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哥哥…”
“中午有安排没有?如果没有的话,跟我一起请苏晚晚吃顿饭,她也进了圣?保罗。”翟彦然说这话的时候,不咸不淡,只听得桃子心跳猛地加快,一起吃饭!!
JQ满天飞的餐厅
时间这玩意,你想它过得快点的时候,它偏生可以走得跟蜗牛一样,可等你想它走得慢点的时候,它偏偏如白驹过隙一般跑得飞快,这不,桃子只觉得自己纠结不过三两次,中午的饭点就到了。
饶是桃子再想无赖也不行,因为有一个苏晚晚,还有一个翟哥哥在那里,桃子不想让他们两个在一起…或许说,她爱翟哥哥的胃口已经被养大太多,这会儿对着谁,她都不想放手了。
女人是敏感的,也是聪明的,这个男人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其实她们的心底跟明镜似的,之所以闹啊吵啊,不过就是些情调玩意,撇开那些有的没的,唯爱而已。
于是,桃子慷慨赴约。
恳定的地方,就在员工餐厅。
翟彦然办公的地方比桃子要高,等翟彦然想来客户部接桃子的时候,桃子已经早一班下到餐厅里了,而苏晚晚最晚,她现在的办公室是在总裁的秘书室里头工作,而总裁办公室是最高层。
等苏晚晚打算走出去的时候,安德鲁正好走出办公室,倒不是说安德鲁真怜香惜玉对苏晚晚有意思,他有意思的对象是桃子,而他也不是傻子,翟彦然那小子对桃子独占欲强着呢,而今天公司新进来的翻译明显对翟彦然有好感,而这样的情况对他非常有利。
让于是,等安德鲁知道情况了之后,竟也破天荒地打算亲民一回,进员工餐厅吃饭。所以,今天打算在员工餐厅吃饭的员工们饱眼福了,八卦之魂啊,熊熊燃烧!!
翟彦然到了员工餐厅时,正好看见桃子拿着餐盘在点菜,翟彦然在同事们火热的眼光中淡定地走到桃子边上,拿了两盘自己也喜欢的菜放到桃子的盘子里,桃子抬头看了一眼,欲言又止。
有点意外桃子今天的表现,翟彦然也不是没想到她这段时间躲着自己是因为苏晚晚,可今天明知道自己要跟苏晚晚吃饭了,她还能这么淡定,实在叫翟彦然有点好奇。不过他倒是有点满意现在的局面,职场这样的地方,那就像是个大宅门,传得最快的就是流言蜚语,他现在跟桃子举止这么亲密,就不相信不被人抹出点事来,到时候他就能正大光明地上岗做某人的男朋友了,当然,现在还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妥善处理好苏晚晚这一头,当初他就是占着桃子那点小心思才把这丫头给拐到自己身边来的,若是桃子还因为那么点小心思而闹别扭,他就真的亏大发了。
顺手接过桃子拿着的托盘,翟彦然看着桃子拿了两样自己喜欢吃的菜,眼神闪了闪,嘴角的笑意却是更深了,现在想想,还是早点把这丫头娶到手才成,毕竟能有这样一个贴心窝心的小丫头陪着自己到老,怎么想都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桃子不知道翟彦然的心思,看着翟彦然去付了帐,然后两个人找了张四人的位置坐下,桃子站在边上不想动,翟彦然却是牵着她的手,往里头带,自己坐到桃子外头,并排的。桃子抿了抿嘴角,低下头。
苏晚晚跟安德鲁出现在员工餐厅门口的时候,整个餐厅里的人都有一瞬间的沉默,太闪眼了,两个帅哥一个大美女外加一个小美女,眼瞎了眼瞎了…
:(
不理会别的人怎么看,按照安德鲁的想法,工作上必须严肃,私底下倒是可以随意一点,更何况被爱情冲昏头脑的人都是不理智的人,而他的天使就坐在那里,自动屏蔽掉一边守护神般蹲着的翟彦然,安德鲁走了过去。
苏晚晚看着坐在那里的一对人,忽然有些明白了,他们…在一起了,是吗?
