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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茫然:“什么协议?”

靳媛瞄她一眼,往外走了出去:“把衣服穿好了,过来书房。”

萧璟欢有点晕晕的换了一条裙子,趿着拖鞋往楼下书房去,一进门,就看到母亲坐在书桌前,而靳长宁和萧至东则坐在对面。

“你们这是在商量什么?”

她走过去问。

靳长宁面前摆着一份资料。

“这什么?”

她伸手要了过来。

“婚后财产公证协议书。”

读出这几个字之后,萧璟欢顿时瞪大了眼,等看完了上头那些条款之后,她的神情更是大变——所有的条款,对她有利,对他不利。

大致的意思是说,如果哪天,他要是出轨了,要离婚了,那么他名下的所有动产不动产,会全部成为她的。如果她出轨了,那她的财产,他不会动她分毫。利益分配,完全是一边倒的。

萧璟欢急的直叫。

她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也经历过很多,类似的这种婚内财产约定不是没见过,只是一直觉得这种约定,从悍卫彼此利益上来说是好的,从感情上来,是挺伤人的——在准备共同生活的情况下,还要考虑未来的某些不确定因素,把对方当贼似的防范着,实在有点冷酷。

等这种事,实实在在的落到自己头上时,她越发觉得它是这么的刺痛人心。

靳长宁却轻描淡写一笑,且笑得春意融融的:

“欢欢,我想说明一件事:拥有你,我可以拥一切。如果有一天,我失去了你,我失去的也将是我的所有。这世上,没有谁,能比你重要,也没有谁,能让我舍弃你。”

鼻子一下子酸了。

她哪能不知,他这是对她昨晚所说的话的一种回应:财物,他不稀罕,他稀罕的只有她。

再也忍不住了,她猛的就扑过去抱住了他:“我知道了,我已经知道了。长宁,你不需要用这样一纸协议来表明的。真不需要。”

“需要!”

他环抱住了她,忘情的当着两位长辈的面,亲了亲她的发,声音低而柔:

“欢欢,我娶你,不为任何其他东西,我要的是你这个人。

“不管是靳家,还是萧家的财物,你可以接受,可以陪嫁,我可以在与你做夫妻时共同享用,但是,我不想拥有。

“而我所能创造的一切,也许不会很多,但是,你作为我的妻子,你可以完全占有。

“欢欢,请你成全我的骄傲。好吗?”

温柔的凝睇,带着请求,深深的望进了她的内心深处。

他说了,那是他的骄傲。

他无父无母,他出身那么的尴尬,他得了他们的顾照,才能有今时今日,但他一直是个骄傲的人。他不想被人恶意的猜测,他想用这样一个方式,告知他们:他心里最渴望得到的是什么。

这份骄傲,更是他的自尊。

她得成全的。必须成全。

思绪转了几转之后,她终于点下了头:

“好,我可以答应,但是,我还想加上一条。”

靳长宁温笑点头,有点好奇这丫头脑袋瓜子里在研究什么。

萧璟欢组织了一下语句,说了出来:

“如果有一天,因为你的原因,我们不得不离婚,你净身出户。

“如果是因为我的原因,那么,你挣得的一切由你带走。我名下的财产,与你无关。我们和平分手。

“如果有一天,我们生了孩子,如果我未到孩子长成,就过世了,那么我名下的财产由孩子继承,你的财产由你自己处理。”

唉,在他们感情渐深的时候来谈将来可能出现的“离婚”事件,实在不是一件叫人开心得起来的事。

以至于,害她说出这句话时,整个人闷闷不乐的。

靳长宁听了,唇角勾了勾,心下哪能不明白,她只是把约定表述的更公正了一点,这丫头也很骄傲,不想自己吃亏,更不想让他吃亏。

“好,我同意。我去重新打印三份。”

就这样,在清晨的阳光下,她和他签了一份婚后财产协议:这份协议的作用是,让他维持了自己的骄傲,也可省去某件将来可能出现的麻烦…

走出书房,靳长宁无限轻松,牵着妻子的手,神情是无比愉快,说:

“去吃饭了,要不然要迟到了。”

夫妻二人携手去用餐。

身后,靳媛扶了扶薄披肩,睇了一眼萧至东,相视一笑。

这世上,钱不是最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两心如一的过日子,那才是金钱所买不来的财富。

