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骤然一冷,她手心不自觉开始冒出冷汗,突然觉得平时是不是太过放肆了,眼前的人不仅仅是她的丈夫,更是一个皇帝,在他眼中,不喜欢的肯定会通通除掉。

“你要记住,朕只对你有耐心。”似察觉到她的不安,男人不由低头轻吻着她脖间。

直到耳垂忽然被人含住,柳吟浑身一僵,从背脊直接酥麻至神经,整个人软的一塌糊涂,也不知最后是怎么到了床上的,只觉得腰带忽然一松,衣裳里忽然多出一只滚烫的大手,她红着脸慢慢别过头,“不…不要…”

沿着那滑腻的肌肤来至某处柔软时,男人突然呼吸一顿,整个内殿寂静无声,听着女子浅浅的喘息声,他僵硬的拉过被子将人盖好,声音哑到了极致。

“睡觉。”

随着一切归于平静,柳吟甚至能听到外面冷风刮过的声音,不由呆呆的望旁边的人,心中突然有些不忍,可是三个月还没有过…

下颌枕在他胸膛前,她声音轻细,“我…我…帮你好不好?”

话落,她的整个脑袋都被人按了下去,“柳国正是怎么教出你这样的女儿。”

他声音依旧暗哑一片,柳吟不由脸红了一片,可还是恼羞成怒的道:“我这样怎么了?人家这还不是怕你不舒服吗?真是好心没好报!”

说着她又侧过身背着人,一边小声嘀咕了起来,“是皇上自己心心念念要个孩子,这可不能怪我。”

本来她还好心想帮他的,这人还不领情,就是不知道忍久了会不会身体出毛病?

黑暗中,一时间只剩下她不稳的呼吸声,良久,整个人又被拥了过去,耳边骤然响起一道低沉的声音,“朕上辈子定是欠了你的。”

柳吟:“…”

明明是这人在折磨自己!每天阴晴不定,说生气就生气,一言不合就黑脸,这要是换个胆子小的,迟早被吓成心脏病!

也没有说话,许是孕妇嗜睡,她很快就睡了过去,每天有人暖床的好处就是不用怕冷。

直到次日升起一抹暖阳,柳吟才恋恋不舍的从被窝里出来,显然已经习惯了身边的人不在,不过刚等她用了午膳,细云就一脸的进了内殿,一副欲言又止似乎要说什么。

柳吟正在让刘嬷嬷从库房挑些东西给她的新嫂嫂送去,听说过几日就要与她哥成亲了,毕竟自己现在是皇后,这样也算是表明了她的态度,还能给对方抬脸面。

“怎么了,谁还能欺负你不成?”她一边喝着腰膳瞥了眼对方。

闻言,细云依旧一副吞吞吐吐的模样,半响,才跟着道:“也…也没什么,只是奴婢听说那祁阳郡主进京了,这次镇南王自请去出征舟国,听闻好像还和老爷在朝上争执了起来,如今祁阳郡主与镇南王正在乾清宫面见皇上呢。”

柳吟:“…”

放下勺子,她脸色瞬间就垮了下来,永远都不能忘记那个贺歆欺负自己不会武功,就三番两次对她动手,还这时候进京,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不就是看着秦砚已经登基,想着这时候进宫为妃嘛!

越想越隔应,她骤然拿过一件狐裘披上,不顾刘嬷嬷的阻拦气愤愤的往乾清宫走去。

要是真让这贺歆进了后宫,她以后名字就倒过来写!

小禄子正在嘱咐几个小太监以后做事上心点,可当看到远处行来的轿撵时,当即心头一跳,不自觉又看了眼内殿,脸色顿时有些不对了,这皇后娘娘的消息怎么就那么灵通。

想是这样想,他还是赶紧迎了上去,“奴才叩见皇后娘娘,皇上正在里面与镇南王商议要事,您不如先去侧殿等一会?”

