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宛一拍大腿气怒道:“那岂不是很不公平!那个万俟司神奇得很,恐怕就是这个爹撑腰吧!哥哥你可真是…怎么让我来充数?去请辛夷医仙来给你当药童多好多威风!”

“怎么不公平了?大典并没有对药童做任何要求。不过请师父来为我当药童这等事,说出去也不怕人家笑话?”他原本就是靠着潋月谷医仙的名气一路坐上“小神医”的称号,参加此大典就是为了摆脱医仙的影响,靠自己的实力证明一切。

“况且…”序生一个转折,看向宛宛,眼底柔了几分,“我有你就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序序啊,表白不能在这种场景啊,会被宛宛误会是别的意思的…

(三十一)相互嫁祸

作者有话要说:作收上50啦,感谢亲们的支持,依照约定今天将双更,这是朝三的更新,接下来暮四还有一更。

下一次双更将是作收上100的时候~

宛宛拿着甜糕的手一顿,耳根微红,愣了半晌才喃喃自语:“怎么够了?除非来一个中毒之人…”是药三分毒,她也只有在毒术方面能助序生一臂之力。

序生笑了笑,暗叹自己说这句话是找错了场合,正想解释,便听一男子声音弱弱在一旁响起:“请问…是柳公子吗?”

他连忙转过头,“是。”

来者一袭布衣,低眉顺眼,“柳公子,我家小姐让小的来看病…”

“贵小姐是…?”

“小的是王府的家丁,在赵小姐手下做事的,前两日给染了风寒,柳公子瞧瞧?”说着自顾自地伸出了手。

宛宛咬了口甜糕,斜了一眼序生,调侃:“哥哥,你有别人没有的优势啊。”要是这杭州城倾慕序生的小姐们都来这么一回,赢那万俟绝对不成问题。

序生没答,敛神替家丁把了把脉,“小兄弟的确是染了风寒,无碍,我马上替你抓一副药。”语罢便起身朝大典的供药铺子走去。

宛宛依旧坐着,心安理得地吃着甜糕,接受周围几个摊位药童的目光洗礼。

抓药这事儿,本就该药童去做。初选便是为了确定进入丙选所有大夫能识别绝大多数的药材,丙选时便不再考量大夫对药材的学识,而是将这项任务交给了药童,省时省力。

这会儿柳小神医亲力亲为,在旁人眼里就两种解释:其一,小神医请的药童太废了;其二,小神医…太闲了。

若是知情之人,恐怕就是另外两种理解:其一,小神医请不动他家药童;其二,小神医…舍不得他家药童挪窝。

但不管是哪种解释,宛宛都没闲着,吃完甜糕后她拍了拍手,站起来钻进了人群里。不多时便找到了初选时的那堆小姐们。序生因为所处第五十四个摊位,位置过偏,她们显然还未找到序生所在,奈何一身无病安好,混不进场子里,只能互相询问序生的情况。

宛宛见此,连忙往她们跟前一站,大声嚷嚷:“诶,我听我家表姐说,赵小姐派了自家染了风寒的家丁去瞧病!这下子赵小姐算是献了殷勤,也不知柳公子会不会对她刮目相看?”

当日的红衣少女翻了翻白眼:“就他那模样,柳公子又怎会瞧得上?”

蓝衫小姐这次没有附和,反而担忧道:“柳公子翩翩君子,知恩图报…会不会对赵小姐一感激就…”说着脸色泛白。

宛宛赶紧煽风点火:“那还等什么,赶紧找找自家谁生病了,送到柳公子跟前去,也好献点绵薄之力啊!”

