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的话,陶兮并没有什么触动,无非就是侍妾而已,其实想想她也知道她们王爷对自己很好,可是这种好又能持续多久?

“有件事……我一直都想问,若是不方便的话你就当我没说过。”她突然坐直了身子。

烛火妖娆的摇曳着身姿,看着对面一本正经的女子,玉竹顿还下,忽然道:“那些都是他人送来的细作,目的是找到府中地牢所在,王爷便顺势以侍寝的名义处置了她们。”

陶兮:“……”

没想到对方居然知道想问什么,听到这个答案,她并不是特别吃惊,因为曾经也有过这方面的猜想,只是没想到玉竹居然会把这种机密告诉自己。

她曾经听说过府中有个地牢,但没有一个人知道在哪,可想而知里面必定是有什么秘密。

“那王爷与惠妃娘娘……”

“这个我并不知晓。”玉竹打断了她的话,目光没有任何波动,“有些事不该知道反而要好得多,你还小,有些事不能只看表面,你如今只有好好跟在王爷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说完,玉竹忽然起身作势要走,陶兮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离去,然后一个人坐在那望着门被合上,跟着低头喝着血燕。

知道了这个秘密,她还怎么出府,她还以为玉竹不会说,没想到对方居然一下子就把自己拉下水了。

也不知道她们王爷什么时候回来,陶兮只能睡在自己房里,她并没有睡不着,人生在世早死晚死都得死,只有现在多享受一下才不亏。

等到第二天起来时,那些侍卫已经在收拾东西准备出发了,陶兮默默招了个人把她的宝贝搬上去,而她们王爷还被一众官员围在那。

直到上了马车,那群官员还守在外面目送她们离开,显得有多不舍似的,实际心里怕都乐开了花。

“啊!奴婢忘了说,沐知府女儿也要进京,说是想与我们一起同行。”陶兮忽然想起了这事。

正在看一封书信的男人忽然眼帘一抬,“收了好处就让本王替你擦屁股?”

小脸一红,陶兮不自觉别过头,她就是说一声而已,答不答应又不关她的事。

“过来。”

低垂着眼眸,陶兮只能坐过去些,顿时就被人揽进臂弯里,耳边响起一道不悦的男声,“你很想其他女子跟着?”

☆、房子到手

一丝犹豫也没有, 陶兮就赶紧道:“奴婢当然不想,只要是王爷不喜欢的人奴婢都不会喜欢!”

社会生存最基本的一点就是学会得昧着良心说话!

男人眼角一瞥, “你怎知本王不喜欢?”

唇角微抿, 陶兮眼神跟着飘忽起来, “王爷若是喜欢……早就收了那个沐小姐, 也就不用等着那沐大人煞费苦心了。”

而且就算那沐小姐跟上来也没用, 等到了京城再一听些她们王爷“特殊癖好”的传言,还不得吓死。

“你就如此懂本王的心思?”他目光如炬。

陶兮眨眨眼,跟着低着头轻声道:“奴婢……就是乱猜的。”

这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好吗?

定定的瞧了她会,萧臻才收回视线,低头拆开另一封书信, 冷硬的轮廓上不带任何波动, 陶兮觉得阴晴不定肯定所有皇家祖传的性格。

随便瞄了眼,她就坐在了一旁咬起了苹果, 易木赶的马车还是没有车夫赶的好, 平地都有点晃,偏偏对方还自我感觉良好。

回去时的路程要比来时的快,可能真的京中有事要处理, 所以几乎只用了四天就到了京城,比前段时间倒是要凉快了些,未时京城的街道依旧是人流涌动,直到易木挂上了臻王府的令牌后几乎就畅通无阻了。

回到王府,周管家早就守在府门口等着,想必是有一大堆事要禀报, 只是当看着他们王爷抱着一个小姑娘下来后神情才有所变化。

下了马车,陶兮看着臻王府的牌匾突然有种亲切感,别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们王爷先前说好回府就给她卖身契的。

“王爷,先前福亲王回京是曾来拜访过您,不过他没有在京中呆多久,只留下了一些拜礼就回封地了。”周管家赶紧跟了上去。

闻言,萧臻神色未变,“准备一下,本王先进宫。”

