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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容北,和谁有默契
“除去我,还剩二十七个人,这里有二十七张牌,抽中大王的两个人一组,小王的一组。”班长打乱手里的牌,拆出两听啤酒,“输的一组可是要喝酒的。”
苗易觉得自己很吃亏,在座师生好歹相处两年,默契多少总是有一点的,她一个插班旁人,简直是找虐。
但是她没想到自己会倒霉,因为统共四张牌,百分之十三的概率,她偏巧抽中了,大悲之后有大喜,因为她的搭档竟然是容北,真是天助她也。
抽中大王的两人是系里出了名的模范情侣,场上是情侣PK伪情侣。苗易觉得小王这个牌就已经预示了两人略输一筹的未来。
“哦,一开始就是情侣档,会不会太刺激了?!”班长热场般大叫,从盒子里抽了一题,“考验你们爱情的时候到了,请听题,送给男方的第一份礼物是什么?”
苗易完全懵了,她好像没有给容北送过礼物吧?瞄了一眼他头顶的帽子,对了,帽子是她买的!
瞬间信心百倍了,在纸上写了帽子两个字,可是再亮答案的时候悲催了,因为容北根本和她想得不一样。
“杨晨和邵康组成的大王组回答很一致,大一平安夜的手套,连时间都写了,完全一致。”班长赞许地点头,“再看容老师和苗易姐组成的小王组…呵呵…”
“这个需要容老师来解释一下。”班长摸着鼻子,容北写着小学三年级的手工卡片,就时间而言,必须是完胜的,当然那是苗易也这么写的前提下。
“阿忍,你不记得了吗?是你小学三年级的美术课做的第一件手工,上面画了我们俩的。”
苗易微愕,心里闷得透不过气,她可真是自作多情了,怎么忘了容北必然以阿忍的角度考虑这个问题,还傻乎乎以为一定会有默契。
众人吸气,这基调莫非两人是青梅竹马?“容老师,你和苗易姐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吗?”班长替所有人八卦出了心声。
“哦,她五岁,我八岁,一起长大。”容北露出一个笑,虽然很浅,可是掩盖不住里头的欣然。
“第二题是,对男方的称呼?”班长愤愤,“这题目都谁写的?怎么都是关于男士的问题啊,我们班统共六个男生二十几个女生,要是一会儿女女组合,这种题目怎么答?是要反串吗?”
“奶糖君?这么甜腻的名字?”班长觉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邵康此人一米九尚有富余,典型的北方汉子,膘肥体壮,这样小清新的名字真的好么?
“因为我喜欢吃奶糖。”“因为他喜欢吃奶糖。”两人异口同声的回答真是有加分的效果。“真的很有默契!”班长不得不承认。
“这边又有状况了,苗易姐,你平时就直呼其名吗?怎么一点都不浪漫!”班长看着容北两个字有点失望,他觉得欧巴或者欧尼酱虽然很呕,但都比直呼其名好一点!
苗易浅笑,说不出的尴尬,就她的第六感而已,她必然答错了,果然,容北题板上写着三个字——小幺哥,旁人无法理解。
“容老师,你每一次的回答都这么有难度。”班长再度恳请解释。“因为我在家排行最小,所以是小幺,小幺哥其实就是最小的哥哥的意思。”容北望了苗易一眼,她垂着头,手里的马克笔毫无章法地涂写白纸,没有看他。
“三局两胜,二比零,大王组横扫小王组。”班长宣布结果,“容老师和苗易姐输了。”将两罐啤酒递过去,还不忘排揎一句:“容老师,苗易姐,你们真是我见过的最没有默契的青梅竹马!”
