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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苏暮白,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的婚姻,竟需要心上人的丈夫来解救,个中酸苦,难以言述。

与靳恒远,怎么也料不到,有一天,他要去给情敌解脱婚姻之困。

此刻,他愿意全心全意帮忙,但为慰妻子之心;可未来呢,这个即将恢复自由之身的男人,真的就没有威胁性了?真的就不会给他的生活带来麻烦了吗?

谁都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未来如何,谁能知晓。

门口处。

苏锦坐立不定,左右盼顾,猜不透这两个男人,能有什么话可以谈的?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将他们等回来了,一个坐着,一个推着。

坐着的削瘦,眉间却是温存如初;推着的俊拔,刚硬的脸孔,英气勃发…

自红花绿树间走来,这二人,高颜值,自成一道景致,甚是惹眼…

苏锦打量了一番:

这二人并没有怒形于色,低低交谈之间,神情皆平静无比。

她的紧张和不安,悄悄就平息了。

暗自嘘了一口气,她迎了上去,看看苏暮白,又瞅瞅靳恒远,一个旧爱,一个新欢,她处在这两个人中间,感觉有点尴尬——

“你们…都谈了什么呀?这么神神秘秘,我都不能听…”

她轻轻问了一句,有点小不满。

“说了你好多好多坏话。刚刚你有没有打喷嚏啊?”

靳恒远笑着问,语气轻快的很,带着一种宠的味道。

“暮白才不会在背后说我坏话呢!”

苏锦脱口就维护了一句。

从小到大,暮白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说她的。

靳恒远眉儿一挑,好笑的反问起来:

“你的意思是说,我就会说你坏话了?”

苏锦眨巴一下眼珠子,有点语塞,呆了一呆

,才回了一句:

“你有什么坏点子想不出来?”

“哦,我明白了。我就一个坏人。”

他一脸恍然。

苏锦咬了一下唇,哼了哼:

“坏不坏,你心里最清楚。”

“我不清楚,我觉得我是超级大好人。”

靳恒远笑眯眯的扛着。

“厚脸皮死了你。快说,你们到底谈什么了?”

苏锦嗔了一句。

“这是男人之间的秘密!”

苏锦在这两人脸上来回巡视了一眼:

“你们俩还能有秘密?”

“为什么不能?男人之间真要是能建立友情,那肯定比你们闺蜜之间的情谊要来得深厚…”

俩夫妻一来一往,斗嘴斗得甚是有滋味。

这一幕落在看倌苏暮白眼里,心头顿现一片酸楚。

曾经,她是他的女孩,如今,她是别人的妻子。

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痛彻心扉了…

“小锦,靳恒远让我去上海治疗,我同意了…”

他微笑的插~进了话去。

苏锦疑狐的瞄了一瞄:

“他…他没欺负你吧…这个人可坏了…”

那一句“可坏了”,透着一股子娇嗔的味道。

她竟没发觉。

以前,她只对他撒娇,现在呢…

“没呢!我们…谈得很好。”

他轻轻的回答,消散在风里。

靳恒远的确够好,因为好,他的心情才变得这么的不好。

来H城之前,苏锦心事重重,能不能劝下苏暮白,她完全没把握。

让她没想到的是,本以为很棘手的事,轻易就解决了。

一切尘埃落定,待坐进直升机,苏锦犹觉在做梦——可转头看到苏暮白在后座闭目养神,神情宁静无比,又觉得,这一切,皆是真的。

登机前,她拉住萧璟欢曾轻轻道了一声谢。

那丫头却笑着摆了摆手,并不居功:

“嫂子,这不是我的功劳。大约是他自己想的差不多了,所以,被我一刺激,就大彻大悟了——简单来说,就是他还是很拎得清的。不是那种十三点…”

不管怎样,她还是想谢谢她。

爱情不在时,亲情还在。

亲情没办法一笔抹去,所以,在珍惜现在的同时,和她血肉相连的过去之人,她盼能一切皆如意顺心,那与她,才是最完美的。

想,从知道苏暮白出车祸起,到今日,不过短短数日,可她的心,却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拉剧战:

曾因为知道自己被一再欺瞒,而痛苦,而愤怒。

曾因为得知二斤哥哥就是自己丈夫,而欣喜,而纠结。

曾因为不知道爱谁,而彷徨,而迷茫。

曾在莫名的吃醋中酸涩着。

曾在认清心之所归的顿悟中幸福着。

曾在沉溺幸福的相爱中苦恼着烦恼着。

如今,则在苏暮白的看透中,她终于放下了悬在半空的心。

回程,沿途的风影没有再吸引她,坐在靳恒远身边,她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浮躁的心,就像被什么净化了,一点点澄透起来,宁静起来。

