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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只要伴在他的身边,把他要走的路当成是她的愿望。

虽然她是依附着颜赢生存的藤蔓,可她一样可以利用别样的方式去爱着他,保护他,相伴走过一世。

“娘亲想让你留在这里养身子,小若若,我没想到咱们的孩子会来的这么早,所以很多事还没有准备周全。不如听从娘亲的意思,你先在宫外生活几个月,等我把宫里的事解决干净,再接你回去安安心心的把咱们的小公主生出来。”是该下定决心清理了,他必须给若若和即将来到的孩子一个绝对安全无虞的环境。

温若若听明白了他的意思,笑容更加温柔。

反手握住他的手,柔若无骨的手指是那样的坚定有力。

“这座宅子,是爹爹给娘亲建造的港湾,可以让她随心所欲的裹着平静的生活。可宅子再好,也是因为有了爹爹,娘亲才会觉得幸福,夫君呐,同样的道理也可以适用在我们身上呢,没了你,住在这边即使再安全,也不是我想要的呀。”

后宫交给我

她收敛的浅笑之中,漾出一抹罕见的强悍,“而且,我也不是你想象之中的弱不禁风,和温柔的娘亲相比,我呀,充其量就是一株踩不死的杂草呢。”

施施然站起,绝美的‘杂草’娘娘笑弯了眉毛,“陛下是担心有了身孕的我,在宫里无法生存吗?还是担心初为人母的我无法保护自己和还未出世的孩儿呢?”

她她她。

笑的好可怕。

明明温柔的脸色没带了一丝戾气,可那五官组合在一块,偏偏就生出了望而生畏之感。

颜赢想起了多年前,老头子带他深入北部荒原时曾经看过一只刚生了幼子的母狼,明明无法抗拒杀戮的气势,仍旧无畏的龇起了獠牙。

这也许就是母爱的力量。

有了孩子的若若,和要保护狼崽的母狼的幻影,在这一刻在颜赢面前合二为一。

“让我回去吧,难倒你舍得错过孩子出生前的每一个瞬间吗?”还在笑,丝毫不觉得她的气势已经把重伤财痊愈的丈夫震慑住了。

“好。”颜赢听见自己发出这样的声音。

奇怪,刚刚他不是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将她留在是非之外,像父亲当初那样,完完全全的一力承担起责任,留给妻儿的就只有温馨和宁静。为什么,他会这么轻而易举的答应了若若的请求呢?

捂住额头,望向银盘似的挂在半空之中的皎月。

一定是这样的夜晚太过于温馨,他才无法抗拒的去拒绝了若若的要求。

“还是老样子,后宫交给我,朝中的事已经够你操劳的了。”让开一半的椅子,让颜赢可以坐在身边,彼此的身子仅仅倚在一起。

回宫之前的准备

“可是我想”

颜赢话说到一半,若若已经心有灵犀的截断了话,“想学爹爹散尽后宫?燕隐哥哥,别傻了,你这完全就是一时的冲动。”

站起身,绕到颜赢身后,十指轻重有度的捏着他的肩,“你和爹爹不一样,他想要的东西已经牢牢把握在身边,燕国怎样、百姓怎样,其实爹爹并不真的关心。你却是从小就开始掌管了这天下,燕国对于你来说,重要性大过于一切。后宫三千,牵系的是满朝文武,冒然动之,打碎了十几年的布局,并且后患无穷,这是赔本的买卖,不能做。”

话虽是如此,但是此刻在他心中,再没什么比若若和她腹中未出世的孩子更加重要,如果尽散后宫可以保住她们母子平安无虞,那么,对他来说,可预期的一团乱糟糟也不是不能接受。

反正燕国的金銮殿已经安静的太久,嘈嘈杂杂的热闹场面他也挺期待的。

“小若若总是在顾念别人。”眷恋的摩挲她粉嫩嫩的面颊,本来这次出来是让她有个得以喘息的机会,没想到却把在宫里好不容易养出的肉肉‘赔’了进去。

她像个孩子似的纯真以对,“燕隐哥哥怎么会是外人呢,你是若若最重要的人呦。”

不管怎样,这样的回答总是令人愉悦而舒爽的。敛去之前的担忧,颜赢决定将烦恼放在以后,既然若若有这个兴致和那群无趣的女人周旋,就随她去吧。

在这之前,该做的准备工作还是要布置下去。

他是打算要置身事外,尽量远离瞧着碍眼的女人,可是,这与把若若保护的滴水不漏并不矛盾。

只要宫内的女人们按照游戏规则,他乐得轻松的站在局外。

稍显晚了些

住在长公主府的那个女人回来了。

各宫娘娘在皇帝的御驾还未及宫门前时,已经分别得到了消息。

回来了吗?

