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寅听言停止下疯狂的笑声,低头看着坐在床沿上的上官凌天,眉眼中一闪而过阴森,阴笑着道:“报应,父王你的报应已经来了,我的,就不劳你费心了,来啊,侍候上任韩王归天。“阴测测的笑声中,三个粗壮的侍卫走了进来,就朝上官凌天走了过去,一人取过那壶毒酒,显然就是要上来灌上官凌天。

上官寅在旁边好整以暇的看着,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好似面前他将要毒死的人不是他的父亲,而是一个敌人,一个仇人一般无二。

三个侍卫快速的走上来,一人作势按手,一人作势按腿,一人刚准备强灌,没有人准备给上官凌天这个一代韩王一点尊严,哪怕是临死前的尊严。

上官凌天见此眉眼深处一沉,寒光一闪。

眼见那一个侍卫欺了上来,一切都快要成定局,上官寅眼中的笑已经无法抑制的时候,上官凌天突然动了,只见他奋力一挣,一直捆绑住他的镣铐一声脆响,砰的断裂了开来,白色的光芒一闪,在这昏暗的灯火中,泛出一条白色的银线。

寒风,在这韩王寝宫升腾了起来,一地冰冷的杀气。血色迸裂,三个欺上来的侍卫,只一瞬间,喉头上一股血箭突然就射了出来,那鲜红的颜色,四溅在龙床上,溅落在白玉的宫殿地面上,那种红,陪衬着白和黄,居然妖艳的紧。

三个侍卫双目圆睁,盯着眼前缓缓站起的上官凌天,喉头剧烈的颤动,好似想说什么,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出来,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一切不过转瞬之间,上官寅的笑还保持在嘴角。

握着手中的匕首,上官凌天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上官寅,银白的匕首在灯火下泛起冷光。

“自作孽,不可活,寡人曾经告诫过你。“上官凌天握着匕首快步的朝上官寅逼近了过去,面上的冷酷是从不在这温润的脸上闪现的神色。

上官寅眨了眨眼,看着眼前朝他走来的上官凌天,只片刻功夫就恢复了镇定,一脸平静的站在哪里,冷笑着道:“难怪齐太子说这么长时间内,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里面一定有诈,要我早点除了你,好一劳永逸,看来果真如此,我的父王做了这么多年的韩王,看来还真有那么一两个忠心的人。”

说到这顿了顿后,冷笑着道:“好在我做了准备,否则今日还叫你得了手去。”说罢,没有任何的动作和发声,殿外突然涌入了大量的士兵。

寒利的兵刃对准上官凌天,整个团团的把他包围了起来。

上官凌天眉头微微一皱,匕首横在胸前,冷冷的注视着周围的兵士,摆出拼斗的架势。

“杀了他。”无情的声音响彻在韩王寝宫内,冰冷而绝情。

寒光,利刃,在一片昏暗的灯火中纵横交错,人影晃动,一地杀气。

窗外,寒风料峭,一轮明月高高的挂在夜空中,皎洁的光芒淡淡的洒下,笼草着整个山河大地,寒月冷光,夜,越发的冷了。

一个斜身避开眼前刺来的一剑,却避不开身后攻过来的一刀,上官凌天的手臂被划出一条大大的口子,鲜红的血液流淌下来,滴答滴答的滴落在地上,妖艳而美丽。

上官凌天略懂武功,但是却不是很精通,一个人面对这么多侍卫,纵然能抵挡一时却支持不了多久。

一刀横空,一剑拔天,齐齐朝着上官凌天的咽喉刺了过来,背后两柄长矛对准了上官凌天的后背。

上官凌天,避无可避,眼前刀光已经锁上了咽喉,背心,阴冷的杀气已经刺入了肌肤,死亡,就在顷刻之间。

“砰。”就在这一瞬间,突然一声清亮的琴声响了起来,无形的音刃快如闪电的对上那刀光剑影,只听砰的一声清脆的碰撞声,刀剑长矛被齐齐的削断,从上官凌天的咽喉背心落了下来,几乎擦着上官凌天的肌肤。

琴声如水,在这夜色下的韩王寝宫中响起来,清冷而夹杂着绝对的愤怒,含着凌烈的杀气朝着寝宫中的所有人扑了上去。

寒风遍地,无形的音刃如飘飞的蝴蝶,在寝宫中璇璇飞舞,只是这看不见摸不着的蝴蝶,带着的是死亡的镰刀翩然飞过,留下的不是美好的身影,而是一地的血色迸裂。

“啊……”

