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失控了。
“怎么办?我停不下来了!小苏,给我吧…”
低喘着,他亲着她的耳垂,火热的气息在她脖颈间拂动,心鼓鼓狂跳着。题外话还有一更。
70,我老婆居然主动对我投怀送抱了…
苏锦浑身颤了一下,就像当头被淋了一盆冰水,整个人立马清醒了过来,然后发现双手抵着的地方,湿漉漉的,全是汗:
“你说过的,会给我时间的。说话得算话。佐”
哎呀,那猫叫似的软软的嗓音,是她的吗?
她辨认了一下,还真是,整个人顿时僵了,实在没办法承认那就是她自己呢!
男人在低笑,声音暗哑,胸脯沉沉的震动着,他将脸埋在她耳边轻喘,热气在她敏感的耳垂上拂动着,也让她感受到了那种颤动。
“我想反悔。渤”
苏锦的心,急跳了好几下,不知是因为他不甘心的话,还是因为他的手——那只手,在她腰际轻抚着,指上的力量,很强烈的反应在她肌肤上,很烫手,且充满力量,会让人觉得,只要他愿意,那薄薄的布料,能在瞬间,被他撕成碎片。
她不敢动,只觉此刻自己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能引发他的兽性。
要是他执意要她履行妻子的义务,她好像也没有任何理由去拒绝。
结婚本身附带着这样一种关系。
她不出声,身子是不情愿的,心也是不情愿的。
他什么都好,可他不是她心里那个人。
她知道自己不该再记着那个人的,可是,知道是一回事,想要做到,完全是另一回事了。
这是最大的无奈。
而这种无奈,她不知道要持续多久,才能彻底释怀,从而真正融入到这个男人的生活当中来。
婚姻是她自己选的,她自会努力放开过去,走进未来,只是,她还不想将步伐跨的这么大——也许是因为,她对他还不够了解,所以难免会害怕,会裹足不前。
完全替代,那需要时间,需要他们用共同创造的生活来替换过去,然后,才能在岁月的流逝中,淡忘过去,只想眼前人。
卧室,很安静,他的气息也在一寸一寸、慢慢的平息下来。
没有强求。
他还是很君子的。
哪怕那么的想要。
到底,还是克制下来了。
不知过了多久…
“小苏…”
他的声音已然完全冷静了。
这声音,告诉她,今晚,她能安然度过。
她悄悄吁了一口气,欣喜他的守信。
守信的男人,都是好男人。
心,因为他的好,而暖暖的,嘴里轻轻“嗯”了一声。
雅致的布艺贵妃榻上,靳恒远缓缓放开了苏锦,抬眼时,脸上飞红,小女人的娇软尽露无疑,害他好一阵心神迭荡。
坐起的同时,他将她拉进了怀,环着她的肩,抚着她的发,忍不住一旦叮咛:
“以后在工作上要是吃了亏,一定要告诉我。”
“小孩子才会在吃了亏之后,回家告状让家长出头的呢…我又不是小孩子。”
苏锦软软笑着低语,话里的关心,她自是听得明白的。
“是,你不是小孩子。可你是女人啊。在职场上,女人更容易吃亏。作为老公,自然得护着老婆,顶着老婆的。这么说吧,你在外头要是受了委屈不和我说,我会觉得很窝囊的…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周全,我还算什么男人?你说是吧…”
咫尺之距,靳恒远轻刮着她鼻子,眼神是无比的温柔。
清冷的脸孔,因为这样一种温柔,而发光发亮,比春日的暖阳还要让人觉得舒服。
苏锦一时竟看呆。
好看啊!
第一次见到他时,就觉得他生得好皮囊,只是初见,难免感觉清冷,现在却是越来越发现他笑起来好看了。
他温柔的样子,真的很让人心动。
好奇怪的。
她和他相交不深啊,她身上到底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让他看上,并且还待她这么好?
三十二岁的他,肯定经历过不少事情,肯定也有
过女人的,那个和他谈了三四年恋爱的女人,怎么舍弃这样一个好脾气的男人,嫁了别人,反而白白便宜了她?
那个女人,会不会是他的第一个女人?
想法很多。
她都压在心底没去问,她记得他说过的:过去的,都该既往不咎,所以,她只就当前的对话反问了一句:
“那我真要被人欺负了,你要怎么做?去和他打一场么?”
“小时候我喜欢用武力解决事情,现在我喜欢动口不动手。”
他笑白着牙,用她的头发扫她的脸颊。
呀,这人,其实是有点顽皮的。
她护着自己的脸,抢回了自己的头发,忍不住问:“你到底有多会打架?”
“像你弟弟那样的,我能以一打三。”
她瞪着,低呼:
“你们不会真打过了吧!”
“你猜。”
他笑。
看来是真打过了。
这就能解释:为什么暮笙明明很不甘,却还是闷声叫了“姐夫”。
哎呀,暮笙可是很会打架,他居然说能以一敌三…
“你学过?”
