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名带刀侍卫。

她的目光中浮现些许不满。

对弈的时候,她不喜欢有人在旁边喧哗,对弈,最适合在安静的氛围之中进行。

她只是微微拧了拧眉头,宁晏之仿佛看出了她心情不好,朝着身旁的人道了一句:“观棋不语真君子,你若是想看,就应该保持安静才对,忽然叫了这么一声,本王的思绪都被你打乱了,你们都退下,别看了。”

宁晏之此话一出,那侍卫连忙抱拳道:“是属下多嘴了,属下嗓门大,静王殿下恕罪,属下这就退下。”

说着,朝着周围的几人打了个手势,纷纷撤出了小亭。

“公主不要介意,他们都是武夫,偶尔有一两个看得懂,却不太明白规矩,接下来不会有人再打扰咱们了,公主请。”

凤萝莉莞尔一笑,不语。

这个静王倒是挺善解人意,知道她不喜欢吵闹,就把周围的人赶走,理由是怕影响了他自个儿的思路。

这么一来,那几名侍卫自然不会对她有半点意见。

作为联姻的公主,有些不满意的事情,自己是不好说出口的,有些地方的人就喜欢欺负外来人,她远嫁异国他乡,最需要的就是一个能够在她身旁保驾护航、能观察她的心思、并且理解她的人。

要是嫁给宁子初,恐怕她这个新来的妃嫔,要被那些宫里的元老们联手算计。

她当然不怕应付不过来。

但,时间长了总会烦。

她想跑,可她跑了,多少人要受牵连。那些陪嫁的下人,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仔细一想,还是不跑了。

换个夫婿就能解决烦恼,她何必逃跑,背着一身骂名浪迹天涯,也给凤家丢脸。

人们对逃婚的新娘总是不会有好话,人们常说正经的女子就是该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宁晏之自然不会知道,在片刻的时间内,凤萝莉的脑瓜子里就已经思考了这么多。

他也并不指望,自己在短时间之内就能博取对方的好感。

凤萝莉有才有貌,他是欣赏的,接下来他想要观察的便是性格,以及…她对自己的兴趣有多大。

“三公主,本王之前听陛下提起过你,他说——你年纪轻轻,就很会看人心?”

“陛下的话,经王爷的口说出就变得这么客套了。”凤萝莉淡淡一笑,“陛下说的应该是——我很邪门?王爷比陛下有风度,说出来的话都不惹人反感。”

宁晏之没想到凤萝莉这么开门见山。

她既然如此直接,那么他也就直说了。

“本王不觉得公主邪门,或许公主是学习了一些江湖人士古怪的术法?事关个人兴趣,怎么就能说成是邪门呢,本王从来就不相信世上有那么多妖魔鬼怪。”

“静王殿下这么好奇,那我就为殿下来解答。”凤萝莉道,“其实也不是什么邪门求法,**术,通过声音、还有特制的**香味、必要的时候再加上一些工具,就能够暂时让人意识混乱,趁着对方迷迷糊糊之际,可以套话。”

凤萝莉说着,从衣领中掏出了挂在脖颈上的珠子,“这叫幻海珠,称得上是奇珍异宝,本身带有奇异香气,比迷香更容易攻击人的神智,达到短暂催眠作用,让人的头脑失去清醒,我如此简洁的解释,王爷可听明白了?皇嫂就能理解我,她说,所谓**术,就是高级的催眠术。”

“原来如此。”宁晏之点了点头,“陛下对公主果然有误会。”

“**术靠的是幻海珠,温柔的声线只是作为辅助,在对方迷迷糊糊之际,极尽温柔的嗓音,令人觉得无害,问出来的问题,会让对方下意识回答。温柔,最容易让人放下警惕。”

凤萝莉顿了顿,道,“至于读心术,这或许是我的天赋,这世上有一类人,并不需要努力学习就可以获得一种本能,难道获得这样一种本能,就是怪人吗?我从小不喜欢出门,不喜欢吃喝玩乐,只喜欢缩在自己的寝宫内看书,可谓是饱览群书,从书中就能获得不少人情世故,看得多懂得多,我就擅长于猜测人心。”

“想不到公主年纪轻轻,如此博学。”宁晏之欣赏之余,更多是不可思议。

这位三公主,或者比自己更加博学多才。

宁晏之望着棋盘上的布局。

这一局,他占了上风,他是有把握赢的。

五个回合之内,他可以打败凤萝莉。

但,他并不想赢。

于是,他的棋子,落在了一个不合适的地方。

凤萝莉望着他落下的一子,挑了挑眉,“王爷,你确定你要走这一步吗?”

