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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怒叱,自苏锦嘴里咆哮而出。

无限的委屈,让她悲从中来,眼珠子跟着红了起来。

她也想揍于万福一顿,出一出那恶气。

可她根本拿那种人没办法。

苏暮笙被吼的冷静了下来:

“姐,对不起!我…我…我就是太气愤了。”

苏锦抹了一脸,试图让自己平静,强力吸着气:“也不用太气愤。那种人,夜路走多了,总会遇上鬼,到时直接就能被鬼拖进死路去的…喂…葭慧,你…你干嘛…”

话没说完,她惊呼起来,无他,手上的U盘被杨葭慧给抢了去。

“苏锦,你还有事瞒着我,这视频还没放完,我要把剩下几分钟的视频全看完了…韩彤,电脑给我…”

杨葭慧叫着,手,扬得高高的。

韩彤答应着,利索的把手提给递了过去。

杨葭慧接过,将U盘插上,点开视频,就把播放点移到了刚刚断开的那个地方。

出人意料的是,苏锦的反应,并不激烈,也没有急着跳过去抢,而是坐了下来。

最后那一段,她本不想放给他们看的,可既然阻止不了,她只好不阻止了。

关于靳恒远的身份,他们也该知道。

唉,一思及这事,她

的头,又噌噌噌疼了起来,被压下的坏情绪又在蠢蠢欲动。

对于萧家的厌恶,好似又多了一个理由。

再想到这个男人的好,以及坏,她的心,就彻底方寸大乱了…题外话第一更!

132,困惑,他怎么敢结了这门亲;恩怨,苏瑜的苦难婚姻

“什么?靳恒远…竟然就是萧璟珩?萧老首长的孙子?”

视频一放完,第一个惊呼出声的是比其他两个更沉得住气的杨葭慧,这姑娘完全是一瞬间内惊呆的,还用手猛拍起自己的腮膀子,难以相信自己听到的,看到的。

最后这几分钟,有两处看点嗄。

一,于万福道破了靳恒远的身份弛。

二,她被于万福轻薄。

作为好友,看到这画面,她吃惊的原因是前者,可见萧璟珩的背景,有多么的叫人震撼。

“不对啊…我小时候见过他一面的,怎么长的一点也不像了啊…男大十八变,这变得也太大了一点吧…”

杨葭慧低低惊呼。

苏锦一怔:“你认得小时候的萧璟珩?”

这事,葭慧从来没和她们提过。

“是啊!我爸不是军人嘛,曾在萧老首长手下当过兵的,后来因为受伤才退了伍。

“多年之后,我爸在嘉市遇上了老首长,当时还在休假的老首长,拉上我爸就去了萧家作客。

“那时我正好跟在我爸身边,就一起去了。

“我记得清楚啊,萧家园子很大的,里头还养了一只大块头的狼狗,那时我六岁吧,那狗比我个子还要高。

“我不小心走过狗屋时,那狗蹿了出来,直往我身上嗅,还露出了锋利的牙齿,一副想把我一口吞下的样子。

“我当时就吓哭了,倒在地上动也不敢动。

“就这时,萧璟珩跑了出来,随口叫了一声,那只大狗就趴着成了哈巴狗,非常神奇的…”

那时杨葭慧还小,可是那一幕,与她却是记忆犹新的。

那个玩得满身泥巴的少年,一脸的傲气,鸭舌帽反戴,看着拽拽的样子,上来就把她给拎了起来,还恶声恶气的警告她说:

“这是Kaimi的地盘。你侵犯它领地了。它喜欢把人撕成两半的。不想被撕,赶紧走…”

她没走,站在边上看着他和那大狗玩成一团,觉得他这人一点也不像他说话的语气那样坏。

后来,她也听她爸提起过,说:“这个萧璟珩是个玩劣成性的混小子,惯会打架,谁不服他,他就揍人,让他爸很头疼。”

再再后来,听说,他去了北京,她也就渐渐将记忆中的那幕封存了起来。

想不到啊,多年之后,他竟变得判若两人,还娶了她最好的朋友,这太惊到她了。

韩彤的反应,是最平静的。她一早已知道这事,只是没想到最后,真相会是被于万福给揭穿的。

听听啊,那一句句挑拨离间的话,真真是叫人觉得不舒服…

苏暮笙则是又惊又怒:惊的是靳恒远果然是大有来头的,怒的是,那个人渣老东西,竟敢强吻他姐…

“告他…一定得告他!”

