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清翻白眼,无语,不再看那神经兮兮的男人。

夏候墨炎又开始傻笑了,童童飞快的动手去拽他:“爹爹,你好臭,去洗洗吧,童童来陪娘亲,童童想娘亲了。”

夏候墨炎的五官拢上笑意,点头,飞快的下床,直奔隔壁的房间去沐浴。

房间里,童童飞快的伸出手抱着晚清,害怕的开口:“娘亲,你知道吗?童童好害怕啊,娘亲以后不可以吓人了。”

“好。”

看到儿子确实被吓坏了,晚清用力的点头,想到儿子膀子上的伤:“童童的伤呢?有没有好。”

“娘亲,我的伤没事了,你看。”

他飞快的一撸衣袖,露出手臂来,虽然有疤痕,确实没有好了,晚清放下心来,伸手搂着儿子入怀,看到儿子的眼睛红通通的,像个可爱的小兔子,虽然他极力的忍住,不过自己的儿子,她怎会不知道,他一定是吓坏了。

“童童,娘亲没事了,你放心吧。”

“娘亲,以后我们不要和爹爹分开,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好不好,这样娘亲和童童就不会受伤了。”

童童的心里,只要有爹爹在,他和娘亲就不会受别人欺负了。

爹爹好厉害的,那些想欺负他们的人,爹爹会统统的打败他们的。

“嗯,好。”

晚清点头,说实在的,她现在就算想和墨炎分开也不可能,因为身子太虚弱,短时间内,要休养身休。

“娘亲真好。”

听到晚清同意了,童童立刻开心的笑了,那微肿的眼睛弯成了小小的月牙儿,俯身亲了晚清的脸一口。

娘亲刚醒过来,一定累了,他要让娘亲休息,想到这满脸的笑:“娘亲,你睡会儿,童童待会儿过来找你。”

“好。”

晚清确实是累了,所以点了点头。童童退出去,门前,夏候墨炎正立着,先前听到儿子说的话,他觉得很骄傲很自豪,听到晚清答应了不离开他的身边,他的心一下子便又涨了满满的幸福,现在的他是有子有妻便是幸福,一家人永远不分开就是幸福。

童童拉开门,看到门外的爹爹,招手让夏候墨炎蹲下,然后一本正经的开口:“爹爹,我可是帮了你的,不过你可要记着,不许抢童童童的娘亲。

“你这家伙?”

夏候墨炎翻白眼,儿子的霸占心思可是挺大的,伸手一提童童的小身子丢到身后的雁平手上:“好好照顾小公子。”

“是,主子。”

夏候墨炎拉开门走进去,盥洗过后的他,虽然清瘦了一些,不过那美玉。一般的神彩并没有减少,相反的因为心中的开心和幸福,整个人流光溢彩起来,一身的白色锦衫,三千的墨丝如云,姿态傲然高雅,缓缓的走到晚清的床前。

床上的人睁开眼睛,见到夏候墨炎,勾唇浅笑。

“你怎么不去睡会儿。”

看他的神情是极累的了,应该去休息一会儿。

夏候墨炎唇角擒笑,脱鞋上床,伸手拉了她在怀里,睡觉。

晚清有时不自在,虽然也有好几次在他怀中睡觉的时候,不过还是有点不习惯。

“墨炎?”

“晚儿,睡了,我好累啊。”

某人打哈欠了,而且他确实累了,不过就算累了,也要搂着她睡觉,感受到她就在这里,心暖暖的,再也没有阴风飕雨。

晚清在那暗池中泡了一天一夜,身子本就虚弱,听了他的话,早禁受不住的闭上眼睛睡着,两个人抵在一起睡觉。

晚清再醒过来的时候,又是一天过去了。

她总算精神一些了,睁开眼睛,便看到夏候墨炎睁大眼睛望着她,黑幽深邃的瞳仁中,满是宠溺,还有那抑制不住的喜悦。

“晚儿,你醒了。”

“嗯,你不是说累吗?”

“我睡好了。”

夏候墨炎一扫先前的失魂落魄,此刻满脸的神彩,光华如玉,唇角勾出云蒸霞蔚般迷人的弧度,令人看得错不开眼睛,晚清扑闪着眼睛望着他,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男人与先前还真是不同呢,正想着,便见那张绮丽幽美喷落激滟的完美容颜,瞬间拢上一抹氤氲,小心的盯着晚清。

“晚儿,你还记得先前说过的话吗?”

