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拿喜欢的,就拿喜欢的,这么有自信的吗?
半晌,她凑上前,试探性地询问,想要进一步确认,“喜欢的?你喜欢还是我喜欢?”
贺云醒微微颔首,没有回答她这个疑问,只是缓缓开口,“想要软糖吗?”
边梨本来觉得第一名的独家镜头不错,此时此刻心神微动,竟是鬼使神差地点点头。
贺云醒神色自若,却是允了承诺,“好,给你赢过来。”
何煦以站在一旁,从头至尾未曾参与两人之间的对话和互动,像是孤零零的一颗小白杨,浑身写着抗拒。
边梨瞧他寡言少语的样子,倒还记得招呼他,“何哥,有三包,到时候我们会分给你的,别难过了。”
不仅仅是她自己,就连贺云醒也没注意到的是,她说话间,已经不知觉地用上了“我们”两字。
这两字虽稀疏平常,再简单不过。
却顷刻间划分出了阵营,也在心里的那杆子天枰上,有了明显的偏转和倾向。
这两人自己没察觉,何煦以这个旁观者,倒是探悉得一清二楚,明明白白。
随即他嘴角微抽,按照边梨这话中的意思,他是多在乎那一包软糖?
还有,从哪儿能看出来他难过了??
他摇了摇头,语气颇为无奈,“不用,你留着自己吃。”
话音刚落,何煦以过了好几秒才回过神来,他刚刚已经提前分配好了奖品。
也真是,被这两人带得,都快魔怔了。
原来不知不觉中,他自己对团队拿第三名这件事,抱着的也是笃定的态度。
不管是不是被洗脑了,贺云醒都以实际行动证明了他自己的话。
上场顺序是自愿的,贺云醒以往就是不争不抢的样子,他最后压轴,也没有人有意见。
有两组实在发挥得不错,暂时蝉联第一和第二的位置,扎破的气球数量互相之间也仅仅是差了一个,追得很紧。
成败在此一举,贺云醒需要全部扫荡,才能获得第一。
即便粉队全程中并没有透露出自己想要拿第一的意思,他们在刚刚第一轮比赛的表现,也让其他队的人自顾自地对号入座,觉得他们竞争第一是理所当然的。
边梨心中藏了刚刚的小心思,只觉得好玩。
她是真的想看看,贺云醒是怎么拿到第三的。
节目组给各支队伍用于练习的时间很短,没多一会儿就结束,直接进入了比赛。
贺云醒是最后一个出场的,周围绕了不少来参观的其他队的队员,绕成一个半圈,颇有点众星捧月的意思。
主持人拿着话筒,也在旁边解说,途中还采访了一下边梨的感想。
“顺其自然吧,前三都可以。”她笑眯眯地,话也隐了一半,说得模棱两可。
而后她朝着贺云醒举起一个小拳头,晃了晃,“加油哦。”
“看来你们十分势在必得,那我们现在就开始,看看小贺能不能创造个新纪录啊。”主持人说着招呼来了摄像师,让他们给贺云醒来个近镜头。
贺云醒咖位摆在那儿,就连主持人也不例外,十分爱cue他。
边梨识趣地退居一旁,而后和在一旁站着的其他人一样,视线紧紧地锁着贺云醒。
墙上的气球总共归列三排,上面两排对于贺云醒来说,简直毫无压力。
他一上场就径自瞄准,没有任何准备和给人猜想的停留,直接单手执着枪,扫了过去,轻轻松松地碾压,一排的气球“唰”地崩掉。
周旁也应景地响起抽气声和感叹声。
轮到第三排的时候,他动作只轻微地顿了顿,这一次却是不偏不倚地漏了几个。
算下来,不多不少,刚刚好比第二名扎破的气球,要少一个。
粉队是最后一组,因此第三名的位置被他们牢牢地占据。
边梨只觉得胸腔有一股热流涌动,属于他们之间才知晓的小秘密,被妥善地保存在暗影之中。
这般体会,他人完全参透不了。
拿了第三名的边梨,就连头发丝儿都带着愉悦,生动又娇俏。
领奖品的时候,第一名正在主镜头前录制独家视频,没有奖品的则是乖乖地待在座位席上。
边梨抱着三包软糖,笑意几乎要从眸中漫溢。
只不过眼下三个口味,确实有点难抉择。
何煦以提前表明他不爱这玩意儿,边梨罕见地没有互相推辞,默默地收下了原本属于他的那一份。
而后,她朝着贺云醒,“喂,大功臣,你选一包?”
