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郡王夸赞起自己来的时候真是入了化境一般,睁着眼睛说瞎话。”几分受不了,阎以凉抓住他的手握住,指间温热。
回到房间,不过片刻后却听到关押梁业的房间里有声音。
阎以凉与卫渊对视一眼,随后走到墙边,尽管中间隔着两间房,但仍旧依稀的能听到一些声音。
靠墙而站,阎以凉的耳朵贴在墙上,听着声音,蓦地无声道:“肖黎。”这厮去了关押梁业的房间,做什么?
这客栈里,虽然都是护卫,但是他们除了在楼梯口之外,全部都在一楼以及外面,这楼里可是安静的很。
卫渊站在她身后,看着冲自己无声说话的人,他弯起薄唇,一边轻声道:“肖黎大概是想知道梁家把钱藏在哪儿了。”他抓梁业,大部分的原因就是因为钱。
梁家这么多年搜刮了无数的钱,但是不知藏在了哪里。他抓了梁业,为的就是这个。
微微拧眉,阎以凉几分无言,“见钱眼开。”肖黎这德行倒是和梁家越来越像了。
“毕竟祁国也被搜刮走了很多钱,他不甘心罢了。”肖霆为梁家做事,梁家为他提供各种人,保他扶摇直上。这么多年,单单是肖霆就搜罗了不少的钱给梁家送去。
“幼稚。”阎以凉淡淡轻嗤,钱到了梁家,那就等于进了无底洞,拿不出来了。
“随他吧,若能要回来一些,倒也是收获。”卫渊不甚在意,他对钱不感兴趣,只是想梁震从此后收回自己的手,别再骚扰阎以凉。
贴着墙,听着那边的动静,阎以凉一边看着卫渊,灯火昏暗,这厮站在自己眼前,却晃眼的不得了。
她盯着自己,卫渊也不禁无声笑,缓缓抬手环住她的腰,将她搂到自己的怀里。
靠着他,阎以凉低声警告,“肖黎耳朵太长,所以,咱们俩还是不要做奇怪的事比较好。”她不想被任何人听到,有损她的煞气逼人。
“为什么要在意他是否听得到?不如你跟我说说,这一路同行,你们都说过做过什么?”嘴上说着话,卫渊将阎以凉的身体转过去,从背后抱着她,手上却没有清闲,将她的腰带解了开来。
“谁管他说什么做什么,你们肆意联络,我不得不多多注意,你们俩是不是有‘私情’。”说起这个来,阎以凉自己也很是信服。他们俩是‘天生的一对儿’,只可惜性别一样。若是其中有一个取向不正常,‘天作之合’就出来了。
“又开始胡说。”低头咬她的耳朵,卫渊绝对的惩罚。
歪头躲避,但身后是他,身前是墙,躲也躲不开。
最后只能任凭他各种动作,她尽量压低自己的声音,免得被别人听了去。
翌日,边关小镇来了陌生人,一身红衣,模样如娃娃,他的出现,引得小镇上所有的兵马都严阵以待。
不过,红衣娃娃仅一人,他出现,自报家门,并且直言找大燕卫郡王与祁国太子殿下。
一黑一白,肖黎与卫渊两个人出现,尽管风格不同,可是此时看起来,他们俩却很相像。
阎以凉没有随同他们下楼,她站在关押梁业的房间前,防着梁震会搞小动作。
似乎知道卫渊和肖黎不在似得,房间里的梁业抬起了头。这房间的窗子开着,他能一眼就看到站在窗外走廊里的阎以凉。
发丝散乱,梁业脸上多处青肿,下巴上都是胡茬儿,十分狼狈凄惨。
“你、、、你是梁嫣吧。”看着窗外的阎以凉,梁业小声开口道。
梁业小声开口道。
走廊里,阎以凉眸子一顿,随后转头看过来。
与梁业四目相对,他一身文弱相,看着她的眼神儿也诸多的期许,等着她的回答。
