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琛,回去吧。”
男人朝她看了眼,“妈,您怎么来了?”
“我能放心得下你吗?”今天风很大,江面上的浪花被拍到了脚边,“劲琛,你以后的生活还要过下去,妈就问你一句,就算付流音现在好好地站在这,你还能跟她在一起吗?”
穆劲琛抿紧了唇瓣,穆太太摇头说道,“要是还能继续,当初就不会放手,妈知道你心里的难处,我想到你爸那个样子…我也接受不了。”
穆劲琛喉间轻滚,穆太太伸手挽住了男人的手臂,“劲琛,既然…不论是死了还是活着,你们都无法再在一起,那就赶紧放手吧,你以后的路还很长呢。”
穆劲琛垂了下眼帘,是啊,他还有那么长的路要走呢,哪怕这条路走到头都是孤独的,他不也得这么走下去吗?
穆成钧的车子飞驰在高架上,司机不敢问他要去哪,只能往前开。
男人面色阴鸷骇人,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他只知道自己心里难受,难受的像是要烧起来。
他这一放手,也就意味道他和付流音再也没可能了,而他必须披上一张外皮,就当付流音早就已经死了,而他只不过是她在离婚前唤的一声大哥。对于付流音的死,他只能表现出惋惜或者可怜,而如今对于付流音的走,他却不能表现出一丁点的痛苦或者不舍。
穆成钧看着窗外,心里像是在滴血,他掏出手机,打了一通电话。
女人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心都快跳出来了,怎么又是他?这大晚上的,真是让人不得安生,她不情愿地接通电话。“喂。”
“你给我送些酒去酒店。”
“酒?穆先生,酒店不是有酒吗?您可以安排服务生…”
穆成钧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我的酒存在酒行里,我待会将要取的酒发你手机上,还有酒店的地址也给你,一个小时内必须给我送到。”
他吩咐完,就将通话挂断了。
女人盯着手机屏幕看眼,真想直接问候他一声。
匆匆忙忙赶去酒行,拿了酒后来到穆成钧发给她的房间前,女人抬手按响门铃。
穆成钧走到门口,一把将门打开。
“穆先生,您的酒…”她吃力地抱着箱子,男人径自往里走,“送进来。”
西装外套被他丢在床上,白衬衣的扣子也解了好几颗,穆成钧坐进沙发内,杯子都准备好了,女人放下酒,他头也不抬道,“倒上,都倒满。”
她好不容易开了酒瓶,替他将酒杯一一斟满,穆成钧喝起酒来就跟不要命似的。
他嘴角沾着酒渍,整个人透出一股浓浓的邪佞感,修长的手指指着那些杯子,“再倒。”
女人见他这样喝酒,有些害怕,“穆先生,您当心喝坏身子。”
万一喝死在这里,她岂不是成了帮凶?
“倒!”
她开了第二瓶,又给他满上。
他一个人喝着闷酒,许久后,女人见他不对劲,整个人东倒西歪的,身子倾斜着要掉下沙发了。
她赶紧起身按住他的肩膀,“穆先生,您没事吧?”
“别碰我。”他甩开她的手。
莫名其妙,她看他喝得也差不多了。“穆先生,要没什么其它的事,我先走了。”
“走?都要走是不是?凭什么都要走,把我丢在这算什么?”穆成钧说着话,一把忽然扯住女人的手臂,他用力将她拉了回来。
她没想到他力气这样大,她直接栽倒在沙发上,男人翻身压向她,“你走去哪?”
“穆先生,现在不是上班时间…”
女人的后半句话被吞咽了回去。
穆成钧疯了似地撕咬着她,“想走?没门,我放走过你一次,以后…你就别再想着逃了。”
翌日。
蒋远周说到做的,做事秉承了他一贯的雷厉风行,许情深想让付流音在身边留几天,但是蒋远周一句以防夜长梦多,就将付流音秘密送去了苏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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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这一段过去喽~
明儿开始,很多人的生活就发生翻天覆地地变化喽,O(∩_∩)O哈哈~
想想就好玩(嘘,亲妈,这话不要瞎说,要被他们知道你一直在玩他们,会跳粗来揍你的)
123迎面遇上,还是擦肩而过?
