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好百无聊赖地掏出根烟来点上,蒙毅通过这么长时间的接触已经知道我为人比较随意,便问:“您这又是什么仙术?”

我和蒙毅一人一根烟抽着,等了一回就见从内城里飞快地跑出一个太监,气喘吁吁道:“大王令,着齐王一行人速速觐见。”

我知道嬴胖子肯定是给这太监下了死命令让他跑着,就是为了能多挤出一点时间来,我急忙往里跑,李斯叫道:“我还去不去啊。我这拨又快过去了…”

“跟上!”李斯属于无害的人,就算他药性过去也不会对我们造成威胁。

蒙毅迟疑了一下。带着500士兵也跟着我们跑进了内城。这在平时是犯大忌的事情,但是秦始皇应该下了命令。所以一路上也没人拦他们。

我每跑到一个地方,就总有太监跑来为我指路,不一会就随着他们的指引来到了一处偏殿,这跟普通房屋没什么两样,就是有长长的一排,门口也没有卫兵,秦始皇就站在当中一间屋子台阶上等我,李斯也随后跟来,蒙毅见我们一起进了屋,便止住脚步带人给我们站岗。

秦始皇见人齐了开门见山地说:“那个挂皮(傻瓜)总(终)于来咧,咋办捏么?”

我说:“嬴哥别急,李丞相也说了,咱们几个最好先碰一下头,我把药先给轲子吃了,然后在都到场的情况再商量这个事。”

秦始皇撇嘴道:“把悦(药)吃咧还商量撒(啥)么,歪那个挂皮不刺饿(我)就完咧么。”

是呀,把药吃了二傻不就不刺胖子了吗?可是那样的话…算不算改变历史?至少是少了一件非常重大地历史事件吧。

李斯已经知道我们三个之间有渊源,沉吟道:“大王,不是这么说,如果没有荆轲刺秦这件事做导火索,您可能还不至于那么快就下决心灭六国,这件事在您统一大业上既是一个借口也是一个由头,这件事被抹平的话,我不知道会不会对您以

影响。“这李斯还真没白叫,他从宏观角度的考虑地,可是这样的话,难道二傻必须刺一回嬴胖子?

秦始皇毫不在乎地摆摆手:“饿滴四(事)情饿知道,消灭六国歪方便滴很,不用想别滴。”

这才叫王霸之气呢,看来胖子意思很明确,那就是把药给二傻吃了就万事大吉,至于有没有刺秦这回事他是不在乎地。反正六国在他眼里已经是煮熟的鸭子。

李斯愣了一下,随即点头道:“六国破灭,非兵不利,战不善,弊在赂秦——嗯,其实就算他们不赂秦也不行,咱们秦国的生产力比他们高多了,这是本质上的区别。”

老李职业病复发,给我们讲起了一通一千多年后才诞生的《六国论》不说,还为秦始皇进行了马克思主义启蒙。

我摸着下巴道:“这么说地话。荆轲其实是不用刺秦的——或者说他刺不刺秦根本影响不了以后的历史?”

李斯点头。

其实这是个很简单的事情,燕太子派荆轲来杀秦始皇是因为他野心要吞并六国,刘老六和何天窦也说了,让我来的目地是看护住秦始皇不被荆轲杀掉,这样的话,图穷匕现根本就没有再出现一次的意义,它没影响到以后的历史发展。

虽然有点冒险,但这个险值得冒,已经下了决心抹去这一历史事件地我松了口气道:“那秦舞阳怎么办?”

秦始皇随意地挥手道:“洒(杀)掉洒掉。”

这大概是继“统一哈(下)么”又一大能体现秦始皇特色的口头语,能统一地就统一。不能统一地都“洒掉洒掉”,做皇帝,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

计议已定。李斯忽然犯病,见大王就站在自己身边,战战兢兢拜伏在地道:“大王,不能封王啊…”我郁闷了,看来没吃药以前的李斯对我没什么好感,非不让我当这齐王,而且他还以为我们三个是在讨论该不该封王地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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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斯倒退着走了出去…

我擦着汗看了一下表说:“嬴哥。为了保险起见我们就按每次钟见面,现在你还有5钟,够商量个大概齐地办法了。”

胖子道:“饿找人把歪(那)挂皮叫来,你把悦(药)给他吃就完咧。

我说:“这办法是不错,可是用什么理由叫轲子过来见我们呢?”