“太子殿下……”

“快退……”殿内几十个侍卫,一瞬间全部变色,音攻,如此高强的音攻,他们从来没有遇见过,只一个照面几乎折了一半的人手,要知道他们可是韩太子精心培养出来的精锐。慌乱的叫声响起,有临死前的惨呼,有惊叫声,有……

身影翻飞,上官凌天本来以为今日必死无疑,没想紧要关头琴声骤起,顿时双眼一亮,那就连面对死亡的时候都面无表情的脸上,瞬间升腾起一丝笑意,趁着所有侍卫都对上无形的音刃,无法顾及他的时候,转身闪电般的就朝琴声响起的地方扑去。

白衣似水,纯洁无垢,裙脚绣着淡粉色的樱花,一人缓缓从后殿的方向走了进来,神色冰冷而冷漠,那双一向清冷却温柔的眸子,此时泛着冰冷的光芒夹朵着尖锐的杀气,绝色丽容,不是云轻是谁。

“轻儿。”上官凌天一个闪身闪到云轻的身后,眉梢眼角都是笑意。但见云轻一手抱着固定在腰间的襁褓,里面睡着了雷打不动的女儿,正呼呼的睡的香,一点也不被这么大噪音波动,另一手五指翻飞在风吟焦尾上,清冷而肃杀的音色,盘旋于韩王的寝宫上。

眼前的这些个侍卫,连她用两只手的资格都没有。

莲步轻移,挡在上官凌天的身前,云轻一身冰冷的朝前走来,那双眼定定的锁住站在大殿门口的上官寅,那眼底深处是杀气。

“秦王后。”不知道是谁叫了一声,本来还有心抵抗的侍卫们瞬间脸上写满了震撼和惊恐,手脚上的招式一时间都乱了起来。

秦王后以音攻闻名于天下,当年率领万兽万里救秦,琴声所向,无坚不摧,所向披靡,那身武学,那身彪悍,那是他们这些人能够抵挡的,不由一时间所有的人都惊恐万分起来。

上官寅也没想到云轻会突然出现在这里,面上惊讶之极,不是传说她死于去年秦王宫大火了吗,虽然秦国一直否认,但是他们几国的探子都有探查到她消失了,应该是真的死了,可是为什么现在会出现在这里?出现在韩国,而且还帮他的父王。

面色一片铁青,但是上官寅也极能见风使舵,一见面前云轻如此强悍,当下不及细想其他,转身就朝殿外冲去,殿外还有他的几千御林军,调动过来,还愁灭不了一个小小的云轻。

一步踏出,还没冲到殿门上,那本来半掩的殿门砰的一声在他面前严严实实的关了起来。

“弑父夺位,还想离开。”冰冷的声音混合在惨叫中酝酿出来,在这冬日的寒夜,更添阴冷。

琴声一震后瞬间停歇,身后什么声音也没有,一瞬间安静之极。

上官寅战战兢兢的回过头来,眼前一片血红,几十个侍卫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鲜血溅满了白玉地面,而前方,一身白衣粉花的云轻和上官凌天正缓步朝他走来。杀气,环绕在四周。咽了一口口水,上官寅嘴角微微抽了两下,脸上浮现一丝僵硬的笑意,看着云轻道:“秦王后,欢迎大驾光临我韩国,秦王后前来应该早点通知本太子,本太子一定好好接待,已尽地主之谊,不过,秦王后,这里可是韩国不是秦国,本太子正在处理家务事,王后是不是先回避一下,怎么说,王后也是秦国的王后,不是我韩国的王后,你说是不是。”

说道这上官寅顿了一顿后,满脸讨好的笑道:“本太子登基以后,韩国定然与秦国永世交好,一切条件我们好商量,好……”

“他是我爹爹。”清清淡淡的声音响起,云轻低下头把固定在怀中的女儿,解下伸手递给了身旁的上官凌天。

上官凌天很自然的伸手接过,笑看着云轻道:“早就知道我女儿本事大,今日才真正见识了一星半点。”

上官寅还没说完的话顿时卡在了喉咙里,脸孔抽筋的看着上官凌天和云轻,面色难看之极,怎么回事,秦王后的爹怎么可能是他父王,世人都知道她是齐国丁家的人啊。

“女儿,上官劲和雪姬……”

