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恒远和苏锦回了公寓。
到家后,他第一时间跑去检查了妹妹的房间:小姑娘今天挺乖,逛完街,在外吃了晚餐,回家乖乖睡觉了…
苏锦洗了澡出来不见男人,找去了书房,听得他在打电话,那么晚了,好像还在研究公事。
“你先睡,我还有点事要处理一下。不到一点怕睡不了觉!”
靳恒远挂下电话,啪啪啪打起字来。
苏锦见他那么忙,虽有满肚子的话想说,却又不好再打搅,去给他泡了一杯茶端上来,正准备要走,却又被他拖住,紧跟着唇上就被吸了一口:“谢谢老婆。”
她不觉一笑:“你忙。我去看一会儿电视。”
“别再看胡歌演的戏了,我会吃醋…”
说得好认真。
认真吃醋的靳恒远非常可爱,她笑开了怀,捏他脸:
“乖,老公别闹。”
“亲一下就不闹。”
她忍着笑,亲了一口,走了出去,才合上了门。
靳恒远处理了一些公务,完事后,已经十二点多。
他拧了拧发酸的脖子,手机响了起来。
是季北勋的来电。
“你打过我电话?”
p>“嗯。”
“手机没带在身边。”季北勋说:“有什么新发现么?”
“我觉得池晚珠所谓的生病静养,大有问题。”
他把晚餐时的谈话内容捋了一遍。
季北勋在那边考虑了一会儿:“我去找关系翻一翻旧案。另外,去查一查那个叫裴元钦的…出国四年,最后死了英国,看看当年是谁处理了这个案子。”
“好。那个DNA检测什么时候出结果?”
“最快明天晚上!”
“一有结果,第一时间给我来个电话。”
“没问题…另外,我们现在查的事,你有和苏锦说了没有?”
“没呢…一头雾水的,等有点眉目了再说。”
“这样最好不过。知道太多,她会胡思乱想。”
“嗯,你那边有什么进展吗?”
“有。但你得有个心理准备?”
靳恒远心里咯噔了一下。
“我查到,那周纹和秦雪的父亲秦建国,和你家族里某些人勾搭在了一起。”
靳恒远一惊,继而眯起了眼:“谁?”
季北勋说了。
靳恒远脸色一下冷成了寒冬腊月。
“还要继续查吗?查得越多,牵扯的越广。”
“为什么不查?”
靳恒远冷冷一笑:
“我倒要看看,这底下还藏着多少肮脏龌龊的事。”题外话明天见。
308,就算我想顶着大肚子回去,那也得看你的本事大不大了
清晨,苏锦还在睡觉,有个柔若无骨的身子一把抱住了她,且直往她胸口蹭。
朦胧中,她感觉到异物来袭,一惊而醒,看到的却是萧璟欢那个坏丫头钻进了被窝,正嘟着粉嫩嫩的嘴,嘻嘻笑着直叫:
“哎哟,嫂子的身子好香好滑啊,抱上去好软…我哥好福气…居然天天可以抱着睡…馋死我了怎么办?绂”
吓了一跳的苏锦,松下绷紧的神经,不觉莞然失笑。
她哪软了逼?
明明她更软好不好!
呵,这丫头,怎么就这么腻人呢?
不过,一点也不反感。
很有家人的感觉。
嗯,家里真要有这么一个妹妹黏人,那绝对会是一件愉快的事。
“哎呀,嫂子,你身上有吻痕,还不止一处…哎哟,我哥那得有多激烈啊…看来你们造人很勤奋啊…”
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萧璟欢在看到了她裸露在外的肌肤上的异样时,顿时双眼发亮,没遮没拦就惊叫了起来。
说她是法医系的尖子生,苏锦还真有点不信,吓人的本事倒是挺大的。
瞧,立马就把她吓出了被窝,慌不择路就往洗浴间钻了进去。
“哈哈,嫂子,你怎么这么能害羞啊!比我还纯…白长那么几岁了…”
某个小姑娘,在床上咯咯咯放肆的笑起来。
某个纯情小嫂子,躲在洗浴间,脸上飞红,对着镜子,果然看到脖颈上有几道吻痕。
那是昨晚上的杰作。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的房,反正,他一上床就吻了她。
吻着吻着,就着火了,一场春事,就此浓烈展开。
迷迷糊糊中,她由着他折腾着,似醒着,又似睡着,如梦如幻中,在云飘着…
后来洗了澡,换了床单,着床后,怎么睡去的都不知道,只觉得好累。
瞧,睡的那么沉,沉到他什么时候起床都没发现。
她捂了捂脸蛋,淡淡笑了一笑,有丝丝羞涩在脸上浮现——如鱼得水的夫妻之欢,好似真令她的肌肤,变得更光滑亮丽了。
据说和谐的夫妻房~事,能让人容光焕然,更显女人魅力。
或者,是有道理的。
换上衣裳下得楼来,空空的屋子里,全是粥的香气,还有新做面包的味道。
厨房内有一道颀长身影在忙忙碌碌。
家的感觉,在血脉里喷张开来。
生活中,最简单的幸福,就是清晨醒来,有个心爱的人,在厨房,为她(他)在意的人做早点。
要是有孩子了,还会出现一家三口一起刷牙的动人画面。
寻常小事,最显家的温情。
而那温暖的亲情,是她渴盼已久的,是她从幼年时期就缺失的。
“需要我帮忙吗?”
