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给我,不能留。”长生阴沉的盯着他。

窦小郎才不怕他,“画放到我这里,就没啥不能留的了。你要是毁了,四姐肯定会不高兴的。而且…”上下看着他,“你虽然是比我长得高,可你比我还小,你也知道四姐她不喜欢小的。而且你现在跟我们一家的姊妹兄弟,你不会还想着要娶我四姐吧!?”

“我跟你说,你娶不成的!不管是啥条件,你一个不占,你是没有机会也没可能的!哪有弟弟要娶姐姐的!”窦小郎劝他,“我知道四姐救了你,你依赖她,但这也不是感情是不!你现在还小,等你再长大些,就慢慢明白了。”说的好像他很明白的样子。

两人的话,让陈天宝听到了,过来,“长生?”

长生扭头看他,一脸冰霜阴寒。

陈天宝过来拉他回屋,劝他别太固执。

“你说过的。”长生死死盯着他。

陈天宝自然记得他说过,只要他好好努力,考上状元,就有可能娶到四娘。只是现在,“长生!我知道你一直都很努力,你书念的好,武功学的也好,调酒酿酒也都学认真。只是现在四娘她…你要是勉强她,她会连你这个弟弟都不认。”

看他脸色难看极了,陈天宝开解他,“我们现在都是一家人了,四娘就永远是你姐姐,这层关系多亲!谁也抢不走的是不是!”

他不想要姐弟的关系!他只想让她是他一个人的!谁都不许抢!

陈天宝一直强调,他们现在是姐弟,亲如一家的亲姐弟,没有血缘关系也是亲的。

长生低着头,垂着的眸中闪着幽深的暗芒,久久没有吭声。

陈天宝叹口气,“长生?”

长生抬起头,问他,“如果我不是你家孩子了,我有身份了,你是不是把她给我!?”

陈天宝愣了愣,看着他过于漂亮的脸庞,他疑惑重生,“你还记得你家的人和事吗?”

“是不是?”长生固执的再问一遍,他只需要知道答案。他不是弟弟!他学念书,学练武,学酿酒调酒!如果他有了身份,她就会成为他的!?

“你是不是想起你家人来了?”陈天宝问他,他那么粘四娘就是没有家人,四娘那时给他温暖了,要是能找到他的家人,他的性子也能改改。

“我问你,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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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个新文文一一《凤掩妆之世子要出嫁》一一贺兰轻儿

凤如歌是谁?北璃女扮男装十二载的镇南王“世子”,上得了朝堂,入得了红楼,打得了太极,玩得了暧昧,乃北璃第一权臣。

跟皇上称兄道弟不是事,跟公主不清不楚不是事,跟太后拍马溜须更不是事。

活得肆意洒脱,小日子过得风生水起,眼见得就要出任CEO(升丞相),迎娶白富美(娶公主),走上人生巅峰。

只可惜,这都是在遇到他之前。

自从她一不小心惹到了那个叫容瑾城的男人,凤如歌就开始在作死的康庄大道上狂奔,一去不复返!

第一百六十九章:热切

看着他固执阴寒的眼神,陈天宝皱起眉,“不是!”

长生脸色顿时阴鸷凌厉。

陈天宝按住他的肩膀,“长生!四娘是个人!活生生的人!她不能是我说给你了就给你了的。即便容华和秦寒远来求亲,我和你娘也希望她能嫁得一个她喜欢的也喜欢她的。如果你想起你家的人和事,你想要回去,我会帮你。但你直接要四娘,是不能的!你这样,四娘也不会喜欢的!”

长生抿紧了嘴,似乎在想他的话。

陈天宝拍拍他,“你要是想起来了,想回你家去就跟我说。不想回去,这里就永远是你家!我们也永远是你最亲的人!”