冷冷的瞥了他眼,柳吟脸色一沉,“是吗?”

小禄子:“…”

其他御林军也不敢拦,也知道这宫里得罪谁不能得罪皇后娘娘。

轻哼一声,柳吟直接迈步过去推开殿门,一眼就看到那个镇南王坐在那侃侃而谈,似在说什么要事,而秦砚只是坐在上首听着他说话,看不出喜怒,倒是他旁边还一直站着个穿着鹅黄色狐裘的女子,清秀的面容上满是仰慕。

“我这次进宫还给皇帝哥哥带了礼物,哪怕爹爹和大哥可都没有。”女子面上带着羞怯,一边从丫鬟手中拿过一个盒子。

门口的柳吟再也按耐不住了,皇帝哥哥皇帝哥哥叫的多亲热,她都没有这样叫过!

“祁阳郡主真是有心了,不过你还未出嫁,这种东西还是留给未来郎君的好。”

听着那道清脆的声音,贺歆手心一紧,慢慢回过头,只见门口正走进来一道她极其厌恶的身影。

女子一袭素色狐裘珠钗微摆,精致的小脸越发娇艳,当目光落至她腹部时,贺歆不由眼眸一眯,掩住那抹怨毒。

看到来人,秦砚唇角一抿,掩住那抹无奈的弧度,随手端过茶盏抿了一口。

“微臣见过皇后娘娘。”镇南王立马起身行了一礼,跟着又瞪了眼旁边的女儿。

后者微微一笑,也跟着行了一礼,“臣女见过皇后娘娘。”

说着,又一本正经的道:“臣女只是一片敬畏之心,为何皇后娘娘会有此一言?”

镇南王在一旁低着头眉头微皱,只觉得女儿就是太过心急,只要他操作一番,说不定进宫还是有可能的,毕竟皇上不可能永远不选秀,只是如今这一来,务必会打草惊蛇引起皇后的注意,他本就因出征一事与柳家有了争执,如此一来,万一这皇后在皇上身边吹吹枕边风可怎么是好。

“是吗?”柳吟忽然来到秦砚身边,笑容浅浅的道:“皇上,人家郡主一片心意,您怎么不收下呀?”

第85章 小宝贝

盒子里是一只小木雕,是贺歆这次来京城时特意雕刻的,她还在上面刻了一句诗,相信皇帝哥哥一定能明白她的心意。

柳吟就这么坐在一旁,目光如炬的扫过身边的人,今天他要是收了,那以后她们就分居!

“歆儿,怎么跟皇后娘娘说话的,还不快给娘娘赔罪!”镇南王立马粗声粗气的教训起来。

“无碍。”秦砚随手放下一旁的茶盏,忽然不急不缓的道:“祁阳也到了婚配的年纪,私下可有定亲?”

话落,柳吟不由呼吸一顿,不敢置信的看着旁边的人,他这是什么意思?!!!

倒是贺歆愣了愣,跟着立马红着脸摇摇头,“没有!”

镇南王皱皱眉没有说话。

秦砚扫了他眼,“工部尚书家嫡子也是去年科举的榜眼,才华横溢,朕一早便想给他们指婚,镇南王以为如何?”

像是来了个大喘气,柳吟心情顿时大好一片,早就该这样了。

闻言,贺歆却是脸色一变,镇南王面上倒没什么情绪变化,像是早有预料,只是低着头道:“皇上的圣恩微臣铭感在心,只是这个…微臣女儿一向鲁莽惯了,微臣只愿她挑个心仪的男子,无论家世地位,只要她喜欢就好,若是让她贸然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男子,这个…微臣怕她会不习惯。

“这没有感情可以培养嘛,毕竟郡主也快及笄两年了,这终身大事可拖延不得。”柳吟憋着笑,面上又一本正经的劝慰起来。

手心一紧,贺歆顿时双目猩红的瞪着女子,声音坚决,“我是不会嫁的!除非皇上让臣女削发为尼!”