原来他是怕晚清这一睡把先前说过的原谅他,留下来等等的话都忘了。

晚清不禁好笑,看着如此出色隽美,霸道尊贵的男子满脸满身的宠溺,心便柔软得汪了满池的春水。

经历过死亡之后,就好似又活了一世,她忽然便明白了,只要喜欢他,便要牢牢的抓住他,因为人生苦短,何必纠结那些曾经发生过的事,应该认真的看他的心意,她看到了他的真心,那么便是值得原谅的。

不过该吓唬他时,她是绝对不会心慈手软的,所以此刻一脸的不解。

“我说了什么?不是刚醒过来吗?对了,你怎么在这里?我又怎么在这里呢?”她满脸的不解,飞快的翻身坐好,还上下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确认完好才松了一口气似的。

这下夏候墨炎的五官罩了霜雪,一刹那苦得如同苦瓜一般,满心酸涩,眼瞳眨出紫曛冷光,眨巴了两下,唇角便抿成了一条线。

“晚儿,你竟然忘了?这下可怎么办?你说了原谅我,以后不离开的。

“有吗?有吗?”

看到他受到打击,晚清有些不忍心,原来喜欢他的时候,便不忍心打击他,所以嘴角勾出笑意,很快便让人发现她的意图。

夏候墨炎很快醒悟过来,一把撸过她的身子,便捺在床上,挠她的痒痒。

“晚儿,你个小混蛋,你能吓死人,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晚清赶紧举手求饶:“我不敢了,我不敢了,没力气了,没力气了。”

夏候墨炎放开她,伸手扶着她坐起来,然后修长完美的大手伸到她的耳边,把两小缕散落的鬃发轻顺到她的耳后,伸出手轻轻的搂着她入怀,磁性低沉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谢谢,谢谢晚儿还活着,如果你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我不知道以后会如何活0”

“墨炎。”

这句话该她说,该她说谢谢,是她以往太任性了,其实站在他当时的位置上,他没有做错什么,忽然晚清想到了另外一件事,紧张起来。

“墨炎,回雪和流胤呢?”

那两个人在最后的关头,没有弃了她,她说过,有来生他们就是她的亲人,虽然以往也是,但这一次,比以往更信任,更亲密。

“没事,你放心吧,他们没事,住在西厢阁那边。”

“我要去看看他们。”

晚清不放心,临昏迷前,她记得流胤的手臂紧紧的搂着她,支撑着她,若不是他,她早就栽到暗池中去了,即便他们赶过来,恐怕见到的也是一具尸休了。

“好。”

以后,只要是她想做的,他一定和她联手一起完成。

夏候墨炎动手穿衣服,晚清也动手穿衣服,刚穿到一半,便看到旁边伸来一双手,抱着她下床,然后给她系腰带,动作自然亲昵,看晚清仰头望他,唇角便是宠溺疼爱的笑意。

“现在你身子虚弱,还是我来吧。”

一脸的理所当然,很快伺候好晚清,还拉着她坐到铜镜前,帮她绑了一个麻花辫子,轻逸的垂在后面,整个人看去精神俐落得多。

“怎么样?晚儿,夫君的手艺还行吧。”

“嗯,不错,小炎子,回头有赏。”

晚清打趣他,夏候墨火笑得双眸暧昧,飞快的俯身,啪的一声,偷亲了一下晚清的脸颊,然后拉开门大踏步的走出去。

身后晚清愣了一会儿,听到外面的愉悦的声音响起来:“晚儿,不是去看人吗?”

“嗯。”

晚清应了一声,摸了摸脸颊,然后笑眯眯的想着,这感觉不错,大踏步走了出去,一眼望去,只见顶楼的空间里,雅雀无声,廊道边立着几名手下护卫,中间铺着大红的地毯,上绣描金绘凤的牡丹图,华丽大气,红毯边还摆放着绿色的盆景,相得映彰,既不显得俗气,也不显得过份华丽,一整幢楼层,只分为东西二阁,她们住的是东厢阁,再看夏候墨炎已走到西厢阁,想必回雪和流胤二人住在西厢阁中。

晚清走过去,跟着夏候墨炎身后一路穿过西厢阁的厅堂,然后进了其中的一个房间。

人还未进,便听到里面传来欢快如小鹿似的声音。

“雪姨,你知道吗?我娘亲和爹爹和好了,以后爹爹就可以保护我们了,再也不会受人欺负了。”

“是吗?难怪童童这么高兴呢?”

