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伯冷冷地“咳”了一声:“我应该把你们谁送去西索那条路?”
犯人们顿时鸦雀无声,良久后,过道的一段传来一个充满杀气的声音:“没必要让他们去,我去!”
我看过去,一个脸上有着刀疤的男人从黑暗中踏着稳健的步子出现,他腰间别着几把锋利的弯刀,双眼刻满决心:“理伯,我要复仇。”
一直玩世不恭的理伯此时露出了惋惜的表情:“何必呢。”
“你认为我还是不及他?”
“是的,你不及他。”
“哈哈!!!”男人仿佛听到什么有趣的事一样大笑了起来:“就算我不及他又怎么样?被小丑在生死战中,当垃圾一样放一条生路!!这样活着又很荣耀??”
“不想多说,如果你已经有觉悟的话,那就去吧。”理伯转头离开,我跟上了他的步伐。
“理伯,谢谢你,我一年来修炼进步了许多,也许这次拼上性命,会有一线希望。”
理伯只是边走边摇头。
离开很远后,我问理伯:“他不可能赢的,实力明显不是一个级别。”
“他是我的好朋友,”理伯沉默了很久后才回答:“这一年每天过得生不如死,唯一的目标就是将西索打倒。”
“所以你让他去送死?”
“对有些人来说,死比活着好。”
人真的是一种很有趣的东西,有些人活得比死还痛苦,却还要拼命地活着,比如我的死鬼师傅;有些人明明可以很好的活着,偏偏要去送死,比如理伯的朋友。
但是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有东西放不下。
死鬼师傅放不下杰西卡,那个男人放不下仇恨。而我放不下的是侠客、伊路米他们,还有流星街。为此失去一些重要的东西,似乎也没什么要紧的。
所有的路都是自己选的。
第三关考试已经开始,小杰他们和银色头发男孩、东巴一起踏上了五人道路,一路上的滚石、飞刀什么挺无聊的可以略过不计。当他们走到了陷阱塔唯一的擂台面前时才提起我们的一点兴趣。
东巴的表现在意料之中,小杰赢了也挺正常,这孩子虽单纯、正直,可一点也不笨。
这时酷拉皮卡登台对上一个三大五粗的巨汉,那个巨汉一看就是虚有其表,不堪一击,可是当这个叫喳唬的巨汉,转过身,露出蜘蛛纹身后……我差点把正在喝的汽水一口喷了出来。
赶……赶快拍照,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不……不对,让理伯给我拷贝这场比赛的录像,一定要拿回去给芬克斯看啊!!!!告诉他幻影旅团已经成为可以和吓唬小孩的狼外婆一样的存在了!!!!看那家伙的造型多艺术!!!多有恐怖感!!!比玛琪啊飞坦啊,甚至库洛洛都更有外貌的冲击力!!!不如考虑一下收进后勤组,专门吓唬小孩如何!!
我忍笑忍得脸都要憋红了,不停地想象芬克斯见到这个家伙时的表情。酷拉皮卡已愤怒地将那个家伙打飞,并指出了他伪装不成功的一些地方,我突然发现他两个眼睛都变得通红,和兔子的红眼睛不同,是一种非常美丽的红,比火焰更温和,比红宝石更灿烂,比夕阳更深邃,让人从内心深处升起想拥有的欲望。
他望着倒在地上的喳唬,眼中有几分不屑:“幻影旅团这种灭人全族的罪大恶极家伙,我是不会原谅的,你应该庆幸自己不是真的蜘蛛。”
咦,幻影旅团灭了酷拉皮卡全族吗??我记得上次他说只灭了一部分人而已啊。
念头只在脑海中转了一瞬,我很快被雷欧力这个搞笑的家伙吸引……在这种地方都可以做到色胆包天,真是让人佩服,不过对手那个心理医生确实很聪明,如果换我去交锋的话,估计也得一败涂地……但我一定会不讲理的让她后悔赢了我。
狐狸真讨厌!就知道欺负我们这种老实人!!!
