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雨嗖嗖,铁骑铮铮。

逼近,逼近,再逼近。

弱,在弱,在弱。

人一个个倒下,箭雨一支支减少,铁骑一个一个走出山腹加入战团,厮杀,不,这已经是屠杀而不是厮杀。

百多南蛮人,在一排一排自动发射弓弩后,倒在了地上,独孤绝的三百铁骑还没有走出一少半,整个战场就已经完全结束。

“外地人,你带外地……”最后一个南蛮人倒下,那圆睁的双眼看着眼前一身肃杀,宛若修罗的独孤绝身后的雪黎,满脸的扭曲。

雪黎冷冷的看着此人,眉眼中闪过绝对的冷酷。

“砰。”南蛮人扭曲着脸不甘的倒了下去,然而在他倒下去一瞬间,一株流星花火突然从他背后绽放出来,直冲天际,妖艳的颜色在睛空中,远远传了出去。

“该死。”雪黎脸色一变,一步冲上前,却已然晚了,花火绽放在了空中。

“流星传讯。”独孤绝皱了皱眉。

雪黎沉声道:“这下所有南域人都知道我回来了。”

独孤绝听言瞥了一眼雪黎,眉眼中闪过浓重的杀气,这个蠢女人,明知道有可能出现什么问题,居然不事先截断一切,现在等发生了再说话,有个屁用,难怪坐不稳南域圣女地位。

暮霭听言也走了过来,皱眉道:“这下恐怕更加不好应付。”

南域所有人都知道这假圣女回来了,那他们的计划,定然诸多阻碍,要知道在秦国的土地上已经开始劫杀,现在到了他们地盘上,这凶险已经非大秦国土可以比拟的了。

走过来的飞林,丁飞情对视一眼,都微微皱起了眉头。

云轻站在独孤绝身边,抚摸着从后面过来的白虎王的毛发,面色也不怎么好看。

“公子。”率领着全部三百铁骑走上前的墨银,墨离,皱眉喊了独孤绝一声,墨银突然一剑砍上雪黎的颈项,怒吼道:“你敢害我公子。”同一时间墨离的剑直接架上了左都尉和那侍卫的脖子,他们虽然隔的远,但是并不表示他们没看清楚。

沉默,一瞬间,所有人都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雪黎,隐隐夹杂着杀气。

“圣女,不是的,我们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当时太惊慌了,没有顾及前后,我只想到退后,没有,圣女,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左都尉一边吐血,一边跪地对着云轻不断叩拜,独孤绝一掌直接把他击成了重伤。

那侍卫同时跪了下来,二话不说,只对着云轻磕头。

“我杀了你,对我有什么好处。”雪黎看着独孤绝满脸冷酷的神色,冷声道。

是,是对她没有任何的好处,她现在要靠独孤绝为她搬回一城,要靠云轻救雪氏一族,杀独孤绝绝对对她没有任何的好处,难道真的那么凑巧,暮霭,丁飞情,云轻,墨银,墨离齐齐对视一眼,各自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这是第一次,再有下一次不管如何,我直接送你下地狱。”满含杀气的狂妄声音响起,独孤绝双眼中夹杂着浓厚的血腥之色,伸手搂过云轻于怀里,无比冰冷的道:“今日我给我妻子面子,来日可别怪我无情。”说罢双眼中嗜血之色一闪,犀利而绝杀。

云轻闻言伸手握住独孤绝的手,抬头看了眼独孤绝,微微皱了皱眉头,却也没说什么。

独孤绝不是个仁慈的人,若是她的亲人对他下手,他也不会放过的,今日却如此轻易放过,那只有一种可能,他有用的着她的地方。

墨银,墨离也是知道独孤绝的,当下眉眼一动,狠狠一剑划过三只手臂,血色立刻弥漫了出来,死罪可免,活罪难饶。

雪黎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只手指轻弹一阵青烟在伤口上挥过,就不在理会,而那伤口居然也不再流血了。