这是流胤的声音,乍然的听到他的声音,晚清的心里很是开心欣慰。

然后便有回雪的声音响起:“童童是不是希望小姐和世子爷不分开。”

“那当然,爹爹是最爱娘亲了,他说了以后再也不会惹娘亲生气了,童童相信他。”

童童很自豪的口气,晚清倒不知道,原来这小家伙一直希望她和墨炎和好。

晚清正想得入神,走在前面的夏候墨炎伸出手来,一把握着她的柔夷,那手温暖绵软,就好像回到了当初的上官府,他也是如此紧握着她手,彼时,她没有甩开,便注定了他们这以后的纠缠。

里面越说越热切,夏候墨炎推开了门,房间内的人全都抬首望过来。

一看到夏候墨炎和晚清,流胤和回雪早激动的叫了起来:“主子。”

晚清也把手从夏候墨炎的手中抽出来,奔了过去,看到他们好好的,她比什么都开心,他们是她同生共死的兄妹,他们是她的亲人。

流胤一看到晚清奔过来,早张开双臂准备抱她,谁知道,另有一道身影快若雷霆之风,挟风带雨,周身的冷杀,眨眼便扑了过来,挡住了流胤的动作,把晚清稳稳的抱了个满怀。

“爷的女人,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抱的。”

房间内,有人满脸黑线,有人唇角擒着玩味的笑,流胤则望着空荡荡的怀抱,然后低喃:“我的主子呢?这世子爷太霸道了,我的主子哪去了?”

回雪躺在床上,看着装腔作势的家伙,腾起一脚踢过去,板着脸训他:“没看到在爷的怀抱里呢,以后爷的的怀抱才是主子的安身地,你少宵想了。

“我好命苦啊。”

流胤继续卖力的演,晚清闹了个大红脸。

夏候墨炎却是一脸的理所当然,房间内,童童却哈哈大笑,室内满是欢乐。

这时候门外有声音响起来:“凤公子,你过来了?”

“嗯,师兄和师嫂在这里吗?”

“是的。”

原来凤离歌去看夏候墨炎和晚清,却没看到他们人影,便猜测他们过来这边了,又领着人走到回雪和流胤的房间里,远远的便听到里面有人说话声,很是热闹。

房间内,夏候墨炎和晚清等人听到门外的说话声,便一起望向门口,只见一身清艳的凤离歌从门外走了进来,双瞳扫了一眼房间内的人,然后看到师兄紧搂着晚清,总算放下心来,看来师嫂没事了,师兄也不会有事了,他的一颗心,是真正的放下来了。

“离歌,过来,见见晚儿。”

晚清一双清眸打量着凤离歌,听说天鹰楼的澹台文灏,一直是凤离歌装扮的,那么关于那些传闻,也是因为凤离歌而起的,他长得确实出尘惊艳,只是那三尺之内不近女色,不会是真的吧,心里想着,便想起上一次在琉璃阁盗琉璃的事,他的衣袖明明轻拂过她的手背了,这又是怎么回事?

“你好,离歌。”

“你好,师嫂。”

凤离歌一看晚清的眼神,总有些秋后算帐的感觉,令人头皮发麻,阴风飕飕,好似午夜陡起的劲风,更似那暗潮汹起的前夕,想到这,身子尽量的后移,以保安全。

“怎么了?”

晚清一脸不自知的开口,然后望向夏候墨炎,清绝的小脸蛋上,便是沮丧“墨炎,离歌好像不太喜欢我。”

“我?”

凤离歌睁大眼,这是什么意思?他什么时候说过不喜欢她了,为了她,他可是吃了很多苦哎,师兄不会?凤离歌想着,果然看到师兄警告的眼神,不会吧,有女人没兄弟情谊的家伙,可知道为了他,他都吃不好睡不好了,不过还是不要挑战师兄的极限了。

“怎么会呢,我是十分的,百分的喜欢师嫂呢?”

“那就好,来,坐下,离歌,跟师嫂说说,上次为什么要盗我们琉璃阁的琉璃品?不是说你三尺之内不让女子近身吗?为什么当时我感觉你的衣袖拂过我的手面了,你不会对我有意思吧?”