安德鲁很喜欢吃中餐,冲到桃子这一桌就顾着冲桃子咧嘴角笑得无比灿烂,桃子有点尴尬,好歹他是她生命里第一个震撼表白的人,而且又是她的顶头上司,翟彦然在边上凉凉地哼了一声,迟早把桃子挖回到自己事务所里上班,眼皮子底下看着,肯定不会出错。
苏晚晚倒是比之前有分寸多了,冲安德鲁笑了笑,“总裁,我们先去点菜吧。”
等四个人面对面坐定,整个餐厅都随着他们一起沉默了。
是的,沉默,一直地沉默,连手头吃饭的速度也慢了下来,除了一个人,桃子。
不管什么时候,桃子妈就是这样教她的,天大地大肚子最大,吃饱了饭才有力气减肥,这才是王道,才是真理,所以桃子决定坚决贯彻到底。
翟彦然倒也不急,自然地帮桃子夹菜,只是那一筷子的菜落到桃子碗碟里的时候,整个餐厅的气氛都火热起来了,JQ,红果果的JQ,这都可以算是相濡以沫了啊…
就在群情激昂的时候,安德鲁也来了,凭什么就翟彦然可以,他不可以啊?毫不犹豫地夹了自己碗碟里的菜想要落到桃子碗里的时候,翟彦然淡淡地来了一句,“桃子不喜欢吃西芹。”然后伸过手,把安德鲁筷子里的菜落到自己碗里,所有人的嘴巴都张开收不回来了。
苏晚晚尴尬地笑了笑,“呵呵,桃子,没想到这么巧,竟然在同一个公司上班呢。”
桃子也回了一个生硬的笑,“我是来公司实习的,才大三,还没毕业。”
两个人的对话,干巴巴的,明眼人只需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两个人交情不算很好,翟彦然倒也没想她们俩能成为什么好友,症结在他身上,他不开口不应该。
“晚晚,都安顿好了吗?如果需要我跟桃子帮忙的地方,不要客气。”翟彦然很自然地把桃子跟自己黏到一处,如果他不主动亮出关系来,只怕桃子又会东想西想,而这些东西,他也苏晚晚能看得明白一些,他跟她是不可能了。
对面的安德鲁自从被翟彦然给抢走了一筷子的菜之后忽然就安静下来,嘴角的笑淡淡的,他对桃子的喜欢是单纯而明丽的,可这不表示他就是个小白,腹黑这什么的,他也会。而眼前的情势,他忽然觉得,坐山观虎斗,苏晚晚就是他的转机,所以他不用着急。
为爱衍生出的谋(上)
这顿饭吃得那叫一个万众瞩目啊,桃子觉得自己学淡定了,在探照灯似的关注下,竟也能把自己面前的饭也吃得干干净净,只是没等桃子擦擦嘴,就瞄见对面的苏晚晚如小猫咪似的只动过几粒米,这会儿也推开碗碟,她这样子就吃饱了?
桃子忍不住吸了吸肚子上滚出来的那一圈肉,难怪翟哥哥嫌她胖了,苏晚晚算是她最大的情敌了,现在照着情敌的面,她是不是真得认真思考一下减肥什么的?而且…桃子其实挺不好意思往下想的,翟哥哥最近老跟她玩亲亲,一搂一抱满手都是她身上的肉肉…
好吧,她又开始杞人忧天玩自卑了,不过说真的,桃子现在是真打算,要不先去找个健身中心减肥?