终于肯回来了吗?

这一去,两月有余,音讯全无。

就只带了那个女人,与陛下单独出行,六十几个日日夜夜,两人朝夕相处,晨昏相对。

想起来就有种毁灭掉一切的欲望呐。

上百个女人的怨气,集结在一处,空气中都现出了狰狞怨恨的味道。

若若被一顶软轿抬进了宫,皇帝的近身侍卫九曜亲自护送,沿路不允任何人打扰。

低调了许久的长公主府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那些个在府内伺候的宫人们抬头挺胸进进出出,接受同僚艳羡目光的洗礼。

“再这样下去,陛下他说不定真的会让温贵妃登上皇后宝座。”吕妃的目光扫过座位下低头不语各宫娘娘,“六宫无主,咱们这些入不了陛下法眼的女人还稍微能轻松些,但是,假若后位真的被个没有家族势力,名不见经传的女人给占了,你们能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吗?”

应邀而来的妃子们神色一凛。

今日吕妃邀请的娘娘无一不是背后有各大家族出身的名门闺秀,同时,她们也是被寄以厚望,希望可以在宫中爬到高位,将家族的荣耀提升到崭新的高度。

“这种事情今天才来担忧,稍显晚了些吧。”吉妃阴阳怪气的接口。

温贵妃受宠,可不是从这次出宫才开始的,人家在还是侧妃的时候就成功的抓住了陛下的心,而吕妃这会儿才有了危机感,真是后知后觉。

失礼

“吉妃妹妹此言差矣。”越是人多的场合,吕妃就越是沉得住气,尽管从聚会开始后,吉妃就时不时的插言打断她的话,吕妃还是没有恼怒的神色,显示出了名门出身的高贵优雅与良好的教养,“宫妃们都是陛下的女人,只要一天还在这皇宫内,就得以身作则,为天下女子之表率。”

吉妃翻了翻白眼,圆圆的脸和圆圆的眼睛皆充分的表示出了她的不耐。

不知从何时开始,各宫娘娘的聚会变的如此无聊,研究来研究去,始终没找出好办法来压制住在长公主府的贵妃娘娘。

有闲工夫在这儿浪费时间,还不如回房去睡个午觉。

她性子直来直往,不喜欢就直接冲上门去,痛痛快快的让对方知道,这些背地里议论人、整人的场合,真是厌烦的不得了。

火药味又浓了许多,眼瞅着火爆脾气的吉妃又要与吕妃杠上。

荷妃像往常似地跳出来打圆场,“按照规矩,待会我们要过去给贵妃娘娘请安的,你们的礼物都准备好了吗?”

“温贵妃手里握的是整个内务府,她那儿什么好东西没有啊,陛下的家底儿可都攥在她手里呢,咱们送去的小玩意可入不了人家的法眼。”吉妃阴阳怪气的说个不停,也不知道她针对的人是长公主府里的娘娘,还是在上边颐指气使的吕妃。

或许都有吧。

“可是贵妃娘娘回来了,姐妹们不去瞧,失礼的是咱们,万一她到皇上面前说三道四的”荷妃说话喜欢吐一半留一半,让众人各自去揣摩说不出口的话尾巴的意思。

一盘散沙

“但是,如果这样去,瞧见她得意的表情,真是不甘心呐。”

一句话道出了众宫娘娘的心声。

从许久以前开始,温贵妃就稳居在胜利者的宝座,无人能与之匹敌,这次得到了单独与陛下出宫远游的机会,还不知要炫耀成什么样呢。

吕妃与荷妃对视一眼,交流下只有彼此才懂得诡异眼波。

等众妃唧唧喳喳的再议论一会废话,荷妃才拍拍手,“姐妹们光讨论也不是个办法,依本宫之见,咱们还是要去长公主府一趟的,礼多人不怪,就算不在意那个女人,也总要瞧在陛下的面子上,你们说呢?”

话已至此,无论愿意与否,都是个人的决定,她也不好替别人决定什么。

待众宫娘娘散去,荷妃在外绕了一小圈,又带着贴身的宫娥返回来,而吕妃早已经在内室等候,她换了一件红白相称的绮丝展凤裙,散开了长发,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

“吕妃姐姐。”荷妃接过宫娥手中的桃木梳,来到吕妃身后,亲自帮她打理黑发,“刚刚为什么不再继续的让宫妃们谈下去,若她们去长公主府闹一闹,也未必是坏事呢。”

昨晚上两人商量好的计划也正是如此,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吕妃忽然改变了主意,提早散场。

