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相宜以前还未想过大熊能够有这种这种待遇,受用片刻,连忙带着劝意说道,”好了旁边人都看着呢,你们说要带我们去哪儿?我们等会儿马上跟上去。”
李哥和大熊异口同声,头都没侧过来一下,”你闭嘴!”
阮相宜:……
——
年会一结束,大熊和李哥就拉着绯闻事件中心的两人往顶层会议室走。按照这种表现,被骂是肯定的。
边梨跟阮相宜对了个暗号,她私底下趁着大熊不注意,凑上去轻轻地说,“阮阮,好好解决啊。如果是何哥,我觉得很可以。”
何煦以人倒是挺不错的。其他的边梨不了解,更无从得知,自然不会多下定论。
阮相宜没有应答,轻轻地掐了一把边梨,随意附和了几句,叫人听不出是真心答应还是假意周旋。
回到宿舍,边梨莫名泛乏,和应雪来说了几句便关好了自己的房门。洗漱完,她就准备睡了,年末的过度忙碌,信息轰炸一般卷来,边梨还是有点承受不了。
要不是今晚突发了热搜事件,她们还不会被安排到回宿舍歇息。
边梨洗漱完,从浴室里踏出来,侧头便看到了被堆在地板一边的恐龙服,从脱下去的那一刻,它就失去了宠爱,准确地来说,是自从被贺云醒看到的那一刻起,它就失去了光彩。
她思及此,便愤愤地,小幅度地,踹了踹换下来的恐龙服。今年的服装大奖她连个边儿都没沾上,被一个老前辈拿走了。
边梨嘀咕两声,而后抬眸望向床边的时候,实打实地吓了一跳。
有一个人影杵在那儿,一言不发,安安静静。
最初的惊讶过后,边梨才稳下心神,“……你要吓死我啊……”
贺云醒坐在她的床边,姿态疏散,双手抱肩,就这么看着她。黑黢黢的眸直愣愣的,上下的打量丝毫不加掩饰。
不知过了多久,他缓缓开口———
“过来。”
边梨有些磨蹭,扭扭捏捏,好半晌才说道,“……不要……”
拒绝的话没多久,而后边梨果然在下一秒,看到了贺云醒落在一旁地上恐龙服的视线。
隐隐带着笑意。
边梨这下忍不住了,直接小跑着蹦了过去,而后坐在他的大腿上,双手勾着他的脖颈,俯冲过来的力度和劲儿都十足,贺云醒被这么一撞,下意识摁住边梨,堪堪才能稳住两人。
“看到我就这么激动?”贺云醒薅了薅她的小脑袋。
“你想得美……”边梨说着使命地摇着他的脖子,“你刚才笑我那么久,我不管,恐龙服我从来都没穿过!记住了吗!我从来!都!没有!穿过!!!记住了吧?”
贺云醒“哦”了一声,话里揶揄的意味浓厚,还特地强调一般地停留,继而说道,“所以你穿得跟个球一样。”
边梨:……
白跟他说这么多了。
见她挣扎着要跳下去,贺云醒不慌不忙地摁住她,手放在她背后稍稍用力,往自己的这个方向抵着。
他额头抵住她的,黑眸似海深遂,能将人的意志都吸引消散,全盘杂糅,连带着他此时此刻的嗓音,几分柔意,几分关切,“为什么这样说?”
边梨眨了眨眼,“你笑我。”
贺云醒这次是真的笑了起来,应景地完美地阐释了什么叫做笑她。
看边梨气鼓鼓地跟个小河豚,一度快要撅过去的模样,贺云醒才用鼻尖蹭蹭她的,缓缓开口,“你傻么,是看你穿可爱。”
“真的吗?”
“嗯。”
“那你等会儿也穿上,给我可爱可爱一下?”边梨试探性地来了这么一句。
“……”
贺云醒直接用吻代替了这个问题,以吻封缄。
亲完以后边梨推了推他,没推开,干脆赖在他怀里,似是十分随意地问了一句,“今天阮阮这事……你怎么看啊?”
“顺其自然。”
“怎么个自然法?”
“该来的总会来,遮掩不住。”
“那到时候,你会怎么解决啊?”
女孩的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儿,贺云醒听出来了,也估计是受到今天那件事的影响了,随后说道,“你很担心?”