酒足饭饱后的四个人,除了没有负担的安德鲁,其余三个怎么看着都像心不在焉的样子,倒是有一瞬间的沉默,桃子看了眼一直嘴角含笑的苏晚晚,又看了眼身边的翟彦然,她是真不知道怎么安排接下来的事情了。
踞安德鲁虽不清楚他们三个人之间具体发生过什么事情,可大致也脱不开你爱或者不爱的模式,倒是先站起身说是回办公室了,还有工作要处理。苏晚晚也跟着站了起来,她是新人,而且公司之所以会高薪聘请她,也是有目的的,苏晚晚既想避开此刻的尴尬局面,又能现熟悉工作,一箭双雕。
餐厅里的人看着公司新来的美女翻译跟总裁一起离开,然后又把目光转回到还坐在那里的首席大律师跟新人小菜鸟,再一次眼瞎,果真是两对言情组合…
桃子瞥了眼翟彦然,“你要回事务所?”照着惯例,他早该走了。桃子想着,她还是回头跟老妈打个电话报备一下,顺便听听老妈的意见再说。
钞翟彦然倒是镇定自若,“恩,一会儿回去,你是不是有话跟我说?”
桃子噎了一下,想了想,很肯定地摇了摇头,“没有话要说。”
翟彦然叹了口气,伸手,在万众瞩目下,轻柔地揉了揉桃子的脑袋,“果真是个傻丫头,不该想的事情不要想,我爸明天出差来这里,你跟我一起晚上陪他吃顿饭,顺便把咱俩的事给提了。”
…
这就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桃子目送翟彦然的车子开走了,才晃着有些虚浮的脚步回了自己办公室,结果客户部的办公室里蹲满了人,而且都是些女人,漂亮的五官跟精明的眼神,等桃子一出电梯,一个个都照着桃子的方向射过来,唬得桃子只想立马转身进电梯躲开。
尴尬地笑了两声,桃子硬着头皮走到办公室,结果有一就有二,从亲热的桃子妹妹开始话题,饶是桃子再怎么想要撇清关系,这原本就不清不楚到最后反倒越说越黑,从青梅竹马到现在的海誓山盟、狼狈为奸…总而言之,桃子面色泛红,无语凝噎。
一群人,不管认识还是不认识的,熟悉还是不熟悉的女人们,看着面前被审讯结束的桃子满面桃花的俏生生模样,忽然就不说话了。
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事实摆在面前,咱们看看八卦也就好了,反正又没有结婚,再说了,结婚还能离婚,只要锄头挥得好,没有挖不倒的墙角,不是吗?
白骨精们最后看了一眼桃子,然后呼啦一下子全散了,整个办公室里居然只剩下桃子一个人了,这叫桃子终于能松了一口气,可转念又想起明天要见翟叔叔,桃子心底又开始慌起来了。
若说是以前,桃子只除了怕见到翟哥哥以外,旁的谁也都是不怕的,尤其是翟哥哥,打小就认识,又是对自己极好的长辈,桃子没理由害怕他。看.书.啦可明天不一样,桃子知道翟哥哥的意识,他明白自己在担心或者犹豫着什么,所以他把自己推到最前面,他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他的女朋友。
可是苏晚晚呢?桃子想通了三年前的事情,却放心不下苏晚晚,如果她没有看错,苏晚晚的眼底,满是对翟哥哥的情意,桃子不知道,如果苏晚晚重新追求翟哥哥的话,她不确定翟哥哥会不会重新跟她在一起,另外一方面,她也犹豫,要不要放手。
毕竟她欠她一回,照理,该还的。
别说世界很小,隔着欧亚大陆还能再遇上,那就更别提区区一幢楼了,而且大家还是同一个下班点。翟彦然原本是想来接桃子下班一起吃晚饭的,可责任人那边临时出了点事故,翟彦然自然要过去一趟,所以也就没有过来,等桃子下楼之后,苏晚晚的车正好停在路边等她。
“我对这里还不熟,可不可以陪我逛逛街,找家吃饭的地方坐坐呢?”苏晚晚摇下车窗,微微偏过头看桃子,眉眼唇角的笑意浅浅的,叫桃子想起初见她时的那个场景,温柔而又美丽。
男人,或许这世上的男人都会喜欢这样的女子,最极致的一个梦,最婉约的女人。
扣好安全带,桃子忽然听见苏晚晚轻轻的,好似梦靥一般的声音,问她,“你跟彦然,在一起了,是吗?”
