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自己病我清楚,明天就好了。”
她解释的有气无力,靠在床头的身体慢慢的倾斜。
“乐姗…”
他是心疼她的,只是心疼。
一个二十岁的女孩,孤零零的住在这么大的房子里,看着只有一种感觉,可怜。
不离上前想将乐姗扶正,女孩却一下依偎在不离胸口。
“不离,陪陪我。”
她第一次叫他不离,这让他们此时的关系不是上下级,而是朋友。
火热且柔软的身体贴着不离,乐姗的呼吸沉重。
一翕一合间的气息都像是炭火似的拷打着不离的面颊。
木然间,不离竟没有搡开乐姗。
无法判断自己此时是清醒的,还是混沌的,乐姗只想不离微凉的身体一直裹着她。
什么是天长地久,她从未期待过,但是如果这时就是世界末日,那么她也不会遗憾。
“躺下,我等你退了烧再走。”
送乐姗回家的途中,不离问过乐姗,女孩说家中根本没什么退烧药,他不知她一个人过着怎样的生活,还是那两个字,可怜。
买了退烧药,吃了退烧药,不离只等乐姗的体温正常,然后离开。
她没听话,也没躺下,反而用滚烫的手,从长裤中扯下不离的衬衫。
“我热…”
不离囧了,她热,倒是把自己当成降温的物件。
可是,他不是物件,乐姗那么来来回回的在不离后背摩挲,他有反应了。
他不是圣人,不会坐怀不乱那一套,更何况,他并未经历过什么情事,与不弃的那次也是不欢而散。
“乐姗,别这样,快躺下。”
不离把着乐姗的手臂拉到自己胸前,想扶她躺下。
她一下环上他的脖子,纤细的手臂就挂在那里,合身的衬衫紧绷着将腰身显露无遗。
只是清纯却也夹杂着说不出的动人。
“我热…”
她颌首咬住他的衬衫扣子,湿滑的唾液打在衣服上,打在他的皮肤。
他也有点热,哪个男人也无法抵御这么香艳的诱惑。
美目摇曳,玉脂宁馨,那个顾盼劲带着妖娆,妩媚。
十足的勾引。
扣子怎会是牙齿能解开的,她是烧的糊涂了,还是要的就是这个情趣,他不知道,她自己也不知道。
总之,就是想这么做,没什么原因。
“亲亲我,不离,…”
声音也能抓住一个人,也会在某个特定的时间让人欲罢不能。
叫他不离的人不少,可是异性之前只有不弃。
不弃向来不用这种腔调,她喜欢用强,不会柔弱。
所以,乐姗口中的不离,教男人回味无穷。
吻她或是不吻,不离心里斗争着。
忽感唇边一热,男人的头像炸开一样。
乐姗的唇已经印了上来,不像不弃的嘴唇那么软软的,有点干,是发烧的原因吧。
她唇也是漂亮的,但是粉薄,棱角也分明,不同于不弃的,柔柔的,肉肉的,扣在上面你就想狠狠的吸着,允着。
怎么这个时候,他会拿不弃作比较呢?
他不离承认跟不弃的两次接触后,他不是没想过,没动过心思,有一次他居然在梦中跟不弃着实真枪实弹的做了一次,醒来后,内裤湿了一片,为此,他还狠狠扬了自己一个嘴巴。
什么吗?太淫秽了,跟自己的妹妹。
不弃对他的潜移默化太深了,她像是他的毒,一种无解的毒深深的弥在不离的颗颗细胞里。
不弃,一想到她,不离发现他怀中的可人儿也不那么诱人了。
只是像欣赏一件艺术品,多了赏心悦目,少了猥琐不堪。
还要不要继续,当理性战胜感性时,有的,已不是欲望了。
不离明显的感到刚刚还蓬勃的硬物,已然瘫软下来,激情不再。
“旌不离,我是不弃,快点接我的电话,旌不离,我是…”
是不弃的电话,是女孩早先为自己的来电设计的专属铃音。
救星,这对此时此刻的旌不离来说就是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
“喂,不弃,有事吧。”
肯定句,说的相当直接。
不是有事吗?是有事吧。
摆明了,横竖都要脱身的决心。
“打扰了,春宵一刻值千金,进行到哪步了。”
是南宫,这个该死的东西怎么会知道,自己再做什么?
春宵倒是有,值不值千金,不离不想去考量,他想走。
刚要言声,那边又说话了。
“你玩你的,我也要抱得美人归了。”
平日里温文尔雅的南宫怎么像个浪荡公子,话也说的玩味非常。
等等,抱得美人归。
美人,旌不弃。
“不许碰她…”
这是不离的第一反应,声音也是大的惊人,吓得怀中的乐姗明显的一抖。
连个招呼都没有,这家伙跑了。
去捉奸,太严重了,郎情妾意,你情我愿这事他管不着。
可是,心里这个闷,这个烦。
哥,还没睡
不离当然没有去找不弃,但,因为南宫的那句话,他是真真的失眠了。
穿着不弃给他做的睡衣,不离看着小猪型的水晶扣子,不禁想起女孩撅嘴的模样。
不弃的唇肉肉的,翘起来肥嘟嘟,不失可爱,不失清丽。
“哥,还没睡?”
不弃进来的时候,不离正扯着衣服上的猪猪看。
他惊了一下,继而转身。
“没…没什么…下来倒杯水喝。”
不离睡前有一个习惯,会接一杯水到房间中,他怕半夜偷偷跑到他房间的不弃会口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