“娘和弟弟没事。”短短的两句问话,定了上官凌天的心,也完金把上官寅给惊呆了,云轻是雪王妃和他父王的女儿,是韩国的公主?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弑父岂为不孝,夺位,视为不忠,你一不忠不孝之人,该杀。”抬头冷冷的看着眼前震惊的失了魂的上官寅,云轻的嘴里吐出冰冷之极的话语,伴随着该杀两个字,云轻的手再度按在了风吟焦尾上。

云轻极看重亲情,当年丁家如此对她,她到头来还是会帮忙,今日却对这算她哥哥的人下了杀心,可见上官寅的所作所为,到底让她愤恨到了何种地步。

一个激灵,上官寅一下反应过来,一脸苍白的连连后退至关闭的殿门上,却发砚怎么也打不开殿门,不由那苍白的脸更加的没有血色。

“你不能杀我,殿外……有几万兵马,你杀了我……你们也休想离开这里。”

上官寅本不是什么人才,若不是齐之谦帮忙,他有什么本事逼宫夺位,此时一见形势不利于他,顿时整个的吓住了。

“你以为这里还是你的天下吗?”冷淡的话语响起,云轻眉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云轻的话音一落,上官寅和上官凌天都还没有接口的时候,殿外突然传来激烈的喊杀之声。

土官寅不由一个颤抖,上官凌天则是脸色一喜。

“言上将军来了?”上官凌天看着云轻。

云轻点了点头,温声道:“刚刚到的。”

上官寅一听那是又惊又恐,喃喃自语一般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言上将军在千里之外,这……”

上官凌天一听面上洋溢起胜利的笑容,目光寒冷的扫了一眼听到此消息,已经完全抖擞成一团的上官寅,冷笑道:“兵符,我早已经交给了我的女儿,你这点斤两还配跟我斗,哼。”喊杀越来越激烈,火光从殿外透了过来,把周围照耀的犹如白昼,无数的人影,树影,月影,从火光中酝酿了出来,映衬在高高的殿门紫纱上,好似在看一场皮影戏。

“殿下不好,言上将军的十万大军逼宫,快走快……”

“西宫走水了……”

“快走,快走,东宫被包围了起来……”

耳里听着外间乱糟糟的脚步声和喊声,上官寅头上的汗大滴大滴的滴落了下来,好似这时节乃是炎热的夏季,而不是寒冷的冬天。疯狂的摇晃着殿门,可那高大的殿门纹丝不动的矗立着在这火热的夜里,好似一只狮子,盘踞在那里,俯视着一切,镇压着一切。

“尘妃娘娘在尘宫自杀了……”

“太子妃在东宫自尽了……”

“不,不会的不会……”

上官寅整个脸色都变了,身体软在门边,脸上是一片绝望。

云轻见此不在埋会上官寅,转身搀扶着上官凌天,轻柔的为上官凌天包扎手臂上的伤口,窗外火光冲天,满城杀戮,云轻知道,独孤绝动手,韩国这一次叛变的人一个也不要想留下。远城,必是血洗。

“陛下可在里间。”火光冲天中,一道苍劲的声音在殿外响起。

“在。”上官凌天一听,来人乃是言上将军,当下应了一声。

“陛下可还安全,陛下。”

“开殿。”言上将军焦急的话还没有说完,云轻清冷的声音响起,伴随着云轻的这两个字,厚重的宫门缓缓的打开,露出了一个火光冲天,厮杀声声的世界。

靠坐在殿门旁的上官寅一见,立刻抬腿就想跑,不想他还没有怎么动作,一道泛着冷光的剑已经架在了他的颈项上,铁黑色的盔甲,在一地火光中,森寒无比。

云轻扶着上官凌天,上官凌天抱着小女儿,缓慢而沉稳的一步一步走出寝宫大门口,殿外,火光冲天,血腥气厚重的弥漫在这一方天地间。

一队铁甲士兵静静的跪立在寝宫门前,寒铁盔甲上泛着火色的妖红。

“臣保驾来迟,陛下万安。”当头一中年男子端正跪立,沉声道。

上官凌天看了一眼跪着的言上将军,点了点头后伸手一挥,大声道:“起来,该做什么做什么。”

