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依没心思理会什么玫瑰花,迫切的说:“殿下,我有点事想跟你谈谈”
“好啊,正好我也有事想跟你谈。”徐煊微笑的看着她,“我在一家新开的中式餐厅订了位置,我们去餐厅一边品茶一边谈。”
“好。”冷静依微笑点头,“走吧。”
“等一下。”徐煊做了个手势,一个女佣拿着一个精致的大盒子走过来,恭敬的奉给冷静依,“冷小姐,这是殿下为您准备的衣服。”
吧得梦办。“我亲手设计的,你看看喜不喜欢。”徐煊指着盒子。
“没想到你还会服装设计啊,真是多才多艺。”冷静依接过盒子,“那我进去换上?”
“我在这里等你。”徐煊温柔的看着她。
冷静依笑了笑,拿着盒子和花束回到房间,关上门,她脸上的笑容全部敛去,眉头皱了起来,这个徐煊搞什么?又送玫瑰又送亲手设计的衣服,还天天陪我看电影看歌剧,骑马打球,这分明就是情侣才做的事情,他该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吧?
冷静依情不自禁的想起第一天来城堡的时候,在书房里徐煊说的那些话——
“如果我帮你拿到芯片,你要怎么报答我?”
“什么都愿意给我?包括你自己?”
第二百七十五章 女朋友
想起那些话,冷静依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看着手中的玫瑰,心里忐忑不安,糟了,徐煊不会真的是冲着我来的吧?
不管了,总之今天一定要说清楚,他也说有事要跟我讲,能不能拿到芯片,今天就让他给句话,不想再跟他纠缠下去了
冷静依换上衣服走出房间,惊艳了所有人的目光,海藻般的黑色微卷长发随意的披在身后,天蓝色的轻薄雪纺透出圣洁无瑕的气息,如海浪般飘逸的长裙随着步伐摇曳轻飘。
她就像从油画中走出来的女神,唯美而高贵,梦幻而典雅,美得令人沉迷!
而这双湛泽透澈的眼睛如同带着魔力的宝石,深深蛊惑着人心。
徐煊看呆了,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有无比复杂的情愫在闪动。
“殿下,你真厉害,这衣服设计得真漂亮,我好喜欢。”冷静依低着欣赏着自己的衣服,完全没有留意到徐煊的神情,她的确很意外,没想到徐煊在设计方面都有这么高的造诣,这件长裙的设计简直堪称大师级别。
“你喜欢就好,以后,我再给你设计。”徐煊深情的看着冷静依,声音比微风还要温柔。
“谢谢。”冷静依笑着抬头,触到徐煊的目光,她怔了一下,更加不安,糟了,这个男人这么花痴的看着我,该不会是真的喜欢上我了吧?
“我们走吧。”徐煊风度翩翩的邀请。
“嗯。”冷静依应了一声,拿着手包,提着长裙跟着徐煊下楼。
“等一下。”徐煊突然又唤住冷静依。
“嗯?”冷静依转眸看着他。
“你这只红宝石手表与衣服不相衬,取下来吧,我重新给你配个手镯。”徐煊说。
“呃不用了。”冷静依马上回绝,“这个手表我已经戴习惯了,不用换了。”
“可是红色首饰配蓝色衣服会显得很奇怪。”徐煊微微勾起唇角。
“没关系,我觉得挺好的。呵呵。”冷静依笑了笑,径直往楼下走去。
徐煊没再说什么,迈着优雅的步伐跟在后面。
加长版黑色林肯开在去餐厅的路上,徐煊有一句没一句的跟冷静依聊着天,冷静依心不在焉的回应着,忽然,手表震动了,她心里一惊,表面上却仍然装作不动声色的样子,颇是随意的将左手放在身侧,不让徐煊发现,虽然这个震动的副度很小,如果不仔细观察根本不会发现,但是徐煊目光如炬,冷静依担心他会看出来。
“冷小姐!”徐煊递了一本热奶茶给冷静依,“先喝点东西吧。”
“谢谢。”冷静依接过奶茶,抿了一口。
“你刚才说有什么事想跟我讲?”徐煊品着咖啡。
冷静依抬眸看着他,现在在车里,身边没有外人,只是不知道驾驶室里的随从会不会听见他们的谈话。
“不用担心,我的车里装了隔音设备,没人听见我们的谈话。”徐煊总能轻易猜透冷静依的思绪。