长生没有吭声,看着他出去,躺在炕上一直睁着眼。

次一天,刚吃了早饭,容华就又过来了,拿了一包包的药材,还有几大盒的点心小吃。

小六高兴的趴在点心盒子旁。

“这些药都是药方子里用到的几样,我看品质还不错,就拿来给你配药。还咳的厉害吗?”关切的看着窦清幽。

“已经好多了,估摸着再吃两天药就全好了。”窦清幽回道。

容华看她气色也的确比昨儿个好了些,推了点心让她吃,“这几样都有润肺润喉的效果,你尝尝好不好吃。”

窦清幽吃了一块,就放下,“我刚吃过饭。”

“没事!能放到明天。”容华说着拿出一副画给她,“那幅给小郎了,这幅给你!”

窦清幽接过展开,竟然是一副龙溪镇上元节的长幅画,仿佛十里长街都画进去了,从画里都能感受到那一番繁华热闹的景象,街上挂着各色花灯,天上孔明灯和明月相映,水中倒映点点烛火,美轮美奂。

“好漂亮!”她由衷的赞道。

容华看着她温柔笑,“找找你在哪!”

窦清幽看看他,低头画里找她。

画中很是繁荣,人来人往也都画了进去。她从洺河大桥,上下开始找,结果左右都没有找到。

看她找不到,容华轻笑。

“有画我吗?”窦清幽问他。

“自然是有的。”容华说这,却不告诉她在哪。

窦清幽低头再找,“肯定是你画的不像。”写意画法,很难把一个人能画的一眼认出,除非有体貌特征,或者标志性衣裳。她却是没有的。

见她一直找不到,容华笑意更深,“你可以先猜猜哪个!”

窦清幽又看了一遍,终于被她找到,“我找到了…”她神情古怪的看了眼容华。

他把她画在了洺河大桥旁边不远的大树上,树荫华盖般遮天蔽日,也遮住了她,只隐约看到一点。只是她在树上看花灯,却靠的不是树干,树枝下垂下来的腿多了两条,飘着白色的衣摆,那是他惯常穿的标志性衣服。

容华柔柔的望着她,“没能带你看花灯,以后我年年补上。”

窦清幽垂了垂眼,觉的她怕是受不住这样的温柔攻势,“你的玉佩…”目光瞥到他腰间,又换了一块镂花环佩。

“放在你这里。”容华不由分说道。见她睁大着眼,扬起嘴角,“我也是有脾气的,也会霸道的。”

“那是你随身戴的,你现在不戴了…”窦清幽想把玉佩先还给他。

“我之前也戴过这一块,不会有什么。”容华打断她的话。

窦清幽想了想,让庄妈妈把那玲珑佩拿出来,“这玉佩你先收着,我会考虑的。如果我决定答应,这个玉佩我会再要回来。”

容华静静的看着她,“小四…”

“这样不会让我有心理压力了。”窦清幽笑。

容华不语,深深凝着她。

窦清幽几乎受不住他的目光。

庄妈妈很快返回来,拿着个小盒子,里面装着那一对情玉玲珑佩,“公子先收着吧!我们小姐若是考虑好了,即便你不给,也会要回来的。”

容华看了看玉佩,有看着窦清幽,“先让它们放在你这里,如果你考虑的结果,是对我无意,或者你心仪了别人,我会再收回去!”

窦清幽想拒绝,她现在还没有想好,这两块玉佩放在她手里,会影响到她的决定。

庄妈妈看着笑了声,“公子还是先收着吧!小姐若天天看着想着这玉佩,就觉的是因为玉佩才得公子如此相待,难免压力。”

“小四?是吗?”容华看着她问。

窦清幽不坚定的点点头。

容华低叹一声,“好吧!玉佩我先拿走。我不想用玉佩绑着你!”

窦清幽像是做错了事,听着他幽幽的轻叹,心里顿时一股愧疚之意。

看她这样,容华反而很快把玉佩收了起来,“我先收回,你跟我回家一趟。”

窦清幽顿时一惊,睁大了眼看他,“回…回什么家!?”

容华看她吓着了,凤眸笑意闪闪,“回我家,你去吗?”

窦清幽忙要摇头,就看到他眼中闪着揶揄,就知道他在吓唬她,镇定下来,看着他睁了睁眼,“去!你敢带我回?”

