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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若捂住小嘴,打了个好大的哈欠,扇子似的睫毛缓慢的压下来,把转瞬即逝的精明都藏在疲倦之中。

“太阳好大哦,害的人家好想睡。”她是孕妇她最大,就算是纯心装睡,也没人会站出来挑毛病。 

才说着,人就软绵绵的贴进了颜赢怀中,三五下呼吸均匀而深沉。 

真是好功夫哇,说睡就睡了。 

最重要的,若若是真的睡着了,她在两个武功高强的男人身边,装是没有用滴。

矛盾的焦点自动隐遁,云焰无聊的撇撇嘴,丢下一句,“小气”。

策马远离。

小赢儿一点都不好玩,怪不得从小就不像瑶瑶那样招人喜欢。

他直接去队伍最后找颜融,原鸿趁此机会快马加鞭的迎上来,到颜赢身旁迅速说道,“皇上,回京后如果师父和岳父请求您为我和暖暖举行婚仪,请您务必想办法帮拖一拖,不要那么快的答应啊。”

颜赢奇怪的扭头瞅着他,“你不愿意娶我家暖暖?”

“不不不,我当然愿意。”瞧见颜赢眼中的不悦,原鸿连忙解释,“我只是不想人生最重要的大婚之礼成为悲惨的回忆”

再没时间解释太多,因为云焰已经再队伍后边扯着脖子在喊原鸿了。 

他歉意的点点头,调转马头过去‘孝敬’师父,往日的倨傲轻狂早就消失无踪,现在的原鸿内敛而稳重,就连背影都迸发着异样的光彩。

果真是玉不琢不成器吗?

颜赢摇摇头,收回思绪。

抱起了若若,回到马上躺好,不知不觉间就入了夏,在这样神清气爽的午后抱着心爱的女人小憩片刻,真是天下最极致的享受哇。 

为了不引起骚动,一行人分批入城。

当殷殷期盼了数日的桃小薇瞧见儿子完好无损的从马车上跳下来,再转身接下儿媳妇时,眼泪噼里啪啦的滚出来。

真的没事,太好了。 

“娘亲,对不起,累您跟着担忧了。”一左一右,两人扶起桃小薇。

“娘亲,别哭了嘛。你瞧瞧老头子的脸都快凝出冰碴子咯,赢儿伤才好,经不起揍了。”颜赢指了指慢慢走在最后的颜曦,现在没有半点害怕。

只要有母亲在,老头子是绝不会克制不住脾气,当成发飙,这么个好机会不去利用,才是傻瓜。

“谁敢动我的儿子,我我就给他好看。”挥舞比沙包大不了多少的拳头,桃小薇的威胁大概也只有一个人会心甘情愿的听之任之。

不过,哪怕只有他在意,就已经是拥有了全世界,不是么。

在城外陪着桃小薇住了两日,颜赢就要启程回宫了。

这一夜,是在外的最后的自由,斜倚在院中的摇椅上,若若深深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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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那我开始写颜初瑶的故事了哦,你们让我写的,要至始至终的追随我,就算我写的不好看,很难看也不许抛弃我哦,否则,否则我就画个圈圈诅咒你们上厕所不带纸。

不是我想要的

一件薄衫自背后披在她的肩头,不等若若习惯性的微笑,浅吻已经落在她眉间,吻去一腔愁绪。

“怎么了?闷闷不乐。”

晚饭后,颜赢就被父亲唤走,直到刚刚才回来,结果才找到了在树下发呆的若若,就瞧见她满腹心事的模样。

“今晚的月色很好哇,天气也不冷不热的很怡人。”她故意的把话题转开,不想让颜赢跟着担忧。 

每个人的生活都是命中注定,只有人去适应环境,而环境根本就不可能反过来依附人的愿望。

皇位、王宫,是颜赢的宿命。

而她,只要伴在他的身边,把他要走的路当成是她的愿望。 

虽然她是依附着颜赢生存的藤蔓,可她一样可以利用别样的方式去爱着他,保护他,相伴走过一世。

“娘亲想让你留在这里养身子,小若若,我没想到咱们的孩子会来的这么早,所以很多事还没有准备周全。不如听从娘亲的意思,你先在宫外生活几个月,等我把宫里的事解决干净,再接你回去安安心心的把咱们的小公主生出来。”是该下定决心清理了,他必须给若若和即将来到的孩子一个绝对安全无虞的环境。