进宫肯定就不能只穿常服,陶兮便跟着进了主院替这位爷更衣,还特意挑了件苍色的衣袍,搭配条灰色祥云金丝腰带。

看着从未穿过的衣袍,男人眉间微蹙,就这么定定凝视着面前的人。

许是感觉到男人的不乐意,陶兮慢慢低下头,声音轻细,“奴婢就是觉得……王爷穿这种颜色会好看些。”

天天不是黑色就是缁色,看起来那么严肃吓人,而且这个颜色多温和呀。

闻言,男人渐渐眉间一舒,忽然抬手捏起她下颌,“如今还会操控本王了?”

陶兮:“……”

她瘪瘪嘴,用力的系好腰带,“那日后就让玉竹姐姐伺候王爷更衣好了。”

话音刚落,她腰间骤然一紧,瞬间对上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男人声音醇厚,“脾气倒不小。”

“奴婢没有。”她红着脸别过头。

捏了捏她的颊肉,萧臻眉梢微动:“小白眼狼。”

皱起眉,陶兮没有再说话,她冒着生命危险陪吃陪笑还得陪.睡,哪里又对不起这个人了?

忍住辩驳的欲望,她继续面无表情的把这位爷送走,突然有个奇异的想法,如果她下次给对方换白色的衣服,她们王爷会穿吗?

突然有些好奇那是副什么画面,陶兮决定和等下次宫里裁衣的过来时,多加个白色的色号,说不定对方就穿了呢?

在屋子里吃了会糕点,陶兮就赶紧去找周管家拿房契,这可是件大事!

周华觉得很奇怪,第一次看到王爷穿这种颜色的衣袍,但更倒霉的是,王爷又罚了他半年月银,原因是他没有好好管辖府中事物,也不知王爷从哪知道府中刘管事克扣下人月银,把他吓的够呛。

可每个府里多多少少都会出现这种情况,他也不能事事俱到,肯定是有人跟王爷告状了,玉竹不爱多事,易木也是如此,那就只有陶兮那个丫头了。

刚想到陶兮,结果对面就走来一道俏丽的身影,他瞬间老脸一变,这姑奶奶又要做什么。

“周管家!”

陶兮远远就看到了他,麻利就跑了过去,压抑住那股兴奋,故作淡定的道:“那个……王爷让我来你这拿房契。”

话落,周管家只是顿了下,跟着慢慢笑道:“那你随我来。”

刚刚虽然王爷没有提,但依照这般宠爱这小丫头的份上,莫说一套房屋了,他可是听到了不少风声,王爷有意让这丫头成为穆国公的“遗落在外”的女儿,可想而知是什么意思了。

霎那间,陶兮的脚步都轻快了起来,等一路跟着来到账房时,那个账房先生看到是她,还客气的打了声招呼。

要了一叠地契,周管家就摆在桌上,一份一份的给陶兮解释,“论地皮,当然是主街这块值钱,不过平日就是吵闹了些,像南街那座院子也不错,地方又大,也不吵闹,还隔着燕湖,周围风景也很好,就是没有主街的地值钱。”

看着那一张张盖着红印的房契地契,陶兮眼都直了,主街的地那都是寸土寸金,而且还是这么一大块地,有银子都不一定能买的到,不过整个户部都得听她们王爷的,别说一块地了。

“那……我就要主街这座屋子了。”犹豫再三,她还是做了这个决定。

闻言,周管家也不惊讶,只是笑着把房契和地契抽出来,“那我待会让人去户部过一下流程,晚些再把这些给你。”

立马点点头,果然有人就是好办事,陶兮不禁笑着道:“那就谢谢您了,我可不可以现在去看看那屋子?”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她们王爷不到晚上肯定不会从宫里回来。

“这个……我让人带你去。”周管家沉吟了下还是妥协了。

闻言,陶兮自然是又道了声谢,跟着就看到对方叫来了个管家亲自带她去,大宅离王府不远,进了主街没多久就到了,位置各位是这条街最繁华的地段,周围都是茶肆酒楼,衣裳首饰铺子处处皆是,当然,人流也是最大了。

