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哼了一声,阴阳怪气地讽刺道:“女人不会女红,你还好意思说出来?!”
乾渣龙,你丫的欠抽啊!!你又不缺衣服穿!!嘤鸣暗自磨牙霍霍,老娘就是不会女红,你能咋滴?!
可嘤鸣着实不敢跟皇帝顶罪,便弱弱道:“要不…我给您做条内?裤?”——这玩意着实是嘤鸣唯一会的了,主要是因为她实在忍受不了古人那种不穿内?裤的习惯,所以打小就自己给自己做小内?裤了。
“内?裤?”皇帝一愣。
嘤鸣朝着自己身上比划了个轮廓,道:“就是寝裤里头的那个。”
皇帝一听,瞬间懂了,眼中带着几分热热的神采,之前在圆明园的时候,他脱嘤鸣的寝衣寝裤,结果竟发现寝裤里头居然还有一个包裹着关键部位的小玩意,那东西十分贴身,衬得那一双大腿笔直纤长,而露出半边滚圆的臀部…着实叫人鼻血横流啊。
第251章、皇帝内?裤(上)
“咳咳!”皇帝急忙咳嗽了两声,掩饰自己的色眯眯的样子,又故作君子地道:“那种有伤风化的东西,简直…”简直如何,皇帝自己也形容不出来了。虽然那东西有伤风化,不过皇帝陛下还是十分期待的。心想,反正是穿在寝裤里头的,没人瞅见,再伤风化又有什么关系呢?何况这是鸣儿亲手裁制的…
嘤鸣忙道:“男式的内?裤跟我的不一样,不是三角的,是四角的!跟寝裤差不多,不过就是剪短了!”嘤鸣比了比自己大腿一半的位置,问道:“到这里总成吧?”
皇帝不禁幻想着嘤鸣旗服底下的旖旎风景,有些心猿意马,便点了点头,“嗯,还凑合着。”
“那我给你量量腰围!”嘤鸣从剔红莲纹针赀盒中翻出皮尺,朝着皇帝腰间便是一绕,让后束紧了一瞧,暗自几下了尺寸。心道,乾渣龙瞧着没丁点肥肉,腰围倒是不小嘛!
“穿着衣服量成吗?”皇帝看着紧贴在自己身上的嘤鸣,小腹渐渐有些发热,“不是内?裤吗?要不朕宽衣,你再量一遍?”皇帝这话说得貌似满脸正经,可心里早就不正经地没边儿了。
嘤鸣不会读心术,哪里知道皇帝的花花肠子,反倒是很赞同地点了点头,道:“脱了量的确准确一点!”——贴身的衣裳,就是要精准贴合才好。
皇帝听了,二话不说,便唰唰宽衣解带了!
见皇帝分分钟露出了精赤上身,竟还不停手,继续解明黄暗龙纹中裤的系带,嘤鸣不禁脸一红,急忙一把按在他腰上,横了他一眼道:“这样就成了!”——再脱,里头可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虽然说乾渣龙陛下的身材很不错,肌肉一块是一块的。可是大白天的,嘤鸣也没兴趣欣赏他一丝不挂的果体!!
