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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裙女子也不嫌弃孩子们浑身都脏兮兮的。

伸出白皙柔嫩的手捏了捏其中一个孩子的脸,柔声说道“嗯,乖,一会儿姐姐就看你们的表现了。”

春日乍到,阳光融融,风淡云清。

蓝天之上,丝丝缕缕的白云在空中漂浮着,宛若被风吹动的轻纱。

大街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各处小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

今天是赶集的日子,周边一些小城的人纷纷来了金陵城采办一些日常生活所需的东西。

本来是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忽然间,行人自动退到了两边。

硬是让原本拥挤不堪的街道一下子就空了很多。

先是看到有两个容貌秀美,气质宛若大家闺秀一般的美丽女子迈着优美好看的步子的从一处转角处走了过来。

四大美婢

先是看到有两个容貌秀美,气质宛若大家闺秀一般的美丽女子迈着优美好看的步子的从一处转角处走了过来。

这两个女子身着富贵人家的小姐才会穿的上等锦缎所制的衣裙。

头上也戴着一些价值不菲的头饰。

两人仪容秀美,眉目之间,行走之际,端的那叫一个气质高贵,举止优雅。

不知情的人看了,定会以为是哪位大官家的千金小姐游街。

不过这但凡是在金陵城待上了一些年生的人心里都清楚。

这两个看着宛若大家闺秀一般的美丽女子,不过只是安骏候段恒玉的四大侍婢其中的两个罢了。

那个走在华轿右边,身穿绿色锦裙的,是四大侍婢之中的冷荷。

走在华轿右边的,身穿白色锦裙的,是四大侍婢之中的剑雪。

还有两个婢女,一个叫霜兰,一个叫海棠。

四个婢女不但都是貌美如花,并且人人都技艺非凡。

冷荷和剑雪,传闻两人一人琴艺棋艺超绝,一人武艺画艺卓群。

至于霜兰和海棠,一人是侍候段恒玉饮食起居的,一人是侍候段恒玉读书写字的。

天下人皆知财富倾天下的安骏候有四大美婢。

这四个婢女,便是千金小姐也是无法比拟的。

四个婢女都是如此的不凡,更可况是他那些个美艳的侍妾?

又有传闻,安骏候不仅侍妾无数,而且个个还貌美无比。

这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皆是夜夜春宵,夜夜新郎。

男人们,羡慕嫉妒他。

女人们,仰慕爱慕他。

一看着华丽的抬轿两边的行走着的女子,便知道轿中的人是何人了。

除了财富富可敌国的安骏候,还有谁会舍得用天下稀有的宝石用来镶嵌在华轿顶部的。

更别说就连抬手这些都是用玉石做成的了。

织术极好的桑女用整整一年时间才能织出一匹的雪锻,竟被他用来做成了轿帘。

当今天下有四最

更别说就连抬手这些都是用玉石做成的了。

那可是雪锻啊。。。就连当今圣上一年也只得二十匹的极品雪锻啊。。。

雪锻制成的轿帘上,还用金丝线绣上了炫灿夺目的花鸟图。

这轿子别起别人的轿子来要大上好几倍。

只怕就算是一男一女在其中翻滚红被,空间也是绰绰有余的。

此刻,轿中备受争议的正主正微眯着双眼,一副慵慵懒懒的样子躺在轿中。

那一身华贵至极的紫色丝帕袍包裹着他结实修长的身子,两边的袖口上,用金丝线绣成的小花泛出一阵阵夺目的光彩。

丝袍虽然色泽极好,可是比起那垂在胸前的秀发,不知道又黯然了多少。

那一头乌黑的发亮的发丝,像是瀑布一般的垂泄在胸前。

发丝如同它的主人一般,也是懒懒的垂在那华丽的锦缎上。

轿外阳光明媚,透过轻盈的锦缎所制的轿帘,柔和了许多的光芒打在他本就俊美的一塌糊涂的脸上,让他看起来更是美的有些动人心魄。

人人皆说安骏候财富权势名动天下,可是要说到他的容貌,那绝对不会比他的财富和权势来的逊色。

当今天下有四最―――

东边最毒,西边最强。

南边最富,北边最美。

最毒莫若柳冷月,最强问鼎上官云熙。

最富当首段恒玉,最美非属北宫月。

这天下四最,同时也是名动天下的四大美男子。

容貌排名第一的,自然是北边最美的北宫月。

名列第二的,则是南边最富的段恒玉了。

说到这南边最富,可谓是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此言之中的段恒玉,不但富可敌国,而且还身份显赫,权势倾天。

世袭侯爷之位,又被册封为掌握重兵的定南大将军。

一时之间,风头无两。

段恒玉很有钱很有钱

一时之间,风头无两。

听说这安骏侯不仅在战场上威名赫赫,在商界更是大名鼎鼎,享誉天下。

段恒玉很有钱很有钱。

他的钱具体多到什么地步呢?

