凡摇摇头,“我想过好日子的江东明,我想丰衣足食,我想被所爱的人环绕在身边,我想有金钱和健康的安全感,我想让爸爸妈妈为我感到舒心。可是不行怎么办呢?没有他。我真的不行啊。”

“我很好奇,你爱的到底是谁?”江东明感觉自己在垂死挣扎,“计肇钧还是傅诚?”

“其实我知道傅诚冒充计肇钧的事实,比你们都要早很长时间。”路小凡已经平静,“所以不要怀疑,我很清楚自己要什么。”

“毕竟,他们不是一个人。只是有同一张脸。”

“以前有个人说过:爱情不是一张脸遇到另一张脸。而是一颗心遇到另一颗心。不管他名字是什么,脸是什么样的,我爱的是他的心。他就是他。”路小凡说着,轻轻抽出被江东明握着的手。

江东明只觉得心里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就像在赌桌上下了重注,本以为自己拿了一手好牌。但掀开底牌后发现终究差着一点运气。于是,满盘皆输。

原来。这就是小凡的选择。自始至终,她从来没有变过。

“我说了,决定权在你。”江东明叹了口气,放在口袋里的那只手骤然就放松了。并把u盘拿了出来,递到了路小凡面前,“我到底还是个男人。说话得算话。快拿走,别等我后悔。”

“这是什么?”路小凡下意识的接过东西。问。

“我姑夫给的。”江东明看着u盘的眼睛贼亮,神情间蠢蠢欲动,好像随时要抢回来,“你好很啊,路小凡,偷偷给我姑夫做复健,刚才他找我过去,打了一串英文告诉我,这个可以救傅诚。”他咬牙切齿,“哼,你个红颜祸水!我眼看就赢了,结果败在你这小白兔的手里。这世界太疯狂了,谁能想得到!不行,你把它还给我,我改主意了。”

路小凡本来还在发愣,因为这个消息太意外了,但见江东明伸过爪子,本能地就把u盘藏在身后,“这里面有什么?”她问着,因为紧张,声音都抖了。

“我不知道,你还没有看过。我说过,决定权在你。我姑夫想必不会骗……”

话没说完,路小凡已经跑去书房了。

这个房子虽然一直没人住,但早就装修好了,家具电器一应俱全,包括一台没怎么用过的电脑。

路小凡花了二十分钟看完上面的东西,差点被狂喜淹没,“他有救了!他不用坐牢了!他有救了!”高兴之下,她抱着也跟进来江东明的脖子,跳。

“你确定还赶得及吗?傅诚走了半天了吧?”江东明妒忌得牙酸,却不得不提醒,“他只要在公安局吐露与诈骗案相关的一个字,就算承认了诈骗事实。那时,我姑夫的这个证据也就没用了!”

路小凡惊叫,发现自己太高兴,却忘记了最重要的事。算算路程,这时候傅诚一行三人就快到公安局了!

她立即扑去客厅打电话,要命的是,傅诚大概怕她阻止,电话关机。打傅敏和陆瑜的,电话铃声却从楼上响起。这两个陪傅诚去自首,心情都差,居然双双把手机忘在家里了!

“钱叔!钱叔电话你有吧?打给钱叔,就说我有新证据!”路小凡急了。

江东明不想帮忙,可手上却已经拔了电话。结果却是同样,“大约他们规定进入问讯室之前要关机,他们纪律部门啊。”

“怎么办怎么办?拿着免死金牌,却还要眼看着他断头台吗?”路小凡急得转了两圈,而后抓起门边钥匙碗里的车钥匙就向外跑,“我去追!”

“现在哪儿还追得上?”江东明紧跟在她身后。

“这是和机会赛跑,无论如何我都要去追!”幸好她会开车,也幸好傅诚的车留在了家里。不然在这种偏远安静的小区,打车都找不到车影子。

但才冲到门外,就看刘春力走下出租车,手里挥着一个信封。他也没看路小凡和江东明的脸色,上来就嚷嚷道,“原来傅诚早给你建立了一个基金账户,里面有一大笔钱。算他有良心,知道安排你的生活,不让你以后再辛苦了。又怕伤你自尊心,你会拒绝,这时候才寄给我。咦,你们这是干什么去?”

路小凡心里一酸。

她已经准备好过苦日子,可那个男人却不声不响,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他心里一直有她,她怎么能放弃他呢?

