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笑着,大多都知道苏凉末是被苏先生给看上的。

流简端着酒杯,手腕轻微晃动,“过两天来家里吧,苏泽想你想得厉害。”

他说得不是来我家,而是来家里。

还有,苏泽?

不免有人想着,不会不止是前任,还是前男人吧?

更甚至,连孩子都有了?

“好。”苏凉末点点头。

旁边的男人啜口酒,扬起抹魅惑勾人的笑,“既然是前任,肯定是被人甩的吧?”

流简任由嘴里的酒流淌开,“其实也不算前任,因为我们现在还有持续下去的可能。”

苏先生冷笑声,苏凉末示意进来的几名美女陪着别人好好玩,她坐在沙发上,压低了嗓音,“你们两个不能好好说话吗?”

男人的手伸过去揽住她的肩膀,“我给你最后的期限,不做我的女人,我就把你的烂桃花一朵朵掐死。”

流简落下搭起的长腿,身子倾过去看向男人,“这就是你所谓的喜欢她?逼迫一个女人?凉末,你别怕他,他要敢动你,敢动你的娱乐城,我第一个不放过他。”

他握着苏凉末的手掌收紧,她都能感觉到些微疼痛。

苏凉末生怕占东擎这戏没法唱下去,“行了,我真还有事,你们在这坐会吧。”

男人握着她肩膀的手松开,苏凉末也走了出去。

流简紧盯坐在对面的男人,“你这样跟引火烧身有什么两样,要照我看,离苏凉末远远的,彻底做回陌生人才是最好。”

“老二,你还是这么阴,不过陌生人还能重新开始,要是前任了,是不是就表示一点机会没有了。”

“你是这样认为的?”

苏先生嘴角含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

流简翘着腿,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其实,这是你自以为的吧?”

男人脸上摆出不悦,“有话直说,别拐弯抹角的。”

流简不慌不忙喝口酒,“当初我和凉末其实感情不错,她一再说过要和我在一起,是她要好好生活,不理会其它,她的信念比我坚定多了,所以你别以为,她就该是你的。”

苏凉末在外面兜了圈,看眼时间还早,在娱乐城消费的都是夜猫子,不到凌晨是不会离开的。

她想进休息间去,顺便看看这几日的账单,钥匙才插进去,腰就被人从身后搂住了。

她吓了一大跳,低头看着这双手,小指上有一处纹身,苏凉末手握着门把,“松开,来来往往的都是人。”

耳边一热,她还没反应过来呢,却被身后的男人给咬住了耳朵,一点不夸张,软骨都能觉得疼。

苏凉末哆嗦下,又是敏感又是刺激,两个肩膀连带着弓起,“放开我,别闹。”

他果然松开了,却是在她耳边亲吻着,刻意发出啵一下的声音,因为是紧贴着耳朵的,所以很响,苏凉末拧开门把急忙往里,男人双手搂紧她的腰紧跟进去,又用脚将门给带上。

苏凉末忍无可忍,“你昨晚才要过,现在又发什么情?”

男人上前一把抱紧了她,“还没把你宠上天呢,就敢这样了是不是?”他大掌一把拍向苏凉末的臀部,她穿着单薄的一步裙,这一下响亮无比,连她自己听了都脸红。

男人五指捏紧,掐着她的臀肉。

虽然不觉得疼,可她也不是小孩子,犯了错就被拧屁股。

苏凉末只得踮着双脚,“我干嘛了?”

“说你爱我。”

疯了吧。

他两根手指掐着一点点的肉,这会用力之后苏凉末感觉到疼了,“我知道了,被流简刺激了是不是?”

男人抱着她一路来到办公桌前,顺手便将苏凉末压向桌面,她的腰往下弯,男人双手还是抱紧着她,他贴在她脸颊处吻着,又用牙齿轻咬苏凉末凸出的锁骨。

她越发痒了,可躺着又没法挣扎。

他的脸磨着她,细腻的触感几乎令男人把持不住,苏凉末整张脸都被他反复的动作搓揉的发红起来,声音也带着迷离。“你干嘛呢?”

“不知道,”男人说的是真的,“我就想时时刻刻抱着你,亲亲你,很难说清楚这种感觉,好像你一不在身边,心里就空空的,做什么事都觉得不自在,凉末,你以前对我也是这样吗?”

“喂,你好肉麻。”

男人把脸蒙在她胸前,照着裸露在外的肌肤上狠狠亲了口,“麻了吗?”