“是。”言上将军一挥披风,一步站起,转身就朝身后的士兵挥了几个手势,立刻黑压压的士兵唰的分开,一条笔直的道路铺成了开来,霍霍刀剑中,冰冷而肃杀。

上官寅看着此等情景,不由腿脚软的爬在地上,完全走不动,面如死灰。

“报,丞相府起火,丞相一家一百七十三口,一个没有逃出。”

“报,东郡王府走水……”

“报,王宫东门有不明人士强行突围,正在围歼……”

“报,费王府……”

“报,七公主府……”

一声接一声的禀报声响起,这一刻所牵扯的已经不是整个王宫,而是整个远城,独孤绝动的是整个齐之谦在韩国的一切,今夜要连根拨除。爬在地上的上官寅每听一处面色就越发的灰白一点,几乎已经完全没有了人色。

火光伴随着这样一声一声的禀报声,越发的明亮了起来,站在寝宫大门口的云轻和上官凌天,看着一处又一处的火光,在黑色的夜里升腾起来,照耀亮一方天际。艳红火光,映照在站在台阶上的云轻脸上,一脸火红,白色的衣襟在这片火色中,渲染上火的颜色,衣襟飞舞,在这纷乱的世界里,明艳的惊人。

今日,注定是一个不眠夜。

第一百五十八章 韩国女王

大火从入夜时分一直肆虐到黎明时候,金光从天际缓缓的酝酿了出来,破开层层的雾气,洒下,那缕缕金线在白色的淡雾中,穿透开来,隐隐约约又带着点金光闪闪,万千流光,徇丽无比。

滚滚白烟在这金色的流光中升腾起来,火势灭了,只剩下那厚重的白烟尘嚣直上,弥漫在整个韩国都城远城上空,把这黎明时候渲染的更加朦朦胧胧了。

韩王宫一片整洁,白玉无瑕,好似昨晚的杀戮根本没有存在过一般,血色从台阶上,从地面上全部清洗了去,只剩下冰冷的白玉地面,在清晨的金光下,泛着冰冷的亮光。铁甲精锐从宫门口一直罗列到王宫正殿,兵器出鞘,铁甲赫赫。

晨钟暮鼓,厚重的钟声在韩王宫的上空排徊着,宛若往日一般无二,这是官召所有朝臣上朝议政的钟声,只是在今天,这清亮厚重的钟声,浮透出一股冰冷,一股浓重的肃杀和严肃。

各色朝服的文武官员,小跑步的步入王宫正殿,稀稀落落的站立在各自平日站立的位置上,垂首静声小心的罗列着。

没有人过问那空着的位置上的人到哪里去了,没有人交谈,甚至连眼色都没有对一下,昨晚的大火,那远城里即使他们隔着大门也能看见的大火和传来的喊杀声,没有人认为那只是一场游戏,那是清理,那是朝政上那位陛下在血洗背叛他的人,为官这么多年,他们哪一个不是明白人。今日他们还能够站在这里,没有在昨夜的走水中消失于人世,那么今日谁是胜利者,已经毋庸置疑了,幸好,他们站对了位置,幸好,他们还能活到现在。

静寂无声的王宫正殿里,一地鸦雀无声。

高高的王位上,上官凌天一身金黄的龙袍,面色冷酷的坐在其上,身旁云轻抱着睁着大眼晴,看着眼前的一切不惊不怕,反而笑眯眯,一双眼睛咕噜噜转的小女儿,坐在王座左首高高的台阶上,第二台阶上。

那里,原本没有位置,而今日,多了一个。

而他们的面前大殿正中,匍匐着一个人,一个浑身颤抖,披头散发,身上还穿着龙袍,却已经沾满了血污,狼狈不堪的上官寅,苍白的脸上只剩下惊恐,血红的眼中只有绝望,爬在地上几乎委顿成了一团,瑟瑟发抖。

上官凌天没有说话,抱着女儿逗弄的云轻也没有说话,大殿中依旧是死一般的寂静。

“塔塔塔塔。”铁蹄塔塔奔袭而来的声音,打破了韩王宫的寂静,在清晨的金光中注入铁血的活力。

一马当先,独孤绝一身血气,纵马从王宫外奔驰而入,身后铁骑纵横,从王宫几个方向同时进入韩王宫,而跟在铁骑们的身后,则是捆绑的一串一串的,满身血污的男男女女被拖着狼狈不堪的跟随在后面,血色从他们身上落下,熏染在白玉地面上。