各家小姐纷纷点头,赶紧回家搬救兵。

宛宛目送她们四处散去的背影,“嘿嘿”一笑。

此事多半不用担心了,但她实在不爽那万俟又领了头名,又到他们跟前耀武扬威,当下眼珠子一溜,带着一抹坏笑回了客栈。

“让我装病?”桃子少年没想到宛宛回客栈后会第一个找他,正欢喜,就听宛宛提了这样一个要求。

“你有内力,改变脉相装出个病秧子的脉相很容易吧?”宛宛问。

陶止与闻声而来的闵瑶疑惑地对视了一眼,才对宛宛点了点头。“宛宛姑娘想让我装病去给序生大哥增加人数么?序生大哥…恐怕不会同意吧?”与序生同行三年,在陶止的认知里,序生想向天下证明自己医术实力的执念一直很深,决计容不得他这等掺水的行为。

宛宛伸出食指摆了摆,“不是让你装病去给哥哥充数,而是让你去给那叫啥万俟的瞧。他开完药你别喝,倒去一半,改一下脉相捂着肚子装痛去找评官理论就好。”

“那不就是…”——不就是陷害么?

“本姑娘就不信一顶‘误诊’的帽子栽上去,还有人敢去他那儿瞧病!”宛宛叉腰哼道。

“不可不可,”桃子少年鲜有的不听宛宛的话,连连摆手,“无色庄有庄训…不可诈欺…”

宛宛见他死脑筋不肯,懒得听他的理由了,目光一溜落到了闵瑶身上,“瑶瑶啊…”

“在。”闵瑶连忙直了直身子,等待宛宛的指示。

“…没事。”宛宛丧气地摆了摆手。她忽然意识到,闵瑶虽体弱多病,无须假装便可混进,但依着闵瑶那奇特的眼光,万一将常人怎么看都不顺眼的万俟看上了,胳膊肘朝外拐了可如何是好?

正惆怅无人可以利用,就听花寻欢那流气欠揍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柳姑娘,装病这等活儿,怎不找本少?”

一个想整人,一个喜欢掀风作浪看天下大乱,两人无视了陶止正义的劝阻,一番合计,一拍即合,誓将万俟司整倒。

结果,当心满意足的宛宛回到会场时,才知自个儿被人抢先了一步。

抢在地上装痛苦的病人指着序生声嘶力竭吼道:“是他、他给了我药…”

序生却皱眉看着地上之人,拼命回忆也不记得此人是自己的病人,偏偏他手上拿的药方的确是出自他的手。

宛宛见此,远远地跺了跺脚。她决计不信序生会误诊,只是抓狂自己这方还没出击,就被敌方的“移花接木”给坑了!

周围顿时响起一片议论声,无非是唏嘘柳小神医的医术何其做不得真,枉世人“神医”一称。

在这时,同行之间就显得尤其的落井下石了。

“哥哥,怎么办?”宛宛这会儿十分听话地凑到序生旁边,一致对外。

“如今只有…”序生顿了一下,压低了声音,“毁尸灭迹。”

宛宛意会过来,也低声问道:“需要我干啥?”

“架住他!”

“等你下手!”宛宛说完,便一拍桌子翻了过去,抬手扣住了地上那翻滚得欢乐之人。序生见她得手,连忙上前,针起针落。

“噗——!”那人喷出了口药汁,末了不住的咳嗽,“你、咳咳…!”

序生捻起一枚针抵在他后腰,低声问道:“这可是你罩门所在?”习武之人,都有罩门,是为一击则倒之处。

那人脸色一垮,挣扎不出宛宛的擒拿,勉强硬气道:“你要挟病人?”

“我从不要挟,只会对你讲述一些后果。”序生缓缓将针向前,刺进衣料里,停留在了皮肉表面,笑得如沐春风道:“这一针下去,再不得纵情女/色了。”

宛宛煞有其事点头附和:“真可怜啊…这位小哥还那么年轻…不管替谁卖命,谁又笑到了最后,这位小哥都生不出儿子了诶…”

“我、我好了!”装病之人连忙大吼,“我感觉精神很好!腰不酸了腿不疼了胸口不闷了!柳公子真乃神医是也!”一边吼一边用眼神哀求序生。

序生若无其事地收了针,谦虚一笑:“小哥抬举了。”

宛宛放开装病之人,拍拍手大声对他说道:“哥哥让你喝的药必然是有道理的,你看你好得多快!”

