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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璟欢坦荡荡的承认,而后冷冷一笑,反问了一句:

“他们对我动手动脚,难道我该忍气吞声,由着他们欺负吗?”

答完,转而看向了那罗青龙,语气也是不依不饶的:

“这位先生,在你来给你的兄弟出头的时候,你想过没有,这当中,到底是谁有过错,谁没过错?我只是一个弱质女子,他们可是三个身型体重都比我大的男人。谁会那么没脑子,以一个弱质女流去和三个大男人对抗?要不是他们实在逼人太甚,你认为我会冒这个风险吗?”

靳长宁一听,脸色也跟着沉了下来,想不到这丫头才从他面前绕开那么几分钟,就出了这么大一件事。

他突然悔极了,怎么就带她来了这种是非之地。

“罗青龙,罗青虎咎由自取,你还好意思来替他出头?奉劝你一句,没事别尽做一些下三滥的事…”

满口的维护,以及无条件的信任,让萧璟欢一呆,继而心头一暖,转眸深深睇了一眼。

“下三滥?

“只不过搭讪了两句,就成下三滥了?那什么才算是正经的?

“就像这小贱人一样,让人睡得大了肚子,最后还让人搞得流了产,那才算正经的吗?

“既然她本来就是一个不正经的女人,那我弟弟跑去和她说上几句话又怎么了?

“女人生来就是被男人睡的,她又不是没被人睡过。清高什么啊…”

罗青龙冷笑着,用尖厉的声音,把萧璟欢的底全给爆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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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璟欢的脸色不由得为之大变,靳长宁更是黑下了脸,素来温驯的脸孔,顿时乌云一片,声音也变得厉色:“罗青龙,你给我闭嘴…”

那人却发出了一声轻蔑的笑撄:

“我为什么要闭嘴?

“萧家千金大小姐是吗?

“也就破鞋一只。

“在她萧家地界上,自有人捧她,在这里,她就像地上的泥,我弟弟看上了,说几句怎么了偿?

“敢把我弟弟打成这样,今天,我要不讨回一个公道,那我们就走正规途径,报警怎么样?

“不过,咱们这边干的可是见不得光的事,姓燕的,你们燕家可是这次赛车大赛的主要操办方之一…

“你说,这件事,要真闹大了,你要怎么和其他人交待…

“如果你们想闹一个鱼死网破,行啊,咱们奉陪…”

说话间,那罗青龙已然掏出了亮铮铮的家伙,往前一扔,刀子斜插在了萧璟欢面前的泥沙地上。

这人太下三滥了。

萧璟欢气得横眉竖目,正要辩理,有个声音插了进来:

“怎么回事?”

一个看上去颇为威严的中年男人,在几个保镖的簇拥下走了过来,整个人非常的有气度,那双黑沉沉的眼睛,流露着一股子不怒自威,一来,罗青龙和燕不悔的态度就稍稍缓和了一下。

“礼三爷。”

这二人各自冲那男人行了一礼。

双方把情况说了一遍,随即,那礼三爷就把目光落到了萧璟欢和靳长宁身上,深深然了一下:“原来这姑娘就是萧家的千金啊…姑娘好身手。”

萧璟欢摸摸自己的鼻子,顺应大流向这位长者行了一礼:“礼三爷,请明鉴,我是初来贵宝地,和这边的人,谁都不认得,与人结怨的事,我从不做,要不是那几个人出言不逊,手脚不干净,我也不会自卫。”

礼先生只淡淡一笑,转而看向罗青龙:“罗青龙,罗青虎这是失礼在先,才会落得了这一顿皮肉之苦…你这样咄咄逼人,是不是也有点太过了…要不这样,今天,我就请萧家小姐向你家罗青虎陪个罪,这事就当了了…”

罗青龙一口拒绝,满脸尽是不妥协之色。

萧璟欢也翻起白眼:想让她陪罪,她还不乐意呢…

“那你想怎样?”