“如何不敢!”容华挑眉。

窦清幽反而说不出话来。

容华低低的轻笑,清越的声音如翠玉清泉般。

窦清幽忍不住脸上有些发热。

看把她那么沉静的人笑的脸发红,容华满眼喜意的看着她,收起笑声,“是我外祖父,想邀你到白家走一遭,跟他论酒。白家也有流传的酿酒秘方,或许能借来一瞧。”

窦清幽想到那个不愿意留胡子,却颇有些仙风道骨的老头,“我…”她要是跟着容华去他外祖家,和去了他家不也差不到哪去?

“我表姐白少梨会过来接你,我只是作为说客,然后再陪同一会。”容华笑着解释。

“白少梨?”这个名字倒是挺特别。

容华微微凑近些,“我表姐已经嫁人,两个儿女的娘亲。”

“你说这个…”窦清幽抬眼,看他一副她会误会的模样。

看她脸上红晕升起,容华笑着轻咳一声,“等你过几日彻底好了,再约日子。我外祖父也试着酿了两坛金酒,不过我说他酿坏了。”

窦清幽想了想,点了头。和掌握高超酿酒技巧的酿酒师会晤,她也有过的。

容华没有多待,叮嘱她好好吃药,就回去了,“我要一直待在这里,别人会说闲话了。”

看着他上了马车走远,樱桃不禁道,“容公子真是为小姐着想,果然是大了几岁知道关心体贴!”

“那你也准备找个大几岁的?”窦清幽笑问。

樱桃顿时脸红透了,“小姐!?”

“你今年虽说十六了,但刚来的时候说了,要伺候我到十八十九,等我出嫁了你再找个人家,不过到时候人家可就更大了!要不我去问问,人家愿不愿意等吧!要是不愿意等,我现在就蹬了他!”窦清幽笑着斜她两眼。

“小姐!你竟然打趣奴婢!你…你…奴婢这辈子不嫁了!”樱桃红着脸一跺脚,跑回家去。

“李走运!你过来!”窦清幽在后面道。

樱桃吓的脚下一个踉跄,直接摔倒了。

窦清幽本想逗逗她,没想到她直接绊倒趴平了,“樱桃!”忙上来扶她。

一个身影更快,跑到她跟前,“你没事吧?”

樱桃一听声音,抬头看正是李走运,一下子满脸红到脖子,没脸见人了。

李走运伸手拉了她起来。

樱桃一头就跑进了后院去。

李走运看到门外回来的窦清幽,忙给她见礼,“小姐!”

窦清幽笑着嗯了声,走回家,“李走运,你准备啥时候娶亲啊?”

李走运想到樱桃刚才的反应,又听她问这话,顿时脸上也有些泛红,“小姐…等苏梨再大些。”

“嗯?苏梨?”窦清幽睁大眼。

李走运忙解释,“小姐别误会!苏梨再大些,就能伺候好小姐了!就…樱桃就能退下来了。”

窦清幽笑起来,“那你就先求一求,看我舍不舍得吧!”

看她抬脚回了后院,李走运纠结了。小姐是不是自己不知道该选谁,然后就找他和樱桃的乐子来了?

家里常常跟着窦清幽的人都知道她性子看着沉静,但也是个偶尔有趣味的,冷笑话随手捏来。

窦清幽咳了七八天,总算渐渐好起来了。

梁氏听了容华的外祖父想叫她过去论酒,就猜是他娘亲死的早,他的亲事外祖家也做一部分主,想把闺女叫过去看看,心里不是太高兴,“说了哪一天没?你这病了好些天才刚刚好,再出门喝了冷风,回头又犯病。”

“没有说哪一天,只说等我好彻底了,白家大小姐会过来接我。”窦清幽回她。

梁氏扭头去跟陈天宝商量,让不让她去。

陈天宝犹豫了下,“四娘也觉的能去,那就大大方方去吧!就是论酒的!其他一切不谈!要谈别的,等四娘考虑好了再说。”

梁氏想了又想,又觉的不是特别顺畅似的。

庄妈妈也过来跟她说,“白家肯定得了信儿,叫小姐过去相看。即便是白大小姐过来接,也是有些不妥的。”

有人应和她,梁氏更觉的是。这白家仗着是世家,怕是瞧不上她们家是泥腿子暴发户,还叫过去相看,他们以为他们是谁啊?真要是有心,该容家的长辈出面,约她和陈天宝,长辈先见面洽谈才是!

