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敢那么猖獗了,而是举起了手,像是小学生一样,委屈的眼神看着他。
他觉得青筋在跳动着:“说。”
这李冰雪 ,将他所有的怒气都挑动起来了。
“为什么不能动情?”她好奇地问着。
“这是门规。”他头痛了。
“我知道啊,这就是门规,那为什么不能动情啊,那不是不能成亲,也不能生小孩,那不是没有下一代,你要知道,人多力量大啊,现在也不用搞什么计划生育的。以生得多为光荣,没有儿子还会被休。而且,道尔的爹要是没有女人,怎么生出了他啊。还有啊,你们又不是从石头里跳出来的,为什么要忌情啊?”
好多的为什么?他好想将她打晕算了,这还是第二条,要是一条一条念下去。她没有晕,他会让她给问晕。
“门规就是门规。”他绷着脸,觉得头要炸开来了。
冰雪翻白眼:“你除了这一句,能不能来点别的,比如,解释一下,定这门规的人,是不是吃过情的亏。告诉我,是不是男的,那一定是让女人给骗了,才说不能动情。情啊,最是美妙了,没尝过爱情的人,怎么可以说,叫人家戒情呢?”
“李冰雪。”他怒吼。
她马上就收敛:“大师兄,你等于是我的爹,你说,你说。”不给答案也就罢了,居然还吼她。
这世上,难道声音大就是王道吗?
算了,真让她记住了,他也可以自个扭断自个的脖子了。
阴邪的眼神看着她:“我不是你爹。”他有那么老吗?
冰雪呵呵笑:“当然不是啦,不过你不是也知道什么叫做长师兄,如同父吧。”要是有这么一个强大的爹爹当后台,她不就可以在这婆罗门横行霸道了。
她是不介意了,虽然他是看起来不老,不过没有关系,她愿意小一辈。
过年还能收个红包呢?呵呵。
她笑得老奸,时不时地瞟他一眼。
那样子,活像他赤裸祼就在她的眼前一样,让他不自在极了。
“大师兄,呵呵。”她开始打歪主意了。
道剑眼神一冷:“少给我嬉皮笑脸的。”
又来,语言还真是简单的可以,可见,他平时是不言不语不说话就耍酷的。
“大师兄别这样吗?这石洞,可真是凉啊,要是有相机,我们合个影就好了。”以后可以留言,和古人在古洞中讲鬼规矩。
她还真是不要脸极了,一个劲儿地看着他笑。
他长得很好笑吗?还是她就那么喜欢笑。
眉眼弯弯的,好不开心,这副样子,竟然让他看了也心情微微地放松了下来。
“师兄。”她一撞他:“是不是该吃晚饭了,人家肚子好饿啊。”
这一撞,差点没让他傻掉。
她还不自觉地摇着他的手:“师兄,师兄,人家肚子饿了,你当人家爹的,要负责喂饱人家的肚子。”装可爱啊,最拿手了。
瞧他,脸都瞥得红透了,真是可爱透了。遇上超级无敌的她,道剑啊,非踩得你变成扁剑不可。怎么又是一个纯情的家伙,和那羊妖真是一天一地来着了。
“吃,李冰雪,你今晚就给我在这里面壁思过。”他恼羞成怒了。
一扬手,结起一结界,自个就走了过去,连看也不敢再看她一眼。
冰雪蹩着眉:“师兄啊,人家肚子饿啊,你不能动不动就罚啊,教育小孩不能不给饭吃的。”
汗,小孩,说出来,自已都忍不住笑了。
行了,这是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有这些上了年纪的门规守着,今晚能安心地睡一觉了。
[正文:第十九章:选人大事]
幸好中午吃了东西,再饿也能撑得住。
睡这里,估计是没有人知道的,多安全啊。
第二天一早,就肚子饿着咕咕叫了,这明明看似是透明的,可是,又如隔着玻璃一样,坚硬异常,就是出不了洞口,那就是所谓的结界吧。
奶奶的,把她当妖一样关着了。
死道剑好是过份啊,气死她了。
幸好啊,他还记得关着她了,冰雪站起来,就看到了那从石路上上来的道剑。
好是昂轩的身子,风度翩翩,如仙之姿。
她忘了要恨他,扬起手,大声地叫着:“快来快来,我肚子饿了。”
道剑觉得有种惭愧感升起,是不是太过份了,关了她一夜,看她那样热切,一定是饿坏了。
他扬扬手,那结果一消失,她马上是下山的猴子一般地跳了出来,就往山下跑去。
道剑手一抓,抓住她一只手,冷声问:“你去那里?”