“我能说实话吗?事实上,非常……完全……很……”
贺云醒拍拍她的头,语气淡淡却莫名让人心安,“没事,一切有我。”
边梨点点头,觉得想这件事太让人头疼,干脆就不去想了。
两人靠着温存了一会儿,又谈起了许多话题。
边梨困得直打呵欠,双眸水润润的,睡意袭来,整个人都被打击得软绵绵的,看起来是是真的困得不行了。
“你不累吗?”从刚才起他是这么个抱着她的姿势,就没见他有过累的时候。
“想睡了?”贺云醒对于她的一切,了然于心。
“嗯,你走吧,快回去睡觉啦。”
边梨赶人也是真心实意的,胡乱地敷衍地在他脸上啄了几下,便下了逐客令。
反正接下来见面的时候挺多的。边梨刚刚跟他核对了一下行程,除了跨年舞台,他们还被派去了同一个有名的综艺,偶像特辑,圈内偶像团体都会派人去。算是繁忙中能够聚在一起的一点甜。
贺云醒没吭声,边梨等了半晌,掀起眼皮去觑他,便看到他嘴角微勾,微扬的眼梢蹿着漫不经心,笑得格外不怀好意。
用一句话来形容那就是,笑得坏极了。
每当他这么笑,那种熟悉的感觉又濒临。而某种蓄势待发,也恰好印证了这一点。
果不其然,下一秒,贺云醒从睡衣的口袋里掏出两盒东西,随意地扔在边梨的床上。
他双手向后撑在床褥上,宽劲的肩膀拱起清瘦利落的弧度,整个人懒洋洋地,“特地跑过来看你,就这么打发我?”
说完他挑了挑眉,下巴点了点那两盒东西,“来吧,选一个你喜欢的。”
边梨咬唇望他,瞌睡都飞了,“你有没有听说过……纵那啥过度,其实并不好。”
“我怎么没听说过?”贺云醒蓦地笑起来,“倒是知道憋久了容易出内伤。”
您这还叫憋得久啊,边梨小声腹诽。
不过自从上次酒店,也确实隔了有一阵时间了。
边梨侧头望向那两盒,上面的字样和以往还都不一样,等到看清楚了,她马上像是触电一样,将视线缩了回来。
然而就是愣怔的几瞬,她的手臂被轻轻地一扯,接着整个人都伏了下来。
扯她的始作俑者凑了过来,“既然挑了这么久,那就是都喜欢,我们两种都试试?”
作者有话要说:
肥肥(想起以前被支配的恐惧):你确定就是试一试?TvT
醒哥:不然呢?动词也可以进行无限叠加,永动机了解一下。
肥肥:Σ( ° △ °|||)︴
第77章 每一分甜
边梨推开他,到底还是内心的好奇占了上风。
她探手伸过去,将那两盒东西捞了过来。上面附有英文,不是常规的牌子,也不是国内的牌子,但和上次两人在斐济用的也不太一样,字符一般,看起来很奇怪。
边梨知道这是他专门揣在口袋里带过来的,紧接着斜眼瞥了他一眼,哼哼两声,“你又在搞什么花样呀。”
贺云醒目光很有深意,对她点了点下巴,“拿反了,你看背面。”
边梨疑惑不已,到底还是照着他的话将小盒子翻了过来,果然,这一面附有能看得懂的字。
一盒上面是平整规矩的日语汉字,配有阿拉伯数字,001。还有一盒色彩缤纷,十足得酷炫,边梨凑上前,仔细辨认了一番。
好家伙,什么薄来着?嗯对——
超薄。
什么旋来着?——
螺旋。
边梨觉得自己要是能开天眼,此时此刻她的脸一定红成了印度魔鬼椒,还是正鲜艳的那种。
她把这两盒都扔在了贺云醒的身上,盒子从他的肩膀处踫落,堪堪掉到床上,还弹了两下。
“什么啊,花里胡哨的……”
贺云醒修长的指尖夹起一个,轻轻地挑了挑眉,“扔什么,待会儿不还是要用。”
“要用也是你用,关我什么事啊?”
“好,都听你的,我用。”贺云醒抓住边梨的小爪爪,薄唇在边梨的指尖上轻轻摩挲,带着炽度的气息逼近。
边梨摁住他的头,捧着他的脸不让他靠近,而后将贺云醒的一张俊脸揉了揉,双手用力往中间怼。
他每次都这么猴急,边梨今天才不要如他的愿呢。
她笑得两眼弯弯,“我们醒醒现在像个猪猪。”
贺云醒任由她动作,而后在她的翘挺上捏了一把,“那你是猪猪的什么?猪婆?”
