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气势岿然。
看着她,卫渊几乎都产生了仰视她的错觉,“阎捕头威武,在下不如。”
“准你崇拜我。”这个要求,她还是能满足他的。
失笑,卫渊起身,随后一步步走至她身边。
动手,将她转过去,随后从背后拥住她,“我有一辈子的时间来崇拜你,别那么着急,慢慢来。”
“一辈子,听起来很长,其实很短。希望,你不会觉得这辈子是虚度,否则下辈子会很难过的。”抓住他的手,阎以凉轻声叹道。
“下辈子的事儿我管不着,这辈子能够把握好就行了。”而且,想把握好这辈子也不容易,走到这一步,就费了很大的力气。卫渊单是想想,都觉得步步是艰难。
“婚期你打算定在什么时候?”现在关朔就要开始张罗,尽管婚礼这东西说麻烦也麻烦,说简单也简单;但诚如卫渊所说,他的婚礼别想简单。
“还在研究日子,毕竟得选个黄道吉日。”摆弄她的手指,卫渊一字一句道。
“你还信这个。”很无言,阎以凉从不知卫渊信这些东西。
“我是有选择的相信。”想信的就信,不想信的就不信。
“我对你只有两个字,服气。”一个大写的服。
卫渊轻笑,他担着。
大门处,两个人走进来,一进门就瞧见了在大厅里纠缠的两个人。
宁筱玥立即大声的叹道:“即便公开了,也不能这般缠缠绵绵,不管怎么说这大庭广众的,不觉得碍眼么?瞧瞧,关朔都不见了,肯定是被恶心跑了。”
任卫渊搂着自己,阎以凉冷哼,“现在就你们还在搞地下,心里不平衡是不是?”
“谁不平衡?要说不平衡,那也是柳捕头,不是我。”走进大厅,宁筱玥哼着,后面柳天兆挑高了眉尾,“说对了,我还真心里不平衡。”
从卫渊怀里转出来,阎以凉看了一眼宁筱玥,她偷偷的撇了撇嘴,很无奈。
“我跟佟尚书说,我要去皇上那儿请个旨,准许我们成亲。佟尚书居然说不行,说皇上根本不会管这档子事儿。我就稀了奇了,我不为朝廷办事么?我不为皇上分忧么?皇上为什么不会管?”一屁股坐下,柳天兆满脸气愤。
“也未必一定要皇上同意,你家里同意,直接办了就行,皇上不会干预。”阎以凉看向柳天兆,他的确很认真。
“就是因为他父亲不同意,所以他才想去求旨。”宁筱玥开口,很镇定,并没有被这个打击到。
“原来如此,柳捕头,现在看你还真是一条汉子。”阎以凉拱了拱手,她那极其稀少的佩服给了柳天兆。
拱手回礼,但柳天兆仍旧头疼。
“既然如此,不如我帮你在皇兄面前提上一提吧。”卫渊淡淡开口,却惹来阎以凉的一脚。
“没看出来么,他们俩特意跑到这儿来长吁短叹,就是等你说这句话呢。”阎以凉拧眉,她就是不想中他俩的计。
卫渊看着她,眉眼间氤氲着淡淡的笑意,他自然知道,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
“阎以凉,你做人越来越差了!我决定了,准备送你的大礼不送了,我送卫郡王。”宁筱玥冷哼,连连翻白眼儿。
“多谢卫郡王了,卫郡王的人品果然不是别人能比的,尤其是你未来的郡王妃。”柳天兆拱手道谢,目的达成。
冷冷的扫了对面两个人一眼,他们俩果然般配,一丘之貉。
手被握住,阎以凉扭头看向身边的人,卫渊笑看着她,心情极其好。他并非好心,而且也不认为自己人品好。只不过,高兴罢了,所以帮他人一点儿小忙,举手之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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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头疼,就更这些了
148、黄金
黑夜降临,夜幕漆黑,没有月亮,没有星辰,就像被浓墨染过一般。