吕妃眼中闪过一丝不屑,“那些个胸无大志的女人如同一盘散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与她们为伍,永远都不可能会有机会比过紫霞宫,今儿瞧见她们,本宫的心已经淡了,或许过去有些天真,选错了盟友,便永远停留在被动的局面。”

毫无道理的事

“娘娘,可有了更好的计划?”荷妃屏住呼吸,动作更加轻柔,小心的把一缕缕秀发盘在头顶,用暗色的缎带固定好,再将桌上准备好的珠花簪在吕妃脑后。

“荷妃呐,你的手真是巧,本宫身边的那些丫头,没一个能把头发梳的这么美。”顾影自盼的托住腮,吕妃感伤莫名,“一年年的拖下去,这最后仅存的美丽马上就要随着时间而消磨殆尽,当你我的面上再无青春的光泽,即使陛下回心转意,我们也再比不过那些永远不会断绝的鲜活的肉体吧。”

荷妃的一窒,握着梳子的手像是被瞬间抽离了力气。

吕妃所说,又何尝不是她所担心。

入宫时,她十三岁,现在一转眼,都过去了六年。

她们还有多少时日可以等待?

又是否只要耐心的候着,就能将那个从不将眼神落在她们身上的男人盼回来?

“怕了吗?”吕妃长叹一声,“我也怕啊,一辈子,就孤独的度过,被华丽的囚笼关在狭小的天空之中,每天见到的,都是和你我一样寂寞的女人,那绝望的生命,多与少只是数字的积累,却没有任何实际意义,这种夜夜被冷风惊喜的生活,生不如死吧。”

荷妃垂眸,默不作声。

即便是如此,又能做什么呢?

喜欢一个人和不喜欢一个人都是毫无道理的事,而且那个男人是皇帝,天下之主,根本就没有她们这些宫妃置疑的余地。

无能为力呦。

除了私下里抱怨几句,再借机搞些小混乱泄愤之外,她们所能做的似乎也就局限于此,再无其他。

笑着活下去

原来这些难堪和尴尬,说出来之后心会碎掉的。

她们也都是女人,和温贵妃一模一样的,有血有肉有知觉的女人。

受命于家族的压力,或者带着美好的憧憬被抬入皇宫,再被现实打碎成今天这副连自己都不愿意细看的样子。

“荷妃呦,你果然是在害怕。”环住双臂,吕妃的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你和刚才的宫妃们不一样,你的头脑很清醒,本宫一直看好你,也很信任你。”

又是那种感觉,浑身不自在,宛如被最恐怖的毒蛇暗中觊觎,皮肤表面泛起了一层层战栗起的鸡皮疙瘩。

“吕妃娘娘,您过奖了。”这个女人的气势,让她连呼吸都忘记了。

“光是去长公主府捣乱,是扳不倒那个女人的,而那女人一日存在,皇上就不会将目光移转到咱们身上,你可明白?”绕了一大圈终于引回了正题,左右的宫人不知什么时候撤出了房外,两个女人面对面的站着,从彼此的目光之中,均看到了渐渐坚定的决心。

有些事,即使是九死一生,也必须去做。

否则,就等于斩断了生的唯一希望。

她们的时间无多,再迟疑下去,等待她们的未来将是永远的孤独,直到香消玉殒,魂归黄泉之日。

不甘心呐。

若不试一试,怎么都不甘心呐。

“吕妃娘娘,有什么好计划,不妨坦言直说,您知道的,荷妃一向愿意跟随左右,只求事成之日,您也分一分希望,让我能够笑着活下去。”荷妃直直的望向吕妃。

脸红的谭贵妃

最早来看若若的人,竟然是那个喜欢躲在幕霞宫里不见人影的谭贵妃。

有趣的是,别的娘娘都喜欢确定日冕帝在长公主府后才来借故探望,而这位谭贵妃偏偏派人确定了皇帝不在,才带着惯有的羞涩笑容,出现在若若面前。

她是很单纯的来看望她,若若从见到谭贵妃眼中真诚的眼神后,立即明白。

不得不说,温若若其实还是很欢迎这样的客人。

单纯、自在,聊些旅途之中的见闻,又不会刻意的拐到颜赢身上去,惹人心中不快。

不由自主的留谭贵妃在长公主府内共用了午膳,还把在路上买回来的小东西拿出来与她分享,虽然都是些不值钱的,在民间甚至只能说是普通的东西,但是在宫里却是稀罕玩意。

有些东西所带来的快乐,也不是银子来形容的。

幸运的是,谭贵妃也是可以轻易的从这些小小可爱的物件上获得快乐的女人,从她发自内心的喜悦眼神之中,若若能看的出。

越来越喜欢动不动就会脸红的谭贵妃呢,喜欢到了,不忍心瞧见她,在这深宫之中耽搁掉美丽的青春时光。

“娘娘,御书房的宫人传了皇上口谕,请您等候皇上一起用晚膳。”虽然皇上来时每晚的惯例,可今天毕竟谭贵妃还在,她不得不正式的宣布一声,免得某人不识相硬要留到最后。

她始终不相信谭贵妃真的如同表面那般单纯无害,这宫里边什么人都会有,为了接近皇上,那些个女人没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