后者正在不紧不慢地摘防护眼镜,闻言眼皮都没掀,语气疏散,“我不用。”
贺云醒这句话,就是再一次间歇性地证明,他拿这个第三名,就是冲着她喜欢而来。
边梨复又瞄了他一眼,故作镇定地哦了一声,随即点了点头,怀里抱着三包软糖,乖乖地站在一旁。
第二轮的比赛录制完以后,时间已至午夜十二点。
再强大的意志力和调整过的作息表,都抵不过生理性的自然乏意。
第三轮比赛才是重头戏,导演组也需要准备,见此抽空给大家二十分钟的休息时间。喝喝水上上厕所,休整以后,接下来的录制便是一鼓作气,直接录制完毕。
工作人员吆喝了一两句,台上的人纷纷排着队,有序地退场。
录制大厅内登时热热闹闹了一片,烘热了气氛。
二十分钟对于他们平日里争分夺秒惯了的偶像来说,已经是十分难得宝贵的休息时间,也足够长。
边梨眼尖,在舞台的斜侧角发现了大熊的身影,他的身旁站着李哥,想必是来接人的。此时此刻,两个人正在激烈地讨论着什么。
通往休息室,连接舞台的那条走廊,陆陆续续来回走了不少人,三三两两,成群结队。
边梨休息室和Ace在一起,自然是跟着两位前辈和经纪人走。
他们俩腿长,步子迈得大,边梨稍稍加快速度,倒也跟得上。
快要走到走廊尽头时,拐角处倏然走出来一个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从边梨这个角度,看不出什么。前方两座山一般的墙,堵得那叫一个严严实实。
“云醒前……辈……这是我们组合的专辑……希望您能收下……”
女生娇软似水的声音传来,带着点恭敬,也带着点欣喜,当然了,这里面期待占得更多。
边梨本就因为这个小插曲停下了继续往前走的脚步,她从刚刚开始就迫不及待地拆了软糖的包装,一个接一个地往嘴里送,就是大熊给了她几颗爆栗子吃,她都没带怕的,一直没停歇。
而现下听了那无比熟悉,却又略显做作的声音,边梨成功地卡住喉咙,一时没有防备,咳出了声,不大不小。
边梨发誓,她不是故意搞破坏。只是这冲击力也太大了。
这绝对是她认识甄夕以来,见到对方最温柔,最娇羞的一面。
贺云醒双手插兜,神色懒散,没有要回话的意思。
边梨从缝隙之中窥见到了甄夕,对方的脸颊透着淡淡的粉,眼神饱含期待,欲语还休,双手正捧着专辑,递到贺云醒的面前。
李哥回神很快,直接蹿了上去,将甄夕手里攥着的专辑轻轻地推了回去,“不好意思,我们不收这个的。”
他话音刚落,贺云醒和何煦以一起抬腿,绕过甄夕,直接走了过去。
甄夕的脸登时涨成了猪肝色,要多尴尬有多尴尬,却还要忙着迎合李哥,“嗯,好,不好意思啊。”
她是没料到,在大庭广众之下,也能被如此拒绝。
边梨嚼着软糖,突然觉得,这糖比以往都要来得更有滋味一些。
甄夕自然而然也看到了站在后方的边梨,后者正眨着眼,一脸无辜。
边梨视线落到她手中的那份专辑上,打量的意味不言而喻。
也不是很好看嘛。
甄夕扬起下巴,眼神倨傲,方才的温柔小意全然不见,“看什么看?”
边梨又塞了一口软糖,嘴角弯弯,直接怼了回去,“看你给别人送专辑别人没要啊。”
甄夕瞥见边梨嘴角的弧度,怎么看都觉得带了点嘲讽的意味。
就在这时,已经走到半前方的贺云醒侧过身来,视线落到边梨身上,“愣在那儿干什么?”