宫中,灯火通明,来往的宫人提着宫灯,此时此刻看起来倒是和移动的星辰一样。
不过,他们来回走动不止没声音,更像是行尸走肉,乍一看,几分诡异。
于宫道中快步前行,随着走路,衣角翻飞,阎以凉看起来煞气很重。
趁着夜色,她转到御书房,守卫森严,但对于她的出现,他们恍若没看到。
踏上台阶,一步步走近,随后迈步进入书房内,并且反手关上了沉重华丽的大门。
御书房内,灯火明亮,御案之上,卫天阔一身明黄,面前的御案上都是折子,看起来他还得批到半夜。
除却他,这御书房没有任何人,阎以凉走进来,黑白分明的眸子几分谨慎。
“参见皇上。”单膝跪地,阎以凉低头看着纹路精致的地毯,心下却不断细思卫天阔大晚上的把她找来做什么。
还很神秘,看起来是特意避开了卫渊。
“起来吧。”没抬头,卫天阔淡淡道。
站起身,阎以凉抬头看向他,有那么几分不太好的预感。
半晌后,卫天阔放下手中的朱砂笔,随后看向阎以凉。
四目相对,阎以凉几不可微的眯起眼睛,她面对卫天阔时,总是会刻意的收敛身上的气势。但是,她身上的气势也会因为当下情形气氛而条件反射的外放出来,保护自己。
“不用紧张,朕只是有些事想问问你。”看着她,卫天阔忽的笑起来。
微微垂眸,阎以凉点头,“是,皇上请问,卑职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阎捕头若能知无不言,朕也便不兜圈子了。你与卫郡王离开皇都几个月,尽管卫郡王隐瞒,但朕也知道你们去了哪儿。昭天大司马梁震失踪,整个昭天也陷入了兵权争夺中。事情的结果是好的,但是朕仍旧有很多不满,因与他梁家争斗,大燕死伤无数,却又没办法公然讨伐,实在憋屈。”卫天阔站起身,他站在高处,俯视一切。
听着,阎以凉无声,虽然卫渊想隐瞒,但皇上就是皇上,他若想知道什么,轻而易举。
“皇上的意思是?”憋屈?或许有什么东西能补偿憋屈。
“梁家从大燕搜刮走无数的钱财,这些钱在什么地方?”看着阎以凉,卫天阔的脸上也笑意尽失。
“不知道,找了,但是没找到。”摇头,阎以凉叹口气,原来是这个。
“阎捕头为朕效力多年,朕是信任你的。只不过,你身体里流着梁家的血,按理来说,朕不止不应该答应你和卫郡王的婚事,甚至还应该将你逐出刑部,逐出大燕。”卫天阔看着她,眼里倒是多多少少有些不忍,这么多年,阎以凉从未犯过什么大的错误。
“当年我爹娘被梁震设计,柳城梁家付之一炬,老卫郡王也死在那儿。不过,在事件发生之前,我爹娘曾把一笔黄金给了老卫郡王。但因为太过仓促,又发生了意外,那笔黄金在哪儿也成了谜。”开口,这件事,终究还是公开了。
“还有这等事。”卫天阔几不可微的眯起眸子,卫渊并未说过。
“卫郡王也不知这笔黄金在哪里,我们本来的想法是,既然找不到,那就不找了。不过,这笔黄金始终属于大燕,属于朝廷,若是皇上允许,卑职愿意去找一找。但,还请皇上不要告诉卫郡王,由卑职一人来找。”看向卫天阔,阎以凉只能这样了。其他的钱她找不到,远在昭天,即使胳膊再长也够不着。唯独这笔钱还能找一找,说不定会找到呢。
“好,朕准阎捕头去找找,当然了,最好是找到。梁家这么多年从大燕搜刮走了无数的钱财,找回这么一点儿,也算安慰。”若是可能,卫天阔还想把梁家搜刮走的那些钱都拿回来,可是显而易见是不可能的了。
“是。”领命,阎以凉没有任何的不满。卫天阔没有因为梁家这个原因而阻挠她和卫渊的婚事,她也自当做些什么来报答。一来一往,自此后谁也不会再揪着谁的小辫子。
离开御书房,阎以凉无声的顺着宫道往崇明门的方向走。心下盘算着该怎么去找,毕竟老卫郡王死去这么多年了,当时他把这笔钱藏在哪儿,谁也不知道。
梁震关押着梁青语这么多年,也是为了要找到这笔黄金,看来,这笔黄金的数目不少。