那一刻,她的心,变得格外柔软,不知不觉就黏了上去。
“怎么没多睡会儿?”
他转头看她,顺带着轻吻了一下。
“不是说累了么,不是说不睡到中午不起来的吗?”
他笑着重复了她昨晚上入睡前说过的话:那会儿,实在是太累了——被他累到的。
“睡不了了。”
“欢欢跑去闹腾你了?”
他冲楼上瞄了瞄,刚刚,她有看到那坏丫头偷偷往上跑去。
“呵,这丫头,真是越大越淘气。被惯坏了。自从爸妈离婚,家里人一个个都惯着她,虽然她还知道讲道理,不过,有些时候,在她故意黏人时,完全还像一个没长大的孩子。小苏,你得多担待点啊!”
她转头也往楼上瞅了瞅:
“她故意黏人,那是因为她把被黏的人,看作了家人,可以撒娇卖荫,可以得
到爱护…她要不看重,也不会黏人了。”
道理是这样的。
靳恒远很高兴她能理解,毕竟不是所有人能接受得了一个成年妹妹往成年哥哥的房里,黏着哥嫂的:
“也可以这么说,她越是黏人,越代表重视那个人。”
“所以,我乐得被她黏的。”
她会意一笑,转而又迟疑的说道:
“昨天我们聊了好一会儿,看得出,她很敬爱你,还有你爸,以及爷爷奶奶,但,一个字也不提妈妈…后来,妈妈来了,和她说话,她都不愿意搭理。心结好重。”
“嗯…她从不主动提到母亲。见了面,也没办法正常交流…那个心结,不是一天两天能解开的…”
在这件事上,他有心,却无处使力。
“不太懂,她对易叔叔的陈见,怎么那么深?”
她轻轻叹了一声。
靳恒远目光闪了闪:“这么说吧,一个孩子心里一旦对某个人的认知定了型,如果没有外因进行干扰,想要颠覆她心里这个印象,是很难的。就像你之前,对萧家的印象那么差。如果你不了解其中的所有真相,你觉得你的心结能打开吗?”
苏锦点头,承认:“的确很难!”
“同理可以用到欢欢身上…”
这是没办法的事。
“好了好了,大清晨的,咱不研究这些不高兴的事了…来吧…把这个端出去,是欢欢爱吃的,今天特意做给她的。省得她老念叨我重色轻妹…直骂我不是她亲哥哥了。”
是新做的奶油土司,喷香着!
苏锦笑笑,连忙帮衬着把食物给端了出来。
“对了!等一下,我们去H城看望一下苏暮白,你看怎么样?”
隔了一道矮橱柜,他在那边提了这么一件事。
“今天去?”
呆了一下,转头看,他正在关火,把刚熬好的粥给端了过来。
她忙取了一只铁架子置在桌面上。
其实呢,她一直想提这事,只是这两天事儿太多。自己又病了一场。他能这么快提出来,倒是让她惊讶。
“我请的那位专家今天会到,我想过去,把他的情况了解一下,然后给出一份就医资料,让人家好好的对苏暮白的情况,作一个全面的了解。
“最主要的是,这种事,是越早治疗越好,耽误越久,越难恢复…
“我昨天下午把今天要做的事,基本上全解决了,晚上呢,该交代的事也全给交代出去了,今天一整天我可以把时间腾出来陪你。
“趁今天有空,我觉得该把这事给办妥了。
“你是知道的,韩彤这个案子,就这几天要开庭了,我呢,另外还有事要忙,后两天,怕是没时间的…
“再有,咱妈的五七,因为舅妈的事给耽搁了,五七不脱白,那就得满七脱白,或是百日脱白。
“我知道,你的本意是,行百日孝,再脱白转红的。我的意思是满七脱白比较好。
“时间上,我算过的,要是行百日孝,再脱白,到时,姥爷生辰,我们身上还有孝。寿堂忌孝身。今年是我们结婚头一年,姥爷生日,我们要不回去,有点不合适,你说是不是。所以,我的意思是,满七脱白了。
“只是满七就在眼前了,时间上,排得有点紧张,我们要是今天不去,那就得隔上好几天。苏暮白的病情,不能再耽误了…”
情况的确如此。
这个男人都什么都考虑到了,他那边的情况,她这边的状况,一一都有顾及到。
这从一个侧面展现了他心思之缜密。
不像她,做事,有时丢三落四的,会迷糊。
他呢,他不太一样,做任何事,都会有计划,考虑的比较远,比较全。
她点下了头:
“我听你的。那就满七脱白。姥爷生辰,我们不去不应该。而且还得备上厚礼去。”
“厚礼就不用了。对
于姥爷来说,他什么就不缺,就缺家人在他生日那天,和和美美的陪着他吃两顿团圆饭。”
靳恒远抬头瞄了一眼,喜欢她乖乖听话的温柔样。
他微一笑,给她盛了一碗粥。
“哦,不对,其实姥爷还是需要厚礼的。”
他凑过去看着,拍拍她的肚子:
“到时,你要顶着一个大肚子去,对于姥爷来说,那肯定是最大一份礼了…”
见他把自己调戏了,还笑得特欢,她懊怅的想啊,自己怎么就老是落在下风呢,目光一转,笑眯眯回敬了过去:
“就算我想顶着大肚子回去,那也得看你的本事大不大了。那事,又不是我一个人能作得了主,你说是不是?”