说完,人便红着眼一转身快速跑了出去,她从未想过,皇帝哥哥居然想把她嫁给别的男子!为了那个女人,竟然将后宫当成了摆设!

见此,镇南王立马跪倒在地,“皇上恕罪!歆儿鲁莽不懂事,微臣一定会劝她接受皇上的圣恩!”

柳吟也没想到那个贺歆这么执着,一边不由又有些幽怨的看向旁边的人,她觉得世上没有人比自己的情敌更多了。

“镇南王能如此想最好。”秦砚就这么目光幽幽的看着他,半响,才淡淡道:“出征一事朕心中有数,你不必多言。”

“是!”后者立马低下头,掩住眸中那抹精光。

待出了内殿,镇南王依旧一副笑呵呵的和小禄子打了声招呼,只是等上了马车,却见里头的人正双目通红的别过头不看自己。

他轻叹一声,跟着坐了进去,“爹爹知道你的心思,可你该明白,皇上不喜欢你,如今又有皇后在那煽风点火,怎会纳你为妃?”

闻言,贺歆顿时目光一厉,握着拳头掷地有声的道:“那是因为那个女人在皇帝哥哥身边,只要她死了,皇帝哥哥一定会娶我的!”

就是因为那个柳吟,不然太子妃一位早就该是她的!

看着女儿依旧执迷不悟,镇南王不由摇摇头,面上全是无奈:“咱们不是普通的世家,皇上对贺家早就防备,就算你进了后宫皇上也不会真心待你,到最后你只会沦为那深宫妇人,终日在尔虞我诈的争宠中度过,我的女儿不该如此!”

而且看皇上的样子,迟早都会对贺家下手,他自然不会坐以待毙,所以这些年一直都在暗中筹备,如今只是差个天时地利罢了,只不过此事没有告诉女儿而已,若真让女儿嫁过去,他也于心不忍。

“那柳家不也权倾朝野,爹爹一片忠心,相信皇帝哥哥定能明辨是非,反正我是绝对不会嫁给其他男人的!”贺歆扭过头紧紧握着拳头。

粗眉一皱,镇南王脸色十分复杂,“爹爹自然不会让你嫁给你不喜欢的人,只是如今皇上话已经出来了,我们不能抗旨,只能先应下再说,反正婚期可以再拖上一拖,你觉得爹爹何曾让你受过委屈?”

他眼眸一眯,心思百转千回,本想着借此次出征揽下那十万兵权,不过那秦的小子一直模棱两可分明就是在吊着他,最后定不会让他领兵出征,不过这样也好,等他们去攻打舟国,晋国内的兵力必定会大大减弱,于他而言倒是个绝佳的机会。

——

此时的乾清宫内气氛却是一片诡异,柳吟就这么坐在那定定的望着书桌前的人,整张小脸都皱到了一起。

随手放下一本公文,男人不咸不淡的瞥了她眼,眉梢微动,“真该让你父亲看看你如今的模样。”

“我什么模样了!”她瞪大眼,一边愤愤不平的道:“明明是皇上在那里和人打情骂俏。”

“…”

“朕何时与人打情骂俏了?”他眉间微蹙。

“你还说没有!”柳吟撇撇嘴,一边不阴不阳的道:“不知道是谁在那里皇帝哥哥来皇帝哥哥去的,叫的可真亲热呦。”

而且这人还不制止!

男人脸色微变,声音低沉,“朕不是给她赐婚了。”

“那她叫的那么亲热,你怎么还任由她这样叫下去?!”柳吟别过头,不禁轻哼一声,“我都没有这样叫过!”

看着眼前的人,秦砚神情有些怪异,最终还是低着头看折子,知道与女子讲道理是不行的。

见他不说话,柳吟心里就更不舒服了,顿时一脸不忿的往外走,见后面人没有反应,干脆又停下脚步正声道:“今晚我不想和皇上睡!”

