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景灿那纠结的模样,龙景腾突然心情大好,哈哈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

“生什么孩子?缘分到了孩子就来了,再说了,我们俩每天这么努力,说不定孩子已经来了。”说完,视线落到景灿那平坦的小腹上,说实话,他根本就不想给景灿压力,也不想她有任何压力,基本上每天做该做的事情不是为了生孩子,而是他的情感使然,想一想,哪个热血青年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还能稳如泰山?

就算他在部队这么多年练出了这个本事,近女色而不动,那不是因为他是柳下惠,而是那个女人不是他心爱的女人。

“哎呀。”景灿很是头疼,“可是我不想妈妈失望啊。”

今天她老妈还把她拉到一旁问她有没有怀孕,唉,压力好大啊。

“没什么的,她自己当初还不是结婚之后才生的我。”龙景腾淡淡开口,“以后别想这些事情了,咱们顺其自然,所谓无心插柳柳成荫,说不定哪天就有了,你别纠结了,老妈的思想工作我会做好的。”

“这样不好吧?”景灿蹙眉。

都说天底下最难相处的关系就是婆媳关系,林晓对她很好,她也很感动,所以她觉得有个孩子来陪着林晓她心里也不会那么内疚,而且如果这件事让龙景腾去说的话,说不定林晓觉得她是不愿意生孩子,唉。

“有什么不好的?”龙景腾挑眉看她,“景灿,你记住了,首先你的身份是我的老婆,明白吗?其次才是一个母亲,你不是生孩子的工具。”

看她每天惆怅生孩子的问题,人都瘦了,心里就心疼啊。

“嗯。”景灿感动的靠在龙景腾的怀里,轻声应了一声。

好吧,既然这样,也只能顺其自然了。

两人拥抱在一起,享受此时此刻的温情的时光。

林晓和林月简宁带着石朗兄妹二人从外面回来,两个小孩子玩得是满头大汗,特别开心,小燕燕手里还拿着风车,小嘴嘟嘟的吹着风车,想要风车一直在转。

“吃东西之前要先洗手啊。”到了家之后,两个孩子就开始调皮捣蛋,屋子里充满了欢乐的笑声,站在楼上的景灿看着这一副互动热闹的画面,心里也有些感动,也不觉得林晓想要个孙子的想法有多怪异。

孩子是父母爱情的结晶,血脉的传承,原本家里就该有童趣不是吗?

龙奶奶对两个孩子也是很喜欢,一直保持着和蔼的笑容。

龙景腾洗好澡从屋里出来,亲昵的揽着景灿的细腰,看着楼下两个孩子的互动,温和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哟,大白天的洗什么澡啊。”简宁抬头看到小夫妻二人站在上面,打趣笑着,大哥真是精力好,大过年大白天的,居然又把景灿扑倒了,不过也佩服景灿身体好,要不然大哥这饿虎扑羊的劲头,景灿早该举白旗了。

性福生活啊,令人羡慕啊。

“我刚从外面回来,洗个澡也不行吗?”龙景腾挑眉看向简宁,“还是你家规定不能白天洗澡?”

“嘿嘿,谁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要解释了,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真相,姨妈,你说对不对啊。”简宁贱掰贱掰的开口,还把林晓拉到和她一个阵营。

林晓抿唇笑着不说话。

自家儿子什么情况她还不了解,不过景灿那么羞涩,大白天陪龙景腾滚床单的可能性太小,除非儿子用强的,可儿子又不是那种人,嗯,主要是儿子太顺着景灿了,不过这样也好,以后不会做坏事,他们龙家的男人,都是妻奴命。

“妈,我有事跟你说。”龙景腾挽着景灿下楼,景灿去陪两个小朋友了,龙景腾拉着林晓进了书房。

“啥事?”林晓看着龙景腾。

“最近市委里有很多事情,京都那边政变你也不会不知道吧?”

“知道,你爸天天念叨,我能不清楚吗?”林晓翻了一个白眼,虽然说龙家男人都是妻奴命,可个个也都是以公事为主的人了,天大的事情也比不上为国家效命重要,看了一眼儿子,“你不会把我拉进书房就告诉我吧?”