“现下,我们如此多人,又非南域面孔,必定寸步难行,我建议易容换装分开行事。”雪黎冰冷的看着独孤绝和云轻道。

独孤绝闻言皱了皱眉,身旁飞林,暮霭,丁飞情等见此都凑了上来,低语讨论起来。

几日后,一行六人的皮货商行走入南域最北边的一小市镇。

只见其三男三女,都是普通容貌,更胜者,其中一男子面上还生了一黑褐色的脓疮,一眼看之让人几欲作呕,避之不及。

看着眼前又一妇人抱着一小孩仓皇而走,丁飞情看着独孤绝不由笑出声来。

只见独孤绝一脸妖艳之极的俊艳,此时一片惨黄色,像得了痨病一般的不说,那脸颊上的脓疮,简直就令人恶心之极,不敢目睹,整个俊颜变的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独孤绝听闻狠狠瞪了丁飞情一眼,云轻见此不由笑着握住了独孤绝的手,雪黎一定要说独孤绝一身杀气太甚,普通容颜遮不住他的气息,只有让人不敢多看方才好掩饰,没想难看到这份上。

独孤绝回握了云轻一下,不待开口,他们身边的白虎王突然挤了过来,极度不满的瞪着两人。

只见它一身雪白的毛发,现在一团漆黑,上面还画着乱七八糟的花纹,简直就是一只癞痢虎,哪有威震八方的白虎王来的威武。

狠狠的抓着自己变色的毛发,白虎王满眼幽怨,出名原来也是一种错误。

第一百一十章 可怜的绝

而它身旁,本来跟它感情要好的小穿山甲和貂儿,此时两只自个儿一边玩耍着,一边前进,离的白虎王远远的,只时不时瞟一眼看看黑呼呼的白虎王,目露鄙视之色后就扭头,那目光充份的表露出,你是谁,我不认识你的目光,气的白虎王瞪大双眼,几乎要把雪黎给吃了。

云轻见此不由脸上荡漾出一丝温柔的笑意,变得平凡的脸,没了那绝世的姿容,不过那一身清雅的风度,却更加浓郁了。

身后变装的墨银,墨离见此也低着头直笑,可怜的陛下,可怜的白虎王。

独孤绝眉眼中压抑着怒火,见此一拉云轻,咬牙切齿的道:“走!”

丁飞情,墨银等人见此,不由边笑边跟了上去。

这南域的小市镇比之七国有不小的差别,说是镇,实则看来不过是一山村模样,泥巴砌的房屋错落在高低起伏的山坡上,外型普通简陋,只能遮风避雨而己,匆匆一眼看去有上百间房屋。

着一身兽皮的村民人来人往,都忙着手中的生计,男女老幼都没闲着,修补打猎工具的,织布补衣的,都在自家门前或者簇拥在一起,说说笑笑,给人一种很和谐,很朴实,热闹的感觉。

“你们干什么的?”独孤绝等人还未进入镇里,几个拿猎叉的年轻男子就已经挡在镇里中心的路上。

墨银见此上前一步满面堆笑的道:“我们是从秦国来的,贩一点毛皮,想去幽城卖个好价钱。”边说边朝几人示意他们身后六四马上驮着的货物。

那前头的年轻男子一见,看了看云轻等身后的货物,朝身边的人耳语了一声,那人立刻快步离开朝身后的镇里跑去。

年轻男子则看着墨银道:“等着,我们族长来了在说。

“好的,好的,我们来往两国也是经常,该行些什么礼数,我们明白。”那男子听言点了点头,面上的戒备神色减弱了不少。

南域不比七国,只要有货物就能做成买卖,这里没有引线人,没有担保人,别说你去卖什么货物,就连想进最中心的幽城都进不去,因为南域人极是排外,种族观念很严重。

在圣女的管辖范围,南蛮王的人别想过来做生意,在蛮王的管辖范围也是一样,更何况是外地的人,没看你不顺眼直接抢了,就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这里每一个山村,或者说是一个镇,基本都是一个族的人,每年这个时候,都是青黄不接,山道艰难的时候,因此都会走上一躺幽城,这才能进入圣女势力下最中心的城市,幽城。

