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一夜没有抓到春夏。

好容易熬到早上,老夫人被劝着在沈薇旁边的榻上睡了一会儿,她才得空和许青一干人吃了个早饭。

她是一口吃不下,心神不宁的。

许丹夕看她那副样子,便说扶着她先回房休息一会儿。

许青和许丹辉还要去当职,便说让她休息好了去帮衬着老夫人,就都出了府,这件事发生的太突然,他们一时之间只是惊愕。

许丹辉却没跟许青走,只是说回去取个东西,也跟李芳先回了房。

他进去将门关心,瞧着母亲和妹妹,压低了声音问道:“是不是你们干的?”

李芳顿时就慌道:“不是不是。”她上前拉住许丹辉的手急道:“我只是让春夏换了些刺激的药,想让她在订婚时大闹一场,闹黄了许荣庆的婚事,并没有下|毒害死她的!丹辉你要信母亲。”

许丹辉抽了一口气道:“果然是你们,那那只死猫呢?”

李芳已是急的想哭,人命关天,她实在是猝不及防。

许丹夕却道:“大哥如今还追问什么,母亲已急成这样了,你不该想想法子吗?况且,那沈薇死了对咱们也没有什么坏处。”

“你还敢说!”许丹辉喝住她,“你们也不想想,就算你们只是换了刺激的药没有下毒,但若是将春夏抓回来,她禁不住一阵乱说将你们供出来,你们说没有下|毒谁还会信!”

李芳急的眼泪打转,拉住许丹辉道:“母亲这也是为了你们兄妹好啊!不除掉沈薇她们那边,你们兄妹就只能是庶子这一房的,以后注定要低人一等!这侯位也是轮不到你的,你就不明白母亲的苦心吗?”见许丹辉不说话,又忙道:“你可一定要先找到春夏,不能让她被抓回来,免得她乱说话,那到时候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许丹辉皱紧着眉,事已至此他再如何也不能看着母亲死啊,便吐出一口气冷声道:“我知道了,春夏这边母亲放心吧,我是一定不会让她活着回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主播你学坏了→_→

这次会一网打尽,相信我,会肥肠爽的。

感谢:屋顶落满霜,桃灼妖夭的地雷~

第85章 八十五

沈薇就这样暴毙了,李芳在房中与许丹夕说了好一会儿才将心安定下来,如今只要除了春夏,那就绝对不会牵扯到她身上来。

等她安下心来,竟也是松了一口气,无论如何沈薇死了倒也好,不然她就像个随时会爆炸的危险一般悬着,总让她忐忑。

死了倒干净,反正她活着也是受罪,还不如下去陪她心心念念的儿子。

李芳安下心来和许丹夕又回了前院,前院先去张灯结彩的大喜之物已经都被取下来了,整个府中突然一片冷肃。

老夫人不让布置灵堂,她始终要抓到春夏再说。

府上的人也皆都不敢说什么,小心的侍候着。

李芳过去时老夫人已经醒了,又坐在沈薇的榻边在掉眼泪,许荣庆在外面处理吧事情,许娇陪着她,轻声安慰着她。

李芳过去看了一眼被白布盖着的沈薇,这个人让她看不顺眼十几年,从她嫁进门那日就生怕她会诞下许家的嫡长孙,压着她一辈子不得翻身,今日居然当真死了,她心里仍是有些不可思议的,便悄悄的摸了摸沈薇垂在榻边的手,又凉又僵,毫无脉搏,吓的慌忙收回手,却是吐出了一口气,在老夫人身边也挤出了眼泪也哭了起来,口中念着沈薇如何如何善良,如何如何可怜,竟就这样走了。

阮流君看着她,十分服气。

弹幕里——

宅斗萌:这二夫人的演技真是了得啊。

奸臣爱好者:奥斯卡小金人不颁给她我是不服的。

来看裴迎真:我也是叹为观止,二夫人哭的声情并茂特别走心,相比较她后面的许丹夕就有点薄弱了,就挤出点眼泪。

霸道总裁:老夫人演技也很高超啊,昨夜那一场吓死我了→_→我还以为真的暴毙了。

我爱主播:可我还是不明白,主播到底想怎么搞啊?之后呢?