“我有了新证据,能让傅诚不用坐牢,前提是在他向钱叔自首之前,不让他开口!”路小凡急急地道,“从这儿到公安局有两条路,我们各走一条,必须、立即、马上、阻止他!”说完,开了车就跑。

江东明麻利,在车子猛一下蹿出去之前,跳向了副驾驶位。

刘春力愣了愣,随即像被火烧屁股似的,追上才开出不远的出租,“停!停停!带我去公安局!”

第一三零章 正名

是上天故意考验她吗?路小凡不知道。

但这个大城市经常塞车,她是知道的。要命的是,今天在非上下班高峰却遇到了超级超级大堵车,把整个立交桥变成了停车场。

雪,越下越大,纷纷扬扬呈鹅毛之势,眼见地上就积了雪。堵在路上的人们眼见畅行无望,干脆苦中作乐,下车纷纷拍起雪景来。

路小凡的心里却像烧了火一样。

上天也好,计维之也好,总之给了她机会,救出傅诚的机会,她必须赶在他在警局开口之前阻止他!可现在什么情况?去西天取经吗?九九八十一难吗?

“我走过去,你留下。”路小凡再也忍耐不住,打开车门,“路通畅后你赶紧过去,万一我还没有到,再……”

“已经来不及了!”江东明拉住她,“现在都几点了,傅诚必定走的是另一条路,他应该早就到了!再说你从这边开车过去都要四十分钟,你用跑的得多久?”

“我不管!我小舅还没打电话过来,就证明还有机会!”路小凡甩开江东明的手,“哪怕有一丝希望,我也要争取!”

她,绝不能放弃!

就像傅诚要掉进悬崖了,她现在拉住他的手,她是他惟一的希望,怎么能松开?十年前在穷凶极恶的流氓面前,他从没有舍弃她。十年后在计家的三楼阳台上,他伸手接住了她。现在,轮到她努力了!

路小凡用尽力气奔跑,冲下立交桥,眼前长长的、趴在路上的车流似乎没有尽头。气喘吁吁,天寒路滑。她出来的匆忙,连外套也没有,只穿着毛衣,期间还摔了好几跤。可她咬紧牙关,一声不吭的爬起来再跑,引来路人注目也无所谓。

那个u盘,贴身放着。似乎在隐隐发烫。

手机。紧紧的握着,生怕有什么消息传来会错过。

终于,它响了。

“小舅。你那边什么情况?”她几乎用吼的。

“你那边什么情况,怎么喘成这样?”刘春力有点发急的反问。

“堵!堵车!结果我用跑的。快说,到底怎么样?”

“这边出了车祸,封了一会儿路。估计是车流都分到你那边去了。所以才堵成这样。”

“车祸!”路小凡腿一软就坐在地上,眼泪夺眶而去。

当年那起爆炸案就被伪装成车祸。难道真的不能乱做事,乱讲话,现在遭到报应了吗?说是车祸重伤,就真的得经历一回吗?

“他怎么样?受伤了吗?重不重?”她哭得抽抽答答。“他还活着吗?”他若死了,一切都没有了意义。

“他?你问谁?我不知道啊。”刘春力有点发愣,随即反应过来。“你难道说的是傅诚他们?汗滴滴,有他们什么事!我是说前方车祸。造成封路,所以你那边堵车了。但发生车祸的不是傅诚,我怎么会知道伤者的情况。”

“我去!那你不说清楚!你想吓死我啊。”路小凡满脸是泪的对着电话嚷嚷。

刘春力把电话拿开了点,因为震得耳朵疼,但紧接着又说,“我打听过,按傅诚出门的时间算,他也应该被车祸挡住了。可惜现在已经放行,他如果比较靠前的话,大概正向目的地前进。小凡……小凡?小凡!”

他气恼地看看手机,“居然挂我电话!还有死卤鱼干,居然不带电话!不然早联络上,我家小凡能这么着急吗?姓陆的,你给我记住!”他冲电话吼叫。

那边,路小凡已经果断导航了个最近路线,抄小路狂奔而去。如果这是上天的考验,她一定会及格的!一定会的!一定!