他忍无可忍吼了一句。

苏暮笙关注的重点不是靳恒远的身份,而是姐姐被欺负了:

“我把姐夫叫来,让姐夫看,一定告死他…”

“不能告。”韩彤急忙摇头阻止:“这件事,不能闹大。”

“怎么就不能闹了…姐夫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姐姐受那老东西欺负的!”

他抓起手机,就要打电话。

韩彤急的把手机抢了过来,狠戳他额头:

“没有没脑子啊,你想想姐夫是什么人?再想想咱姐现在是什么身份?姐和姐夫还没举办婚礼,还没进门,就闹出这么大一宗丑闻,你要让萧家和靳家两家长辈怎么看待咱姐?你要让咱姐以后怎么在姐夫身边立足?”

“对啊!”

杨葭慧紧忙点头应和:“就算我们凭着这视频把人告了,那又怎么样?这个于万福都知道你姐是萧璟珩的妻子还敢这么做,他肯定也是留了一手的。这事,一定得从长计议。

“还有一点,你好像忘了,苏家和萧家是有旧怨的。

“靳恒远一直迟迟没有把你姐带去见家长,也许就是在忌惮家

里人不肯承认你姐…

“在这个节骨眼上,真要闹大了,你姐捞不到好果子吃的…

“暮笙,这事,绝不能胡来的,知道吗?”

苏暮笙突然打了一个激灵。

是啊,他怎么忘了,苏萧两家,那可是有旧怨的…只是,发生那事时,他还小,故而对那旧怨,印象不深。

而韩彤、杨葭慧和苏锦同岁,彼此混得又熟,所以对当初发生的事,比他了解的要多的多。

“我不明白了,我真是不明白了。靳恒远是知道我们从苏家出来的,他怎么就敢结了这门亲?”

苏暮笙困惑的叫了起来。

这也是苏锦所不明白的。

苏锦是从苏家出来的,苏家在本市那算是富贵之家。

苏锦这一生最大的幸运是,在八岁的时候,被姚湄和苏平领养,成为了苏家的女儿。

在之前,她从来不知道所谓富贵,意味着什么。

她一出生,就与贫穷为伍,家住破落之屋,口食粗糙之物,身穿补丁之衣,长在荒村野地——那些个成年劳动力都倾剿而出的西部偏远小村,又有几个村落是像样的?

一个个家徒四壁,一家家老小留家,穷是最真实的写照。

那时穷困潦倒,可记忆是快乐的,因为有祖母的细心照顾,小小的她,脸上总挂着灿烂的笑,见人就眉儿弯弯,欢笑挂在小小的唇角。

村里人都说:“小书笑起来真是好看,将来长大了一定是个漂亮姑娘。”

有些家里生养了男生的,还一个个笑着对她祖母说:“小书长大嫁我们家…”

祖母是个开朗的女人,成天乐呵呵的,随口会半开玩笑半当真的答应,私下里,却对她说:“一定要读书,一定要嫁个有文化的男人,一定不能把自己埋没在大山里。”

被拐卖的那几年,她所接触到的尽是丑陋的人性。

那些买她的人,家境有寒苦的有较好的,买她的理由五花八门,她少有被善待的时候。

偶尔她也能从电视上看到那种偶像剧中的华丽丽的生活背景,那时,她每每总会为之惊叹:

人与人的境遇,差别怎么会那么那么的大。

他们可以坐华车,睡华屋,吃佳肴,品佳酿,而她连想去读书这个卑微的愿望都实现不了,还得没日没夜的受人脸色,挨人骂,被人打。晚上了,只能把自己缩在一个不能称之为床的旮旯里,在梦里思念曾经那个简单的家。

苏家,与她,是天堂。

一夜之间,她从最卑微的尘埃里,一跃进了另一个世界,苦难的人生,就此来了一个大转折。

如果那一年,她没有被苏家领养,如果她一直一直养在孤儿院,她的人生,会很平淡;因为进了苏家,所以,她的生活来了一个翻天覆地的变化,才走上了艺术之路。

对于绘画,她本有天分,进了苏家之后,是擅长画画的姑姑苏瑜的细心教授,始成就了一个不一样的她。

都说气质缘于从小养成的生活环境,这话,是对的。

因为苏家,才有了今时今日的她。

富贵的苏家,给了她不一样的人生的同时,也让她看到了很多隐藏于富贵当中的丑陋:

钱这东西,少了它,生活窘迫,日子难过;太多了,家庭也不见得和睦,男人花心搞外遇,女人使钱包情人。什么样五花八门的事都能听得到。少有人家是过得太平的。

苏家也闹过那样的丑闻,这事发生在姑姑苏瑜身上。

苏瑜是一个气质优雅的才女,爱留长发,喜穿素净的长裙,擅长作画。

大学毕业之后,她去做了美术老师,工作一年嫁给了和苏家齐名的傅家长子傅世淳。

那傅世淳表面看,是个谦恭向上的有为青年,暗地里呢,却是个好赌的瘾君子。

苏瑜嫁给傅世淳时,陪嫁很丰厚,一进傅家,陪嫁的财产都交给了学金融的丈夫打点,夫妻和睦,生活很幸福。

可,这样的幸福维持了仅仅三个月。

三个月后的一天,苏瑜意外撞见傅世淳在偷偷吸毒,她又震惊又心痛,劝他别吸,提醒他那东西太害人,搞不好就会家破人亡的。

傅世淳表面答应了,私底下还是照吸不误。

那一年,苏瑜怀孕,却在检查身体时发现孩子是畸形的,被迫流产。

苏瑜气得回了娘家,并把傅世淳吸毒的事说了出来。

傅家二老知道之后,伤心欲绝,强行将儿子送去戒毒。

半年之后,傅世淳戒毒成功,诚心向苏瑜追悔倒歉。她被请回了家去,夫妻和好,那自是好事一桩。

很快,苏瑜再度怀孕,五个月大时,她再次震惊的发现丈夫在拿她的陪嫁赌赛马,输赢很大,陪嫁的钱,已被他输得所剩无多。

她气急,找他要钱,夫妻俩在你来我往的争执中,那傅世淳下手不知轻重的推了她一把,孩子流产。

傅世淳没想到事情会闹得这么严重,事发之后,自又是好一番陪罪,并指天为誓再也不赌了。

苏瑜还是跟傅世淳回了傅家,半年后再度怀孕,结果没能在宫体里养活,就习惯性流了。

四年婚姻生活,苏瑜一共流了四个孩子。

每流产一次,苏瑜都会回娘家休养。

流产的次数一多,苏瑜怀孕就怀怕了,对夫妻之欢失去了兴趣。第四次流产之后,她借着身子虚为由,咸少再回家,整日留在娘家,陪着嫂子,教着侄女侄儿们读书画画。

男人是守不住寂寞的,傅世淳因为没办法在体弱多病的妻子身上得到生理上的满足,就开始在外头偷偷养女人。

苏瑜听闻之后,对这个男人越发没兴趣,可因为要顾着面子,她忍着没离婚,对他的出轨行为视若不见,依旧维持着她表面光鲜的傅太生活。

嫁给傅世淳的第六年春天,在空虚的婚姻围城中绝望的煎熬着的苏瑜,于嘉市市河边上的绿园之中,邂逅了一个风度翩翩、年轻俊逸的奇男子。

那人名叫萧至诚,是一个很有涵养很有教养的年轻军官,刚从北京调过来,在嘉市某军校当军事教官。

苏锦记得清楚啊,苏瑜姑姑是个爱画如痴之人,这命运多舛的女子,喜欢带上她到一些风景奇秀的地方采风,教她学画,在恬淡之中享受画画带回的美感。

苏瑜姑姑认得萧至诚时,苏锦也在场。

确切来说,苏锦还是他们的小小红娘。题外话明天见!