边梨挠了他一爪,“你才猪婆呢?这也太难听了吧……”
“那就是我的小猪婆。”
边梨听了没忍住,笑出了声,哈哈几下以后,“我要笑死啦,这什么称呼啊,你继续换一个?”
“我的小老婆。”贺云醒倒也真的很配合,很快就换了一个说法。
边梨听了,揉着他脸的动作顿了下来。
她往上抬眸看着他,贺云醒清疏月朗的面庞就近在咫尺,清隽到昳丽,边梨抬手抚了抚他如同山水画勾勒出的眉,动作缓慢到几乎停滞。
他们是否也会在这个时刻,想起的,是同一件事呢。
她把下巴搁到他的肩膀上,侧着头看着窗外远方的星辰黑夜,缓缓出声,“你还想左拥右抱,要个大的呀,我不准,听到没,这是命令。”
边梨顿了顿,继续说道,“我才不要当小的呢……”
贺云醒拨开她侧头而自然垂落的秀发,偏过头来在她优美的天鹅颈上,落下几枚轻盈的吻。
“当然可以,从来都只有你一个。”
边梨觉得心都轻飘飘的,像是踩在软塌塌的棉花糖上,也像是夏日轻轻刮来的微风。
窗外寒冷如斯,室内有他在旁。
然而她并没有感动太久,
下一秒,贺云醒又补了一句,硬生生打破了这个近乎唯美的氛围———
“今晚你就当大的那个,所以,你在上面?”
空气里的柔情荡然无存,边梨这次是真的使劲儿地拧了拧他的耳朵,“你讨厌……”
“知道了,你喜欢。”
贺云醒笑起来,抱着她翻了个身,双手撑在她两侧,望着女孩雪白剔透的肤,微卷散落的波浪长发,轻轻沾染一点红的樱唇。不必再去回忆,曾经的那些记忆碎片统统回了档。
像是嵌合无比的时空隧道,捞出过去曾出现过的整一场梦。
那些他情窦初开,方不知对她到底是什么感觉的时日里,她就已经完完整整地占据了他的脑海。
那些他独自一人的夜里,也是如此,那些两人为主角的梦里,也是如此。
边梨有些迷醉了,“你可真会偷换概念呀……”
他动作未停,应了一声。而后在一阵阵波浪涌动之中,贺云醒倏然停了下来。
边梨眨巴眨巴眼睛,睫毛上沾染了贺云醒滴落下来的汗珠,带着咸意钻进她双眸之中,刺得微痛,泛起微微的红。
她被圈进他的怀里,也陷入一道光怪陆离的怪圈,在这儿,充斥着的,满满的都是他身上干净清冽的味道,像是春雨过后的青草,像是融雪过后的苔原,像是烘烤过后的松木。
“怎么了呀……”边梨软软地出声。
“你知道吗,曾经的你,就像是这样出现在我的梦里。”
“嗯……”边梨想象了一下当时的画面,笑得又满足又甜。
“比现在穿得还要少。”
边梨的笑意凝固了,定格在一个弧度的水平面上,几乎是带着气音开的口。
“……贺云醒!”