半年后,苏州。
许方圆的家在苏州老城区,早年间,他家底厚实,嘉豪园是他斥巨资买下来的。高高的围墙挡住了外面人的视线,但偏偏有几根枝头探出墙外。
白色的围墙上,镶嵌了一扇古典的大门,门口两尊石狮也是有些年头了。
一抹娇俏的身影上前,推门而入,院子内清冽的风迎面扑来,哗哗的水声映衬出这一角的安逸,女人快步往前走着,经过长长的廊子,看到挂在上面的鹦鹉冲她打着招呼。
“音音,音音——”
她顿足,踮起脚尖逗了逗它,“真乖,不枉我天天教你说话,改天给你买糖吃。”
“不吃,不吃!”
女人视线望出去,看到院子内的假山旁站了两个人,她顺着旁边的小道走上前,“师傅,师母。”
“音音回来了。”
“嗯。”
许方圆替旁边的妻子将披肩拢好,“这儿风大,你进屋吧,我和音音有些话要说。”
“好。”
许方圆坐向旁边的石凳,眼看着妻子走了进去,这才开口说道,“音音,坐吧。”
“嗯。”
她将手里的背包放到桌上,“师傅,我今天拍了不少照片,您要看看吗?”
“不急,”许方圆嘴角噙了抹笑,“音音,我今天接了个设计,明天开始你就别出门了,跟我一起完成。”
“好啊。”
“你跟着我的时间虽然短,但是好在你肯钻研,做完了这次的设计,我打算给你单独接个活,前几次你做得都非常好,我相信你已经可以了。”
她第一次听到许方圆这样夸人,有些手足无措起来。“是吗,谢谢师傅。”
“只是这次要去的地方,比较远,明天你跟我去实地看下吧,那家的女主人喜欢园林设计风,要求也挺高的。”
女人认真地听了半晌后问道,“在哪?”
“东城。”
她心里猛地咯噔下,放在腿上的拳头攥紧了,原来还是做不到波澜不惊,单单听到东城二字,她就已经是这样的反应了。
许方圆见她神色不好看,心里也猜到了她的顾忌,“音音,你现在是叫许流音,你已经不是付流音了。”
她陡然惊醒般看向对面的许方圆,她勉强勾勒下嘴角,“对,我不是付流音。”
“可怕的不是东城这个地方,也不是东城的人,毕竟那里还有蒋先生和蒋太太,可怕的是人内心里的一些记忆,你若觉得不敢前进,就说明这段记忆还藏在你的心里,挥之不去。”
她握紧下手掌,是啊,这半年当中,她以许流音的名字生存着,到了苏州之后,许方圆让她住在了家里,生活上,许太太对她倾心照顾,学艺上,许方圆更是对她倾心相授。这半年来,她过得平静且满足,每一分时间都觉得必须要好好把握住,再也没有人说她是付流音,也没人再要求她还债了。
许流音适应了这个名字,她认为自己已经没有了这个心结,“好,明天我们一起去。”
东城,穆家。
穆劲琛走进客厅,看到穆太太在沙发上整理着东西,他还未开口,身后跟着的女人就快步上前去,“妈。”
穆太太抬下头,“你们回来了。”
“妈,您在做什么呢?”
穆太太满脸的悦色,手里正在翻看着一件婴儿连体衣,“今天出门买了一堆东西,阮暖,你快看看,这衣服怎么样?”
阮暖坐到穆太太身侧,从她手中将连体衣接过手,“好看,真好看,但是这么小…穿得上吗?”
“这就是零到三个月的宝宝穿的。”
阮暖一脸的羡慕。“好可爱啊。”
“别着急,等你跟劲琛有了孩子,我也会买一堆的。”
阮暖有些不好意思,抬起视线看向穆劲琛,男人面无表情地问道,“妈,大哥呢?”
