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那边呢?”一将领出声问道。

“当年占领燕京,燕京两度动乱,加上以往北燕国力衰退,北燕皇室子弟挥霍无度,也没剩下多少,能挪过来的,我已经挪到西楚国库了。”罗衍沉声回道,沉默了一会,继续道“相较之下,东齐是准备最充足的一个,大昱如今是什么状况咱们也一无所知,但他竟然准备打,自然这二十年来没白闲着,早有准备。西楚连年征战但国库已日渐空虚,而大夏新立,虽然疆域辽阔,但除了中州,其它地方纷争不断,不过大夏国库充盈,又有祁副城主常年经商,遍布天下的商业。”

一时间殿内沉寂,一个将领忍不住出声:“咱们总不能找大夏借钱打仗吧!”

西楚大帝!2

元武殿内一片死寂,武将林立却都一句话不说,所有人都望着正座之上玄衣龙袍的帝王,然而他们并不真的知道大夏和西楚之间的反葛,更不曾知道如今的大夏皇后,就是曾经的洛皇贵妃。

楚策一语不发坐在那里,修长的手指缓缓转动着手中的茶杯,眸光深沉难辩,若有所思。诸将也不敢出声打扰,不由望向一旁的大将军王罗衍。

罗衍摇了摇头,没有上前说话,这个时候他又怎么可能真向大夏伸手,当然只要西楚开这个口,楚修聿也不会拒绝,只是他们之间又岂是那么简单。

正在这时,冯英搭着拂尘缓步进了殿,朝着正座之上的躬身道:“皇上,早膳送到偏殿了。”

楚策闻言点了点头,抿了口手中已经茶透的茶起身:“罗将军一道吧!”

罗衍愣了愣,拱手道:“谢皇上。”说罢便跟了出去。

大将军王是楚帝身边的宠臣,与帝同桌用膳已有无数次,从将便也见怪不怪了,见两人一离开,便也开始各忙各的事。

楚策举步走得很慢,似是在思量着什么,罗衍和冯英跟在后面,相互望了望也终究没猜出前方之人心思几何。

进了偏殿,楚策一撩衣袍坐下,朝罗衍道:“你也坐吧。”

罗衍在边上坐下,桌上的早膳并不像是一个帝王的早膳,只是几道清淡可口的小菜,他认得其间好几道菜色都小烟经常会吃的,十三年确实够久了,这个人也染了上不少她的习惯。

楚策侧头望了望边的冯英,冯英立即明了,招呼着侍从一道退出,悄悄掩上了偏殿的门。

“这一回,真的难对付。”没有了旁人在场,罗衍很自在地拿起碗筷用膳。

“到如今连百里勋实力多少都不曾知道,确实棘手。”楚策沉声道。

罗衍抬头了望了望他,道,“不论是西楚,还是大夏对战东齐大昱都有不足,为今之际,只有一路可走,便是两国结盟,共御大敌。”

西楚大帝和大夏皇帝联手,胜算便会大上许多。

“你以为是他肯定我的,还是我肯听他的?”楚策冷声哼道,他们两生来就是对手,战场情场都是,谁也不服谁?“我就不信,没有他帮忙,我就对付不了百里勋了。”

罗衍知道他的脾气,便也不再相劝,漫不经心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去见她?”

“谁?”楚策抬眸瞥了他一眼。

“你和小烟不可能就这么一辈子不碰头,不管怎么样,还是说清楚比较好。也许萧清越说得对,你该亲自去找她谈谈。”罗衍沉声说道。

虽然他是她大哥,但感情毕竟是他们的事,他本就不该插手其中。

楚策沉默了许久,在他面前便也懒得隐瞒,“一切等这些事过去了再说吧,现在没时间想这些。”

“是没时间,还是你不敢去?”罗衍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眼睛,铁血无情的西楚大帝,竟也有如此懦弱的时候。

“最近发生太多事了,该给她点时间,让她静静心。”楚策淡声说道。

罗衍望着他,微微叹了叹气:“时间再过去,他们孩子都要出生了,那个时候楚修聿还会放她走吗?”

“是我对不起她,自以为是对他的保护,到头来是给了她最大的伤害,那个孩子…”他深深敛目,掩去眼底的伤痛。

如果那样孩子还在的话,都快有七岁了。她是那么企盼着那个孩子出世,心里定然是恨极了他吧!