这些,是想在南域行走必须知道的,飞林和暮霭走的时候,仔细交代了云轻一番,更何况他们有雪黎跟着,自然知道得更加清楚。

“我看看是些什么?”一头发胡子花白的男子,大步从镇内走来,老态龙钟,满脸皱纹,一双眼到还明亮,人也极有精神。

墨银见此立刻迎了上去,一边掀开自己所带的货物,一边朝那族长道:“你来看看,我们带的都是一些好东西,该怎么缴纳担保费用,你开口就是。”说罢压低声音道:“你选两件,就当我们孝敬你的,还请族长你多照应。”

那族长一听明亮的眼中光芒一闪,眼前这些可是好东西,当下咳嗽一声,缓缓的道:“你们外地人来一次也不容易,就交纳三层吧!”

“好,没问题!”墨银立刻笑容满面的应下,这批货是他们要进入南域的,本来是用来掩饰身份的,边境关卡官员收集来的,岂能不好。

周围的几个年轻人一听,立刻喜形于色,这里的三层可是比他们一族一个冬季收获的东西都还要多,太好了,这可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好事。

老人见此点了点头,相当满意墨银的爽快,接着道:“你们来得也是时候,后日我们就要启程,你们今日就歇在我们镇子里好了,跟我来。”一边说一边转身就朝镇子里走去。

“多谢族长。”墨银大喜。

“我叫李克,走,走,你们今天运气好,正好碰上我们过节,看看你们有没有艳福,哈哈……”那最先与墨银等说话的年轻男子,此时大笑着走上前来,一边开始搬运分给他们的三层,一边大笑着道。

“对,你们运气真不错……”几个年轻男子都走了上来,满面喜悦的开始搬东西。

墨银见此满脸堆笑的应承着。

独孤绝,云轻,丁飞情,见此对视一眼后直接跟着那族长,就朝镇里走去。

厚实的土胚房屋,上面盖着稻草,屋子里什么陈设也没有,就一张木头床,上面有一泛着黑色的帆布被子,隐隐约约一股霉味传来,令人作呕。

独孤绝顿时脸色铁青,嘴角抽搐两下,本来就丑的面貌,顿时更加的骇人了。

云轻见此不由摇头失笑,丁飞情则一点面子也不给,直接大笑出声。

“你们自己休息,晚上我会来通知你们参加我们的节日。”尾随着独孤绝等进来的李克,丢下一包干菜就出去了。

丁飞情看了眼那包看不出来本来面目的干菜,这是他们的中午饭?

云轻则看着六个人一间房屋,微微挑了挑眉,三男三女住一间?

两人对视一眼,齐齐苦笑,一旁的白虎王和小穿山甲早跑没影了,周围的山林都比这屋子自在,清新。

没什么好说的,该商量的早已经商量好了,现在只能等这默克族后日启程,一起朝幽城进发,这一日半时间就权当休息吧。

安顿下来没多久,转眼太阳就下山了。

外面本来寂静的空间,一下就喧闹起来,篝火燃烧在宽阔的空地上,男男女女欢呼着,跳跃着,美酒流水一般的从各家搬了出来,各种腌制的肉类,食物,以木板抬着,健壮的小伙子们高吼着送上来。