皇帝一本正经地抬头挺胸,站得腰杆笔直,脸上神情坦然。表情淡定,他怒了努嘴,指了指嘤鸣手上的皮尺。
“哦!哦!这就量!”嘤鸣忙回过神儿来,便凑上前拿皮尺一缠,可如此如此一来。少不得半边脸都贴在了皇帝的胸口上。初夏的季节,难免还有些凉丝丝的,不过皇帝身上倒是一片火热,跟个人形大火炉似的。
嘤鸣低头瞅着那六块腹肌轮廓分明的地带,手上忙扯紧了皮尺,瞄了瞄那尺寸,倒是相差无几…
可这时候,嘤鸣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小肚子上被个硬邦邦灼热的物体给抵上了——
嘤鸣嗖地脸涨了个通红,急忙几个箭步退开。然而乾渣龙欲念攻心,哪里会任由她跑掉?当场一把捉住嘤鸣的手臂。用力一拽,便将嘤鸣整个身子都拽入了那个火热结实的怀抱中。
乾渣龙粗粝的大手已经探入了嘤鸣的旗服底下,一把便拽下了里头的软缎水纹中裤,顺道连里头素软绫的小内?裤都给一同扯了下来,嘤鸣只觉得下半身一凉。来没来得及反抗,便被身躯滚烫的乾渣龙一把摁在了后头的贵妃榻上。
“大白天的你发什么情啊!!”嘤鸣气得大吼大叫。
乾渣龙扬着唇角邪魅一笑,直接低头堵住了嘤鸣大喊大叫的嘴巴,同时一把褪下自己的明黄色中裤,撩起嘤鸣的旗服下摆,便侵入其中。
这般缺乏前戏的急促进入。涩中带疼,叫嘤鸣觉得很是不舒服。便急忙推着压在自己身上这个重得跟猪一样的家伙!
乾渣龙却一把捉住嘤鸣的双手,把她的双手压在透顶,根本不许她反抗!
“你——轻点啊!”嘤鸣怨气哼哼地道。
乾渣龙呵呵笑着。一手便钳制住她的双手,另一只手已经飞快开始解她旗服上的盘扣,同时下半身还不忘一寸寸侵占…
直到将嘤鸣周身上下全都剥了个干净,搂着那白软地娇躯,肆意揉搓着,仿佛要叫她揉化了一般。乾渣龙这挑逗的手段。是愈发高明了,不消片刻,嘤鸣便软成了一滩水,娇喘微微,汗香淋漓。
狭小的贵妃榻上,两具白花花的躯体交缠做一团,靡丽的气息渐渐四溢。
一切喷薄而出之后,皇帝精赤的身躯伏在嘤鸣柔软的胴体上低低喘息了片刻后,这才从嘤鸣身上下来,捡起仍在贵妃榻下的衣衫,窸窸窣窣穿了起来,穿好了一整套明黄色的中衣中裤,转头眯着凤眸打量着榻上嘤鸣那黏腻白嫩的身子,翘着嘴唇道:“放心,今晚朕会翻你的牌子,这次记不上彤史,晚上补上也一样!”
——嫔妃侍寝,都是要在彤史上记上一笔的,万一要是怀孕了,得对照一下彤史,若对得上,那才是皇帝种,如若不然,皇帝的帽子可就要绿了。
嘤鸣急忙一把扯过贵妃榻里头叠得四四方方的织锦缎小薄被,把自己光溜溜的身子盖得严严实实,才气呼呼道:“记不上彤史也没关系,反正我又怀不上!”
正在穿外褂的皇帝骤然手一僵,那件石青色八团龙纹的褂子便萎落在地。皇帝没有去捡那件外褂,而是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贵妃榻前,坐在床头,凝着一双深沉如水的凤眸,唇齿见发出幽淡得几乎不可闻的叹息声。
皇帝拿着一块靛蓝色绣着祥云行龙纹的汗巾子,轻轻擦了擦嘤鸣那一头细密的汗珠子,低低道:“章清涧开得药膳,只管继续吃着。鸣儿,你还年轻,仔细调养着,还是有希望的。”
嘤鸣知道,皇帝这是误会了的意思了。她只是事后会吃避孕药丸,自然怀不上。而皇帝想的却是她被一碗烈性的寒宫药伤了母宫根本…
那是去年这个时候的事儿了,可那碗药的狠烈,叫嘤鸣亦是记忆清晰得恍如昨日。
“那碗药,是太后叫人送来的吧?”嘤鸣抬头看着皇帝,毫无预兆的便说出了这句话。
皇帝瞬间呆愕,“你怎么知道的?!”
嘤鸣苦笑一声道:“皇后当时刚刚失子,只顾着悲痛,怕是没有那个闲心这么快就对臣妾出手。既然不是皇后…那想来只有可能是太后了。”
皇帝一脸的沉痛之色,“她是朕的亲额娘啊!!却屡次朝着朕的后宫下手!!”皇帝牙齿紧咬,似乎已经到了愤怒的边缘,可怒到了极致,皇帝惨然一笑,苦涩地道:“或许在皇额娘眼里,什么都及不上乌拉那拉氏的荣耀要紧!!”