罗衍闻言沉默了,当年若不是因为他身陷险境,他也许就不会与她们母子就那样错失,丧妻丧子之痛,又岂是他们这些外人可以理解的,每一次听到别人骂着他杀妻弑子之时,他又是怎么样的心痛。

“那个孩子太可惜了…”罗衍深深叹息道。

当时他都九个月了,马上就要出世了,竟就那样的夭折了,也成了他和小烟之间无可挽回的遗憾…

即便她可以不计较过去那一切,可是那个孩子…

楚策深深吸了口气,默默用膳,一句话也不再说。

“可是如果她不回来,你怎么办?西楚百年基业又该传承何人?”罗衍出声道,相识了这么多年,他太了解他了,除了小烟,他根本容不下任何女人。

楚策面目冷然,依旧不语,沉默了许久才出声“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赢不了百里勋,谁都没有活路。”

大昱要卷土重来,复辟江山,他就定要再将他们打入十八地狱,再无翻身之机。只有那样,他们所有人才会有出路。

“可是如今…”罗衍叹了叹气,西楚现在的财政状况,这场仗势必打得艰难。

“稍后朕会拟好皇榜,你让人张贴出去,但凡是商家,盐帮,漕帮,商家,助战西楚,战胜之后所有赋税减三成,这场仗,不是朕一个人要战,是西楚万民共战。”楚策沉声说道。

天下万民,唯利而往,许他们以利益,他们才会有所付出,只要晓以利害,祖祖辈辈对那个残酷帝国的暴政还历历在目,也因为东西南北四国起兵推翻,苍和大陆才有了今天的局面,天下没有多少人会愿意再回到大昱帝国的暴政之下。

他不要借助大夏的力量,这场仗不仅是西楚跟大昱的较量,也是西楚与大夏的较量,是他与楚修聿之间的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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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今天更得有些晚,家里停电,网吧里键盘不顺手,写得慢。

欢喜冤家

秋风萧瑟,松涛阁内却是温暖如春,秀气的少年正端座在书案习着字,一身襦裙的烟落站在桌案边含笑望着,面上泛起欣慰的笑。

一阵冷风穿窗而入,她不由侧头望向窗外,修聿已经走了十三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半个字的信也没有写给她。

她也无数次地试过去思考他们,楚策,无忧,还有百里行素所有的事,却后思绪却都会飘向远方,飘向他远去的方向,不断会想起他们之间的过往,甚至是以前从未回想过的小细节,她竟然都可以记得那样清晰。

燕初云端着茶点进来,正看到望着窗外怔愣的人,微微叹了叹气:“无忧写完了吗?我带了桂花糕来。”

无忧抬头望了望,将最后一篇写完,搁下笔便走了过去,拿了桂花糕又跑回烟落身边:“娘,你要不要吃?”

烟落回过神来,探手接过他递来的糕点,咬了一口,满口香甜。燕初云望着母子二人淡然一笑,也不知那人是怎么想的,皇姐都有了孩子,他竟然就那么走了,一走十几天也没一点消息回来。

他一向把皇姐在意的姐,怎么这回竟然要这样?还是男人都是如此,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得到了便可以不管不顾了?可是楚修聿怎么看都不似是那样的人。

拙政园内,萧清越吩咐完事情,懒懒地靠在雕花木椅中,瞥了一眼边上的祁月:“哎,还没有消息回来吗?”

祁月瞅了眼她,很干脆的摇头:“没有。”

萧清越咬了咬牙:“楚修聿是死了还是怎么的,十几天也不来信?”

祁月一听,一撩衣袍在边上坐下,桃花眼笑意狡黠:“怎么?你想他了?”

“我呸。”萧清越说着便是一拳揍了过去。

祁月很巧妙地挡住了,笑意盈盈:“别老动手动脚的,让人瞧见不好。”

话音一落,屋内几人便噗哧笑出声,瞅着两人又准备看好戏,但凡这大夏大将军和祁副城主凑在一块,十有八九都是热闹的,不是打就是吵。

“死人妖,你是几天不挨揍皮痒了是吧!”萧清越恶狠狠地瞪他。

祁月丝毫不惧,一双桃花眼笑意盈盈,暧昧地眨了眨眼:“怎么,百花楼的花酒好喝吗?”这个女人平日不像个女人也就算了,昨日她竟然女扮男妆到了百花楼喝花酒。

屋中有人差点倒地,喝花酒?萧大将军?

纷纷望向坐在雕花木椅中一身深红劲装的女子,虽说她性情豪放,但这古往今来,有哪个女人会去青楼喝花酒的?

“看我干什么?”萧清越扫了一眼众人“喝个花酒有什么了不起的,凭什么你们喝的,我就喝不得?”

众人齐囧,这是什么逻辑?

祁月笑得像只狐狸般,一瞬不瞬地瞅着她:“你喝花酒也就算了,你还把人百花楼的姑娘调戏了个遍,是也不是?”

“虽然不是天香国色,但也勉强能入眼。”萧清越很大方的承认,她一向如此敢作敢当,反正是去了,花酒也喝了,没什么好赖的。

众人无语摇头,天下多少女子崇拜的第一女将,竟然是这副德行?