其实陶兮选这块地也有她的考虑,虽然南街那里适合居住,但很明显她是出不去王府的,别提居住了,还不如要块值钱的地,做长期投资。

“这里白日虽然有些喧闹,但寝屋在里面,是听不到外面声音的,而且出行也很方便,姑娘若是平日想过来歇歇也可以。”

副管家是个较为斯文的人,同样是示好的话语,从他嘴里出来却让人感觉不到谄媚感,陶兮自然是一个劲点着头。

宅子非常大,里面还有片小竹林,布置也很好,里面还有固定几个打扫的下人,地上都看不到灰尘,陶兮转了一圈当然是十分满意。

反正出来都出来了,现在回去又有些早,她就让副管家先回去,自己去隔壁茶馆坐坐。

后者本来还有些不放心,毕竟周管家来时也交代过要他好好看着这位姑娘,但他也不敢得罪对方,直到见对方进了茶馆后才离去。

虽然身家大涨,可陶兮并没有选择包间,而是在大堂里要了个位置,毕竟不能有钱了就到处挥霍,一个包间就要她三十两,她宁愿去坐大堂,起码还热闹。

要了几盘点心,她就坐在角落里看着台上的杂技表演,表演的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单脚踩在绳子上,头上还顶着一叠碗,生活都不容易,她就不禁掏出一块碎银扔在台上,就是准头差了些,没能扔进碗里。

而这时一锭银子突然呈抛物线完美扔进台上的碗里,还发出清脆的响声,陶兮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后面手法不错的大哥,可刚一回头就发现一道熟悉的身影站在后面。

“看来王府很清闲。”卫琛忽然坐在了她一旁。

看到突然出来的人,陶兮的确吓了一跳,但周围人多眼杂她也不好行礼,只能压低声音恭声道:“王爷待府中下人都很好,自然没有太多繁琐的事要做。”

女子身着一袭水蓝色撒花软烟罗裙,精致的眉眼依旧俏丽出尘,只是比起以往少了分青涩,多了抹娇艳,卫琛指尖微动,自顾自给自己倒了杯茶,清朗的面容上没有一丝波动。

“有玉竹与你这般贴心的人伺候,难怪王爷能无后顾之忧。”他淡淡一笑。

男子清贵的气质与周围喧闹的场景似乎有些不符,陶兮也不知道怎么会这么巧,居然还能碰到这位世子爷。

“您过奖了。”干巴巴一笑,她似乎觉得尴尬,便扭头继续去看台上表演,反正对方肯定只是过来打个招呼而已。

不过出乎意料,对方不仅没有离开,居然还在她这一桌喝起了茶,陶兮只能让自己装作什么也没看见。

直到表演结束,台下的人都鼓起了掌,陶兮又丢了锭银子上去,不知想到什么,突然扭过头从桌上拿过三个杯子,然后摘下自己一只耳垂放入其中一个茶杯里。

“奴婢也给您表演个小戏法。”

卫琛没有出声,就这么静静的望着女子把几个茶杯赚来转去,跟着又一个个打开,不过刚刚的耳坠却并没有在这三个茶杯里,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在这呢!”她忽然笑着从摊开掌心,只见那个耳坠赫然在她手心放着。

男子笑了笑没有说话,目光淡淡的落在女子身上,倒是陶兮把耳坠收好后,就突然起身道:“奴婢出来有点时间了,就先行告退。”

说着,陶兮就麻溜出了茶馆,其实她还想再坐会,不过她不想和这世子走的太近,毕竟身份有别。

望着女子消失的身影,男子微微垂眸,手中忽然多出一个耳坠,细小的梅花吊坠格外清丽。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将会出现文案上的一段,会不会被锁我就不知道了T_T

☆、卖身契到手

陶兮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王府, 而是偷偷摸摸去了一间比较偏僻的药馆,但她并没有找到合适的避孕药, 除开药汤就是香薰, 但这两种都极其容易被人发现, 在皇室里女子私自避孕都是大罪, 所以这两种绝对不行。

无奈只好先回到王府, 陶兮只能计算着自己的安全期,以后危险期就假装着凉,反正她身子弱,经常生病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不过她的想法可能还是太天真,因为等回到王府后, 就看到玉竹在主院等着她, 旁边还站着一个御医,说是来给她看看的。

刚想说自己又没病, 可等回到房间, 那老御医就突然扒开她眼睛凑了过来,然后严肃的摇摇头,接着又继续拿块丝帕盖在她腕间, 三指接着按了上去,那脸色就跟她得了绝症一样,陶兮也懵了起来,该不会是她中了什么□□而不自知吧?