温若若听明白了他的意思,笑容更加温柔。

反手握住他的手,柔若无骨的手指是那样的坚定有力。

“这座宅子,是爹爹给娘亲建造的港湾,可以让她随心所欲的裹着平静的生活。可宅子再好,也是因为有了爹爹,娘亲才会觉得幸福,夫君呐,同样的道理也可以适用在我们身上呢,没了你,住在这边即使再安全,也不是我想要的呀。”

后宫交给我

她收敛的浅笑之中,漾出一抹罕见的强悍,“而且,我也不是你想象之中的弱不禁风,和温柔的娘亲相比,我呀,充其量就是一株踩不死的杂草呢。”

施施然站起,绝美的‘杂草’娘娘笑弯了眉毛,“陛下是担心有了身孕的我,在宫里无法生存吗?还是担心初为人母的我无法保护自己和还未出世的孩儿呢?”

她她她。

笑的好可怕。 

明明温柔的脸色没带了一丝戾气,可那五官组合在一块,偏偏就生出了望而生畏之感。

颜赢想起了多年前,老头子带他深入北部荒原时曾经看过一只刚生了幼子的母狼,明明无法抗拒杀戮的气势,仍旧无畏的龇起了獠牙。

这也许就是母爱的力量。 

有了孩子的若若,和要保护狼崽的母狼的幻影,在这一刻在颜赢面前合二为一。 

“让我回去吧,难倒你舍得错过孩子出生前的每一个瞬间吗?”还在笑,丝毫不觉得她的气势已经把重伤财痊愈的丈夫震慑住了。

“好。”颜赢听见自己发出这样的声音。

奇怪,刚刚他不是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将她留在是非之外,像父亲当初那样,完完全全的一力承担起责任,留给妻儿的就只有温馨和宁静。为什么,他会这么轻而易举的答应了若若的请求呢?

捂住额头,望向银盘似的挂在半空之中的皎月。

一定是这样的夜晚太过于温馨,他才无法抗拒的去拒绝了若若的要求。

“还是老样子,后宫交给我,朝中的事已经够你操劳的了。”让开一半的椅子,让颜赢可以坐在身边,彼此的身子仅仅倚在一起。

回宫之前的准备

“可是我想” 

颜赢话说到一半,若若已经心有灵犀的截断了话,“想学爹爹散尽后宫?燕隐哥哥,别傻了,你这完全就是一时的冲动。” 

站起身,绕到颜赢身后,十指轻重有度的捏着他的肩,“你和爹爹不一样,他想要的东西已经牢牢把握在身边,燕国怎样、百姓怎样,其实爹爹并不真的关心。你却是从小就开始掌管了这天下,燕国对于你来说,重要性大过于一切。后宫三千,牵系的是满朝文武,冒然动之,打碎了十几年的布局,并且后患无穷,这是赔本的买卖,不能做。” 

话虽是如此,但是此刻在他心中,再没什么比若若和她腹中未出世的孩子更加重要,如果尽散后宫可以保住她们母子平安无虞,那么,对他来说,可预期的一团乱糟糟也不是不能接受。

反正燕国的金銮殿已经安静的太久,嘈嘈杂杂的热闹场面他也挺期待的。

“小若若总是在顾念别人。”眷恋的摩挲她粉嫩嫩的面颊,本来这次出来是让她有个得以喘息的机会,没想到却把在宫里好不容易养出的肉肉‘赔’了进去。

她像个孩子似的纯真以对,“燕隐哥哥怎么会是外人呢,你是若若最重要的人呦。”

不管怎样,这样的回答总是令人愉悦而舒爽的。敛去之前的担忧,颜赢决定将烦恼放在以后,既然若若有这个兴致和那群无趣的女人周旋,就随她去吧。

在这之前,该做的准备工作还是要布置下去。 

他是打算要置身事外,尽量远离瞧着碍眼的女人,可是,这与把若若保护的滴水不漏并不矛盾。

只要宫内的女人们按照游戏规则,他乐得轻松的站在局外。

稍显晚了些

住在长公主府的那个女人回来了。 

各宫娘娘在皇帝的御驾还未及宫门前时,已经分别得到了消息。

回来了吗?

