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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襄,和缥缃谐音啊…那两个字的意思是…”

“和哪俩字谐音?”

靳恒远一时没听明白。

“手机给我…我给你百度…开锁啊…”

靳恒远忙给开了锁。

沈晴洲打开了百度,把那两个字输了进去:

“你自己看吧!缥缃,指书卷。缥,淡青色;缃,浅黄色。古时常用淡青、浅黄色的丝帛作书囊书衣,因以指代书卷。这人取名朴襄,难道没影射之意?呃…靳大哥,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

无他,眼前的男人,脸色赫然为之大变了。

“缥缃指的是书,朴襄和缥缃是谐音,所以,朴玉静改名为朴襄,是因为朴襄不是朴玉静,朴襄是指书…书…小书…小书…”

靳恒远前后这么一联系,声音已然跟着直颤了起来:

“她…她是小书…她没死…她没死…”题外话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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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0,因为她是小苏,所以,她进画室落了泪…

“小…书?”

沈晴洲咬着这两个字,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小书是谁?谁是小书?纺”

紧跟着,她大脑灵光一闪,吃惊的跟着叫了起来,声音惊讶极了沿:

“你你你…靳大哥你是在说…靳大嫂还活着…她还活着?”

“对对对,一定是小苏,一定是小苏…小苏她还活着,她还活着…”

靳恒远双眼发亮直叫,声音抖的越发的厉害了。

一个结论,就这样很清晰的在大脑中被确定了下来:

因为她是小苏,所以,她叫朴襄,而不是朴玉静…

因为她是小苏,所以,她有那样一双眼睛…

因为她是小苏,所以,在还他钱时,她情不自禁抓起了他的手…

因为她是小苏,所以,她进画室落了泪…

因为她是小苏,所以,她不愿摘了口罩,怕他认出了她是谁…

对的,一定是这样的。

肯定是这样的。

绝对是这样的。

那么,现在的她,在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想干什么呢?”

他顾不得理会沈晴洲的惊问,连忙把电话拨了过去。

只有长嘟声,没有人接。

接啊!

快点接啊!

等得人几乎要绝望了,那边传来了一个轻轻的、暗哑的、听着极为遥远的声音:

“朴襄,你打我电话有什么事情?”

他没有叫小苏,因为害怕。

害怕她一旦知道他已猜到她是谁之后,她会再次消失的无影无踪。

所以,他很努力的压低了声音,很克制的接上了话,把语气维持的很平静。

“靳先生,我…我有件事想麻烦你…”

朴襄在那里虚弱的拜托着。

这种虚弱,令靳恒远狠狠抓着手机,双眼顿时赤红了起来,却还要压抑住自己的情绪,不想让她发现了什么:

“我…我在发高烧…我需要药…我在这边没有熟人…麻烦你帮我买两盒药过来…只能按着我说的药名买,不能买其他的…且只有在医院才能买得到…那是处方药…”

她低喘着在那里说,说得继继续续,说得无比吃力。

他冷静应着,一边往服务台那边去,要了纸和笔。

她说了,他记着。

“就这两盒药是不是?”

怕弄错,他还重复了一遍名字。

“然后呢,地址…我把药送到哪里…”

她报了一个地址。

“好!最迟一个小时。”

那一声“嗯”貌似越发的低弱了,弱到令他心肝发焦,眼皮直跳。

看样子,她的情况非常不好。

“等我,我很快就能到。”

他哑着声音挂下,把那一页纸撕了下来,转头对上了沈晴洲的殷殷之色:

“沈小姐,我恐怕不能送你回去了。”

现在,他只能顾着苏锦。

“你不用送我回去的。我陪你一起去。我想见见嫂子…”

沈晴洲好想见一见那个长得和她像的姐姐。听了他们的故事之后,她对苏锦太好奇太好奇了。

“不行,你不能去!”

想想啊,那天她看到他相亲,就那么匆匆忙忙的退了出去,那会儿,她心里得有多难受…

一想到这画面,他的心就特别特别的不痛快。

“为什么啊…”

沈晴洲不乐意半路被放鸽子,急叫了起来:

“说不定我能帮上忙呢?”