她要分居!

看着那道离去的身影,秦砚眼神变了变,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给他甩脸子,果然还是自己太惯着她了。

小禄子只看到他们的皇后娘娘脸色不佳的从里面出来,当下心头又是一跳,他就知道会出事。

等回到承乾宫,柳吟依旧十分意难平,别人这样叫他的话,肯定早就拉出去砍头了,可为什么偏偏那个贺歆可以这样叫,就算他是镇南王女儿,那也不能这样叫呀!

直到太后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自家侄女在那里绣着女红,等她走近一看,顿时眉间一皱,也不知她绣的是个什么东西。

“姑母,您怎么来了?”柳吟立马放下手中的绣帕。

太后一边褪下狐裘交给宫女,继而坐在了软榻对面,目光扫过她手中的东西,“你这绣的是什么?”

听刘嬷嬷说她已经学过一段时间的女红了,怎么还是这副模样。

闻言,柳吟立马把手里的东西藏到身后,面上有些心虚,她绣的是一个火柴人,别人当然看不懂。

“我…我就是随便绣绣,姑母一定是有事才过来找我的吧?”她立马开始转移话题。

无奈的摇摇头,太后睨了眼其他人,众人立马识趣的退了下去,顺带合上门,一时间屋内顿时只剩下两人。

轻抚着茶盏,太后翘着尾指悠悠道:“其实这事本不该找你的,关键是你哥与你父亲起了些争执,你大哥想出征舟国,不过你父亲以为交给别人去较好,毕竟这战场上刀剑无眼,他眼下又没有子嗣,虽说柳家的荣耀重要,如若此次大胜,我们柳家的声望必定会大盛,可这与边关的小打小闹不同,一不小心便会出事,你父亲还是希望他不要去,毕竟什么都没有命重要。”

闻言,柳吟愣了愣,一时间倒不知道该怎么说。

“如今你母亲每日都在府中忧心不已,说是去求了个什么签,如若你大哥此次出征必定会有血光之灾,可你也知你大哥的性子,一旦倔起来九头牛都拉不回来,说什么为了身为武将就该抛头颅洒热血,你就去探探皇上的口风,看会不会真的派你哥去?”太后一脸凝重的道。

柳吟没有说话,神情有些复杂,半响,才看着对面的人道:“那姑母是如何看的?”

抿了口清茶,太后神情也十分肃穆,“哀家能如何看,照理说此次的确是你哥扬名立万的大好时机,毕竟这种战事可能百年才会出现一次,可遇不可求,但是你爹的担心不无道理,柳家的声望固然重要,可到底没有性命重要,可是你哥就是一根筋,说什么这是每个武将的职责,可这朝中那么多将军,又不是非他不可。”

太后当然觉得这是个绝佳的机会,不过她也不愿看着自家侄子陷入险境,所以才会如此纠结。

听到她的话,柳吟撑着脑袋呆呆的看着窗外,半响,才无奈的道:“我看得出,皇上并不想让镇南王出征,而且大哥与爹爹不一样,他心思纯正,一心想着报效朝堂,皇上也是信任他的,所以很有可能会让大哥去,其实对大哥而言,这是他的抱负,如若错过此次机会,他可能会遗憾终生,我也希望他能大展拳脚,只不过爹爹的担心不无道理,战场上刀剑无眼,以大哥的性子必定会身先士卒,这若是有个什么事,爹爹他们又会如何?”

柳吟的心情和太后一样无奈,她当然不喜欢大哥去出征,毕竟什么都没有命重要,可是对于别人而言,这是一个武将的职责,所以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两人都是唉声叹气的坐在那,过了好一会,太后才突然道:“看你这模样,可是又与皇上闹脾气了?”

柳吟:“…”

她表现的就这么明显吗?