阮流君擦了擦眼泪不说话,老夫人却是开了口,她对李芳道:“当初也是在这间大厅里送走的那个孩子。”

李芳擦着眼泪顿了一下,沈薇的孩子吗?

老夫人低头看着白布下的人,脸上满是泪水,眼睛已是哭的发红,哽着声音像是自言自语一般的道:“那孩子与我们许家无缘,生下来…就走了。当时薇薇也是在这个位置哭着求我救救他,救救他…过去了这么多年我一直忘不了当时的情景…”她一闭眼就是沈薇哭的绝望的眼神和那孩子死气沉沉的小脸,眼泪落个不停。

“当初大夫跟我说,孩子是因为薇薇怀孕时气怒攻心,又被窗下的死猫吓的受了惊…小产下来就没保住。”老夫人喉头哽了哽,“这么多年薇薇一直在自责,怪自己没有保住孩子…我又何尝有一日不自责的?我不肯原谅飞卿,其实心底里怪的是自己,若是我当初肯多退一步…让飞卿留下来薇薇怎会落到这般地步?”

阮流君看着她,她浑身发颤的落着泪是当真的…在难受,这件事折磨了沈薇十几年,也折磨了许老夫人十几年,若是许飞卿还活着…阮流君想怕是许老夫人还是不肯原谅他的,只是人死如灯灭,她没有可怪的人了。

阮流君伸手握住了老夫人发颤的手指,柔声道:“祖母别太难过,伤了身子。”

许老夫人被阮流君握着,看她一眼竟是控制不住的彻底哭了起来,为沈薇哭,为那死去的孩子哭,也为自己哭。

这辈子太苦,她谁都不怨,只求下辈子做牛做马再也不要做个女人。

李芳在一旁听着,捂着脸干哭了半天。

可这边哭了一上午了,外面还没有春夏的消息,老夫人着急,李芳却是越来越安心,春夏最好永远也不要回来。

等挨到了晚上,许青和许丹辉回来又带人出去找,李芳这边折腾了一天,累的腰酸背痛,硬是陪着。

外面有个小丫头便小心翼翼的进来行礼对她道:“二夫人,外面有人找您。”

李芳扶着许丹夕站起身,揉了揉腰问:“谁啊?这都晚上了谁来找我?可有说何事?”

小丫鬟摇头道:“是个小孩儿,说是有人送样东西给您。”小丫鬟将手里的一个蓝布包裹着的小物事递给她。

她满心的狐疑接到手里,“谁啊?这么…”将那蓝布打开,一瞬间心就是咚的一声,慌忙又裹了住,脸色已是惨白,对老夫人干笑了笑道:“是…是我娘家的一个亲戚,我过去看看。”

好在老夫人并没有起疑,一门心思在沈薇身上,挥手让她去了。

李芳几乎脚尖赶着脚后跟的慌张出了大堂。

许丹夕看她不太对劲,便也跟着一块出去了,就见李芳慌慌张张的跑回了自己的厢房中,刚要关门,许丹夕伸手推了住,“母亲这又是怎么了?这么慌张。”

李芳的一颗心跳到了嗓子眼,一把将许丹夕拉进来,“哐”的一声关上了门,背靠在门上一脑门的冷汗,“怎么办怎么办…她找回来了!”

“谁?”许丹夕瞧着她,忽然眉头一皱,低声道:“春夏吗?”