“我不是。”冷冷否认,她和梁家本来也没有什么关系。
“我知道,你就是。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但是你得保证我的生命安全,不能让他们杀了我。”梁业看着她,他的话和神色都是谨慎且真诚的。
“原来梁家人还擅长异想天开。”几许讽刺,阎以凉冷哼道。
“你娘还活着。”梁业不管她的讽刺,直接透露自己所知的秘密。
脸色在瞬间变化,阎以凉看着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娘真的活着,只不过,被我爹关起来了。这么多年她不发一语,什么都不肯说。不过自从知道我爹找到了你,她就发疯了。”梁业看着她,尽管很虚弱,可是他说的话字字真诚。
“有的人说起谎话来,连自己都相信是真的。你这种人我见多了,我不会信你的话。”眸色冰冷,阎以凉选择不信。
“我没说谎骗你,这是真的。她很担心你会被我爹害了,或是被他抓走,发疯狂躁,十几年来我第一次听见她说话,我一直以为她已经变成哑巴了。”梁业想挪动一些离门窗近点儿,可是双脚被捆住,他根本没办法挪动。
“十七年前,她就已经死了。”阎以凉不信,那个女人把她送出柳城梁家的后门,然后视死如归的返回去,她已经在那一夜死了。
“她没死,真的没死。你若是能把我安全带离这里,我就把她偷偷带出来给你。”梁业就差指天发誓,他所言非虚。
看着他,几秒后阎以凉抬手把窗户甩上,她不再听梁业说的任何一个字儿。
“我说的是真的,你若不信我,你会后悔的。”窗子关上了,却挡不住梁业的声音。
站在走廊里,一时间阎以凉也几分迷茫,似乎分不清梁业说的是真是假。若是凭她识人谎言的经验来说,梁业有六成的可能说的是真话。但是有的人善于说谎,为了保命能说出任何和真的一样的谎言。
但是,他说梁青语还活着,这句话让阎以凉不知是该相信他,还是直接断定他就是在说谎。
脑海中,第一天来到这个世界的事情又重回脑海。梁青语把她送出梁家后门,绝望又决绝。尽管那时阎以凉还未有归属感,甚至都不知道她是谁,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梁青语仍旧震撼了她。
靠着门窗,阎以凉直视前方,清晰的大脑一时混乱。
卫渊与肖黎走上楼,看见的便是失神一般站在走廊里的阎以凉。
蹙眉,卫渊快步走过来,一手将她揽过来,“你怎么了?”低头盯着她,他随后看了一眼关押梁业的房间,杀意浮起。若不是要留着梁业谈判,他真没打算留着他,这会儿他反倒自己找死。
肖黎走过来,看了看阎以凉的脸色,悠悠道:“梁业和你说什么了?”
抬眼看向卫渊,阎以凉缓缓摇头,“他说的话我一个字儿都不信。”她选择不信。
“他说什么了?”卫渊脸色难看,他对梁家只有杀之而后快之心,即便说是谈判那也是拿出了自己十二万分的忍耐。
“问问梁业就知道了。”肖黎一脚踹开房门,大步走向梁业,在他几许恐慌的视线中,随后便给了他一脚,踢得梁业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看了一眼房间里,卫渊揽着阎以凉离开,这梁业大概真的知道什么秘密。
反手关上房门,卫渊看着阎以凉,“梁业说什么了?”