“别光瞅着我,你们那皇上到底怎么回事,还不来信?”萧清越气呼呼地哼道。

“你急什么?莫不是你也瞧上皇上了?”祁月笑眯眯地问道。

“滚!小烟这些日子都瘦了一圈了,话也说得少,楚修聿到底哪根筋错乱了,把人扔在府里就不管了!”萧清越不满地哼道,怀孕的女人还要受这样的委屈,天理何在?

“那是人家两口子的事,你操什么心?”祁月懒懒地起身,回到桌边处理自己的事。他们这一家子,他已经操心够多了,现在什么都不想管了。

正在这时,祁连拿着信件快步进了拙政园,进门便道:“皇上来信了。”

萧清越一听倏地站起身,一把夺过瞧了瞧字迹,确实是楚修聿写的。祁月瞅着她“你这么急干什么,又不是写给你的。”

“要你管。”萧清越甩他一记白眼,望了望众人“你们各忙各的吧,我去松涛阁瞧瞧。”

话音一落,大步出了书房,祁月侧头望向窗外,看到快步离去的背影。

祁明瞅着他的神色,一伙人悄悄靠近书案边上,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祁月,你在看什么啊?”

祁月一转头便看到几人凑在跟前:“你们干什么,还不做事去?”

“祁月,你从实招来,是不是瞧上人家萧将军了?”祁月笑嘻嘻地问道。

祁月翻了翻白眼:“谁会看上去青楼喝花酒这样的女人?”

“虽然萧将军性子像男儿,不过仔细一看,人还是挺漂亮的。”

“就是就是。”

“而且还重情重义。”

“心地也善良。”

“跟祁月就是一对欢喜冤家。”

“每回打架祁月明明都让着人萧将军。”

一伙人就在那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祁月的眉头越皱越紧,面色越来越黑,那个女人哪有那么好?

漂亮吗?那是男不男女不女好不好。

重情重义,心地善良?那是贪婪狡诈,心胸狭小好不好。

欢喜冤家?那是看不顺眼好不好。

让着她?那是他有风度,好男不跟女斗好不好。

正走到松涛阁那边的萧清越,连打了数个喷嚏,一摸鼻子咒道:“哪个龟孙子又骂姑奶奶?让我逮着揍得你祖宗都不认识。”

手心手背都是肉!

松涛阁内,暖意融融,无忧缠着她要学下棋,母子两个便窝在榻上对弈。

“娘,我赢你了哟!”无忧面上扬起一抹得意的笑。

那抹笑容让她陡然一怔,仿佛霎时之间便撞开了记忆的闸门,许多年前少女也是这般教着一个人下棋,他赢了她第一枚棋时,也是这样的笑…

“娘,娘,该你了。”无忧出声提醒道。

烟落抿唇笑了笑,抬手落下一子,望着面前越来越像楚策的孩子,百味杂陈。她该怎么向他说出这个孩子的存在?又该如何向无忧说起他的身世?

这世上总有那么一个人,无论何时想起,都如刺在心,痛不堪言。

“娘,你下错地方了。”无忧抬头望着她道。

烟落闻声望了望棋盘,果然是下错地方了。

无忧望着她,“娘,你怎么了?”从爹走以后,常常就会望着一个地方出神好久好久。

“没事。”她轻轻摇了摇头,放下手中的棋子“今天不下了,明天再教,好不好?”

无忧点了点头,也没再坚持,侧头便看到窗外萧清越正快步过来,“娘,清姨过来了。”

烟落闻言起身下榻,奈何已经六个多月的肚子行动很是不便,无忧笑着伸手:“娘,无忧扶你。”

两人刚下榻,萧清越便已经进了门,将信递到她面前:“来信了。”

烟落连忙将信接过,展信来回看了遍,眉眼间绽起笑意。萧清越看到她面上的阴霾一扫而空不由笑问:“他说什么了?”

“他去岐州见了百里行素。”烟落笑着言道。

本来一直还想着百里行素救了她,会不会有性命之危,如今看来应该还没有,她也稍微放点心,只是那离魂蛊又该如何再解?

“见他干什么?东齐和大夏就要打起来了,他们还见什么见,难不成去单挑去了?”萧清越皱了皱眉哼道“可是单挑,他现在也打不过百里行素那家伙呀!”

“什么打不过?”烟落皱了皱眉。

萧清越一愣,笑了笑“我是怕百里行素那家伙又使什么鬼点子,他一个人应付不了。”

好险!差一点说漏嘴了。

“应该不会吧!”烟落微微皱了皱眉。

萧清越懒懒地朝榻上一座,望了望边上的无忧:“还在学下棋呢?”

“嗯。”无忧点了点头“清姨要不要跟我下?”