苏凉末手肘撑住桌面要起身。

男人却一个挺身将她彻底压在身下,“在这儿,来一次吧,我想你想的要疯了。”

这头大尾巴狼,以前那些正经敢情都是装的?

也是,哪个男人遇上女人,不会想要狠狠疯狂地要呢?即便不说,心里估计早已把人弄了一百遍了吧?

152苏凉末的二老公

苏凉末双手撑着桌沿,“我看你真疯了。”

意识到男人的手在掀她的裙摆,苏凉末两条腿绷紧,“我房间里有摄像头。”

“是吗?”他凑过去还在咬她的耳朵,“你房里的监控谁敢看?要别人真能看见,也好,我喜欢这样刺激的。”

“你真不松开?”

他脸磨着苏凉末的脖颈,“告诉你个消息吧。”

“什么?”

“卫则现在正在极力找一个人,据说是我的大伯,一旦找到的话就会把他带回御洲跟我做亲子鉴定。到时候,估计你想跟我耳鬓厮磨都不行了。”

苏凉末正在想尽办法将这个消息消化掉,“你大伯?”

“嗯,”男人模糊地呢喃声,他薄唇凑在苏凉末耳边,“如果被人证明我就是占东擎,凉末,我就要被人定罪了。”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警方能在我身边安插卧底,我就不能在他们中间拉拢个自己人,你以为,所有人都跟卫则一样,自持刚正不阿,我看他就一傻子,等以后被人拉下马的时候就知道了。”

苏凉末这会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我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过,你还有个大伯。”

男人双手圈着苏凉末的腰,“说实话,我之前也不知道。”

苏凉末转过身,同他面对面站定,“那怎么办?既然连你都不知道,想来这消息也是有人故意透露给卫则的,一旦你大伯被带回来…”

跟前的人叹口气,“所以,趁着我现在还没事的时候,你就应该处处迁就我,我想要什么你要尽量满足我,不要让我有一丝遗憾,知道么?”

苏凉末紧咬住下嘴唇看他,“我是真担心你。”

他凑过去在她嘴上轻啄,“我这会也是心浮气躁的,没法静心,你帮帮我?”

“怎么帮?或许我可以找卫则问问…”

男人手臂往她腰际一勾,大步朝着里头的床走去,“就这么帮。”

苏凉末两条腿腾空,双手不得不攀住男人的肩头,他抱着她一起扑向那张大床,男人手掌摊开后抚了把,“改明儿在这换张大床。”

“一米八的床还不够吗?”

“当然不够,以后我要让你三分之二的时间都在床上。”

苏凉末感觉到身上一重,眼里的笑意被顶头天花板上的亮光给肆意铺展,“讨厌。”

“是讨厌还是喜欢?”

在这一瞬间,苏凉末觉得人最大的幸福也不过如此吧,听着自己喜欢的人每天跟你说些不同的情话,不是虚假的,是真真实实,那般腻人和感动。

男人手指勾开她的裙子,手掌揉着抚着向上,苏凉末按住他的手腕,“别,还是回家再说吧?”

“忍不住。”

“怎么就忍不住?”苏凉末不由加了句,“又不是牲口,在哪都能忍不住。”

“不是我忍不住,”男人说着,一把抓起她的手,“你跟你二老公商量商量,它要肯撤退,我立马二话不说就起来。”

“我!”

苏凉末见男人眼角的笑意越渐明显,她的手被拉下去,触摸到某个所谓的二老公。

“喂,老二你起开,带着你大哥赶紧走。”

男人叼着她的耳垂,“不准喊老二,得喊二老公。”

老二老二的,总让他想起那个流简。

苏凉末伸手捏着男人的脸,“你的脸皮怎么能厚到这种程度?”

“现在跟我说什么都说不通,找你二老公去。”

他握着她的手,张开苏凉末的五指后捏了捏。

苏凉末惊叫声,“占东擎,你个混蛋流氓!”

休息室的门忽然被人从外推开,进来的女人立在原地,房间是有隔音效果的,方才男人一脚踢上门时也没来得及反锁,她喊出占东擎的名字时,恰好门外的人进来。苏凉末惊得一把推在男人胸前,“谁?”

“苏,苏姐。”

门口的女人进退两难,犹豫之后只能颤抖着双腿进来,“我,是我。”

苏凉末忙起身,占东擎目光望出去,女人在接触到他的视线之后赶紧垂下头去。

苏凉末脸色呈现出不自然的苍白,“进来之前不知道要敲门吗?”

