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落顿时面色酡红如醉,气恼地瞪着他:“你…”
修聿摸了摸鼻子,低笑出声,只是一时兴趣,小小地戏弄了她一下。
烟落恼羞成怒,甩开裹在身上毯子,起身便朝内室走去,修聿起身跟在后面,面上漾着深深的笑意:“生气了?那我给我补回来?”说话间一把将她抱起,塞进被子里,自己跟着在外侧躺下,掖了掖被子:“睡吧!”
“啊,哦。”她傻傻地应了声。
修聿侧身支着头,瞅着她:“你好像有点莫名的失望。该不是希望我再做点什么吧?”
烟落脸红得快滴出血来,伸脚踹过去:“修聿,你混蛋!”他分明就是一再戏弄她。
他探手搂住她的腰际,笑着望着她,触到她潮潮的衣服微微皱了皱眉,伸手便去解她的衣服,她惊恐地按住他的手吼道:“你干什么?”
“衣服都是湿的,穿着着凉。”他低声说道。
她愣了愣,挣扎着起身:“我去换。”
他紧紧搂着腰,唇角勾起邪肆的弧度,浅啄她的唇,笑道:“不用了,反正一会还是要脱的。”
“你…”温热的唇覆上她的,带着浓浓的酒香在她口中弥漫开来“唔…”她推着他的肩膀,骤然而起的热情让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你是不是忘今天是什么日子了?”他拉着她坐起身,喘息着望着她,面上挂着深深的笑意,从一送她回房,她就跟防贼似地防着他,让他又好气又好笑。
方才的一番纠缠,两人的松松垮垮的衣衫有些凌乱,她红着脸瞪他:“吹灯。”
修聿朗然一笑,反手一扬,内室中的照明灯灭了,只留一盏朦胧的灯,透过红纱帐照在她的身上,平添了几分妩媚,两个一向聪明的人竟然都未曾发现室内的熏香已经被人动了手脚。
他低头抵着她的额头,目光迷离而灼热,她被吻得昏昏沉沉,等反应过来两人已然衣衫褪尽,裸裎相对。
“修…聿…”
“嗯…”他动情地搂着她的腰际。
“东齐西楚起…起了战事,我要早些…早些回漠北。”她知道有些不合适宜,但漠北那边确实放心不下。
“你专心点!”他低头吻住她喋喋喋不休的唇,一只手悄然滑在她的身下兴风作浪,手指悄然探入她最柔软隐匿的所在。
“修聿!”她嘤咛着,差恼地别过脸去。
他低低一笑,吻着她的眉眼,食指又往内滑进半寸,她顿时身形一僵,肌肤染上粉红的晕彩,空气中都弥漫着情欲的味道,他沉重的的身子压下,她只觉身下一热,随即一阵剧痛,让她情不自禁嘤咛出声,痛得身体弓起,手狠狠揪着身下的的锦褥。
他动作停了下来,深深地望着她,温软的唇轻轻吻上她咬着的唇,温柔而缠绵,引得她不由自主地迎合,揪着褥子的手悄悄松了开来探身环住他的腰身。
他唇边微微勾起,沉迷而专注地望着她的眼睛,身体开始缓慢地移动,起伏中速度来越来越快,力道越来越重,神销魂灭间将她逼上极至的巅峰…
过了许久,她累极在半睡半醒间,感觉到又在她身上作乱地手,无力地抗议:“修聿…够了…”
修聿低声一笑,埋首于她胸前的温软,发出满足的叹息,低声呢喃道:“我等这一天太久了,你要好好补偿我。”温柔而缠绵的吻,再度撩起她身上的火焰,火热的温度再一次填满了她。
“…嗯…她被刺激地一仰头,全身一阵轻颤。
呢喃低语和轻泣哀求一次次在室内回旋,盘绕,一室风情旖旎。
春宵苦短,日上三竿,松涛阁上下还是一片沉寂。
修聿低头瞧着在自己怀中安眠的女子,唇角勾起一丝满足的笑意,倾身轻轻吻着她的额头,睡梦中的人睫毛微动,抗议地拧了拧眉,他低低一笑,昨晚把她累坏了吧!
