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默认她是这个公司未来的女主人,方太太的身份。
卓昂爸爸 第二章:我伪装自己很勇敢,直到你出现的那一天(15)
这让她本削减羸弱的信心有了些补足,她压低声音问:“方总在吗,吃过午饭没?”
程庆瞻抱着一叠等待方卓昂签名的合约,说:“蒲小姐,你来了正好,方总他今天不知道怎么了,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我还有一堆合约等着方总签字,他不签字,材料下不来,底下的工程也进展不了。”
蒲苇接过合约,微笑着说:“让我来,他是太累了。”
她走到他办公室门前,百叶窗是拉下的,她看不到里面的场景,他平日是不会把百叶窗拉下来的。
她轻轻敲门,说:“卓昂,是我,你开一下门。”
没有回答,她有些窘迫,她以为她亲自出马,他是一定会打开门的。
她又敲了一下门,说:“卓昂,我有事要和你说。”
门拉开了,他立在门口,对她说:“进来吧,我也有事要和你说。”
蒲苇径直走到他的办公桌前,把合约放在桌上,她边整理着他桌上凌乱的文件边说:“心情不好,你也不应该对工作不闻不问,这么多合约等着你批复,底下的材料等你签字才能下发。生活中的情绪化,不可以带到公司来,公司能有今天,是你多少心血。”
她接着又用湿巾擦拭他的电脑,说:“庆瞻这个助理工作上倒是认真负责,就是缺乏女性的细腻,你看着桌上浅浅一层灰落的,你皮肤敏感,电脑屏幕每天都要擦干净,看来你是真有必要请个女秘书了。”
她絮絮叨叨说着,像个家庭主妇,哪有半点画家的姿态,俨然体贴丈夫的好妻子模样。
他的心一软,被她柔和的话语温暖到。他上前,从背后拥抱着她,说:“这就是你要对我说的事吗,昨晚的事,我向你道歉,我不该”
她转身,食指放在唇间对他做了一个“嘘”的动作,她拨弄了一下发丝说:“我们之间,还需要道歉这样客气的措辞吗,你的过去我不会探究,我要将来,我们的将来。你是个成熟的男人,我也是个成熟的女人,我们之间不会有幼稚的矛盾和猜疑,我信任你,卓昂。”
她懂得利用她的成熟魅力。
他想,他应该得到了答案,如何做到两个女人最后都不会伤害,那就是继续他一年前的决定,和蒲苇结婚,把苏绿当女儿当朋友来疼爱。
他不能再走错路,继续伤害无辜的苏绿,她会有个最适当的青年才俊来爱她,他和她之间相差的是十二年,太大的鸿沟,他没有把握自己迈得过去。
他亦是不能伤害蒲苇,他见过蒲苇的父母,他在老人面前许下的承诺,老人将女儿放心交给了他。他公司能有现在,少不了蒲苇的相助,于情于理,蒲苇都是作为妻子最适合的人选。
这并不意味着他拿婚姻做儿戏,他不是十年前的方卓昂,还可以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情。
“晚上,咱们一块儿吃饭,我买些人参和燕窝去看望你父母。我们订婚的事,详细还需要谈谈,你有什么要求,今晚就提出来,我一一满足你。”他温和地说。
蒲苇的眼睛被泪打湿,她终于肯定了自己的答案,哪怕她从他的脸上察觉不到半点因为要订婚而产生的愉快,但那还管什么呢,她心爱的男人要娶她了,还需要迟疑怀疑什么呢。
“卓昂,能够成为你的妻子,是我最幸福的事,比画出一副无价之宝的名画还重要,只要你喜欢,我可以不开画室,和你一起好好经营公司,对我而言,你最重要。”蒲苇笑着说,轻轻用纸擦手指上的颜料,她低头,眼泪一颗颗掉下来,忙拭去。
“不能放弃画画,我是个爱慕虚荣爱炫耀的男人,以后应酬我要带着你,别的男人带着满身珠光宝气只会花钱的太太,而我的太太是个画家,你看,多棒。所以你,继续开你的画室,画你的画,做我的妻子。”方卓昂心疼起这个为他付出了太多的女人,她甘愿做他身后的女人,他还能辜负她吗?