“当然是吃饭了,民生问题才是大事啊。”废话那么多。
甩了他的手又跑,跑了没多久又转过头来呵呵笑:“道剑大师兄啊,怎么下山啊。”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上来的时候还有路,可是现在一看,四下都是断悬。
关于生命的东西,还是珍惜着点,一失足,恨都没得恨。
道剑几乎要笑出声音,还是忍住了:“就那样下去。”
“拜托,你们会法术我不会,你又不是没有看过师父让我练习飞,摔得要死要活的。”也不帮忙就算了,同门,还真是人情淡薄啊。
讨好地,她拉起他的手撒娇:“大师兄最厉害了,要照顾同门才是,带我下去吧。”
“如果关你在这里,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他思量着这种可能性。
还可以保护道尔,又可以避免了一些残杀。
虽然她很霸道,很目中无人,可也不曾怎么得罪过他,如此这般,也算是保护她了。
那灿烂的笑容,让他有些不忍心,放她到婆罗同门中让人整个死去活来的。
冰雪垂下脸:“大师兄,千万别。”
搞什么,要不是要求他带她下去,二脚就将他踢得远远的了。
果然是花越美越有毒,男人越美,越是坏心眼儿。
远远地,我又看到了道尔,哇,好帅啊,简直是踩着直壁而走。
二眼转成心形,一把甩开道剑的手,笑着叫:“道尔,道尔。”
道尔一笑,一转眼间,就上来了,她马上跑了过去,想要一个热烈的拥抱。
差点没有把道尔撞得往后坐倒,抱住了她的腰,急切地说:“昨天没有什么事吗?”
“没有,让人困在这里,陪着门规睡了一夜,牛鬼蛇神都没有半个来陪我聊聊天。”无聊死了。
“要谢谢大师兄了。”道尔喃喃地说,抬起头去看道剑。
冰雪一把拉下他的脸,不悦地说:“不许谢他,他好过份,说要关我一辈子在这里。而且还不带我下山,让我一个人在这里孤寂而死。”谣言是经过人的嘴里,说出来就不同的。
刚好,她有那么一点八卦。
道尔笑笑,将她的发绾到耳后:“其实大师兄是为你好。”
“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就没有看到半点好的地方,道尔,我好饿了,带我去吃东西好不好。”这里啊,就只能相信道尔。
这哀求的大眼,怎么让他能拒绝呢?道尔柔声地说:“好,我们下去,正好,师父要在全婆罗门中选二人去完成一件任务。”
“最好让他去。”她看着某人的背影,恨恨地说。又笑着依在道尔的手边:“道尔,你最好了,不过,听说有门规说什么要戒情的,你说怎么办啊?”
道尔傻眼:“有吗?”为什么他不知道。
冰雪一听更气了,看着那可恶的俊脸,还是大风吹不动是不是,这样的人,居然也搞行骗之事,想她集合了几千年的文学教养,居然因为不认识字,让人给骗了。
怪不得问他为什么?他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呢?
要是眼神能杀死人,道剑是没有完尸。
“算了,帐是用来干什么的,慢慢算的。道尔,我们走。”气恨啊,咬牙切齿又无计可施。
偏这道尔还很听他大师兄的,还有礼地说:“大师兄,我们先下去了。”
说个屁啊,要是她厉害的话,就把道剑踢下去。
“冰雪,你闭上眼睛。”道尔轻柔地说着。
可见,道尔的法术不够那痞子高,无法变出一条康庄大道让她走。
也好,女人要是万能的,那不是让英雄无用武之地吗?要让人家表现一下才是。
觉得风呼呼而过,没多一会就脚踏实地了。
仰起头一看,天啊,这真是万丈高山平地起啊。
去吃东西的时候,那一双双还带着恨意的眼,让她害怕。
似乎要把她撕了一样,她好想改回来啊,她是依依,不要做李冰雪了,麻烦真是太多了。
害她吃东西,都不敢发出声音,道尔这一次,无论如何也没有离开她身边半步,就算是有人来挑畔,也不去管。
天枫眼红红地冲过来,一脸的怒力腾腾,直瞪着她看:“你昨天晚上去那里了?”