这一步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益处,浪费了。

宁晏之道:“悔棋可不是君子作风,下了就是下了,输了便是输了。”

凤萝莉听他这么说,无声笑了笑。

这不是摆明了要让她吗?

那她就不跟他客气了。

几个回合之后,凤萝莉胜出。

“王爷,本该是你赢的,你却偏要让我赢,这样有什么利益?咱们又不赌钱。”

“为何没有意义?”宁晏之一本正经道,“就是想要让着你,仅此而已。本王比你年长了几岁,难道不应该让着你?若是在你面前还争强好胜,比你多活的这几年岂不算是白活?”

凤萝莉悠悠道:“王爷对待其他比你年纪小的姑娘,也会让着么?”

“那倒是没有,以平常心对待就是了,刻意去让,岂不是容易让人家误会?”

“那王爷这么让着我,就不怕我误会?以为王爷对我有什么想法。”

宁晏之听闻此话,唇角勾起一抹温润的笑意,“那你就误会罢,本王不介意的。”

“你我才认识多久?这么快就对我示好,你就不怕我觉得你轻浮?”

“若不是看出你对我也有些好感,我又怎么敢这么快就示好?”

“那——我要是对你没有任何好感呢?你让不让我?”

“可以先让着,之后再慢慢斟酌,含蓄地表现,这一路回去相处的机会还多得是,本王又何必担心你看不到诚意?”

“王爷真会说话,看起来像笑面虎,我可不敢轻信了。”凤萝莉故意打趣。

“你可以暂时不必相信,说不定过段日子,你会相信的。”

“你我之间来往,陛下不会有意见?”

“肯定不会。”

“那…我考虑考虑。”

“这才下盘棋的功夫,怎么就笑得跟朵花似的。”

距离二人不远处,颜天真遥望着亭子内,将二人的脸看在眼中,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这节奏有些出乎意料地快。

三妹一开始便说了,想要试探试探宁晏之合不合适,原本还以为,至少得花个十天八天,甚至更久。

万万没想到,下盘棋的功夫,似乎就试探完了。

试探的结果似乎也还挺满意?

她的笑容不似作假,像是发自内心的,可见她和宁晏之的交谈还挺愉快。

“看什么呢。”

身后响起了凤云渺的声音。

“我在看才子佳人谈笑风生。”颜天真转头朝着凤云渺道,“他们的发展太迅速了,实在有些超乎意料啊。”

就像是一场相亲。

还是第一次相亲就互相看顺眼了。

之后——会不会闪婚?

“这有何好大惊小怪?有些人的缘分就是来得如此快,有些人要经历一番苦难,有些人,有缘无分。这才不得不让人感叹缘分的奇妙。”

轰轰烈烈、细水流长、平淡无波、欢喜冤家、青梅竹马…都逃不过一个缘字。

“也是。”颜天真嘀咕一声,“比起大哥和女帝,三妹和静王实在是…顺利啊。”

不得不让人感慨,缘分与缘分之间的差别。

但愿——最终都能落得一个圆满,身边的这些人,不要有谁留下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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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3章 真是俗气

众人耗时一整日,终于将宝库里的财物搬运完毕。

由于人数增多,再加上财物所占的空间,高大的楼船刚好承载南旭国的众人。

北昱国的众人无楼船可用,便分成六只大船前行。

“可真要再一次感谢赵皇后所赠的楼船。”凤伶俐站在楼船的船头,朝下望着不远处的六只船,笑道,“他们那五六只大船只能顶得上我们这一艘,对比实在太过明显了。”

“别洋洋得意了,你这话要是被北昱皇听了去,他肯定要翻你白眼。”身后响起颜天真的声音。

“义母,我就是知道他听不见,我才要这么说。”凤伶俐耸了耸肩,“北昱皇这人,人缘不好,出门在外也没几个朋友,再看看义母你,你有朋友赠楼船,他呢,只能沾沾你的光坐了一路,现在返程,就没福气坐了,还是这楼船舒适宽敞,行驶又平稳,一路上还能看看风景,多好。”

“你也别笑话他人缘不好,他是皇帝,比寻常人更加多疑谨慎,就连和人来往都要难免带着猜忌,他交不到知心朋友,他自己或许也有些无奈罢,他也年少,说不定将来会有不小的改变,你觉得他可能一辈子都停留在十八岁的心智吗?”