秦始皇想了想道:“就社(说)饿明天就正四(式)召见他们,今天先教他们些儿规矩。”

“嗯嗯,见皇上前都得礼部演礼,就是这个意思,那怎么把药给他吃呢?”

虽然这会还没有礼部。见一国君主之前“调教调教”这很正常不会引起人的怀疑,问题是最关键的一步就比较为难了。你说我正冒充彬彬有礼地仪表师呢忽然掏出片草来给他吃?

让我意外的是胖子这回倒是没怎么犯愁。好象早就有主意了的样子,就是看上去有些不自在。过了一会这才从怀里依依不舍地摸出一个青苹果:“切成片儿摆在盘子头,就社丝(说是)饿们秦国滴特产…”

这办法可是挺绝的,绝的不是点子,而是那个苹果,它在没青之前是正宗香蕉苹果,别说荆轲他们,我还是好几岁才见上的,既然是演礼,规矩不外乎人情,用本国的特产招待一下外国使者很自然,把诱惑草摆上去加上它天然地清香,荆轲应该不难就范。难为胖子能为了二傻把最后一个苹果贡献出来——我刚要伸手去接嬴胖子又抓在嘴边狠狠咬了一口,把我气的急忙抢过来。

我看了看表,对秦始皇说:“嬴哥你该走了,出去溜一圈去吧,最好离这远点,剩下的都交给我,什么时候想起我来再来找我。”我本来是想在屋里放个屏风让胖子藏在后面的,可对于他这种极不稳定的人来说最好还是别这么干,要不在荆轲还没恢复记忆前忽然绕出一个表情俨然的胖子我很难保证二傻不提前动手。

秦始皇走后我开始分配任务,先让蒙毅派人去请荆轲,然后找来工具做盘艺——事实上这会根本就没有盘子,他们还流行用方的像鼎一样的东西来盛东西,我把多半个苹果切成片贴边放好,从这一点上看胖子还是口下留情了,我亲眼见过他拳头大的苹果两口吃掉一个半。

等一切都布置好了,只听门外有人高声禀报:“燕国使者到!”

我急忙起身来到门口,一个士兵在前领路,到了我近前往旁一让,他身后一人便跟我来了个脸对脸,这人身材魁梧,穿一身粗布衣服,他地两只眼睛,一只看着你的同时,另一只简直就像藏在太阳穴里…

第三卷 史上第一混乱 第九十五章 少生孩子多种树

是二傻没错!

看着他那熟悉的眼神,我真想上去抱抱他,那个不惜为我挡枪眼的兄弟!

可是傻子却非常凛然,见了我只是点点头,然后45度>空,还不等我说话,忽然从傻子背后又转出一人来,这人比荆轲还要高着半头,满脸横肉,眼仁白多黑少,一看就知道是狠角色,他扫了我一眼,用轻蔑的口气说:“七国的国君我也见过不少,怎么就你们秦国规矩这么多?”

我诧异道:“你是…”

“13岁杀人秦舞阳。”

他也来了?跟着荆轲刺秦的那个副手,在大殿上吓得尿了裤子那个,看样子不像怂包,就是有点缺心眼,还牛B烘烘地说什么13岁杀人,这不是明摆着让人提防他吗?再说13岁杀人有什么可吹的,。过毛片也没说介绍自己的时候加上“13岁看毛片萧很强”啊

我现在终于知道燕丹太子的计划为什么不成功了,你看看派来这俩人,一个傻子一个缺心眼,《阿呆碰到阿瓜》版黄金搭档。

我失了一下神,勉强道:“你怎么也来了?”