“陶姑娘气血不足,筋脉不通,就算吃再多补药也无济于事, 反而会燥火攻心,只能先调养气血,疏通脉络,不然到时生产时很容易大出血,极其不利。”御医皱着眉渐渐收回把脉的手。

陶兮愣愣的看着玉竹,可紧接着那御医又突然加了一句,“不过这只是气血问题,并不影响有孕,陶姑娘大可放心。”

陶兮:“……”

“那就劳请像太医开药了。”玉竹不急不缓的道。

“无碍。”御医从药箱里拿出纸笔一边写着方子,突然抬起头认真道:“最好是用百年人参通气,每日禁食燥热之物。”

闻言,玉竹微微点头,“这是自然。”

府中的老参都是百年以上的。

陶兮坐在一旁不禁扭过头深呼吸一口,毋庸置疑,肯定是她们王爷让玉竹这样做的,对方就是嫌弃自己身子骨弱,没能好好伺候他。

怀着怨念,她默默的看着太医留下药方,玉竹向来人狠话不多,一句话也没有和她解释,只是半个时辰后雨心给她端来了一碗黑乎乎的药汁。

陶兮当然把它喝完了,这些可都是好东西。

果不其然,她们王爷直到戌时才回来的,陶兮立马让人去打水,若是以往她是绝对不会上赶着去伺候,不过一想到对方说要给她卖身契,自己当然得殷勤点才对。

屋内热气朦胧,一处金丝楠木麒麟屏风上搭着几件衣袍,却遮不住浴桶里露出的线条分明的臂肌,陶兮深呼吸一口,一边撸起衣袖过去拿起布巾。

余光扫过背后突然出现的身影,萧臻闭着眼靠在那任由她擦背,声音醇厚,“今日这么勤快。”

轻轻咬住下唇,女子低着头眼神依旧不敢到处乱看,“伺候王爷……本就是奴婢的分内之事。”

那轻轻的力道像是在挠痒痒,而且还痒到了男人心里,他指尖微顿,眸中闪过一丝暗色,并未言语。

眨眨眼,陶兮手上动作突然麻利起来,紧张的问道:“王爷……先前说……等回府就给奴婢卖身契……不知是否属实?”

话落,萧臻突然用余光扫了她眼,把后者看的后背直冒冷汗,但这分明就是他说的。

“在你眼中本王就是个言而无信之人?”他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奴婢不敢!”陶兮心头大喜,但面上又只能故作惶恐的低下头。

听出女子那带着小雀跃的声音,男人眼帘一抬,冷硬的轮廓带着抹晦涩,余光扫过那张略带娇艳的小脸,突然转过身,大手一把揽住女子的腰,轻松将人拉入水中。

猛地被水迷了眼睛,陶兮赶紧眯着眼双手抵在一堵硬邦邦的胸膛上,“王爷!”

热水打湿了女子半头青丝,单薄的衣裳紧贴着玲珑娇躯,只有萧臻知道,有些人看起来瘦瘦小小的,可该有的却一点也不含糊。

“就这么想出府?”他眼眸一眯。

手中还抓着一块布巾,陶兮慢慢擦拭了下眼睛,这才睁开眼对上那双不悦的黑眸,喉咙一滚,轻声道:“奴婢只是想拿回卖身契而已,不是……王爷说要给奴婢一个名分吗?”