他轻手轻脚地起身更衣,到泉室沐浴,等他出来她已经醒来,望着站在床边一身神气气爽的男人恨得她直牙痒。
“要不要去泉室泡一泡,解解乏。”他站在床边一脸笑容可掬地问道。
她恨恨瞪他一眼,撑着起身,便牵动全身的酸疼,顿时倒抽一口气。
“要不要帮忙?”他伸手欲来相助,却被她愤恨的目光瞪视着。
“不用,我自己能行。”她咬牙切齿地哼道。
修聿低声笑了笑,伸手拿过薄毯将她裹起,倾身抱下床,唇角勾着得意的笑容低眉瞅了她一眼,道:“你要是现在还能下床,就太小看我了。”
她心里那个恨呐!
他小心地将她放入温泉池中,将衣物巾帕都放到池边,好心问了句:“要不要帮忙?”
“不要。”她恨恨瞪他,截然拒绝。
他笑着摸了摸鼻子,转身出了泉室:“有事叫我。”
听到脚步声已经出去,她长长地舒了口气,想到昨夜的种种,便愤恨不已,平日看着优雅有礼的男人困兽出笼般,将她啃得骨头都不剩。
暖暖的温泉水浸润着,似乎减轻了一身的疲累,她靠着泉壁敛目浅眠,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泉室外,修聿闲闲地坐在榻上翻着书卷,不时朝泉室那边望了望,半晌也未听到里面有动静,抿了抿唇放下手中的书卷走了过去,进去便看到她靠着泉壁正睡得熟,清丽的小脸被热气熏得红红,格外诱人。
小心地将她从水中捞起,突来的凉意让她一惊,一掀眼帘便对上他笑意盈盈的眸子,发现自己正身无寸缕靠在他怀中,全身还滴着水,顿时恼怒:“你干什么?”
“你都泡了快一个时辰了。”他淡笑着提醒道,合起边上的毯子将他一裹,又抱回外室去,床榻上褥子已经被他重新换过,将她塞进被子里,取过边上的棉布巾帕擦着她的湿发:“我让人送了早膳过来,就在房里用吧!”
她顿时哭丧着脸,一世英明都毁了,堂堂的漠北领主新婚便一天窝在房内不出,府里的人怎么想,肯定被人笑话死了…
新婚1(二更)
头发刚擦干,她便缩回床上睡了去,修聿将屋内的窗户都打开,瞥了眼那香炉,便顺手拿起扔了出去,昨晚没发现,如果一早起来再没发现,他就真是蠢得无可救药了。
他刚一到前厅,便看到已经被他们倒吊在树上修理的祁月,微微皱了皱眉,祁月看到远处的人影,立即叫道:“老大,快救我啊!”
他下了那么重的蒙汗药,那三个人竟然一夜之后就跟没事人一样了,那可是足够放倒几头的分量,他们到底是不是人哪!
三人一听到修聿出来,立即一脸兴奋的围了上去,一双双眼睛冒着莫名的精光。
“怎么样?怎么样?昨晚多少回合?”雷震上前吼道。
诸葛候一见便极是鄙互地瞪了他一眼:“你这个老不休的,人家夫妻闺房中事,你也好意思问。”可是自己去转头朝修聿道:“怎么样?怎么样?教你的招数,用了多少招?”
正进门的萧清越刚好听到,两个老不死的,正朝修聿打听着洞房花烛夜的情形,几近气结无语,修聿懒得理会他们,淡淡扫了三人一眼,沉声问道:“房里的熏香,谁点的?”
“雷老头点的。”诸葛候长袖一指,指向无辜的雷震。
“老候头,你别欺人太甚,那依兰依兰分明就是皇甫老婆子从百花楼出来的,也是她偷着点的,敢让我背黑锅?”雷震高声咆哮道,他是喜欢看热闹,可不会去凑这热闹。
修聿眉眼一沉,望向一边的皇甫柔:“二师傅?!”
皇甫柔心虚地望天,就是不敢望他,上回把人带去了百花楼,他就恼得好久都不甩他们三个,这回该不是要赶他们走了吧,不要啊,他们还没玩够呢!
“天地良心,我们只是担心你无从下手,给你增加点情趣而已。”诸葛候一脸干笑着说道,可是修聿面色黑沉沉的,通常这样的脸色就说明,他真的,真的很生气了。
萧清越一剑将绑着祁月的绳子斩断,害得他生生从空中摔了下来,痛得呲牙咧嘴,吼道:“你就不能帮我解下来吗?”
