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对狗男女…”苏边看得真切,咬牙切齿,为皇兄不值。
周天站在她的身边,离她非常的近,几乎是贴着她,她倒是很有耐心的,教周天如何用箫。
那只箫,明明是皇兄最宝贝的,现在却…
一定要告诉皇兄,抛弃她,看她还能如何!
周天果然是天资聪明,竟一点就通,很快就学会了轮回。
苏边为皇兄不值,心里震怒,瞧这对让他恨恶的狗男女似含情脉脉的相望,又相视而笑。
“真怀念在雪山的日子。”一曲吹过,周天似忧愁的道。
“以后有机会,会回雪山的。”轻云淡淡的应句。
“哼,怕你的心被这里的一切所迷惑,早已忘记雪山的路了。”周天的话里似有嘲讽又似有忧。
“总有一天,你也会忘记雪山的路。”轻云回敬道!
“永远不会有这一天,我不像你没良心。”周天哧了一声。
轻云默然,知道他是话中有话,也不与他争辩,多辩无益。
…
本来是决意要留在楚王府的靖王苏边,在不久之后就直接驾马回宫了。
今天在这里看见楚芸与那所谓的护卫眉来眼去,甚至教人吹箫,简直就是情义绵绵,他怎么能不把这个好消息第一时间告诉苏寒呢。
现在他孤单一人,找不到苏月,巴不得别人都和他一样孤单一人,找不到真爱。
所以,在不久之后苏寒就晓得了那件事情。
他并不怀疑苏边的话,苏边没有理由编一套谎言来骗他。
何况,这事究竟是真是假,他到时一探便知真假。
“皇兄,孤男寡女的,人家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你整天在宫里,她身边跟着那么多姿色不凡的美男,是个女人也顶不住劲的。”靖王见苏寒一时之间没有表态,又加了一把火。
如果他真在意,就不信他能憋得住不去瞧。
想苏月不在的日子,他的心就像被猫抓,恨不能立刻找到那女人,把他揉在怀里好好疼爱一番。
“秦牧,备车…”苏寒吩咐一声,喜怒不见形色。
“明明沉不住气了,偏还装得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靖王苏边心里哼了一声,在苏寒上了以车之后他也策马跟上了。
一会要有好戏上演了,他当然是要在场的,而且要做证人,免得那对狗男女赖帐。
苏边策马一路跟着马车出了宫,坐在马车里的苏寒的确是有点沉不住气了。
楚轻云,她居然把轮回教给别人,还用他吹过的箫。
这个女人,他是不是太惯着她了?以至都让她没有感觉,压根不在乎他的感受?
昨晚为了那个人赶他回来,他忍了,算了。
但今天,她竟教那人…
用得着她教么?她当她是谁了?
可恶…
心里的怒气波涛浪涌,偏面上又平静如常,不见一丝怒意。
尽管如此,赶马的秦牧也嗅到了主子不寻同常的怒气。
…
轻云回来的时候天色已晚了,马车在楚王府门前停下来的时候,就遇上了苏寒的马车。
轻云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苏寒也刚好下马。
乍见苏寒竟然来了她不由一喜,“苏寒…”飞快的来到他的面前,看他依然是白发,心里动容,苏寒能为她做到此处,心里其实早就感动过好几回了。
苏寒瞥了一眼她手中的箫,伸手就夺了过来,问她一句:“你教他吹箫?轮回?”