他拥揽着她入怀,心情明朗了很多,不用犹犹豫豫,答案只有一个,就在眼前。
她的手掌心轻抚着他的面庞,她凝视着他,她的唇静静地快要贴在他的唇上。
他稍后退,不易察觉,他做出连他自己都想不到的避闪,
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却在这时不安分地震动了起来,她忙脱离他的怀抱,脸上浮出娇羞的红润,她说:“你接电话吧,一定是设计方案通过了。”
他不动声色,接通电话,电话那头自称是医院护士,说他的女儿现在在医院,要他马上赶到医院。
卓昂爸爸 第三章:为了避免结束,所以你避免了一切的开始(1)
他以为是那些浅显的诈骗电话,他还没有结婚,哪有女儿,他不屑地说:“骗错了人吧,我没有女儿,又怎么会有女儿住进医院一说。”他挂掉电话,坐在沙发上。
蒲苇靠近了过来,想要在他怀里寻找慰藉。
突然,他站起来,拿起手机就回拨刚才打进来的电话,边拿办公桌上的车钥匙,对着电话说:“我就是刚你们打电话的人,你们说我女儿进了医院,是在哪家医院,我马上赶过来。”
他开门的那一刻,回头对蒲苇说:“可能是苏绿进了医院,你要和我一起去看看吗?”
蒲苇点头,她等待的就是他的这句话,尽管一个与苏绿有关的电话就能让他紧张成这样子,她有些醋意,但好在他最后还是想着和她一起,那么她就是以方卓昂的未婚妻名义同他一起去看望他的一个旧友。
他一路车开得很快,他担心的不得了,还闯了一次红灯,她在一旁叮嘱着说:“不要着急,开慢点,安全第一。”
“我现在也不清楚她是怎么了,好端端会住进了医院,会不会是昨晚在卫生间摔伤了呢,叫我怎么能不着急,她在北京无亲无故,除了我,她在医院连个照顾她的人都没有。”他在一个路口等红灯,前面一辆车慢悠悠堵住了他的去路,又不能超车,他急得不停按车喇叭。
“我真想把前面车里的家伙拖出来打一顿。”他暴躁地说。
蒲苇不作声,她明白在这个时候或许她说什么都会让他不愉快,他正在担心着另一个女孩的安全。
她真的很想问问他,如果此时是我躺在医院里,你也会这样的担心和不管不顾飞驰过去吗?
到了医院,找到了苏绿所在的病房,他进病房前示意蒲苇不要进去,她就站在门口,从窗户上看见坐在病床上的苏绿正大快朵颐吃着慕斯蛋糕,旁边还站着一个和苏绿年纪相当的女生。
蒲苇内心立刻不平衡了,这叫住院吗,还把他紧张成那个样子,她满以为他进去看到她安然无恙的一幕会发脾气,只是她错误估算了方卓昂对苏绿的感情。
“怎么弄的,好端端会住进了医院。”他走到她病床边,看她正大口贪婪吃着蛋糕,心里多少有了安慰,还好没大事,她还能有胃口吃东西。他笑笑,坐在她身边。
苏绿放下蛋糕,嘴角还沾满了蛋糕碎屑,她说:“我也不知道,好好的就晕了,醒来就在医院,医生给我吊葡萄糖,我一醒来就喊饿,估计我是饿晕的。”
“哪有人那么容易会饿晕的,查过血常规吗,是血糖低还是贫血?你昨晚还吃饭的,待会我带你换家医院,做个全面检查。你说,还想吃什么,我去买给你吃。”他伸手给她擦嘴角的蛋糕屑,那种宠爱眼神望着她,叫旁人看了会羡慕嫉妒发疯恨。
“我还想吃老大你做的蛋挞,嘿嘿,不过时间紧凑,你可以去从店里买来冒充你做的,但前提是,我要你喂我吃,我的手啊,好像还有些晕呢,不信,你瞧。”苏绿假装无力地抬起胳膊,说自己的手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