萧清越白了他一眼,手中剑光一闪,将捆在他身上的绳子割开:“我好心救你已经是很大发慈悲了,不然就让你在那吊一天让府中上下都瞻仰一下城主大人的风采。”
祁月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理了理发型,便大步走向修聿那边,道:“皇上,微臣可是为你牺牲惨重,又是挨打,又是被捆,伤药费,压惊费,还有劳费务,等等等等,我会尽快给你列出来的,你不要赖帐。”
修聿瞥了他一眼,沉声道:“安排人护送师傅和雷师叔回山。”
诸葛候一听便垮下脸来,追上前去:“修聿小子啊,你不能这么样,有了媳妇忘了师傅。”以前他们怎么折腾他,他都不计较的,这回不就这么小小跟徒弟媳妇开了个玩笑,他就不乐意了。
“修聿小子,你越来越小气了。”皇甫柔也跟过来控诉。
“要不,我送信让师公请你们回去,好不好?”修聿转头淡笑说道,几人一听顿时一脸惊恐,他们的师傅不心疼他们几个,却心疼他们这个他们这徒弟,什么都听他的,太没天理了。
“我不管,是你请我们来的,让我当什么高堂,现在媳妇一娶进门,就想送我们走,没门儿。”皇甫柔不满地哼道。
“修聿小子,你不能这么过河拆桥。”诸葛候随之附合道。
雷震笑呵呵地跟在后面看热闹,幸灾乐祸道:“这下惹毛了他吧,哎呀,我是看出来了,修聿小子是真的爱妻如命了,幸好没真帮着闷葫芦抢亲,不然他真跟我拼命不可。”说话间,他拍了拍心口。
萧清越在一旁有些莫名其妙,凑近祁月问道:“刚才说的什么依兰,是什么东西?”把他们大夏皇帝气成那样。
祁月闻言桃花眼微眯,一脸坏笑,低声道:“皇后娘娘现在还没出来,还不明白那是什么吗?”
萧清越拧了拧眉,瞪他:“我没你们那么多花花肠子,到底是什么?”
祁月左右看了看,侧头低声笑道:“依兰依兰,是青楼烟花之地常用的一种熏香,有那个…催/情功效,昨晚皇甫前辈在新房里点了。”
萧清越顿时柳眉一竖,恶狠狠地望向诸葛候两人,皇甫柔顿觉背后生出阵阵寒气,打了个寒颤,扭头便对上萧清越满是杀气地眸子。
完了,那徒弟媳妇,还真惹不得。
修聿不由分说就让祁月和萧清越安排护他们出去,任三人又是吵又是闹也无动于衷,又是威胁又是利诱,终是将三个祸害送出了中州,府中上下个个拍手叫好。
海棠飘香,明媚的阳光穿窗而入,暖暖地流泻。
修聿回到松涛阁时,她依旧未醒,他取出那枚在府门前拾到的玉佩,端祥了半晌,拿出自己的松石与之对比,那上面的绳结虽然已经破旧,却隐约透着是出自一人之手。
他缓缓将其收握入掌心,微微敛目沉思了聪明如他,长久的相处,他不会发现不了那两个之间的异样,只是她未说,必是心有顾及,他也不好强加追问。
只是如今,所有的一切的迹象告诉他,事情并没有他所设想的那么简单,可是她要什么时候才会真正对他说出这个秘密呢。
良久,听到床上沉睡之人翻身的声音,侧头朝那静垂的纱帐望去,薄唇微微抿起,眸中暗影沉沉。
烟落,藏在你与楚策之间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新婚2(三更)
日暮西沉,斜晖脉脉,整座中州城笼罩在柔和的光辉中,沉静而祥和。
送走了三个魔王,中州王府里恢复了往日的宁静,松涛阁内,一身浅紫龙纹锦袍的男子倚在榻上摩挲着手中的松石,眉眼沉静。
低垂的帘帐传来细碎的响动,他眉梢微动,放下书卷起身掀开帘帐进去,烟落正裹着毯子蹑手蹑脚地从床上下来,看到掀帘而入的人面色一窘,低声咕哝:“我找我衣服。”
修聿低声一笑,将衣服放到床上,伸手便拿她的毯子,要帮她更衣,她往后一躲:“我自己来。”
他抿唇失笑,上下瞅了他一眼:“你能行吗?”
