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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当她看到远处那辆马车,想到马车里坐的那名身份不明的女子时,心下却不由地一阵烦躁。

那女子还真阴魂不散,如今,又和小宝搅合在一起了。

☆、047,姑妈的忌惮

做姑姑的,又是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在秦夫人的心中,柳折眉和自家的儿女已经没有任何区别了,她其实何尝不是扮演着娘亲的角色。

可并不意味着每一个当娘亲的就彻底了解自己的儿女,至少,在异性关系方面,秦夫人就没闹清楚,自家侄儿到底喜欢怎样的女子。

因为不了解,才心存恐惧,才像老母鸡一样,想张起翅膀,为自家侄儿剔除超出她控制的危险因素。

秦韵的出现,无疑就是个危险因素,在自家侄儿年少慕艾的年纪,出现这样一位身份不明的女子,她很难心生好感,反而是心存警惕。

太原府的名门闺秀们不少,可惜,自家侄儿都看不上,每当她提出一个人选时,自家侄儿就是不吭声,只是用沉默表示反对。

她也不愿意违背了自家侄儿的心意,只能一拖再拖,拖到现在,也没有结果。

那边马车里的那位姑娘,她早就知道,当日晋王世子突然冒出来认亲,一定是自己侄儿伙同晋王世子演的一场好戏,为的就是让那姑娘不入张成那个火坑。

如今,张成死了,威胁去除了,假的永远是假的,这姑娘也不知道是真想起什么了,还是别有目的,非要在这个时候进京。

进京可以呀,晋王府还少几个护送自家远房表妹上京的人选吗?非要和自家侄儿结伴而行。要说这中间没什么蹊跷,她怎么都不相信。

最好这女子能真的在京城找到亲朋好友,证明了身份,从此和自家侄儿,达到朝天,各走一边。

但怕的是,这女子寻亲也是个借口,或者没任何结果,从此以后,一直缠着自家侄儿,影响了自家侄儿将来的婚配。

好在这次,她很强硬地将夏儿派去自家侄儿身边,一者,自家侄儿从小也是锦衣玉食,身边总要人照顾的,小铁子年纪还小,又没什么见识,两个护卫呢,都是粗豪的汉子,打打杀杀还行,照顾衣食住行,那是指望不上的。

二者,有个丫鬟跟在两人身边,万一那姑娘遇到什么事情,彼此之间也有个传话的,不会产生瓜田李下之嫌。

想到这里,秦夫人回首对站在自己身后的夏儿意有所指地道:“夏儿,你跟在我身边多年,照顾侄少爷的事情以后就交给你了。”

“夫人请放心,奴婢绝不会让夫人失望的。”夏儿回道。

作为自家夫人的贴身丫鬟,自家夫人心中的想法,她又怎会不知。

虽然她也很不希望看到那边马车里那个让她感觉到不祥的女子,可想到从此之后,夫人将她送给了侄少爷,她就可以近近地看着侄少爷,这种巨大的喜悦暂时还是战胜了对那女子的忌惮和厌恶。