我因迁怒在心里痛骂这辈子认识的除了侠客外所有狐狸时,银发的男孩出手,像小猫一样瞬间掏出那个所谓杀人专家的心脏。
我忍不住笑了,这个招式我认得出,伊路米以前给我看过,说是杀手世家的不传之秘,我私自练习了很久都没有成功。看来这小猫应该是揍敌客家的孩子。以年龄来算的话,大概是伊路米总是提起的奇牙,他们家最受期望的孩子。
12岁吗?又是叛逆年龄,做的事也和伊路米当年一样,果然有血统关系。不过这个实力,只要不对上西索,或者遇到我上次考试那种衰事,应该通过没问题。
当他们走进休息室休息后,我开始留意其他人,西索已经到达塔底,无聊地开始叠扑克牌,另一个生化怪人也即将到达,实力看上去颇强,我有点后悔没看他的表现。
理伯的朋友在意料之中被西索杀死了,他狠狠地抓起薯片,大把大把地往嘴里塞,塞完后,将那一场的录像取了出来,丢去一个布满尘埃的角落:“这种烂比赛,以后都不用看了。”
我过去轻轻地将那卷录像带拿起,塞进最隐蔽的位置:“为什么不丢了它?”
“切,”他狠狠地拆开了另一包薯片:“不能丢,工作要求,这种东西必须存档。”
然后他再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监控录像。
我也陪着他安静地看,之后的时间里,就连五人陷阱之路最后关卡,小杰用一个极聪明的办法逃脱出去这种精彩情节,也没有再引起他的关注。
第四关比赛即将开始,我告别了不想说话的理伯,前往戒备尔岛做潜伏工作,等待考生们的到来。
如果换了是你,你该如何面对一个七年没见的朋友?
如果换了是你,你该如何用七年没变的外貌面对朋友?
七年光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足以让一棵树苗长大,足以让一个青涩的少年变得成熟……也足够让一段感情灰飞烟灭。
小杰跟踪西索,我跟踪小杰,一个濒死的人手持长矛走到西索面前,要求一战,西索不屑地看了一眼,笑着以他快死为由拒绝。
几根钉子划空飞来,男人的面孔呈现死亡的扭曲,慢慢倒下,而我的心也随着这几根钉子的到来多跳了一拍。
那个满头钉子的生化怪人从树丛中悄然无声走了过来,他将脑袋上的钉子一根根拔下。脸开始迅速起了变化,肤色变得苍白,美丽的青丝垂下,一对熟悉的迷蒙杏眼出现面前。
我几乎从藏身的大树上摔下,脑中一片空白,紧紧地盯着那张熟悉的脸,和以前同样的美丽却又带来一阵阵不同的陌生。
你是我认识的伊路米吗?
倾城美貌依旧,身材却比以前高大健硕多了,走出去应不会再给人当女孩子看。可那种如机器人一般的神情,我以前从未见过……
一种难受的感觉梗在喉头,心跳开始不规律运作,思绪瞬间转了千百回,不知该做什么。
西索向我隐藏的方向带着杀气窥来一眼,惊醒了我,赶紧强行压下心跳声,克制呼吸的平稳以免被发现,再轻巧地换了个躲藏方向。
西索冷笑一下,没有继续追查我的行踪,伊路米和他谈了一些话后,像个土拨鼠一般在地上挖了个洞,将整个身体埋进去,不再出来。西索战斗欲望开始逐渐提升,已经无法克制自己的冲动,他转身离开,小杰不知死活地继续跟踪他前进。
眺望他们走远了后,我从树上几个飞跃,跳到伊路米躲藏的土堆旁蹲下,开始思考要不要将他挖出来,再眼泪汪汪地扑过去来个感人肺腑的重逢场面。
说笑而已,这个念头只能想想罢了,猎人考试还在进行中,如果我去暴露考官身份,很可能再次害伊路米出局,到时候恐怕不是感人肺腑的重逢,而是被他追杀十条街的重逢了。
再一次端详面前的土堆,心中突然不知为何浮现出一句话:春天我种下一个伊路米,秋天我收获很多个伊路米……
我这种时候居然还能搞笑……
还是继续去跟踪小杰要紧,免得他被西索发疯起来宰了,等猎人考试结束后再和伊路米见面也不迟。
在小杰潜伏许久后,西索号码牌终于被他用钓竿得手。在远处观看的我觉得西索明显是放了水,小杰钓竿那一击虽是突然,但速度并不算快,他如果认真的话没可能避不开。可他却让号码牌被拿走。
这个男人似乎不能用常理来推断,当小杰被吹箭迷晕后,他还帮小杰杀了那个家伙,乖乖将号码牌拿回来送给小杰。
那种关心的神情,我觉得他不是恋童变态就是和我一样被拜托了来照顾金的儿子……至于还有没有第三种理由,基于我的脑子和正常人结构比较类似,所以没办法推论出。
看他刚刚对伊路米那么亲热的样子,我以腐女的名义发誓!!还是变态的机会比较高!!!