“喔?”轻云不由看了一眼周天,苏寒的意思应该是如此了。
一时之间没弄明白他怎么知道这事的,就见靖王已经快步跳下马来道:“我可以做证…”
轻云若有所悟,原来靖王跟踪了他。
竟是没有发现他的跟踪,倒也是他本事了。
既然靖王都告诉他了,轻云也觉得没说谎的必要,道:“是啊!他想学,我就…”
“咔…”箫碎的声音,苏寒竟捏碎了手中的箫。
“喔?…”轻云微有震惊,脸色随之微变。
靖王冷冷的观望,效果不错,最好一会皇兄说从此和她一刀二断。
“你居然把属于我们的曲子教给别人不说,还把我送你的箫借给别人用,让上面沾满了别人的口水,玩了一天,很快活?心怀二意是不对。”甩袖,转身又上了马车,再也不看身后的人一眼。
“回宫。”冷声吩咐,秦牧犹豫了一下,还是赶马离去了。
靖王双手环胸的瞧着轻云还有些发怔的样子,她都不明白苏寒为啥发这么大的脾气。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他的确是生气了。
看箫碎在地上,他在恨她把箫给周天用了,还嫌她把曲子教给周天了。
从不知道苏寒会是这样一个小心眼的男人,小心眼到让她无语。
周天的脸色也不好看,望向靖王,这小人…
“你先回去吧。”轻云忽然对周天说声,脚尖一点,身子起来,飞快的追了过去。
秦牧的马车并没有赶得很快,就是想轻云会追过来。
果然,一瞧她追过来心里就微松口气,轻云飞身上了马车,掀开帘子就进去了。
苏寒面无表情的坐在马车里,瞧见她进来的时候面色不改,轻云便一眼不眨的瞧着他说了句:“小气…”
“出去。”苏寒看也不看她,声音不善。
“就不出去。”轻云抬步朝他走去,往他腿上一坐。
“…”
“喔?唔…”
苏寒没有想到,她会来这一招,这么主动的…
出其不意的坐在他的腿上,就用唇封了他的唇。
这个小东西,居然想来这一招勾引他,让他消气。
冷着脸不理会她的勾引,休想他随便就原谅她。
“唔…”苏寒一震,她居然把手伸进他的衣衫里了,轻轻抚摸。
简直是…
“住手。”苏寒倒吸口气,伸手就握住了她想要作怪的手。
“还气不气啊?”轻云问他,瞧着他,似乎只要他说生气她还要如此。
“…”
“啊?”轻云忽然惊呼一声,苏寒竟抓着她的手往他。
那里,竟然又…
“是你要招惹我的,现在你负责他。”苏寒的声音有点沙,本来就对她向往已久,他早就把持不住了。
“不要。”轻云脸上腾的烫起,就要抽回手,但手却是被他牢牢抓住,他随之一个翻身,压她在车上。
“不要?晚了。”苏寒的声音有点阴阳怪气,身子一沉,紧贴着她,吻她。
意乱情迷!
每次被他深吻的时候都是如此,让人脑海一片空白。
衣衫被他抖开,他的手则抚了上来。
“不要…”
“我要…”
既使是人在马车之外,秦牧也能猜想到里面在做什么。
那种声音,传入他的耳朵里,很难让他不乱。
马车忽然加快速度,恨不得立刻飞回皇宫,这样他就不用在这里明目张胆的听人房角了。
折磨…
*
周天说,男人对女人的身体都是好奇的,当好奇过后就不会觉得新鲜了。
一个机灵,人顿时清醒过来。
“不要…”伸手想要把他由身上推开。
“真的?…”他似乎松了口,问她。
“嗯。”轻云坚持。
“好。”他忽然起了身,整理自己的衣衫。
“…”轻云呆了一下,奇怪的空虚。
怎么会这样?
一脸的潮红,难掩脸上懊恼,莫名的沮丧。
欲求不满,却不得其法。
有些慌乱,刚想坐起整理自己的衣裳,苏寒忽然就又欺了过来,伸手搂过她在怀里,默然的吻她的唇,低语:“就要到了。”伸手把她的衣裳给整理起来。
轻云立刻羞得无地自容,瞧苏寒若无其事的样子,她暗暗咬牙,默然不语。
马车的确就入了宫,马上就要到了。
今天的秦牧,速度非一般的快呢。
急急的把他们送往宸宫门口,他扔下马车飞快的闪一边去了。
苏寒抱着轻云从马车里走了出来,轻云直觉没脸见人,脑袋埋在他的怀里。
苏寒便一直抱着她进入宸宫,此际,天色早已暗下多时。
把她放在床上,伸手就扯了她根本没完全整理好的衣裳,往外扔。
“我不要…”轻云一瞧他这动作就晓得他想干什么,不能让他得逞。
“我要你。”被吻住,他的手在身上游走,四处煽风点火。
令人忘我,让人不能拒绝,又害怕接下来的事情。
忽来的快意瞬间冲了过来,让人瞬间失了神。
苏寒一怔,没料到她这样就…
看看手上的白色,他轻轻抹了去,低语一句:“现在该我了。”
轻云微微回过神来,望着他,他正在脱衣裳,美好的身体展现在她的面前,忽然瞥见他的…
震惊!