秦舞阳哼了一声道:“不是说召见燕国使者叙礼吗,赶紧开始吧。”

怪我没把话说清,在我潜意识里就根本没把秦舞阳当盘菜,但人家确实也是燕国的使者,这怎么办?干掉他很容易。可是那样地话二傻肯定也会当场翻脸。

我只好先把两人让进来,秦舞阳大剌剌地往席子上一坐,还扳着一条腿,活象个流氓头子,二傻则低调地很,很普通地跪在席子上,这是当时符合礼节的坐姿,眼睛一瞬也不瞬地盯着我,我干笑几声,把放着诱惑草和苹果的盆儿拿起来往边上挪了挪。看秦舞阳那目中无人的架势他很有可能自己拿起就吃,这个愣头青让人非常被动。

秦舞阳不耐烦道:“有什么话就说吧,一般的礼节我们都懂。”

荆轲瞟了他一眼,秦舞阳这才刺扭了几下身子稍微坐正一点。

不行,必须先把这个二杆子支开,否则什么也干不成,我琢磨了一下,顿时有了主意,把手捂在裆上垂着头冷冰冰地说:“秦国律法,见王前必须熟知我国国策。”只能瞎扯了。礼节方面我恐怕还不如他们俩呢。

秦舞阳纳闷道:“你们的国策关我们见秦王什么事?”

“…这是为了咱们两国长远利益和共同合作。”

秦舞阳毕竟身份还是使者,只得道:“都有些什么内容呀?”

“第一条…呃…”我哪知道都有些什么呀——我又不是本地人。只好随口道,“第一条是。要想富,少生孩子多种树…”

秦舞阳愕然:“这倒听着新鲜。”

可不是新鲜么,战国末期七国人口加起来不过是几千万,还没到计划生育的时候,而且人家那会生态好,话说很多奇人智士都是砍柴出身,要是禁止乱砍乱伐恐怕就断送了这些人的摇篮。

我清清嗓子道:“第二条。禁止随地大小便。”

秦舞阳:“…这是你们的基本国策?”

我不理他,兀自道:“第三条二位听一下,说不定有用。”

“是什么?”秦舞阳无奈道。

“拦路抢劫,当场击毙!”

秦舞阳:“…”

我在一边满口胡说,荆轲就跪在那里眼睛定定地看着我,他当然不会理会我到底在说什么,只是好象对我这个人很感兴趣,可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所以眼神里有些迷茫。

我说完三条。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本来我也不是这专家那专家。中学那会的政治课打点小抄能勉强及格。我抓耳挠腮了半天,忽然故作神秘道:“知道么。据我们秦国智囊研究,得出一个你们六国都不知道地结论。”

“那又是什么?”秦舞阳不自觉地担当起间谍的职责。

“出门坐车比走路更环保!”

秦舞阳:“…”

“还有,你们国家里是不是有很多老百姓为买不起房而抱怨?别管他们,就是不能让所有人都买起房!”

秦舞阳:“…”

我见秦舞阳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趁热打铁道:“下面我再给你们讲一下我们秦国的五十荣五十耻…”我怕八荣八耻吓不倒他,随口凑了个一百。

果然,秦舞阳眉头紧拧道:“这些我们可以不听吗?你就说说明天我们见秦王的时候应该注意什么就是了。”

我板着脸道:“不行,这是规定,就算你们不听我也必须讲完——第一条,以知道五十荣五十耻辱为荣,以不知道五十荣五十耻为耻…”

秦舞阳哭丧着脸道:“这不是废话么,后面是什么?”

“以熟记五十荣为荣,以不能熟记五十荣五十耻为耻…”

秦舞阳目瞪口呆。

“第三条是以能为大王服务为荣…”

秦舞阳接口道:“以不能为大王服务为耻。”

我瞟了他一眼,道:“不对,是以骄奢淫逸为耻。”就不让他觉得可以猜得透我!

舞阳顿时抓狂:“这谁能记得住啊?”

我淡淡道:“这个要参见第一条和第二条,以不知道和不能熟记五十荣五十耻为耻。”

秦舞阳再不说话了。

我继续道:“第四条是以做四十有新人为荣,以不能做四十有新人为耻——至于什么是四十有新人,我会在讲完五十荣五十耻再详细为两位解释的。”

“那个…”秦舞阳再没有了骄纵跋扈地神色。小心翼翼地站起来跟我说:“对不起我要先告辞一步了,至于后面的内容你可以告诉荆使者由他转达给我,嘿嘿,我们初来乍到还有很多事情要我回去安顿。”

我说:“不再听会了?后面讲到的一百零三爱一百零三恨对治理贵国很有帮助的。”