装病之人连连点头:“是啊是啊,柳公子的药虽下得猛了些,但药到病除,实乃良药!”

周围的大夫与百姓原本都在看热闹,这会儿被这出大转折弄得傻了眼,心生怀疑,却又说不上哪里奇怪。

直到大典的评官来了,亲自替那人诊了脉,宣布此人病愈。众人这才一片惊叹。不管是怀疑的,还是惊讶的,亦或是落井下石的,这会儿都不得不承认柳序生医术的确精妙。

原本一出嫁祸戏,这么一折腾,反而将序生在百姓心中的医术与实力抬高,一时间,不少百姓见风使舵,纷纷投向了序生的阵营。

这出得不偿失的嫁祸戏刚落幕,另一出装病又上演了。

这一次,装病的是花寻欢,被坑的是万俟司。

万俟司一脸黑沉地看着躺在椅子上优雅呻吟的花寻欢,其父万俟茶在他身后极其鄙夷地说了一句:“装病年年都有,不新鲜了。”

花少爷继续装,叫得妖娆百转,那叫一个销/魂。

其父万俟茶又添了一句:“但没见过装得这么咳咳…的,也算奇葩了。”

花少爷闭着眼干嚎,开始学孟姜女哭长城,一副苦相活像自己有了重大的冤情。

这会儿万俟茶不由得看了自家儿子一眼,不确定问道:“儿子,你应该不认识这个男子…跟他没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吧?”花寻欢这阵势,着实让看者想入非非。

于是万俟司的脸色又沉了几分。

不远处看好戏的宛宛捅了捅自家哥哥,“你看花少,我让他厚脸皮装心口疼,他倒给演了出弃妇戏。”

序生笑了笑,想了会儿,才道:“花少装某种病肯定像。”

“什么?”宛宛看着远处不转头问道。

“花柳。”

“噗…”

那边厢,动静已经大到惊动了评官中医术高超的大夫。评官先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走过来,看到躺在椅子上的花寻欢,嘴角抽了抽。

“妙手回春”大典全靠风信楼搜集参加者的资料,也代管监督舞弊的行为。花寻欢作为风信楼的楼主,虽不能对外界暴露身份,但几个评官都事先见过,毕竟他此次也算是大典的主事者之一,这会儿在这里哀嚎连连,着实让评官不知如何是好。

评官依照程序给花寻欢诊了脉,确定无异常,才装模作样问道:“可有任何不适?”

花寻欢捧着心头哀嚎:“本少心口疼。”说完还幽怨地睇了万俟司一眼,引得万俟司一个寒颤。

“…”评官扯了扯嘴角,抹了抹额头的汗,才道:“公子这病…算是疑难杂症。可否将万俟大夫开的药方给老夫过目?”

药方是针对一开始花寻欢装出的风热之病开的,此刻自然对不上号。

“这是栽赃!”万俟茶在一边大喊,同时捅了捅万俟司的胳膊,“儿子,你告诉他们你当时诊脉时候的情况。”

万俟司正想开口辩解,就见花寻欢捂着心口蹦跳着至他跟前,对他幽怨道:“万俟大夫,本少被你风采所迷惑…才来找你看的病,你怎可对本少如此不负责任!”语罢捂了嘴继续绕梁三天一般地怨天怨地哀嚎。

