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这可是绝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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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3.443,你能别这么逗的吗?连孩子都生了,却不知道他救过你命?
杨葭慧抱着女儿从医院出来,计划着想回家去收拾一下,然后叫个搬家公司的人,把自己的东西,从薄飞泓家里搬出来。
她在公司附近租了一处单身公寓,不大,但够她一个人住了撄。
至于小米团,她想让父母帮着带,就住在嘉市。每周六和周日,她回家陪女儿。
她先去了单身公寓,之前,找人打扫了那边,完了还没验收,钱也还没付,这要通得过,人家的辛苦费,她得早点给转过去才好。
看完之后,只有两字:满意,那家家政公司的服务还是挺不错的偿。
没在那边多待,就坐了电梯下来。
电梯走了两层,有人进来。
“咦…这不是杨葭慧吗?”
进来的人惊呼了一句。
正在和孩子说话的杨葭慧抬头看,却是初中时一同学,名曹秋水。
很多年不见了,不过,杨葭慧还记得这个人,因为她俩曾一起患过难。
那个时候,学校组织春游,她们住的酒店着火了,她俩一起被困在客房里。
火很大,她们以为这一次肯定是要死定了。
结果,没死,有人冲进来救了她们。
一个年轻的特种官兵,正好在附近,看到起火,他帮着救了很多人。
她是其中之一,在她被浓烟薰得喘不过气来的时候,一个防烟面罩罩在了她脸上。
那会儿,她半阖半闭的只看到了那人半张被烟薰得发黑的脸孔上,被什么给扎伤了,正在滴血,肩膀上也被什么给刺得血肉迷糊的,可他浑然没注意到,抱着她冲了出去…
这当中,她失去了意识。
等她醒来时,已经在医院。
曹秋水比她幸运,没被薰昏,是自己跟着逃出来的。
事后,这小姑娘很八卦的问她:“葭慧,葭慧,你有看清救你的人长什么模样了吗?”
她摇头:“没看清!“
曹秋水却是一脸兴奋,拍拍胸脯说:“我看清了,长得特男人。应该是北方人,体型特高大。你被他抱着走时,就像老鹰抓了小鸡…威武极了…”
她听着失笑说:“看得这么仔细,难不成,你还想以身相许吗?”
曹秋水做鬼脸说:“人家做好事不留名,救了那么多人,谁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就算我想许,那也找不着人啊!”
在杨葭慧记忆当中,那半张解救了她小命的脸孔,曾困扰了她好多年,危难之中,那人给了她一份安全感。
这份奋不顾身救人于水火的精神,也因此激励了她很多年。
遗憾的是,那是谁,至今是迷。
而那一年,她刚满十五岁。
后来,因为志愿不同,她和曹秋水分道扬镖,有了各自的去处,少有联系。
今天能在这个小区遇上,说来也是一种缘分。
“你也住在这里?”
杨葭慧笑着问了起来。
“不是,是我小姑子租在这边。我来找她有事…咦,这娃怎么在你手上?”
曹秋水在看清她手上的小米团的脸孔之后,极惊怪的反问了一句。
“这是我的女儿,不在我手上,难道会在你手上啊?”
杨葭慧失笑,还让女儿叫阿姨。
谁知曹秋水细细看了一圈之后,直摇头:
“不对啊,不对啊!”
她纳闷极了。
“那天,我明明就看到咱们的救命恩人抱着这孩子的…等一下,等一下,你该不会是嫁给咱们的救命恩人了吧?”
曹秋水有了这样一个联想之后,就惊怪的叫了起来。
“救命恩人?”
这几年,她已经很少记起那人了。年纪一大,要记的事太多,那些过于遥远的事,就被尘封了起来。
“就是把我们从大火里救出来的那个特种官兵啊…对了,不久之前,我见到过他,还特意问过他名字呢,叫什么来了,对了,叫薄飞泓…”
这话一出,把杨葭慧惊得那是老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说什么?薄飞泓就是当初救我们的那个男人?”
她满口惊乍的直问,整个人跟着凛了起来。
“对啊,那天我遇到过他,一眼就认出来了,当时,他就抱着这娃,说这是他女儿。我还赞过:这娃不随他,长得够水灵。他笑着承认,和我说女儿是长得像她妈…哎,你该不会一直不知道这一茬吧…”
曹秋水细细说了经过之后,怪怪的问她。
杨葭慧有点懵懵的,心里头早已翻起了惊天巨浪,好一会儿才接上话说:
“我…我好像和你说过的,我没看清他长什么模样。”
曹秋水噗哧笑着拍起了手来:
“你能别这么逗的吗?连孩子都生了,却不知道他救过你命?”
后来,曹秋水说了什么,杨葭慧听得不是很分明,整个人云里雾里的,感觉特别的不真实,像是在做梦。
她如何能想得到自己和薄飞泓之间,竟还有这样一层渊源?