听说有一次有人要跟他比财富,那人自称他家的钱多到三天三夜也数不完。

那人当即就被段府的管家嘲笑了一番。

听闻那管家先是大笑了三声,然后语气很淡然的说了一句话。

那句话刚刚才说完,那前来比富之人就晕过去了。

为什么会晕过去,为什么????

只因那管家轻描淡写的说道,我家侯爷的钱。。从去年数到现在。。至今还没有数清呢。

别以为这是很夸张的说法。

段恒玉就是这么有钱!

只要是能赚钱的,就没有他段恒玉不沾手的。

简单点说,也就是这天下的生意,但凡是能做的,都有他段恒玉的份。

而段恒玉最为赚钱的几个项目,就是赌坊,绸缎,茶庄和金玉铺。

一个集财富,地位,容貌于一体的男人,放眼这天下,也只有段恒玉一人了。

轿外,一声声的议论声不绝于耳,男人的声音,女人的声音。

老人的声音,小孩的声音,并不时的伴随着一声声的狗叫。

这样的情形,每天都会上演着。

但凡是他段恒玉出没的地方,必定是人潮涌动,声势浩大。

这么多年下来,某人早就已经习惯了一切。

纤长洁净,如羊脂白玉一般的手指轻轻的勾起了胸前的一缕发丝。

薄薄的好看的两片唇微微上扬,带出了一抹透着魅惑气息的微笑。

手指缓缓的移向一旁隔着的桌上放着的一盘刚刚进贡的水晶葡萄。

那纤长白皙的手指刚刚触碰到葡萄上,忽的,某人唇角勾起的那抹淡笑一下子就僵在了唇边。

微微眯着的凤眸蓦的完全睁开,水意融融的桃花眼立刻染上了几分寒色。

议论声越来越大了

微微眯着的凤眸蓦的完全睁开,水意融融的桃花眼立刻染上了几分寒色。

让他记忆深刻,并且读之咬牙切齿的几句话,忽的,在众人议论纷纷的声音中无比响亮的响起。

并且,还一遍遍的,咬字无比准确,唱的无比的欢乐。

很快的,轿外的议论声越来越大了。

三个穿的破破烂烂,浑身上下都脏兮兮的孩子分布在华轿的三方。

用他们那响亮无比的声音一遍遍的唱着刚刚的语句。

分布在三方开唱,效果显然很好。

至少,能让轿内的某人听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刚刚还斜斜的倒着的修长身子,一下子就直立了起来。

轿内攸的被掀开。

一只白皙如玉,宛若凝脂,一看就知道是精心保养着的手按在了华轿的窗口上。

手指纤长优美,骨节分明。

低沉轻柔,隐隐又带着几分暗哑的好听声音从轿中传出,“去,捉住那几个孩子,带回郡王府。”

轿旁一身穿白衣的女子,也就是四大侍婢中的剑雪立即上前,恭恭敬敬的说了声是。

攸的,空中忽然掠过一道白影。

白影如闪电一般,在极短的时间内用令人咂舌速度,将分布在华轿三方的孩童都抓到了华轿旁。

谁也没有看清她究竟是如何出手的。

那三个脏兮兮的宛若乞丐一般的孩子的手竟然都被一条白色的绸缎给绑在了一起。

剑雪一手拽着锦缎的一端,不带丝毫怜惜的拖着几个孩子走向华轿旁。

她的步伐缓慢,优美,表情举止一如之前。

但身后的那几个孩子却在看似没有任何外力的情况下挣扎着身子被她牵走了。

人群之中,一身穿粉裙的女子唇角勾起了一抹轻笑。

她低下头,凑到身旁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耳畔低声道,“那剑雪武功比起你来如何?”

