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邴云林见他们站在那里,眉目里闪过一丝笑意:“都准备好了?”

言和彬点了点头。

游泽洋走到程序台前迅速地查看了一下各方面的属性,评价道:“完成度很高。”

这段时间也不知道这位副社长都在忙些什么,一直都没有露过面,今天还是路景宁从交流赛回来后第一次碰到他。

闻言,顿时要笑不笑地哼哼了两句:“完成度高那是基本的,就是不知道,比起社团里那些alha的作品来,又怎么样?”

游泽洋见他阴阳怪气的,眉头皱了皱:“这有什么可比的?”

路景宁:“怎么就不能比了?当初报名的时候,副社长不是还特别坚定地表示不准备录用oga的吗?那会儿还瞧不上,现在交流会又想到我们了?”

经过海盗一事,两人之间的关系其实算是有所缓和,但路景宁对性向歧视这种事情毕竟特别上心,这时候难得地抓到了游泽洋的一个把柄,当然不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了。

这时候他的嘲讽技能可以说是火力全开,恨不得这个平日里张扬跋扈惯了的家伙当场给他们低头认错。

果不其然,游泽洋被他这么一噎,脸上顿时变成了猪肝色:“你知道个屁!”

路景宁挑了挑眉,怼得爽了,只感觉刚才因为闻星尘而有些不悦心情似乎都舒坦多了:“这你就错了,屁都比你知道得多!”

邴云林看着这两人一言不合又开始了,好笑地打断了他们的争锋相对:“行了,一人少说一句。”

游泽洋在淡淡的扫视之下把话咽了回去。

等全部检查完毕,临走之前,他忽然在门口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路景宁:“言和彬的这台机甲确实很强劲,但是也意味着,对操控者的要求会很高。到时候上了交流会,你一定要注意一下信息素的分配,可别……”

话到这里顿了顿:“可别到时候丢了我们社团的脸。”

别的不说,对于自己的信息素路景宁向来信心满满,而且前阵子的紊乱症状已经完全好了,这时候听游泽洋似乎又在那质疑他的能力,歪着头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副社长尽管放心,机甲操控,我可是专业水平。”

他说的确实是实话,只不过这样的语调说出来,怎么听都像是吹牛。

只见游泽洋拧了拧眉心还要说什么,邴云林拉起他的衣领就把人牵走了:“别念叨了,他们自己心里清楚。你不是还有其他事要做?小心耽误了。”

言和彬静静地看着两人离开,忽然开了口:“你有没有觉得,副社长好像对oga操控机甲这件事,表现得有些在意过头了?”

“管他干什么?那家伙就是个潜在的直a癌!”路景宁显然对此并没有太多兴趣,伸了个懒腰,“怎么样,没其他事了吧?没事就回去吧,好困啊……”

……

次日下午的专业课,路景宁依旧按照计划地,保住了自己最近走的高冷男神路线。

闻星尘看着跟前那面无表情的脸,艰难地到底还是控制住了想把这面具扒下来的冲动。

前一天晚上他已经想过了,最后觉得,还是遵从路景宁自己的节奏来吧。

假设,这种东西确实存在的话。

闻星尘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问:“所以,你是今天出发?”

路景宁:“嗯,估计三天左右就回来了。”

闻星尘算了下时间:“也行,正好后面几天我可能也不在学校。”

路景宁愣了一下:“要去哪?”

闻星尘眼睫微微垂下了几分:“还不确定,或许回家一趟。”

路景宁应道:“行吧!那正好,三天后见了!”

闻星尘看着他脸上的笑容,嘴角也勾起一抹极浅的弧度:“好,三天后见。”

……

这次的高校机甲交流会安排在第七星系的拉甸星上举行。

当天下午,机甲社总计六人在临时校区门口集合,前往舰艇总站搭乘长途轻舰。

等抵达提前安排好的酒店时,已经入了夜。

路景宁跟言和彬分配在同个房间,休息一晚后,次日一大早在邴云林的带领下前往交流会现场。

拉甸星属于人口密集的主星,博拉市作为星球上的主城,更是人口繁盛,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路景宁坐在飞行器上打了个盹儿,直到听到周围有人惊叹了一声,才懒洋洋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来。

视线从透明的屏障落下,一个机甲造型的高耸建筑就这样落入了眼中。

帝国发展到现在,总共有九大星系,各个星系崇尚的文明都不尽相同。其中第七星系的机甲技术发展得最为成熟,目前帝**部的大部分机甲都是源自于这里的机甲师之手,其中,全星际赫赫有名的机甲师协会也位于拉甸星上,机甲文明之强盛可见一斑。

而这次高校机甲交流会,正是在博拉市最具标志性的建筑“钢铁之躯”之中举办。

路景宁虽然也没少去各个星球溜达,不过博拉市还是第一次来,眼见着跟前这个宏伟巍峨的机甲形建筑,顿时也产生了几分兴趣。

这次交流会出席的都是各大高校的代表团,其中也包括重云防务大学的机甲团队。

正好在重云的代表团当中,有个跟路景宁在联谊会上聊过几句的妹子,于是互相打了声招呼之后,两人有说有笑地攀谈了起来。

听对方提说起那天晚上自己被闻星尘抬出去的画面,路景宁不免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侧脸:“那个……其实我真没喝醉,这样说你信吗?”