“去苏晨那边了。”
“怎么,还在闹吗?”
穆太太闻言,脸上终究有些担忧,“可不是吗?我也不知道那小姑娘怎么那么狠心,好歹是自己的亲骨肉,可她非不要,折腾几次都要把肚子里的孩子打了,我真是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妈,您就不用跟着担心了,”阮暖轻声安慰,“大哥这么宝贝这个孩子,他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希望是这样吧。”
阮暖替穆太太叠了几件小衣裳,包里的手机陡然响起,她拿了电话后走到外面去接通。
穆劲琛坐定下来,穆太太抬头朝他看了眼。“劲琛,你跟阮暖什么时候去领证?”
“过几天。”
“黄道吉日我都挑好了,领完证就把婚礼办了吧。”
穆劲琛没说话,视线落到那些小衣服上面,穆太太轻叹口气,“你们两个啊,都不让我省心。”
“还不让你省心呢?”穆劲琛身子往后轻靠。“妈,你想过大哥会有孩子吗?这难道不是穆家最大的喜事?”
穆太太闻言,一张脸立马笑开了,“你不知道我刚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开心的一晚上没睡着,这肯定是你爸在保佑成钧,我现在就盼着苏晨将这孩子平平安安地生下来,不论男女,我都喜欢。”“还有几个月,你又得提心吊着着。”
“你说说,苏家我们也去了,为了让苏家住得舒服些,房子、车子都送了,苏晨的爸妈不是欣然接受了吗?劲琛,你别看你大哥表面上好像挺平静的,他其实对这个孩子在乎的不得了,你说苏晨干嘛这么死脑筋,就是不肯生呢?”
“还能为什么?”穆劲琛搭起长腿,“您自己的儿子,您还能不了解?在最开始的时候,他八成就是硬上的,谁在没有感情基础的情况下,会愿意给他生孩子?可对大哥来说,这极有可能是他唯一的孩子,威逼利诱的法子他都使过了,我看那女人恨他不浅呢。”
穆太太脸上再度摆出了紧张。“她不会趁着你大哥不注意,又要去把孩子打了吧?”
“您儿子也不是吃素的,现在孩子都有六七个月了吧?他能保他到现在,就一定能保他至出生。”
“这就好…”穆太太总想听几句宽慰的话,“等宝宝生出来后,那就什么都不怕了。”
穆劲琛闻言,有些出神,又有些莫名的伤感,付流音没出事之前,他一直都想和她有个孩子,这半年来,他觉得时间就像是最大的煎熬,他过得早就麻木了。
“劲琛,你和阮暖也快准备要个孩子吧。”
穆劲琛自嘲地勾了勾嘴角。“妈,我娶她已经是对您最好地交代了,别的事情,您就别逼我了。”
“这怎么叫逼你呢?你终究不可能一个人过,你肯定是要有一个像样的家。”
说话间,阮暖从外面进来了,穆太太收住话语,朝阮暖招下手,示意她坐到身边来。
“阮暖,新房子那边装修得怎么样了?”