终于肯回来了吗? 

这一去,两月有余,音讯全无。 

就只带了那个女人,与陛下单独出行,六十几个日日夜夜,两人朝夕相处,晨昏相对。 

想起来就有种毁灭掉一切的欲望呐。 

上百个女人的怨气,集结在一处,空气中都现出了狰狞怨恨的味道。 

若若被一顶软轿抬进了宫,皇帝的近身侍卫九曜亲自护送,沿路不允任何人打扰。

低调了许久的长公主府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那些个在府内伺候的宫人们抬头挺胸进进出出,接受同僚艳羡目光的洗礼。

“再这样下去,陛下他说不定真的会让温贵妃登上皇后宝座。”吕妃的目光扫过座位下低头不语各宫娘娘,“六宫无主,咱们这些入不了陛下法眼的女人还稍微能轻松些,但是,假若后位真的被个没有家族势力,名不见经传的女人给占了,你们能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吗?”

应邀而来的妃子们神色一凛。

今日吕妃邀请的娘娘无一不是背后有各大家族出身的名门闺秀,同时,她们也是被寄以厚望,希望可以在宫中爬到高位,将家族的荣耀提升到崭新的高度。

“这种事情今天才来担忧,稍显晚了些吧。”吉妃阴阳怪气的接口。

温贵妃受宠,可不是从这次出宫才开始的,人家在还是侧妃的时候就成功的抓住了陛下的心,而吕妃这会儿才有了危机感,真是后知后觉。

失礼

“吉妃妹妹此言差矣。”越是人多的场合,吕妃就越是沉得住气,尽管从聚会开始后,吉妃就时不时的插言打断她的话,吕妃还是没有恼怒的神色,显示出了名门出身的高贵优雅与良好的教养,“宫妃们都是陛下的女人,只要一天还在这皇宫内,就得以身作则,为天下女子之表率。”

吉妃翻了翻白眼,圆圆的脸和圆圆的眼睛皆充分的表示出了她的不耐。 

不知从何时开始,各宫娘娘的聚会变的如此无聊,研究来研究去,始终没找出好办法来压制住在长公主府的贵妃娘娘。 

有闲工夫在这儿浪费时间,还不如回房去睡个午觉。 

她性子直来直往,不喜欢就直接冲上门去,痛痛快快的让对方知道,这些背地里议论人、整人的场合,真是厌烦的不得了。

火药味又浓了许多,眼瞅着火爆脾气的吉妃又要与吕妃杠上。 

荷妃像往常似地跳出来打圆场,“按照规矩,待会我们要过去给贵妃娘娘请安的,你们的礼物都准备好了吗?”

“温贵妃手里握的是整个内务府,她那儿什么好东西没有啊,陛下的家底儿可都攥在她手里呢,咱们送去的小玩意可入不了人家的法眼。”吉妃阴阳怪气的说个不停,也不知道她针对的人是长公主府里的娘娘,还是在上边颐指气使的吕妃。

或许都有吧。

“可是贵妃娘娘回来了,姐妹们不去瞧,失礼的是咱们,万一她到皇上面前说三道四的”荷妃说话喜欢吐一半留一半,让众人各自去揣摩说不出口的话尾巴的意思。

一盘散沙

“但是,如果这样去,瞧见她得意的表情,真是不甘心呐。”

一句话道出了众宫娘娘的心声。

从许久以前开始,温贵妃就稳居在胜利者的宝座,无人能与之匹敌,这次得到了单独与陛下出宫远游的机会,还不知要炫耀成什么样呢。 

吕妃与荷妃对视一眼,交流下只有彼此才懂得诡异眼波。 

等众妃唧唧喳喳的再议论一会废话,荷妃才拍拍手,“姐妹们光讨论也不是个办法,依本宫之见,咱们还是要去长公主府一趟的,礼多人不怪,就算不在意那个女人,也总要瞧在陛下的面子上,你们说呢?” 