十四年前,他救了她,若干年后,她竟给他生了女儿…还闹得这么不愉快…
正当感慨,电梯却在下到十四到十五层中间时,突然卡着不动了。
两个老中学就这样一起被关在了里头,警铃按着没用,打电梯内的应急电话没反应,手机上的信号也没了,打电话打不通,短信也发不出去。
当意识到被困在电梯内时,她们用了一切办法,想把电话打出去,可始终于没办法和外头取得联系。
恐怖的是,电梯竟然还从十五楼一径急掉到了十楼,摇晃中,两个女人惊恐直叫。
杨葭慧为了保护好孩子,手机也跟着掉到了地上。
就这个时候,她的手机竟神奇的通了,里头传来了薄飞泓的低问声:
“喂,葭慧…”
杨葭慧一听到这个声音,一下哭了出来,忙把手机捡起来直叫:
“飞泓,飞泓,我被困在电梯里了,电梯在往下掉,飞泓…这可怎么办啊?”
这一刻的她,是整个儿全慌了。
不过薄飞泓很镇定,一边问地址,一边安抚她说:
“别慌,也别乱动,我马上过来…”
能不慌吗?
这见鬼的电梯貌似还想往下掉,身边的曹秋水早已吓得面无人色,在那里直嚷嚷:“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们俩一碰上,就能遇上这种危险…难道我俩八字不合?”
杨葭慧:“…”
上一次是酒店失火,这一次是被困电梯,够邪门啊!
时间在一分钟一分钟的过去,两个女人狼狈的一屁股坐在地上,你看我,我看你,眼里全是惊慌。
不慌的只有小米团,一直张着一双好奇的大眼睛在张望。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头传来了声音:“葭慧,葭慧,在里面吗?”
杨葭慧马上凛起了精神,应了几声:
“在,我在,我在…”
声音早已抖得不行了。
“听着,维修人员已经开始抢修了,不过由于电梯卡在两层之间,等一下维修人员会把电梯往上拉一点,可能会有点颠波,放心没事的,一会儿就能把你救出来的…”
她的声音在那里发着颤。
“小米团没事吗?”
薄飞泓在外头关切的直问。
“没事,不哭不闹的…”
杨葭慧看着怀里这个异常沉得住气的孩子,再听着外头男人的声音,心终于一点一点冷静了下来。
电梯果然就晃动了起来,不过,时间并不久,那紧闭的电梯门,终于被橇了开来。
伴着被强行掰开的门,映入杨葭慧眼帘的是薄飞泓那紧张的神情。
他急步跨进来。
杨葭慧抱着孩子颤微微站了起来,还没站稳,就被他抱了过去。
小米团则笑得甜甜的把小手伸了过去,求抱起来。
“没事了,没事了…”
他把她俩一起抱住了。
这一刻,本对这个男人有着诸多恼与怨的杨葭慧,突然深深的感受到了他那胸膛所给予的安全感,竟是前所未有的厚重,眼泪不觉就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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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4.444,你要是对他没旧情?你会和他拥抱?
“你没事跑到那个小区去干什么了?”
半个小时之后,薄飞泓手上抱着小米团,把杨葭慧带回了家,在给了她一瓶水后,瞧见她的面色渐渐恢复如常了,才问起了这个问题。
杨葭慧嘴里正含着一口水,转着眼珠子,这才记起自己今天回来是收拾衣服的偿。
听得问,她一边拧着瓶盖,一边慢吞吞接上了话撄:
“哦,那边离单位近,我在那小区租了一套单身公寓…”
薄飞泓听着一怔,就这时,小米团正在亲他脸,咭咭笑得正欢,父女俩可亲呢了!
别看这老大粗,平常时候,大笨熊似的,和孩子玩起来,却特别的招孩子喜欢。
“我本来是打算下楼回这边整理一下,然后搬过去住的…”
她低着头又加了一句。
谁能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惊变。
最诡异的是,在危急当中,她竟神奇的打通了他的电话。
难道这就是冥冥之中的定数?
她在心头叹了一声。
薄飞泓闻言,神情一下变得淡淡的:“哦!你这就要搬出去了啊…”
他刮了刮女儿那嫩嫩的小脸,看到小家伙荫荫的打起哈欠来,赖在他的脖颈之间,似要睡觉了。
她没答,只是喝水,实在是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薄飞泓将女儿横抱了,看着她乖乖的闭上了眼,才又接上了一句:
“不是要收拾东西吗?去收拾吧!我先哄小米团睡觉…让她再在我这边睡一觉吧,等你收拾好了,我再开车送你们过去…”
杨葭慧本来是盼着他可以软着性子,挽留自己的,结果却被这句话堵得心里难受死了,俏脸一沉,就进了他们的房间。
是的,来气了!
深深的就来气了!
奶~奶的,居然没一句挽留。
这男人的心肠,真是硬啊!