妹子见他这微窘的样子,心里只觉得可爱,非常配合地顺着他的话应道:“相信,当然相信。”

路景宁不由沉默了。

听这语调,摆明了就是不信啊!当哄小孩子呢?

安火站在旁边听到了他们两人的对话,忍不住捂着嘴笑出声来:“怎么,你们交流赛还有这么刺激的余兴节目?社长回来后可没跟我们说过呢!”

邴云林闻言,也轻轻地笑了笑:“联谊会而已,有什么好说的?”

在这样一片融洽的聊天氛围中,游泽洋却是心不在焉地站在那里,视线在会场内来回扫视着,不知道在找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大门口走进了一队人,他抬头看去,双唇微微地抿紧了几分。

那队人也都是高校学生的模样,但是从出现的那一刻起,场内的其他人都不约而同地停下了交谈,纷纷投去了视线。

妹子本来聊得兴起,这时候也忽然惊叹了一声:“是雷霆科研大学的!”

其他人眉目间都有惊叹,唯独帝海军大的几个人神色有些莫测。

路景宁听着这个大学的名字感觉有些耳熟,觉得应该也是一个非常出名的学府,正想问问旁边的言和彬,却见那队人进门之后,忽然抬步径直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为首的人在他们跟前不远处站定,语调淡淡地开了口:“之前听说今年你们的限制令提前解除了,我还以为是谣言。没想到,居然还真的来了。”

邴云林不动声色地笑了笑:“好久不见,温罕。”

名叫温罕的男人身材高挑,但比起大多数alha来,要显得清瘦上一些。

虽然都是文气的类型,但他完全没有邴云林那温文儒雅的感觉,反倒是因为过分苍白的皮肤而透着一种咄咄逼人的凛冽。

他锐利的视线在邴云林的脸上掠过,最后看向了旁边神色严峻的游泽洋,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嘴角:“所以,刚一解禁就这么迫不及待地出来露面了吗?要我是你们,可还真是没这么厚的脸皮。”

按照路景宁对游泽洋的了解,面对这样公然的挑衅,这货怎么都应该当场爆炸才对,谁料,这次却只是暗暗地抿紧了双唇,破天荒的一言未发。

然而温罕却似是猜到了他会是这样的态度,并没有予以理会。

视线淡淡地扫过帝海代表团众人,当看到路景宁跟言和彬的时候,才稍稍顿住:“oga?”

邴云林见他要迈步走过去,不动声色地拦在了他的跟前:“我们社团的人,就不牢温社长费心了。”

“确实轮不到我管。”温罕抬了抬眼眸,看着路景宁他们,忽然间毫无温度地笑了起来,“只不过,我觉得有些事情,还是应该要让这两位小学弟知道的好。”

除了路景宁跟言和彬之外,这次来的其他人都是大二以上的学生,氛围忽然间诡异了起来。

重云防大众人见情况似乎不太寻常,找了个由头便识趣地离开了。

路景宁可以感受到包括平日里好脾气的安火在内,所有人看向这个人时,情绪里都充满着压抑和防备。

游泽洋咬了咬牙:“温罕,你有怨气冲我来!”

“怎么,怕被人知道?”温罕嗤笑一声,冷冷地反问道,“自己犯下的错,还怕去面对吗?帝海军大的机甲社为什么会被封禁两年,总该要让你们的社员们知道原因吧?”

游泽洋的背脊微微一僵。

温罕语调微沉:“向来以鼓励多方面发展为宗旨的机甲师协会成立百年来,还是第一次对高校的机甲社团下达这种级别的封禁令。某方面来说,你也算创造过历史了,不是吗?”

邴云林皱了皱眉:“温罕,够了。”

温罕冷笑:“够?这怎么够?这样处心积虑地想要瞒下去,你们难道还准备要让这同样的剧码上演第二次吗?”

