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燃吹她耳朵,“老子的特殊爱好,不可以啊?”
简晳心想,那您的爱好还真多。
贺燃今晚有冲动,手往她衣服里伸,不敢揉太用力,围着轮廓打着圈儿地摸。
简晳挣了挣,“别碰,好涨。”
贺燃制止住她下床的动作,跃跃欲试的火苗从嗓子眼里冒出,他低声,“别用电动的了,今晚试试人工的。”
简晳:“……”
“不要”两个字还没说出口,贺燃钳住她的肩膀往后一倒,人就躺在了床上。
“贺、贺燃。”简晳紧张极了。
“嘘,别动,放松。”他的声音从胸口传来。
这种感觉有点奇妙。
起初的紧张和难堪渐渐融化,微妙的新鲜感带来不一样的感官体验。
贺燃对她还和从前一样耐心,总是让她先快乐。
因为没在自己家,两个人不敢有大动作,很快地结束。
贺燃意犹未尽,提议说:“等闺女断奶,咱俩去补个蜜月。”
简皙趴他胸口,懒懒地嗯了声,“去哪?”
“你想去哪?”
“哪里都好,只要有你。”
简皙声音轻,语调慢,每一个字都踩准了贺燃的G点。
他笑,“这么会哄我了?”
“你是我丈夫,用得着哄?”简皙把头抬起了些,看着他的眼睛,“你喜欢海吗?”
贺燃想了想,“喜欢。”
“那我们去海岛玩。”简皙说:“傍晚在沙滩散步,还能潜水,钓鱼。”
贺燃笑,“好。”
简皙碰了碰他的鼻子,“你这么爱光屁股,给你一个展现的机会。”
“裸泳啊?”贺燃啧了声,“我无所谓啊,我又不吃亏,鸡巴被看,又不会飞。”
简皙:“……”
“再说,海边女人也多,你能大方,我就配合。”贺燃问:“老公乖么?”
乖个屁。
贺燃大腿一抬,就把简皙给压在下面,要笑不笑地说:“急了吧?吃醋了吧?再出馊主意,我让你合不拢腿。”
简皙下意识地闭紧。
贺燃对着她眼睛吹气,孩子气地说:“今晚我没爽够。”
简皙:“爸妈都在呢。”
“操。憋死了。”贺燃郁闷,“声音都不敢叫大了。”
简皙摸摸他的尾巴骨,有点无语,“你一个男人,哪有那么爱叫?”
“不好听?”贺燃眯缝双眼。
“不害臊。”简皙偏头,一想到那画面,身体都快烧起来了。
贺燃哼了声,“爱唱歌不行啊?”
简皙点头,“行行行,你是一家之主,你说什么都行。”
“真的行?”贺燃捏住她的下巴,掰正了,面对面,“那你上来。”
“干吗?”
“一家之主想看你发浪。”
简皙忍住笑,“不行。”
“小骗子。”贺燃低头,轻轻咬住她下巴,用牙齿碎碎细细地磨。
简皙痒得直乐,“你狗啊。”
“汪汪汪。”
“……”
贺燃冷笑,比不要脸,他输过?
夫妻两人腻歪之后,安静下来。
简皙翻了个边,被贺燃从背后抱着,两颗心沿着同一轨迹,悄声碰撞到一起,谁都不说话。
沉默了一会,贺燃嘴唇贴着她背上的蝴蝶骨,沉声,“简皙。”
“嗯?”
“你怪我么?”
一室安静,落针可闻。
许久,简皙轻声,“不怪。”
贺燃声音微颠,“我没有处理好以前的事,让你受到好多伤害,跟我在一起,苦不苦?”