凤伶俐想了想,道:“义母说得是,我再也不笑话他了。”

“因为你义父不喜欢他,所以你想说他几句,我能理解你这样的心态,但是伶俐,你比他年纪还要小上一点儿,你甚至比他更加不成熟,在我眼里,你们都只不过是小弟弟,我期待几年之后你们能长成什么样。”

一个十六岁,一个十八岁。

这两个少年在她眼中都是小孩,在男女情感方面都显得青涩,可要是论人情世故,宁子初还是比凤伶俐成熟得多。

宁子初善于思考,待人冷漠又有些刻薄,因为他没有一个欢快的童年,他的人生太压抑,让他感觉不到轻松,故而小小年纪就十分冷厉。

但是凤伶俐不同,凤伶俐孩童时期被凤云渺收养,之后的日子自然是挺愉快,他的少年时期,伴随着不少欢笑与乐趣,都能成为他美好的记忆。

而宁子初呢?他的少年时期能有什么美好的记忆…恐怕都是一些不堪回首的、每每想起就要压抑的经历。

这么一想,她应该原谅宁子初曾经的任性。

他——不容易。

才这么想着,她便瞥见了不远处的船只上,一道紫人影站立在船头,朝她的方向看了过来。

正是才钻出船舱的宁子初。

她与他对视,朝着他莞尔一笑,挥了挥手。

再见,子初。

你是一个看重江山社稷高于一切的君主,那么希望你可以试着将男女之情看淡,这么一来,才不会觉得累。

宁子初遥望着她,也冲着她笑了一笑,随即转身钻回了船舱之内,不愿再和她对视。

多看几眼,只怕他会舍不得分别。

她如今过得很好,对他的印象也不算太差,那么…他便不打算再去打搅她了。

从今往后,他要更加励精图治,把心思放在国家大事上。

男女之情,终究不能太过在意。

“陛下,您早点吃得太少,再多吃一些。”身后响起了司风的声音。

“不必了。”宁子初道,“朕不饿。”

“有一事,属下不知当讲不当讲。”

“静王殿下与南旭三公主似乎走得太近了,二人又在船尾下棋呢,有说有笑的。这三公主是陛下要纳入后宫的,静王殿下这般,实在是有些…”

未说完的话,在接收到了宁子初的冷眼时哽在喉间。

“这是朕允许的,任何人不得传出闲言碎语,否则,就不用留着舌头了。”宁子初面无表情道,“北昱国与南旭国联姻,这门亲事是板上钉钉的,但是与三公主婚配的人,不一定就要是朕,朕认为皇叔老大不小了,理应为他指一门亲事,让他们二人婚配,有何不可。”

“原来陛下是这样的打算…”

“你将这个消息传给所有人听,无论静王殿下与三公主发展到何种程度,都无妨,缺媳妇的是皇叔,不是朕,朕认为他们二人很合适,懂吗?”

“属下明白了。”

司风退下。

宁子初坐了下来。

这一刻忽然有些羡慕他的皇叔。

并不是因为皇叔娶到一个多么优异的媳妇,而是在感慨,为何皇叔的缘分来得如此快。

他的确不喜欢凤萝莉,但他实在没有料到,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凤萝莉与皇叔已经互相欣赏,到了可以谈笑风生的地步。

他们几眼就定下了缘分,多少人求都求不来一段缘分。

感慨过后,他的内心便又恢复了平静。

现在的他还是不想这个问题了。

就像天真说的,他还如此年轻,将来要经历的还有很多,谁也不知将来会遇上什么样的人或事,或许几年之后,他的想法与如今又会截然不同。

随缘罢。

“天真,你之前是不是承诺了赵丹儿,在返回的途中会去探望探望她?”

“嗯,这件事我一直记着,我们收了她的楼船,要是言而无信,岂不是太没良心?”

颜天真立在船头,望着底下泛着微波的水面。

走了整整一天的水路,目光所及之处,已经看不到一艘属于北昱国的船只。

他们这边的楼船行驶速度偏快,北昱国落后了一些。

不过,他们要在东陵国暂时停留,北昱国却不会停留,因此,很快就会赶超到他们前面去,比他们更先一步到达国土。

“我已经吩咐下去了,在东陵国靠岸。”凤云渺道,“赠送一整箱的珍珠,来还赵丹儿送船的这个人情,如何?”

“自然是可以,不过——这礼物虽然贵重了些,还是缺乏诚意,毕竟我们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钱。”

“那你还想再送些什么?”

“拿现成的送,显得太随意,我还是自己亲自动手,方能显得有诚意。”颜天真说着,转身走向船舱,“除了金银珠玉宝石首饰之外,我记得还有一些比较特别的东西,比如金蚕丝,都是一整捆一整捆的,这种东西在市面上都不好买,材质坚韧,又显得大气,拿来串项链手链,是不是挺有创意?”