嘤鸣从薄被中伸出皓如白雪的手臂,轻轻抚开皇帝眉心的褶皱,“太后一直心疼娴妃,生怕自己百年之后,娴妃会受了委屈。”
皇帝冷哼了一声,“朕何曾亏待过娴妃了?!一登基便封她位妃,还让她协理六宫!可是她们姑侄永不知足!日日都盯着后位!除非朕有朝一日废了皇后,立娴妃为后,否则她们是不会满足的!!”
嘤鸣长长一叹,皇帝这番话的确一针见血啊。太后日日都想着把自己的儿媳妇赶下后位,把自己的侄女扶上去,这番心思,早已昭然若揭。皇帝不是瞎子,怎么会看不到呢?
皇帝又恨恨道:“所以,纵然皇后百般不是,朕也不能废后!只要皇额娘活着一日,朕就绝不废黜皇后!”
嘤鸣轻声道:“皇后失了二阿哥,也是可怜人。”
皇帝听得不禁再度冷笑一声,“她是可怜!!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当真以为朕不晓得,崔氏那一胎是如何没了的吗?!!”
嘤鸣心头一震,崔氏是因为服用过多寒凉的山楂马蹄糕,日积月累之下,这才胎死腹中的…难道皇帝已经暗地里查清了这点?!
皇帝丹凤眸中满是愤恨交加的浓烈毒火,他一巴掌便拍在了贵妃榻前的月牙桌上,“朕原以为,崔氏搁在她眼皮子底下,朕也许诺了崔氏生产之后,若是阿哥便交给皇后抚养。满以为皇后不敢、也不至于下手!可是朕,终究低估了最毒妇人心!!”
嘤鸣垂下眼睑,低声问道:“那怜贵人她自己知道吗?”
皇帝低头看着她,道:“朕没有告诉崔氏,鸣儿也不必告诉她了。”旋即,皇帝长长一叹,“有时候懵懂无知,也未尝不是幸事。”
嘤鸣颔首道:“继续叫怜贵人以为自己是救了二公主才失了孩子,她自己想必也会好受的。”——其实怜贵人自己早就清楚自己胎死腹中了,早已恨皇后欲死。哪里需要她再去告诉什么?
皇帝朝他舒眉一笑,抚了抚她的额头道:“你睡会儿午觉吧,朕回养心殿披折子了。”
嘤鸣乖巧地点了点头,目送皇帝离去。
皇帝前脚一走,嘤鸣二话不说便从药园世界掏出避孕药丸,合着唾沫飞快吞下一粒。事前也没个预兆,只能时候补上一粒了。幸好皇帝没逗留太久,否则可就麻烦了。
嘤鸣暗暗想着,便爬起来,穿上肚兜、内?裤和贴身的中衣中裤,又重新倒在贵妃榻上,倒头睡了个午觉,刚才的一通折腾,着实叫人腰酸背痛。何况皇帝还说了,晚上会召她去养心殿侍寝,她的确该足足地补个觉了。
明日便是正式启程去圆明园的日子,可得养精蓄锐才是。
PS: 内.裤居然也禁!…
第252章、皇帝内、裤(下)
乾隆七年四月初,嘤鸣又重新回到了阔别半年之久的长春仙馆。
皇后还住在镂月开云殿、娴妃还是万方安和殿,怡嫔柏氏也照旧住在紫碧山房,一切如旧。不过今年多出来的悫嫔博尔济吉特氏,却被皇帝旨意安排在了从前慧贤贵妃高氏住过的琼鸾殿。