“女儿都有了,你还问这个。”简皙捏了捏他环在腰间的手,“燃哥,你不乖哦。”
贺燃闷声,“嗯。”
“我不苦。从前不苦,现在不苦,以后也不会苦。”简皙轻轻地呼吸,很平静,“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你的过去,你的经历,你的性格,我做好了准备,就会跟你一起面对。”
贺燃依旧闷声,一个颤抖的单音节,“嗯。”
简皙:“姚怡芝伤害过你,也找过我麻烦。如果你为我出气,把她弄伤了,弄死了,弄残了,你逃不掉,一样要负责任。燃哥,你是我丈夫,是萌萌的爸爸。”
她缓了缓,才说:“我不允许你出事。我宁愿用‘万幸’做宽慰,也不愿逼你偏激、犯错。我能平安生产,是老天厚爱,如果我真的出事……”
贺燃很快打断,接话道:“你去哪,我就去哪。”
你生,我陪你好好活。
你死,随你上天入地绝不多说。
贺燃声音淡,像是命里认定的一种仪式,结果好坏,全凭你。
简皙动容,翻过身,把贺燃搂在了怀里。
“以后遇到再大的事,不许轻易动手打架。”
“嗯,我会给萌萌树榜样。”
“有事不要自己扛。”
“没关系,男人的肩膀就是用来扛女人的。”
简皙轻轻笑出了声,“我不会离开你。”
“我知道。”贺燃笃定:“你离不开我。”
“呵,这么自信?”简皙问:“凭什么?”
“凭我一碰你就湿。”
“……”
这个理由真是很棒棒。
———
简严清难得地有个周末,两天时间在家,和陶溪红一块养花除草。
陶星来现在很大牌,威胁经纪人李小强给他放假,不然就换经纪人。反正现在他很红,多的是资源。
简皙带着萌萌在家小住,聊起天问:“你和乔影后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网上传得真真假假。”
“别提了,可烦。”陶星来大喊,“就没见过这种绝世牛皮糖。”
简皙乐的,“别这么说,乔殊演技好赞,眼神特别漂亮,他有这么好的条件,还往打戏上发展,真挺不容易的。”
“她家是家族生意,巨大巨有钱,毛病,还进娱乐圈。”陶星来不屑。
“你爸还是市长呢。”简皙嗤声,“你毛病更重。”
“说的也是。”陶星来吃草莓,一颗接一颗,“我上次听到老简和秘书谈事,咱爸可能要升官。”
“不准议论。”简皙提醒,“家规。哎,继续说你和乔殊的事。”
陶星来陷入痛苦的回忆,“我俩过节有点大,第一次见面就打了一架。”
简皙:“……”
“我还没打赢。卧槽,那女人身手了得,草上飞。”陶星来激动死了,放下草莓,“一个劈叉把我天灵盖都能踢裂,一个扫堂腿,我胸口都青紫了一大块!”
陶星来两只手合在一起,比划出一个圆,“淤青有这么大呢!疼得我嗷嗷叫。”
简皙:“……”
“谁娶她谁倒霉。”陶星来:“让我拭目以待,看看谁倒霉。”
简皙叹了口气,“算了,你们娱乐圈的事我也不懂,总之,你自己注意安全,也注意一下舆论影响。”
晚上,贺燃回来,一家人吃过晚饭后,坐在客厅沙发上。
今天有件最重要的事,便是给萌萌取名字。
小名一早定了,但全名迟迟未决。
简严清:“贺燃,你和小皙是父母,以你们的意见为主。”
简皙翻开笔记本,清了清嗓子,“我想了几个,给大家念念——贺天赐,寓意感谢上天,怎么样?”
一家人:“……”
察觉到大家表情为难,简皙说:“没事,我这还有呢。贺福临,寓意吉利,福到家。”
一家人:“……”
贺燃攀着简皙的肩膀,犹豫了片刻,问:“福临。咱们女儿,是要去当皇帝吗?”
陶星来哈哈哈,“超土超复古,姐,你人还挺时髦,怎么回事啊,取个名字就成考古了?”
简皙愁眉苦脸,仰头看贺燃,“不好听啊?”