万俟司顿时觉得一阵恶心感袭来,酸水一涌,当下忍不住歪头就吐了。

这一吐,什么都说不明白了。

在旁人看来,他身为大夫,自己染病还没治好,又病昏了头误诊。就这两条罪状,万俟司顿感前途无光了。

(三十二)乙选开始

三天之后,丙选结束。

乙选共录丙选的前二十人,序生这次以第四名的身份进入丙选,而万俟司却落到了第二十位。

这第二十位,也是大有玄机——因为花寻欢一闹腾,评官不好说什么,又对万俟司成绩被影响一事心生愧疚,才将其从三十五位保到了二十位。

在风信楼的监督下,这等黑幕原不该存在的,但这黑幕主导者又是风信楼楼主,于是楼众一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表示什么都没看见。

乙选当天一大早,序生便去抽签了。宛宛睡到晌午,才慢吞吞地到会场。

刚至会场与序生碰了头,便被大典的侍卫请走,带去了一间大厅里。大厅里还有其余十九名药童,大家在丙选时已互相有过照面,虽不陌生,却也没有交流,一个个都低着头等待吩咐。

等宛宛加入后,评官之一扫了扫这二十人,拍了拍手,便有二十名女子各端着一托盘进来,站成一排立于他们跟前,托盘上都放着一碗药,药边是一枚小牌子。

评官清了清嗓,大神道:“这里有二十碗会促发一些不同急症的药,每碗药边的牌子即是上午你家的大夫抽的号数,请各位药童听到你家大夫的名字与号数后去领取那一碗药。”

序生抽到的是二号,宛宛端起那碗黑乎乎的药,闻了闻,厌恶地吐了吐舌头。平日里本就讨厌喝药,这会儿没病也要受此折磨,也不知这轮的题目是谁想出来的,最好别让她柳宛宛知道,否则就算将其剁了,也定要喂狗解心头之恨。

见各药童神色各异端着药碗,评官安抚道:“诸位请勿担忧,这里面的药都是大典的名医评官们斟酌之后配制的,顶多让诸多受些折磨,绝不会要了诸位的命。一旦你家大夫无法医治,大典也会派最好的大夫施救的。”

话说到这份儿上为了自家大夫不失去资格,就算再不愿喝,也得死灌下。宛宛在心头将想这出题目之人的祖宗十九代纷纷问候了遍,才捏了鼻子跟着其他药童一起将药灌下肚。

评官确定了每一个药童都已服药,才将人领了出去。

各大夫们已经侯在场子里,场外围了一圈又一圈的百姓,都期待着这二十名大夫如何大展身手。

序生见到宛宛的身影,眼睛一亮,朝她挥了挥手。宛宛蹦蹦跳跳跑到序生跟前,朝他面前的长桌上一坐,摇晃着双腿等药效发作。

“大典找你们去做什么?”序生显然不知宛宛已被下药之事,耐心问道。

他话音刚落,场上便爆出一声“哎哟”的呻吟声。只见一名药童捂着心口倒下,哀嚎连连,倒有了几分丙选时花寻欢的模样。

紧接着一个个药童纷纷倒下,有抱头的,有捂肚的,有蒙眼的,有呕吐的,有奔茅房的,一时间,只剩宛宛一人若无其事地继续坐着,倒像是她下毒坑了这一片人。

序生见此,立即明白过来,慌张地抓起宛宛的手腕询问:“可有不适?”边问边为宛宛把脉。

宛宛摇头,“刚喝下去觉得有点冷,当然…比起小时候寒毒发作不算什么。后来觉得下腹暖呼呼的,就没事了。”

序生仔细把了把脉,确定脉相正常,才松了口气。

就在此时,评官展开了题纸,大声道:“乙选,需众大夫在三个时辰内对自己的药童施救。最先治愈或者最接近治愈的前五人进入甲选!”

若说初选是考入门,丙选是考常识,那么乙选拼的就是技艺了。

此题意在三点,其一,测试众大夫是否过分动用了药童的能力,能否在药童无法援助的情况下施医;其二,对于急症突发时准确而快速的判断;其三,对急症下诊时,常常比普通的病症要凶险几分,需考量医者的胆识,药童多是相依相伴之人,下手时需更加慎重,能否抛去顾虑果断施救,亦是医者能力体现之一。

序生抽了抽嘴角,回头看着宛宛。

宛宛瞪大眼睛,呆呆道:“哥哥,咱们这…可算是头名了?”