“啊?”边梨应了声。
“跟上来。”贺云醒言简意赅。
边梨将怀里的软糖抱抱好,小跑着跟了上去,带起一股风。
如果风有巴掌,此时此刻,不知道在甄夕的脸上刮扇了多少下。
回到休息室,边梨的心情显而易见得好,她甚至还哼起了歌儿。
何煦以去了洗手间,而贺云醒慵懒地倚靠在沙发上,双眸阖着,正在闭目养神。
李哥倒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还在一旁抱怨,“怎么老有人半路拦着要送专辑啊,现在年轻人这么大胆,当我是死的吗?”
边梨听了有点心虚,“李哥,我也送人专辑的哎……你把我也骂进去了。”
李哥摇摇头,“你们都是好孩子,我们公司出来的,我还不了解?我说的是表面上送专辑,内地里塞小纸条传情的那种。”
“就上面有联系方式,以前还有人贴情话,那露骨得哟,我真是老脸一红。”
说着,李哥抖了抖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边梨抓住了重点,随手指了指贺云醒,“他们是不是经常收到这种啊?”
李哥回答得很快,“那倒没有,云醒向来不收别人专辑,谁的都不要,我对他很放心。说到这儿,我又来气了,宁薛初这孩子就是不省心,我都提醒多少回了,他还是心软,都不知道惹了多少麻烦……”
说着说着,李哥激动起来,和大熊两人头靠着头,阐述自己的悲惨经纪人生涯。
李哥刚刚那番话,边梨从头至尾只听进去了前半段。
谁的专辑都不要。
那今天傍晚,不仅收下了她的专辑,还有模有样打量了许久的那个人!是谁啊!!
边梨脑袋有点卡壳儿,悄咪咪转眼,想去偷看贺云醒。
然而本该双眸紧闭的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视线直直地射向她。
作者有话要说:
醒哥:你们懂什么。这能叫送专辑?这是媳妇儿给我的定情信物。
第22章 每一分甜
边梨眼神透露出来的,是半分的疑惑不已,还有半分,默默地藏在了自己的若有所思中。
见贺云醒望过来,她扬起秀气的小下巴尖儿,隔空朝着他怼了怼。
奈何被看的那厮无动于衷,只是轻轻地挑了挑眉,十分不以为意。
眼下周遭都是助理和工作人员,她找不到机会问。等到休息时间一过,众人继续往录制场地走的时候,边梨便在熙攘嘈杂的走廊上凑到贺云醒的身边。
“你没误会我吧?”边梨用只有两人能够听见的嗓音开口。
贺云醒身高腿长,和边梨差了几乎一个半头的距离,见她微微踮起脚尖,他肩膀稍侧倾斜,而后微微弯腰,往右边低了低。
女孩的声音掺杂着周遭窸窸窣窣的动静声响,轻轻传了过来。两人此时此刻挨得很近,近到他几乎能嗅到她身上那股果木香的味道,带着点草莓桃子味的奶甜。
“什么误会?”贺云醒听清她的问话,随即反问道。
他眼眸低垂,半敛着的时候鸦黑浓密的睫毛铺陈开来,末尾微微向上卷着翘起,顺着这个角度,边梨能望见他生得极为秀气的眉骨,以及隐在那之后的黑眸。
“唔……我是说我给你送的专辑里面,没有那种小纸条,你懂我意思吧?”她声音放低,率先转开双眼,避开两人在空气中交汇的视线。
贺云醒倒还真的想了想,才知道她话里的意思,言下之意再清楚不过了。
这是在为自己开脱。
他眉眼轻扬,语气含笑,“哦?那你给我说说看,什么那种?”
