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就可以在昆市落地了。”
他们这次是先回洛城军区,他们做好交接,然后才是回昆市去。
穆影笙看着飞机外面一片黑暗的夜色:“希望快点回洛城。”
“恩?”
“快过年了,我想回家过年。”穆影笙说完,倒是有些不确定:“我们今年可以回家过年吗?”
第320章 有进展了
“可以。”厉衍点头:“这次任务完成得很好。上面一定会对你进行嘉奖。眼前暂时没有什么任务,能申请正常休假。”
穆影笙点了点头:“大家最近都辛苦了,让他们休息一下。”
其实不光是出这个任务的时间,所有的队员都是经过了那一年的魔鬼训练选拔出来的。
训练期间,大家不要说回家,连跟家里联系都是有规定的。穆影笙想让大家安安心心的回家过个年。
“你呢?应该是回京市吧?”如果她没记错,他好像也很久没回去过了。
穆影笙看着厉衍坚毅有型的下颌,想到他一直这样,一年复一年的在外面奔波,莫名的,有些心疼。
“今年,你可以回家好好陪陪爷爷奶奶了。”
“恩。你也一样。可以好好陪陪你父母。”
今年穆贵和他们在京市,她自然也是要跟着回京市的。不过——
想到上次跟陈华珍不欢而散,闹成那样,穆影笙都有些不确定。也不知道陈华珍是怎么跟穆贵和说的。
后来他再给穆贵和打电话,穆贵和问她什么任务那么急,连在家里多吃一顿晚饭的时间都没有。
穆贵和一直不知道穆芊芊跟周治平的真实关系不像穆芊芊说的那样,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以他的个性,对于穆芊芊一直住在一个男人家里,正事不做,已经够让他火大了。如果让他知道周治平现在无意娶穆芊芊,只怕还要生气。
“怎么了?不想回家?”厉衍上次陪着她回家,自然知道她家的情况:“如果不想回去,你可以跟我回家。”
“去你家?”
“恩。”说起来,厉衍已经是第三年没有回家过年了。
“我想想。”
她不想伤了穆贵和的心,但是她确实不想面对陈华珍跟穆芊芊。
“好,反正还有几天。不急。”
…
飞机在洛城机场落地里,洛城军区已经派了人过来接了。
之前在飞机上,就已经沟通过了古斯尔罕现在的情况。救护车已经在外面待命了。
把人抬下飞机之后,直接送往军区医院。会有专门的人看守,一定不会让他有机会再逃。
陈医生一路跟随,要跟军区医院的医生交流古斯尔罕的情况。
厉衍带着人,负责把谢江押回军区。他们这次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
交接算是顺利。
厉衍他们这天晚上还是回了伊宁的客栈。
一行人累了这几天,厉衍让他们都先去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安锐却是没办法睡的,她在破解那个U盘的密码。
这个时候的U盘不过是刚面世不久。不过她没想到,对方把U盘设置了相当复杂的密码。
“一时半会解不开。不过我尽量试。”
“尽力就行,实在不行的话,交上去,自然有军部的人会解决的。”
“恩。”
安锐没打算逞强,但是她眼中那明显的想挑战的心思,却是再明显不过。
穆影笙也不去干扰她。回到房间就睡下了。这几天,他们都没怎么睡过好觉。
古斯尔罕在一天后清醒过来,知道自己胃里的U盘已经被取出来之时,他简直像是疯了一样。
他在医院里挣扎,发怒,引得伤口都又裂开了。
他看他们的目光,像是在看仇人一样。直到确定了U盘真的再拿不回来,而他也真的在华国之后,他终于不再挣扎了。
军区医院的医生给古斯尔罕的伤口进行了缝合。在麻醉的效力下,他又一次睡过去了。
看样子,是接受了这个命运。
谢江被关押起来,他不知道为什么,到了这边又不肯开口了。一个字都不肯多说。
穆影笙也没打算跟他客气,这就是在洛城,谢江的妹妹还在这边。
找来谢江的妹妹,做好她的思想工作。谢江的妹妹去见了谢江。等兄妹两见完了,谢江答应招供了。
一切都进行得算是顺利。穆影笙跟厉衍一行人在洛城呆了三天,把所有的善后工作都做好了,这才回了昆市。
在昆市,军区领导岳宇,给穆影笙跟厉衍他们,还有蛟龙另外两队,在这几个月,对表现非常突出的队员,进行了表彰。
厉衍跟穆影笙被授予了一等功。剩下的队员,记了一次二等功。
穆影笙看着那枚勋章,马上就要过年了,这真的是她收到的最好的新年礼物了。
相比较之下,厉衍倒是淡定得多了。对他来说,这种奖励,已经是平常。
“你好像一点也不兴奋?”