“他说,梁青语还活着,被梁震关在昭天。”坐在椅子上,阎以凉边说边摇头,她觉得不能信。
“怎么可能?”卫渊也不信,“这大概是梁业想活命找的借口,他知道你是谁,所以便用了这个借口。而且你别忘了,梁家有无数的好手,包括精通整容的高手。”所以,三个字,不可信。
看着卫渊,阎以凉缓缓点头,“你说得对,他所言的真实性只有一分。”
“他知道你的身份,所以找了个很容易说动你的借口,这梁业不会武功,脑子转的倒是快,知道找谁下手。”他和肖黎逼问他那么久,他什么都没透露,问什么都说不知道,这会儿倒是一开口就说出个惊天秘密来。
“梁家人,都这般狡猾。”阎以凉深吸口气,有些动摇的心恢复坚定。
摸了摸阎以凉的头,卫渊动作轻柔,“梁震派人来送信,他答应谈判。”卫渊本想只要谈判成功,梁震从此后不再骚扰阎以凉并且撤回所有在大燕的爪牙,他也将梁业还给他,从此后不相往来。
但是现在,他要改主意了,梁家人不杀不行。“谈吧,看他到底打算怎么谈。若是没有诚意,他就别想再见梁业了。”阎以凉也动了杀心,即便将梁家赶尽杀绝也在所不惜。
“嗯。”坐下,卫渊将她揽到自己的怀中。
靠着他,温热扑面,来自他身上的温暖就像艳阳天,能冲散一切灰暗。
肖黎逼问了梁业一通,而且叮叮当当的,即便不去看也知道他是如何逼问的。
从房间里走出来,他随手甩了甩自己的袍子,动作潇洒。
看着从另一个房间走出来的两个人,他几不可微的挑起眉尾,“这梁业是狗急跳墙了,为了不死,胡编乱造
,胡编乱造。”视线从阎以凉的脸上掠过,很显然她被梁业说的话影响了。
“没错,完全不能信。”即便肖黎有点瞎热心,但是卫渊觉得他的话说的很好,能让阎以凉不再胡思乱想。
“所以,阎捕头你就别乱想了,梁家人狡猾,你应该早就有准备才对。”走过来,肖黎看着阎以凉,尽管说话时笑嘻嘻,但是不难听出关心来。
“谢谢警告,我现在准备的很充分。”不管谁来,她都不会再混乱。
“很好。”肖黎点头,只要她站稳立场,不给拆台就行。
若是别人拆台还好说,这阎以凉若是拆台,那就玄乎了。
不再理会他,阎以凉举步走到关着梁业的房门口,看了一眼再次鼻青脸肿的人,她恢复如常,不听信他的任何一句话。
梁业被打的嘴角吐血说不出话来,不过躺在地上看着阎以凉,双眼睁的大。单单是看着他的眼睛,也仍旧能看出他想说的话,他坚决死撑自己的话是真的。
阎以凉收回视线,随后抬手关上门,阻绝梁业再找机会说自己的谎话。
梁震派来红衣娃娃送信,表明自己会过来谈判,还需祁国兵马给予放行。
目前肖黎的兵马都已驻扎在了沙漠里,他若是想过来,自是得提前通知一声,否则就得立马开战。
肖黎与卫渊的回应是,他们前往沙漠,与梁震在沙漠之中谈判。
当日一早,队伍完毕,即将启程之时,前方兵马来报,又有红衣娃娃前来送信。
不耐汇聚脸上,阎以凉冷哼,“诡计多端,到底要玩儿什么。”三番四次的,马上到了谈判的时候,又派人来送信。
“谁知道,见招拆招。”肖黎摇头,一边批准守卫让那个送信的红衣娃娃过来。
一刻钟后,那红衣娃娃出现,别看他长的小,却是足以引起所有人的警惕来。
他边走边看过来,视线在三个人的身上游走,最后定在了阎以凉的身上。
“阎捕头,这封信是主子给你的。”这次,是奔着阎以凉来的。
深吸口气,阎以凉转眼看向卫渊,她不想搭理。
不等卫渊开口,肖黎随手派人去把信接过来,“你们主子真是爱玩儿,不过还是奉劝一句,不要打没用的主意。”
肖黎的护卫将信送过来,他直接接手。那红衣娃娃不再多说一句话,转身离开。
并不想看,阎以凉也没阻止肖黎动手拆信,卫渊握住她的手,即便不说话,也能感受到他的支持。