“嗯,我在。”
那时两人都陷入最原始的迷乱,哪曾想到,这一声“我在”,一应就是一辈子。
年末的时间过得很快,在这种时刻,就连忙碌都是一种奢侈的状态。艺人在这时候有多忙,那么就证明在过去的一年里,结出的果实有多么得饱满。
猕猴桃台新一年的跨年舞台也要到来了。今年有一点不用多提的是,边梨她们肯定像是去年那般,会收到邀请。原因无他,一切凭人气和流量说话。
在将将过去的这一整年里,Gemini就像是爆炸的超新星,引燃起新一轮的风靡狂潮,去年她们的歌曲一度传遍出现在青少年的社交网络之中,在圈内所有二十代的听众中,占据了仅次于Ace的地位和排名。
壹千娱乐再一次凭借着短短的时间,成功地打造出了自己旗下的当家女团。
边梨作为Gemini中人气最高的成员,也受到了外界的极大瞩目。她和贺云醒的新剧正在制作阶段,播放的档期就安排在明年的暑假,未来尽显一片光明,也可想而知,明年的边梨将会迎来怎样的爆炸性流量。
而在这短短的一年里,依靠着组合的回归,公司的力捧,以及自身的吸粉体制,边梨成功地摘下了圈内一年一度“话题女王”的称号。
也正是因为这神奇的吸粉体制,她也是有史以来获得这个称号的女艺人中,黑粉和差评最少的一位。在获得国民度的同时,也博得了不小的好感度。
跨年舞台还是和去年一样,提前一天彩排,而后跨年当天,采取部分录播,部分直播的模式。
Gemini就连分到的练习室都和以前是同一间的,一切的走过场也和去年没什么不一样。要说唯一不同的,那就是边梨单人还接受了许多媒体的采访。
这是猕猴桃台的特定环节,在直播中会以VCR的形式出现,算是舞台与舞台之间的承接与转合。
这类会播放在大屏幕的单人采访名额有限,一般都是以大前辈为主,边梨作为唯一一个被选入的女艺人,还是值得一夸的。
最近Ace和Gemini因为微博上的各种事情,粉丝之间其实不怎么太平。于是乎,在跨年录制和彩排的时候,大家都知趣地避嫌,尽量没有太大的交流。
然而两队人马没有碰面,话题中却仍然少不了对方。
边梨采访的视频早就在彩排的时候录完了,也做完了后期的处理。跨年舞台从今天晚上八点才开始,但是她的视频却从凌晨,就和其他前辈一起,循环滚动地在整个跨年演唱会的场馆之中播放。
依次有序,就连后台的化妆室,直播间,以及休息间,各种室内有LED屏的地方,都有边梨的身影。
Ace早在之前几年的跨年舞台中享受过这般殊荣,也不怎么关注,但今天却大有不同。
宁薛初早就注意到了贺云醒的心不在焉,那个不在焉兜兜转转,还是放在了休息室内实时播放的视频上。
他难得捉住贺云醒在这上面的发呆与出神,不进揶揄道,“好看的吧?你眼睛都要直了。”
贺云醒正半瘫着,往后仰靠在沙发上,用手臂半撑着脸,微微弯头,视线直直地锁住墙上正在滚动播出的小屏幕,姿势说不出的懒散。
他拿出手机,对着沙发正对面墙上的小屏幕拍了好久,才放下来。
而后就是低下头来,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快速地拍打着,也不知道在敲些什么。
宁薛初新奇地盯着贺云醒的一系列动作,觉得自家老大痴汉属性上线的时候,整个人竟被衬得,也有几分可爱。
他径自坐在贺云醒身旁,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我问你啊,你整天这样痴汉,人肥肥知道吗?”
宁薛初的手臂被贺云醒不带感情地拂了下来,即使这样,他也没在意,有时候习惯了真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就比如现在,被无视还要凑上去说两句,宁薛初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受虐倾向。
他不管不顾,继续说道。
“不是我不提醒你啊,以前我是看不惯你,现在思来想去,放眼过去,就你看起来最靠谱,也有那么一丁点能够配得上肥肥吧。”
贺云醒半掀眼皮,似是对他的话很感兴趣似的,重复反问道,“一丁点?”
“是啊,也还算你有自知之明,不过你可得好好把握啊。”
“把握什么?”贺云醒懒洋洋地问。
今天贺云醒回复得这么利落,宁薛初几乎要喜极而泣了。
他不敢放过这次机会,直接说道,“把握住机会啊。你现在是不是还没告白?按照你这样子下去是不行的,你听我说,据我所知道的,最近私下里朝肥肥要联系方式的狗男人可真不少,有的还偷偷塞小纸条。”
贺云醒本来漫不经心地划动着手机的屏幕,此时此刻动作顿住,最后抬起头来,朝着宁薛初这个方向,轻微地拧了拧眉,“小纸条?”