萧清越立即摆了摆手:“最近忙得我可没这个闲心,等你把你娘的本事都学到了,清姨再陪你下。”

“好。”无忧笑了笑,侧头望向烟落“娘,我回屋喝药去了。”

烟落笑着点了点头,看着走出门的背影,微微叹了口气。

“还在为他们父子的事烦心?”萧清越望着她的背影问道,这之间的错乱关系实在是头疼,也难怪她要烦了。

她抿唇笑了笑,道:“事情总要说出来的,只是担心无忧会难以接受,他毕竟还小,一直都是跟着修聿。”

萧清越闻言点了点头:“也是,孩子对这种事是不好接受。”

烟落沉吟不语,望向对面的屋子,她只是希望这个孩子能够健康快乐成长,一生无忧,可是她真的做到了吗?如果说出这一切他不会恨她了?

“我不知道这样的隐瞒,是不是真的对他好?”烟落微微叹息。

“以前那样的状况,谁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说出他的身份,只会害了他,无忧那么懂事,会理解你们的。”萧清越笑着握了握她的手安抚道。

她闻言笑了笑,起身道:“好久没去园子里走走了,姐姐一道去。”

萧清越连忙起身扶着她出门,一边走一边道:“当然一道去,多走走对孩子也好,我还迫不及待看这侄子长什么样了,如今想着出生了定是个白白胖胖又贪吃的小子。”

“真是就好,好动些好,无忧因为身体不好,人比较安静,这个好动些好兄弟两也能好好相处。”烟落笑着抚了抚肚子,虽然是想生个女儿,不过儿子女儿都好,健健康康就行。

“不过不能太胖,这样出生的时候,你会太辛苦。”萧清越思量了一会,道“以后每天不要再像以前那样吃了,要给他减肥,不能喂太胖了。”

烟落摇头失笑,她也很想看看这个孩子出生是什么样?

“看到你这样生活,真好。”萧清越望了望她,由衷叹道“想起以前还在沧都的日子,简直都像是上辈子的事了,那时候的你和现在的你,完全变了两个人。”

“再怎么变,我们还是姐妹,不是吗?”烟落笑语道。

萧清越扬唇一笑:“那当然。”扶着她到边上坐下道“既然是姐妹,那就跟我说说,你最近到底烦什么?”

“我…”

“你不说我怎么会清楚,我可不是他,会猜你的心思。”萧清越笑语言道,望了望她“以前他是有那个把握能摸准你的心思,这回他是没那个自信了,我这个做姐姐的当然就得站出来了。”

烟落抿唇笑了笑,却又想不起该从何说起。

“如今一个是无忧的生父,一个是养父,你不想亏欠了楚策,也不忍无忧认了生父家庭破碎,可是又放不下楚修聿和肚子里的孩子,两个都是你的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萧清越望着她缓缓说道。

烟落望着她,笑意苦涩。

“小烟,这些别说你想几个月,想上几年几辈子也不可能有两全之法。”萧清越沉声说道,心疼地望着她,一字一句道“你怕亏欠了楚策,怕伤害了无忧,怕辜负了楚修聿,怕对不起孩子,你想得都是他们,你该想的…是你自己。”

镇魂珠与萧清越!

想她自己?!

烟落怔愣,她该想些什么?

“以前想着为家人报仇,想着不连累我,不负燕皇对你的好,但凡是对你好的人,你都想着念着,可是你多少时候想到了自己,楚策身陷上阳关,你明知自己有孕在身还闯了去,还去上阳关,担心无忧你又不顾有病在身连夜赶回中州。”萧清越缓缓说道。

楚修聿就是知道她这个性子,所以自己受伤出事才瞒着她,不让她知道,就怕她又胡思乱想,也就是知道她是这样,才会这么没把握她会留下。

“想着不连累他,你一次次拒绝。想着不累及他和无忧,你甘愿离开,远走大漠,所作的一切不就是为了保护自己在意的一切,但他若是不懂你,当年又怎会一次次放任你做自己的事,以他的势力手段,把你带来中州不过轻而易举的事。”萧清越沉声说道。

烟落抿唇,一句话也不说。

“我知道你无法否认你曾经是爱过楚策的,可是曾经终究是曾经,再美好,再深刻也是曾经,你不再是当年那洛家养在深闺不经世事的洛烟了,这近七年来发生了太多,家逢巨变,你的人生轨迹已经偏向了另一个方向,你们两个背道而驰已经走了太远,再回去看已经是隔了万水千山了。”萧清越继续说着,深深吸了口气道:“回得了过去,还回得了当初吗?”

“我知道,可是…”她垂下头去,从上阳关见过楚策之后,她不敢再想那些年少轻狂的岁月,可是不想就代表就没有发生。

“有时候陪伴在自己一辈子的人,不是过去的,曾经的,而是一直在你身边的。”萧清越郑重地说道,思量片刻继续言道“爱是一个人的事,爱情是两个人的事,它需要两个人共同努力维护,而不是一个人独自支撑,那样的爱情也许可以支撑一时,可是终有一天会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