苏晚晚明知故问。
是的,她跟翟彦然在一起六年,隔着欧亚大陆思念了整整三年,九年的时光用来祭奠同一个男人,那个人怎能不镌刻进你的骨血里头?三年前的那场分手,她就已经明白在翟彦然心底谁更更要,她比他还要早明白他的心意,中午的那一顿饭足够她想明白了,她离开的三年里,他们走到一起去了。
只是她偏要问,这不是自虐,而是一种策略,一种为爱衍生出来的计谋,她不是什么坏女人,但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她转过头来,认真地看着桃子,眼角甚至有一种温婉的笑意,仿佛是那样的不经意,可眼底的认真却让桃子觉得,说出口的答案会很沉重。
握了握拳头,桃子冲苏晚晚抿出两口小酒窝,“是啊,在一起了。”
为爱衍生出的谋(下)
倒不是说桃子忽然彪悍起来了,对着苏晚晚那安静的美丽,桃子没什么必要彪悍,她只是,实话实说罢了,至于以后会怎么样,她不知道。
可是她愿意听从自己心底的那个声音,不放弃,不想放弃,桃子妈曾说过,桃子打小就不哭,只除了第一眼见到翟哥哥的时候,因为他歧视小桃子生得丑。桃子就想,你看你看,那么小,还裹着尿不湿的娃娃呢,都已经会女为悦己者容了,她能放手吗?
更何况,他们现在,分明就在一起了,倘若连这个问题都躲躲藏藏不敢回答的话,她就不是她老妈的女儿,也不是沈老爷子的掌上明珠,也就不是她桃子了。
苏晚晚听见桃子这么回答的时候,眼底飞快地闪过一抹光,脸上的表情却依然是温婉漂亮的,“那么,公平竞争吧,三年前,我不该轻易放手的,是我的错,现在我回来,我想跟他走回到一起,不管结果如何,我都想试试看,不然,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踞说到这里的时候,苏晚晚别开眼,看着前面的车来车往,声音轻轻的,“桃子,你说,好吗?”
苏晚晚不是在祈求,也不是挑衅,她只是述说一个决定,一个只关乎她自己的决定。桃子从没有遇见过一个人,能把感情这般肆无忌惮地曝露在另外一个人面前,就算是她自己好了,她从来就不够勇敢,否则这一场年少时光里的暗恋也不会这般漫长了。
桃子,你说,好吗?
钞即便心底是千般万般的不愿意好了,桃子也扭过头去看着车前面的景物,轻轻地点了点头,“好的。”你也喜欢他,那是你的权利,我没有义务叫这世上除了自己以外的人都不准喜欢翟哥哥,如果这样的话,那么一切的选择权都交给翟哥哥。
高一那年,他选择了苏晚晚,只是后来他们分手了;现如今,桃子忽然很想知道,他会不会重蹈覆辙,做出一样的决定。
可有一点东西叫桃子心微微安稳了一些,那就是她在翟哥哥的眼底读懂了情意,既然有情,那么有些事情,有些决定就会改变。她不会赌博,也不会拿翟哥哥来赌,她只是崇尚自由,不管爱或者不爱,都应该由自己争取来的,她躲在乌龟壳里这么多年,现如今,她想争取一回,拼一回。
也不枉费这么多年用尽全力的喜欢了。
“明天晚上翟叔叔要过来出差,翟哥哥要带我去吃饭。”有些事情,正大光明些,并非耀武扬威,桃子微微笑着,眼底有着一种信仰与快乐,苏晚晚踩了油门,车子向前开出去,这一点上,她们的确是做到了坦诚相待。
两个女人,因为一个男人,相处起来毕竟不那么自然。
苏晚晚送桃子回家的时候,车子没开进小区,只是看了眼小区的名字,一笑,这样的女孩子从来都是要什么就有什么的,苏晚晚想,老天或许会因此而变得公平一点也说不定。
等苏晚晚的车子开走之后,桃子跟门卫打过招呼,才往回走。小区的绿化做得挺好的,桃子沿着花园边的小径慢吞吞走着,心底也不算多沉重,有些事情,一瞬间想开了就是想开了,既然两个人都正大光明着的,那么就看翟哥哥怎么决定了。
她从来都只想翟哥哥过得幸福就好,无论给他幸福的那个人是不是自己,她现在都能坦然面对了,三年前的担子,现如今,也可以释然了,为什么不轻松点呢?