姓段的看来也不简单

她低下头,凑到身旁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耳畔低声道,“那剑雪武功比起你来如何?”

小杏子微微沉默几秒,笑着说道,“她也算是个一等一的高手了,不过奴婢自问还是略胜她一筹。”

粉裙女子微微点了点头,一手在下巴上轻轻摩挲了两下。

转动着灵气十足的眸子,“姓段的看来也不简单,并不像表面上那般只知道风花雪月。”

“能让这么出色的女子成为他的侍婢,并且还忠心耿耿,若是没人过人之处,是不可能的。”

美人爹爹交给自己的任务,看来难度有点大啊。

真是不知道美人爹爹为什么一定要派自己来执行任务。

而且还是用牺牲她终生幸福的方式。

若说是美人计,那凤殇宫中比自己漂亮的女子多不胜数。

若说是因为她聪明机智,那凤殇宫中比她聪慧的女子也是多如牛毛。

怎么想,她都想不明白如何会挑中她。

不过美人爹爹做事,从来就让人摸不着头脑。

他所下的每一个决定,任何人都没有质疑的权利,从头到尾,只有服从,服从,再服从。

他需要的是,绝对的服从

所以她总觉得那凤殇宫中的每一个人,都像是行尸走肉一般。

仿佛没有自己的思想,没有自己的灵魂,全部都被她那美人爹爹控制着。

“郡主,那几个孩子。。。”

小杏子脸上带着几分担忧。

若是那些孩子供出了幕后主使人的话。。。

沐烟璃丝毫不见担忧之色,信心十足道,“没事,那些孩子机灵着呢,现在戏看也够了,咱们就打道回府吧。”

既然敢让那几个孩子出来闹事,她就有想到后果。

若是没有一定的信心,她也不可能那么放心的由着他们带走那些孩子。

“可是王爷不是说。。。”

小杏子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得沐烟璃轻哼了一声。

戴着面纱的男子?

“可是王爷不是说。。。”

“就这么乖乖的回去,岂不是很掉身价?”

“你等着看吧,不出三天,段恒玉必定亲自前来接本郡主回去。”

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

她才不会那么没骨气的乖乖回安郡王府呢。

碧绿的杨柳一丝丝垂在凉亭边栏上,湖中,斑驳的树影在一圈圈涟漪里晃晃荡荡。

鸟儿的啼叫声婉转悠扬,花香清甜浓郁,随风迎面扑来。

凉亭里摆着一架轻榻,轻榻下铺着狐裘,狐裘上躺着一个面若冠玉的美男子。

黑发长身,一双细细长长的眼,泛着朵朵绯色桃花。

轻榻两旁站着两个容貌出众的少女,一人手中端着茶壶和茶杯,一人手中拿着各种点心。

轻榻几米之外半跪着一个身穿淡绿色衣裙的女子。

女子长的清丽脱俗,宛若湖中盛开的白莲,周身自有一股淡雅之气。

她低垂着头,声音轻轻,如风在耳畔略过,“公子,奴婢已经审问清楚了。”

榻上男子唇角一掀,一手撑着头,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腰间的翡翠玉佩。

“是谁指使的?”

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剃光了暗夜的皮毛,又留下纸条不说,还敢让人将纸条上的话编成曲在街上瑶唱。

“说是一个戴面具的男子,给了他们一些钱,然后教他们唱的。”

段恒玉眼眸一敛,未语先带三分笑,“戴着面纱的男子?”

“是,奴婢见那几个孩子也不像是在说谎,不过都是一些饿肚子的小乞丐,有人拿钱给他们,便乖乖听话招办了。”

段恒玉垂下眼,沉默片刻,笑道,“放了那几个孩子,让人跟着他们。”

看纸条上那字迹,的确像是男子的字迹。

不过那些举动。。。却又像是女子的所作所为。

他细长的眼微微眯起,眸底跳出一抹玩味的笑。

亲自上门接她回府

不过那些举动。。。却又像是女子的所作所为。

“咚”的一声,指尖弹出一缕无形之气,击中地上的石子。

石子又“咚”的一声,从地面上弹入了湖水中,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双飞燕子几时回,夹岸桃花蘸水开。

春水春池满,春时春草生;春人饮春酒,春鸟弄春声。

果真,如沐烟璃所说。

不出三天,段恒玉真的亲自上门接她回府了。

“郡主,郡主,侯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