133,那一年,爱情碎了,她恨上了

那一年的那一天,天蓝如翡翠,云白似羊脂。

小苏锦背着画架,陪着苏瑜在绿园写生。

风有点大,小苏锦的丝巾被吹走了,她懊恼的跑去追丝巾。

淘气的丝巾,飘啊飘啊飘,挂到了碧碧幽幽的柳树上,挂得有点高,她够不着。

怎么办呢弛?

这边走过的路人,是那么的少。

她想回去找姑姑来帮忙嗄。

这时,一只长臂伸了过来,轻轻一勾就将它勾了去。

“这是你的吗?给!”

那是一个高高帅帅、长得极为英气的漂亮男子,笑容大大的把丝巾挂到了她脖子上。

小苏锦仰起头看了一眼,觉得他长得好看极了,甜甜道了一声:“谢谢。”

他笑的明亮,问:“是一个人在这边玩耍吗?”

她说:“不是,我陪姑姑画画。”

他笑着再问:“画的怎么样?能让我瞅瞅吗?我画是不会画,不过我会赏。”

小苏锦不信,把人带了过去。

那时,苏瑜姑姑画的可入神了,完全没发现她带了一个陌生人过去。

直到那个陌生人忍不住轻叹了一声:“画的是好,可你不觉得画的意境太孤单冷清了吗?”

苏瑜姑姑转过头看,长发飘飘,长裙轻摇。

那陌生人微微一笑,眼底闪过惊艳,作了自我介绍:“你好,能认识一下吗?我叫萧至诚。容我冒昧的说一句,你的画,少了一点你这个年纪该有的朝气…”

苏瑜姑姑何尝不知自己的画少了朝气,可在历经了失败婚姻带回的苦果之后,她的朝气早已被扼杀。

很少人能看懂她的画,而他一眼就看透了她。

这让她惊讶。

一向少话的她,便和这陌生访客轻轻浅浅攀谈起来。

那一天,他俩在嘉市碧波荡漾的市河畔,聊了很久很久。

那一天,小苏锦在苏瑜姑姑脸上看到了少见的快乐,笑容浅浅若三月的梨花,娇娇然就挂在了唇角上。

那一天,回到苏家的苏锦,在日记本写上了这么一句话:苏瑜姑姑遇上知音人了。这是幸还是不幸?

年幼的她无法作答。

苏瑜善画,萧至诚懂画,这种缘份,自是少有的。

之后,一次又一次,他们相约在春意盎然的画布里,从谈画,扩展到谈人生,谈命运…

他们的每一次约见,大多时候,都会带上小苏锦。

也就是说,是小苏锦亲眼见证了他们相爱的过程:

这对年轻、富有浪漫气息的男女,因为艺术而互相吸引,精神上的互通,让他们渐渐就产生了爱慕之情。

结婚六年后的某一天,姗姗来迟的爱情,在苏瑜姑姑身上如洪水一样爆发,她以前所未有的热情,爱上了年轻有为、浑身上下充满正能量、能让她感受到生活还有希望的萧至诚。

有一天,她约会回来,抱住了小苏锦,脸上泛着快乐的光芒,语气无比热烈的告诉她说:

“小锦,我想离婚了,我要名正眼顺的做你萧叔叔的女人…”

都说离婚是一件不光彩的事,可以小苏锦看来,在苏瑜姑姑身上,离婚,再嫁萧至诚叔叔,那是她唯一的出路,更是最明智的选择。

所以,她很认真的给予了苏瑜她的支持:“姑姑,你们一定会幸福的!”