“噢”冷静依抿了抿唇,婉转的说,“殿下,我在你这里已经住了八天了,我想问问,那个,芯片的事”
“那件事得从长计议,不能操之过急。”徐煊微笑的看着她。
冷静依眉头一皱,客气的说:“殿下,你能答应帮我,我很感激,可是我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了,我侄儿还在夜血瞳手中,我多耽搁一天,他的危险就多一分。”
徐煊抿了一口咖啡,没有说话。
冷静依心里十分着急,但还是耐着性子说:“你说要从长计议,可是这些天来,你也没有跟我讲过有关的计划,我心里很没有底”
“所以你才会心事重重,心不在焉?”徐煊抬眸看着她,唇角勾着漂亮的弧度。
冷静依怔了一下,尴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你最近放下公事陪我,这份盛情我很感激,但是因为惦记着侄儿的安危,我没办法专心去享乐。”
“好吧”徐煊放下咖啡杯,深深的看着她,“我刚才跟你讲,有事要跟你谈,就是想谈这件事。其实我已经安排好了,打算近两天就行动。”
“真的?”冷静依喜出望外。
“不过,这件事可能会有点麻烦。”徐煊眉头一皱,很是为难的样子,“因为我把东西放在我父亲那里了,我父亲性格有些孤僻,从来不见外人,我不知道该以什么关系带你去见他。”
“就是朋友啊。”冷静依脱口而出,“儿子带个朋友去见父亲应该不是什么问题吧?”
就玫心讲。“从小到大,我都没有带过朋友去见他,除非是”徐煊的目光变得暧昧,“女朋友!”
冷静依愣了一下,很不自然的撇开眼,想了想,她说:“那你就说我是你的女朋友吧。”。
徐煊没有说话,垂下眼眸,一副很犹豫很为难的样子。
冷静依愧疚的说:“我知道这样让你很为难,对长辈撒谎真的很不应该,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我从来不对我父亲撒谎,他虽然性格孤僻,但对我真的很好。”徐煊认真的说,“我不想骗他,就像你不想骗你二哥一样。”
听到这句话,冷静依不禁感到很惭愧,的确,她不想欺骗她的亲人,凭什么让人家去欺骗他父亲?她真是太自私太不应该了。
想到这里,冷静依马上对徐煊道歉:“殿下,真是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够周到,不应该对你提出那种过份的要求,要不”她抿了抿唇,试探性的问,“你自己去吧,帮我把芯片复制一份出来?”
徐煊皱着眉,凝重的说:“这么重要的芯片,必然会有密码,能不能解开是一回事,即便解开了,到底可不可以复制又是另一个问题,就算可以复制,我还要考虑其中的内容会不会危及到我们E国的安危。”
“你说得对”冷静依点头,“可是这该怎么办?”
“我们应该同时去我父亲那里,想办法解开芯片的密码,看清里面的内容,然后我才能决定要不要拿回来复制给你。”徐煊严肃的说。
“可是你又说不能带我去见你父亲。”冷静依有些着急。
“我没说不能带你去见我父亲,我只是说,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关系带你去见他”徐煊说得意味深长,“如果我们可以改变一下关系,那我就能光明正大的带你去见他了。”
“什么意思?”冷静依下意识的问。
徐煊没有马上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给自己又倒了半杯咖啡,慢条斯里的品着。
“难道你的是想让我作你女朋友?”冷静依的眉头皱得紧紧的,“殿下,我有些糊涂了,你说你不想骗你父亲,又说我们要改变一下关系,你的意思难道是”
她顿住了,没敢说下去,而是深深的看着徐煊,等待他的回答。
“你知道粉色玫瑰的花语是什么么?”徐煊从花瓶里抽出一只粉色玫瑰花,轻轻闻了闻,“是爱的宣言,也代表铭记于心的真挚爱情!”