边梨抿抿嘴,觉得他明知故问,“能哪种啊,就是刚刚李哥说的那种啊。”
末了她还暗自在心中腹诽了一句。
还是刚刚那人在走廊里拦住你的那一种。
“没误会你。”贺云醒这下倒是应得很快。
边梨听了他的答复,脑子有点卡壳儿。
这下子倒是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好像这个话题本身的开端,就不太在思考线上。
毕竟,怎么想,预期得到的答案都会很奇怪。
他要是误会她也在里面塞了纸条,那么他好好地收下了,其中蕴含的意思便格外得显而易见。
而他若是没有误会,还是收下了,再联想李哥刚刚说的那番话,边梨觉得自己的思绪缠着缠着,便又辗转缠绕回到了起点。
不管怎样,贺云醒从来不收别人的专辑。
但却,偏偏,唯独,只收下了她的。
这个认知让边梨心里,带了点莫名的甜。
周遭人影幢幢,在一片喧闹声中,两人并排走着。
边梨脚下动作稍滞,落后他半步的距离,低下眼来,首先触及到的,便是他微微侧垂着的手,修长如玉,骨节分明的虎口处起起伏伏。
她脑海中莫名闪现刚刚贺云醒用指尖拨开专辑内页的模样,轻轻一挑,只有纸张滑动的轻微细响。
Gemini的限量专辑均是组合成员的单人封面和内页,她亲笔签名的都是自己那一个版本。
里面充斥着的,满满的,都是她的艺术照。
边梨还记得,贺云醒在翻看的时候,一页又一页,神色认真无比。
她小声“啊”了一声,而后双手捧住自己隐隐发烫的
脸蛋儿。
这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和情愫这这阵子一直围绕着她。
真是没救了。
——
第三轮比赛录制快要开始的时候,边梨还在微微发愣。
贺云醒就在这时,轻轻地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边梨本是灵魂出窍神游了一会儿,此番被他横插一脚,硬是被吓到,愣生生地能跳到两米开外远。
为此,她还直接撞上刚刚赶过来的何煦以,对方虽然看着清瘦,但是触感却是硬梆梆,跟个铁鼎似的。
一来二去被这么一怼,边梨差点没被弹飞。
好在何煦以够绅士,及时地扶了边梨一把,将快要摔倒的她捞了起来。
惊心动魄来得快也去得快。
边梨思绪归位,到底是年轻人,眨眼间又是精神饱满的样子。
而贺云醒不知怎的,随即沉默下来,也没再喊她。
边梨没有闲工夫去在乎他的情绪,反倒是期待着最后的比拼,这是节目开播以来的一大爆点和热点,每一期都既有笑点又有槽点。
第三轮比赛运动量大,本来是安排在室外进行活动。然而初冬时节,天气冷不说,虽干燥但夜晚霜浓寒重,录制期间镜头容易模糊,设备也不易施展,节目组再三考量,还是改在了室内。
既然是在室内,条件不那么艰苦,导演组进度不免加快了点。
这最后的环节不仅积分是最高的,也是节目里所占时长最长的部分。
从难度上来看,看似简单,实际上也不简单。在这其中最重要的,还是考验组内合作的默契和配合程度。
规则浅显易懂。
团队派出三人同时出击,由一人进行花式闯关,另一人负责提醒,以此帮助队友通关,而剩余的最后一人,则要用团队赢来的工具,将盘子里的食物解决掉。
每个团队在同一个起点出发,用时最快的团队将获得本轮的胜利。
贺云醒想也没想,就给粉队队内分配好了任务。
何煦以负责闯关,边梨负责解决掉最后的食物。
而他呢,则负责提醒业务,顺便还得挑选吃饭的工具,算是衔接搭起联系何煦以和边梨两个角色的中间商。
何煦以一开始就表露不满,但是性格使然,他做不到像以往宁薛初那般炸毛,不爽道,“你让我戴着眼罩,去闯那些很幼稚的关卡?”
“不然呢,难道我去?”贺云醒神色淡淡,轻飘飘地睨了他一眼。
何煦以很识趣,冷着张脸往一旁做俯卧撑去了,也算是做个提前的准备。
边梨一直在旁边杵着,一直听着他们俩之间的对话。
此时此刻看何煦以被压榨,她登时升起一股豪放又热血的沸腾感。
当即自荐名额,语气带着浓厚的兴趣,“何哥实在不愿意的话……要不我去吧?我感觉我闯关肯定不错的!”