这一刻,她对自家夫人是极其感激的。

夏儿的确应该感谢秦夫人,要不是昨晚,秦夫人面对自家侄儿声泪俱下,表达各种不舍和不放心。

柳折眉最后为了让自家姑姑安心,才妥协打算带走一个无足轻重,没啥印象的丫鬟,要不然的话,夏儿根本就没机会现在手中拿着包袱准备上路。

秦夫人叮嘱完毕,秦知府这时,又开口叮嘱了自家内侄几句,主要是嘱咐,自家内侄上京之后,那些人必须要代替他前去拜访。

这种人情往来,对官场上的人来说,永远是少不了的。

对秦知府来说,除了要讨好本省的巡抚,布政使,按察使,转运使之外,他还必须要时刻

在朝堂上经营一些人脉。

这些人脉平日可能并不亲近,不显山不露水,可在关键时,没准人家心情好,给自己说一句话,那就是天大的好处了。

特别是,太原府现在是多事之春,出了张槐这件事,依照那个刘御史嘴脸,极有可能参上他一本。

刘御史原本和镇守太监张槐密谋,的确打算参秦知府一本的。

最好能参的秦知府丢官罢职,那样,就可以将自己的一位身在翰林院准备外放的远亲弄到太原知府任上。

谁知,张槐在与他密谋后失踪了,还被能成那等凄惨的样子。

这一下,可把刘御史给吓住了,马上派快马追上了已经送出的弹劾折子,静观其变,也不敢给秦知府施加压力了。

在没弄清楚事情始末之前,自保才是第一位的,谁知道,有没有人也盯着自己。

柳折眉原本就没打算着力去化解张槐与刘御史的攻击,他知道,只要张槐一出事,刘御史决定会先缩回去。这是最起码的官场智慧。

秦韵也挺郁闷的,原本她还打算在临走之前,再去镇守太监府打劫一把呢,谁料,张槐变成这样了,彻底打乱了她的原本计划。

她短时间发家致富的计划夭折了,现在手边的钱财恐怕还不够在京城买一套大点的房子呢。

不过,当她得知,晋王世子给她安排的随行人员竟然是柳折眉这个上京赶考的书生时,觉得在意料之外又是在意料之中。

她甚至开始第一次审视柳折眉与自己的关系的。

这样一个她看不透的男人到底心中打着怎样的算盘?

也罢,结伴就结伴吧,谁让她现在手边没有方便的全球定位系统,连最低级辨明方向的指南针都没有。

与其,她自己去打听路径,还不如直接借对方的东风算了。

晋王世子给她送行时,好像还提到了这一路上并不太平,这一路上,有许多地方可是处在蒙古鞑子的侵扰范围内呢。

就算她再厉害,可在过去的特工生涯中,很少有为了任务进行大规模的交火,现在蒙古人就算衰落了一些,可在这冷兵器时代,蒙古人的铁蹄可曾横跨欧亚大陆的。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技巧,阴谋都是纸老虎。

战争和和平,不管在那个时代,都是相对而言的。

更别说,自穿越以来,一直有人等着收割她的小命,一次次没有得逞,对方一定会时刻关注她的行踪。

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一路上,一定不会太太平的。

只是这柳书生跟自己走在一起,恐怕要遭受池鱼之殃了。

☆、048,路遇危险的外族

秦韵虽然没躲在马车里偷看,可她却知道秦夫人大概不太欢迎,她与柳折眉一同上京。

这是做长辈的正常心态,也是来历不明者享受的正常待遇。

作为来历不明者,看眼色对她来说,是必须的,所以,她从坐着马车来到府衙门前,就根本没有露面。

晋王世子派遣的两名护送侍卫,则承担了向柳折眉这一行沟通交流的任务。

所以,现在在知府府衙门前上演的深情十八相送,她就没下马车上前搭话了。

谁让她现在名义上还顶着晋王世子表妹的身份呢,该以何种身份和秦夫人交流,是个有点尴尬的问题。

古人在这方面,实在太过在意了。

昨日,她在别院收拾行李,晋王府别院的所有东西,所有权都不属于她,除了这个她从秦府带来的丫头。

小米虽然很得她喜欢,可这小丫头带在身边实在不方便,最最主要的是,小米的娘亲还在秦府,她这一走,还不知道将来会在哪里呢,总不好让小米这么小就和自家娘亲,母女分离吧。

再说,像她这种全身都是秘密的人,做个独行者才是最好的选择。

最后,她送了二十两银子,让这小丫头回自家娘亲身边去了。

小米虽然对她也有各种不舍,但最终还是亲情占了上风,回到了秦府,并给秦夫人带了一封表达谢意的短信。

“姑爹,姑姑,折眉走了。”不过是上京赶考,又不是生死离别,柳折眉还是很快收敛了情绪,最后一次向秦知府夫妻告别。

“时辰不早了,去吧。”秦夫人挥挥手。

柳折眉转身,看到跟在他身边的夏儿,眉头皱了一下道:“过去陪许姑娘吧。”

柳折眉虽然是个书生,大概由于处在边镇的缘故,民风比较彪悍,这里的成年男子,有能力的,大都会骑马,而不像南方的士子们喜欢乘坐马车或者轿子。

他们这一行人并没有准备马车,各个都是骑马,唯一的一辆马车就是秦韵乘坐的这辆晋王世子准备的马车。

马车真心不大,里面也就能坐四个人的样子。

秦韵离开晋王府别院时,拒绝了晋王世子赠送的丫鬟婆子,此刻,马车里也只有一个人。

“是,侄少爷。”夏儿应道,她知道自己只是个丫鬟,现在根本没什么选择,就算她心中再不喜欢跟秦韵处在同一辆马车内,她面上也不会显露半分。

“许姑娘,侄少爷让奴婢陪您一起上京。”夏儿毕竟是有教养的奴婢,小碎步到了马车前面,先通报一声。试探一下秦韵的态度。

“外边太冷,快上来吧。”听声音,秦韵就知道外边是谁,对这个丫鬟,她也曾留意过几分,不过,也就是个丫鬟,双方之间没什么利益冲突,就没太放在心上,也没做出高人一等的样子,放柔声音道。