秦舞阳脸色变了变,赔笑道:“有机会…有机会再聆听高见,告辞了!”说罢看也不敢再看我一眼,望着门口落荒而逃。

我叫人先送他回馆驿,笑吟吟地背手回来,我就知道这种人最怕什么,你当面跟他喊打喊杀他都未必怵你。可是就怕听长篇大论,就跟我当年一样,上课违反纪律老师罚我跑个五千米那最开心了,就怕课间操听校长在上面训话,那老头相当罗嗦,还特别强调纪律,不许我们乱动,我们地操场是沙土地,他一讲话,我就上身保持静止然后用脚后跟刨地玩。有一回校长讲话时间太长,我生硬把自己埋到只露出半个身子…

我回转身,正见荆轲歪着脑袋还在打量我。我笑道:“荆使节是不是觉得我有点眼熟?”

荆轲挠头道:“你像我一个喝脏水的朋友。”

“…你那个朋友不是死了吗?”我记得这事二傻跟我说过,他确实有一个喝脏水喝死的朋友,就在我想把洗衣服水给他喝地那天。

二傻茫然道:“我也记得死了——可能还认识一个没死的。”

我满头黑线,抓过水果盘递给他道:“我们秦国特产,尝尝。”

二傻缓缓摇头:“我不饿。”

“这个很生津止渴的。”

二傻摇头:“也不渴。”

我拿起一块苹果塞进嘴里喀嚓喀嚓地嚼着,开玩笑说:“你不会是怕有毒吧?”

二傻摇头:“不怕,你们要杀我不用下毒。”

…千算万算还是失算了。我没算到傻子执拗地神经,他不想吃就绝不吃,不管你引诱也好激将也好,傻子的逻辑永远那么简单。

我试探地说:“你是不是认识一个叫盖聂的人?”

“那是我朋友。”傻子很自然地说,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

“那…小赵呢?”我小心地问了一句。

“小赵…”二傻忽然喃喃地道:“小赵是谁,为什么我觉得这么熟悉?”

我把果盘往前推了推:“边吃边想,他可老跟我说起你呢。”

二傻痴痴地看着我,机械地拿起一块苹果放进嘴里,可是浑然不知去嚼。然后抱着头苦恼道:“小赵是谁?”

我听刘老六跟我说过,一般智力上有缺陷地人反而会对孟婆汤产生一定的抵触。我看出没吃药的荆轲就跟项羽和胖子没吃药前大不一样。他对我和赵白脸还有朦胧的印象,我把诱惑草摆在最明显的位置上。循循善诱道:“你好好想想,说不定马上就想起来了——轲子,要不要钱买电池?你半导体里那些小人儿也想你了…”

荆轲脸色灰暗,喉结一动把整块苹果咽下去,呆呆地伸出一只手来:“给我钱,我去买电池。”

我大喜,把那片诱惑草放在他手心里,还没等说什么,门口忽然冲进一个人,大叫一声:“挂皮!”正是秦始皇!

我见他在这个节骨眼上跑进来,大惊失色,急忙站起一个劲冲他打手势,一边极力用平稳的口气说:“你先出去,一会我派人叫你你再进来。”

胖子却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个箭步冲到二傻跟前把他拦腰抱住,叫道:“挂皮,你狗日滴还想刺饿捏?”

荆轲被人抱住,悚然一惊,低头看了看秦始皇,猛地挣脱他地怀抱,森然道:“你是秦王?”

胖子一愣,我见再也瞒不住了,大叫道:“嬴哥快跑,他还没恢复记忆呢!”

可是胖子再想跑已经晚了,荆轲毕竟是杀手,他一把把胖子扯在怀里,另一只手的拇指就食指卡在嬴胖子脖子上,然后面对着我喝道:“不许动!”

我才刚举起一只小鼎,急忙放下退后,双手乱摆道:“轲子,别乱来,大家都是自己人!”