这绝对是挑拨,借机报复凤离歌上次盗琉璃品的事。

凤离歌一听,刚坐下的屁股,好似被烫着似的,他看到了师兄黑沉沉的脸,然后眼瞳冒起了火花,赶紧的摇头:“我没有,其实我当时是想盗另外一只的,谁知道师嫂按着了,所以立刻收手,不想衣袖触到了她,师兄,你可千万不要多心啊。”

凤离歌解释完,满脸的阴骜,这女人绝对是故意的,她这个恶魔,他,不和他们一起了,想到这,飞快的开口:“师兄,我还有事,走了。”

这家伙跑得比兔子还快,不跑找死吗?这女人摆明了是玩他的。

晚清望着那眨眼失去了踪影的家伙,再也忍不住哈哈笑,太好玩了。

看来以后她有玩具了,其实归根到底,墨炎当初骗自己的事,其中也少不了凤离歌一份,所以他别想若无其事的。房间内,晚清笑起来,回雪和流胤都笑了起来,童童更是拍着肚子哈哈笑,刚才凤叔叔吓得脸都变了,好好玩啊,他可很少怕谁呢?

夏候墨炎看着房间内,笑得前俯后仰的几个人,满脸宠溺的望着晚清。

“我配合得还好吧。”

“嗯,可以拿到影帝奖了?”

“影帝?”几道声音响起了,好奇这是什么奖,影帝奖,好奇怪啊。

晚清一惊,说漏嘴了,赶紧的摇头,然后想起了一件事:“我的宝剑呢?”她千幸万苦进了梵音寺,就是为了拿到那柄宝剑啊,千万别给她搞丢了,那她所受的罪不是白受了吗?

正文 第105章

西厢阁的房间里,晚清望着夏候墨炎,关心起自己冒死拿到的宝剑。

虽然那家伙乌气沉沉,看上去一副不起眼的样子,不过她可以确信那是一把旷世宝剑。

“墨炎,我的宝剑呢?”

夏候墨炎提到那把宝剑便磨牙,若不是为了拿到那把宝剑,她就不会差点丢掉性命了,一想到这个,便气恼的开口。

“扔了。”

“扔了?”

晚清有些不能反应,脸上立刻拢上气愤,瞪着夏候墨炎:“那可是我好不容易拿到的,不行,你在哪扔的,必须给我找回来,马上找回来。”她一直想提升自己的玄力,有了那把宝剑便会事半功倍,以后若是谁想欺负她都不行,所以她才会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去拿那把宝剑,现在他倒好,一句扔了,就把她好不容易拼了命拿到的东西扔了。

夏候墨炎见她气恼,脸都急白了,不禁有些吃味那宝剑了,真想把那宝剑立刻扔得远远的,不过想到她身体还没有痊愈,正想告诉她,那宝剑没扔,别急坏了身体。

一侧的童童早抢先开口:“娘亲,你别急,那宝剑还在呢?”

“还在?”

晚清确认,见儿子点头,然后移眸望向夏候墨炎,这家伙脸色青郁郁的,罩着不甘心,不就是一把破宝剑吗?竟然占了晚儿的心思,当真可恼,不过看到那水汪汪的紫葡萄一般的眼睛,不由得心软的点头,晚清知道宝剑没丢,立刻开心的笑起来。

“嗯,我要去看看宝剑。”

“好,走吧。”

夏候墨炎起身,牵着晚清的手,两个人一起望向宝贝儿子:“童童,夜深了,是不是该睡觉了。”

“知道了,我再和雪姨和流胤说会子话,便去睡。”

夏候墨炎和晚清手拉着手离开了西厢阁,回东厢阁看宝剑去了。

西厢阁的房间里,流胤和回雪望着那一对走出去的人,然后房里的三人面面相视,回雪笑着开口:“有没有感觉到,世子爷被主子吃得死死的。”

“有这种感觉。”

流胤点头,可预见未来的世子爷会过得多么的凄惨,他在心底替他默哀一把,他们的老大绝对是见缝就钻的家伙。

“可怜的爹爹。”

童童也替夏候墨炎默哀一把,然后三人不约而同的笑起来,只要他们不分开,管是谁吃谁。

“童童,该睡觉了。”

“好,”童童爽快的应了,心情愉快极了,转身往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小身子停下来,掉头望着流胤,握了握拳头替他打起气“流胤,你也要加油了,跟我爹爹学学。”

回雪好气又好笑:“这臭屁的家伙。”

“我认为他说的没错””

流胤眉开眼笑,点头认同童童的话,房间内,很快没有了声音,因为某女的嘴巴被阻住了。

东厢阁的房间里。

晚清抱着那把得来不易的宝剑,仔细的抚摸着,好似看到什么心爱的宝贝一般,爱不释手,坐在她不远的某男,脸色黑沉沉的,眼瞳腾腾的冒火,一把破剑有他重要吗?有吗?真后悔把宝剑拿出来了,早知道真该扔了。