“就把自己的联系方式类似于微信号这种放在上面的那种小纸条!”宁薛初有点儿嫌弃,“怪不得追不到人,你连这个都不知道。”
贺云醒轻轻地瞥他一眼,语气很淡,“追不追得到也不是你说了算。”
“瞧你这胸有成竹的样子,人女孩也不一定喜欢你这类型的。你这样暗戳戳的,到头来还比不上闷声做大事的何冰冰。”
宁薛初望了一眼在一旁双手抱肩,闭眼假寐的何煦以,啧啧两声,“这年头狗都有对象了,我还没有,哎,人生无常啊。”
偌大的休息室都是宁薛初叽叽喳喳的声音,响彻回声,顺延着墙壁端蹿了过来。
“哦不对……”宁薛初疑问地停了下来,而后开口说道,补充了一句,“后来你们澄清的通稿我也看了,那叫一个官方。避重就轻,牛掰啊。”
何煦以没睁眼,对于宁薛初的上蹿下跳以及弱鸡攻击力,他忍了半晌,忍无可忍,终于利落地捞起放在一旁的台本,径自砸在宁薛初的身上。
——
边梨接受完采访之后,有空就全部待在Gemini的休息室里了。
中途,她看起了动画片,津津有味。就在这时,手机里嗡嗡传过来好几条信息。
边梨确认周围没什么关注的眼神,这才点开了泛着好几个红圈圈的贺云醒的微信聊天框。
【自然醒】:[图片.jpg] x 8
发什么呢发这么多,边梨抱着这样的想法低垂着眼望过去。而后就看到,贺云醒,发过来的那几张图片,主人公只有一位——
满满的都是她。
边梨看着满幕采访视频的高糊拍图,奖励了他几个亲亲的表情包。
看那照片中背景的布置,贺云醒应该在他们的休息室里。
【睡到】:怎么样,采访视频里面的我好看不!!![憨笑.jpg]
【自然醒】:还行。
【睡到】:就这么敷衍??还行???你自己买个榴莲跪着去吧!
【自然醒】:把小纸条都交出来,你就好看。
【睡到】:什么小纸条啊……
边梨是真的疑惑了,等她转过脑筋以后才发觉,贺云醒提的小纸条是什么。
确实有很多男艺人朝她抛出橄榄枝,明显一点的被大熊径自拦下了,隐晦一点的都被她委婉拒绝了。
不过他是怎么知道的?
边梨挠了挠头,继续问道——
【睡到】:谁告诉你的啊?这事儿除了我和大熊,应该没人知道??
【自然醒】:是谁并不重要。我就看看,谁给你写了小纸条。
【睡到】:咦……酸气都要溢出来了哎……
边梨给他回复了这一句以后,难得泛起了坏心眼儿,又加了一句自己很忙,忙着上台就不和他聊了。
她即使不在他面前,也能知道此时此刻的贺云醒脸有多臭。这时候的他,多半像个硬邦邦的石头,又冷又硬,十分难搞。
边梨玩了会儿手游游戏,这才起身,往卫生间走。
等到她洗完手以后再轻松地迈向自己休息室的时候,途经一道小藏的隐蔽通道。
最起码,边梨刚开始完全没有注意到它。
她刚从这条通道经过,手便被狠狠攥住,微微用了劲儿,而后直接被拉到了里面。
利落地翻转之间,边梨被摁到了墙上,随后圈进一道温热的怀抱里。
闻着鼻尖熟悉的清冽松香,边梨在放下防备的同时,收起了自己准备踹向来人要害的无影脚。
“你自以为自己很得意是不是!觉得很牛气??”边梨对着他的肩膀,用小粉拳狠狠地凿了贺云醒几拳。
“吓到你了?”
这儿的小通道逼仄不已,也不宽敞,里面泛着稍微较暗的光。贺云醒侧脸半边埋入其中,隐隐绰绰,半明半灭,看不真切。
“不是吓到的话,难道我还能装出来?”边梨说着还有点恨,又拍了拍他的肩,这都不够解气的。
“我也没办法,你不理我,我又想你了,就来找你了。”贺云醒淳淳开口,一贯疏散的嗓音带着点缱绻。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是个黏人精呢?”
“你没发现的还有很多。”贺云醒顿了顿,补充了一句,还刻意停顿,“所以,谁给你传小纸条了?”