四目相对,萧臻眸光一深,大手突然握住氺中的纤腰,低头覆上那抹粉.唇,一寸又一寸碾过那抹温甜,不给人留丝毫退缩的机会。

“唔…王爷……”女子小脸涨的通红。

“刚刚还说要伺候本王。”男人眸中翻滚着一股骇人的风暴,两指捏起那白皙的下颌,呼吸炙热的掠夺占有一切美好。

小手轻轻抵在男人肩头,五指渐渐一紧,脑子像是一片空白,不容她有丝毫思考的机会,女子只能被动的承受这一切。

从水里到床榻上,陶兮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基于上一次醉酒的经历,她依旧有些恐惧,不过这一次并没有先前那么难受,男人极尽的照顾她的感受,就是到了最后依旧有些失控。

“睁开眼。”

暗哑的男声响起在耳边,陶兮扭过头双眼紧紧闭着,耳廓红的滴血,直到脖间一疼,她才不禁闷哼一声,从未想过对方如此正经的人也会这么色.情的一面。

月朗风清,屋外一直等着收拾浴桶的下人们只发现里面再也没有传来吩咐声,直到烛火熄灭,屋里还能听到一丝丝女子的声音,众人纷纷羞红了脸,可想而知里面发生了什么,但很快又被玉竹给摈退下去。

但一个个心头都有些五味陈杂,王爷会宠幸陶兮她们并不奇怪,毕竟平日里对她就格外宽厚,某些看热闹的心里还很窃喜,就算再受宠又如何,最后还不是得成为一具尸体。

可让所有人为之震惊的是,次日早上去伺候王爷梳洗时,虽然是玉竹亲自动的手,可打水的人亲眼瞧见床幔后依稀躺着一个女子!!!

而且地上全是女子的衣物,这可是从未发生过的情况,以前那些侍妾可从来都不会活到第二日的!

霎那间,主院所有人都若有若无的盯着房门口,绝不相信有人能在侍寝后还活着从王爷房里出来!

纵然才卯时一刻,但屋外依稀已经有了些晨光,习惯了这个时辰起来伺候她们王爷,纵然眼皮都在打架,陶兮还是迷迷糊糊睁开了眼,可看着那边衣冠楚楚精神抖擞的男人,她就莫名眼眶一红。

明明说只要她听话就结束的!

许是感觉到那道含着愤懑的视线,男人不禁回过头,却见女子眼眶泛红的望着自己,不禁眉间微蹙,“哭什么。”

翻过身趴在枕头上,女子闷声闷气的道:“奴婢再也不会相信王爷了!”

说给她卖身契肯定也是假的!

眉峰微动,萧臻上前撩开床幔,望着那截露出来的胳膊眸光一暗,抬手将被子拉高,眉峰微动,“还要不要卖身契了?”

眨眨眼,陶兮并没有相信这人,肯定又是在诱哄她。

可直到枕边多出一张纸,她才慢慢扭过头,跟着麻利拿过来一看,卖身契三个大字那么清晰,上面还有原主按的手印,和王府盖的章,一切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

她居然就这样拿到卖身契了?!!!

“本王向来一言九鼎。”男人神情严谨。

攥着卖身契慢慢回过头,陶兮很快又红着脸把头埋在枕头上,看在卖身契的份上,她就不计较昨天对方言而无信的事了。

可下一刻,她只觉得整个人从背后被人拥住,耳边响起一道低沉的男声,“过河拆桥的东西。”

感受到被子里的手,陶兮立马闷声闷气的道:“王爷再不去上朝可要迟到了。”

☆、天降横祸

话音刚落, 她就感觉被褥里的手越发肆无忌惮,陶兮红着脸挣扎了半天, 须臾, 男人才理了理衣袍迈步离去, 精神奕奕。

望着那道被合上的门, 陶兮立马拉高被子盖住脑袋, 一边抬手揉了揉她酸麻不适的腰,一边又拿出那张卖身契,突然有些心酸的感觉,这当真是“卖身”契!

虽然艰辛了点,但好在东西拿到了手, 不过陶兮自然不会傻乎乎的拿着东西逃走, 那跟作死几乎没差别,被他们王爷抓到后还是小事, 这要是被惠妃抓到, 那可能连层皮都不会给自己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