“是。”夏儿小心地掀开帘子爬了进来。也不敢在马车里四处乱看,就有点迟疑地坐到了马车门口,中间跟秦韵隔了一段距离。

秦韵见状,扑簌一声,笑道:“你这丫头,本姑娘和你又不是第一次见,难不成今日不见,本姑娘就变成了老虎,让你抖抖索索地坐在门边,也不怕,马车不稳的时候,摔出去,断了胳膊腿。”

“这个,不是,奴婢——”夏儿是真的不想也不愿与秦韵坐的太近,可她没想到,马上就遭了对方的挪揄,让她心中更不是滋味的是,这个不祥的女子,为何说话底气就这么足呢,并隐隐以女主子的架势自居。

“好了,不用解释了,乖乖坐好。”秦韵也隐隐觉得这个名叫夏儿的丫鬟,从她第一次见对面,总是有点违和的感觉,这种感觉,见一次,就多一些。

就在这时,柳折眉翻身上马,而领头的那位护卫马鞭一甩,一行人开始新的征程。

刚开始,走在城中的街道上,还是可以听到一些市民们的大呼小叫,等出了城门之后,走过一段一小段路程,马车外就变得静默了。

对南方来说,年过了,春天就慢慢来了,一路上还有春暖花开的景色欣赏,可对北方来说,远处的山顶上还有些残雪。

沿路都是荒草满路,树木也都光秃秃的,没有多少生机。

再加上,就算走的是官道,也无法跟现代的柏油马路相比呀,官道有的地方也是残破不平,坑坑洼洼的,马车就算铺了很厚的皮毛这颠簸起来,仍不是很舒服。

要不是不想引人目光,秦韵还真觉得外边骑马的几位,虽然被寒风冷冷地吹着,也比坐在这马车里面舒服。

尤其是,身边还有夏儿这么一位,任凭马车再怎么颠簸,都维持着仪态的丫鬟。

她很想对这丫头说,你是丫鬟,不是大家闺秀,真的不用讲究仪态好不好。

虽然她也不想打击对方扮演大家闺秀的积极性,可丫头喂,你都这么端着,让我如何好意思在马车里肆意妄为呢?

第一天,还算风平浪静,一路上,没碰到几个人,到了日落时分,到了太原府下面的一个县城住宿。

早就有随行的一个管事负责打理衣食住行,住的还是官驿,倒不用秦韵操心,也没让她出银子。

在这个过程中,秦韵甚至和柳折眉两人,都没打过对面。

晚上,用晚膳时,也是各据一桌。当夜,也风平浪静。

第二日下午时分,一行人终于走出了太原府范围。

景色还是那么枯燥,马车更颠簸了,有的道路甚至还有点泥泞。秦韵深深地体会到了一个道理,在古代做驴友,绝对是没几个人响应的。

第二日晚,还是一路风平浪静,秦韵都想着,是不是就这样,他们一行人就顺顺当当地去京城了。

可到了第三日,宁静的日子终于到头了。

他们再快接近大同边镇的地方,遇到了蒙古鞑子。

这时的蒙古人绝不是凤凰传奇歌里善良勤劳,豪迈的蒙古人,他们对大明的人来说,有一个共同的名字,那就是敌人。

而被掠夺的大明百姓对他们来说,也只有一个共同的名字——身份低下,任其奴役,杀戳的奴隶。

他们这一行人是偶然与这队蒙古鞑子碰上了。

在秋冬时分,草原上的生活资料太过匮乏,就有许多蒙古人躲开明军的守卫,深入这些边镇,烧杀抢掠。

他们不仅掠夺财物,还掠夺人口,许多老百姓,就被他们栓在马尾巴上,拖着走。失去反抗能力的老百姓凄厉的哭声喊叫声,哀求声,夹杂着这些蒙古鞑子的哄笑声响彻田野。

☆、049,面对危险的勇气

远处骑在马上嚣张,嗜血的鞑子,穷苦,狼狈的老百姓,哭天喊地,

柳折眉他们一行看到如此的情景时,同时惊呆了。几乎象被下了命令一样,他们同时勒住手中的马缰,停下了行进的步伐。

都齐齐地望着远方,仔细看去,远处的鞑子人数并不多,也就二三十人的样子,可就这二三十人,在大家的眼中,那就是恶魔的样子。

虽说太原府也是九边之一,可这几十年来,鞑子已经很少深入到太原腹地,倒是大同身处最前线,时常与蒙古鞑子还有一些冲突。

他们这些人,都是没有接触过鞑子的。

可偏偏在这个时候,他们没有丝毫心理准备时,碰到了凶残的鞑子。

此刻,他们心中有愤怒,但更多的还是恐惧。

片刻后,为首的随从才结结巴巴地道:“公子——不好,我们——遇上——鞑子了。”