来了,蹄声远远的传来,上官凌天和云轻同时一抬头,面上闪过一丝喜色,独孤绝来了。

“秦王驾到。”一声接一声的禀报声从远及近而来,快捷而充满了敬畏。

黑红色的披风猎猎飞舞,独孤绝一身铁血的步入大殿。

“秦王。”大殿上的众臣见独孤绝居然率领着言上将军的人马走了进来,冷静的脸上闪过惊讶,了解,恍然等种种情绪,他们陛下平乱,居然背后依靠的人是秦王,不由一时间面面相觑后礼赞道。独孤绝点了点头,步伐也不停歇,直接朝上官凌天走来。

“坐。”上官凌天见此面上一闪而过笑容,对独孤绝也不客气,直接点头示意道。独孤绝也不做声,袖袍一挥,坐上了上官凌天右手边与云轻并排的大椅,高高居与众臣之上。

大殿中的众臣见此,各自对视一眼,眼中都藏着太多的惊讶,秦王后高坐与上,他们已经很惊讶了,此时秦王居然也坐上那样的位置,既不是主人位,也不是客人位,那般位置通常情况下是太子,或者监国才能高坐,这……

“启禀陛下,此次参与大皇子上官寅弑君夺位的叛臣,已经一一擒获,大皇子生母尘妃自尽,太子妃赐死,朱丞相一门金部诛杀,东郡王府一门七百六十口,死三百一,擒拿四百五十口,九城禁卫军统领三族格杀,御林军统领凌迟,一门全灭,七公主死于大火,其一门全数被灭。”

恭敬严肃的禀报声,在偌大的大殿中响起,掷地有声。

大殿中的众臣听着耳边的汇报,脸上都微微抽筋,不是一门全灭,就是三族格杀,好狠却又好厉害的手段,一个晚上全部铲除所有叛臣,这要何等的势力,对局势何等的熟悉,才能做的如此干净彻底。

想到这大殿中的所剩下来的大臣,无不轻轻倒吸一口气,秦王居然对韩国的内政如此熟悉,那他们韩国……

而那匍匐在大殿地面的上官寅,每听一句禀报声就抖擞一下,早就已经惨白的没有血色的脸上,此时脸黄如纸,除了惊恐已经再无其他的表情。

“九城禁卫军全军三万兵士,被围困于东城。”

“四万御林军被压制在皇宫外,死伤……”

“一切全部在掌握当中。”严肃的禀报声最后一句,让上官凌天阴沉的脸上微微好看了一点,挥了挥手示意其退下,虎目一扫大殿中的众臣,沉声道:“爱卿们可有话说?”

底下的几十位大臣听言,左右对视了一眼,齐齐摇头道:“臣等无话可说,陛下英明。”

上官凌天闻言缓缓的点了点头,冰冷的目光扫视着西方缩成一团的大儿子,双目中闪过绝对的杀气和冰冷,沉声喝道:“忤逆犯上,弑父夺位,如此不忠不孝之人,罪当……”

“凌迟处死。”上官凌天的话还没有说完,进殿来一直没说话的独孤绝,突然冷冷的出声道。

底下大臣们一听,齐齐倒吸一口冷气,古往今来皇家夺位之争败下的那一方无不是毒酒赐死,凌迟,这未免……顿时隆然和皱眉的抬头看向一脸面无表情的独孤绝,就算他们陛下仰仗了他来处决一切,但是这里是韩国,不是秦国,什么时候轮到秦王来发表命令。

“秦王所言甚是,凌迟处死,拉下去。”上官凌天看了一眼独孤绝,缓缓接过话来,他明白,独孤绝这是要立威了,罢了罢了,反正韩国已经都给了他,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何况他那儿子死有余辜。

古往今来,败下之国,完全是被吞并,不会允许有自主的权力朝政,只会被拆开蚕食,那样的吞并是完全灭掉皇族,完全毁灭一切能够在死灰复燃的苗芽,那是完全的血洗。

上官凌天明白韩国抵抚不了秦国,迟早是被吞并的份,所以,干脆点当嫁妆送了出去,至少还能保一个相对完整,至少上官皇家一个不会死,至少他的满朝文武,韩国百姓,不会受太多的荼毒,独孤绝在铁血,在严酷,有他家的云轻在,不看僧面看佛面,他韩国也要落个全尸,只不过独孤绝多劳点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