游泽洋拽紧了双拳,过度用力之下,十指几乎要深深嵌入掌心。

路景宁可以看出,游泽洋这家伙,已经快被跟前那人的步步紧逼给彻底弄疯了。

虽然对这个副社长并不太满意,但是现在在外人的面前,怎么也不能看着自己人被欺负。

更何况,这个外人还拿着他当由头进行拿捏,这就让人很不开心了。

于是,他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睫,毫无预兆地问道:“这位雷霆什么大的社长,请问,你家是住在海边吗?”

温罕被这么一打岔,微愣了片刻:“什么?”

路景宁慢吞吞地说道:“要不然,怎么能管得这么宽呢?”

温罕:“……”

路景宁:“来交流赛,管好自己团队的事就完了,手伸到我们帝海这来做什么,当我们社长死了吗?”

邴云林看了他一眼。

路景宁视而不见地继续说道:“你自己也说了,我们社团已经被解禁了。既然解禁了,那么来参加交流会就是合法合理的事情,你如果不满意,不如直接找机甲师协会反应去?至于之前封禁的事件,我们爱被封就被封,爱多封几年爱少封几年又关你什么事?你这么能逼逼,你家里人知道吗?”

温罕生在书香门第,还是第一次被这么粗暴的对待,被气得差点原地晕厥,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你知道什么,我是为了你好!”

路景宁微微一笑:“谢谢你为了我好,我谢谢你全家。”

温罕强撑着自己的最后一丝理智才维持住了形象,脸色低沉地开了口:“你知道你现在在维护的是什么样的人吗?两年前的重大事故,死的可是你们帝海军大的一个oga在校生!而这一切明明可以避免的,就是你所支持的这位副社长,为了赢那微不足道的一点荣誉,利欲熏心,并没有选择上去阻止!”

邴云林:“温罕,我们的恩怨,没必要牵连到新生的身上。”

“真的没必要吗?掩盖真相不让他们知道,你们的目的又是什么?”温罕语调沉凝,“所有人都有知情权,有必要让他们看清楚,他们这个所谓的副社长,可是一个为了自己的荣誉,可以拿别人的性命去轻易牺牲的人!”

游泽洋的眸色分明地黯淡了下去,面对这样的指控,却是没有反驳半句。

路景宁下意识地跟言和彬交换了一个眼神。

在这样大量的信息下,他们似乎突然间明白了一些事情。

不过这个时候并没有时间给他深究,眼见温罕一副不把机甲社众人打入深渊不罢休的样子,他慢吞吞地清了清嗓子,似笑非笑地问道:“所以,那又怎么样呢?”

温罕似乎有些没反应过来:“你说那又怎么样?”

“对啊,那又怎么样呢?只能说,你真的一点都不了解军人。”路景宁语调淡淡地说道,“如果是上级下达的指令,我们永远都会无条件地服从。你以为的白白牺牲真的是毫无价值吗?你也说了,这样的死亡换来的是绝对的荣誉。军人,从来不会吝啬于去为荣誉而竭力奋斗!如果在这过程中真的阵亡了,要怪,那也只能怪自己的实力不足。反倒是你,以这样自以为是的姿态步步紧逼,很丢人,知道吗?”

见对方似乎依旧不解,他也有些心累地叹了口气,总结道:“综上所述就一句话,以前的是非对错我管不着,同样的,我要不要为机甲社卖命,又,关你屁事?!”

第61章第 61 章

温罕被气到极点, 脸色铁青地转身走了。

路景宁目送那行人离去,还非常好心情地吹了声口哨,笑吟吟地挥了挥手。

回头的时候,看到游泽洋表情复杂地看着自己,他忍不住勾了勾嘴角:“这么看着我干嘛?我只是烦这种装腔作势的调调而已, 跟你没什么关系,不用太感谢。”

两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故他确实不清楚,但是,对于这件事他有着自己的判断。

路景宁还记得当初在海盗突袭那日刚看到游泽洋时的样子, 这么一个人,为了保护oga同学的性命不惜拼死杀敌, 又怎么可能为了所谓的一滴点荣誉去牺牲别人性命?

他愿意相信, 那样的游泽洋。

被刚才这么一打岔,所有人的心情似乎都不太美丽, 一改来时的兴奋, 就这样来到自己代表团的位置上坐下了。

高校机甲交流会第一天的内容是以座谈会的模式进行的, 对路景宁来说这跟上理论课基本没太大的区别, 趴在位置上昏昏欲睡一整天, 等到场内的掌声响起,才抹了抹嘴角睁开眼睛, 一边打着哈欠一边随波逐流地象征性拍了拍手。