这么大一笔,若是想轻松藏起来并不容易。当年跟在老卫郡王身边的人都死了,但也有没跟在身边还活着的人,比如岳山,还有固中的一些谋士,他们服侍了两代卫郡王,可谓是元老。
他们会知道些什么?阎以凉觉得或许能查到些线索,但是最主要的是,避开卫渊。
她不想让他参合这件事,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怎么办婚礼。而且,若是找这笔钱的话,势必就得让他再次面对惨死的老卫郡王,阎以凉于心不忍。
所以,还是她自己来吧,若是运气好,会找到。运气不好,找不到,卫天阔也不能将她如何。
打定了主意,她决定先从岳山下手,调查一番再说。
青苑,夏荷盛开,站在水榭中观看,被夏荷包围,恍若自己都变成了荷花。
卫渊果然在忙着筹备婚礼的事宜,不过他筹备的是在固中的那场,在皇都的那一场,已经承包给了关朔。
经承包给了关朔。
其他权贵大婚是什么规模的他自然知道,毕竟参加过许多次婚礼。但是,他身份不一样,一郡之主,并非普通的皇亲国戚。
婚礼自是要盛大,但同时他也不想落俗套,与别人一样,这婚礼也就没什么意思了。
按照卫渊的设想,在常规规模中,还要加入一些特别的,这是他对阎以凉的尊重,更体现出他的心意。
阎以凉没有任何的意见,任凭卫渊怎样折腾,反正总要有一个人费心。若是俩人都不热衷,那这婚似乎结的还真没什么意思。
要说他们俩也算互补,她对这些女人本来热衷的事情不感兴趣,反而卫渊一直在操心。所以说,老天是公平的,在你身上取走一样东西,就得还回来一样。不过这次老天送的礼很大,直接还了一个人给她。
看着满湖的夏荷,阎以凉不时的看一眼卫渊,这种生活她倒是觉得很好。即便不奔波,没有案子任她决断,她也觉得很舒心。
眸子一转,阎以凉在瞧见了水榭外经过的岳山。
扫了一眼卫渊,阎以凉站直身体,“这些繁琐的东西就由卫郡王操心吧,我去转转。”
“即便不帮忙,也不用如此不屑我的劳动吧?”卫渊几分不满意,似乎他的忙碌在她眼里毫无用处一般。
“我没有不屑,只是感叹像卫郡王这样的男人再也找不着了,很合我的意。”说着,阎以凉两步走至卫渊面前。伸手抓住他的衣襟一把拽到自己面前,她歪头在他唇上重重的亲了一口,然后便扬长而去。
被袭击的人不知是笑还是气,他们俩这般颠倒,不知日后会不会更严重?反正阎以凉的‘病情’是越来越严重了,几乎不把自己当成女人。
走出水榭,顺着鹅卵石的小路,阎以凉很快的便追上了岳山。
听到了脚步声,岳山停下来转过身,“阎捕头。”眉眼染笑,岳山作为年长者,还是很看好阎以凉和卫渊这桩婚事的。
“岳护卫,我有事情问你,走。”附近人多,他们说的话会很轻易被听去。
岳山微愣,瞧着快步先走的阎以凉,他迟疑了几秒便追随而去。
寻了个人少的地方,阎以凉停下,岳山也快步走过来。脸色较谨慎,岳山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儿。
“阎捕头,可是出了什么事儿?”这个节骨眼儿上,可是别出岔子才行,否则王爷会动怒的。
“别紧张,一些其他的事儿,我不想让卫渊知道。”看着岳山,阎以凉淡淡道,可是从她的脸上根本看不出轻松来。
“阎捕头请讲。”点点头,岳山眼睛都不眨。
“关于老卫郡王,你了解多少?”废话不多,直说正事儿。
“老卫郡王?不知阎捕头说的是哪方面?”岳山不解,老卫郡王已经去世这么多年了。
“私人房产,甚至连卫渊也不了解的。”除却私人房产,阎以凉猜不出他还会将那笔黄金藏在哪儿,毕竟数量很多。
“房产?老卫郡王的房产有什么问题么?尽管有一些宅子,但都不大,而且也并不值钱。”岳山不知阎以凉为什么会问这个,毕竟她是刑部的,问及这个,岳山就不得不往别处想。
“分别都在哪个地方,说一说。”不管值钱不值钱,阎以凉关心的不是这个。