“我替你喝。”苗易抢过他手里的啤酒。容北没有抓住,反应过来已经被她抢走了。“应该是我替你喝。”他摇头。
“容老师酒量奇差,一杯倒,如果游戏还想玩下去,就不能喝酒,我替他喝。”苗易宣布,毫不犹豫地将两听都灌进肚子里。
“苗易姐女中豪杰啊!”男生吹口哨起哄,苗易面不改色,其实她只是想喝酒了,想用酒精来冲淡心里的不快与不平,可惜啤酒度数实在是低。
“阿忍,你没事吧。”容北担忧地碰了一下她的额头,被她躲开了:“放心吧,我是千杯不倒。”
“我们开始第二轮吧?重新抽牌。”班长将牌洗了一遍,宣布有喜重新开始。这一会苗易终于得到了上帝的垂怜,只是一张普通的花牌。
而霉运依旧围绕着容北,因为他这回抽中了大王。“容老师,你今天是点儿背还是点儿幸啊?”班长取笑,结果身侧的少女一摊手,也是大王。
文丹妍依旧沉浸在上一组的问题,容老师和苗易竟然是青梅竹马,她心有戚戚然,可两人奇差的配合度又多少让她舒心,那种奇怪的心思折磨着她。
“容老师,你的搭档换来换去都是大美女啊,真是艳福不浅!”班长原本是想要调戏,忽然想起容北与苗易的关系,连忙补救,“容老师已经名草有主了,苗易姐我掌嘴,掌嘴!”象征性地扇了自己两下。
苗易面上不在意地笑了笑,心里却是咯噔一下,也颇有点好奇,文丹妍和容北的默契如何,毕竟两人的关系比师生亲昵一些。
“问:男方最不喜欢什么味道的蛋糕?”班长无奈地皱眉头,“今天是要将男士的问题进行到底吗?幸好现在还是一男一女的组合,一会儿把题目都给我重写!”写题的李莎莎偷偷地笑了,她等的可不就是这一刻么。
小王组是临时搭伙的,皱着脸眉来眼去,被班长无情地割断了,只得随便写了一个。“烟草味?”班长扑哧笑出来,“虽然丁珏同学是烟鬼,但我觉得没有人会喜欢这个味道的蛋糕。”
丁珏捂脸,真是好丢了,他写的是草莓味蛋糕,原本以为女生的逻辑,都会喜欢草莓味的。
“呀呀呀,大王组神奇地答对了!”班长激动,“两人都是抹茶味啊!”容北扭头,却不是看文丹妍,而是苗易,对方撇了撇嘴,不像笑地笑了一下。
文丹妍内心稍有点激动,关于容老师的一切,她都是努力去了解的。因为有一次有女生给他送过抹茶味的奶茶,他曾直言不讳地表示不喜欢,连原因她都记得。容老师说:抹茶比咖啡更有兴奋的效果,我不喜欢任何让人失眠的东西。
“第二题,男方最喜欢的一本书?”班长大概觉得两边都为难了,连忙缓和气氛,“这个要是答上来那就是情侣级别的默契了吧?”
“丁珏你这是报复吧?美少女战士?这是一部动画片好么?!”班长笑,与高敏的《小王子》十万八千里。
“容老师,你和文丹妍是真的默契还是偷偷打暗号了?《红发的安妮》,这都能答上来?”班长啧啧称奇,“文院花,你来说说为什么?”
“因为容老师每学期的第一堂课,都会讲一段英文故事,后来我去查了一下,发现是《红发的安妮》的内容,我想他大概很喜欢这本书吧。”文丹妍说得有理有据,关键是她的耐心和细致不得不叫人佩服。
“虽然这本书并不算什么世界名著,但是故事浅显易懂,描绘的感情也很美好。”容北也有点吃惊,却表现得很淡定。
“好吧,二比零,大王组胜,容老师,文院花真是一个合格的课代表啊,帮你翻身雪耻了啊!”小王组罚啤酒两听,以男方表现绅士风度替女方喝下为结局。
“容老师,你和苗易姐真的是青梅竹马吗?你们的默契还不如你和妍妍!”李莎莎半开玩笑地起哄,“妍妍没让你喝酒呢!”