冷静依浑身一震,手中的奶茶杯倾斜了一下,差点将奶茶泼到裙子上,徐煊及时取走她手中的奶茶杯,温柔的说:“小心,别弄脏了衣服。”
冷静依回过神来,神色十分不安,慌乱的说:“殿下,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
“要我说得更直接一点么?”徐煊的上身微微前倾,用那朵粉色玫瑰挑起冷静依的下巴,让她看着他深情的眼神,“我喜欢你,希望你做我的女朋友!”
“不会吧??”冷静依不可思议的说,“我们才认识几天,而且,而且,你舅舅之前也说喜欢我,你怎么”
“你和他又没有在一起,你对他并没有感情,而且他现在也想通了,我并不算横刀夺爱吧。”徐煊好笑的看着她。
“可是”冷静依有些欲哭无泪,“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你不会是想说,我喜欢你什么,你改吧?”徐煊摊摊手,一副受伤的样子,“难道你很讨厌我?面对我的告白,你好像很不开心,而且很慌乱,好像是什么大祸临头的事。怎么说我也是E国王子,王位的唯一继承人,将来我是要当国王的,而你,也会成为我的王后!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么??”
冷静依的确有一种大祸临头的感觉,只是她不想说出来罢了,她僵硬的笑了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呵呵”徐煊轻轻的笑了,“也许是我太唐突了,所以你有些措手不及吧。没关系,我理解,你可以慢慢考虑的,我爹地三天后将要离开E国,跟我妈咪去周游世界,可能会要一年半载才会回来,你还有三天时间考虑。”
“三天???”冷静依错愕的睁大眼睛,怎么会这么巧?刚好在这个时候要去周游世界?她怎么觉得一切就好像是安排好了似的?
“嗯,三天。”徐煊微笑点头,“你要考虑清楚,这种事勉强不得,你不愿意也没有关系的,我可以等,等到你答应为止!”
冷静依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低下头,紧紧皱着眉,好,既然他步步为营,就别怨她算计他了,想到这里,她抬起头,微笑的看着他:“好,我答应你!”
第二百七十六章 (六千字)召唤月票
冷静依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低下头,紧紧皱着眉,好,既然他步步为营,就别怨她算计他了,想到这里,她抬起头,微笑的看着他:“好,我答应你!”
在没确定他有问题之前,她本不想欺骗他利用他,可是他既然循循善诱,布下陷阱让她往里跳,她又何必再顾念太多?
“真的?”徐煊有些意外,大概没想到冷静依会答应得如此干脆,他激动的握住冷静依的手,欣喜的说,“我很高兴”
冷静依想要抽回手,可是徐煊将她的手握得很紧,想到自己才刚刚答应过作他女朋友,她不好过多挣扎。
“你知道吗?从我第一眼见到你,就对你有一种特殊的感觉。”徐煊将冷静依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温柔的看着她,“上次分开之后,我一直期待着再与你相遇,虽然等待的时间有些漫长,但我终于还是见到你了,现在,你那么真实的在我身边,就像做梦一样”
冷静依抬眸看着他,是错觉么?她觉得他的眼神很深情,仿佛真的对她用情至深,可她有些不明白,他们不过是见过二次,前后相处不到十天,他怎么可能会对她产生这么浓郁的感情?
这时,车停下来,随从在外面恭敬的禀报:“殿下,到酒店了。”
“我们下去吧。”现在,徐煊看着冷静依的目光更加直白,下车之后便弯起手臂,冷静依不得不挽着他的手臂跟他一起走向酒店。
刚走几步,酒店的灯全都暗了,冷静依下意识的顿住脚步,抬眸看着高高的大厦,这栋酒店足有四十九层高,是布朗有名的华侨酒店,刚才还灯光璀璨,现在怎么突然全部熄灯了?
冷静依正觉得诧异,大厦的灯光突然局部亮了,那些亮起的房灯在四十九层高的大厦组成一排中文字:静依生日快乐!