“额,固中小叶城,羊山,雁湖。还有定杨城和株洲各有一处,但都不大,寻常人家的小宅子。”岳山想了想,随后说道,边说着不忘看着阎以凉的脸色。
“只有这几个了么?还有没有更隐秘的地方?”都离柳城有些距离,很难猜测会藏在哪儿。
“隐秘?没有,其实这些房产都是公开的,皇上肯定也都知道的。只不过,都不是什么大宅子,也构不成任何罪名吧。”岳山觉得这些房产可有可无,都太小了,跟临时落脚地没什么区别。
“没有罪名,只不过我在查一些东西。这事儿不要告诉卫渊,他现在忙着婚礼的事情,不要烦他。”这些宅子,她都得去查一查。
岳山尽管有疑惑,但是也的确不敢去卫渊面前乱说,毕竟他们二人现在是未婚夫妻的关系,他若是去乱说,不免有挑拨离间的嫌疑。
想要去查,就得离开皇都。阎以凉现在是自由身,尽管还在皇都,可是想去哪儿去哪儿,没有限制。
在顺天府那儿随便找了个外地报上来的案子,阎以凉便接手了,尽管引来了卫渊的不满,但她半粗鲁半贴心的哄了他一会儿,就将他安抚的差不多了。
“若不是因为你在皇都,这筹备婚礼的事宜我应该回固中准备。谁知道,你又四处乱跑,我留在皇都似乎也没什么意义了。”衣不蔽体,卫渊靠坐在书房中的椅子上,看着坐在眼前桌案上的人,轻声叹道。
将衣服拢好,阎以凉从桌子上跳下来,一边扣上腰带,“你可以回固中,我处理完了事情就去找你。反正我也不想留在皇都,四处走走也不错。”也正好免得她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他催她。
卫渊缓缓眯起眸子,他做这个动作,就有一种让人不由紧张的气氛。
“少那样看着我,抠出你眼睛。”一手遮住他眼睛,阎以凉冷哼。
抓住她的手,卫渊继续看着她道:“你这样的举动,不由得让我有些危机感。尤其是这头顶,我都怀疑是不是变色了。”看起来她
”看起来她好像很想和他分开似得,反倒显得他黏人。
眸色在瞬间变冷,阎以凉挣出自己的手顺便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想变色你说一声就成,还用得着这么费劲。”
“胡说八道,把刚刚说的话收回去。”抓住她手腕,卫渊微微用力,便将她拽到了自己的怀中。
坐在他腿上,阎以凉把他敞开的衣服拎上来,“我收回去,你也少乱想。想的太多,容易变态。”
“除非你把我逼疯,否则会一辈子正常。”抓着她为自己整理衣服的手,他看着她,一边缓缓的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衣服内。肌肤炽热,而且还有一层薄汗,他刚刚的劳作可是不容忽视,完全的体力活。
“唠唠叨叨,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变性了。”阎以凉很无言,小时候他就唠叨,长大了还是这样。
“你刚刚不是试过了?”卫渊更无辜,他全身上下哪一处都男人。
“闭嘴。”捂住他的嘴,阎以凉制止他再和自己抬杠。和他说话,有时候她真觉得这世上哑巴太少了,否则那得多清净。
将卫渊安抚好,阎以凉便离开了皇都。先前往定杨城和株洲,之后再去固中的那几处。阎以凉不知道会不会有收获,但都找一遍,也证明她没有偷懒,即便最后毫无收获,她也有理有据,能够表明自己尽力了。
盛夏时节,大好时光,定杨城地处大燕以西,距离祁国倒是不远。
这儿经济还算好,而且经常能见到祁国人,所以城内很是热闹。
进了城后,阎以凉便直奔老卫郡王在这儿置办的宅子。处于定杨城的西郊,很清净,附近不少差不多的宅子,居民区也有段距离,若是在这里休闲养身,倒是个不错的地方。
为什么老卫郡王会在这里买一处宅子阎以凉不知道,她也不了解老卫郡王的为人,但是通过这宅子,倒是依稀能看出一些来,想来他老人家定是个喜欢清净的人。