庄妈妈又上一遍眼药,“容公子从那玲珑佩感应,就突然的对小姐热切起来了,虽然看着发乎情止乎礼,可小姐毕竟还是闺阁女儿,本就名声不好。”

什么发乎情止乎礼义,梁氏一下子想到容华在淡然如仙神,也是个青年的男子,他不会仗着她们家信任他,对四娘有啥轻浮的举动吧!?还是因为一块会变成俩的玉佩才热切起来,梁氏的眉头就皱着化不开了,吩咐庄妈妈,“你随着跟着四娘,也不光是伺候她衣食住行,也要护好了她才是!樱桃还是小姑娘,你可不是了。”

庄妈妈弯起嘴角,“是,太太!老奴领命。”

容华捎信过来,梁氏就回,窦清幽刚刚好,不敢放她出去推掉了。

窦清幽觉的她想的有点多了,“娘!只是白老爷子谈谈酒。”

“你小娃儿家的跟一个老头子谈啥的酒,再说你懂个啥酒!不懂!”梁氏翻她一眼,直接道。

窦清幽无奈,只得跟容华回信,家中觉的不妥,表达了歉意。

容华接到她的信,沉吟了半晌。

“怎么?是不是你面子不够大,请不来!?”白少陵笑着来问。

容华看他凑过来,把信收起来,“冬日还未过去,她去年奔波劳累,身子不好,容易受寒。”

“请不到就请不到!还找借口!”白少陵白他一眼,“让我先乐一乐啊!俊美公子出门都能得众女投掷瓜果,却追求不到一个少女!哎呀呀!这肯定不是窦小姐眼神有问题啊!到底是这俊美公子有什么问题了!找外祖家帮忙,结果还请不来人!”

“你出去!”容华黑了脸。

“别气!别气!慢慢来,这种事是急不得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强扭的瓜不甜!”白少陵安抚他。

“滚!”容华冷声怒道。

白少陵啧啧了两声,“我看你这脸,还真不好使!不如我去瞧瞧,看能不能请得动!”

长青拉着他,“表少爷!你要是添了乱,公子会砍你的!你打不过我们公子!”

被一个小厮揭了伤疤的白少陵,推开长青,“去去!公子走南闯北,靠的可不是脸!”

他来到龙溪镇,对窦清幽更加好奇了,他几年前路过这里一次,还就是个普通的镇子,现在这龙溪镇河岸两侧简直又发展了个两个街市,路两旁种的都是果树,那些一片片的被保护起来树干的,怕全都是果树果园。几年前啊,那窦清幽才十岁!?果真是了不得!

他找上门来,说买两坛好酒,给爷爷庆生。

窦清幽和梁氏几个正在拆窦三郎捎回来的东西,说是花灯会赢了一对琉璃花灯,捎回来送给窦清幽拿着玩。

听有人上门来买酒,窦清幽让樱桃把花灯收起来。

白少陵二力好,没看见也听见了,“京城的白玉琉璃灯竟然在你们家中,不知可否借在下一观?”

“这位公子是买酒的?”梁氏问他。

白少陵忙笑着跟她见礼,说了买两坛好酒的事。

“你要买哪个酒?我家去年的酒都卖光了。”梁氏笑着道。

白少陵忙说要冰酒和金酒。这两样是年前刚酿的,家里不缺的就这两样。

梁氏歉意道,“这位公子只怕对不住了,冰酒和金酒产量都不多,一年只得几坛,被列为贡酒,每年还不够。家中还有甘蔗酒和葡萄酒,不知可否?”

白少陵想了想,只怕容华来寻,还能弄两斤,他果然不靠脸不行?面上只得遗憾的答应了。

梁氏问了他要多少,叫了人去搬来。

白少陵又说起白玉琉璃灯,借他看看。

窦清幽也没吝啬,借给他看了。

琉璃灯是一对,却不是各色炫彩的琉璃,而是深深浅浅浓淡相宜的玉色琉璃,点上之后发出皎皎玉光,很是稀奇。

白少陵拿着赞叹了几句,“这白玉琉璃灯是千宝阁的不卖品,你们是怎么是得手的?”