嘎,这又是唱那一出,不会是找不到她出气吧。
“你,你不要太冲动啊,千万不要动武。”她想捂着眼。从指缝里看他,好可怕啊,脸都气黑了。揍不了她,是不是对他很重要啊?
道尔也护着她,防备地看着天枫:“你想干什么?”
天枫眯着眼,怒火看着道尔:“一边去。”
这人,完全不把道尔放在眼里了,好过份。
她缩着肩头,委屈地说:“我又没有招惹你。”
“我在你房里等了一夜,你知不知道。”他火大地说了出来。
马上,轰然的声音。她觉得脸也必是充血了,这样说出来,人家当她是什么?她才来多久啊,就有人等她一夜。
她小声地说:“我又没有叫你等。”
“你说什么?”他大吼:“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我和羊妖打了一晚上。”
她眼睁得圆圆的:“真的啊,那还真如我所料啊。”
他眯着眼,危险地说:“李冰雪,你很高兴。”
有那么明显吗?呵呵,她挥挥手:“不高兴,不高兴,我一点也不高兴呢?你必定是累了,天枫师兄,来来吃个包子。”
咬了一半的包子塞给他,幸好,把肉先吃完了,要不然真叫一个可惜。
他阴狠的眼神看着她,那微微笑的脸多可恶,又多可爱,火气就这么样下去了。
还真是快啊,让他心里暗暗地惊着,咬着包子,才发现底下有个洞,里面的肉馅是空的。
真是让他哭笑不得,这李冰雪,呼。
“今天晚上再乱跑我打断你的脚。”话还是要放的。
冰雪一缩身子:“你又来我房里干什么呢?”还要打断她的脚,这里的人,真是野蛮啊。
是啊,干什么?他张了张口,不知要说什么?
四周传来轰然的大笑声,让他恼羞成怒:“谁个有胆笑的,有种笑就给我有种地站出来。”
个个好安份,低下头去乖乖吃东西。
这才叫做威风,可是,那不是证明她让这霸王龙吃死了吗?
“大家都到外面去站好了,师父要选人了。”有人站在门口叫着。
冰雪松了一口气,心里暗暗地希望把道剑和天枫给选走,这样才能平平安安啊。
诺大的空地上,站满了婆罗山的弟子,那有那么多妖啊,这么多人,也不怕到时候没饭吃。
也对,这里的人不知道什么叫做同行多了,一字,贱啊。
物多就难免贱了,吃个饭的,肉未都看不到。
那师父,还是长发飘飘,仙风道骨,坐在半空中,手一挥,二个东西,在众人的头顶上盘旋着。
这是一次任务,谁都希望落在自已的手上,完成之后,何等的光荣。
当然,除了怕死的李冰雪外。
忽忽忽,响亮的声音在头顶上飞过,在选着谁才是完成任务的人。
神经,搞什么阵仗,太无聊了一定,没事找事做,拉二个喽罗出去不就好了。
[正文:第二十章:任务]
大伙屏住了呼吸,就看着,那死东东会往谁的头上砸。
她现在就眼巴巴地看着,恨不得,再往她头上砸来,要砸就来双的。
她可以一个人去执行任务,中途落跑,多好。
自在的日子更好过,留着在这里招人欺负,又不是神经病出来的。
可是,那东西,竟然砸在万众瞩目的大师兄道剑头上。
乖乖,不会吧,为什么是他?
当下,三师姐冰玉叫起来,一手指着她的脸:“不公平,为什么叫这么一个废物去,她什么也不懂。叫她去,只会弄砸。”
对啊,她也是这么想的。可是,不叫她废物好不好,让她觉得自已像是苍蝇一样。
老师父瞪眼看着冰玉:“这是玉卜子自已选择的,你说不公平就不公平啊。”
“师兄,可是,为什么是她啊。”冰玉一脸的超不爽。
“我怎么知道,它爱怎么选择就怎么选择了?”师父好不负责任的说法啊。
“师父。”冰玉好委屈,几乎都要哭了。
冰雪笑着站起来:“三师姐别哭,我的让给你,反正我也不想去。”
“你再说一次。”师父阴沉沉地看着她们。
冰雪嘿笑着:“三师姐,师父叫你再说一次。”装傻她最会了,那师父似乎可以随时脱下鞋子砸下来一样。
可怕,这里为师兄不尊,为师父也是一个人样。
名门正派,唉,还差点以为是魔教呢?羊妖都估计比他们还讲究公平一点。
冰玉咬着唇,一句话也不敢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