小苏锦替他们高兴,并天真的以为,只要苏瑜姑姑离婚了,她的未来会很光明,会发出属于她独特的光芒。

可叹的是,她和苏瑜姑姑,把对未来的憧憬,都想像的太过于美好…

萧至诚比苏瑜小六岁,遇上苏瑜时,二十六岁,还是一个清清白白、没谈过恋爱的纯情小伙子,部队单一而富有责任感的生活,让他没有任何机会被社会上的陋习所污染,他有最简单的感情,最坚定的原则。

苏瑜遇上萧至诚时,三十二岁,是一个已在婚姻围城内生活了六年的已婚妇女,除了拥有一颗几近绝望的心之外,有的只是叫人触目惊心的流产史。

医院方还声称:她这辈子很难再有成功怀孕的机会。

一般情况下:一个家境不错的年轻男子,明知自己拥有着最明媚的前程,少有人会愿意娶这样一个女人的。

在这社会上,老夫少妻常见,大老婆小丈夫,往往少之又少。

作为男方父母,当然也很难接受得了这样一个儿媳妇。

那时,萧至诚一再向苏瑜保证,他的父母是很好相处的,他们的婚姻一定会得到祝福。

可事态的发展,并没有像萧至诚所预期的那样。

萧家上下一致强烈反对这门婚事——一个有过婚史、还在等待离婚、可能还不孕的女人,怎么配嫁一个身家清白、前途无可限量的毛头小伙子呢?

p>何况他们之间还差了六岁。

苏家是富贵之家,萧门却是真正的名门。

如果,苏瑜之前没结过婚,萧家的反对,可能不会那么厉害。

可命运是无从选择的。

她没能在最好的适婚年龄遇上他,却在最忧郁无望的人生低谷被他拯救,从而深深爱上,难以自拔,这也是她最最无可奈何的事。

俩人的交往在萧家公开之后,苏瑜曾被萧至诚几个姐姐轮番请去谈话,她们都希望她别拖累了他。

那时,苏瑜陷入了两难:进,阻碍重重;退,心有不甘,难舍挚爱。

而萧至诚与常人不同,他一爱上,就像入了魔一样的不肯放,哪怕家里不同意,哪怕他父亲想办法将他调回了北京,可他还是要和苏瑜在一起。最后更是不顾一切的要了她的身子。

一场爱情保卫战就这样拉开了帷幕。

三个月后,事情有了转机。

苏瑜怀孕了,孩子是萧至诚的。

狂喜的他从北京偷偷跑来,想带她去医院做最精准的复诊,然后领她去求父母成全。无他,他是军人,结婚登记需要上级批复。只要他父亲不松口,他就不能拿到结婚申请报告。

在医院,报告出来了,孩子很健康,是个男孩。

医生说,只要好好养,这胎没大问题。

萧至诚欣喜极了。

苏瑜也以为终于苦尽甘来。

谁知却乐极生了悲。

因为吸毒、因为赌博而欠下巨债的傅世淳,本来在苏平有计划的威逼利诱之下,都同意要签离婚协议了,却在这紧要关头知道自己的太太爱上了别的男人,还在婚内和那男人有了孽种,圈内的人都笑他被戴了绿帽子而不知道。

在知道对方来头不小之后,更有人建议他借机敲上一笔——萧家是斗不过的,但萧家最顾名声。

傅世淳真听进去了,尾随苏瑜来到医院之后,挟持她去了医院楼顶,欲和萧至诚谈条件。

高楼之上,萧至诚为救苏瑜,和傅世淳搏斗,最后被傅世淳拉着从高楼摔下。

傅世淳当场毙命,萧至诚重伤昏迷,紧接着就被闻风而至的萧家人带回北京作治疗。

可惜医治无效,三天后,萧至诚被宣告死亡。

没能被允许一同前往的苏瑜,听到这个消息,因为受不住刺激,第五次流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