“嗯,从小练家子长大的。和我一起长大的貌似没一个打得过我。那时我很野的。以后有机会给你看我小时候的照片…小小孩子王,跟前十来个破小孩,都被我管的服服贴贴的…”
此时此刻的靳恒远,已彻彻底底冷静了下来。
他站了起来,目光在她电脑上一瞟而过,将关键的几个字都扫进了眼睛:
“你先睡吧…我去客厅整理一份资料。可能会弄的很晚。”
她应了一声。
“哦,对了,另外和你说一件事!”
走了两步,他突然又转过了身。
“明天我要去一趟上海,可能晚上赶不回来。后天呢,我得去看看婚戒…”
他指指手指,又一笑:“这一次,我一定得在你身上贴一个我的标记。到时我看你还怎么向你闺蜜说我只是你的相亲对象…”
哎哟这人,怎么这么记仇?
她尴尬一笑,呐呐道:“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怕她们骂我疯了。”
“第一次见面就要求登记结婚,你的确有点疯。你要是我生的女儿,肯定狠狠抽你一顿…”
嗬,他居然这么说。
“你这算不算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她瞪他。
他挑眉:
“我得便宜了吗?应该是你得便宜了好不好…嫁了这么一个帅气、又会做饭又会做家务的好老公…赚翻的绝对是你…”
哎哟,原来这人还这么自恋啊!
苏锦脸上飞红,咬唇轻笑,抓了一个抱枕扔他:
“自恋狂。”
“那叫自信。”
他接住抱枕打回去:“我跟你说,像刚刚那种情况,要是再发生几次,我肯定得憋出病来。便宜我是没沾到,迟早被你搞得欲火焚身,盛年而夭…还说我得了便宜。你知道我忍的有多辛苦吗?小没良心的…”
“那我们分床睡…”
苏锦趁机再次提了这事。
“那我宁可每天受折磨。你这小身板,虽然没几两肉,但抱着睡,还是挺不错了。我忙去了…你早点睡…”
他挥挥手往外去。
苏锦抱着抱枕,轻笑歪倒在沙发上。
如果不去想苏暮白的话,这样的生活还是有点小美好的。
这个男人,正一点一点渗入她的生活,而她并不反感
这样一种融合。
不知怎么的,对未来,她竟起了几丝小期待。
这一夜,苏锦不知道是怎么睡过去的,后来,是一阵淡淡的粥香唤醒了她的嗅觉。
睁开眼,六点,有阳光从半掩窗外泄进来,门没关紧,厨房那头一阵阵细小的声音传来——她知道,是他在做早餐。
一想到他的早餐,她就想流口水,哎呀,怎么会那么好吃呢,比她做的好吃多多了。
嗯,以后有空,她得向他好好学学。
她跳下床,没有马上去洗漱,而是先开了房门,穿过客厅,看到了那道在厨房忙碌的颀长身影,身上是一件白色衬衫,系着一条浅蓝的围兜,正在把火关小。
电磁炉上,一阵阵淡淡的香气,正从里头飘出来。
阳光从东窗射入,照在他身上,淡淡的金色,让人看着暖暖的。
家。
忽然,她好像有了家的感觉。
一个不大不小的房子,一个愿意绕着自己转、愿意为她洗手作羹汤的男人,那就是他们的生命舞台,可以没有观众,可以没有人为他们喝彩,只要活得温馨自在就好了。
那才是最最踏实的生活。
苏暮白已过去了。
她对自己轻声说:这个男人,你得珍惜。
对!
一定得珍惜。
“咦,起来了?早餐马上就好,快去刷牙洗脸…”
他看到了她,声音是轻快,透着一股子愉快的情绪。
她点头,看到他走了过来,目光缓缓往下移,落在了她那双白白净净的脚丫子上。
“怎么没穿鞋子,以后记得穿拖鞋,地上凉…听到没…
往围兜上擦了擦手,他抬头就往她额头轻轻敲了一下:
“现在不知道保养,以后长岁数了,就有得你苦头吃了…快,穿鞋去…咦,干嘛…”
男人的惊讶来源于她突如其来的一抱。
是的,她突然抱住了他,莫名就感动了。
因为他为她做早餐的背影,因为他似长辈一样的叮咛…
“你这是撒娇吗?
靳恒远低头睇着,笑意一点一点从眼底溢出来:
“哎哟,怎么办,我有点受宠若惊了。我老婆居然主动对我投怀送抱了…”
那有点夸张的语气,很能搏人欢心。
“靳恒远,我挺高兴认得你的。挺高兴你是这样一个合我脾性,顾我心情的男人…虽然我们还不是很熟悉,但我真心愿意和你这样发展下去…一步步走进妻子那样一个角色当中去,一路路用心经营我们这个家…”
这一刻,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是虔诚的。
靳恒远的笑容一寸寸在他脸上放大,放亮,双手,以一个很自然的姿势,有力环住了她的腰。
他自是欣喜的,她的改变,可以证明,最近他在她身上用的那些心,还是起作用的。
“嗯,我等着早一点在你肚子里装一个小苏锦,小恒远…”
点着头,他坏坏的说。
苏锦果然立马囧了,臊了:“…哎,你…你能不能正经点…”
好好的气氛,全被他给破坏了。
“这怎么不正经了?结了婚的夫妻不想着生娃娃,那才叫不务正业呢…”
唉,他啊,真是爱逗她呢!