“我又不是无忧,我自己穿。”她瞅着他,一脸坚定地说道。
看着她防贼似的眼神,他抿唇低笑,起身道:“我去让人送膳过来。”说罢掀帘而出。
她舒了口气,伸手取过衣服,低眉便瞧见一身青青紫紫的痕迹,面色顿如火烧,忍着一身酸疼将衣服穿好,刚刚洗漱好,已经听到外室有人进进出出地声音,懒得再梳妆,便拿起钗随意将秀发一绾,举步出了内室,送膳的丫环们躬身行了礼:“恭祝皇上与皇后娘娘新婚大喜,永结同心。”
修聿闻言面上一喜,便扬了扬手让一行人去祁月那里领赏,众人欣喜谢了恩。
烟落默然做下,一身的酸疼,让她一句话都不想搭理眼前的人。
修聿瞅着她一脸不悦,很勤快地帮她夹菜盛汤:“尝尝你最喜欢的鲜鱼汤。”
“无忧呢?”她朝对面的房子瞧了瞧,平日都是他们三个一起用膳的。
“他说要听清越讲故事,祁连带着他在将军府住几天。”修聿淡笑回道。
她拧眉望着他,有些怀疑他这句话的可信度,该不是他把人送过去的吧!思量片刻道:“那我一会接他回来。”
“你忘了,中州的习俗,新婚三日,都不得出府的。”修聿笑语言道。
她抿了抿唇,不再反驳,低头用膳,全然将对面的人视为空气。
“师傅和雷师叔他们都启程离开了,方才你还睡着,就没来道别。”他开口言道,自动忽略了三人是怎样离开的,再让他们留在中州,还指不定会搞出什么事来?
“嗯。”她淡淡应了声,思量片刻道:“漠北那边有消息吗?”
“漠南各部基本都已经安定了下来,没什么太大的动向。”修聿坦然回道,替她夹了菜,道“那边没你不用担心,东齐和西楚战事胶着,关外暂时没有危险。”
烟落闻言轻轻点了点头,低垂的眼眸若有所思,淡声道:“战场上瞬息万变,东齐和西楚都会想利用漠南漠北之地,偷袭对方,怎么会不危险,我得早些回去…”
“烟落!”某个大夏皇帝有些恼火了,新婚第一天,她就跟他说要跑去漠北,任是哪个男人也难以接受,郑重朝她说道:“我们刚成亲!”
“我知道,现在该忙的都忙完了,我才说…”她抬眸触到一双怒意沉沉的眼睛,不由止了声,咕哝道:“你瞪我干什么?”
“什么叫该忙的都忙完了?”修聿恶狠狠地瞪着她,这女人存心要气死他才罢休吗?
“婚都已经结了,不是都忙完了。”虽说一直以来都是他在忙,她在闲,可是现在成亲已经成了,她说要回漠北处理事情,他怒什么。
“有哪个女人会成亲第二天说要离家的。”他一定是以前太由着她了,她到现在也没一点嫁为人妇的自觉。
“我这不是在跟你商量嘛,你凶什么?”烟落不满地反瞪回去。
修聿无奈叹了叹气,探手握住她的手,温声道:“新婚第一个月是不能出远门的,这些等一个月后再说,好不好?”
她垂头抿着唇不说话,修聿抿唇低笑,瞅着她:“你不是想新婚第一天就跟我吵架吧!”
“我哪有,是你要吵的。”她扬眉哼道。
修聿低低一笑,轻轻点了点头,也不再反驳:“好,是我的错。”
看到他主动承认错误,她也有些不好意思,本来这样的事她就不该这时候提,于是低声咕哝道:“是我不好,不该提的。”她只是自己身在千里之处,对那边的事难以掌控,以至于最后所有的努力都付诸东流。
修聿微一愣,唇角的笑容勾得更深,笑语道:“快用膳吧,昨日也没见你好好吃什么?”
中州的生活琐碎而平淡,却让她流离的心难得的安宁了下来,静下来想了想有些难以置信,自己真的可以拥有这样简单而平静的生活。
修聿刚处理完政事,从拙政园出来,回到松涛里空无一人,刚准备出门,便看到正进门的祁月:“看到烟落了吗?”
祁月闻言微一思量道:“好像是跟萧清越一起出去了。”
他闻言轻轻点了点头:“有说去哪了吗?”
祁月瞅了他一眼,唇角勾起一丝狡黠地笑:“你真不知道?”
“知道我还问你?”修聿白了他一眼,面色有些急切
祁月左右望了望,神秘兮兮地凑近前来,一脸坏笑道:“皇后娘娘去了庙里拜送子观音,看来老大你以后要努力努力啊!”
送子观音?!