其实这宝剑现在也看不出来有什么光华,外壳看上去是铁,却又比铁坚硬百倍,乌气沉沉充满了灰垢,是怎么洗也洗不掉的,剑鞘上雕刻着精致的纹理,很像一个动物的图像,却有些模糊看不真切,剑柄上镶嵌着一颗从来没见过的红色宝珠,也是惨淡无光的。

夏候墨炎在一边酸酸的开口:“晚儿,那把宝剑有什么可看的?你身子不好,早点休息吧。”

晚清抬眸,便看到身侧的的男子,一脸的不甘心,细长的峰眉蹙起,眼瞳闪着腾腾的焰火,似乎恨不得毁了她手中的宝剑,害得她下意识的把宝剑往身后一藏,随之想起一件事,他不会吃这把宝剑的醋吧,想想有些不可能,不过仍然调侃的开口。

“墨炎,不会吃这把剑的醋吧。”

“吃这把破剑的醋,有吗?有吗?”

夏候墨炎提高音量,欺霜赛雪的肌肤却瞬间映上了红色,一脸的懊恼,坚决否认这样的事。

不过晚清已心内了然,赶紧的把那宝剑放在榻上,以免某人一个不爽,真把她的宝剑给扔了,那她才是得不偿失呢?

“墨炎,我累了,我们早点休息。”

“好。”

夏候墨炎一听她如此说,心便柔软了,立刻起身走到晚清的身边抱她走进里间的床边,把晚清安置在床上,自己依旧睡在她的身边,晚清睁着大眼睛,望着一脸宠溺盯着自己的男人,小声的开口。

“墨炎,你在我心里,是第二个在意的人。”

“第二个在意的人?”

夏候墨炎激动了,眼睛亮亮的,好似耀眼的宝石,一把拽了晚清的身子入怀,用力的紧搂着她,恨不得镶进自己的血肉里,不过很快发现晚清话里的语病,他是第二位啊,那么第一位是谁?

“那谁是第一位?”

“儿子啊。”

晚清理所当然的闭上眼睛,夏候墨炎闷笑,原来是儿子啊,不过心底还是有点吃味,他一定要把儿子从第一位上挤下去,让他排第二位,对,就是这样的。

想着俯身盯着晚清,眼瞳炽热狂野,好似盯着自己的猎物一般,缓缓的点头,轻吻晚清的唇,软软的绵绵的,好似世上最好吃的东西一般,想着便又深吻了下去,可惜某女竟然一点反应没有,夏候墨炎认真望去,只见她呼吸均匀,竟然睡着了。

不禁哑然失笑,有谁会在别人吻她的时候,竟然大刺刺的睡着了,不过他知道,她是因为身休虚弱的原因,伸手宠溺的轻顺了她的头发,靠在自己的怀里睡着了。

夜慢慢的沉静下去,一夜好眠。

第二日,晚清醒过来的时候,夏候墨炎不在房里,身边的位置还暖暖的。

想必他刚离开不久,想到两个人现在的相处,晚清不由得笑了起来。

不过眼光触到软榻上的宝剑,不由得来了精神,动作俐落的起身披发而下,直扑榻上那把宝剑,此时房内没人,正好用钥匙打开宝剑,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宝剑。

先前她已经看到宝剑的剑鞘和剑柄中间,有一个锁孔,想必自己身上的钥匙可以打开这把宝剑。

想到这,晚清整个人都很兴奋,她终于可以看看传说中碧海云天中的神兽宝剑了。

从胸前取下钥匙,飞快的塞进锁眼。”绝对的吻合。她猜得果然没错,这钥匙正是这把宝剑的钥匙,所以说当初龙赫要送给云舒的正是这把厉害无比的宝剑。

想想他真的很爱云舒,不但亲手为她打造了云舒园,还把最厉害的宝剑送给她。

可是偏偏是这样相爱的一对人,最终却落得天涯两分离,一想到这个,晚清便同情他们。

手开始转动,然后啪的一声响,宝剑弹出来。

房间内,陡的光芒大盛,刺激得人睁不开眼,待到她适应了,只见宝剑漂浮到半空,清光夺目,冷气侵人,远看似春池冷冰,近看却是瑶台瑞雪,果然是不可多得的灵剑,就连那剑鞘也退去了灰尘,灼灼光华,一头白虎图像竟然慢慢的动了,张大嘴似醒未醒时,剑柄上的红宝石,更是耀出华丽的红艳光芒,一红一白,在房间内不断的闪耀着。

晚清张大嘴,看得目瞪口呆,最先的反应却是自己眼花了,虽说是神兽宝剑,不过那图像怎么会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