看着这排字,冷静依心里微微有些动容,自从冷修凡死后,她就去美国考FBI,好多年没有人为她过过生日,冷亦寒都会忙得忘掉,就连夜血瞳都不知道她的生日是哪天,然而身边这个认识才不到十天的男人却如此有心的为她布置了这一切,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她都有些感动。
“今天,世界是你的!”徐煊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轻轻撩动着冷静依的心弦,她转眸看着他,感激的说,“谢谢你!”
“你是我女朋友嘛,为你做这些都是应该的。”徐煊缓缓凑过来,想要亲吻冷静依的脸颊,冷静依却及时避开他,“我们进去吧,我肚子饿了。”
“好。”徐煊扬了扬唇角,并没有介意她的冷漠。
两人一起踩着一路红毯走进酒店,几十名职员并排站成两排,用中文恭敬的问候:“欢迎冷小姐!祝冷小姐生日快乐!”
冷静依的脸上扬着优雅的微笑,心里却感觉并不自在,不知道为什么,之前被雷林喜欢上,她会感到愧疚惭愧,可是现在徐煊为她做这些事,她更多的是一种强烈的不安,还有一种莫名的恐慌,仿佛她现在所挽着的不是一个王子,而是恶魔。
但转念一想,这个世上还有哪个男人能比夜血瞳还像恶魔?
或许是她想得太多了吧。
冷静依自嘲的笑了笑,打断自己的思绪,不再胡思乱想。
四十九层高的华侨酒店奢华尊贵,却没有一个宾客,今晚徐煊包下了这里,为冷静依庆祝生日。
用餐的包间在四十八楼,这个房间很大,有人演奏钢琴和小提琴曲,房间的地毯上铺满了玫瑰花瓣,四处回荡着动人的音乐。
徐煊风度翩翩的拉开椅子,请冷静依坐下,侍应给他们倒上香醇的美酒,两人隔着长桌对了一下杯,然后优雅的品着酒。
徐煊轻轻摇晃着酒杯,笑容可掬的看着她:“上次见你的时候,你英姿飒爽、威风凛凛,这次却是高贵优雅、唯美动人,我真的很有兴趣想知道,你身上还有哪些不为人知的一面没有表现出来?”
冷静依微微一笑,谦逊的说:“你真是高抬我了,上次我那么狼狈,你还说是英姿飒爽,呵呵。”
“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那么美。”徐煊深情的看着她,目光因为酒精的薰染而变得灼热。
冷静依极不自然的撇开眼,不敢看他的眼睛。
这时,音乐变成了浪漫的华尔兹,徐煊起身走过来,风度翩翩的向她伸出手:“能赏脸陪我跳只舞么?”
冷静依并不想跟他跳舞,可是这种气氛,她若是拒绝会显得太矫情,只得将手放在他掌心,与他一起共舞。
悠扬的音乐,绚丽多彩的舞台,一对天作之合在舞台中央旋转飘舞,聚光灯始终跟随他们,照在这对金童玉女身上,让他们原本典雅高贵的气息更显迷惑动人。
冷静依在徐煊的臂弯中轻快的旋转着,脸上带着淡雅的微笑,心中却是很不自然,她不习惯与夜血瞳之外的男人这样亲密。
“在想什么?”徐煊清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没什么。”冷静依收回思绪,微微一笑,抬眸看着他,拥有高贵的血统,英俊的相貌,优雅的气质,徐煊不愧是E国的王子,可是为什么,她总觉得他的目光太熟悉,仿佛似曾相识。
徐煊缓缓凑近冷静依,冷静依有些紧张,下意识的想要避开,可他的手臂却紧紧搂着她的腰,他的薄唇轻轻掠过她的发丝,她以为他要亲吻她,正要挣扎,他却只是在耳边轻声说:“明天晚上,我带你去见我爹地妈咪。”
冷静依微微一怔,欣喜的说:“是吗?太好了。”
她话音刚落,他灼热的吻就烙在了她的额头,她浑身一震,僵硬的顿在那里,忘了动作,而他也停下舞步,蜻蜓点水般的亲吻从她的额头缓缓往下移动,如同羽毛般拂过她的眉梢、眼睛、鼻子
冷静依慌乱的推着徐煊,他的手臂更紧的搂着她,她的反抗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徐煊的唇已经凑近冷静依的唇瓣,情急之下,冷静依低喝:“请你尊重我!”