“还没开始弄,我喜欢小桥流水的那种建筑,我想弄成私家园林,那边反正一块地都批下来了,可以任由我们改造,我通过关系找了苏州的一位园林设计师…”“那就好,造成之后肯定特别漂亮,妈很期待。”
“只是,我委托一个朋友全权替我出面接洽了,到时候我只要过目下设计稿就好,毕竟我爸身份有些特殊…他觉得我搞这种太招摇,会影响到他。”
“也是,”穆太太轻点下头,“万一被人举报,你爸这边肯定会比较麻烦,你也不要出面了。”
“是啊。”
穆劲琛坐在旁边没说话,穆太太对这个儿媳妇那是说不尽的满意。“不久的将来,那就是你和劲琛的家了,明天我让你大哥给你汇一笔钱,不论你想弄成什么样,都可以,随你。”
对穆家来说,他们有的是钱,当初付流音想要搬出去住,穆太太说什么都不肯答应,那还不是因为付流音没有一个像样的靠山,所以只能被人这样压着。
“谢谢妈。”
穆劲琛冷眼看着,他不明白阮暖有什么好高兴的。
第二天,许流音跟着许方圆坐了高铁来到东城。
到达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老白亲自开了车过来接,他看到许流音时,点了点头,“许小姐。”
这一声许小姐,没有丝毫的别扭,喊得自然极了。
许流音将手里拎着的一袋东西递给他,“老白,这是送给你的,苏州特产。”
“真是太谢谢了。”
几人坐进车内,老白系好安全带,然后发动车子。“蒋先生和蒋太太在国际酒店订好了位子,专门招待二位的。”
“蒋先生真是太客气了。”许方圆道。
许流音看向窗外,她回到东城来了,虽然才不过短短半年,可她却觉得好像隔了十年、二十年。
付流音换成了许流音,她当初没有连名字也一起换掉,这是爸妈给她起的,她终究还是不舍得。为了自己的新生活,她不得已换了姓氏,虽然心有愧疚,但她相信爸妈能够理解她、并且支持她。
来到国际酒店,两人从后备箱内拿了东西,乘坐电梯来到所在楼层,包厢的门打开着,许情深在门口张望,看到几人过来,她扬笑上前,“音音。”“姐。”
“蒋太太,你好。”
许情深忙跟许方圆打过招呼,“许先生,您好。”
蒋远周也走了出来,许方圆示意许流音将手里的东西递向两人,“蒋先生、蒋太太,这是头批碧螺春,给你们尝尝。”
“许老真是客气,快请坐吧。”
许情深坐到了许流音身侧,开心地拉过她的手,“一个月没见到你了吧?上次我去苏州,你还带我去了拙政园。”
两人见面,似乎有着说不完的话,服务员开始上菜,开席之后,蒋远周敬了许方圆一杯酒。
许方圆喝了口,放下酒杯,许情深由衷跟他说道,“许先生,真是太谢谢你了,当初要不是你肯收音音为徒,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蒋太太,你别客气,要说谢谢的话,也应该是我说才是,”许方圆看了眼对面的许流音,“我夫人年轻的时候就身体不好,我们膝下无子,到了这把年纪,家里忽然多出来了一个人。我夫人不止一次跟我说,她将音音当做了自己的女儿,再加上这孩子肯吃苦,我收她为徒,也实在是缘分。”
“师傅,我敬你一杯酒吧。”
席上,几人自然是开心自在的,许情深趴在许流音的肩膀上,不住说着悄悄话。
蒋远周时不时看一眼,出门在外,许情深就不爱跟他有这种亲昵地举动,他倒是想跟她秀秀恩爱,蒋远周夹了一筷子菜放到许情深的碗里,“先吃东西。”
许情深头也没回,噢了一声,继续跟许流音说话。
“这次许老先生肯带着你,就说明放心得下你了…”
“嗯,我们明天就去那边看看,师傅说设计稿让我先出,他替我把关。”
许情深眉角轻扬。“真好。”
蒋远周一条手臂搭过来,落在许情深肩膀上,稍稍将她搂紧了些,“有什么话,吃完了饭再说。”
许情深挥开他的手臂,“我不饿。”
“不饿也要吃。”
她回头看他一眼,许情深凑到蒋远周跟前,压低嗓音道,“许老先生好不容易来趟东城,你不用管我,你跟他多说说话。”
“…”国际酒店的另一个包厢内,阮暖和陆兰欣以及另外的朋友坐在一起。
菜都点好了,就是不见穆劲琛过来。
“阮暖,你老公还来不来啊?”
“当然,我跟他说了,今天是带他来见见你们这帮小姐妹的,他能不来吗?”
阮暖面上有些过不去,看了眼时间,又给穆劲琛发了条短信。她看眼旁边的女伴,想要将注意力转移开,便冲着陆兰欣道,“兰欣,你怎么了?情绪不高啊,还在为穆成钧的事不开心吗?”
“胡说什么呢?”