“阿忍也没有让我喝酒。”容北开口,语气微冷。“我和容北其实也默契,只是暂时还没有找回来。”苗易开口圆场,勾了一下嘴角,笑容里带着讽刺,浅得旁人看不出来。
分配帐篷的时候,班里的两对情侣被起哄要不要同涨而棉,被调笑得面红耳赤,最终还是男归男,女归女,分开睡。
而一边的容北和苗易却大大方方走进了一个帐篷,女生惊诧之余,纷纷指责:“一起睡?对我们影响多不好啊!”
“人家男女朋友,多正常啊,你们简直是骨头里挑鸡蛋!”男生挥挥手,表示她们大惊小怪。
苗易拿出两只睡袋,悄无声息地铺在帐篷里,心里也有点紧张,毕竟和容北睡一个帐篷其实和睡一个房间没什么两样。
“阿忍,你是不是不高兴了?”容北忽然出现在她身后,声音幽幽的。“我为什么要不高兴?”苗易扯了一下嘴角,脸和话十分不相称。
“我在文丹妍高中的时候就认识她了,所以,算是比其他人熟悉一些。”容北主动澄清。“我从前叫你小幺哥?”苗易却风马牛不相及地问。
容北愣了愣,点头。“我不喜欢这个称呼。”苗易皱眉,有点决然。“那就…不这么叫吧。”容北眨眼,却不难听出他言语里的叹息。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奉上...累shi了...小哥都没来得及撸...喘口气!今天是不是很早很早?!O(n_n)O谢谢同志们的支持呐~
每一日笑:(好冷~)
月黑风高夜,小明独自在公路收费站值夜班,突一阵阴风!伴随低沉的发动机轰鸣,只见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停在收费口,大明抬头定睛一看!驾驶座没有人!惊惶失措的大明赶忙抬起栏杆放行!黑色轿车缓缓驶过……后来呢?后来……车缓缓驶入了“开封府”。
☆、29苗易,东郭是小姐
夜里的湖边凉快得很,因为在景区的圈划范围之内,也没有什么高危动物,偶尔有小型草食动物路过,一夜无事,除了一点小插曲。
几位反苗易组织的女生自己搭的帐篷塌方了,无奈只得向苗易求助,起床气十分严重的苗易几乎把几人批斗到哭了。
当然还是帮忙搭好了缺胳膊少腿的帐篷,并耐心加固。几个女生反倒对苗易青眼相加了,一边抹泪,还一口一个苗易姐,简直叫她无语。
第二天的重头戏是爬山,山不算很高,只是路途蜿蜒分叉很多,景区用栏杆规划出了几条上山的道路,难易程度不同,不过都是经过安全验证的。
爬山是个体力活,女生都不怎么喜欢,挑了最简单的路径,结伴而行,男生喜欢刺激,挑了最难的一条,比谁最快,追逐着往上跑。
“阿忍,我们走这条吧。”容北指着地图上标绿的路线,比最简单的蓝线稍微复杂一点,又能与其他人错开。
“我们分开走。”苗易否决了他的提议,指着四条路线中最后剩下的那个选择,“我走这条黄的,你走这条绿的。”
“为什么要分开走?”容北皱眉,“因为…我不想和你一起。”苗易摊手,她是个小心眼的人,昨天实在积攒了太多的怨气,在消散之前,她决定和他保持距离。
“我不能让你一个人走,太危险了。”容北拒不配合。“别跟着我!”苗易噌噌跑上楼梯,转身果然看见容北跟着她,“不然接下去一个月甭想和我说话。”虽然有点幼稚,确实十分奏效的办法。
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苗易发现,但凡容北和她说话,她沉默不语,他就会开始紧张,在苗易看来,这实在是对付容北的利器。
容北纠结地看着她越走越远,微微叹气,忽然发现自从和她相遇,叹气的次数真的是越来越多,挑了绿色的路线,与苗易相行渐远。