就算政变,那也不关她的事情啊,她只是个家庭主妇而已,再说了,上面那边闹腾得厉害,家事国事事事都操心,又内忧外患,想不折腾都不行。

“最近局势不是很稳定。”

“难不成还打仗?”林晓翻了一个白眼,“你老妈我这些年都过来了,还怕打仗不成?你想说什么就说,爽快一点,别磨磨唧唧的。”

显然儿子的目的不是这个,而是话中有话。

龙景腾正要开口,周嫂在外面敲门

“夫人。”

“怎么了?”打开门,林晓看了一眼周嫂。

“家里来人了,说是石朗的爷爷奶奶。”周嫂指着客厅,只见石朗兄妹二人趴在一对老夫妻的腿上哭着,两位老人老泪纵横,看得让人心酸。

景灿连忙让两位老人家坐下来,又去倒开水给他们喝。

石朗的爷爷奶奶?林晓蹙眉,这便到了客厅。

“谢谢你们收留俺孙子和孙女。”石朗的爷爷说着就要起来给林晓磕头,林晓哪能受得起?连忙拉住老人让他坐下。

“不要客气,这是应该的。”

老人抹着眼泪,轻叹一声:“你们是好人家,俺们是乡下粗人,不懂礼节,你莫见怪。”

“都是一家人,说这话不是见外了?”林晓笑着。

龙景腾感觉很诡异,他怎么也没想到石朗的爷爷奶奶会找过来,想起来觉得有些奇怪,那时候他调查并未发现石朗有爷爷奶奶的,这爷爷奶奶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两位老人家,你们是从哪里来的?”龙景腾询问。

“俺儿子儿媳来清江打工,孩子放假了,就接了过来了,可是过年也没回家,俺们老两口就觉得不对劲,人家都回家过年了,俺家孩子怎么不回来呢?”说到这里,老人家又哽咽了,擦了一把眼泪,继续开口,“俺就跟老伴一路寻过来,问人家,才知道…才知道俺儿子儿媳…死了…”

两位老人呜呜的哭得很伤心,人生最大悲伤三件事,莫过于少年丧父,中年丧妻,老年丧子,白发人送黑发人最让人心酸,尤其是还有两个年幼的孩子。

石朗稍微懂事一些,自然知道父母的死,虽然没有大声哭,可也是很悲伤,咬着唇,任由泪珠子落下来,小燕燕见到爷爷奶奶哥哥都掉眼泪,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可是害怕啊,于是哇的一声哭起来了。

景灿看得难受,把小燕燕抱在腿上,给她擦眼泪,柔声的哄着。

石朗父母一事虽然调查出来是意外,但是徐工知情不报还蓄意埋尸已经判刑了,政府和沈修易的建筑公司也都准备了赔偿款,但因为石朗和石燕燕都是未成年,没有监护人,这赔偿款就一直在财政局那边没有动弹。

现在石朗的爷爷奶奶出现了,那就应该把孩子和赔偿款都交给两位老人。

龙景腾看向林晓,见她脸色凝重,想来也是舍不得两个孩子。

“好人家,俺知道眼前这位同志就是我们的新上任市长,虽然你才上任一个月,但是俺们村的人都喜欢你,他们说你笑起来很好看,是个好人。”石奶奶凄苦一笑,“俺也知道你帮俺家儿子儿媳抓到了凶手,俺在这里谢谢你了。”

说着,石奶奶也要下跪,龙景腾连忙扶住她,温和一笑:“老人家,您是长辈,我可受不起您这一拜,我身为市长,这是我应该做的事情。”

石爷爷擦着石朗的眼泪,轻声询问:“朗朗啊,跟爷爷奶奶回家可好啊。”

石朗使劲的点头,拉着石燕燕:“我和妹妹跟爷爷奶奶一起回家。”

两位老人又哭得止不住眼泪。

“两位老人家,我问您们一件事儿,您们莫要见怪,可好?”心里有疑问,不会不管的,应该要问清楚的。

两位老人有些茫然的看着龙景腾,但片刻后又点点头。

“当初石朗兄妹流落街头的时候,我查过档案资料,并没有发现家庭户口里有你们两位老人,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毕竟石朗兄妹二人还小。”

石爷爷苦笑,摇着头:“这事儿说起来就有些长了,当初俺们村要划地盖工厂,俺怕以后没有地种了,就跟俺儿子商量分家了,这户口就分开了,没在一起,俺们老两口单独成户。”

土地是农民赖以生存的根本,如果没有了土地,农民要以什么为生?龙景腾皱眉,看向石爷爷:“这工厂是什么人开的?”