她不自觉的靠着睡了过去。

苏暮白也眯了一下,最近这段日子,他似醒非醒,似睡非睡的,状态太差——现在静下心来,那层层的倦意,自然而然就袭上心头来。

睡梦里,他好似回到了过去,还在校园读书。

那是一段最纯萃的生活:相互信偎,相互信任,相互温暖。

那时,他们一起上课,一起放学,一起去逛书店,一起去游乐场,一起对视而笑,,一起开怀大笑…

突然,一场暴风雨无情袭来,将她卷走了,他抓不住她,只能看着她,眼睁睁就被卷进了一个黑洞。

他撕心裂肺的叫着她的名字,可她就那样消失了。

风雨停下,一切如故,唯她已不在。

真实的疼痛感,令他猛的惊醒,转头,才记起,自己正在直升飞机内,转过头寻找伊人踪影:那小鸡啄米似的头,正一点一点往男人肩膀上靠过去。靳恒远转头看到了,伸手,小心翼翼的把人给拢了过去,让她靠在他肩头。

夫妻之间最简单的一个举动,却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是的,从今往后,她不再是他的女孩。

他只能默默的守望,默默的祝福。

黯然而神伤,转头时,却看到萧璟欢正睁大了眼睛,深深的打量着——

本以为这坏孩子又会开口取笑了,结果没有。

她拿了平板电脑,在上头写了几个字,给他看:

“苏暮白,你若真爱,请保重自己,放她幸福。”

苏暮白勾了勾唇角,再度闭上了眼。

他懂的。

成全也是一种爱。

从此,他只是亲人,再不是爱人了。题外话第一更。

316,她撒娇:他让她砰然心动;他疑惑:苏锦的父母会是谁呢?

XX医院。

苏锦见到了那位专家:南弗恩,一个头发半白的英国人——人家是应邀过来给一个有身份的人做手术的。

他们到的时候,他刚刚下了手术台,正在休息,靳恒远领着苏暮白认识了一下这位专家。所有治疗资料尽数给他过了目。

南弗恩看完资料后,就对苏暮白进行了一番细致的检查。

得到所有他想得到的数据之后,南弗恩很严肃的训了苏暮白一顿:骂他怎么没有及时的进行后续治疗。再这样下去不出半个月,他这辈子上肯定全得报废逼。

一般遇上这样的情况,普通医生肯定束手无策,南弗恩却说,还没严重要完全没有挽救的地部,不过,治疗过程恐怕会很艰苦。

他问苏暮白问绂:

“怕不怕吃苦?”

“只要能好起来,我什么苦都愿意吃。”

对于这个回答,南弗恩医师很满意。

苏锦也满意,这才是她所认得的苏暮白:

打不垮,压不到,越挫越勇,对待生活,热情如火,才是他该有的本色。

当天,苏暮白就住进了VIP病房。

苏爷爷和苏奶奶有同行,两位老人,一起住在了陪客房——虽然另外请了特护,可他们坚决要留下。

他们说,他们要好好的看着孙子康复起来。

苏锦看着他们对苏暮白这么的好,心里莫名的发酸发疼——要是他们知道,这不是亲孙子,苏家实质意义上已经没有血脉相连的根了,这对他们的打击那得有多大。

临走,靳恒远给叫了外卖,都是一些以清淡为主的食物。不仅适合病人,也适合老人。

这份细致体贴,得到了苏奶奶满口称赞:

“小远有心了,有心了。小锦得你为夫,我和老头子,都宽心了。”

当然,这话,并不当着苏暮白的面说,是专门说给苏锦听的。

离开医院准备回家时,已华灯初上。

萧璟欢早已跑没了人影,靳恒远打过她电话,问她晚餐怎么办?她说和朋友吃外头,让他不用管她。

“我们外头吃,还是回家吃?”

来到停车场,靳恒远一边体贴的给苏锦开了车门,一边问。

她乖乖跨了进去,却在他坐上驾驶室之后,忽扑上去拥住了他。

靳恒远面对这突然而来的投怀送抱,一怔,继而又低一笑。

现在的苏锦,真是越来越有老婆的样子,动不动就知道冲他撒娇,这感觉,很棒。

“突然很想抱你。”

她没答,只咕哝了一句,声音娇娇软软的。

“嗯,任由你抱。不管你想抱多久都可以。就算你肚子饿了,把我吃了也行。”

他含笑摸她头发。

这样一份宠,让她心头一片大暖。

“才不要吃你呢…肉那么硬…肯定嚼不烂…”

她被逗笑,嗔了一句。

“嗯,那可以换种吃法!”