苗易喜欢这种山里的空气,带着草叶的香气,湿漉漉的。小指含在口里,哨声清亮,仿佛穿越了整个森林。
落叶堆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接着有野兔的小脑袋冒出来。苗易从背包里掏出昨天私藏的一截胡萝卜,丢到它面前,它躲了一下,接着凑上前嗅了嗅,开始下嘴。
苗易极力放轻脚步,慢慢靠近它,原本就是咫尺的距离,忽然踩到一截断木,咔嚓的声响完全惊动了小家伙,它抬了一下头,惊惶地蹬腿逃跑。
苗易哪里甘心就这么放它走,拔腿就追上去。苗易已经很多年没有干过这种事情,一把年纪竟然还能跑这么快,忽然心情大好。
狡兔三窟,尤其是一身灰毛的兔子,在枯叶泥土间实在是难找。逐渐偏离了黄色路线,等苗易反应过来,已经不知道了自己的方位。
亲近大山的本性让她一点也不害怕,嘴里含着根不知名的青草,晃晃悠悠还想寻一下兔子的老巢。
前头忽然传来争执声,一男一女,男人的声音她没什么印象,倒是女人的声音让她立刻分辨出来,是最近一直给她添堵的李莎莎。
小步轻声上前,参天白杨树后面正好躲一个纤瘦的她,大概离开三五米,听得清清楚楚。“你打算怎么办?”李莎莎声音激动,看来不是什么好事情。
“当然是打掉,难道还要生下来吗?”男生也是容北班里的,还是她见过的那个特别自负的第一名,叫什么来着。
“打掉?章晨岳,这是第几个了?医生说我再打就不能生了!”李莎莎声音默默高亢起来,哦,对,就是这个名字。
“医生都是吓唬人的,打胎千八百,生个孩子能赚多少,他当然劝你生下来。”章晨岳嗤笑,“总之必须打掉,不能留下。”
“你他妈不是人!”李莎莎一下子哭出了声,“我问你付出了多少?你竟然说这种话?我不管,你我要生下来,我要你负责任!”
“你敢!”章晨岳也火了,想了想又笑起来,“你生吧,这孩子可不一定是我的,那天我们和陈少他们玩儿的时候,你喝醉了,和你上床的可不止一个人。”
“你说什么?”李莎莎不敢置信,连腿都软了。“我说你被好多个男人睡了!你就是个□!”章晨岳字字恶毒。
“我杀了你!”李莎莎终于控制不了情绪,朝章晨岳扑过去,两人之扭打了一小会儿,李莎莎就被推开了,两人没有注意到后头是个坡,李莎莎脚一滑,就滚落下去。
伴随着她的尖叫,章晨岳吓得不去,转身就跑,比兔子还快。苗易原本是看笑话的,谁让李莎莎一直跟她过不去,可是这档口,事情全然变了性质。
苗易赶紧跑上去,坡不深,大概两米多高,就是有点陡,李莎莎捂着肚子,似乎很痛苦。“喂,你没事吧?”苗易趴在坡上朝她喊。
李莎莎吓了一跳,没想到还有旁人再,却也庆幸。“我肚子疼,很疼!”“我拉你上来!”苗易趴□子,极力往下够。李莎莎也吃力地爬起来,拼了老命地踮起脚尖,手终于抓在了一起。
苗易不算天生神力,可是也是女力士级别:“你的脚尽量踩着坡上的凹槽,借点儿力!”折腾了许久,终于把李莎莎拉扯上了。
“你流血了!”苗易大口喘气,忽然瞄见她浅蓝色运动裤上染着血迹,目光流转,忽然想到刚刚的对话,尴尬地撇了撇嘴。
李莎莎脱离了险境,脑子任有些空白,见到苗易这样的表情,只以为是嘲讽,心里生出了怪异而冲动的情绪。
“赶紧下山吧,你这样可不行。”虽然耗尽了力气,可苗易仍旧勉强站起来,身后竟有一股力量,让她往前倒去,滚了两圈,摔倒坡下。
李莎莎捂着肚子站在坡上,目光里还有未收的凶横。“你疯了!”此刻惊恐大于身上的疼痛,苗易抬起头冲她吼。
“你什么都听到了,你一定会说出去的!”李莎莎自言自语,竟然就这样转身走了!“李莎莎,你别走,你走了就是犯罪!”苗易急了,想站起来才发现,左脚踝肿得跟馒头一样。