喜欢一个人,本应该是件极轻松的事情,为什么要让自己,让喜欢的那个人承受压力?
桃子专心致志地踩着鹅卵石路往前走,出了小道,一仰头,就看见翟彦然依在车门,头微微低着,昏黄的路灯光打在他身上,竟像是沐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桃子嘴角一弯,脚步轻跃着冲到翟彦然跟前,头一仰,竟然什么也不说,便轻笑着拥住翟哥哥的腰身,将整个人靠进他怀里。
噌噌…像只乖娇的猫咪般,桃子想,这大概是她最主动的一回了吧,谢谢你,苏晚晚,给了我一个正大光明的理由来喜欢翟哥哥。
翟彦然很难得瞧见这丫头这般主动地跟自己亲昵,先前的愣神过去,便是满满的欢喜,把主动送上门来的丫头给紧紧地揽到怀里,扣在自己胸前,按着她听自己的心跳,加快的每一下,都是追逐她的欢喜而进行的。
如此这般,真好!
等桃子开了门,脸上却是绯红了一大片,而背着手装深沉,跟在桃子后头进到屋里的翟彦然却是大大方方的,戏谑地盯着桃子看,临了还加了一句,“今个儿可是你不分场合地跟我亲密接触的,可赖不上我。”刚才两个人正抱得亲热着呢,结果谁家老头老太太出来散步遛狗,小狗崽冲他们俩嗷嗷唤了两声,桃子就脸红红地拉着翟彦然进屋了。
外头的路灯光总是有些昏黄的,比不上家里的灯光来得亮堂,翟彦然是男人,脸皮子厚,倒是学着古人风雅了一回,决定灯下看美人,看看桃子能不能变美一点。
有时候,你就不该多看那一眼,就那一眼,就足够将你秒杀的了。
桃子好不容易被翟彦然这段时间给荼毒,学得主动了一点,加上今天的苏晚晚又是一道催化剂,可临了被邻家老太太善意地笑了两声,整个人窘迫得不行,那红,就从眼底的波光潋滟直往下烧,翟彦然便从那张羞答答的小脸一路往下…
好了,不知怎么搞的,翟彦然就想起金老晚宴上桃子露出来的那一片旖旎春光,又想起那天晚上的深吻什么的,他就想知道桃子的脚尖什么的,现在会不会也泛出可爱的粉红色…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翟彦然可不是什么柳下惠,能拥着自己心爱的人而坐怀不乱,对着这般水灵灵的桃子,翟彦然的心底烧了一把火,那眼神也寸寸火热起来…
月黑风高,摘桃子
很久很久以前,曾有一个姓孟的老人家说,“食色性也。”这句话,从此被奉为经典而恒久流传下去,也是,大家都不是未成年了,有些事,天时地利人和,恰到好处了,也就水到渠成了。
翟彦然眼神里的热度灼伤了桃子的羞涩,那一瞬间对未知事物的惶恐让桃子扭过头就想把自己藏起来,可翟彦然动作更快一步,把桃子搂到自己怀里带到沙发上,将她整个人就压到身下,眼神的热度愈发滚烫起来。
男上女下的姿势总是能叫纯洁的人变得不纯洁起来,随着翟哥哥眸光里的火热而滚烫起来的桃子的脸,红扑扑的,像极了一颗鲜艳欲滴的桃子,翟彦然的手像是有了自主意识抚了上去,一点点细心又温柔地触着,只是,不够!!