“有时候啊,人真是不认命都不行,苏家那个苏晨以前就是个小秘书,谁知道她忽然就怀孕了,如今成了穆家手心里的宝,我虽然没见过她,但是你们想想,一个小秘书而已,现在凭着个孩子将穆成钧拴住了,不简单吧?”
陆兰欣的脸色越发难看了,“那也是人家有手段。”“谁让你一开始太矜持?”
陆兰欣不好说她联系过穆成钧,给他打过电话、发过短信,可穆成钧压根就没理睬过她。她听阮暖说穆成钧风流成性,送上门的女人没几个是拒绝过的,可只有等她自己碰了壁,她才知道事情不是那样的。
“别说我的事了,我是对他有好感,但无疾而终的感情太多了,算了。”
阮暖看了眼时间,穆劲琛还没到,她起身给他打了个电话。
“喂,师哥,你什么时候到?”
此时,穆劲琛还在训练场内,他坐在单杠上,一条腿晃悠着。“马上到。”
“抓紧时间哦,我的朋友们都到了,就差你了。”
“嗯。”穆劲琛说完,挂断通话,
阮暖坐回桌前,“他就快到了,还在开车呢。”
几人也不好说什么,除了陆兰欣之外,旁人都是第一次见穆劲琛。
等了又等,眼看一个小时快要过去了。
另一侧的包厢内,许情深等人准备离开,他们有说有笑着走出去。
阮暖不耐地看着手表,要不是因为等的人是穆劲琛,她早就发飙了。
“阮暖,你老公到底来不来啊?”
“来,当然要来。”
阮暖实在受不住了,起身再度给穆劲琛打个电话。“师哥,你到哪了?”
男人的声音很是敷衍。“我已经到了,马上上楼。”
“是吗?”阮暖心里彻底一松,挂完通话后,她冲几个朋友道,“你们先坐着,我去接他,他已经到楼下了。”
阮暖走出包厢,经过走廊,看到不远处的电梯门缓缓合上。
她快步跑过去,“等等!”
许情深和许流音一前一后站着,许情深听到声音,抬头看去,看到一个女人的身影正冲过来,她伸手想要按键,但电梯门已经关上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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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说她是先爬上了他的床,再借他的势上位。
她从不否认。
不要脸,狐狸精,下贱…各种骂名纷沓而来,她亦笑应自如。
她叫冉笑,有着极致的美貌和身材。
她从娱乐圈的一个三流艳星到堂堂“莫远集团”总裁夫人也不过是遇到了一个叫“靳莫寒”的男人。
当唇枪舌剑凌厉射来,他轻挑眉梢,说:“我的人,我看谁敢动?”
…
她和他的第一次见面是这样的——
他说:“冉小姐果然不负‘狐狸精’的美名。”
而她,只是一边笑,一边大长腿轻轻蹭着他的腰,“靳总,你是在夸我呢还是在夸我呢?”
124难忘地求婚
阮暖的高跟鞋蹬蹬地落在地上,她看了眼电梯正在下行,“什么嘛,等都不肯等一下。”
她手指按向按键,表情有些不耐烦起来。
她心里想着穆劲琛肯定是到了,不能让他久等,好不容易等到电梯下来,她赶紧跨了进去。
酒店正门口,蒋家的司机开了车过来,老白替他们打开车门,“请。”
许情深拉过女人的手,“走吧。”
“姐,我和师傅要不就住在这儿吧,省得跑来跑去了。”
许情深挽唇轻笑道,“酒店都安排好了,离皇鼎龙庭很近。”
“那好。”
阮暖从大厅出来,远远看到一个女人的身影弯腰坐进车内,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这身影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见过。
阮暖快步上前,想要仔细看眼,但许情深等人也坐了进去。
她认出了蒋远周和许情深,车门很快被关上,老白走向另一辆车。
阮暖想要看眼坐在车内的人,但由于光线不充足,并不能够看得真切。
两辆车一前一后开出去,阮暖拧眉细想,难道是她看错了?她平日里跟蒋家并没有丝毫的接触,可为什么跟许情深在一起的人,她却觉得有几分眼熟呢?