就见李芳点了点头,慌慌忙忙的将手中的蓝布包裹打开,里面放着的是一对翠玉镯子和一张纸条。

许丹夕上前拿过纸条,就见上面字迹清晰的写着一句话——一个时辰后,东巷胡同里见,速速。

“母亲确定这是春夏写的?”许丹夕拿给李芳看。

李芳看了连连点头,急道:“是春夏,她跟着老夫人学过写字。”又拿镯子给许丹夕看,“这镯子,是我先前让春夏换药时偷偷赏给她的。”她心里彻底慌了,“她这是什么意思?她现在跑回来做什么!还那样大胆让人传信给我!是要害死我吗!”她一把夺过许丹夕手中的纸条,撕碎了丢在火炉里给烧了。

许丹夕皱着眉想了想,“我想她这是实在没有法子,走投无路了,是来求助母亲的。”

“求助我还是害我!”李芳又急又气,一想到她那样大胆的公然传信给她,她就心有余悸,忙问许丹夕,“方才老夫人可看出什么了?那许娇呢?传信的丫头如今去哪儿了?”

许丹夕对她道:“母亲先别慌,老夫人如今没有心思注意您,许娇也没看出什么,我想送信的丫头也不知道是谁给您传的信,不然早向老夫人揭发了。”她让李芳定下神来,与她分析道:“这未尝是一件坏事,春夏能传信给您就证明如今她还是安全的,您让大哥找她,如今她自己送上门来了不好吗?”

李芳定下神来略一想,将手中的镯子“当啷”丢在桌子上点头道:“是了是了,还是你想的周全。”她起身道:“找人去叫你大哥回来,让他去东巷将春夏抓了赶紧送出京都,送的越远越好。”

许丹夕点了点头,让李芳先回老夫人那儿,她差个小厮去将许丹辉找了回来,将这件事情与他说了一遍,让他去东巷将春夏速速送出京去。

许丹辉冷声道:“好大的胆子,居然还敢回来,这样的人若是不直接除掉,日后定是后患无穷。”

许丹夕微微吃惊,“大哥的意思…是要…斩草除根?”

“这件事你不必问了,和母亲处理个府中事务就好。”许丹辉转身便又匆匆忙忙出了府。

许丹夕回了前院,对李芳点了点头。

可李芳仍是心神不宁,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她生怕逼急了春夏她干出什么连累自己的蠢事来。

她这边等了一个时辰,许丹辉才回来,老夫人先忙问道:“春夏可抓到了?”

许丹辉摇头道:“偌大的京都要找一个人还是需要些时日的,祖母别急,我和父亲定是会将春夏抓回来的。”又安抚了老夫人几句,对李芳道:“我那件黑貂的披风母亲可见了?”

“哦,我收起来了。”李芳忙起身,“我去帮你找出来。”向老夫人告辞跟着许丹辉回了后院,一进院子就抓住许丹辉的手问:“如何了?可送走了?”

许丹辉脸色阴沉道:“母亲可确定没错是春夏?就在那个位置?我等了半个多时辰根本没有见到人。”

“怎会!”李芳心里一紧,“她信上是这样说的…她这是…这是要干什么!”

许丹辉叹气道:“母亲静观其变吧,我再去找一找人。”

李芳心一直揪着,回到老夫人那里,还没有坐稳,一个小厮又进来道:“二夫人,有人给您送了些东西。”

李芳猛地就站起了身,这次手心里,脚底板全的冷汗,先看了老夫人一眼,老夫人正好看她,她的心就猛地空了一下,慌忙上前接过小厮的东西道:“可…可还是个小孩儿送来的?”

小厮点了点头。

李芳忙对老夫人解释道:“是我娘家的一个姑娘,向我讨一样东西,我不给,她也不好意思自己来,便让个小孩儿三番五次的来,我这边去给了她,打发她走。”

老夫人点了点头。

看着李芳和许丹夕匆匆离去,阮流君是对老夫人点了点头,这次是一定上钩了。

她觉得她要疯了。

李芳靠着门颤巍巍的打开布包,里面是她赏给春夏的赤金簪子和一张纸条,纸条上写——半个时辰后,夫人亲自来,不要带任何人,速速。

许丹夕拿过那纸条看了看,也是有些着急慌了,“这个老奴才是活够了!”

李芳只觉得一颗心心悸的她恶心头晕,再这样下去,老夫人便是不怀疑,春夏也会害死她的!