她准备亲自动手,给赵丹儿弄个首饰。

到了装着财宝的船舱之内,她挑了一捆金蚕丝,拉了一尺长,用牙齿狠狠一咬,才咬断。

足以见这材质坚韧。

从装着珠宝的箱子里挑了一些形状好看又特别的玉石珠子,刚好集齐了赤橙黄绿青蓝紫七种颜,她便开始拿着蚕丝串。

尝试了好几种搭配方法,终于找到了一种满意的样式,耗时将近一个时辰。

望着掌心里的七彩玉石手链,她拢了起来,收入衣袖的口袋中。

这条手链,她只编这么一次,独一无二。

湛蓝的天空之下,阳光映照着金黄的琉璃瓦,显得格外辉煌。

瓦顶下方,正红的朱漆大门顶端悬黑金丝楠木匾额,书藏珍殿三字。

外人皆以为,这是皇帝半宸用来收藏珍宝的一处地方。

装潢华丽的房屋之内,焚香缭绕。紫檀木作梁,沉香木作桌。有微风从半敞着纱窗之内灌入,拂过软榻上的两道身躯,吹得那两人衣袖轻轻拂动。

正是东陵国的帝后二人。

而就在距离软榻半丈之外的地方,铺着紫丝绸的地面上,两名俊俏男子跪坐着,随时听候号令。

“皇后,你看看,这个画面如何?要不要让他们试试?”

半宸手中端着一本书籍,里头所绘画的正是断袖春宫。

他平日里得闲的时候,就会找些相貌俊俏的公子,按照书籍上的画面,表演给他看,达到他找乐子的目的。

“陛下高兴就好,这种事就犯不着问我了。”

“皇后给点意见。”

“我还能有什么意见?我又不喜欢看,只不过是闲得慌,陪伴陛下打发时间罢了。”

二人正说着,半宸的贴身太监总管便上前来禀报——

“陛下,娘娘,有贵客来临。”

“什么贵客?”半宸漫不经心地问着。

“是南旭国的太子殿下,与太子妃。”

此话一出,半宸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反应,赵丹儿立马拔高了声线,“那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将他们二位请进来!”

“是,老奴这就去。”

“等会儿,可别请来藏珍殿这里。”半宸道,“请去御花园。”

一刻钟之后,两方人在御花园中相见。

“良玉妹妹,你果真信守承诺,来看本宫了。”赵丹儿面上噙着笑意,“本宫还以为你会忘记呢。”

“我这年纪又不大,哪会那么容易忘事。”颜天真笑道,“这次前来,给你带了礼物。”

“礼物?什么礼物?”赵丹儿的视线一转,落在了颜天真腿边的大箱子上,“莫非在这里面?”

“嗯,不然你以为我抬着个大箱子来做甚。”颜天真笑着,将盖子打开了。

顿时,满目光华。

“一箱珍珠?”半宸微一挑眉,“真是俗气,果然十分符合良玉郡主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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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章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谢陛下夸奖。”颜天真面不改道,“我晓得陛下在说我的气质如同珍珠一般,光彩夺目,虽然难免沾染了些俗气,但也是十分耀眼。”

他随口笑话了她一句俗气,竟能被她理解成这样。

实在是自以为是,皮厚得很。

半宸心中正不爽着,哪知道一旁的赵丹儿笑着附和颜天真的话,“良玉妹妹所言正是,陛下就是在夸你,这一箱珍珠本宫很喜欢,本宫就不客气地收下了。”

“一点儿珍珠就值得你高兴成这样。”耳畔响起了半宸的嗓音,声线低得只有他们两人能听清,“你可知他们这一趟去九龙窟挖到了多少宝?这一箱珍珠对他们而言实在是九牛一毛,亏你之前还对她百般好,就送你这么点东西。”

他说这话倒不是有意贬低,而是内心深处真的替赵丹儿打抱不平。

一箱珍珠虽然也挺值钱,但实在没有多少意义,敷衍得很。

“陛下,这你就不懂了,我对良玉妹妹好,可不是指望她能给我多大的回报,我送她楼船,也没叫她给我回礼,因此,她送不送谢礼我都不在意。再说了,他们去九龙窟挖到的宝,几乎都是上缴国库的,可不是他们的私人财物啊。”

“你的意思是,朕该说她很大方了?”

“陛下您还是什么都别说得了,我可不想跟您吵。”

二人正私语着,对面又传来了颜天真的声音,“对了皇后娘娘,我要赠你的礼物可不止这么一箱珍珠,这还有一样我亲手制作的东西,也不知你喜欢不喜欢。”

颜天真此话一出,赵丹儿的目光立即亮了,“你亲手制作的东西?”

颜天真从衣袖口袋中翻出了崭新大小的锦盒,交给了身旁的太监,由太监递交给了赵丹儿。

赵丹儿接过了那锦盒,怀着期待的心情打开。

半宸也将好奇的目光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