晚点我一定要和伊路米说,离他远一点,太危险了,虽然我是挺腐的,但只限心里YY一下……不会眼睁睁看着朋友掉火坑,被吃干抹净的。
但他还愿意当我是朋友,听我说话吗?
小杰在地上看着青草一动不动,我在树上看着蓝天一动不动,各有心事。
过了好一会后,我见他没什么大碍,就去周围转了一圈,随便给各人打了个分数,奇牙的分数我给得挺高,这孩子出手干净利索,和伊路米的风格接近,不过貌似心软一些,如果伊路米面对要袭击自己的人,肯定会开杀以免后患。
雷欧力在森林中徘徊很久,一无所获,然后垂头丧气地蹲在一个树桩旁休息,嘴里碎碎念着一些奇怪的话:“该死,我还以为自己穿越过来,身体又那么强壮,肯定是英雄相,能征服四海、后宫无数……现在不过是想做个医生,怎么就那么难。”
戒备岛的考试持续了几天,许多精彩的故事陆续发生,东巴欺骗了雷欧力的感情,拐走他的号码牌,酷拉皮卡又帮忙收拾了东巴,雷欧力与酷拉皮卡联手,小杰也加入其中,他们一起进行蛇窟大冒险等剪不断理还乱的麻烦关系和事件无法一一尽数。
第四场考试接近尾声,我和考试组委会递交了分数后,申请去第五场考试监控室里,用闭路电视观看考试最终结果。
小杰倔强得出乎我意料,我已经在考虑砍断腿后要花多少钱给他做手术,手术费去找谁要时,半藏却放过了他,主动认输。
挺无赖的做法,我却觉得有几分流星街精神……那种宁可死也要不择手段达成目标的精神……如果他实力不能进步的话,这种精神迟早会让他送命。说不准半藏砍断他的腿,让他做不了猎人反而是件好事。
但转念一想,以那个孩子的性格,是宁可成为猎人送命,也不会逃避而活的。
其实我挺喜欢这种纯粹的执著,虽然不值得推广……
接下来,酷拉皮卡和西索的战斗,只见西索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后,就主动认输。
我对那个变态说出来的秘密话……挺很好奇的,和门琪对视了一眼,她一脸那个家伙有够变态,酷拉皮卡贞洁不保的神情。
难道他真的看上了酷拉皮卡的美貌?酷拉皮卡确实长得不错……西索看上他的话,就会放过伊路米了吧?
后来奇牙对上了伊路米,我本以为一直心中很疼爱自己弟弟的伊路米会自动放弃这场比赛,却没想到他拔下了脑袋上的钉子,来了一场怪兽变美人秀。
在场所有的人都被这种强烈的对比震惊了,奇牙额上更是冒出了一滴滴冷汗,双脚呆在原地寸步难移。
“嗨!”伊路米轻轻地打了一声招呼:“是你刺伤妈妈和二弟的?”
奇牙的脚有一点颤抖,很紧张地点点头。
“妈妈她哭了……”伊路米轻轻说。
我在考官监控室听得很囧:别骗我不知道那个女人的变态……怎么可能会哭!!!!