人人都觉得慧贤贵妃是皇帝早年心头肉,以包衣的出身,活着的时候列四妃之位,死了还追封为贵妃,风光大葬。赐悫嫔居住在琼鸾殿,这在绝大多数人眼中,无疑是极大的恩宠与荣耀了。
而嘤鸣的长春仙馆的前殿,原来是叫做景明堂的,如今倒是换了匾额,提了一级,叫做“景明殿”,这三个字写得傻大黑粗,可见是皇帝陛下的亲笔了。
皇帝钦赐殿名,自然也是表达恩宠的一种方式了。可嘤鸣立在正殿台阶之下,却是黑线了半晌。
无奈地摇了摇头,便进了正殿中,叫半夏去库房挑来几匹新进宫的素绫,绫布柔软,而且弹性很好,用来做贴身衣裳自然再合适不过了。她之前答应皇帝要做的内?裤,如今也该动手了。里头的衣裳,不宜颜色太深,也无需太多纹样,素净简单就最好,嘤鸣瞅了一眼,便看中了那匹月白色的素绫,便拿按照尺寸用石蜡划上线,开始剪裁。
同时,猪妞已经一岁零一个月了,之前想着,很快就要来圆明园,便将断奶的日子拖延到了现在。猪妞的四个乳母,此行嘤鸣干脆没带来,直接留在了宫里,交给内务府负责安排出宫。
嘤鸣刚下剪子剪裁了还不到一半,偏殿中便传来了猪妞哭天抢地的嚎啕之声。
嘤鸣早料到会如此,叹息了一声,便叫孙嬷嬷去把猪妞带了回来。
猪妞已经会走路了,三块豆腐的身高,胖嘟嘟的像个球。却很快就滚到了嘤鸣脚边,猪妞哇哇大哭着,一把抱住了嘤鸣的小腿,便扑棱着四肢抓着。想往嘤鸣身上爬。
嘤鸣一把将她抱了起来,搁在腿上,“行了,别哭了!”
猪妞嘴巴瘪得能挂酱油瓶,她哼哧了两声。便跟小牛犊子似的往嘤鸣的胸脯上拱。这是讨奶吃呢!
嘤鸣一把推开她的脑袋,“你现在要断奶!断奶,知道不?!”
“不!!”猪妞小嘴里清晰地吐出这么一个字,眼泪汪汪可怜兮兮地看着嘤鸣,看着嘤鸣的胸脯。
孙嬷嬷端了一碗熬得十分烂糊的玉田胭脂米粥上来,笑呵呵递给了嘤鸣。
嘤鸣拿小勺搅动着,吹了吹热气,便舀了一勺子送到猪妞嘴巴:“喏,以后就吃这个!”
猪妞却气呼呼把肥脸蛋别开,撅着小嘴儿道:“额娘。坏!!”
嘤鸣瞪了猪妞一眼,“不许任性,你五妹妹现在也开始断奶了,你比她大一个多月呢!”
猪妞却依旧拿着一双满是控诉、满是委屈的眼睛看着嘤鸣。
“来,乖,喝一口!”嘤鸣再度把胭脂米粥送到猪妞撅得老高的嘴边。
猪妞却抬起胖嘟嘟的小手,一把打在小瓷勺上。嘤鸣没想到自己的胖闺女居然会来这个一下,手里也着实没抓稳当,勺子一下子便飞了出去,直接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不吃!!”猪妞掐腰大吼道。
嘤鸣被她这幅熊孩子的架势气得鼻子冒烟。便恨恨道:“好,你要是有种就什么别都吃!”嘤鸣仰头大口大口咕嘟嘟便把一整晚胭脂米给喝了个底朝天。胭脂米可是个稀罕东西,此物只产于玉田县,一年不过几百斤的产量。悉数被列为贡品,供应内廷享用。位份低的嫔妃,只能吃寻常的粳米,可捞不着吃胭脂米呢!偏生猪妞这臭丫头还嫌弃上了!!