修聿闻言微一怔,随后唇角缓缓勾起,绽起大大的笑容,他也希望他们能够快些有一个孩子,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他们看着他出生,看着他咿呀学语,看着他慢慢长大…
新婚3
她与萧清越带着无忧在外跑了一天,回府之后,修聿一直在拙政园忙便没有一起用膳,她将无忧送回房中,母子二人倒在床上说笑,不知不觉她也跟着无忧一起就在窝在那里沉沉闭了去。
修聿回房见房中无人,看到无忧的房中灯亮着,举步走了过去,进到内室便看到相偎而眠的两人,无奈摇头失笑,轻步走了过去。
她睡得迷迷糊糊,感觉到唇上有温润的触感,睡意正沉,侧了侧身也没睁眼理会,修聿低低一笑,倾身抱着她,轻吻着她白玉般的耳垂,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颈间,麻麻痒痒的,她皱着眉侧头望去,修聿一身浅紫龙纹锦袍坐在床榻边上,淡笑着瞅着她:“睡得可好?”
她侧了侧身,瞅着他:“你要是不扰人清梦,我就睡得更好了。”
修聿轻声一笑,低着吻了吻她,瞅了眼内侧已经睡着的无忧,低声道:“回房吧。”
她闻言点了点头,轻手轻脚下床,替无忧掖好被子,方才出门离开。
“今天很忙?”她侧头望了望面色些许疲倦的男子柔声问道。
他自然地牵起她的手,淡然一笑:“做皇帝哪有天天闲的,好在中州的官员比较勤快,不然就真有得我忙了。”若是大夏像西楚和东齐那么复杂,那他这皇帝可就没安稳日子过了。
“我让厨房给你备了晚膳,用了吗?”她侧头望他问道,方才她和无忧用膳,他差人来说走不开,便没有过去。
“还没。”他淡笑回道,侧头望了望她“最近一个人待在府中,闷了?”因着大婚之事,一直积压的诸事都要处理,他也就少了许多时间陪她。
“没有。”她笑着摇头,她可不想一天到晚都跟他腻在一起“有无忧和姐姐陪我呢?”
“那有没有想我?”修聿一瞬不瞬地瞅着她,笑意温柔。
“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想什么?”她转身到衣柜取了他的寝衣,塞到他手中:“快沐浴去,我让人把晚膳送来。”
他扬唇一笑,俯首轻轻吻了吻她:“有劳夫人了。”说罢乖乖转身去了泉室。
烟落出门到厨房没让人帮忙,自己将温着的膳食带了回房,将屋内燃了宁心安神的熏香,有助睡眠,她在内室整理着床榻,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便出声道:“晚膳已经放在外面了,你快用吧,一会凉了。”
一双手臂自身后环住她的腰身,温和的呼吸喷在她的耳际起伏,有点温热,有点麻痒,她站直身,去拿开他的手:“别闹了。”
“今天去了哪里?”修聿环着她腰际的手丝毫未松,低首在她耳际柔声低问。
她闻言侧了侧头:“在城里转了转,去东面山上走了走。”自动忽略了去送子观音庙的事。
修聿低低一笑,转过她的身子,深深的望进她的眼底,温柔的吻落在她的眉间,头抵着她的额头,低声道:“烟落,我们要个孩子吧!”
“啊?!”她愕然抬眸望向他,面上顿时一片绯红,有种被人看穿心事的窘迫。
他搂着他腰际的手骤一用力,让她整个人都撞入他怀中,俯首含住她的唇,缠绵吮吻,唇齿纠缠间传出女子轻微的呢喃,格外撩人。
两人齐齐跌在床上,缠绵火热的吻沿着她的脖颈流离而下,她喘息着出声:“你…你不吃饭了吗?”
他唇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声音沙哑,带着浓浓的情欲,道:“我比较想吃你。”话音一落,重新含住她娇嫩水润的唇,封住她的抗议。
烟落完全了说话的能力,出口的话全被他吞入口中,衣衫滑落,露出光洁圆润的肩头,有如上好的白玉,修聿一边吻着她,摸索着脱了自己的袍子随手扔了出去,转眼之间,一些衣衫凌乱,悄然诉说着屋内的暧昧。
精壮的身躯与玲珑的曲线完美契合,传出男子低低的叹息,帘帐低垂,掩了一室旖旎。
云收雨歇,她青丝凌乱,香汗淋漓地趴在锦被之上,面上红潮未褪,男子修长手有力的臂拥着她的腰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