果然,伊路米接着说:“她很感动,说你已长大成才,太让她欣慰了。”
我就知道那个女人肯定没有正常思维的……
“由于你独自外出,所以让我照看一下你,没想到你会想成为猎人。”
有什么想不到?你自己又不是没做过这种事。
“你不可以做猎人,做杀手是你的天职。”漫天的念力混合着杀气放出,黑暗的气息笼罩整个擂台:“你不可以交朋友,更不可以被朋友影响,因为杀人是你的本性。”
奇牙汗如雨下,几乎想立刻拔腿逃跑。
伊路米威胁他说,要杀掉小杰,这时奇牙的心在这种杀气面前全盘崩溃,决定放弃一切,放弃小杰,放弃朋友。这时伊路米才笑着拍了拍手,笑容中没有任何感情:“我和你开玩笑的,我不会杀死小杰,因为你没资格交朋友。”
猎人室内擂台考场光线明亮,奇牙眼神却一片黯然,我的眼神也随着黯然。
为什么伊路米会说出这种话……以前那个渴望交朋友,和我一起玩得很开心的伊路米呢?
七年中,是什么改变了你?
心在揪痛,我只想对你说一句:“我回来了,你还好吗?”
可是,你还会对我说“欢迎回来”吗?
简单给欧莉亚奶奶打了个电话报告考试结果后,我跟踪伊路米离开猎人考场,相见之前,我在脑海中策划了多种情形,是眼泪汪汪地扑上去互诉衷情好?是两人对视脉脉不语感动得不能言语好?还是开心地过去,像哥俩好一样拍拍对方的肩膀,大叫一声:“你这个混蛋!!多少年没见,一起去喝一杯吧!!”
算来算去,却万万没想到是这一种……
幽暗的林间小道上,古老巨大的树枝中,有个像猴子一样上下跳跃的人,从见面那一瞬间起,她就在不停地躲避伊路米甩过来的一把把念钉,一边躲一边大叫:“住手啊!!我是奇奇!!!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伊路米闻言略略顿了一下,手中念钉甩得更快更猛:“这个身手和反应,确实是奇奇。”
“知道你还不住手!!你的念钉如果被打中很痛的啊!”几枚念钉险险擦过身边,脑袋上流下一滴冷汗,他要杀了我吗?
他不回答,只是跃起来,让几十根念钉一起从空中倾泻而下,仿佛如暴雨般笼罩四周。我心中有愧,不敢还手,只是迅速往旁边跳开,并用飞刀挡下大部分攻击,可还是有一根念钉刺中了我的右臂。
贯彻神经的剧痛传来,直刺心中,像被无数只小蚂蚁不停撕咬,这种感觉让我的眉毛不禁抽搐了一下,伊路米终于停止了攻击,我一松懈,就从空中跌落地上。
“痛吗?”他走到我身边蹲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你到底在做什么!!”曾在流星街被刀子砍入骨头都没动眉头的我,此刻抱着手臂,神色痛苦:“你这个念钉是拷问用的吧?”
他不理我,直到一分钟后,我冷汗布满额头,才伸手为我拔下了手臂上的念钉:“为什么七年消失不见?”
“你以为我想啊,我睡觉醒来已经过了七年。”疼痛迅速消散,我揉揉被刺过的地方,残留一阵阵酸痛。
他愣愣地望着我,两个眼睛似乎比平时更呆了一些:“我不明白。”
“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啊……”我有点郁闷:“那么久没见,你居然打我打得那么狠!!”
“你痛,我们才可以扯平。”他站了起来,转身走去:“不对,还是你欠我比较多。”
“我不记得有欠你钱!!!”
两人跳上旁边的大树一根巨大的枝丫并肩而坐,我将在身上发生的奇怪事件完完整整地述说了一遍,他听完以后,大大的杏眼貌似又增大了一毫米,却没有质疑,不得不让我感叹,伊路米真是个非常老实正直的好孩子,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换做是我肯定很难接受,太稀奇古怪了,而我唯一的记忆就是跳下舍生之间,然后就隔了七年,外貌却一点都没有改变,简直和鬼故事一样。
“我以为你死了。”他的情绪很快恢复原样。
“不,”我反驳他:“你还抱有希望,觉得我活着。”
“没有。”
“谁会发消息告诉已经死了的人自己绝望了?”