碰的一声,嘤鸣将空碗撩在了炕几上。却瞅见猪妞那正直勾勾盯着那空碗内壁上挂着的红色的粥液,咕嘟咽了一口口水。
嘤鸣暗笑。这丫头最不耐饿了,决计不会为了断奶而绝食的!这点嘤鸣很有自信。
猪妞哼哧了一声,眼里又满是泪花滚滚,她扯着嘤鸣的袖子,可怜巴巴唤道:“额娘…”然后那一双细长的眼睛直勾勾瞅着嘤鸣丰满的胸脯,又吞了一口口水。
嘤鸣戳着猪妞那肉感十足的腮帮子,训道:“别给我卖可怜!我不吃这一套!你要是识趣,乖乖给我吃粥、吃肉糜,反正就是不许吃奶了!”
一旁的孙嬷嬷看得心疼,便端了一碗蜜红豆双皮奶来,“娘娘,您也得缓缓来,不如叫四公主先吃点牛乳吧。”
猪妞瞥了一眼那奶白中带着点点红豆的奶制饮品,还是有点不大乐意的样子。
嘤鸣淡淡瞥了一眼,“牛乳每天也最多只能吃一盏!”
猪妞大约也是晓得这一盏牛乳也是来之不易,便乖乖凑上去,由着孙嬷嬷一勺勺喂了吃。
嘤鸣的膳房太监的手艺,自然是不必多说,蜜红豆双皮奶,本就软糯香甜,奶香四溢,猪妞折腾着哭了这么一大通,也着实饿得肚子空空,愣是一口气吃下一大盏,吃得见了底,可还是没怎么吃饱的样子。
嘤鸣便道:“下一碗芝麻汤圆给她吃吧。”——那东西甜甜软软的,正适合小孩子吃。
猪妞却指了指炕几上哪个空碗,满是渴望之色。
“想吃胭脂米粥了?”嘤鸣扬唇问道,果然还是吃不到的东西才是最好的!
猪妞飞快点了点小脑袋,软嘟嘟唤了声“额娘”,一副撒娇之态。
孙嬷嬷笑呵呵道:“后头膳房还有呢,奴才这就去盛一碗来!”
嘤鸣拿软绢子擦了擦猪妞挂着奶渍的下巴,“乖乖吃粥不就是了吗?这世上的,好吃的东西多了去了,光吃奶有什么滋味?”
猪妞咬着手指头,似懂非懂的样子。
喂了猪妞大半碗胭脂米粥,这丫头总算打饱嗝了,嘤鸣便叫孙嬷嬷抱下去睡午觉了。而她也终于可以给猪妞她爹做内?裤了。
先把前片后片剪裁后,然后一针针缝合起来,嘤鸣已经极力让针脚细密一点,可还是跟针线房的手艺差了十万八千里。缝合了之后,便是在腰间位置缝上牛筋了——这个时代的裤子都是系带的,麻烦不说,还没个弹性。嘤鸣自己的内?裤从来都是用牛筋,比起系带的,缝也不会费事多少。
忙活了一个下午,直到红日西斜十分,嘤鸣才终于完工了。
一条四角大内?裤,居然要忙活大半天,也可见嘤鸣的女红水准如何了。
晚上,皇帝过来的时候,嘤鸣正把猪妞抱在腿上,为她吃晚饭。虽然满周岁的孩子已经可以吃荤素食物了,可饮食还不能跟成人似的,一则小孩子牙口没力气,一些太硬的东西实在咬不动,二则肠胃消化能力也比成人弱太多,一些不好克化的东西不能给她吃。
因此猪妞的食谱嘤鸣自己琢磨出来了,晚膳是一碗肉糜蛋羹和一碗炖得极为烂糊的荷叶膳粥,荤素搭配,营养才能均衡。
皇帝笑着揉了揉自己胖闺女的脑袋,“紫碧山房那儿,娜木绰克正哭闹得厉害呢,还是朕的婧儿最乖了。”
嘤鸣嗤地笑了,“猪妞刚才哭闹时候,皇上没瞅见,房梁都快震塌了!”
猪妞听懂了自己额娘数落话,立刻撅着小嘴儿不乐意了,一头拱进皇帝怀里,拿自己的胖脸蹭着撒娇,“阿玛,额娘,坏!”
嘤鸣哼了一声道:“瞧见没,当着我的面儿,就敢告状了!”