礼先生皱眉问,对这人的行为也颇为不满,可当前的情况是,不能和他翻脸,只能尽量满足他的要求。

罗青龙想了想,也不知在动什么歪脑筋,几分钟后就提出了他的要求:“我弟弟的脚已经骨折了,所以,在他养病期间,这个女人得侍候我弟弟吃喝拉撒,否则今天的事,咱们就公了…”

萧璟欢顿时瞪大了眼:这要求实在欺人太甚,他这是故意在折辱人。

礼先生脸上露出了为难之色。

靳长宁满口否定了这个解决方案:

“罗青龙,你这是故意叼难人!我知道我以前有得罪你们罗家的地方,但你也没必要借这个机会,来为难我家璟欢…”

他觉得这人这么恶意为难,大约是因为他家妹子曾因为他的拒绝,闹过自杀——这事,他也是很后来从燕不悔嘴里听来的。

“你要不同意,那我们就公了!”

那罗青龙把手机一扬,就一副我要报警的样子。

礼三爷马上叫停,正色看向燕不悔:“你倒是说句话啊,靳长宁可是你那边的人。今天又是你带进场的。大侄儿,你要明白,今天的事是不能见光的…”

燕不悔目光沉沉,转而看了一眼护着萧璟欢寸步不肯让的靳长宁。

对方占的可不正是这个忧势,否则长宁怎么可能会在这里和他们多说一句废话。公了,与靳长宁来说是占优势的。但是,会牵累到燕家。这才是靳长宁心头的顾忌所在。

“这件事,由长宁解决。”

他把这难题扔给了他,转头时看到本来对萧璟欢存着诸多不满的妻子郦洛,这一刻,脸上流露出了更多的不满。

靳长宁心下思虑再三,情知今天这事,他们这方不受点委屈是收不了场的,正想说出自己的解决方案。

那边,有人在罗青龙耳边窃窃私语了一句,紧接着,那人扔出了一个备用方法。

“靳长宁,我这边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靳长宁问,暂时把自己的主意压了压。他的方案或者可行,但会有损集团的利益,不是十分的理想。

“你和曹骖赌一场如何。如果你赢了,这事就此一笔勾销。如果你输了,萧璟欢必须得侍候我弟弟直到双脚能走路为止…”

靳长宁的目光看向了站在他身后那人,可不正是今天得了第二的那个曹骖,也就是萧璟欢的偶像。

想到欢欢一看到这人,就双眼发亮,他隐约有点不快。

萧璟欢也看到了。

人家那是职业赛车手,让靳长宁和人家比,那就是五根手指捏田螺,十拿九稳的事。

她正想开口说话批判比赛不公,却被靳长宁截断了:“怎么比?”

“三圈定输赢,谁先到终点,谁就赢。”

靳长宁想了想,斟酌了可行性:“我的赛车不在这边。”

“燕家队伍当中有的是车子。你自己挑一辆…”

“你不觉这样很不公平吗?”

靳长宁淡静的反问:“首先,曹骖是专业赛车手,我不是,其次,他用的是自己熟悉的车子,我却要开别人的车子,车子的性能方面,我完全不了解,比起来我肯定吃亏…”

靳长宁想都没想:

“另外挑时间…”

今天的情况太混乱,他觉得有点不合时宜。

对方果断拒绝。

“另一个办法就是,我在你们车队中挑一辆,曹骖则在燕家的车队里挑一下。这些车,必须统一检查一遍,且必须由对方的机械师来检查。在确定一切正常之后,抽签作决定我和曹骖分别用哪两辆车。整个过程由礼三爷作裁判。”

靳长宁说了他的具体办法,总得来说,比较公正。

罗青龙转头和那曹骖低低商量了一下,同意了:“没问题…那就麻烦礼三爷带人检查一下对方的赛车吧…”

场地上,因为这句话,又人头活跃了起来…

萧璟欢心下却急了起来,拉着靳长宁往角落里一站,压着声音低叫了起来:“这样不公平的提议,你怎么能答应下来?”

“要不然,我还能怎么做?”

靳长宁淡淡反问,眼睛清亮的望着她,为她将被风吹乱的头发扶正:“欢欢,这些人,都复杂的厉害,他们是不会和我们讲道理的。他们想报警,你没听到吗?关键在于,现在我们不能用正常途径来解决,否则事情只会越闹越大,老燕会很难做人…只有这样,才能息事宁人…”

厕所那边没有监控设施,究竟事情经过如何,他们辩不出一个结果来,所以…

“你怕我输?”