桃子不知道这样子好不好,或者说对不对,这世上除了家人之外,她最信的便是眼前的这个人,她想起自己牵着他的手走遍童年里的每一寸土地,他们的童年被紧紧地捆绑在一起,她或许懂,或许不懂,可她信他。
据只是有些话,还是想说,即便她根本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不容易那一声细细的声音冲破喉,翟彦然也只听见身下的小女人娇软软地吐出一声,“翟哥哥…”
这是他的死穴,上一次也是这样,桃子永远不知道她这样子粉面娇俏的一声翟哥哥对他来说有多么大的冲击力,翟彦然不想克制了,这个女人,这辈子,他都要定了,别的他不想管!
俯身的那一个姿势,席卷着铺天盖地的气势,翟彦然将桃子将要出口的话吞没,然后一只手勾出桃子的腰,一只手绕过桃子的背,公主抱,就这样把桃子从沙发上抱了起来,目光锁住桃子,走进卧室。
鲍当身子陷入到冰凉的被褥里时,桃子才稍稍清醒一点,睁着一双无助的眼看着俯身在自己上方的翟哥哥,她知道下一步可能会是什么,可她不懂。
翟彦然对着这样一双冰凉纯洁的眼,忽然觉得自己有点邪恶,可他现如今不想放手,今天安德鲁的殷勤他看在眼里,他想确定下彼此的心意,走在爱里的男人其实也是胆小且惴惴不安的,他害怕只是一个不小心就会弄丢心上的那个人!
当眼上覆上一层温热,桃子下意识地闭上眼,然后身上一沉,翟哥哥便开始轻柔地落下一枚一枚的吻,或许闭上眼的感觉叫桃子变得更加敏感起来,心底有慌也有甜,眼睛开始颤巍巍地睁着,倒是挠得翟彦然愈发地火热起来,只觉得掌心下藏着一只蝶,俏灵灵的,甜到心底。
胶着的气息变得愈发火热起来,桃子不安地扭动着,翟彦然只觉得自己漾起在一片温柔的海里,飘着荡着只剩下一个字,甜。
翟彦然什么时候松开挡着桃子眼睛的那只手,两个人谁都不知道,只觉得切身体验过才明白,这时候脑子里全就是一堆浆糊,浑身热得不行。
当翟彦然的手从衬衣底下钻进去,摸到一片光滑水嫩的肤时,桃子猛地一震,浑身就像是一条刚被甩上岸的鱼儿,四处翻滚起来,却无奈地被翟彦然给压住,只是这一番扭动蹭得翟彦然身子愈发火热,而桃子的衣服也松散开来,一张粉脸粉嫩嫩的,呼出来的气也染上了暧昧的味道,叫翟彦然愈发不能松手。
当眼里只看见一片水白的肤时,翟彦然的呼吸愈发深重起来,一切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桃子闭着眼扭了扭身子,可心底却忽然没了谱,怯生生地睁开眼,就对上了翟哥哥醉人的一双眼,桃子咬了咬唇,却被翟彦然用指尖止住,“别咬,你很美。”
声音轻轻的,带着一抹诱惑的味道,翟彦然将整个身子压在桃子身侧,灼热的呼吸落到桃子光洁的颈侧,熏染上一层漂亮的粉红色,翟彦然便像是腻人的小猫一样,舌与牙尖互相**轻咬着桃子的耳垂与肤,叫桃子从尾椎处升起一种战栗。
当翟彦然的手落到桃子胸前某处轻揉的时候,翟彦然诱哄地问她,“怕不怕?”