序生哭笑不得,将她抱下桌子,轻轻抓过她的手朝前台评官走去。

因他这一个动作,场外议论声顿起。

议论声中一尖锐的女声尤其入耳:“柳公子身边那女人是谁?”

旁边一女猜测:“他的药童?”因为初选不需要药童,丙选她们又进不了场子,这会儿算是首次见到以药童身份现身的宛宛,又因距离过远,众女硬是没能认出柳小神医牵着的这名女子,正是在她们身边煽风点火了两次的柳宛宛。

一女好奇了:“柳公子行医向来靠自己,除了一直护卫他的萧公子,从不曾见其有过婢子之类的。就算带药童,也该是萧公子啊。这女人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一女附和:“我听我在丙选时当过病人的表哥说,柳公子身边这女子游手好闲,不曾为柳公子搭过手,纯粹是去玩的!”

一女咬牙切齿:“柳公子就算要找个女子去充药童的数,怎不找我?!我好歹出生药商之家,多少帮得上忙啊!”

一女斜眼:“得了吧,就你?没看见柳公子牵着的那女子生得多好看吗?我要是柳公子,也会选她不选你。”

“我比她有用!”

“柳公子一人足矣,无需你有用。”

“你…!”

眼见着要掐起来了,旁边一女像是知道内情一般神秘道:“我听说那女子姓柳!”

一女连忙道:“我也听说了!”

“我知道内情!”这会儿,赵小姐也不顾众女的厌恶,加入了众女的讨论圈子,“听我堂兄说,她是柳公子的妹妹,陈国夫人的次女。”

一女惊呼:“妹妹?她是柳公子一直藏着不给世人看的妹妹?!传言陈国夫人柳氏一儿一女,儿子即是柳公子,女儿却是养在深闺不为世人所见,这会儿终于见到了,果然美若天仙…不愧是柳公子的妹妹。”

“那是,”赵小姐像是什么都知道,开始瞎吹:“那柳小姐端的是花容月貌,你瞧柳公子是百般呵护,疼爱之极,你们这群人胆敢动她一分,就等着被柳公子讨厌吧!”

事实上,若她真的见了序生的这位“妹妹”,恐怕就不会这么说了,连带着对序生的崇拜敬慕也不会那么深了。

杭州城内,谁人不知王府赵小姐与柳恶女是宿敌?

一女听着不满地瘪了瘪嘴:“说得就像柳小姐已经是你家小姑子似的!”末了又转身跟众女讨论去了。

话题无非是如何讨好这位柳小姐来赢得柳公子的好感。

而此时柳公子牵着柳小姐听着众人的评论,到了评官面前。

评官搭上了宛宛的脉,摸胡子的手忽的一顿,“咦?”

序生不禁问道:“评官大人可知下的是何药,是否发作很慢?为何到现在还未发作?”

评官疑惑地看了自己的同僚一眼,对序生摇了摇头:“本次大典用的都是最急发的药,断不会如此。依老夫所见,这位姑娘是身体对这药方有一定的抵抗,所以才…”他顿了一下,看向一旁的同僚,低声问道:“这怎么算?”

就在评官不知如何是好时,宛宛浑身忽的一震,一手抓了序生,一手捂住小腹咬唇难受。

序生被宛宛一抓,立时感觉到她手掌冰冷,登时意识到什么,沉颜一问:“可是…?”他问得隐晦,宛宛却明白过来,点了点头,恶狠狠道:“多半是被那药给坑的,药没事,却因药性寒凉给激得…”激得癸水提早来了。

她柳宛宛的痼疾,癸水一来便痛得死去活来,非得在床上躺一天才好。这会儿在会场上,她作为题目,又怎能擅自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