她攥紧了手指道:“我本还想留她一条活路,如今看来,她非死不可了!”她呼出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对许丹夕道:“找你大哥回来,让他带几个人,偷偷跟着我,我这次亲自去。”

许丹夕心里不安,忙道:“母亲一个人过去会不会出什么事?”

“我再不去才是要出大事了!”李芳拨了拨散下来的碎发道:“一个老奴才,让你大哥瞧瞧跟着我就行,到时候等她出来,将她拿了彻底杀了干净!”

许丹夕第一次见她眼睛里有这样恶毒的杀意,点了点头,匆匆忙忙去找了许丹辉。

李芳去向老夫人告罪,说娘家出了些事情,她要回去一趟。

老夫人也没有多说什么,让她向李家问个好,若是有需要帮忙的只管开口。

李芳应下,出门坐了马车就走。

那马车的车夫是许丹辉特意安排的人,许丹辉带着三个人暗中瞧瞧的跟着李芳。

这夜色里又黑又冷,除了孤冷的月什么也没有。

李芳坐在车里捏着一把冷汗,心底里却是一片狠意,既然走到了这一步就要狠心到底,她不后悔所做的一切,她不过是在为自己为她的孩子争取应得的利益而已。

只要杀了春夏…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马车“吱呀”一声停在东巷的胡同口,车夫说了一声,“二夫人到了。”跳下马车打开了帘子。

李芳从马车上下来,看了一眼黑洞洞的胡同,接过车夫手里的灯笼,深吸一口道:“就在这儿等着。”

她提着灯笼走进黑洞洞的胡同,这胡同一个人影都没有,静的人心慌,静的她可以听到自己突突突跳的心脏,她走到尽头低声喊道:“出来吧,我已经来了,是一个人来的。”

过了有一会儿,那尽头右侧的一户人家的后门“吱呀”一声被人拉了开,这突兀的声音在死寂的胡同里格外吓人。

李芳吓的往后退了一步,就看到春夏从那里面探头探脑的走了出来,压低声音道:“还请夫人进来说话。”让开身子想让李芳进那小院子里。

李芳却又往后退了一步,她不能进去,进去之后说不定怎么样,丹辉也不好拿下她,便对她道:“就在这里说吧。”怕她再逃进院子,伸手拉住她道:“你可知道如今老夫人命人再抓你?抓到你要打死你给沈薇偿命!”

春夏本就是心慌不已,如今更慌了,被她拉出来急道:“大夫人暴毙跟奴婢没有关系!奴婢只是按照夫人的吩咐将您给我药换了大夫人的药而已,什么毒|药奴婢半点都不清楚,您要为奴婢作证啊!”

好个老东西,将事情推的一干二净,这若是让老夫人听到了还不以为是她换了毒|药吗?

她却稳着春夏,拉紧她的手道:“这件事情定是哪里出了岔子,如今是如何也解释不清的,我来就是送你走的,你先上马车,我让人送你出京,你先逃出去避一避,避过了风头再说。”又将怀里的一叠银票递给她,“这是银票,足够你花一辈子了,你掏出去找个地方安心养老。”

春夏接过那银票又心酸却又是安了心,她找李芳来就是想让她送自己走,可第一次看到来的是许丹辉她心里就觉得不对劲,怕李芳不放过自己,如今有了钱就不怕了,她拉住李芳,想抽回手道:“不劳烦夫人送我了,我已联系好了,等天一亮就坐船离开。”她想抽回手回那小院子里去。

李芳哪里肯让她跑了,抓紧她的手,冷声道:“不,还是我亲自送你一程的好。”

春夏心里“咯噔”一声,听她一提嗓子道:“来人!”

那小胡同口就冲进来四个人,许丹辉紧跟着他们走了进来,冷冷的眼,满是杀意的道:“将那老奴才拿下,杀了按到院子里的井里去。”

那四个随从应了一声就上前去将春夏按到。

春夏只觉得完了,也不管不顾的喊了起来,“杀人了!杀人了!救命啊!”