“唉,村支书的外甥。”石爷爷叹了一口气,“开的什么厂子,把俺们村的河水都变成黄的了,牛羊喝了都死了,儿子儿媳才出来打工,谁晓得…”

“这件事我会调查处理的,您放心。”龙景腾开口,“等春节之后财政局上班了,我会让他们把赔偿金送到你们家,以后有困难要记得来找政府。”

“那就谢谢市长大人了。”石老夫妇非常的感激,对龙景腾又是一番感谢。

这石朗的亲生爷爷奶奶来带两个孩子了,林晓纵使舍不得,那也不行,毕竟人家才是至亲,不依不舍,林晓去楼上给石朗兄妹二人收拾行李,景灿见状,也要跟着上楼去,谁知让龙景腾拦了下来,对她摇摇头。

但景灿担心林晓会难过啊,轻轻拍了一下龙景腾的手背,随着就跟着上楼去,林晓正在客房里一件一件收拾她给兄妹二人买的衣服玩具故事书等等。

“妈。”景灿轻声喊了林晓,随即进来,帮忙一起收拾。

“唉。”林晓轻叹一声,“我还想着多跟孩子玩几天的,你爸爸说要把孩子送到儿童福利院,我心里舍不得,没想到还是自己家人寻过来了,外面世界再精彩,也比不上自己家里好。”

“妈。”景灿握着林晓的手,看着她,“别难过,我相信他们不会忘记你的。”

林晓笑了起来:“他们才几岁?回去不到半年,准把我给忘了。”

“妈,你别难过,以后简宁也会结婚的,也会有孩子的,到时候呀,要是家里多几个孩子,就怕你会头疼了。”

“简宁的孩子我才不给带呢,我只带你们的孩子。”林晓笑着,“你呀,趁着年轻,我还没老,能带得动孩子就早点生,我知道你们年轻人的想法,想多玩几年嘛,其实你们玩你们的,孩子交给我就行了。”

“嗯。”景灿应了一声。

“姨妈,你快点,人家还要赶车呢。”简宁不知何时出现,站在门口催着她们。

“我说你催什么?我催你结婚你倒是不着急。”林晓瞪了一眼简宁,把行李拖下楼交给老周,让老周把他们送到车站去。

石朗很懂事的和他们挥手再见。

“石朗,你是小男子汉,要照顾好妹妹和爷爷奶奶啊,要好好学习,有什么困难,记得来找我们。”林晓不放心,再度叮嘱。

石朗使劲的点头。

祖孙四人上了周叔的车,很快就离开军区大院了。

林晓扭脸看着一脸凝重的龙景腾,问道:“你刚才要和我说什么?”

龙景腾挠挠头,抓着林晓再度进了书房。

景灿和简宁面面相觑。

“嫂子,我们去逛逛街吧,我再过几天就要去新加坡了。”简宁撒娇。

“你还去?”景灿瞪大眼睛,她和容凛暧昧了这么久,她以为简宁不会去新加坡了,怎么还要去?难道对李显昭就这么痴心?容凛条件那么好的男人,她居然都不心动,真是怪哉。

“为啥不去?”简宁反问景灿,公费学习,多好的机会,她正好也有机会出国一趟,省得被某家所谓的大小姐鄙视没过国,再说了,她又不能永远当新闻主播,她要深造,学习更多的东西。

“好吧,你定个时间,我陪你去逛街。”景灿无奈,为啥不让容凛陪着呢?难不成两人闹了别扭?

林晓看着怪异的儿子,有些不耐烦的开口:“搞什么,神神秘秘的。”

原本龙景腾要和林晓说的事情是让她放弃收养石朗兄妹的,现在石朗的爷爷奶奶突然出现把孩子带回去,这件事自然就不必再提了,可想一想,家里没了小孩子,母亲肯定又会想念石朗兄妹,觉得还是有孩子好,那肯定又抓着他们生孩子。

为了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也为了一劳永逸,他想到了一个办法。

“唉,我不知道怎么开口。”

“什么怎么开口?该怎么说就怎么说。”林晓无语极了,龙景腾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墨迹了,肉死了。

“其实在训练的时候,我吃过部队特制的抗生素。”

什么?林晓瞪大眼看着龙景腾,气得要冒火,点着他的脑袋:“你说什么?你吃抗生素?你脑子坏掉了,你吃它干什么?谁让你吃的?又是你爸爸是不是?”