她几乎是一声怒喝,那年轻的女子吓得哆嗦下,“对,对不起。”

苏凉末喘着气,手掌垂在身侧后握紧,她抬头看眼身侧的占东擎,男人目光阴沉,衬衣因方才的拉扯,有一角露在裤腰之外,这般神色,同方才已是判若两人。

苏凉末抬起手掌抚着额头,“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就刚才,我想问您一些酒水进账的事,我什么都没看见,也什么都没听见。”

这样的急急撇清,要说真没听见,苏凉末哪里会信。

占东擎朝她看眼,苏凉末紧盯着跟前的女人,这样大的秘密被她听了去,女人也吓得不轻,“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们,以前,以前我也没敲门,所以…”

苏凉末跟这帮姐妹平日里关系就好,所以久而久之,有时候一个不注意就推门进来了,主要是苏凉末基本都是一个人在休息室,要么就在门口挂着不让打扰的牌子,谁知道今天外头光秃秃的,推进来就会见到这么火爆的一幕呢?

要只是看到亲热也就罢了,关键,还听到了那至关重要的占东擎三字。

苏凉末脸色绷紧,“你刚才有没有听见我喊占东擎?”

“没,没有。”

就算打死她也不敢承认。

苏凉末呼出口气,“我好像是把苏先生当成了占东擎,”说完,伸手使劲将男人一推,“今晚喝多了酒,你们都出去吧。”

“好。”女人点下头,忙不迭转身,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占东擎倚着桌沿,看向那扇再度被重重合起的门,“你就这样放她走了?”

“不然还能怎么办?”

男人双手环在胸前,“杀了。”

“不,不行。”苏凉末毫不犹豫打断男人的话,“这些都是瑞好不容易带出来的,她们没有死在别人手里,却要我来下手?”

“但你要清楚,这话如果传到外面去…”

苏凉末也知道后果,她眉宇间拢起烦躁,“我会让她闭嘴的。”

没有听到男人再说话,苏凉末直起身,目光急迫,“你放心,我不会让她将今晚的事透漏出去一个字,况且她是我这边的人,绝不可能会背叛我。”

占东擎看到她眼底的焦急,他知道,她是怕他背着她动手。

见他还不表态,苏凉末急了,“这事也不能怪别人,谁让你明目张胆进来,多少人盯着你,你也不是不知道…”

“得得得,”占东擎见她急得脸都红了,也不再逗她,捧住苏凉末的脸后让她站在自己跟前,“听见就听见了吧,说出去也不会怎样,卫则不天天说我是占东擎,没有证据一样都是空口白话而已。”

“真的吗?”苏凉末细细一想之后,觉得事情确实还没严重到她以为想象中的那样。

“但这祸是你闯下的,你要负责。”

苏凉末瞪他眼,“我都跟你家老二商量好了。”

“噢,怎么商量的?”

“我说它要是不听话,再敢蠢蠢欲动,我就使劲往他头上揍。”苏凉末弯起食指,做了个爆栗的动作。

占东擎不用想都能知道会有多痛。

他拉过苏凉末的手,将她的食指展开后细细抚摸,“你要揍他的头,也要等他脑袋抬起的时候才可以,是吧?”

越说越往下流方面赶,苏凉末将手收回去,“我赶紧出去吧,我先到外面看看。”

她要走,他伸手拉住她的手臂,“晚上一起回家。”

“不行,太明显了。”

苏凉末将占东擎的手一拨,然后头也不回出去,看着她开门离开的身影,占东擎笑着挽起嘴角,看这仗势,怎么倒像是他在腻着她。

苏凉末出去后,很容易便找到方才闯进休息间的女人。

她正在不停往嘴里灌酒,苏凉末坐到她身侧的高脚凳上,她转过头一看,一口酒呛得半晌说不出话。

苏凉末往她后背轻拍几下,“美喜,怎么一个人在这喝闷酒?”

女人朝她后头望了望,“没,就是刚空下来了。”

“不是要找我问酒水进账的事吗?”

“啊?是,不过你今晚要是没时间的话,改天也行,不急,不急。”

“不急你还闯我休息间去了?”苏凉末言语间似带着几分玩笑的意味,看到美喜脸上又是一阵惊慌,苏凉末拿过边上的酒水单翻着玩,“对了美喜,你有个妹妹,好像和我弟弟差不多大吧?”

“我妹妹八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