猪妞却浑然不惧的样子,还扭过头来冲着嘤鸣吐了吐舌头。
皇帝却乐得哈哈大笑,狠狠把自己闺女抱起来朝天抛了三回,把猪妞欢喜地咯咯笑得欢实。
嘤鸣撂下那小半碗没吃完的荷叶膳粥,淡淡道:“看样子是吃饱了。”便唤了孙嬷嬷进来,叫把猪妞抱下去睡觉。
嘤鸣洗净了双手,便从针赀盒中取出饭前才刚刚缝好的那条月白色的四角大内?裤,递给了皇帝。
皇帝瞅了一眼,不禁露出几分嫌弃的样子,“针脚怎么这么粗?”
嘤鸣气得歪歪嘴:“不要拉倒!”便一把扔回了针赀盒中。
皇帝呵呵一笑,却美滋滋拿起了那四角内?裤,朝着身上比了比,便二话不说,宽衣解带,把自己脱了个光溜溜一丝不挂。
嘤鸣暗啐了一口,这乾渣龙真是越来越没节操了,便忙移开眼睛,不去看。
窸窸窣窣没一会儿,乾渣龙便又把那四角内?裤给脱了下来,撩在桌上道:“不合适!给朕改改!”
嘤鸣一脸狐疑:“我是按照尺寸来的,怎么会不合适呢?!”
乾渣龙脸皮极厚,就那么光溜溜站在她跟前,那手指头指了指四角内?裤的胯部位置,撇嘴道:“勒得慌!”
勒…得慌…
额…嘤鸣暗暗瞥了一眼乾渣龙两腿间那一团,顿时恨不得捂脸。她居然忘了考虑这个因素了!只照着之前给自己做内?裤的样式,按照乾渣龙的腰围做了大了N号的四角内?裤…
结果,新鲜出炉的内?裤勒着乾渣龙陛下的龙蛋了!
“咳咳!”嘤鸣满脸不好意思,“那我再改改。”——回头把裆部拆开,接上一块布也就是了 。
乾渣龙光溜溜朝她抖了抖鸟,气哼哼道:“你是故意的吧?!”
嘤鸣急忙拨浪鼓似的摇头,她真不是故意的,纯粹是忘了男人比女人多出来的那个零件了…
乾渣龙邪魅冷笑:“这可是朕最常在你身上用的部位,你难道还能忘了不成?!”说吧,便把嘤鸣摁在里头床榻上,狠狠使用这自己的某个部位…
一夜旖旎,自是不必多说。
第253章、红花茶
翌日醒来,嘤鸣撑着快散架的身子爬起床来,还得去镂月开云殿给皇后请安呢!
起的时辰着实晚了许多,也来不及用早膳了,嘤鸣抓了两块金丝雀酥,叼在嘴里便飞快叫太监抬着肩舆往皇后处去了。
赶到的时候,好在没迟了。倒是那金丝雀酥太干了,把她给噎着了,因此宫女一端上茶水来,嘤鸣就飞快便灌下了大半盏,总算给压了下去。
皇后挑眉瞅了过来,幽幽问道:“舒妃看上去很渴吗?”
嘤鸣尴尬地笑了笑,道了一声“是”。
娴妃掩唇轻笑道:“看样子今儿舒妃是起得晚了些,怕是连早膳都没好好享用吧?”