徐煊顿住动作,却没有放开她:“我们是男女朋友,有亲密接触是很正常的。”
“殿下不觉得自己太操之过急了吗?”冷静依不悦的看着他。
徐煊深深的看着她,好像有什么话要说,缓了几秒,他还是松开了手:“报歉,我有些情不自禁。”
冷静依后退半步,避开他,疏忽的说:“我去一下洗手间。”
“在那边。”徐煊指着右边方向,一个女侍应立即上前带路。
洗手间空无一人,很清静,冷静依用冷水洗了个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情有些低落,怎么每次办点什么事都得牺牲色相?若是夜血瞳知道她用这种方式寻找线索,恐怕会气得爆炸。
“咯——”洗手间的门被推开了,冷静依下意识的扭头看去,一个样貌普通的女侍应走了进来,她并没有太在意,收回目光准备如厕,却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这里是VIP贵宾专用的洗手间,除了打扫卫生之外,女侍应是不能进来的。
而这时,那个女侍应已经走到了身后,带着一种凛冽的杀气,冷静依心里一惊,警觉的回头,闪电般抬手防备,却还是挨了一掌,被那女侍应打得后退几步,撞在墙壁上,腰部火辣辣的疼,她正要还击,女侍应突然像鬼魅般冲到她面前,凶狠的扣住她的喉咙:“冷静依,血瞳为你身陷牢狱,你却在这里跟另一个男人亲亲我我,你对得起他吗?”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冷静依心里一惊,低声说:“夜红舞?”
“你总算认出我了。”夜红舞冷冷一笑,阴森森的盯着她,“上次你把我害得好惨,老鬼那一枪让我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夜,你说,我应该怎么惩罚你?”
“如果你想惩罚我,现在就可以动手。”冷静依无所畏惧的说,“如果你想救夜血瞳,就赶紧滚出这里,不要碍事。”
“你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你真的有心救夜血瞳?我可不相信。”夜红舞置疑的盯着她,“那个什么王子有财有势,对你又这么用心,你会不动情?”
“既然你不相信我,就干脆杀了我好了。”冷静依冷冷瞪着她。
“你以为我不敢?”夜红舞咬牙切齿的瞪着她,手微一用力,冷静依的脸色立即变得乌青,但她并没有求救,反而闭上眼睛作好受死的准备。
犹豫了一下,夜红舞终于还是放开了她,狂傲的说:“你应该感谢自己现在还有点利用价值,否则我会让你死得很惨。”
冷静依揉着疼痛的脖子,大口大口的喘息。
“神父说你已经找到一些线索,赶紧告诉我。”夜红舞追问。
“告诉你也没用,你什么也做不了。”冷静依冰冷的说,“废话少说,给我一点迷-药,要那种不容易被人发觉的药。”
“你要一个人行动?”夜红舞皱起眉头,“冷静依,你未免太自以为是了吧?神父带着那么多人潜伏在E国半年都没有找到芯片,你凭什么认为你一个人就可以?”
“懒得跟你废话。”冷静依冷眼瞪着她,“要不你来??”
夜红舞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冷静依分明就是在挖苦她,除了用易容术,她根本没有办法接近E高层,而那些家伙的防备能力那么强,她根本没办法接近他们,更不可能像冷静依一样用美人计。
“快点,被人发现我们就完蛋了。”冷静依催促。
夜红舞马上拿出一只药丸递给冷静依:“遇水就溶,无形无色,药效很快,三秒就会昏迷,二小时失效。”
“OK,谢谢!”冷静依刚说完,夜红舞就消失了,她怔怔的看着洗手间门口方向,心想,夜红舞的身手还是挺厉害的,如果打架,她肯定打不过她
冷静依整理了一下回到餐厅,徐煊抬眸看过来,两秒后,他的眉头皱起来:“怎么了?”