展开那封信,肖黎逐一查看,最后却冷笑一声,“真是可笑。”
“又使出什么诡计了?”卫渊看向他,脸色冷然。
肖黎看过来,最后将视线定在阎以凉的身上,“这父子俩大概有千里传音的功夫,说的一样。”说着,他将信递给了阎以凉。
阎以凉没接,卫渊伸手接了过来,眉峰微蹙,视线从信上扫过,脸色愈发难看。
“梁震说你娘没死,在他手里。你若能说服我与殿下,他便用你娘和梁业交换,但想来他的手不会停,你们之后还得继续受他骚扰。”这是在梁震手里真的有梁青语的条件下的设想。若是他手里根本没有梁青语,一切都是骗局,那他到底想做什么就显而易见了,在设圈套。
不止要阎以凉掉进这个圈套里,还要将卫渊和肖黎一网打尽。
“真是病态。”阎以凉不信,若是昨天梁业说的时候她还有一点点相信,她现在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所以,看来咱们也别想着能和他谈判成功了,直接用第二套方案。”肖黎也没耐性了,本想着那些钱呢,现在看来根本没影儿。
卫渊与肖黎对视一眼,达成一致。
不管他们的第二套方案是什么,阎以凉都没有任何意见。这个梁震,本还想与他就此不相往来,现在看来,是不会有这个结果的。
不过,他如此笃定的派人来给她送信,说梁青语在他手里。便是再傻也会猜到他们根本就不会信,可是他却偏偏走这条路;即便有那么几分几毫的可能,梁青语还活着这个信息或许是真的。
梁青语,阎以凉想起她来,便心下一沉。若是她真的没死,这十几年来,她到底受了多大的罪。
144、梁青语
换用其他方案,肖黎也派出人去给梁震送信,答应用梁青语来换梁业。
但只是想想,就能知道这根本就是个圈套,梁震没有梁青语,而这边肖黎和卫渊也没打算用梁业来交换。
既然都知道是圈套,所以现在只能看谁的圈套更难缠了。
肖黎与卫渊两人在准备,阎以凉就在二楼,不管那些来来回回的护卫,她只负责看管梁业。
门窗大开,里面被捆绑住的人不止没有自由,连嘴巴都被塞上了东西。这是肖黎干的,阻止他再乱说话,扰乱阎以凉的心情。
知道阎以凉就在外面,梁业试图发出些声音来,但是被揍得惨不忍睹,嘴被堵住,根本发不出什么声音。
试探着挪动,疼痛袭来,让他根本不敢再动。
无需看,阎以凉就知道梁业在动弹,他试图和自己说话,不过她不想听他说的任何一个字儿。
挣扎半晌,梁业终于将嘴里的破布顶了出来。大口呼吸一口气,他看着站在门外的阎以凉低声道:“梁嫣,我说的是真的。我爹是不是要用你娘来交换我?你们相信他,绝不会有假,你娘还活着。你们若是用阴谋诡计,你就看不见活着的你娘了。”
眸光如刀,阎以凉缓缓转头看过来,“你放心,梁震也别想见到活着的你。”本来就没有谈判的诚意,大不了鱼死网破。
“你怎么就不信我的话?我说的千真万确。当年你娘要摆脱我爹的控制,甚至和大燕的皇室来往合作,才引来我爹的怒火,杀了你全家上下。但是我爹并没有杀你娘,无论如何她是梁家人,所以便把她带回了家。”被打的嘴里都破了,随着说话,嘴角往外流血。但梁业尽力争取,看来他真的很想活,不想死。
“所以,你爹才是主谋。”卫渊的杀父仇人,是梁震。
“你到底想不想再见到你娘?你要相信我,我所言绝非作假,字字当真。”梁业着急,似乎预感到他们不会让他活着回去。
“你很快就会和你爹相聚了,而且应该会一直在一起,阴曹地府。”阎以凉面无表情,表明自己的立场,不相信他的任何一个字儿。
梁业长叹口气,几分焦急,思虑片刻,似乎还想再说什么。
阎以凉不给他再言语的机会,转手弹出个东西来,准准的打在了他的身上,也让他瞬间没了声音。