这样酸言酸语,在后宫这个女人扎堆的地方,根本只是寻常事,嘤鸣淡淡一笑,优雅地道:“多谢娴妃姐姐关心,皇后娘娘赏赐的茶也正合胃口呢。”
娴妃碰了枚软钉子,只得怏怏撇了撇嘴。
皇后端然一笑,无比贤惠地关切道:“舒妃昨夜侍奉皇上,着实辛苦了。”
“皇后娘娘言重了。”嘤鸣忙垂首,做谦恭状。
皇后笑眯眯打量着她,满脸都是贤德温厚之态,“舒妃自打入宫,便一直深得皇上喜爱,去年便生了四公主,日后也得尽心侍奉皇上,早日为皇上诞育皇嗣才是。”
嘤鸣忙道:“臣妾福薄,延绵皇嗣之事,恐怕得仰仗新进宫的妹妹们了。”说着,目光便扫过花容月貌的悫嫔,与秀贵人、怜贵人三人。其实怜贵人崔氏已满双十,比嘤鸣还要大一岁呢,只不过嘤鸣位份摆在那里,总不能管个贵人叫姐姐吧?那才是乱了尊卑呢。
皇后笑容愈发温厚得体,她打量着悫嫔娇俏的容颜,便道:“琼鸾殿也是个清凉宜人的好地方,从前可是皇上最宠爱的慧贤贵妃高氏的住处。悫嫔如今住了进去。说不准,过几年也能封为贵妃呢。”
悫嫔脸上却不见什么欢喜之色,高氏虽名为汉军旗,可谁都知道她是包衣奴才出身。悫嫔自是引以自傲的便是自己血统家世,如今被拿来与一个包衣嫔妃相比,悫嫔自然心里不痛快。
悫嫔起身,不咸不淡地道:“嫔妾与慧贤贵妃,岂可相提并论?”——这话乍然听着是自己比不得慧贤贵妃。可实际上是说高氏一介包衣出身的嫔妃,怎配与她这个公主之女、圣祖皇帝外孙女相提并论?!
娴妃淡淡一哼,满是傲气地道:“悫嫔自谦了,虽然你现在只是个小小四品嫔位,若日后诞育了皇嗣,封妃、晋贵妃也未可知呢!”
皇后笑着点头:“娴妃说得是。只不过悫嫔承宠也有一段日子了,怎的还没有喜讯?”
悫嫔揉着自己的手里的绢子,眉心微蹙道:“大约是嫔妾福薄吧。”悫嫔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心里忍不住想,看样子真得请太医给开个滋阴的药吃着了。
皇后的目光又落在了最末席座椅上的怜贵人崔氏。眼底浮现深深的厌恶之色,可脸上却万分柔和,她关切地道:“怜贵人小产后,身子还虚弱,该好好静养一段日子才是。”
怜贵人崔氏忙起身,见了个万福道:“多谢皇后娘娘关怀,婢妾的身子已经好多了。太医也说,如今天暖和,多出来走动总动也好。”
嘤鸣打量了一眼怜贵人的脸色,虽然还是苍白许多的样子。然而青气已经褪尽,瞧着有有些精神了。暗自一算,怜贵人小产后已经有差不多一个月了,这段日子。皇帝派了最好的太医,也给她用了最好的药,而主位愉嫔也尽心照顾,所以好得倒是挺快的。
一群女人,在镂月开云殿各自欢欢笑笑地絮叨了些闲话,才各自离去了。
走出皇后的殿门外。怜贵人崔氏急忙追上嘤鸣的脚步,“舒妃娘娘——”
嘤鸣停步在肩舆旁边,看着怜贵人那有些急躁的模样,心道莫非出了什么事吗?嘤鸣正要开口询问,悫嫔却挤了过来,一脸笑靥如花:“舒妃姐姐若没有旁的事,不如去嫔妾的琼鸾殿坐坐?”
悫嫔如此盛情相邀,嘤鸣也着实没什么借口推辞,便看了怜贵人一眼。怜贵人面上虽然有些不快,但也着实不敢与悫嫔争锋,便略一躬身便退开了。
琼鸾殿中,一如早年华丽富贵,悫嫔叫底下泡了浓浓的普洱奉嘤鸣。
嘤鸣素来喜爱清淡的绿茶,即使再好的普洱茶,她喝着也总不对味道。珐琅盏中的普洱茶汤是红浓明亮,汤面儿上依稀有一层油膜,可见是年份久远的上等普洱茶了。嘤鸣不喜普洱茶过于浓郁…甚至有点古怪的味道,便只小小抿了一口便搁下了。
浓醇的味道在口齿见弥漫,吞咽下去之后,隐隐口中回甘,然而那甘中却有一丝丝…的涩味,还有一丝丝的…芳香气息——不是茶香,而似乎是某种花草的芳香,这两种味道都十分味淡,而普洱茶过于浓郁,若非嘤鸣六识过人,只怕也品不出来。
嘤鸣暗自觉得古怪,这普洱茶天然发酵既可,素来无需加什么香料,怎么会有淡淡的芳香味呢??