第一天就这么毫无惊喜地过去了。

一起在外面吃了顿饭后,安火兴致勃勃地招呼了几个人一起去外面逛街, 毕竟是在大城市, 大家的兴致也都不错, 很快就组织了起来,就连言和彬都破天荒地决定一起去看看。

路景宁觉得下午还没睡舒服,就拒绝他们了邀请,准备回酒店房间里去继续补觉。

还没走到门口,远远地就看到了靠在走廊边上的那个人影。

对于这人会在这里等他,路景宁感到有些惊讶,但似乎,又不觉得有那么的出乎意料。

毕竟游泽洋并不是那种藏得住事的人,白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不方面多说什么,也就只能借着这种机会私下里来找他谈谈了。

只不过,这人到底还是不够了解他。

路景宁抬步走了过去,没等对方说什么,就先一步开了口:“副社长,我不是都跟你说过了吗?真的,不用太过感谢我。”

游泽洋的手里还留有半截烟蒂,全身几乎笼罩在烟味当中,沉默了片刻:“我想跟你聊聊两年前的事。”

路景宁盯着他那苦大仇深的表情看了一会儿,忽然道:“我有一个问题。”

游泽洋:“你说。”

路景宁问:“所以,机甲社一直不招oga,就是因为那件事?”

游泽洋点了点头:“是的,那年……”

“就这样吧。”路景宁却是没等他开启故事模式,就毫不客气地直接打断了,“我想知道的事都知道了,其他的你不需要跟我交待。”

没有理会游泽洋的愣神,他打开了房门,走到一半的时候停下了脚步,似笑非笑地眨了眨眼:“下午我就说过了,两年前的事我管不着,也不想管。我这人其他优点没有,就是不喜欢多管闲事。如果真有兴趣的话,下午直接听那个温罕说就行了,何必来绕这么大一个圈子?你说是不是这么一个道理,副社长?”

游泽洋:“好像……是没错。”

路景宁挥了挥手:“没其他事我就去睡觉了,晚安。”

游泽洋哑然:“晚安……”

直到房门关上,他还有些发愣。

转角的地方传来一声轻笑:“怎么样,我都跟你说了没这个必要,你还不信。”

游泽洋看了一眼从暗处走出来的邴云林,眼眸微微地垂落了几分,没有吭声。

邴云林看他这幅样子,走过来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递上了一根烟:“再来一根?”

游泽洋接过,点上后叼在嘴边,靠着墙壁微微仰了仰头,看着天花板不由出神。

不知不觉间,居然已经过了两年。

这也是,他认识温促的第四年……

温促虽然是一个oga,却和他有着一样远大的理想,他们都想要在未来成为一名优秀的机甲操控手,站在战场的最前线,冲锋陷阵。

即使不能,也至少要让自己设计的机甲站上星际的舞台。

温促说过,他知道这条路有多艰难,就连他的家人都始终持以反对的态度,但是他相信自己,相信有那么一天,这样的梦想一定可以实现!

游泽洋也相信,因为在那一刻,他仿佛在这个人的眼里看到了浩瀚星辰。

于是那个学期,他邀请温促加入了机甲社团。

在接下去的两年的时间里,他们一起研究机甲的顶尖技术,一起开发新型的机甲模型,一起组队参加各式各样的机甲比赛,一起朝着共同的梦想积极努力着……

直到,由机甲师协会主办的机甲野外挑战赛开启筹备。

和以往的所有赛事一样,作为机甲社内最顶尖的搭档组合,唯一的名额毫无疑问地落在了他们的身上。

为了迎接这个比赛,他们没日没夜地投入到了新机甲的研发当中,最后,以游泽洋为操控原型,合力研发出了各项指标堪称完美的参赛机型。

本该万事俱备,只是万万没想到的是,就在挑战赛来临的前一天,游泽洋的易感期突然来了。

温促不放心让他在这种情况下去参赛,提议临时调整,结果在那天晚上,两人就这样大吵了一架。

暴躁、易怒、敏感,是每个易感期的alha都共有的属性。

游泽洋甚至记不清当时的具体情况,只记得那满是乌云的天际间没有一颗星辰,温促重重地摔门离开,只留下一片空荡荡的房间,压抑至极。

为了疏解那难以控制的烦躁,他一个人在房间里喝了不少的酒,以至于直到第二天昏昏沉沉地一醉不醒,最后还是邴云林一脚踹开了房门,才将烂醉的他从床上拖了起来,一字一顿地告诉他,温促独自去参加野外挑战赛了。

游泽洋在那一刻仿佛突然清醒,当即发了疯似地冲了出去,直奔现场。

然而,却已经晚了。

为他量身设计的机甲显然不符合温促的操控习惯,而前一天晚上的争执也让他完全忘了要告诉对方,在最后的调试过程中他再一次提升了信息素强度等级的阈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