贺燃笑起来,眼角边的笑纹微微褶皱,小声安慰道:“老公觉得好听就行了。”
简严清问贺燃:“你呢?”
“我的想法比较简单。”贺燃说:“两个字,就叫贺皙。”
陶星来眼睛一亮,“这个好,你和姐,一人一个谁都不吃亏。”
陶溪红也很满意,“寓意也不错,简单大方,解释起来,也很有感情。”
简严清点头,问:“小皙,你觉得呢?”
简皙心尖儿跟沾了蜜糖一般,这就是所谓的,以你之姓,冠我芳名。
她应声,“好。”
贺萌萌小朋友终于有了伴之一生的名字,贺皙。
而往后的岁月,每次需要自我介绍,她都是大声又自豪——
“我叫贺皙,贺燃的贺,简皙的皙!”
———
名字定下来后,贺燃的手机响,是一个本地座机号。
他走到一边接听,“喂?哪位?”
那头是个男声:“你好,请问是贺先生吗?”
“对,我是。”
“我们是市公安局刑侦大队,我姓方。”
电话持续两分钟便结束。挂断后,贺燃缓缓垂手。
简皙走过来,“怎么了?”
贺燃声音平静,说:“姚怡芝死了,在公寓自杀。”
第55章
姚怡芝的死亡, 是被每天过来做保洁的阿姨发现的。
割腕,在床上,被子床单都湿透了,死得相当惨烈。
警察同志贺燃过去, 说是有遗物要转交,他本不想过多干涉, 但简皙宽慰道:“你去一趟吧, 死者为大。”
贺燃八点半赶到警察局。
“贺先生, 这是我们在死者房间里发现的信件。落款时间事发前半小时, 是写给你的。”办案人员交给他一封信。
贺燃接过, 放手上看了看, 并没有打开。
他还回去,说:“如果非必要,我不看。”
办案员解释:“作为证据, 我们已经审核过,内容是死者对于生前某些事情的反悔认错。”
贺燃点点头,“谢谢。”
见他确实没有打开的意思,办案员也不再勉强,收好后, 又问了一些基本情况, 不痛不痒, 正常流程。
贺燃一一回答,不到五分钟,他便可以离开了。
办案员对他致谢, “谢谢您的配合。”
贺燃:“不客气,应该的。”
事情刚完,就听到一阵零碎的脚步声,几个男的出现在门口。
“请问你们找谁?”办案员目光一掠。
一道男音:“接到电话,是你们通知我来的。”
贺燃背对着,眉目微皱。
是贺秦。
“哦,贺先生,请您跟我来。”办案员绕过桌子,走向他。
贺燃转过身,面无表情,假装若无其事。但贺秦堵在门口,并没有让路的意思。
贺燃停步,抬眼,也不说话。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一个不退,一个不进,气氛飘着若有似无的汹涌无言。
贺秦先开口,“呵,我听说你结婚了,看来,还是挺多情。”
这话里带刺,贺燃听得不爽,但还是耐着性子不冷不热地回:“配合调查而已,你收尸吧,没人跟你抢。”
那个“抢”字就像飞镖,嗖的一声往贺秦心口扎。
明里暗里地提醒他,你算个什么东西,没有本事只能靠抢。
贺秦面容瞬间冷下去,然后无声地笑起来,法令纹极深,“抢你的怎么了?手下败将。”
贺燃也不恼,瞥了他一眼,轻嗤,“那祝你当一个常胜将军,永远别摔下马。”
自贺秦夺权后,公司的发展方向变调,他不是个做大生意的材料,小打小闹还凑合,真到了决策者的位置,思想跟不上节奏,能力捉襟见肘。
早已不是贺燃在时的那个公司了。
贺秦本就对他耿耿于怀,这下吃了个闷亏,终于先失分寸。
“你算个什么东西,现在有什么资格跟我雄?”