边梨说的是实话,除去她的好奇心作祟,她还是蛮好动的,那么些个钻来钻去的玩意儿,她以前就玩过。就是指压板不太友好,其他的类似吊绳索,爬假坡,压根不在话下。
贺云醒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你好好待着,吃你的东西。”
话音刚落,他顿了顿,继而缓缓补了一句,“还是说,你真不喜欢吃?”
边梨望着每一组被分配到的那一盆红彤彤,火艳艳的凤爪,没出息地舔了舔唇。
她上次吃,还是很久之前做吃播的时候了。眼下,边梨双眼放光,总觉得自己闻到了那久违的香气,用来淋的辣椒油,要是做得好,最是香喷喷。
边梨纠结了一会儿,举棋不定。
贺云醒直捏额角,最后还是他帮着忙,给做了决定,“好了,就这样。”
他言简意赅,没再给边梨反驳的机会。
比赛进行得很顺利,只是何煦以万万比不上其他团队健硕成员的速度,被甩了好大一截。
中途一旦有失败,就得重新来过。
何煦以第一关就卡了四五次,直接导致了落后别人一个大轮回。
他全程紧皱着眉,压抑的不爽都要抵不住这般洪荒之力,要喷涌而出了。
看着向来冷静的何哥成了这副模样,边梨没忍住,坐在自己队伍的席位上,竟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然而后来,她笑不出来了。
彻底笑不出来。
何煦以因为到达终点晚了一大截,可供给贺云醒选择的吃饭工具也少了不少,只剩下两样。
筷子勺子和叉子这些好用的工具,早早地就被挑走了,只剩下一个用来舀汤的大桶勺,还有一个是类似于镊子的小夹子。
吃饭工具联系到比赛用时的长短。
是个人都知道该怎么选择,更何况是贺云醒呢?
他没有作任何停留,径自走到前方。
随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在边梨期待的眼神之下,在各方向所投来的八卦视线之下。
他快速地挑选了那份直径比食盘还要大的大桶勺,而后不带半分犹豫,直接递到了边梨的面前。
?
边梨:“……”
这特么!让她怎么吃啊!!
就这么一瞬的事儿,之前她心中所出现的那些羞意和拉着糖丝的甜,统统都被这个大桶勺,给掩盖了过去。
——
综艺总有跑完的时候。
时间过得确实很快,初冬揭开帘幕,而后缓缓拨开面纱,迎来了新一轮寒气的加重。
Z市的第一场雪还未到。圣诞的前夕却是迎着热闹喜庆的年末,不知不觉地到来了。
壹千娱乐迎着圣诞期,终于在全网推送了公司一年一度的家族合作圣诞单曲。
单曲一经在各大音乐软件和网站上线,便造成了瘫痪,而后也获得了十分钟即累积百万流媒体的在线播放量,掀了新一轮暖冬风的热潮。
这是时隔一年,贺云醒抒情歌曲的再度力作。和以往他为组合所创作的唱跳风格相比,不再狂妄酷炫,而是甜中带蜜,能把人心坎都融化。
网友纷纷转发两个知名团体合作的mv视频,纷纷感慨——
“哥哥这次写的歌真的好甜QAQ!”
“创作全能贺云醒!天生偶像贺云醒!”