林晓感觉肺要气炸了,儿子居然吃了抗生素,还是不对特制的抗生素,就算不明说,她也知道他说的抗生素是什么,气死她了,她一直以为问题出在景灿身上,没想到到头来是她儿子的问题,这个臭小子,活腻歪了,不要命了是不是?

“妈,你别激动,这是我在部队训练的时候吃的,现在早就不吃了。”龙景腾解释。

“滚蛋。”林晓大叫一声,“你想死了是不是,你不知道抗生素的厉害吗?”

“可是我那时候也没和景灿结婚,只是为了加强训练,才吃了抗生素。”

“去去去。”林晓挥着手,“别跟我解释这些。”

“我早就不吃了,不过抗生素药性很强,要恢复正常,也要等个一两年。”嗯,一两年时间,景灿的导演课程应该都会学完了,到时候是可以考虑要个孩子了。

“等个一两年?龙景腾你当你还是小孩子?你都三十一了,再等两年?”林晓气得冒火。

龙景腾笑了起来,开始撒娇:“妈,你到底急什么呢?你说说孔子的爹那时候多大?不是照样生出孔子来了吗?”

“我不管,明天你去医院检查,把检查报告给我,定期去检查。”

“好好好,你别生气了,也怪景灿了成不?”

“你们两个没一个省心的。”一个宫寒,一个吃抗生素抑制小蝌蚪,就是想生,那也是不可能的,没办法着陆,生个屁啊,林晓感觉要被儿子气死了,不行,她得盯着简宁,让她抓紧结婚生孩子。

吃晚饭的时候,林晓对景灿热情又恢复到以前了,还不停的给景灿夹菜,一脸的笑意,还不停的说你好好吃饭,别跟龙景腾那个混蛋一般见识。

龙景腾又怎么啦?景灿怪异的看着龙景腾,只见他低头认真的吃饭,似乎并没有听到林晓说什么。

晚上要放孔明灯,在清江河上还有游船有表演,龙景腾拉着景灿出门去了,而林晓把龙绍拉进卧室开始发泄怒火了。

“你跟妈说什么了?晚上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景灿很是担心。

“哈,我老爸哄哄就好了,其实也没说什么,就告诉她我吃了一种抑制的抗生素,现在就是想生孩子也生不出来了,她觉得是我的问题,就对好啦。”

“你啊。”景灿又气又恼,这人真是的,不过心里还是很感动,靠在龙景腾的肩膀上,坐在游船上看表演。

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春节后第一天上班,龙景腾就立刻发出通知,对周克飞的处理结果是停职察看,周克飞很不满,直接拿通知冲到市长办公室找龙景腾去理论。

“你大可打电话到中央去问问。”龙景腾冷笑。

“你什么意思,我可是从来没针对过你,你居然这么做,是不是太狠了。”

“狠?”龙景腾挑眉,勾唇冷笑,“要说狠,恐怕还没你周副市长狠了,哦,对不起,前副市长。”

“你…”周克飞气得眼睛一翻,直接整个人昏了过去。

龙景腾见状,立刻让林秘书打120,周副市长失势,林秘书自然小心翼翼,一切都以龙景腾为主,这个人表面看上去温和有礼,又无害,其实暗地里腹黑得很,很多事情都不露表面,甚至人不知鬼不觉就把事情给解决了,他觉得这样的人才最可怕,也害怕自己有一天突然被他给暗算了,所以现在基本上都特别乖巧小心。

周克飞因为激动突然心肌梗塞昏倒,幸好及时送到医院抢救,并没有什么大碍,但是医生建议不宜过于激动,也不能受到刺激。

得知消息的罗薇火速赶到医院,差点要气死,直抹眼泪,对儿子周齐又是大骂一番,如果不是他去处理沈邹遗体,能出这样的事情吗?