“妈的我就是东郭先生!”苗易捂着脚,又发现手臂上被划出了一个巨大的伤口,血滋滋往外冒,有点骇人。
“我靠,不会死在山上吧?”她烦躁地翻起背包,因为嫌急救用品占地方且重,她统统塞在容北的包里,这会儿就是懒惰的凄厉下场。
忍着心疼,用小刀割下冲锋衣的袖子,用力扎在伤口上,因为是单手作业,怎么也弄不紧,血没能完全止住。
虽然对手机没有抱希望,可是因为没电而不是没信号实在是让人太绝望了。不知该说她乐观还是神经太粗,苗易竟然从包里掏出巧克力吃起来,饿死是绝对不能出现的死法。
水滴打在她头上,苗易仰起头,接连不断的水落下来,她知道山里的天气阴晴不定,可现在下雨未免也太…
“天要亡我。”苗易简直要死心了,穿上雨衣,在暴雨中还是避免不了淋湿,雨水冲淡了手上血的颜色。
只能拿出必杀技了吗?苗易挠挠头,深深吸了一口气:“救命啊!有没有人啊救命啊!”可是雨太大,完全吞没了她的叫喊。
垂下头,免得雨水淋进眼里,她忽然生出一个莫名的念头,是不是她上一次佯装溺水玩弄生死,这一次来了报应?
雨虽然渐渐小下来,可就是不停,原本燥热的身体也一点一点凉下来,苗易浑身湿透了,开始打颤。
“容北,我错了,我不该和你分开走的。”她念念碎地自责,这个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对象竟然是容北。
她扇了自己一巴掌,根本不是她有多信任容北,而是罗迅对她撒谎太多,才让她有了不信任的情绪。
真是没想到她这种小野人竟然会死在山上,要是真下去见了她爸和叔叔们,不知道会不会被笑死,爸爸他们…大概根本不想见到她吧。
“阿忍?阿忍!”耳边的叫喊声是幻听吗?苗易有点模糊的意识立刻清醒了几分,睁开眼仔细辩听,是容北的声音。
一声一声全是阿忍,她是苗易,不是阿忍!容北你他妈就不能把我当成别人吗?苗易觉得自己神经依然错乱,因为这个生死的档口她竟然还是十分计较称呼这个问题,并疯了一样拒不应声。只要他叫阿忍,她就不应声。
浑浑噩噩地堵着气,声音越来越近。“阿忍!你怎么了?”她能听到有人从上面滑下来的声音,甚至能感觉到抱住她的温暖,可就是睁不开眼睛。
“我不是阿忍,叫我苗易…”她隐约记得自己在失去意识之前说了这句话。却没能等到他的回答。容北慌乱的声音说:“苗易,你是苗易!”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网络坏了...今天补,于是成了双更...
每日一笑:(冷)
一猎人骑着马带着狗去打猎,去了很久什么也没 打到,天色晚了,他还不想走,就到处逛,那马不干了,就说:你特码不累我还累呢。猎人和狗听见之后疯狂的逃跑,跑到一棵树下,狗这时拍拍胸脯说:吓死我了,马居然会说话。猎人听后,吓死了。
☆、30容北,该不该原谅
等在山脚下的女生看见容老师渐渐出现在视野里,这样的容老师是她们从没有见过的,眉目肃杀,表情因为紧张而显得刻板,比起从前温润的形象,简直是换了一个人。
容北手里抱着昏迷不醒的苗易,浑身湿透,他几乎是从山上飞奔下来,这样阴雨连绵的打滑道路,竟然奇迹般没有摔倒。
“容老师,苗易姐怎么样了?”如此煞气缠身的容北,只有文丹妍鼓起勇气上前询问。而容北,只是抬头看了她一眼,沉郁的视线让人不敢再吭声。
李莎莎不知是不是吓得不轻,肚子疼得厉害,就这么强行忍下来,她能感觉到肚子里的生命如蜿蜒而下的血液一般,流出她的身体。而容北那样的表情,越加让她害怕,蜷缩在人群后头。
救援车早已经停在山下,医生想要从容北手里接过苗易,他却如何都不肯松手,就那么牢牢抱着她。