欢乐的歌声,悦耳的铃声,嬉笑的欢笑声,兴奋的交谈声,立刻弥漫在这片天空下,把那黑夜宣扬的万分热情和澎湃。

“走,走,小伙子,小姑娘门,来见识见识我们默克族的欢情节日。”那花白胡子的默克族长,满脸兴奋的进屋朝独孤绝等招呼道,特别的热情,看来是那两张貂皮太得他的心了。

独孤绝,云轻等对视一眼,齐齐站起身来,要靠他们,那就先按别人的规矩办事,反正也没什么坏处,权当见识见识当地风俗。

“对了,兄弟,给你的!”跟在默克族长身后的李克,上前递给独孤绝一面具,狰狞的面具上插着几根野鸡毛,看上去像恶鬼似的。

独孤绝见此眉眼一沉。

“做什么?”墨银好奇的道。

李克闻言扫了独孤绝一眼,瞥了瞥嘴道:“这兄弟长的也忒那个了点,黑夜里别吓坏小孩子。”

丁飞情一听不由靠在木门上,闷声大笑,这世间敢当着独孤绝的面,说他长的丑的,这李克还是头一个,厉害,厉害。

云轻、墨银、墨离听之,不好大笑,只有憋着,那面上的表情一瞬间诡异得很。

独孤绝那脸一瞬间铁青到极点,整个脓疮扭动着,几乎要流下浓来,看得人一阵恶心,比那恶鬼面具,都不遑多让。

狠狠的一把扯过面具带在面上,独孤绝一摔袖子,抓着云轻大步就走了出去。

李克见此摇摇头道:“这兄弟脾气不怎么好,他这妹子定然吃了不少亏,可怜!”说罢摇摇头后,立刻兴奋的大叫:“走,走,我们狂欢去!”

丁飞情等人闻言又是一阵大笑,这雪黎说了,南域圣女必须处子之身,婚配问题一定要经过宗里批准,否则乱了德行的圣女,同样会被处以火刑,现在他们要用云轻去压人,不能落了把柄,事急从权,先应付过去,然后再说。

熊熊的篝火燃烧在黑夜中,映照得半边天都通红,篝火旁盛装的少女们,手拉手,载歌载舞,系在脚腕上的铃铛,伴随着她们的舞蹈,清脆的响着,好听极了。

在她们身后,帅小伙们高声歌唱,同样挥酒着一腔豪情,那舞姿极是刚劲,比起女子的轻柔,却又是另外一番味道,雄厚而有力。

再在他们身后的就是偌大的酒水席铺陈在地上,上面围坐着年长的男女,老幼,大家一边吃着席上的食物,一边大杯喝着美酒,肆意谈笑,看着身前青春无敌的年轻男女,眉间眼里都是喜悦。

独孤绝等才挨着默克族长坐下,立刻就有族里的人跑来敬酒,显然那一批三层货物,让默克族的所有人都很高兴,因此对待独孤绝等也就越发热情起来。

墨银和墨离当下联手承接起酒来,把所有人的敬酒都揽到他们身上,因他们公开表露,他们两个是这批货物的主人,所以这些默克族人也乐意敬他们两个。

很快,墨银和墨离就和那些默克族人打成了一片,你来我往的不亦乐乎。

“很热闹啊!”丁飞情看着眼前载歌载舞的年轻男女们,微微挑了挑眉道。

“小姑娘也可以下场一起嘛。”默克族长呵呵大笑着道。

丁飞情见此一拉云轻道:“走,我们……”

话还未说完,旁边一直很冷淡的雪黎突然一把暗中拽住了云轻的衣衫,微微摇了摇头,对上云轻看过来的眼神,低声冷冷的道:“这是求婚的欢宴,你要想招谁为婿,你就去跳。”

云轻一听不由眨了一下眼,看了一眼眼前纵情歌舞的男女,眉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如此公开自己求婚,还真是稀奇胆大,看来这南域的风俗很新奇嘛。

微微摇了摇头,她要敢去招婿,估计独孤绝会把她撕了,当下反手拉着丁飞情附耳轻声说了几句,把个丁飞情听的睁大了眼,满是好奇的打量着眼前的场面,却是不再提下去跳舞了。

“默克族长,来,来,我敬你一杯,以后的日子可要你多关照了。”墨银端着一粗糙大碗,朝着默克族长道。

默克族长闻言大笑,满是得意的道:“你们今天也幸好是遇见我了,要不然你们别说进幽城,就是进羊城都进不去。““喔,这是怎么说?”墨银满眼崇拜和惊讶。

那默克族长见墨银满眼崇拜,感觉很是受用,当下一边喝酒一边道:“听说最近幽城有大变动,出了内奸,上面下令封城了,没有信服的人担保,根本别想进城,这十里八乡的,就我默克在羊城有关系,你们要是找到其他族,一样进不去。”说罢,很是得意。