“没有没有,我哪敢跟皇上闹脾气呀。”她若无其事的眨眨眼,因为她知道,不管如何,在别人眼中,和皇上闹脾气肯定就是她的不对。

深深的看了她眼,太后嗔怪似的道:“你莫要耍小孩子脾气,皇上对你已经够好了,如今好好安胎才是最要紧的,我听刘嬷嬷说你又在偷偷吃甜点,那些东西又没有被太医检查过,要是有什么食物相冲伤了孩子可怎么办?”

“…”

她就是偷偷吃了一块,为什么所有人都知道了?!

许是拉回了正轨,她又被对方念叨了半个时辰,无非又是日复一日给她洗脑,生孩子,生孩子,生孩子,只有生了孩子她后半辈子才会有依靠。

可以想象,等她生了个皇子,她姑母又会催着再生一个,什么多多益善,这就是她未来的日子。

可一想到某人,她的心情顿时抑郁了起来,她就是说说分居而已,到了晚上,对方果然没来!

为什么她只是看了别人一眼就好像做了什么天地不容的事情一样,这人和别人哥哥来妹妹去的,难道就有道理了?

看书也看不进,直到见细云端着一旁青色小果子进来时,她才顿时眼前一亮,“这是什么?”

看起来很酸的样子。

细云轻笑一声,“这是刚刚禄公公让人送来的,皇上知道您想吃青梅,不过这个季节没有,便特意让人从江北一带寻的一种当地果子,而且与青梅的味道相差无几,摘下后,这几日便由人快马加鞭送来了京城,也是半个时辰前才到的宫中呢。”

见此,柳吟撇撇嘴,一边伸出手拿过一个咬了小口,顿时酸的她眯起了眼,不过越酸越刺激,她这些天就喜欢吃些酸的。

“皇上对娘娘可真是放在了心上,您就不要闹脾气了。”细云也忍不住多嘴了一句。

闻言,柳吟并没有说话,她就是觉得气不过,为什么每次都是自己去哄他,而且自己还是个女孩子。

也不再吃了,她立马往床榻那边走去,今日睡得早,而且被窝里也是冰冷一片,待到烛火熄灭,整个寝殿空荡荡的只剩下她一个人,漆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以前不觉得,直到此刻柳吟发现习惯真的会要人命,明明没有嫁给他时,自己一个人也可以好好睡,可是到现在,她只觉得好像整个世界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莫名鼻子一酸,她一个人蜷缩着身子,警告自己要改掉这个习惯,一个人又怎么了,谁还不是一个人过来的。

一边数着绵羊,可周围寂静的让她心里压抑,可能是孕妇太过感性,她莫名眼眶一热,觉得那个男人心机可真够深的,平时对她那么好,肯定就是为了让自己离不开他。

“闹够了?”

身后突然响起一道低沉的男声,随着整个人被拥入一个滚烫的怀中,柳吟紧紧抿着唇,但并未回过头,而是闭着眼装睡。

她是不会低头的!

拥着这具柔软的身子,秦砚不由低下头,伏在她耳边低声道:“如今胆子越发大了,居然还给朕甩脸子。”

到如今,还从未有人给过他脸色看。

感受到耳边灼热的气息,柳吟红着脸轻哼一声,依旧没有回头,“臣妾哪敢呀,皇上就算后宫佳丽三千那也实属正常,臣妾又能说什么。”

她姑母说得对,如今对方不选秀,不代表以后也不选秀。

一想到这,她莫名鼻子一酸,两行清泪沿着眼角滑落至被褥上。

听着那微微的啜泣声,男人不由抬手掰过她脑袋,声音低沉,“还讲不讲道理了?”

“我…我就是不讲道理…”柳吟抽泣的别过头,声音沙哑,“那皇上去找别的女人讲道理吧。”

说着,一边又伸手推搡着旁边的人,但很快就被人握住手腕,男人就这么皱着眉定定的凝视着怀里的人,黑暗中,他眼神极其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