周齐不说话,静静坐在床边。

“你倒是说句话啊。”罗薇气得火大,“你说你怎么一点也不像我和你爸爸的?一点用都没有。”

周齐冷笑:“处处算计勾心斗角,最后还不是落了一个这个下场。”

“你…”罗薇气得吐血,扬起手就狠狠打了周齐一个耳光,“你说的什么混账话?”

“我说混账话?如果当初就让我一直留在部队又怎样?好,我去上大学进电视台,在新闻部做得好好的,为什么让我当台长?为什么让我和沈邹结婚?不和沈邹结婚,沈邹也不会死的,父亲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就是因为你们想得太多,什么都想要,处处算计,可是算得过老天吗?”

周齐的这番话气得罗薇浑身发抖,她没想到自己教育出来的儿子居然这样不成材,枉费她投入这么多心血在他身上,结果呢?

“周齐,你是想景灿死是吧?”

“呵呵,你又拿她威胁我,你动她试试?别说我不同意,龙景腾都不会放过你的,你做过的事情,别以为我不知道。”周齐冷笑,他恨自己生在这样的一个家庭,他恨父母如此绝情,恨他们只为利益没有感情,恨他们为了前途可以牺牲自己儿子的幸福。

“周齐你给我滚。”罗薇气得吐血,心中都是痛恨,她养了快三十年的儿子,到头来还怪她不对,她这么做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他,让他以后在仕途中畅通无阻,可是他呢?却认为是她的错。

周齐冷笑,直接走人。

罗薇紧紧捏着手里的钥匙,她要让周齐知道,她到底敢不敢碰景灿,她要让他知道,违背她的下场。

周克飞悠悠醒来,见罗薇坐在床边抹眼泪,轻叹一声:“我被停职察看了。”

“没关系,就当放假,等到龙景腾下台,你就会恢复正常了,不要担心了。”罗薇安慰周克飞。

“周齐呢?”病房里只有罗薇一个人,没见到周齐,周克飞有些担心。

“他在电视台呢,忙着开会,我没通知他。”罗薇笑笑,“你别想那么多了,好好养病,你这身子啊。”

罗薇摇头。

“老婆啊,我不甘心啊。”说着,周克飞的一把老泪就涌了出来,他努力奋斗了这么多年,居然栽在一个毛头小子手上,他真的不甘心。

“别想了,等到身体好了再说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身体养好了,你没一个好的身体,怎么和龙景腾斗?龙景腾只是仗着自己有个好的家庭背景而已,咱也不怕,他有的咱也有,不要担心。”

龙景腾把她家弄成这样,她一定不会让他有好果子吃的。

周齐漫无目的的在街上闲逛,整个清江都还洋溢着节日的喜庆,周边不少手牵着手的情侣从他面前走过,那么多,每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那记得有一天春节,景灿特地打电话给他说师父春节到了,我给你拜年,你给我红包啊。

“为什么要给你红包?”

“你是我师父啊,一日为师终生为师,师父给徒弟红包有什么不对吗?”

她总是那么有理有据,说得头头是道,他又被她敲诈了一顿饭作为压岁钱,周齐摇头苦笑,沈邹死了,他应该想的是沈邹而不是景灿啊。

“嫂子,你看,棉花糖啊。”简宁兴奋的大叫,指着不远处,“天哪,我还是小时候吃过的,嫂子,怎样?”

“走着。”景灿大笑。

她也是小时候吃过,长大之后就很少见到了,没想到今天会看到做棉花糖的,两个小女人兴奋的冲到卖棉花糖的面前,叽叽喳喳的。

“天哪,还可以做出小动物的模样,太神奇了,师傅,我可不可以要一个懒羊羊啊?”景灿惊奇的看着一团棉花糖在师傅手中巧妙的变成了一个可爱的小动物模样。

“就是头上一坨坨的那个?”师傅笑着问。

“对对对。”

哈,这个师父也太可爱了吧,一坨坨的,呵呵,虽然懒羊羊头上是一坨坨的。

“我要一个海绵宝宝。”简宁兴奋的叫着,突然想到容凛,他唱的《海绵宝宝》也蛮好听的。

两个人付了钱,拿着硕大的棉花糖走在大街上,引起路人的围观,还有小孩子跟在他们身后,两人对看一眼,然后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