“先生,这位小姐还在流血,需要处理伤口,你能先把她放下来吗?需要放平。”医生无奈,只得好言劝道。
容北茫然地看他一眼,复又低下头,望着昏迷中还是冷得嘴唇颤抖的苗易,片刻,把人轻轻地放在急救床上。
幸好她几处都只是外伤,虽然流了血,却没有生命危险。容北坐在床铺边上,一动不动地盯着她,就好像只要眨一眨眼,她就会消失了。
“先生,你浑身湿透了,先把衣服换了吧?”护士瞧容北长相英俊,也格外热心,“这是医院提供的换洗的衣物。”
容北连脑袋都没有偏,只是视线转向她,短暂的几秒钟,又回到了病床上的苗易身上。护士自说自话了好一会儿,他依旧沉默不语,只得无趣地将衣物放在床尾后离开。
“为什么我总是没有办法保护好你?”容北握住她的绵软无力的手,窝在双掌之间,试图用自己的体温为她取暖。
疼痛蔓延全身,鼻尖是消毒水的味道,苗易还没睁开眼,就知道自己在哪儿了,医院,真不是个好地方。
“阿忍,你醒了?”容北放下手里的书,见她脸揪成一团,有点紧张地询问,“哪里不舒服吗?”
“疼!”原本带着一点撒娇的味道,完全因为沙哑如老妇的声线而显得格外怪异。“你身上有三处骨折,因为长时间淋雨,肺炎复发了,所以现在会很难受。”他的大掌抚过她的脸颊,安慰道。
“每次跟你出去玩儿,都要倒霉。”苗易叹气,带点调侃。“这次睡了几天?”“今天是第三天。”容北握着她的手,十分自责的语调,“都是我不好。”
“是你…找到我的?”说每一个字,胸口都疼得厉害。“原本我以为你只是贪玩,可是等了很久,你一直没有下来。”容北带着几分后怕,“我在那附近找到了你的帽子。”
苗易想了想,大概是她在追兔子的时候掉落的,彼时也没注意到这么多,竟然还能救她一命。
“阿忍,你怎么会掉到那下面?”容北觉得很奇怪,就苗易的伸手,并不会犯这么大的错误。
“这就要问你的学生了。”她冷哼一声,引发一连串地咳嗽,几乎要把飞都咳出来了,而且胸口又疼,默默地将李莎莎诅咒一万遍。
“是我们班的学生?他们对你做什么了?”容北皱眉,苗易这样怨念的语气,恐怕是有人对她玩儿了阴的。
“没有人和你坦白吗?”见容北摇头,心里的火气越大,“我最恨这种敢做不敢当的人,容北,我们来玩儿个游戏吧?”
中外古典文学课的教室里的人比平时少了一半,没来的都是得了确切消息,容老师请了假,所以当容北走进教室的时候,剩下一半抱着侥幸心理的同学格外得意。
原本以为一定会在医院里照顾苗易的容老师竟然出现教室,最惊讶的当然是他班上的学生。
苗易在黑板上写下一串了今天的上课内容:《农夫与蛇》和《东郭先生与狼》。大家都有点不理解,这些寓言故事,在小学的时候就烂熟于心了。
李莎莎的孩子没有保住,却没敢请假,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她害怕同学发现,强撑着虚弱的身体来上课,一看到容北的板书,手里的笔掉落在地上,原就苍白的面色愈加如纸。
不得不说容北的声音好听,字也够漂亮,人更是英俊,所以这两个略烂俗的故事在他的讲述下竟然也生动了起来。
“今天的课后作业的内容是,如果你是狼或者蛇,你会对救命恩人恩将仇报吗?”容北放下粉笔,目光在教室里扫了一圈,李莎莎觉得是她看错了,总觉得容北的视线在她这里多停留了一秒。
“容老师,苗易姐怎么样了?”
“苗易姐醒了没有?”
“她伤到哪儿了?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去看她?”有学生忍不住问道,不少人纷纷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