穆影笙看着厉衍的淡然,她实在是很激动。这可是她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枚军功章啊。
“也对,你应该拿过了不少了吧?”
“还好。”厉衍极为谦虚:“只比你多几次。”
这次抓住方淮跟古斯尔罕确实算是一件大功劳。所以厉衍早就猜到了。
穆影笙眨了眨眼睛,看着厉衍的脸,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只多几次?一等功是这样随随便便能立的?
“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
这次能这么顺利,完全是因为厉衍计划得好。
“你要谢我?”
“恩。”她就是客套一下,他也得了功劳,还要她怎么谢?
“真想谢我,回了京市,住我家。”
“…”穆影笙看着厉衍眼中一眼就能看出的情绪,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暗示。
眨了眨眼睛,她没急着拒绝。说起来,这段时间为了抓古斯尔罕,大家都挺忙的。
他们已经好多天没那个什么了。
“好。”
没拒绝,相当坦荡。厉衍就喜欢穆影笙这个样子。
从部队出来的人,做任务风风火火,那方面也是坦坦荡荡。
他最爱她这个样子,喜欢就是喜欢,要就是要。
抬头看了眼昆市艳阳高照的天气,厉衍捏了捏她的手掌心。
恩。真的是越来越喜欢这个小丫头了。不过,小丫头现在都立一等功了。下次,不能叫她小丫头了。
表彰会结束之后,离过年只剩下不到一个星期了。
穆影笙跟厉衍并没有因为立了一个一等功,就怎么样。该训练训练,该努力努力。
倒是穆影笙,这次去了塔国才发现她学的这点塔国语,还差很多。
毕竟是临时补课,有些听不懂,也在情理之中。只是她到底不甘心。
想着以后还有机会去塔国执行别的任务,她闲暇时间又一次利用了起来,继续努力学习塔国语。
不光如此,她得空还找来缅国语的资料。她知道,这些地方,以后他们出任务去的次数总会多一些。
厉衍可以做到的事情,她希望她也可以做到。
离过年还有三天的时候,上面批准了他们的假期。他们可以在家呆到年初五。
这对穆影笙来说,是最好的一个消息了。
去年没有回去过年,她知道穆贵和还是很想她的。今年有机会,她能跟穆贵和还有穆凯他们一起过,她觉得很开心。
想到要回家了,她脸上的愉悦都藏不住。
厉衍来找她的时候,就看到她眼中带着愉悦,正飞在收拾行李。
“收拾好了?”
厉衍也要回家,他订的飞机票,两个人一起回京市。
“收拾好了。”
穆影笙把行李一放:“也没什么好收拾的,缺的东西,那边再买。”
这边温度较高,她都没带什么冬天的衣服。不过京市据说前几天又刚下过雪,温度偏低。
“恩。那走吧。”厉衍看了看时间:“孙正送我们去机场。”
“孙正不回家吗?”
“孙正是云省人。他会在这边帮我把一些事情处理完了再回家。”
穆影笙没再多问,跟着厉衍下楼,上车,往机场的方向去。
他们的飞机是上午十点的。到京市差不多已经是下午一点。
出了机场,穆影笙没想到,来接他们的人不是厉家的司机,而是黎永。
“黎大哥。”
穆影笙没想到,会遇到黎永,一时十分意外。
“你怎么来接我们了?”
“头儿说你们今天回来。”黎永接过他们手上的行李,放到车上:“我刚好找你们有事。”
黎永找她,一定就是那件事。穆影笙一时神情都变了。
“黎大哥,你是有进展了?”