“我靠,边梨和贺云醒搭档跳舞好好看好养眼啊啊啊啊啊。”
“纯路人,这歌真的挺甜,关键是这两个团颜值太能打了,舞又齐,我视频不知不觉就看了好多遍。”
不得不说,网友一溜的好评也给接下来要播的综艺节目造了势。
边梨因为圣诞单曲和贺云醒一起站c位的绝佳表现,仅仅三天,涨粉百万。
营销号特地裁剪出她的单人part,转发量热度爆棚不说,直接将她送上了热搜,后面跟着人间水蜜桃几个大字。
公司对于这次反响十分满意,而她们的歌则因为有更多更广的曝光平台,销量节节攀升,传唱度也随之高了起来。
人气打响有很多方面的第一步,大熊欣慰的同时,劝告她们在年末跨年舞台上好好表现,顺便圈一波新的粉丝。
其实临近元旦跨年,也就是五六天的事,为了保证年末的完美状态,公司给组合放了整整四天的假期。
这样以来,一年之中最繁忙和最悠闲的时刻在此时发生了碰撞。
边梨是典型的日不落绝不会不开心的人格,今朝一杯酒,明天活到九十九。
她哪儿也没去,就和两个姐姐们,一起待在宿舍里,好好享受最后的狂欢。
今晚就有她当初录制的综艺播出,边梨叫了好多外卖,招呼阮相宜和应雪来一起来看。
她刚把客厅的电视屏幕打开,门口就响起叮玲玲的门铃响。
阮相宜懒得动弹,浑身软成骨,像咸鱼一般瘫在沙发上,叠在一起,声音蔫蔫的,“肥肥,你去开门。”
边梨听话地直起身,趿拉着拖鞋,口中还在念念叨叨,“什么啊,今天的外卖好快啊。”
她动作稍稍慢了点,门铃便被一声又一声地按响,又急又亮,尾音长长地拖着,足以显示门外所站着的那个人的急迫。
这外卖员不仅来得早,居然还这么急。
边梨没多想,嘴上喊着“来了来了”,而后直接打开了门,而后只凑出一颗小脑袋。
她本是无心且随意地一扫,此刻定睛一看,嘴里的棒棒糖都要掉了。
宁薛初站在她门前,笑得灿烂,咧出一口大白牙,“我们宿舍停电了,肥肥,借着这个机会,联谊不?”
说着,他缓缓让开身子,显现出来身后的两道人影。
手指勾起,朝着贺云醒和何煦以指了指,“不仅仅是我,我们这儿还有两位。”
这一回,边梨的棒棒糖,“啪嗒”一声,是真的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
贺云醒掏出小本本:今天,何没有姓名碰了媳妇儿一下,黑名单一次。
第23章 每一分甜
边梨大脑登时有些当机。
而后思绪一抽,将门打开,侧身开来,摆出让他们进去的样子,“……这样啊。”
宁薛初倒是丝毫不客气,笑笑,“还是肥肥好,我们其实就是借个地方待待,突然停电,我视频都没得看。”
何煦以看宁薛初还在喋喋不休,朝边梨微微点头,挤开宁薛初,率先踏进了门。
“毛病啊这人,猴急的人真是要不得。”宁薛初拧起眉,有些些许的不满。
这两个家伙,包括自家老大,刚刚在他提议来对面的时候,眉毛都没皱一下,答应得比谁快。
他做了这个率先的敲门人,反倒更像是用过以后被抛弃的那个,半点好处都没讨到。
嘀嘀咕咕以后,他也跟着抬腿走了进来。
贺云醒还站在门外,低垂着眼,视线一直落在地上,久久没有
“……你钱掉了?”边梨沉默良久,终究先开了口。
贺云醒闻言才缓缓抬眸,视线和她在空中交汇,直接反问道,“你棒棒糖不要了?”
从大佬的口中,听到“棒棒糖”这三个可爱的字眼,还真是怪新奇的。
边梨这才注意到自己刚才不小心掉了的棒棒糖,她微微俯身,弯下腰来去捡起。
还好包装都没撕,不然沾染上灰尘,对于她这种爱惜糖如命的人来说,总归还要郁闷许久。
室内开了暖气,女孩在这样凛冽寒冷的季节,只穿了一件轻薄的低领毛衣。鸭绒缀边,毛茸茸的,看起来手感颇好的样子。
因着轻轻俯身的样子,柔顺的乌发垂落在肩侧,遮住半截莹润秀白的锁骨。
顺着这个角度,贺云醒还能睨见她轻撅的樱唇,视线再从小巧的下巴一路向下,便直直地落入有致又高耸的起伏。
他连忙别开眼,狼狈的感觉没由来地蹿起。
边梨捡起来以后,用手拍了拍灰,“前辈,你不进来吗?外面有点冷。”
她刚刚一直待在室内,屋子里暖呼呼的,她又穿得轻薄,冷意倒是不显。眼下开了门,寒叱的风从腿边刮起,边梨不自主地开始轻颤,总算体验了一把室内室外的温度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