“这不是废话吗,大家都看到了。”另一个护卫随机反驳道,声音中有着掩饰不住的恐慌。

“侄少爷,我们快逃吧。”又一名护卫勒着手中的马缰,抖抖索索地建议。

“逃?我们跑得过鞑子吗?”柳折眉苦笑一声,他也没想到,这趟上京的途中会遇到如此变故。

竟然遇到了凶残的鞑子,虽远远地看着,可前面那些老百姓的惨状还是深深地震撼到了他。

其他人闻言,脸色更难看了,虽说他们这几人也骑着马,可加起来人数也只有鞑子的一半多一点点,最最重要的是,不是他们谦虚,他们的马术和鞑子比起来,那是真的差距很远。

更别说,他们手中弓箭什么的都没有,还有一个拖累,就算他们骑着马使劲跑,可坐在马车上的那位姑娘,可跑不快,落到鞑子的手中,那下场,不用想都知道。

可要是让他们自个去逃命,是个男人都觉得很羞耻。

逃,不一定逃的了,打,怎么会是那些凶残的鞑子的对手?

怎么办?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到了柳折眉身上,这个时候,不管是逃还是怎么的,总不能留在这里等死,总要有人拿个主意。

“出了何事?”秦韵的声音从马车内传出。前世的职业决定了她随时随刻都很留意周围的风吹草动。

当马车停下来时,她就觉得不对劲了,接着又听到了远处各种嘈杂的声音。

就算再没常识,她也知道摊上事了,而且还是摊上大事了。

接着,又听到了马车外几人的对话,多少对现状有了几分了解。

“遇到了鞑子。”晋王世子派来的护卫之一回道。

两名护卫觉得这一路上,原本以为只是寻常的一次出差,却没想到,会遇到鞑子,还有可能小命不保,只是此时,就算他们心中再怎么懊悔,也无济于事。

“啊!”马车内的夏儿闻言,一下子失态地喊出声来,这个时候,她那里还顾得上保持仪态,身子一歪,脸都白了,那种恐惧几乎是从骨子里渗出来的。

“鞑子的马速很快,就算我们要逃,也逃不了,既然逃不了,那只能智取了。”柳折眉的目光仍深沉地看着远方,并开口道。

要是只有他一个人,依他的身手,他完全可以顺利逃开,可他毕竟不是一个人,他们一行还有这么多人,远处还有大群的老百姓,正在被鞑子欺辱。

在这一刻,他表面上不动声色,可心中已经聚集了滔天的愤怒,甚至超过了对自家灭门仇敌的憎恨。

也是,每一个真正的大明男人,每一个饱读圣贤书的士子,只要深爱着这片土地,就会对鞑子的暴行,充满仇恨。更别说,当欺辱与死亡临近时,他心中又如何能平静下来。

他现在需要勇气,需要信心,只有他饱含勇气,才能给身边的这些人信心,才能有舍命一拼必胜的信心。

秦韵这个时候,还怎么坐的住,依她的性子,绝不会在遇到危险时,将生的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尤其还是不太熟的人身上。

她需要自救,她坚信,她的加入,可以增加胜利的砝码。

她还必须充分地了解,遇到的这场危险的范围有多大,才能充分地参与其中。

所以,在夏儿惊惧的目光下,她准备下马车,临走前,还有些不放心地道:“乖乖地待在里面,不管遇到什么,都不要出来,听到了没?”

夏儿闻言,无措地点了点头,想要说点什么,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柳折眉他们一行目标很大,虽说他们离那一群蒙古鞑子还有一段距离,可还是引起了远处蒙古鞑子的注意。

为首的那个蒙古鞑子已不再欣赏身边几个鞑子的兽一行,而是向这边望来。那嗜血的眼神,老远处就让胆小的护卫们打了一个寒战。

秦韵下了马车,向前走了几步,走到柳折眉马旁,抬头道:“既然避让不了,那就好好谋划一下如何自救。”

“谁让你出马车的?”柳折眉低头一看,正好与秦韵看了个对着,当下冷着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