他们的房间很大,卧室连着衣帽室。
杨葭慧撒气儿似的把自己的衣服一古脑儿全给扔在了床上,不管是夏装,还是冬装,尽数给拎了出来,再噔噔噔去把自己那两只超大的行李箱,从杂物间去提过来。
路经客厅时,她只看到薄飞泓小心翼翼的把女儿放进了摆在客厅的活动小床上。
哼,这个臭男人,只在乎女儿,什么时候在意过她?
总之,她在这个家,根本就没有地位可言。
从来是可有可无的!
她忿忿的把两个行李箱往房间拉进去,胡乱的把衣服往行李箱内扔。
可收着收着就泄气的坐在地上,莫名的就哭了起来。
这个家,处处都留着他们一起生活过的影子,她是那么的舍不得。
可偏偏,那个男人…
气死她了…
真是要气死她了…
薄飞泓把女儿安顿好之后,就来到了主卧门口,没进去,只沉沉的嘘气,不敢留她啊!
适时,一阵轻轻的哭泣声传进了他耳朵。
他走了进来,看到她在哭,心里很困惑。
女人哭的时候,是不能问的,问了,眼泪越发掉得多。
杨葭慧就这样,被他一问,那是越想越委屈。
“到底怎么了这是?”
薄飞泓很不解的蹲了下来,还好心的给递上了纸巾,推测着:
“还在怕?”
“那地方的电梯质量是不行。”
“回头一定得投诉…”
杨葭慧抓过纸巾正擦着呢,听得这几句话,不由得抬了头。
这个男人根本就没半点情商!
她忍不住怒目以对。
薄飞泓不由得闭了嘴。
唉,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把她又得罪了。
杨葭慧呢,憋着一肚子的委屈,一抹眼泪,愤怒的把衣服全往旅行箱里塞。
可太多了,乱七八糟的塞着,哪盖得上。
她试了几次,就是盖不上。
实在是她这行为,太野蛮了。
见此情景,薄飞泓忍不住又开了口:“你不把衣服叠好放进去,这么胡乱的塞,能塞多少进去?和旅行箱撒什么气儿,杨葭慧,你到底哪条神经搭住了?”
女人心,他是真弄不明白。
之前回来时还好好的呢,这会儿,又变成了点了火的爆竹,见谁就能炸了谁似的。
被他这么一指责,杨葭慧气炸了,忍不可忍冲他就吼了起来:
“对,我就是神经搭错了,才会对这个家还有所留恋,才会对你还心存幻想…”
吼完,竟悟着脸,坐在旅行箱上呜呜呜痛哭了起来。
薄飞泓心头一跳,不会是他会错意了吧,她这么哭,难道是因为气他没挽留她?
他走了过去,伸手想摸她的头,伸到半空又缩了回来,垂在了身体两侧,最后深吸了一口气,这才一五一十把自己的所思所想全给剖了开来:
“葭慧,你要走,我是不敢留你。我知道,你对我是失望透了。
“我只想最后说一句:春燕已死,她只留在我渐渐模糊的记忆当中。
“毕竟曾经经历的,谁也没办法一刀割断,你说是不是?
“而你,你一直活在我生活中。现在的你和小米团,是我活着的唯一中心。
“可是,如果有一天,你和我走远了,你要是再另嫁了,那我也只能把你放进记忆里了。
“但是,葭慧,这辈子,我是不会再结婚了的。
“所以,如果哪天,你嫁人了,你又想生小孩了,请把小米团留给我好吗?
“我会好好的用心的养大她…
“我知道,这一生,我注定是成就不了一个让人看得上眼的丈夫的,但我会努力做一个衬职的父亲…
“我会好好工作,让小米团衣食无忧的…”
他自认这番话,说的挺好的,可杨葭慧却突然又站了起来,脸上尽是愤怒之色:
“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我…怎么就要另嫁了?我怎么就要另外生小孩了?”
他这是说的什么话啊?
薄飞泓则被她这话堵得好一会儿接不上话:
“朗大山这个男人,不是在重新追求你吗?并且完全不在乎你生过孩子?”
他目光灼灼的盯着。
“朗大山?”
杨葭慧回忆了一下。
他们俩的感情危机,貌似正是从朗大山出现之后一点一点奇怪的起出来的。
那是她的初恋,却让她痛了那么多年。
“对,他是找过我,但我,拒绝了啊…”
“你拒绝了?”
薄飞泓又一怔,然后,脱口便问:
“我就见过他三回。见第二次面的时候,我就和他把事情说开了。”
薄飞泓凝神想了想,感觉自己好像误会了什么。
他的眼睛也因为这个认知而亮了亮,紧跟着就接上了话:
“他来找过我,并让我放了你。”
杨葭慧一呆,继而皱眉:
“那人怎么这么不要脸?我都和他说清楚了…”
“是吗?既然说清楚了,那你怎么还和他抱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