“沈小姐,我不想我太太再有所误会。因为那天她有亲眼看到我们在一起…请你体谅我的心情…对不起,你得自己搭车回去了…”

靳恒远欠以一礼,回到自己的座位,抓起自己的钱包,取出几张红钞扔在桌面上,转身疾步离开。

沈晴洲呢,张了张嘴,想追没追,想叫没叫,最后只能轻叹着目送:

爱情,就这样擦肩而过了…

好吧,但愿,她的偶像可以重得幸福。

她重新坐了回去,托着下巴呆呆的望着对座,努力想象,当爱情来时,那会是怎样一副模样。

很显然,那个男人,不是她的归宿。

正自恍惚,一个帅帅的年轻男子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嗨,你在想我吗?”

男子笑眯眯的问。

沈晴洲一愣,一脸惊怪:“元悠然?你怎么在上海?”

“当然是追你追来的啊…”

“谁让你追来的?”

“我想追你就追来了啊!沈晴洲,做我女朋友好不好…我来就是想和你说这句话的…”

沈晴洲:“…”

她才失恋呢,这人故意来刺痛她的吧!

黄毛小子一个,做她男朋友,也太嫩了点。

“不行,我要找个成熟点的…你太小了…回去练上几年再说吧…”

男子白眼,他明明比她大,这借口找得也太欺负人了——他只是长了一张长不大的娃娃脸,这不代表他小好不好。

靳恒远上了车,第一个电话打给的是母亲。

“妈,我给您发了一张图片,麻烦您把药买到了,在半个小时之内送到上头那地址。我必须马上要,并且只能是这个牌子的…”

彼时,靳媛正在家里用午餐,听着,极为不解,问:“小远,你这是闹哪样?什么药?你病了吗?”

“妈,您别问其他,只管着照我说的做。人命攸关…”

“好吧好吧!靳少爷,我这就给你办去!”

靳媛在上海公寓的家附近有一个大医院,而她有个好朋友是这家医院的负责人。

第二个电话,他打给了季北勋。

“北勋,我知道朴玉静为什么要改名为朴襄了…因为朴襄和缥缃是谐音字…”

“所以,朴襄是小书,也就是苏锦…”

季北勋不疾不慢在那边接上了话。

靳恒远呆了一下:“你…”

“我也是刚刚发现,正想等一会儿找你呢…目前我在查是谁接走了朴玉静…貌似,我已经知道了…”

他凝神问。

季北勋吐出了那个人的名字,然后说道:

“只有他有那机会,也只有他有那财力和人脉这样做…”

靳恒远听完猛拍方向盘:

“这就对了。我和你说啊…我刚在向莫川那边得到了这样一个消息,很惊人的…”

两个人细细的互通了一下各自刚刚得到的新发现。

最后,季北勋得出了一个具有拓展性的结论:

“之前我查过韩江南,他的画,也是后来才值钱的。但是,他结婚没两年,就移居去了澳洲,当时的他根本没有那份财力。

“而且,韩江南还在那边办过画览,年轻时拜的老师也是名家,试问,以他母亲那点能力是给不了他那样的社交圈

的。

“现在呢,前后就理得通了:韩江南应该是明老爷子的私生子…”

季北勋找到了那间单身公寓,朴襄已给小区保安室打了电话,所以,他进去的很顺利。

问题是按了门铃,没有人来开啊,打了电话,里头有声音传出来,可就是没人接…

事情不太妙啊!

太不妙了!

必须马上进去才好。

这里是四楼,他在楼梯间的窗台往外探看,隔的不远,有一道下水管,下水管过去有一道窗,窗里有明亮的灯光。

他寻思了一下,这样的距离,以于普通人来说,想攀过去,有点难度,但是,他以前在部队是受过训练的,而且重点,攀岩一直是他喜欢的项目。所以,他想越过去,不是特别难的事…

他这么想了,并且也这么做了。

很顺利的,他破窗而入。

里面是一间统间,朴襄正躺在床上,手机放在边上,双眼紧闭,似乎已经没了意识。

“朴襄,朴襄…”

他跑上去,一把将她带进了怀,看到她一只手紧紧捂着她那戴着口罩的脸孔,心里气啊:在家呢,她还戴着这口罩?

哦,是了,她向他求了救,却还想着瞒他她是谁!