“我随便发的。”
“不管怎么说,谢谢你了,伊路米。”
我抬起头,看着他的脸,一月的暖暖阳光透过林间树枝,斑驳地照射在美丽的面孔上,他的黑色睫毛很长,掩着古井无波的瞳子,有点像一个大号的精致娃娃。可是身材却已经比幼年时强壮了许多,即使衣服并非紧身,也掩不住完美的三角形,走到街上应该可以迷死所有男女吧?正在胡乱想着,他突然伸过手一把狠狠将我抱入怀里,力量之大,几乎将我骨头勒断,我听见他呼吸急促了些许:“我真的以为,再没人和我说话了。”
我整个人愣住了,抬起头,他的表情依旧没有变化,却猛然惊醒,这个不太懂表露感情的人心中,七年来的落寞与孤独。
我只是几天没见他……而他整整七年没见过我……
这七年的痛,没有告别的离去,怎是一根小小钉子的可以还得清的?他揍得实在太轻了,换作是我,非得将对方骨头全部打断。
伊路米对我实在太好了……好得让我心痛,内疚。
仔细端详那张脸,这家伙什么时候已经比我高一个多头了?衣服的布料中,有一种混合着血腥的熟悉味道,非常舒服,温暖的感觉让我不由得微笑起来,用弱得近乎无的声音对他说:“对不起,伊路米。”
他的身体微微定了一下,手缓缓放开,轻轻摸了摸我的发,想说什么终究没有说,只是继续面无表情地坐着,两人的感情却在一瞬间仿佛又回到了从前,我们在这个小树林中说了很久很久的话。
我告诉他舍生之间的事,他告诉我他七年来的所有故事,他告诉我他将所有模型送了给弟弟,他告诉我……
七年来,想说的东西实在太多太多,直到月上中天,尚未说完一半,只好约定改日再谈。
临分别前,我就奇牙的问题,好奇问了一下,为什么不准奇牙和小杰交朋友,明明奇牙和他当年做的事一模一样。
“小杰和你不同,他身上没有黑暗的味道,我认为奇牙会受影响,从此不能做一个好杀手,”他仿佛回忆起一些不太好的往事:“就算是你这种黑暗出身的人,作为朋友,对我的杀手行为也造成过一些不太好的影响,奇牙还太小,我不希望家族继承人就此出事。”
“我对你造成什么影响了?”
“没什么,总之奇牙的交友问题,他应该回去和爸爸汇报,不应该自作主张,而且那么简单就能放弃的朋友,还是不交为好,我不希望他被利用。”
“如果小杰真的去你们家找他了呢?”
“爸爸应该会放他出来。”
“你们家真的很古怪。”
“过奖。”
“还有,你要小心西索,尽可能不要和他单独相处在没人的地方。”
“为什么?”
“呃……总之小心点好。”
“我会注意的了。”
我拜托伊路米帮我查找侠客的下落,他稍微犹豫了一会就打了个电话回家问自己弟弟,很快对方回复的是幻影旅团消除了绝大部分行踪,一时半刻没办法查找出来,需要一些时间。
伊路米的弟弟貌似在电话里和他敲诈情报费,伊路米只是问了一句:“你希望下周的训练分量是多少?”
电话那头立刻发誓下周要废寝忘食查找幻影旅团和侠客的踪影,不见蜘蛛誓不还,而且要发扬兄弟友爱精神和为人民服务精神,绝不能收自己家亲爱的大哥一分钱,才是揍敌客精神,才是杀手精神。
我在旁边听着有点不对劲,问了一下伊路米:“你们家的精神什么时候改成为人民服务了?”
他恍然大悟地点了一下头:“回去罚他抄写家规一百次。”
想起以前看过的揍敌客家三百多页家规,我突然很同情那给剥削劳动力还要挨罚的可怜孩子……
离别时重新交换了电话号码,伊路米本来想邀请我去揍敌客家等待最终消息的,但我决定回流星街一趟,在哪里起码可以确定侠客的生死问题,或许还可以找到他和幻影旅团在那里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