梁氏笑的带着荣耀,“是我儿子在京城花灯会上赢来的,让人稍了回来。”

“窦翰林的才名早有耳闻,不愧是少年才俊,能在人才济济的京城赢得这对白玉琉璃灯,天纵之才也!”白少陵赞道。

梁氏笑意更深,买酒的钱都给他抹掉了百十文钱的零头,还送了二两试饮品的冰酒给他。

白少陵拿着酒回到正阳县,看容华果然赶了过来,过来就找他显摆,“请我喝了顿冰酒,果然不错!我还见到,窦小姐那收到了一对白玉琉璃灯。”

容华忽的抬头。

白少陵哈哈笑,“原来不是脸不好用,是强敌不少啊!”

容华淡冷着脸,“白玉琉璃灯在京城,定是窦孝征出了绝联,赢得了那对灯,稍回来送给妹妹。”

“那窦小姐我见了,虽然穿着打扮低调,但那些衣裳倒是简单合身顺眼的很。人也长得娇俏标致,怪不得你们争相追求。不过,我看她不像不舒服的样子哎!”白少陵笑道。

“你去看过表嫂了吗?”容华抬眼看他。

白少陵脸色顿时僵了又僵,没好气道,“你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啊!”

容华没有理他。

很快正月过完,二月二,龙抬头。

春雷阵阵,轰鸣震耳,咔嚓劈下来,大雨哗啦啦下来,洺河里的水也跟着翻涌涨了上来。

“取水!”窦清幽站在河边沉声道。

李走运和时运,转运,书卷几个连忙下河取水上来。

这是窦清幽学得酿酒时,一个传承。如果雷雨开江,则取水酿开坛酒,如果文开江,则取井水酿开坛酒,每一年的开坛酒都是敬水神。

梁氏只当是敬谢河神的,要不是河神闺女早淹死在了河里,也不可能学得那么多东西,所以很是虔诚。

二月二后,天就渐渐的暖和起来,风吹在脸上,也没了刺骨的寒冷之意。

窦清幽育苗的新品种葡萄树也都钻出了新芽,伸展开叶子。窦三郎给她稍的一袋子西域来的葡萄树种子,只不知道都是哪些品种,让她种个试试,

“这些苗长得可真喜人,要是涨势快,明年就能移栽到葡萄酒庄去了!”唐宛如欢喜摸了摸那些小苗。

“给你的种子,育的苗也该出来了吧?”窦清幽问她。

唐宛如笑着点头,“出来了!这些种子珍贵,我没敢下太早。”

两人很久没有坐在一块讨论这些,唐宛如吃了饭,又坐了半天,主要跟她商量,上河镇的村人种果树的事。如今各地的优质品种的果树都集中在龙溪镇这边,尤其是窦清幽家和梁家。

现在龙溪镇各村里种的果树已经差不多种满了,育苗卖果苗的都开始往外村镇去卖了。

洺河畔供应最多的果子就是葡萄,所有的葡萄种子也都精挑细选之后留了下来。

窦清幽的意思,其他水果可以少种了,桑葚,樱桃,石榴可以多种,其余就多种葡萄,只要是好品种的,都能种,还能培育杂交葡萄品种出来,只是她精力不多,手中掌握的品种虽然有好几种了,但都还没有长成,培育还没有结果。

“这俩人好的,恨不得说三天三夜!”梁氏看着两人还没有收的意思,在纸上边写画边说,让厨房准备晚饭。

唐宛如惊觉天晚了,“那今晚就不走了。”她正好要建个酿酒坊,也跟四娘商讨商讨。

窦清幽交的几个闺中好友,梁氏也看出来,两人最是投机,心里对唐宛如也多一份怜悯,对她也很是要好,晚饭没让她避讳,直接跟她们一桌吃饭。

唐宛如笑着直接应了,跟窦清幽坐下,一块吃了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