这话让靳恒远甚是惊讶。
平常时候,一谈到这问题,她羞答答或转开了话题,或不说话了,今天居然反过来调侃起他。
他不由得扬眉盯视着,坏坏的又色上了:
“你这是在怀疑我的耕种能力?”题外话第一更。
309,温馨清晨:对于我来说,最神奇的是你居然做了我老婆
唉,她哪是对手,一下就脸红了,接不上话了,连忙清咳着转移了话题:
“对了,那个谢弦会不会起诉欢欢啊…我挺担忧的…绂”
和这种老油条讨论生育问题,脸皮薄的她肯定吃亏,绝对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靳恒远低低笑了,哪能不知她的心思,暂且饶了她,接话道:
“应该不会。我昨上午已经去把这件事处理好了。对方答应撤诉。逼”
苏锦见他不再为难,暗自嘘了一口气,同时,感慨了一番:
呵,有这样一个能干的哥哥,就是好啊,在那丫头还在睡懒觉的时候,他已经给擦了屁股,收拾了烂摊子。
“真长得一模一样?”
这是她最稀罕的地方。
“这世上怎么有这么神奇的事?”
满口皆是不可思议。
靳恒远微微一笑,黑眸中闪出神秘的光芒:“对于我来说,最神奇的是,你居然做了我老婆…还会有一个小恒远在你肚子里长啊长的…”
哎,一不溜神,又逗上了。
她一愣,不自觉的摸了摸肚子,脱口就道:
“胡说,没这么快的…”
“也许就这么快呢…”
他笑着冲她直眨眼,轻轻松松就把话题又绕了回去。
无他,就是喜欢看她害羞的模样。
“肯定没这么快。现在还在安全期。”
语气无比肯定。
安全期,他再怎么猛,都没用。
“安全期不安全,你没听过这么一句话吗?”
苏锦头顶有一群乌鸦飞过。
“你…你就这么想我怀孕?”
“嗯。想死了,我会努力给你装一个进去的…让你好好的见证一下我的实力…”
在这样一个无比美好的清晨,聊一聊怀孕这码事,哎哟,还真是有意思呢…
某人心情愉快极了,笑眯眯的在她耳边坏坏的私语着。
苏锦觉得自己纯洁的耳朵,快被污染了,耳根都被染上红色的了。
正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了这只大色狼呢…
这时——
“哈喽,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我能参一脚吗?”
某个爱黏人的小女生,一身清新装,笑吟吟就从楼上飞奔而来,直接插到了这对夫妻中央,一手勾一臂,左右一打量——煞风景的问了起来。
“说真的,萧璟欢,你是不是做电灯泡做上瘾了呀?”
靳恒远无奈的戳了戳妹妹可爱的额头。
“疼呢,哥,你不爱我了。”
萧璟欢马上夸张的大叫。
“我只爱你嫂子。”
说是这么说的,不过,做哥哥的还是很有爱心的给她倒了一杯牛奶。
苏锦呢,心里甜甜的同时,脸上有几丝不好意思一掠而过。
“嫂子,怎么办?我失宠了!求安慰…”
萧璟欢可会闹腾了,直接就倒进了苏锦的怀里,嘴里还嚷着:
“看见没看见没,我心碎了一地。你男人无情的贱踏了我一颗赤子之心。”
靳恒远笑着白眼,长长叹息,伸手极是宠溺的直揉她头发:
“萧璟欢,我觉得你不该进法医系,你该进北影大…”
“切,电影人只能娱人,医生可以救死扶伤,有意义多了…”
得不任何安慰的她,捧起牛奶杯就喝了起来,嘴角喝得那是沾了一圈的奶渍。
“你现在是法医系的…”
“我知道,哥,你就不能让
我假装一下我还可以成为医生的吗?”
“如果你对医生这门职业感兴趣,回去继续读…”
“不要!做法医挺好。麻烦你别来游说我转系。任何人的游说都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