想他们活了一辈子才看透,靳长宁呢,年纪轻轻,却已经看得这么明白,这孩子,是个值得托负终身的好孩子…

他们觉得,喜事,快近了。

569 569,单相思109,他求真相,但为心安;他被为难,她来维护

八点五十,靳长宁准时准点的出现在名远大酒店楼下,推着萧璟欢进了电梯,上了行政办公楼。

等他坐定,正好九点,对着开启的电脑,他先是陷入了一阵沉思,目光深如大海,那深处,有汹涌的波涛在翻滚,脑子里回想的全是昨晚上听到的那些话。

九点十分,他打了一个电话出去,是给燕不悔的撄。

“早。老燕。”

“早。长宁。偿”

“派出所那边,我会去打招呼办手续的。等一下,你去带人吧!”

“谢谢。我会看好她的。”

“但,我还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请你必须如实回答。”

靳长宁思量了一番:

“那范聪,和耿丽雯是一伙的吗?”

问的一字一顿,力量感十足。

那边一阵沉默。

沉默往往就是默认。

靳长宁的脸色,顿时肃然起来,声音更是异常严厉:

“理由…我要一个理由。范聪他为什么要伤害璟欢?”

“我说过,你不要刨根问底了,对你没好处。”

“现在范聪在哪?”

“一个你不需要知道的地方。”

“你把他藏起来了?还是带走了?”

他没回答,只道:

“他不会再来害人的。只要你那边撤了对耿丽雯的起诉。我这边就能确保那范聪再不会跑出来找你们麻烦。”

看样子,想从燕不悔嘴里挖到范聪的消息是不太可能的了。

靳长宁望着桌面上的台历,沉思,心下绝对是怀疑的:

“你确定你能做到万无一失。”

“我确定。”

“好,那就这样吧!”

靳长宁道了一句“不用”,就挂了,紧跟着,他毫不迟疑就又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季兄…”

“说吧!你准备怎么做?”

“我想知道真相。”

“确定好了?不后悔?”

“不后悔。”

靳长宁暗自吸气,而后,静静的表述了自己的想法:

“我不想一辈子过得糊里糊涂。也不想永远挣扎在不知真相的不安当中。我觉得,只要心志够坚,没有什么事是可以毁掉我的生活的…”

求真相,但为心安。

那边,季北勋坐在窗台口,正对着窗外的阳光微笑:

“长宁,你只要记住一件事。”

靳长宁没接话,只听着。

那边,淡淡的传来了一句话:“真相是对死者的交代,也是对你一直以来的执念的交代,但它和你的未来,和你的婚姻无关。不管真相如何,日子照旧过,那就没有什么好忌讳的。心可以很小,也可以很大,恩怨什么的都可以化解,就看你怎么看待问题。”

靳长宁听着,轻轻“嗯”了一声。

道理的确如此。

“谢谢开导。你放心,不管真相是怎样的,我都会坦然面对。”

“那我今天就开始。”

通完电话,靳长宁将百叶窗卷了起来,一墙之隔,所有人都在忙碌,都在为自己的生活奋斗。

他也是。

未来,这样的生活,应该就是一种人生常态。

靳长宁,再大的风浪,都会过去的,加油吧…

那一刻,自信在他脸上,闪闪发光。

而当目光落到萧璟欢脸上时,他的唇角不自觉就轻扬了起来。

近中午的时候,有一行人冲进了靳长宁的办公室,火气非常的大,都没有和助理问时间——

那人是谁?

萧璟欢有一个强大的大脑,但凡见过一面的人,哪怕年代久远,也能记起来,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董事局的庞福林。

当年,靳家被迫流落海外,庞家是靳家的跟随,靳家开始事业之初,为了收买人心,就给了庞家一些股份,就这样,庞家跟着靳家渐渐成长起来,并成为了靳家的酒店集团重要的董事之一。

不过,庞家后来的贪欲是越来越重,没办法,姥爷特别的念旧情,爱给他们面子,在内部管理上,那是越来越爱指手划脚。

后来,酒店由母亲接手,母亲的手段可比姥爷雷厉风行多了,再加上她领导有方,年年都能给集团带来利益,以至于让那些有意见的老董事们,为了每年能有红利分到,只能忍气吞声。

反正,在萧璟欢看来,那些个老东西,都难缠的很——母亲能摆平他们,那真是要有两把刷子的。

此刻,见他们来闹事,从洗手间回来的她,立马瘸着脚跟了过去。

靳长宁正在回复邮件,听得砰的一声,抬头,看到庞福林冲了进来,脸上全是愤怒,一过来,就往桌面上拍了一记,完全没把他这个总裁放在眼里:

“靳长宁,你什么意思?”