胖子在荆轲的挟持下手舞足蹈毫不畏惧道:“狗日滴,你就知道洒(杀)饿,你就知道洒饿…”

荆轲冷静无比,看秦始皇地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流露,他嘴巴一动一动平静道:“在我杀你之前——你把欠我的300块钱还我吧。”

第三卷 史上第一混乱 第九十六章 群众演员

我一愣,只见二傻的脸上已经有了笑意,再看他的双手过来,原来就在秦始皇进门的那一瞬间他已经把诱惑草吃了。

这时二傻已经放开胖子,只是把手直直地伸在他面前,胖子在他手上狠狠拍了一把:“饿给你个锤子!”

二傻跳到胖子背上卡着他脖子高声叫道:“还钱——”

胖子一边满屋乱蹿一边喊:“饿又不丝(是)挂皮,还了钱你就要洒(杀)饿捏。”

这两人,一个皇帝一个杀手,久别之下居然也像孩子一样,我看了看表,等他们闹了几分钟这才阻止他们道:“嬴哥,轲子,咱们时间不多,先说正事。”

秦始皇知道自己有“病”,赶忙坐下,道:“包(不要)闹咧包闹咧。”

我三言两语告诉荆轲吃了诱惑草以后的弊端,让他坐下,我们三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忍不住好笑,我把手机放在桌子上说:“嬴哥大概还有5钟,轲子要长一些可也多不了多长时间,你们自己看时间,觉得差不多了就自己去旁边屋待着,等好了再来找我。”

二傻低着头在自己胸口前扫来扫去,我问:“轲子,找什么呢?”

二傻用手仔细地摸着身上道:“我记得我被射了两个洞…”

我知道他在说古德白朝他开了两枪,一时不禁又好笑又感动,拉着他地手道:“你现在好了。没洞了。”

二傻开心地笑了,然后把手伸向我道:“我的小人儿你带来了没?”

我摊手道:“那东西带来也没用。”还惦记他的半导体呢,这有台吗?再说那东西拿到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我身上倒是带着荆轲上一次刺杀胖子用的匕首,不过现在我也不敢给他。

说到匕首,我忽然止不住地好奇这回他这次刺秦会用什么武器,于是问:“轲子,这回目的没变吧,你准备拿什么杀嬴哥?”

荆轲忽然从背上解下一个圆筒,像是装画纸的那种,大概有羽毛球拍子那么长。然后从筒里倒出一张牛皮卷来,一扒拉那卷头,牛皮便骨碌开来,露出藏在卷末的一把青铜剑,这回可长了,得有那匕首两个半长。

我冒着冷汗道:“这次你就打算用这个?”

荆轲点头。

秦始皇悚然道:“你娃够狠滴,这回拿了个大家什!”

我失笑道:“怎么不再照以前那样打一把匕首了?”

二傻道:“本来是打了一把,可是我觉得不够长,就把督亢地图做大,这样就能夹进去一把剑了。”

我诧异道:“…这不是我教给你的办法吗?你是怎么记起来的?”

二傻嘿嘿笑道:“我也不知道。就是含含糊糊的老自己出现这个法子,好象脑袋里有个小人儿在提醒我一样。”

我无语,看来傻子真地还多少拥有一些前世模糊的记忆。尤其是他用心琢磨过的问题。

我小心地提着那剑放到门口,这两人现在都不稳定,我怕出意外。

我转回身说:“现在商量商量以后的事吧,轲子你以后就跟嬴哥待着吧,那个秦舞阳…”

赢胖子道:“洒(杀)掉洒掉!”

想不到二傻缓缓摇头道:“不行,你们不能这么干。”

我奇道:“你跟他关系不错?”可是看两个人之间的对话和表现不像是朋友,都有点相互瞧不起的意思。

二傻道:“他死不死我不管。可是我这一剑必须刺。”

赢胖子顿时跳了起来,暴叫道:“狗日滴你摸(完)咧?”

我忙问二傻:“这是为什么?”

二傻低着头道:“我如果连殿也不上,很快天下人就都知道了。”

我恍然道:“你是怕人们说你当了叛徒?那这样吧,一会你就回馆驿,然后让嬴哥派人去抓你们,对外就说你们刺王的阴谋已经败露,到时候秦舞阳一杀,谁也不知道你的下落。”没想到傻子还挺爱护自己的名声。

二傻依旧是摇头道:“不行。”

“还有什么事?”我不禁纳闷了,我就不信以这俩人现在的交情荆轲真地想杀秦始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