边梨没想到他还惦记着这个呢,“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也懒得瞒他,就实话实说了,“都没收好不好,你以为就你一个人以身作则?我也可以很厉害。”
说着边梨敷衍地抱了抱他,“我走啦?我好像听到大熊在喊我。”
“再陪我一会儿。”
边梨静静地任由他抱着,而后有点儿忍不住,扯了扯自己不怎么舒服的脖子,“真得走了,我还要去忙跨年的事情。”
贺云醒不满她这般敷衍,把她揪了回来。
昏暗无人的地方,外面喧嚣不断,里面贺云醒双手撑墙,将她困进怀里。俯下身来,视线和边梨平行。
“跨年?跨什么年?”贺云醒明晰指尖勾起边梨的下巴,语气似是诱哄,又似是不满足。
不等她回答,他低头垂眸,在她的下巴尖儿浅浅地印了一下,缓缓开口道——
“跨我。”
第78章 每一分甜
“跨你?”边梨双手抵着他宽劲的肩膀,“我打你还差不多。”
“怎么打?”贺云醒略带凉意的指尖离开她的下巴一瞬,来到了她的樱唇,泛着微凉的指腹在上面轻轻摁压。
“是这样吗?”贺云醒说着凑上前,模仿着指尖的动作,亲了她一口。
边梨睫毛轻颤,在他第二次又附身下来的时候,闭上眼主动撅起了小嘴。
空气凝滞几分,耳边近处有贺云醒清浅的呼吸声,远处则是跨年演唱会馆延绵不断的回声。边梨等了半晌,都没等到贺云醒的动作。她睁开一只眼,仰起脖子看向他。
抬眸,落入眼中的便是他带有揶揄意味的笑,嘴角斜斜地勾起,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
贺云醒视线盯着她微撅起的小嘴儿,看了半晌,带有调笑的语气娓娓传来,“这么迫不及待啊?”
“行吧,既然你需要,我都可以满足你。”贺云醒不等她回应,自顾自地又接了一句。
边梨有点尴尬,有点羞赧,更多的,是有些窘迫。贺云醒老爱这样逗她。就在她思揣的此时此刻,边梨的下巴又被他紧紧地捏住。
边梨这回是说什么都不肯了,她一个猛虎爪出山,挠得估计都能在贺云醒手上出印子了。
但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成功地制止住了贺云醒接下来的动作,直接反问道,“什么叫迫不及待啊?我才没有像某人一样,半路还要在这里蹲着逮人,偷偷摸摸,鬼鬼祟祟。”
贺云醒长腿跟着压制过来,俯力紧贴着她的,防止边梨钻着跑出去,压抑炽然的气息在这个逼仄的通道里,箍得人神经紧紧的,几欲要晕了过去。
他饶有兴趣地盯着眼前的女孩,不紧不慢地开口,“我这能叫逮人?”
边梨用手在他线条流畅的下颚线上使劲儿地戳了戳,“不然呢……”
说完,她又悄咪咪地瞅了贺云醒两眼。
今晚跨年舞台可是全程直播的模式,直播中时间紧迫就算了,贺云醒压根瞧不出一丁点的紧张。
即使Ace是压轴表演,那也不是这么个轻松法子吧。
当然,也有可能是贺云醒经历多了,经验足自然不害怕,心理素质过硬。
这样一来,边梨觉得又能想通了。
她哪儿能知道,无论紧张与否,贺云醒在这儿守株待兔,待的那个小白兔,就是她。有关目的,无关其他。
“你别想耍赖啊,也不准否定。”边梨腮帮子鼓了鼓。
“当然不会耍赖。不过有一点我也没说错不是么。”
“……咦?”
看她杏眼圆睁,惊讶的像是偷吃松果的小松鼠,贺云醒蓦地凑近,将手撑在了她身后的墙壁上。
边梨见此,在内心里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拗什么姿势啊,跟个大佬似的。
“我逮的当然不是人,我逮的,是小猫咪。”
“……???!!!”
“我的专属小猫咪。”贺云醒不疾不徐地开口,又着重强调了一句,声音淳厚喑哑,好听得不行。
边梨和他相处这么久,该干的事儿都干过了,现在蜗居在他专注热烈的视线下,还是会不争气地脸红,热意蹿顶,都能去和蒸汽锅炉的盖子相媲美了。
“你故意的吗?非要在我还没上台之前说……过分……”边梨小声呐呐了几句,觉得贺云醒可以出一份骚话大全了。
扉页是他尾页是他,就连目录的特殊注释,也都是他。没办法,他完全不给别人施展手脚的余地。
贺云醒就喜欢看边梨软软地叨叨模样,这样子的碎碎念,和深夜的拥抱缠绵一样,让他极为受用。
边梨今天穿的衣服有雪纺的腰带,半镂空,将纤腰掐得细细的同时,也露出雪白莹润的一小截。腰带就绕过那里,在腰后打了个蝴蝶结。
贺云醒手指探进去,先是摩挲了一会儿,而后将整个手覆盖在边梨雪纺裙后面的那个小结上,轻轻地把玩。
边梨任由他玩,也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心中所想,“你就这么喜欢小猫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