靳长宁深深睇着,发问道。

“不是怕,是肯定会输。”

她轻叹。

“欢欢…我赢过他一回的。”

靳长宁突然插进的这句话,让萧璟欢不觉一呆。

“去年!”

“所以,你说我会稳输,那倒未见得。至少,我有一半的胜算。”

萧璟欢再度一呆。

有点匪夷所思。

“你…会赛车?我怎么不知道?”

“欢欢,我身上,你不知道的事多着…”

他又笑了笑,这一笑,令他显得无比的高深莫测。

她有点懵:

“可是,你是什么时候会的呢?”

“骨子里就会的。我爸妈都是赛车手。”

靳长宁撸撸她的头发:“你不是喜欢赛车吗?等一下你坐到我身边。把你放在这狼窝里,我不放心。你跟着我。然后,我带你感受一下,什么是真正的赛车?”

听完这话,萧璟欢整个人凌乱了…

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真是越来越陌生了…

509.509,单相思49,被人祟拜的感觉,很爽(非常非常温馨)

有句话说,白头如新,倾盖如故。

指的是:有的人相处到老还是陌生的,有的人停车交谈便一见如故。比喻感情的厚薄,对彼此的了解,是不以时间长短来衡量的。

萧璟欢也是到这一天为止,才深刻的意识到,靳长宁,这个她从小认得的兄长,与她是何等的陌生撄。

她真的真的不了解他偿。

比如,他会赛车。对赛车的驾驭之熟稔,令她为之瞠目结舌。

那曹骖可是职业赛车手,曾拿过奖的,结果呢,靳长宁胜了他。

绝绝对对的胜了他。

而她就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他熟练的操作着车子,带着她呼啸在灯火通明的赛道上,狂驰在一片璀璨的星火之间。

那风一样的速度,狂击着她的心脏,那漂亮的飘移,那强大的推背感,让她几乎想尖叫出声。

如果不是害怕自己的反应,会影响到他,她真的想好好尖叫一番。

这种富有刺激性的竞飞,太让她有感觉了。

再然后,罗青龙那帮人就悻悻的离开了,愿赌服输,最后,只落下一句话:

“靳长宁,我们走着瞧。”

再再然后,兴奋得腿软的她被他牵着回来了,整个人晕晕乎乎的,直至这一刻都没有从那恍若做梦一样的画面当中回魂过来。

“长宁,今天到我那边过夜吧…我担心,你们要是和我们分开走的话,他们会对你们不利。”

燕不悔提意。

对方是怎样的货色,他太清楚不过。

靳长宁看了一眼神情一直晕晕然的萧璟欢,又瞄了一眼边上双眼泛亮的霍思思,摇了摇头:

“不用了。我们还是回酒店去住。”

“那我派人送你们过去。”

对于这个意见,靳长宁倒是不反对。

回到酒店已经过午夜12点,一前一后,两个人慢慢的走着,脚下是柔软之极的地毯。

靳长宁一惯的稳重温润,萧璟欢呢,神思恍惚的不得了,整个人就像灵魂出窍了一般。

“欢欢,怎么一直不说话?”

在她准备进门时,他轻轻的问,语带担忧。

门开,她把门卡插进,转头看:“我,我只是…只是还没回过魂…想不到通,你是怎么做到的?你…你还是我认得的那个靳长宁吗?”

最后一句,带着浓浓的困惑,伴着一记叹息吐了出来,眼睛里则带出了深深的惊讶:

“以前,你不是最怕坐车的吗?满十八岁的时候,我妈让你去考驾照,你死活不要考,一副我这辈子就和单车扛上的模样。我妈逼着,你才去考的…考了之后,你都没怎么开,一直一直骑单车载我…可你现在怎么连职业赛车手都能干掉了啊…”

靳长宁用手指轻轻刮了一下额头:

“这是,基因问题。”

“有些事,我无师自通。就像你嫂子自小会画画一样。骨子里潜在就有的东西。有时稍稍被开发一下就什么都会了。”

“好了,睡觉吧!明天,我们得回上海。”

他笑着揉了揉这丫头的头发,愉快的发现:被人祟拜的感觉,貌似有点爽,心啊,有点荡啊荡——将她对别人的祟拜目光拉回到自己身上,这滋味,太棒了!