赵虹跟在后面,一脸歉意的看向他:

“对不起,靳总,我拦不住…”

“你下去吧!这里没你的事了。”

赵虹退了出来。

另一边,靳长宁站了起来,态度很虔恭。

其实,在这些老董事面前,不管他态度如何,做得如何,他们总会对他有诸多不满。

当然了,谁让他年纪轻轻就代替了靳姨,管起了他们这些老资格的老人们,一手把控着集团的发展方向,阻挠了某些人的发财大计,其结果,自然会招来诸多不满。

“庞四爷,请坐,您要是不来,我还想让人过去请您。”

他的态度,一直就不卑不亢,虽然只是养子,只是代总裁,但是,他的能力,在这两年里,还是有力的体现了出来,应付老狐狸的能力,也一点一点磨练了出来。

“不坐,今天,你要是不给一个好好的交代,我…我就把老命扔在这里了…那么大一个工程,你说给我们停下就停下了,推迟的结果你想过没有…”

这庞福林的白头发,一根根全都要竖起来了,那脸上的肥肉更是在那里颤了又颤。

靳长宁淡淡一瞥:

“庞四爷,您那个工程,是靳老爷子特批的,整个度假村落成之后,只要经营的好,只要用人得当,营利上肯定没问题。

“之前,你们的计划案,做得也周详,能说服靳老爷子投资,一是这个项目不错,二是您老开了口,老爷子也不好不给面子。

“可是,庞四爷,老爷子是念旧情的人,您在执行这个工程时,是不是也该给老爷子把好关,才好把那些钱往下扔呀…”

他从自己桌面上将那份资料找了出来,翻到某一页:

“那些多钱,前期百分之十的投资,都已经砸进去了,按着合同,集团方已经做到了自己该做的一切。但是,你们却在那里虚报进程,一再的想从集团兜里要钱过去。

“在这里,我很想问问,属于你们那部分前期投资款,下放了吗?

“既然没有,为什么还要用这组数据来蒙人?

“四爷,不要以为那个项目在海外,我就看不到了,现场是怎么一个情况,我已经了解的很清楚。

“另外,我也有找了这一块的权威帮我作了分析,按照你们现在这个进程,集团方下放的资金,根本就还没有用完。可你们却一再的催讨后中期工程款…

“四爷,你当我是睁眼瞎吗…”

说到最后,一声厉喝,他把那资料狠狠的拍在了桌面上。

这一寒脸,这一厉喝,却是威势十足的,竟把庞福林镇住了,好一会儿才故作镇定的接上了话:

“那是…那是因为拆迁出现了一点问题,多花了点钱,这事,我有和老爷子说过的。

“我们这边的投资也的确是还没下放,这是个人原因,资金被套,一时的问题而已,这事,我也有和老爷子交代过了。

“老爷子都说了,先用集团这边的钱垫下去。

“既然老爷子都这么说了,靳长宁,你凭什么要在其中作梗…”

说到最后,好像还是他有理了。

“抱歉,那是你和老爷子的口头协议,我这边没接到任何拨款通知…”靳长宁沉声答道。

“老爷子分明就和财务部打过电话,是你在暗中叫停的。”

庞福林吹胡子瞪眼,一副恨不得喝他血的样子,真是可怖。

“对,是我叫了停的。

“我是代总裁,任何项目,只要我质疑了,就可以喊停,当初开董事会的时,靳董事长当着所有人的面,是不是这样说的:现在在集团,老爷子的命令不能算数。

“如果这是靳董事长下达的命令,OK,我保证不管。

“庞四爷,你要有办法就去忽悠靳董事长亲口下令拨款…我一定做到不闻不问。”

靳长宁极冷静的驳了回去。

在集团,靳媛的权威,是谁也不敢侵犯的。

下一刻,那庞福林立马就跳了起来:

“靳长宁,你这杂种,你他妈不要每次用靳媛来压我…

“你当你是什么东西,拿着鸡毛当令箭,要不是靳家可怜你,你就是地上的垃圾,现在你以为你得到一切了吗?