桃子的手紧紧地拽着翟彦然的衣襟,白嫩的身子微微颤着,细细的呼吸带着一种不明的春色,对上翟彦然的眼瞳,“怕…但是我信你…”
那一句我信你,就像是火热的导火索,叫翟彦然再也不用克制什么,火上浇油这种事情,无知的人干得最得心应手,不是吗?
当两个人的身子密密地贴合在一处,肤与肤触到的大片地方生出水与火的缠绵,蓄势待发的悸动抵住桃子的小腹,桃子睁眼闭眼好几次,却都不敢看向覆在自己身上的这个人,手环着翟哥哥的头颈,触到一片黏湿的汗,像是夏日午后一场酣畅淋漓的梦,醒来后心境澄澈。
翟彦然的吻开始细细地落到桃子身上,每一处,从眉眼鼻尖往下,只在唇上流连缠绵了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一路往下,手上更是不曾停歇,绕着桃子柔软的身四处放火。
其实,小姑娘胖点好,翟彦然如是想,摸到手的满是滑腻的柔软,比起那些硌手的骨来说,翟彦然发现,丰腴其实更美,真的很美。
桃子瑟瑟缩缩地躺在被褥中间,有些不好意思地伸手关了灯,黑灯瞎火的屋子,火苗子愈发蹿得高了。
当翟彦然的唇用一种顶礼膜拜的姿势亲吻过所有该亲不该亲的地方之后,桃子的心跳得跟小鼓一般,手绞着被子握成个拳头,她明白将要发生的事情,就如她之前说过的一样,她怕,但是她信他。
桃子的僵硬与紧张,翟彦然也知道,尽管不愿意,但他不舍得伤害桃子,硬生生地卡在最后一步,翟彦然扶正桃子的脸,夜色中的眼显得明亮极了,呼吸依然急促,“桃子,阻止我,说你不要…”
贴着自己小腹上的那一处火热叫桃子脸上热得愈发红艳,好在黑着灯,桃子眨了眨眼,身子往前凑了点,一蹭…
一声闷哼,终究水到渠成…
终于吃干抹净了
当翟彦然进入桃子的那一刻,只觉得眼前绽出一片绚烂的烟火,烧得眼底也一热,他盼她的日子不久,可却够深,这往后的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他定是要守着她,一如她守着他的这些年,再苦再累也不会放手。
身体总是最诚实的,当身下那一阵疼席来的时候,桃子整个人都瑟缩了一下,僵住了腰肢却是一动不敢动。别的人都说怕疼之类的,桃子倒不像别的女人一般娇作,分析起来也就是因为打小根本就没吃过疼,这会子倒是真真切切的疼了起来,眼眶底圈着一汪热泪,竟是半响不会动弹起来。
桃子的小手拽着拳头,死死地抵在翟彦然的腰侧,唇抿着,脸颊上却是未曾退却的嫣红,这般小紧张的模样却是叫翟彦然分外的心疼,可心疼归心疼,身为男子,有些事情,真的很难忍,下身的火热也就愈发的疼痛起来。
翟彦然的指尖揉捏着桃子的腰肢,力道恰到好处,倒是叫桃子一点点松软下身子,绵绵软软地像是一团最美的云,叫翟彦然的呼吸一沉,身下止不住地想动,可顾着桃子的身子,他不敢动,只是恨恨地吸了两口气,恶狠狠地吻了桃子的唇,趁着桃子的身子真的放松了之后,才一个撤身,翻身从桃子身上下去的时候,手揽着桃子,将她整个人小心翼翼地抱到自己怀里靠着。
恳桃子眨了眨眼,这就完了?她虽然是第一次,可…到底是二十一世纪的女人,最起码的事情也是懂的,不可能就这么完事了啊?