贺燃横眉冷对,一触即发之际,办案员适时叫唤:“贺秦,到这边来录口供。”
贺秦甩手,走时还狠狠撞了一下他的肩。
贺燃敛下脾气,算了,眼不见为净。
刚迈步,走廊上又是一阵骚动,紧接着是哭天喊地的嚎叫。
“我的女儿啊!怎么就这么没了啊!”
姚怡芝的父母从老家赶来,被人搀扶着,痛心疾首老泪横流。
两家人算是老邻居,自小认识,所以一见到贺燃,姚母几乎崩溃,扑过来抓住贺燃的手,“小贺,小贺。”
贺燃有点懊恼没早点走,这会又脱不开身了。
他安慰二老,“阿姨,请节哀。”
姚母泪眼婆娑,“怡芝太不懂事了,你是个多好的孩子啊,她太不懂事了。”
贺燃还是那句话,“您注意身体,别太伤心。”
“她之后跟的那个男人,根本不是好人,不提结婚,还打她,甚至还要她去打胎。”姚母声色俱下,控诉道:“怡芝糊涂,她太糊涂!”
贺燃没有动静,权当倾听。
贺秦在里头听得一清二楚,走出来冷冰冰的,“哟!这是几个意思啊?阿姨,你这样说是不是有点不厚道啊。”
“你这个小畜生!”姚父激动,抡起拳头朝他冲来。
贺秦也不让,挥手一推,老人家踉跄后退,差点摔地上。
姚母更加悲愤,“你把我女儿害成这样,你有没有良心?怡芝要分手,你直接找黑社会恐吓她,说要杀我们全家,你到底是不是人!”
说罢,她不顾一切地朝贺秦冲去。
贺燃没拉住,“哎!”
贺秦人高马大,抬脚就要踹过去。但腿伸到一半,腿肚子一痛,被贺燃抢先一步踢开了。
贺秦歪着倒向一边,姿态狼狈,回头怒瞪:“你!”
贺燃皱眉,眼神不耐,“一个老人,你至于吗?”
贺秦冷笑,“当什么英雄。替她家出头?啊?!”
贺燃蹲在地上,两手耷拉在膝盖前,懒懒散散地看着他,“这么多年,除了仗势欺人,你真是一点长进也没有。”
贺秦气的脸色一变。
“我的公司,你拿去,是你的本事。”贺燃无声地笑起来,“对,你用卑鄙无耻,赢了我一次。但那又怎样?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算什么东西?嗯?”
他这一笑,让贺秦背上汗毛倒立,“你想干什么?是不是要把公司抢回去?别以为我怕你。”
“呵。”贺燃笑得抖擞,眼角的笑纹轻轻褶皱向上斜飞,十分闲淡。他逼近,一字一字地说:“老子真要来抢,你以为你挡得住?”
贺秦无言,大喘气,不甘心。
贺燃揪住他的衣领,往面前一抬,拳头的指节抵住了他的下巴。
“你给我听好了,抢到手,不叫真本事,把它做大做强,才是男人。你把公司搞成什么鬼样,用不着我介绍,你怕我,因为你比不过我。”
贺燃的声音低缓,又透着强硬的执着,“你玩剩的东西,老子不稀罕。我要你亲眼看着,什么叫东山再起!”
贺秦硬撑着不肯服输,但身体早就发了软。
贺燃手一松,没了支靠,他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没再理这些烂摊子,贺燃提步转身。
“你以为你厉害?”贺秦咄咄逼人,在背后叫嚷:“女人、事业,你统统败给了我!连你爸都不认你,你哪来的底气跟我叫板!”
贺燃背影不做停留,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贺秦笑声疯狂:“你爸那么大的家业,都不给你这个儿子,什么玩意!”
贺燃的脚步终于停住,如刺梗在喉咙,他缓缓转头,侧目冷眼,真正地有了情绪泄露。
扳回一局的快感让贺秦得意,挑衅地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