敲门,过了好一会儿大门才打开。开门的是个老人,还牵着一条大狼狗。
看见了生人,狼狗叫唤,用来吓唬人,足够用了。
阎以凉的视线落在那狼狗的身上,四目相对,狼狗就闭了嘴,低头哼哼着,还摇尾巴。
收回视线,阎以凉看向那老人,“刑部阎以凉,奉皇上旨意,清查一下宅子。”
老人一愣,然后扯着摇尾巴的狼狗让到一边儿,“大人请进。”
迈步走进去,入眼的小院儿清幽干净,没有复杂昂贵的摆设,只有一些被修剪的整齐的树墙,盘旋在院子当中。
青石砖略陈旧,铺设在地上,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这宅子,卫郡王可来过?”老人牵着狼狗跟在后头,阎以凉忽然问道。
“回大人,王爷来过,几年前了吧,路过城里,便在这儿歇下了。”毕竟自己家,肯定要比客栈酒楼舒服。
“那老卫郡王生前可曾经常来这里?”看这老人年岁很大,大概伺候过老卫郡王。
“老王爷啊,倒是经常过来住几天。这里清净,修身养性最好了。老王爷最喜欢在宅子后的湖边钓鱼,钓上来了又放回去,一天下来,心情就好很多。”说起老卫郡王,老人有话说,毕竟他服侍的时间久。
“老卫郡王失踪前,可曾把什么东西搬来这里?”在宅子里走,其实宅子不大,占地面积最大的反倒是后面的那人工湖。
“东西?没有!老王爷在失踪前,大概有半年没来过了。”说着,老人不禁感叹,都没见到老王爷的最后一面。
“多谢老人家,您去休息吧,我四处转转,然后便离开。”回头看了他一眼,阎以凉独自离开。
在宅子里四处查看了一圈,将有可能藏钱的地方仔细检查,但并未有什么发现。
尽管她并不信老人的话,但这个地方看起来的确不是藏钱的地方。不禁失望,但又没什么法子,只能前往株洲了。
若是株洲还没有收获,那就只能去固中调查了。尽管于情于理,似乎老卫郡王更有可能把钱藏在固中,但更应该反向思考;但又说危险的地方最安全,所以想来想去,还是没什么头绪,老老实实的一处一处查,才是正事。
下午时分,离开宅子,阎以凉骑马离城,前往株洲。
出了城门,便打马飞奔,马儿速度快,眨眼间绝尘而去,不见了影子。
两天的时间,终于临近株洲城,城池大,远远地便瞧见了恢弘又有历史感的城墙。
马上就进城了,阎以凉也不着急,头上戴着遮阳的斗笠,垂下来的白纱正好挡住自己的脸。
她这个打扮,倒是几分刻意,毕竟她还属于刑部,而且没准儿有人认识她。不该亮出身份的时候,应该低调才对。
马儿的速度慢下来,使得后面的行人也追了上来。
一辆马车,几匹马,马车无华,马儿也普普通通。但速度够快,眨眼间便从阎以凉的身旁经过,朝着株洲城门而去。
看向那辆马车和那几匹马上的人,阎以凉并未过多注意。马儿踢踏,缓缓接近城门时,她才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
那马车是没什么特别的,可是前后骑在马上的人特别啊,都穿了一双特别的靴子。
这靴子,若说没见过也就算了,偏偏她见过很多次。刚刚一眼看到,居然没想起来,她这脑子也着实不够
也着实不够用。
思及此,她快速骑马奔向城门,然而城门出入检查严格,她即便是想冲,也根本冲不过去。
停下马儿,再看向城内,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却已不见刚刚那队伍的影子。
待官兵检查,没问题后才放她通行。
快速进城,四处查看了一番,阎以凉便直奔城内,一定要找到这伙人。
肖黎的身边有好几种护卫,每一种护卫各有区别。其中有一种护卫的靴子都是一个样式的,后脚跟镶了一颗珍珠,尽管不大,可是一眼就看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