“我告诉你,你会一无所有的。靳家的财产,和你无关,靳家的小公主,也与你无关,你啊,你就别妄想做了靳家的乘龙快婿,从此飞黄腾达,你不够格,你知道吗?不管你再怎么努力,你都不够格…

“我告诉你,你会一无所有的…”

那手指,几乎要往靳长宁脸上戳上来了。

这光景,看得门口的萧璟欢几乎暴跳起来,瘸着脚,就奔了过来,将这个气极败坏、口不择言、出口伤人的老东西给推开了:

“姓庞的,跟我长宁哥客气点…”

题外话明天见.

570.570,单相思110,生活有她,工作有她,他很愉快

萧璟欢绝对是一个敬老爱幼的好孩子,虽然有时有点小叛逆,但是,更多时候,她是知道孝敬老人,尊重老人的。

比如,她就很能讨爷爷奶奶欢心撄。

以前,是爷爷奶在宠她,现在呢,是她在疼着爷爷奶奶,在外那几年,她时不时就会给二老打电话报平安,或是寄点小东西过来什么的,博他们高兴。

但同时,她又是一个得理不饶人的人。

在她看来,敬老也要看对象,老人不自重,那就别怪做小辈的不给面子。

眼前这老东西,她看他不顺眼已经很久很久了偿。

以前,在妈妈面前,这人就喜欢摆老资格,最爱做的事就是:倚老卖老。

妈妈是靳家唯一的继承人,他是啃她不动,现在好了,跑来在长宁身上挑刺了?

再加上这人曾肖想她做他的儿媳,一门心思算计着靳家的财产,旧恨加新仇的,她哪忍得住,立马就爆发了:

“我长宁哥怎么拿了鸡毛当令箭了?

“酒店就是我妈交给长宁哥管理的,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

“你要是不服,行啊,我马上打个电话,请我妈过来,让她来主持公道。

“或者直接开股东大会,让所有人评一评,到底是你们的做法不对,还是我长宁哥故意为难你,故意找你麻烦了…

“有理,咱们就不怕到处说,没理,你就别给我瞎闹腾…想要丢人跑外头去丢…我们这里没空听你唱戏…”

萧璟欢平常时候,嘻嘻哈哈的,声音很甜美,黏人的时候,那是有多娇软,就有多娇柔;但是,一旦她寒起脸来,声音却会变得凌厉,且清冷得厉害。

怎么说呢,她是多变的…

每一面,皆风情万种。

而当她正正经经做事时,逼露出来的威势感,非常有女强人的驾势,并且,那气场绝对不会比靳媛弱了去。简直就是翻版的靳媛。

再说那庞福林,被她这么一推,那个肥肥的身子,不自觉的就晃了晃,本来盛怒的老头子看到是萧璟欢,那一刻小姑娘那寒凝的脸孔,让他心头情不自禁就一怵,就好像自己面对的是那个行事作风只讲公事公办、从不讲人情的靳媛。

一喝之下,他是一惊一怔,继而恼羞成怒:

“萧璟欢,你一个门外汉,什么都不懂的,别仗着自己是靳家的小姐,就在这里大呼小叫…”

“屁!”

萧璟欢逼上去,不给情面的喝了回去:

“到底是谁在这里大呼小叫?

“庞四爷,我倒要请问一下了,这里是谁的办公室?

“现在又是谁跑来这里没头没脑、没规没矩的指责我长宁哥办事不利?

“天地良心了,我长宁哥这么尽心尽力的为集团卖命,要还是被人指责办事不利,工作不负责任,难道你们才是最负责任的?

“事实上是,有我长宁哥管理的这两年,集团的利润情况是只长不减。

“业绩这么好,你们还想要来鸡蛋里挑骨头,你们好意思呀?

“我奉劝你们,就算想挑,也该先把自己的本事练练好了再来挑…

比嗓音响是吗?

她正年轻气盛,那嗓音,想要飙得有多高就能有多高。

在音量上被压住之后,庞福林被顶得老脸涨红,气得肥肉直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