坦荡的眼神

谭贵妃立即惊慌失措的站起身,带着两个贴身的宫娥,匆匆与若若道别,一溜烟的出了长公主府。

那架势,怕是用十匹马也拉不住的架势。

颜赢呐,什么时候也成了这种被人避之唯恐不及的人物了。

“福音,下次不要这样子了,多不好。”小妮子跟在她身边这么久,若若怎么会猜不出忠心耿耿的贴身宫娥那百转千回的小心思呢。

“娘娘,您也太容易相信人了。”福音嗔怪的抱怨。

“就是啊,娘娘现在可不是一个人的身子,您腹中的小皇子可是陛下第一个孩子呢,消息传出去不让别宫的娘娘妒忌到眼睛泛绿呀,为了您和少主子的安全,防护措施绝对是有必要。”岚秋也赞同福音的意见,不管幕霞宫的谭娘娘是不是真如表现出来的无害,都不可掉以轻心的给予信任。

她们是陛下安排在娘娘身边的宫人,对这种情况更加要给予注意。

温若若暗暗叹气。

在宫里呆的久了,福音和岚秋都有点草木皆兵。她们是一心在为她考虑,若若也舍不得责怪。

只是,她仍旧坚信自己眼中所看到的。

如果心怀鬼胎,谭贵妃不会有那样坦荡的眼神,人的心思百转千回,可是表现在外,所给人的直觉却做不得假。

——

“你们怎么就知道,我怀的是小皇子,而不是小公主呢?”瞬间转移话题,若若不服气的问。她和颜赢都期待着第一个孩子是女孩儿,一个既像若若又像是颜赢的小公主,粉妆玉砌,惹人疼爱。

皇子还是公主

“当然会是小皇子,我们的贵妃娘娘一定会顺利诞下小殿下的。”毫无理由的信心,源自盲目的个人崇拜,岚秋说的信誓旦旦,其实还不是用猜。

若若摇头不止!

“我倒是希望是个小公主。”若若坚持自己的想法,她甚至已经开始学习去设计一些女孩子穿着的服侍,幻想着孩子穿着可爱的衣裙,在她身边奔跑欢笑的场景。

颜初瑶可以把蜡笔小新和樱桃小丸子搬到了古代的大燕国,那么她让汤姆猫和杰瑞鼠来走个秀应该也是被允许吧。

想想就觉得兴奋呢,已经很久没有那样开怀的去做一件事咯。

“不不不,一定会是小皇子!”难得古板的福音也愿意加入这个完全建立在假设基础上的话题,她的意见与岚秋完全一致,且坚定不移的语气让若若都忍不住要怀疑,是否她们早就通过某种渠道知道了什么。

不然,怎么会如此坚定呢。

“假如娘娘诞下的是皇子,也许会被陛下直接立为太子呢,到时候”

福音从背后重重的踢了岚秋一脚,打断她的得意忘形,这种事大家心里清楚就好,怎么敢随便的说出来,会招惹来大祸端的,虽然娘娘备受宠爱,可在宫里,步步为营是一种生存的本能,自家主子的单纯和善良已经很令人头疼咯,可不能再任由岚秋的天真泛滥,牵连到娘娘。

岚秋自知说错了话,站在一旁死命的咬着嘴唇。

若若捂住嘴哈哈大笑,“别那么紧张嘛,这里就只有咱们三个,不会有人出去高密的,福音你也不要太苛责岚秋了。”

朕听到了

“朕听到了。”声音很淡,轻若可闻,可却和晴天霹雳没啥区别。

岚秋僵化原地,福音脚下一软。

也只有若若可以保持正常,放下手中的图样,蹦蹦跳跳的过去,扑入颜赢怀抱中,“回来的很早呢,今天不忙吗?嘻嘻,你翘班那么久,真难得大臣们还愿意这么早放陛下出御书房。”

胆战心惊的接住若若摇晃的身子,他很担心在身怀有孕的情况下,用这种方式来走路会不会对腹中的孩子产生负担,总算将她呵护在怀中,颜赢有种华发早生的无力感。“若若,你慢慢走没关系,要不然下次让我走向你。”

拜托,至少可怜下他的心脏,虽然现在还很强壮,就不知道能不能平安坚持到爱妻生产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