“对。这半个多月,我一直在追查当年那家化工厂的事,倒真让我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先上车吧。”厉衍看着穆影笙眼中的期待:“有什么事,上了车再说。”
这机场人来人往的,不适合说这些事不说,这也不是个说话的地方。
“好。”
穆影笙虽然心里着急,可是也不急这一时。
上了车,黎永问起了厉衍最近的情况,厉衍随意说了几句。黎永也不多问,他知道厉衍他们完成的任务大多数是要保密的。
机场离黎永的工作室不近,刚下过雪,有些路段的雪还没铲干净,穆影笙看黎永在认真开车,也不问他什么情况。
一直到坐在黎永的工作室,黎永才把他调查来的资料,给穆影笙他们看。
“这是我这半个月一直调查的成果。”
黎永起身,亲自给他们倒了两杯热茶放在他们面前:“资料都在这里了,里面写得很详细。要节约时间,我也可以先说给你们听。”
半个多月,穆影笙以为不会有什么进展。可是看着黎永递来的资料,她的眉心紧紧的拧了起来。
第321章 万一到时候又是失望
资料只有一份,穆影笙在看,厉衍手上就没有。黎永就讲给他听。
这半个多月,黎永对于当年化工厂爆炸一事,还有当年他们做的实验的事,一直有怀疑。
他也一直觉得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事是被抹去了。
最明显的一点就是,当年的爆炸闹那么大,可是定为意外之后,几个家属都没有再往上再申诉了。这本身就不是一件合理的事。
更何况,里面有三具尸体还没有姓名。也没人找。黎永于是在这半个月,不断的拜访那些死者家属。
他相信哪怕再好的保密工作,也一定会有一两个家属会知道一些。要知道,这又不是在部队。那些专家再怎么口风紧,工作那么多年,也会有放松的时候吧?
问来问去,还真让他问出一件事来。
有两个死者的家属,都回忆起了一件事情。死者在化工厂上班的时候,有两次回家,手上好像有抓痕。
那个痕迹,一看就像是被什么动物的爪子给抓伤的。可是不管他们怎么问死者,他们都说没有,只说不小心。
不光不承认是动物抓的,还不让多问了。
“可是其中一个死者,他事后去打过狂犬疫苗。他老婆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因为在抽屉里看到过那个打针的单子。”
黎永把自己的发现告诉厉衍:“有动物的抓痕,还被打狂犬疫苗。说明一件事情,他们真的在用动物做实验。”
这件事情,厉衍跟穆影笙之前早就已经推测出来了。
“可是有一件事情,非常的奇怪。”
他们早在发现了生物专业的研究者时,就猜出来了,他们一定在用动物做实验。
但是化工厂爆炸的时候,里面除了那几具遇难者的遗体之外,竟然没有一个动物的尸体。
穆影笙也看到了调查报告。两个死者家属说死者被动物抓伤过,如果他们真的在用动物做实验,怎么会在爆炸中,没有一个动物?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黎永看着两人:“那就是他们早就把那些做实验的动物处理了。”
穆影笙已经看完了那些资料,她将资料递给厉衍。
厉衍认真而快速的看完,放下资料,他看着黎永,又看了眼穆影笙。
“你说他们处理了那些动物?”
“应该是这样。”
“我觉得不是。”厉衍摇头:“我一直有一个想法,这个想法是从上次你去调查之后就有了。”
“什么?”他天天跟自己在一起,却没说过他的想法,穆影笙忍不住就去看他:“什么想法?”
“被处理的不光是那些动物,还有人。”
厉衍看着穆影笙,这个可能他也是推测了很久,才得出来的:“那场爆炸不是意外。而是人为。”
穆影笙倏地瞪大了眼睛,她看着厉衍,眼神由一开始的震惊,到后来却变成了然。
这家化工厂有这么多的问题在,她不应该觉得意外的。
“所以有可能是。”不但不意外,她还很是冷静的说着她的推测:“他们知道要出事,提前把动物转移,把人也转移。然后制造一场爆炸,把所有的证据都消灭在这一场爆炸里。接下来就是死无对证。”
她突然蹙起了眉心,倏地看向厉衍,他也在看她。
黎永看着他们两个,只觉得他们的默契实在是好,好到,他都要跟不上他们的思路了。
“厉衍——”
“恩。”
“所以,还有另一种可能是吗?”
“是。”厉衍点头,知道她想得到什么答案,不吝于给她一个希望:“确实是有这个可能。”
穆影笙感觉到心脏的位置,不受控制的狂跳。那类似于紧张的情绪,她无法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