悫嫔瞧着倒是十分喜欢这茶的样子,吹着热气,连喝了好几口,然后笑吟吟道:“嫔妾在科尔沁的时候,就喝惯了普洱茶,倒不习惯绿茶的清香。”
嘤鸣暗想,科尔沁低处遥远,而绿茶不宜保存和运送,相对比之下压成砖或者饼状的普洱茶便是首选了。数百年下来,蒙古草原上的人也都习惯了普洱茶的气味了。
可嘤鸣满心都在思虑着那幽淡的芳香气息,忍不住想要刨根问底,便端起来又饮了一口。
悫嫔看在眼里,笑呵呵道:“舒妃姐姐也喜欢普洱吗?”
嘤鸣笑着道:“平常倒是不怎么喝,不过妹妹这里的普洱倒是味道格外出众些,喝着倒是蛮不错的。”
悫嫔笑容灿烂地道:“这可是窖藏了二十年了普洱了,自然味道格外醇香。舒妃姐姐若是喜欢,我送给姐姐一些吧。”
嘤鸣有心查出那香味到底是什么,便没有拒绝悫嫔的殷勤,笑吟吟道了声谢,便收下了。
悫嫔扫了一眼这座宫殿,便低声问道:“舒妃姐姐,之前住在这琼鸾殿的慧贤贵妃高氏,皇上表哥当真还对她念念不忘吗?”
嘤鸣淡淡一笑,“谁知道呢,不过,就算皇上念念不忘,她都已经死了。悫嫔妹妹又何必介怀呢。”
悫嫔轻轻撇了撇嘴角,“她那样的出身,没想到竟住得这般华丽巍峨的殿宇…哼!”
嘤鸣忙道:“有些话,悫嫔妹妹私底下嘀咕两句倒是没什么。唯独在皇上面前的时候,悫嫔妹妹可千万不要说慧贤贵妃的坏话,否则皇上怕是会不高兴的。”
悫嫔忙笑甜甜道:“多谢姐姐提醒。妹妹记住了。”
其实嘤鸣的话,也是废话。今日在镂月开云殿,悫嫔虽然百般瞧不起高氏,不照样说话极为谨慎?可见也是怕有些话传到皇帝耳朵里,皇帝会不高兴。
嘤鸣旋即悠长一叹,面露惋然之色,“慧贤贵妃不但艳冠六宫,而且才学极好,所以才地皇上青睐。”顿了顿,嘤鸣又道:“本宫之所以能得宠,也是因为和慧贤贵妃一样,读过四书,又能写一手好字罢了。”
悫嫔入宫数月,自然也打听到嘤鸣的“才华”,自然不疑嘤鸣这番话,她低声问:“皇上表哥喜欢有才学的女子吗?”
嘤鸣笑着点头,“这早已不是什么隐秘之事,宫里得宠的嫔妃不少,不说远的,秀贵人的嫡出的长姐瑞贵人,论容貌之艳丽,更在本宫之上,因此刚入宫的时候,也极为得宠。可光凭容色能得宠多久?瑞贵人犯了个错,便被皇上发落冷宫,郁郁而死了。”
嘤鸣这些话,悫嫔真真听进了心里,又忍不住好奇心发作:“那瑞贵人到底犯了什么错呀?”
嘤鸣淡淡一笑,道:“据说是当初庆嫔临盆的时候,她动了不该动的手脚。也不晓得是真是假,不过本宫瞧着,怕是里头的水深着呢!”
悫嫔暗暗点头,心想,那个平日里不吭声的庆嫔,难道也是个狠角色?
嘤鸣没有再说下去,寻了个借口便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