“默克族长真是厉害,来,来,我再敬你一碗,族长还知道什么,也说给我们这些外地人听听,免得我们撞上去,自找灾祸。”墨银眉间深处光亮一闪,面上却万分崇拜的道。

坐在他身边的独孤绝听言,缓缓看了云轻一眼,两人眼神交汇,各自眼中闪过一丝明了,奸细,这说的是雪黎这个假圣女吧,封城,看来他们以后的行动更加要万分小心。

端起身前地面上的酒喝了一口,这穷乡僻壤的,酒居然很好,这点粮食酒味道不比秦王宫的差,到算珍品,独孤绝一边寻思,一边冷酷的自斟自饮起来。

丁飞情则和云轻朵颐着上面的腌制食物,很咸,但是很好吃,她在齐国,赵国,秦国都还没有见识过,现下舞不敢跳,歌不敢唱,那就吃东西,这可比中午那干菜来的好。

歌正舞,酒正浓,一片欢腾。

年轻男女的脸上洋溢着灿烂而兴奋的笑容,在歌舞中朝自己喜欢的,暗恋的心上人宣誓自己的爱情。

那热切的欢颜,几乎让这熊熊的篝火,更加的炙热了。

云轻看着热切的青年男女,轻轻的打着拍子,歌声很美妙,纵然她听不懂,但是并不妨碍她喜欢这样从心灵中散发出来的乐声,那种最自然,最热切的灵魂之声,她很喜欢。

独孤绝看着云轻的小动作,耳里听着热辣辣的,直白的歌声,连日来因为凶险和谋略,谨慎而严肃的心情,放松了下来,他喜欢这种直白的表达,嘴角不由微微的勾勒起一丝笑容,一碗接一碗的喝酒。

独孤绝本人中之龙,随意一坐,豪爽斟饮,一身霸道威严之气立时就渗透了开来,丑陋的面孔被遮挡了起来,那面具一戴,遮着那容貌,浑身上下那属于男人的彪悍之气一下就显露无疑,卓尔独立的气质立刻笼罩在他身周,让人无法忽视。

歌舞中的年轻女子除了心有人选的外,几乎都注意到了独孤绝,各个越跳越接近独孤绝的方向,那双眸不停的打量着独孤绝,面上染上一层红晕之色。

上午独孤绝来时,虽然有很多人看见他的尊容,但是也还是有很多没看见他尊容的。

一身穿紫罗兰孔雀长裙的女子,极是直接,一个流云飞袖,身体几个旋转,两步跳到了独孤绝的身边,手中红色的丝带,往独孤绝颈上一勾,微微拉扯着就欲把独孤绝往热舞场中带,面上红艳艳的一片,带着娇羞和喜悦。

独孤绝见此眉眼一皱,理也不理眼前围着她跳的女子,自顾自的喝着酒,要不是要靠这个默克进入什么羊城,他早一掌把这烦人的女子煽飞了。

旁边丁飞情愕然的看了眼独孤绝和那女子,整个人一下就笑了起来,爬在云轻肩头,笑嘻嘻的看热闹。

云轻则微微一笑,静静的望着自斟自饮的独孤绝,这个人也许就算毁了容,估计也会吸引万千的女子吧 ,那样的气质,非是经过千锤百炼而得来,明眼的女人,都会受吸引。

“熏丽,熏丽。”围绕在篝火周围的女子,此时都微微站定,一边看着那名叫熏丽的女子挑中独孤绝,一边整齐的叫喊,为熏丽打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