他私下小小得意了一把。

她捋了捋被他都揉得有点乱的头发,却没有动一下,只一煞不煞的盯着看。

“进去啊?我看你进去。”

他恋恋不舍的,哪怕再多看一眼都好。

“可是,我好想知道你和那些人的故事,感觉那会很有趣。不如,你现在就讲给我听啊…我等不到明天了…”

她一把就将人拖进了房,啪嗒,门合上了。

房内一下静如止水,萧璟欢一对上靳长宁那突然之间变得热情的目光,顿时就口干舌躁了,后悔莫及了——

天呐,地呐,她做了什么?

怎么把一只狼给拉进了她的房里?

“呃,你…你别误会…我…我只是想听故事…就像小时候那样…喂,你干嘛…”

因为他欺了过来,将她压在墙壁上,而且腰还被牢牢扣住了,一阵阵夹着汗意的男性气息扑天盖地的扑过来,逼得她有点喘不过气来,心跳加快起来。

“是你邀请我进来的,你说干嘛?”

唇轻轻的就压了下来,她的脸跟着就像火似的烧了起来。

这人没听到她之前说的话吗?

“我…我没别的意思…”

她急急的就捂住了他的嘴,再一次强调:

“我想听故事。真的只是想听故事…靳长宁,停止你脑子里正在想的邪恶事情…”

手被他挪开了,一抹轻笑在他唇角抹开,那双眼睛里折射出一道闪闪发亮的光:

“你怎么知道我脑子里在想邪恶的事?还有,你捂住我的嘴,我怎么讲。”

“可你…分明想乱来…”

她的心脏砰砰砰的,急如擂鼓。

“欢欢,乱来通常指得是未婚情况下发生的事情,你是我的合法太太,我对你的亲近,都受法律保护…和所谓的乱来搭不上边边…”

一字一停,语带诱惑,灯光打在他的侧脸上,很奇怪的的就把他映照得帅掉了渣,那薄薄的唇片内,更有一阵阵好闻的菊花茶的味道呼出来…

她一下接不上话了,只能看着他凑过来,在她唇上印下了一个吻。

而她的心,几乎就要从喉咙里跳出来,觉得这事不能发生,可是她似乎有点阻止不了…

她很慌的看着他,那近在咫尺的唇,线条美极了。

刚刚那一吻,那柔软的滋味,也美极了。

她在想入非非么?

“我…想洗澡了。”

逃,她想逃开了去。

“好,一起!”

他应得那么的自然。

她顿时瞪大了眼,猛的就摇起头来:

“我身上全是汗。有点臭。”

“你到现在才发现吗?”

“本来想回房洗澡了,是你把我拉进来的。”

他把责任推到了她身上。

“我把你拉进来是因为…”

没有往下再说,因为他忽就啄着了她一下,往里头走了进去:

“我先洗。”

未经她同意,他就进了洗浴间。

她头皮发麻了,难不成,她真要将他留宿在此?

她在房内,来来回回的踱步,想着一千种理由,欲把人赶出去。可是…没一种是可行的。

十分钟后,他一头湿发的从里头出来,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袍,手上拿着一条毛巾,正擦着头发,脸上忽泛起了一抹愉快的笑,笑得让她觉得毛悚悚的。

“你笑成这样干嘛?”

萧璟欢从床上惊坐起来。

“我以为等我出来时,你已经跑了,还好,没让我失望…知道敢作敢当了…”

他把香香的脸蛋凑了过去,笑容大大的…那么的快乐。

“什么敢作敢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心下别扭死了,滋溜一下,溜进了浴室。对着热水莲蓬头,她冲了又冲,沐浴露抹了一回又一回,头发洗了一遍又一遍…洗得都手指泛白了,然后,听得外头在敲门。

“欢欢,你洗好了吗?”

“啊…哦…洗好了…我要吹头发…”

她往抽屉里找吹风机。

半晌沉默,外头又传来了靳长宁的低唤:

“吹风机在外头…”

他出去的时候居然把吹风机也拿出去了?

肯定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