“嗯?”冷静依愣了一下才想起自己可能是没有掩饰好,连忙说,“噢,我,刚才在洗手间摔了一跤。”
她已经及时掩饰痕迹,没想到还是被徐煊看出来异样,他的眼睛果然厉害。
“有没有伤到哪里?”徐煊走过来,上下打量着她。
“腰这里扭了一下,有点疼。”冷静依捂着自己的腰,事实上刚才被夜红舞打那一掌的时候,腰的确是撞到了,不过她更疼的是胸口,夜红舞那一掌可不轻,到现在,她胸口都疼得发烫
布营别用。“你坐下来,我给你看看。”徐煊扶着冷静依。
“不用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事,休息一下就好了。”冷静依连忙说,“我肚子饿了,我们用餐吧。”
他眼睛那么厉害,万一再看出什么破绽就麻烦了。
“好吧。”徐煊没再说执意,扶冷静依坐下,然后让侍应上餐。
徐煊很体贴,时不时问问冷静依的腰怎么样,要不要上药治疗之类的,冷静依都敷衍过去了,晚餐之后,她借口说不舒服,早早结束了今天的行程回去休息。
晚上,冷静依躺在床上,看着那枚药丸发呆,明天徐煊就要带她去见父母,到时候,无论如何她都要想办法拿到芯片。
想到明天就可以看到芯片,冷静依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另一个房间里,徐煊端着红酒坐在沙发上,唇边扬着得意的浅笑,喃喃自语般的低吟:“静依,我很快就能得到你了,我等这一天,已经等得太久了”
第二天,阳光明媚,鸟语花香。
由于前一晚没有睡好,冷静依一直睡到中午才起床,洗漱了一下,她下楼吃东西,还在打哈欠。
“是不是昨晚太累了?没有睡好?”徐煊温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冷静依回头看去,他今天穿得很休闲,一件米色的深V针织衫和一条咖啡色的休闲裤,看起来清爽优雅,有一种阳光的气息。
“还好。”冷静依客气的应道。
“呵呵,看你无精打采的样子,午餐后再补补觉吧。”徐煊宠溺的捏了捏她的脸颊。
冷静依愣住了,这个小动作只有两个人喜欢对她做,夜血瞳和断炫!
“殿下,午餐准备好了!”女佣恭敬的禀报。
“下楼用餐。”徐煊很自然的揽着冷静依的肩膀,冷静依有些不自在,想要挣开他的手臂,突然发现他的胸口处有一个伤疤,她顿住脚步,指着他的胸膛,诧异的问,“那是什么?”
徐煊垂眸看着自己的胸膛,将衣领往下拉了拉,毫不在意的:“枪孔。”
冷静依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个枪孔,心跳徒然加速,这接近心脏的地方,怎么跟断炫中枪的地方一模一样?
徐煊总是在无形之中泄露出很多小动作、小玄机,让冷静依无法不将他和断炫联系到一起,然后他又貌似随便的呈现出各种证据证明他真的就是断炫。
冷静依的心思在他身上猜来猜去,这就是他想看到的结果,他希望,他能占据她全部思绪
“怎么?心疼我了?”徐煊捧着冷静依的脸,凑过来就要吻她,她仓惶的后退半步,不悦的皱着眉,“殿下,请你自重。”
“你应该习惯我的情不自禁。”徐煊轻轻的笑了,“这是我之前被匪徒绑架的时候受伤留下的伤疤,现在已经痊愈了,不会再疼了”
不会再疼了,这句话,他说得特别的轻,伤口的确是不会疼了,但是里面那颗跳跃的心脏却永远无法愈合。
“这个伤疤离心脏好近好近,仿佛正中心脏。”冷静依盯着那个伤疤,情不自禁的想,徐煊中了这一枪能够活下来,断炫呢?是不是也能活下来?
“你在想什么?”徐煊幽深的盯着她。
“我有一个朋友也像你一样心口处中了一枪,只是他没有你那么幸运。”冷静依故意感叹道,“如果他还活着该有多好”
“你好像很怀念他?经常想起他”徐煊一边下楼一边颇是随意的说。
“他救过我,对我很好,我当然不希望他死。”冷静依看着他的背影,为什么她的直觉总是将徐煊和断炫联系在一起?现在这该死的直觉又来了
“也许,他还喜欢过你”徐煊回头冲她笑了一下。
“你怎么知道??”冷静依佯装成诧异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