“将她的嘴堵上!”李芳喝道。

可将将喝完,便听小胡同口传来密密匝匝的脚步声,有灯光照进来,那四周的青墙之下鬼魅一般闪身掠下来几个黑影,上前一人一个就将那四名随从和春夏按倒在地。

“不好。”许丹辉心里一沉,上前就要拉李芳跑。

李芳懵了一下,刚要跟着许丹辉跑,就听小胡同口传来人声,“叔母和丹辉堂弟还想往哪里跑?”

那灯光一盏盏照进来,许丹辉在那漆黑的夜色之下就看到许荣庆带着人冲了进来。

他的一颗心就沉到了冰窟窿里,中计了…她们如今退无可退。

许荣庆厉喝一声道:“将所有人都压回府中,听候祖母发落!”

李芳和许丹辉直到被带回许府,看到活生生站在她们眼前的沈薇时才明白什么大夫人突然暴毙,什么下毒,都是假的,都是为了套她们的局。

沈薇根本没有死,只是服了假死的药昏过去一段时间,老夫人连同许家两兄妹和大夫演了一出好戏,让所有人都以为沈薇真的被毒|死了。

春夏做贼心虚在听说是换的药有问题毒|死了沈薇,老夫人要拿下她打死,顿时慌的什么也顾不上就先逃出了府,她在京中无亲无故,遇到一个好心的小姑娘将她藏在了家中。

也是如今才知道,那个好心的小姑娘也是老夫人安排的,故意让她待在那院子里监视着她,现在想来那小姑娘出主意让她送信给二夫人,求二夫人送她走,也是老夫人故意的,就是为了引二夫人出来。

她跟二夫人的所有谈话,都被小姑娘听的一清二楚,一字一句的禀告给了老夫人。

李芳懵在原地,她脑子里只有完了,这次彻底完了,她连辩解都不知该从何辩解。

老夫人根本就不急着问她们,先命人叫许青回来,然后才开始一个一个审问。

阮流君站在一旁看老夫人喝问着,一句话没有说,只听那李芳哭着喊着认错,说是自己换了大夫人的药,可只是一些刺激的药,她只是一时气不过糊涂了,如今大夫人也没有事,求老夫人宽恕她。

许青将李芳一通臭骂,之后对老夫人道:“母亲何必如此,她虽然做的不对,但母亲竟想出这样的法子来算计她未免太过了。”

老夫人气怒攻心一耳光扇在他脸上,骂道:“过分?你的妻子干出换药,放死猫这等事来害自己的大嫂,坏荣庆的婚事,你竟然还敢说过分?你们一家子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

许青挨了一巴掌,怒的转身就扇了李芳一耳光,“你这等恶妇干出这等事,还连累了丹辉!”

李芳被扇懵在地上,哭的不能自已,她最后悔的就是牵连了丹辉,他本来什么都不知道,如今竟也要为了她受责罚。

李芳砰砰的叩头认错,哭的十分可怜。

许丹夕也跪下哭着为她求饶。

许丹辉跪在那里冷着脸道:“此次确实是我和母亲做错了。”已经被拿了个正着,这等手段和心机他一肚子的怨气也无处可发,如今只能认错止损,“祖母该责罚便责罚,好在伯母没有出事,丹辉替母亲向伯母认错,伯母要打要骂都行,只求老夫人看在母亲为许家生儿育女的份上,从轻发落。”

弹幕里不乐意了——

宅斗萌:什么?从轻发落?就这样重重拿起轻轻放下?不能饶了她们!

最爱病娇变态:对啊!一定要重罚!

隔壁老王:可是如今大夫人也没有死,她也只是换药和吓唬了大夫人…重罚能怎么重罚?顶多是分家分出去吧?

奸臣爱好者:不爽!这样太不爽了!

阮流君看着庭院里跪着的几个人,走过去道:“怕是不止这次换药放死猫这么简单吧叔母?”她瞧着李芳,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易放过他们,她的罪过可不止如此。

阮流君看着老夫人道:“祖母可还记得当初母亲小产,是被一只剥了皮的死猫吓到的吗?当初祖母可曾查过是谁这么恶毒要害母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