翟彦然对上桃子那清灵灵的,还覆着一层水雾的眼,心底又热了一把,只觉得自己真是自作自受,低下头,温热的唇一下一下地啄着桃子的眼,呼吸依然是重重的,火热的,烫红了桃子的脑门。
“你…”一出口,桃子才像是第一次听见自己的声音一般,沙哑又染了一层奇怪的味道,叫桃子身子一酥,竟是不敢再开口,脸被翟彦然的手兜着,贴着他粗粝的掌心,桃子只觉得心安却又古怪。
让翟彦然却是低低暗哑地笑了起来,另一只手顺着桃子光裸的脊背,轻轻抹下去,掌心沾了一层细细的汗,却愈发觉得掌心下的肤光腻柔滑,仿佛滑了两趟,只是苦了桃子,被他那粗粝的掌心一滑动,整个身子瑟瑟缠着,如同花枝上随风动的小花苞,落到翟彦然眼底分外动人。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故人诚不我欺也!
当翟彦然落到桃子后背上的那只手听到桃子的腰脊处时,他才不动弹,只是或轻或重地揉捏着,也不说话,适才暧昧火热的气氛一下子就变得安静温馨起来。
好一会儿,翟彦然才轻轻地问了桃子,“还疼吗?”
原本平下下去的红云,因这么一问,又一次烧上桃子的脸,可是腰腹上被翟彦然这样一直仿佛地揉捏着,桃子的身子就是想僵着也不行,只能细细的,如同蚊子一般支吾了一声嗯,小脑袋蹭着面前贴着的厚实胸膛小鸡啄米一般点了点,却被那柔软的发丝蹭火了翟彦然的身,某一处又死灰复燃,蓄势待发起来。
这一回,饶是桃子再天真也一动不敢动了,那一处贴着她的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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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彦然苦笑了起来,却是将怀里的小丫头搂得更紧,想着从北京回来的时候,他还答应了沈睿,说是要合法化了才行,结果现在倒成了知法犯法了,哎,情难自禁!
“下次,准饶不了你!”语气里染着一抹火辣辣的霸道味道,倒是将平日里的清冷淡雅烧得一分不剩,只在床上留下一身的匪气,恶霸得不行。
桃子眨了眨眼,不说话,只用一双清丽的眸子看翟彦然的下巴,倒是叫翟彦然适才憋着的一肚子火气一下子又炙热起来,吃反正是吃不了了,可尝了鲜的人肯定是欲罢不能的,给点甜头也成,揉着桃子腰肢的手松开,抓住桃子的一只手送到两个人贴着的身下,桃子的手不依,缩了半会儿还是拗不过他,当手心握住那滚烫的一处时候,桃子倒抽了口气,这…这…这…
翟彦然却觉得舒坦了许多,那火热被桃子这么温润的掌心握住,总算是解了渴的。翟彦然引着桃子的小手,上下动了动,唇却是贴着桃子的耳,细细密密地诱哄着。
“第一次怕伤到你,可我要定你了,这欠下的帐,下次还,可你得补我些甜头,把我给喂饱了才成…”桃子手中被迫喂饱某人,心底却是忍不住叹了口气,想起以前不知听谁说过的一句话,表面上正经的人,心底肯定闷***,也就是常说的衣冠禽兽,斯文败类,翟哥哥这样子的,估摸着就是这类人了。
等到翟彦然从脊椎上蹿过一阵电流,身子有些僵的时候,翟彦然抓过桃子的手环住自己的腰肢,身子霸道地挤到桃子中间,只是快速地动了动,桃子傻呆呆的,只知道随着翟哥哥的那一个战栗,她的腿间就一热…
长长地呼了口气,翟彦然的身子这才彻底身心愉悦了一把,回过神来的桃子却是咬着唇,拳头拽着就开始招呼上翟彦然的胸,敲着打了几下,拳头还抵不过他胸膛硬,桃子便细细地哭了起来,眼角眯成半月的样子,泪珠子就这样一点点地往下滚,烫到翟彦然肩头,把他唬得立马从腾云驾雾的感觉中回过神来,坐起身把桃子给搂到怀里,手扣着桃子的腰,急得直冒汗。
“怎么了怎么了?你别吓我,是不是哪儿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