阮暖在门口站了会,还是没有等到穆劲琛的身影。
蒋家的车来到酒店,几人一道下去,老白率先去往前台,办理入住手续。
服务生帮忙将行李送上楼,老白来到许情深身侧,低声说道,“蒋太太,我方才在酒店门口,看到了阮家的那位小姐。”许情深看了眼站在前面的许流音,她皱了皱眉头,“阮暖?”
“是,她好像也看到了我们,我关上车门的时候,见她不住朝车内张望。”
许情深轻笑下,“没关系,总会有再碰面的时候,音音又没欠他们什么,更没必要刻意躲避,他们能在东城过得好好的,她也一样可以。”
“蒋太太说的是。”
蒋远周和许方圆说了两句话,扭头一看,许情深和老白挨得很近,两人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电梯门叮地打开,几人走了进去。
来到所在楼层,许情深挽着许流音的手出去,许方圆跟在后面,老白抬起脚步,却没想到被蒋远周拦了一把。
老白面露疑惑看向他,“蒋先生?”
“老白,以前有什么事你可是第一个告诉我的。”
男人怔了怔,想不出自己有什么事做错了。“蒋先生,您还是明说吧。”
“你方才跟情深说了什么?”
“噢——”老白恍然大悟,“我说我在酒店门口看到阮家…”
“你不用跟我说,”蒋远周打断老白的话。“去跟你的蒋太太说。”
男人丢下句话,率先走出电梯,想了想又不对,回头冲老白说道,“不对,蒋太太是我的。”
老白哭笑不得,“蒋先生…我怕那个阮家的小姐看到许小姐,我这才跟蒋太太说一声。”
许情深在前面走着,回头见两人并未跟上来,她不由扬声说道。“你们两个,说什么悄悄话呢?”
蒋远周朝老白指了指,很快跟上去了。
国际酒店。
阮暖在门口等着,她穿得单薄,双手不由抱住自己的肩膀,穆劲琛不是说已经到酒店了吗?她心想着他是不是自己上去了,她赶紧给穆劲琛打个电话。
只是,穆劲琛这次没有接通。
阮暖接连打了几通,都显示无人接听。她回到包厢内,推门进去,陆兰欣喊了声来了,但是回头一看,阮暖却是一个人。
“阮暖,你老公呢?”
女人的脸色难看到极点,但终究不能冲没有到场的穆劲琛发火,她勉强笑了笑,“可能有事来不了吧,他那个训练场忙得很,我们先吃吧。”
“啊?怎么这样啊。”
“就是,都说好了的。”
阮暖脸上也挂不住,但穆劲琛的脾气摆在这,她能有什么法子?“行了,我们吃吧。”
显然,穆劲琛是在骗她,甚至连应付都懒得应付,也不说自己为什么不来,几句话就将她哄得团团转。
第二天,许流音起了个大早,她在酒店内的沙发上看了会书,直到接了许方圆的电话后,这才出门。
两人吃过早餐,坐了老白安排过来的车去往目的地。
别墅那边有专门的人在现场负责,偌大的空地上,能发挥的空间很多,许流音拿了相机先拍照。
许方圆跟旁边的人说着话,她拍完了照走过来,听到那人说道,“这将来是要做婚房的,主要就是要设计的令女主人满意,男方家里有的是钱,对于外部的构造也没有什么具体的要求,最大的要求就是令女主人满意。”
许方圆轻笑,接过了话,“看来,这是一对恩爱的小夫妻啊。”
“那是当然,要不然的话能斥巨资博美人一笑吗?外面布置这一下,花费可是不小啊。”许流音唇瓣挽了下。“爱情价更高嘛,放心,我们一定能设计出令女主人觉得最满意的作品。”
“那就有劳你们了。”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许方圆冲不远处看去,“这样吧,我们还要丈量下,也要拍一些细节图,你就不用跟着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