肖黎与卫渊的准备也没用多少时间,时近晌午,准备出发。
阎以凉将全身都被捆绑起来的梁业拖下了楼,毫不收力,很是残暴。
护卫接手,直接把梁业扔到了一匹马的背上,他大头朝下,但口不能言,狼狈凄惨。
“他又胡说什么了?”看着阎以凉,卫渊眸色幽深不见底。
“临死前的挣扎罢了。”抬眼看着他,阎以凉的脸色缓和很多。
“今天,这些事情就彻底解决了,从此后不会再有人来骚扰你了。”抬手摸了摸她的后颈,卫渊微微用力,便将她揽到了自己的怀中。
额头抵着他的肩膀,阎以凉闭上眼睛,略浮躁的内心随着呼吸而缓缓沉定。
不远处,肖黎看着他们俩,面色如常。只不过,漆黑的眼眸浮起几许他自己也未曾注意的暗色,映衬的他更恍如孤家寡人一般。
上马启程,带着半死不活的梁业,朝着沙漠缓缓而去。
正值晌午,烈日当头,空气也很干燥。走在黄沙之中,马儿的步伐也不得不缓慢下来。
尽管阳光炽烈,但挡不住阎以凉无表情的眉眼间散发出来的冷气。若说她没有被梁业影响,谁也不信,她被影响了。
不时的看她一眼,卫渊觉得再多的话也无用,杀了梁震是最好的办法。
黑白分明的眸子坚定如铁,直视前方浩瀚无边的黄沙,阎以凉的想法与卫渊一致,杀了梁震。
在黄沙之中行了大概一个时辰后,远远地尽头,终于出现了影子。
肖黎的兵马显而易见,因为梁震过来了,所以他们都汇聚在了这里。不过即便兵马很多,可是与这浩瀚的沙漠一比,看起来也恍若蚂蚁一般的稀少。
瞧见了影子,阎以凉的手收紧,杀气隐现。
肖黎与卫渊对视一眼,随后各自无声的给身后的护卫打了个暗号。既然是比试圈套,那就看看谁的圈套更狠毒了。
距离很远,缓缓接近,也差不多用了半个时辰的时间。
终于,看清了对面的队伍,几百人上下,除却十几个红衣娃娃,剩下的全都是黑衣杀手。
这些黑衣杀手阎以凉与卫渊打过无数次交道了,就是他们曾去大燕皇都骚扰阎以凉,不过差不多都死了。
一辆马车停在最后面,阳光下,那马车金光闪闪,贵气逼人。
不愧是梁家,搜刮了这么多年的钱财,有钱的很,一辆马车就装点的这般华贵。
相距百米之时,这边队伍停下,遥遥相望,气氛冷然,即便是炽烈的阳光也无法消融。
片刻后,从红衣娃娃以及黑衣杀手的后面,一个人走出来。
中年已过,但梁震黑发黑须,面目威严。一袭黑色的广袖长袍,腰带闪着金光,通身上下都是唯我独尊的气势。
他掌管昭天所有兵马,所以自带一股将帅之气,这气势可不是他们见过的任何一个大将军能比的了的。便是韩莫,估计站在梁震身边,也得
计站在梁震身边,也得像个效仿大人的孩子。
去年死在沙漠之中的那是他弟弟,但也是梁家的重要人物。这兄弟二人很像,但梁震更有威严。
“我儿呢?”看着他们,梁震眸光如炬。气贯山河,相距百米,此地又这般开阔,他的声音也依旧清晰的传了过来,清楚的灌进每个人的耳朵。
肖黎抬手,后面的护卫立即牵马过来,那梁业就趴在马背上。
一眼看到自己的儿子恍若死了一般,梁震脸色难看,怒意由眼底升起。
“放心吧,他还活着呢。”肖黎似笑非笑,和梁震的怒意相比,他这个样子很是讨人嫌。
梁震停顿片刻,随后挥了下手,身后,两个黑衣杀手挟着一个女人出现。
看见的瞬间,阎以凉的眸子有片刻的闪烁,百米之距,其实不算很远,以她的目力很容易就看的清楚。
那个女人被两个黑衣杀手挟着,她很瘦,身上的灰色衣裙就像挂在上面一样。发色无光,略有凌乱,一张脸没任何的血色,因为很瘦,显得那双眼睛格外的大,好像马上就会脱窗而出一般。
她也看见了这边,视线固定在马背之上的阎以凉脸上,瞬间变得激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