靳恒远哈哈一笑,揉了揉她那张无可奈何的囧脸:
“去洗一把臊脸,开饭…”
新的一天,就在这样甜甜蜜蜜的寻常琐碎中开始了。
一切似还一如既往,一切却已在暗中悄然改变。
她知道,靳恒远在一点一点改变她的生
活。
早餐后,时间还早,靳恒远陪着苏锦先去了医院,姚湄笑着在他们的注视中,吃了一点早餐。
认得靳恒远的人都知道,他不是善茬。熟悉他的人则清楚,他其实是很重注礼节的。以庄重的礼节来显示尊重,是他示好的表达方式之一。但能让他刻意示好的人,真的少之又少。姚湄算是一个,
他在医院恭敬的交待了一下自己接下去的去向。
姚湄就像对待自己孩子一样,叮咛他路上小心。
苏暮笙在边上,直翻白眼,拉了苏锦到无人处打量,低问:“姐,他没欺负你吧…”
这几天,他每天都要这么问上一问。
“当然没有。你姐夫待我好着呢…”
苏锦温温一笑。
语气里那越来越愉悦的情绪,令苏暮笙很郁闷:“是吗?”
“当然!”
唉,那个男人,怎么就那么能讨姐的欢心呢?
他深深打量苏锦,滋味复杂极了:既希望姐姐可以走出过去,重展笑容,又不甘是那样一个男人做了姐夫…
“我去上学了!”
他闷声道了一句,要走。
“今天不用我送你吗?”
有了车后,清早上学,多是她在送他。
“不用!我坐公交。”
他去姚湄说了一声,调头就走,也不知在生什么闷气。
苏锦猜不透。
靳恒远却已经有了一些了解:从这几天小舅子看苏锦眼神来看,那小子,可没有单纯的把她当姐姐看,所以,他对自己的敌意就有了更为合理的解释…可叹,他的老婆,毫无察觉…
七点四十分,出了住院部,准备分道扬镖的时候,苏锦拉住了靳恒远。
“要不,你把车开去吧…我单位在市区上下班乘公交很方便…”
这话,让男人很高兴——只有关心他了,在意他了,才会说这样的话——而在现阶段,她的任何改变,都能令他欣喜。
趁四周人少,他在她唇上偷啄了一下,愉快的低笑挂在他唇角:
“不用,有同事会来带我,车留着你开。那边上下班高峰时外地车是不能上高架的…现在开过去,会耽误在路上…不过我很高兴你这么想着我…”
苏锦脸上飞红,那是免不了的。
有路人在侧目呢…
她无奈的瞪他一眼,转身自顾自走了。
靳恒远笑的神采奕奕,缓步跟出,往和长宁约定的地儿去,只觉得看什么都那么的顺眼,就连那拥堵的车道也变得可爱了…
八点不到,一辆黑晶似的陆虎在靳恒远面前停了下来,但从车上下来的却是一个美丽的短发女子,一照面,就笑着一把抱住了他,嘻嘻嘻的撒起娇来:
“怎么样?怎么样?没想到是我吧…”题外话待续…
71,姐,靳恒远在外头有女人
香气袭来,娇软入怀。
哎呀呀,这孩子,这么大了,怎么还和以前一样,一见到他就黏人黏的厉害,牛皮糖似的。
靳恒远有点无奈。
“鬼灵精,怎么跑这儿来了?身子才好,就四处乱跑,你皮痒了是不是?”
眼前的脸孔,青春洋溢,笑容清甜,气色绝佳。
他捏了她的鼻子一下:怪不得他给长宁打电话问到了哪里时,他声音怪怪的,原来这两人串通好了,在玩偷龙转凤呢唐!
短发女子把头黏在他肩头上,满口娇声娇气:
“想你想的紧,就来了呗!”
“想我,还是想我的荷包?”
他睨着,拆穿她的小心思,用手指点她鼻子:
“每回你想我了,我的荷包就得大出血。三小姐,被你惦着,可不是一件好事…”
“哎呀,二哥这是什么话,钱赚来不就是花的吗?你现在又不用养家,也没包明星,挣了那么多钱,总得有人替你花的嘛…我要不帮你花掉点,谁帮你花…”
她娇娇的说。
“歪理。”
他摇头。
“是你想歪了好不好,我就是想你想疯了,才跑来这边的…”
短发女子嘻嘻一笑,挽着靳恒远的手说:“对了,我听长宁哥说,最近二哥休了假是吧!怎么没去看我,也不回老宅,尽住这里了,哎,你不会是在外头金屋藏娇了吧…要不然你怎么会跑这种鬼地方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