一时没回过神来。

他低低在她耳边私语了一句:

“没玩过车震,要不,我们…”

吓得她立马想要推开他。

他料到她会受到惊吓,早已紧紧扣住了她,还哈哈大笑出声。

她懊怅的瞪他,脸红了:

“你脑子里在想什么呢?”

“我没想什么啊?只是实话实说。”

他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笑语:

“车震是怎么个滋味,我真没尝过。哪天,找个风景好的没人度假区,我们真可以试一试的…唔…”

嘴巴被捂住了。

“不许闹。”

她嗔:

“好好的气氛都被你破坏光了。”

他低笑,只抱住了她,享这一刻之宁静。

她黏着,没放手,竟不愿放手,抱着他,似乎变成了一种享受。

良久后,才轻轻又感概了一句:

“你说,暮白能康复吗?”

“康不康复,我们无能为力。该做的,我们做了。就算不康复,他也能以一个健康的心态直面人生了。”

人无完人,术有专攻,医学上的事,他表示无能为力,面对她的担忧,他能给予的也就这样一句话。

“好了,抱够了,抱够就回家了。吃好晚餐,我得去整理一下资料。明天后天都要上庭,手上事情一大堆。苏暮白的事暂时解脱了。接下去我得忙我自己的事了。”

他捏捏她的脸。

明天上午,他有个案子要上庭,而后天是以章抚养权案开庭日。

“我们能赢,

对吧!”

他知道她说的什么。

“当然能赢,不看看我是谁?”

说的是那么的自负。

若这话,由别人的嘴说出来,她会觉得狂妄,可由他的嘴道出来,她感受到的却是满满的踏实和安稳。

因为,他就是这样一个人。

“走了,我们回家!”

她抬头盈盈一笑。

一个家字,暖透她心。

这个男人,给了她一个家,同时,又照顾到了她的亲朋好友,将她一团乱的生活,一点点捋平,让她的心得到安宁——如此男人,怎能让她不为之砰然动心?

回到家,简单做了食物,两个人有说有笑吃了。

餐后,苏锦洗了澡,给靳恒远泡了茶,便把时间和空间全留给了他。她呢,乖乖回房和杨葭慧煲了一会儿电话粥。

后来,她困了,缩着睡了去,睡容沉静。

这些日子以来的混乱,似乎一下子全得到了梳理。

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宁静。

对于未来,以前,她觉得灰蒙蒙一片,完全看不到曙光。明明走在黎明前的白雾里,就是冲不破那一层白色迷雾,看不清世界的模样,也找不到路在何方。畏畏缩缩的,总在害怕。

现在呢,迷雾散尽了,她看到了清晨朦胧醉人的模样。

重要的是,有个亲密的爱人,就在身边,牵着她,拨开重重雾霭,和她一起欣赏旭日东升,春回大地的美好,就这样在她眼里徐徐铺展开。

对于未来,她欣欣然怀上了期待。

再说靳恒远把自己关进了书房后,就开始整理资料。

十一点半,该处理的都处理完了,他拧了一下脖子,查看了一下自己的邮箱,没什么特别的邮件。

他想了想,给季北勋打去了电话。

“在干嘛?”

“在为你卖命。”

靳恒远笑笑,这家伙啊,办起事来,还真是够卖力:

“结果出来了没有?”

虽然忙,这件事,他却是记得牢牢的。不见季北来电,他就忍不住主动询问起来。

“出来了!”

靳恒远凝神问道。

“明澹和苏锦非父女关系。”

这个结果,多少让人感到有点失望。

是他太异想天开了?

“哦是吗?”

他闷闷的应了一声:

“难道是我们查错方向了。那银镯是小弯月夭折期间不小心遗失了,正好被小书的父母捡到,给她佩戴上的?如果真是这样,那为什么会有人故意贩卖她?故意伤害她呢?这说不通啊…哎,季北,你确定你的设备没出过任何差错?”

“设备没问题。不过我这边倒是有了另外的发现。”

“什么发现?”

“明澹之父尚在。我找人拿到了血样。另外进行了一样亲缘检测…”

“通过半同胞指数计算,从得到的数据可以表明这样一件事:明老爷子和苏锦,不排除祖孙关系。”

靳恒远眯了一下眼。

通完电话,靳恒远在座位上坐了很久很久,而后去洗了澡,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