“啊,大雪天有个女的跑酷。”路边有人起哄。

但,路小凡顾不得。

而傅诚这边,确实被车祸挡住了去路,当终于通行,前方又压车压成一条长龙,车子蜗牛一样爬了好久。

“真没见过钧哥这样的,进监狱的事这么急干什么?”陆瑜抱怨。

“我不愿意失信于人。”计肇钧亲自开车,只回了这么一句就沉默了。

好不容易到了警局,已经比约定的时间晚了两个多小时。

“来了?”老钱根本不问情由,只抬起眼睛问。

一老一少两个男人对视,神情间都非常平静而且坦诚。之后,老钱就打开了纪录设备,“你可以讲了。”

傅诚张开嘴,可惜还没有发声,就有个小警员来敲门,找老钱有事。

老钱道了个歉,出去了约十分钟处理,回来后又说了一遍,“你可以讲了。”

然而这次傅诚还是没说出来,因为身后传来“嘭”的一声,门被人猛烈的撞开,浑身泥水和汗水、已经上气不接下所的路小凡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手里举着一个u盘,“不……不许说!不许……说!我有,我有新证据!”说完,整个人都脱力,晕倒在地上。

再睁开眼,看到的是封闭的窗子,窗外是仍然飘飞的大雪,以及淡蓝色的布窗帘和挂吊瓶的支架。

医院!这里是在医院。

“傅诚傅诚傅诚……”路小凡一连串的叫着,猛然坐起,只觉得浑身都酸疼着,两条腿好像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在这儿呢。”身为传来低音炮似的浑厚男声。接着那男人坐在床边,从背后把她圈起来,让她倚在他宽厚的胸膛上。

“你没说过是不是?”路小凡半转过身,急切地问。

抬头看看墙上的电子钟,距她闯进公安局只过了三个小时。她一定是前些日子太累,又在短时间内消耗太多的体力,不然不会晕倒这么久。

傅诚笑了,伸手摸摸她的额发,“你跑得差点断气,大冬天的,汗把毛衣都湿透了。你拼命救我,我怎么可能辜负你。放心吧,一个字也没说。”

“那你被正名了吗?”路小凡眼里似乎有光芒闪动。

“我被正名了。”

路小凡长出了一口气,幸福的感觉从四面八方涌进她的心里。

终于,还来得及。

“我以后再也不说老天亏待我了。”她安心窝在傅诚的怀里,“他让过苦日子是必须的,因为我会遇到你,我会救了你。”

一切,都缘于计维之交由江东明送来的u盘。那上面,有一段计维之录下的视频,而且还经过了法律公证。

第一三一章 duang!

视频里,计维之忏悔了当年对兰淑云犯下的罪行,也承认自己有一对双胞胎儿子,只是当年兰淑云在傅昆的帮助下,偷偷带走了一个。他以前并不知情,直到命运之手令这对双胞胎同时出现在计氏旗下的一处建筑工地上。

傅诚打了计肇钧之后,计维之本来打算督促公安机关严惩肇事者,但被兰淑云阻止。一个普通的女人怎么可能见到计氏财团的掌舵人?幸运的是计维之的私人手机号三十年没变过,所以兰淑云直接打通了电话。

三十年前,为了留一个骨肉在身边,兰淑云冒险放弃了一切。三十年后,为了这个儿子不再坐牢,她不得不忍痛说出儿子的真实身份。哪怕这意味着母子从此分离,但当一个母亲全心全意为儿子着想时,自然也顾不得了。其实她一直也在挣扎,觉得傅诚跟她过苦日子不公平,应该回归计家,她只是舍不得罢了。

计肇钧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计维之本来对他非常失望,奈何计肇钧是独生子,他惟一的继承人。为此,他对公司的未来充满担忧,他身体的每况愈下与此不无关系。

但突然之间,一切不同了,他忽然就有了选择。特别是在他调查过傅诚,发现这个儿子虽然进过监狱,但品性和品质都非常好,还特别聪明之后。他立即就着手准备让傅诚认祖归宗,打算重点培养。

哪想到这件事让计肇钧知道了,父子之间爆发了激烈的冲突。计维之被气病了,无力立即着手让傅诚回归计家的计划。但他深知自己的心脏有问题,怕发生猝死后,没有安排的儿子和公司会发生混乱。被有心人钻空子。于是在还没有准备公布傅诚的真实身份之前,就先做了经过公证的文书,并录了这段视频,声明傅诚是他及计氏的合法继承人,在他或者计肇钧无办承担公司责任的时候,有权继承和执掌家族的一切财富和公司的经营。

duang!

一切难解的困局就此化解!只因为计维之的远虑,就解了傅诚的近忧。在看到视频和调查过相关文件合法后。傅诚只一句:冒充计肇钧。没有公布真相是为了公司的稳定,所有问题就都有了答案。

他是法定的继承人就够了,至于他怎么耍花样是他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