苏寒也望向她,似乎笑了一下。
轻云忽然就意识到他要做什么,难以想像!
忽然由床上跳了起来,飞快的下了床,抓起自己的衣裳就往外跑。
“喔?”苏寒没有防备,完全没想到她会这个时候逃掉。
刚刚明明,很享受的…
立刻把衣裳系上就往外追,哪里还有轻云的影子。
“…”苏寒薄怒,她居然真的跑了。
楚轻云!
轻云飞快的出了宸宫,衣裳被她胡乱的穿在身上。
微微松口气,刚刚实在太凶险太可怕了。
若真是被苏寒给…
苏寒分明就是老狐狸,不知道用什么迷惑了她,幸好她及时清醒。
此地不宜久留,轻云拨腿就往外跑。
早知道会这样子,她就不追他了。
*
夜,迷离。
楚王府的大院渐渐静了下来。
楚王与吕侧妃也早早合衣躺了下来,然而睡到半夜,忽来的一阵风就把窗户打开了。
“吕妃…吕妃…”
正睡得沉的吕妃忽然就睁开了眼眸,深更半夜,忽然有人叫她,听这声音似乎苍凉,令人忍不住寒颤,回头一望,竟见窗户打大开了,而就在窗户的外门露着一个人头来。
“啊…”吕侧妃顿时尖叫起来。
这一声尖叫立刻也惊得楚王瞬间醒来,道:“怎么了?”
“他他…”吕侧妃手指着窗户,颤抖。
楚王顿时也就望了过去,一望那人,竟也是惊得非同小可。
“还记得我么…”那声音又传了过来,那人嘴唇一张一合,声音悲凉,脸色苍白,披头散发。
“楚王…”吕侧妃顿时一软,差点没晕过去。
楚王,一模一样的一张脸…
身边的楚王眼珠子都瞪出来了,几乎怀疑这是在梦里。
“霸占我的妻儿,这十来年把我模仿得微妙微肖,今天是你死期到的时候了,还我命来。”窗户下的人声音拖长,悲凉依旧,一阵风忽然就又把窗户刮得吱吱作响,忽地一声,那人影当真是由窗户之外扑了过来,直抓向楚王的脖子。
楚王直瞅着那人过来,忽又清醒,由床上翻身就滚了下来,喝道:“何方妖孽,竟敢冒充本王,来人啊!”毕竟是在官场上数十年的人了,虽有一瞬间的惊愕,但很快又恢复正常。
楚王虽叫,但并没有人过来支援,那人又抓了过来,身影当真是如幽灵一样轻飘。
这人若不是轻功好,就真是幽灵了。
楚王飞身躲避那人,那人掌风扫过,楚王根本不是岂人对手。
砰的一声,身子飞了出去,脑袋直撞在床上,瞬间晕了过去。
“吕妃,你这贱人,竟然与人苟合,本王饶不了你!”那人忽然转身惊慌得差点失神的吕妃,一掌拍去,吕妃顿时二眼一闭,晕死过去。
瞬间,这里又恢复平静,那人由来时的窗户处飞身出去,几个周转,消失。
*
“事成。”宁静的院宇内,飘云出现在了周天的房间,伸手,揭下脸上的面具。
正是他易容成楚王的模样,出现在楚王的面前。
相信天一亮,等他们起来之时,对这事一定是极大的震惊。
只要震惊,就难免慌乱,只要慌乱,就会慢慢露出马脚。
由他们刚刚的表情来看,有着极大的可能,他并非正真的楚王。
“辛苦了,休息吧。”周天莞尔,笑得是不媚自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