若不是见她死气沉沉的,他还真想打她一顿屁股。

就这时候,朴襄慢慢睁开了眼,眼神有点茫然,好一会儿才看清来者是谁,意识也是糊里糊涂的,貌似自己没给开门啊,他,他是怎么进来的?

不过,这不是重点。

“药…药呢…”

“药还没到…妈去买了,天呐,你的身子怎么会烫成这样的呢?吃药能管个屁用…不行,你得马上上医院…”

那火炉似的体温,令他好生惊乱,二话不说就把她抱了起来。

而那陌生的体重,却令他的心,狠狠抽了一下:怎么就这么轻这么轻?

“不要,不要。我吃点药就好,我吃点药就好…放我下来,我不要去医院…我不要去医院…我不想死在医院里…快点放我下来…”

可是,她根本就争不过这个男人。

他很强势的把她带了出去,身上裹着他的风衣,火急火燎的就下了楼。

路虎就停在小区门口。

当他抱着朴襄冲出去时,正好看到母亲靳媛正在和这边的保安交涉:一边要进去,一边不让,双方正在理论。

“妈,快,快开车,快开车…”

“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这不是朴襄吗?”

“妈,别问了,快去医院!”

他把朴襄抱进了离他们比较近的靳媛的车,急切的吼叫着。

儿子的这份失态,让靳媛震惊:

儿子怎么这么在乎这个画画老师啊?题外话还有一更,亲爱的们,九百字免费的哈,求月票呢…

421,老天没有绝我的念。它让小苏活下来了。这是真的

医院。

朴襄的意识半是清楚,半是模糊的。

时不时会半睁开眼,自然有看到靳恒远眼底的紧张纺。

他不该有这种紧张的沿。

不会是他发觉什么了吧!

她心里七上八下的胡乱想着。

他与她就是雇主和雇员的关系。

若不是身边真没有其他认得的人,她也不会向他求助。

可问题是他肯帮忙买药,那已经是很上路了,为什么还要这么紧张她呢?

不应该啊!

时,有护士过来想给她量体温,想摘她的口罩。

她阻止,手乱挥,差点把那体温表挥到地上。

她不要在人前把自己的脸露出来。

“你不摘口罩,怎么量体温?”

护士抢住体温表,无奈的问,哪有大人这么任性的?

“39度。我在家里量过。”

她虚弱的回答。

“你也说了,那是你在家量的,不是在我们医院量的。来了医院,我们就得对病人负责,就得重新量一遍,以我们采集到的数据为准…”

护士说的很有道理。

不过话还没说完,手上的体温表就被靳恒远给接了过去。

他弯下腰,从口罩下挑进去,塞进了她嘴里:

“就这样量一下吧!”

护士这才没话可说,只怪怪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体温很高,必须降温。

主治医师和靳媛熟,她先简单的对朴襄作了检查,看了检查结果后,直皱眉,说必须马上输液,然后问病人:

“青霉素过敏吗?阿其霉素过敏吗…”

问了好些消炎药物。

她的回答没改口过:“过敏。”

最后,主治医师问到了一种进口药,她才点下了头说:“这能用。我以前就用这个。”

挂点滴的时候,靳恒远一直守在身边,看到她很努力的撑着,便低低对她说:“睡吧!”

她眨巴眨巴眼睛:“别趁我睡着了摘我的口罩。”

那眼神,带着几分央求之意。

靳恒远静静的承诺:

“嗯,不摘。好好睡。”

她这才沉沉睡了下去。

而体温在慢慢降下来。

他呢,他守着,一步不离。

这一幕幕,都有落在靳媛眼里。

她也有跟在左右,纳闷的看着,猜不透儿子这份紧张是从什么地方长出来的。

她很想问儿子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谁是病人家属?”

主治医师突然出现在急诊病房内,一脸严肃的问;

“老靳,这姑娘和你们家有关系么?”

后者是靳媛的回答。

主治医师盯着这对母子看,露着疑狐之色,摊了摊手:

“到底以谁的回答作数?”

靳恒远强调了一句,引来靳媛深深侧目。

她看到儿子正低着头,看着病床上,哪怕陷入迷糊,仍死死捂着口罩的女孩。

“我是她家属。”

因为这句话,靳媛瞪大了眼。

才几天,这画画老师就搞定她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