话已至此,无论愿意与否,都是个人的决定,她也不好替别人决定什么。 

待众宫娘娘散去,荷妃在外绕了一小圈,又带着贴身的宫娥返回来,而吕妃早已经在内室等候,她换了一件红白相称的绮丝展凤裙,散开了长发,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 

“吕妃姐姐。”荷妃接过宫娥手中的桃木梳,来到吕妃身后,亲自帮她打理黑发,“刚刚为什么不再继续的让宫妃们谈下去,若她们去长公主府闹一闹,也未必是坏事呢。” 

昨晚上两人商量好的计划也正是如此,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吕妃忽然改变了主意,提早散场。

吕妃眼中闪过一丝不屑,“那些个胸无大志的女人如同一盘散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与她们为伍,永远都不可能会有机会比过紫霞宫,今儿瞧见她们,本宫的心已经淡了,或许过去有些天真,选错了盟友,便永远停留在被动的局面。”

毫无道理的事

“娘娘,可有了更好的计划?”荷妃屏住呼吸,动作更加轻柔,小心的把一缕缕秀发盘在头顶,用暗色的缎带固定好,再将桌上准备好的珠花簪在吕妃脑后。

“荷妃呐,你的手真是巧,本宫身边的那些丫头,没一个能把头发梳的这么美。”顾影自盼的托住腮,吕妃感伤莫名,“一年年的拖下去,这最后仅存的美丽马上就要随着时间而消磨殆尽,当你我的面上再无青春的光泽,即使陛下回心转意,我们也再比不过那些永远不会断绝的鲜活的肉体吧。”

荷妃的一窒,握着梳子的手像是被瞬间抽离了力气。

吕妃所说,又何尝不是她所担心。

入宫时,她十三岁,现在一转眼,都过去了六年。

她们还有多少时日可以等待? 

又是否只要耐心的候着,就能将那个从不将眼神落在她们身上的男人盼回来?

“怕了吗?”吕妃长叹一声,“我也怕啊,一辈子,就孤独的度过,被华丽的囚笼关在狭小的天空之中,每天见到的,都是和你我一样寂寞的女人,那绝望的生命,多与少只是数字的积累,却没有任何实际意义,这种夜夜被冷风惊喜的生活,生不如死吧。”

荷妃垂眸,默不作声。

即便是如此,又能做什么呢?

喜欢一个人和不喜欢一个人都是毫无道理的事,而且那个男人是皇帝,天下之主,根本就没有她们这些宫妃置疑的余地。

无能为力呦。 

除了私下里抱怨几句,再借机搞些小混乱泄愤之外,她们所能做的似乎也就局限于此,再无其他。

笑着活下去

原来这些难堪和尴尬,说出来之后心会碎掉的。

她们也都是女人,和温贵妃一模一样的,有血有肉有知觉的女人。

受命于家族的压力,或者带着美好的憧憬被抬入皇宫,再被现实打碎成今天这副连自己都不愿意细看的样子。 

“荷妃呦,你果然是在害怕。”环住双臂,吕妃的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你和刚才的宫妃们不一样,你的头脑很清醒,本宫一直看好你,也很信任你。”

又是那种感觉,浑身不自在,宛如被最恐怖的毒蛇暗中觊觎,皮肤表面泛起了一层层战栗起的鸡皮疙瘩。 

“吕妃娘娘,您过奖了。”这个女人的气势,让她连呼吸都忘记了。

“光是去长公主府捣乱,是扳不倒那个女人的,而那女人一日存在,皇上就不会将目光移转到咱们身上,你可明白?”绕了一大圈终于引回了正题,左右的宫人不知什么时候撤出了房外,两个女人面对面的站着,从彼此的目光之中,均看到了渐渐坚定的决心。

有些事,即使是九死一生,也必须去做。 

否则,就等于斩断了生的唯一希望。

她们的时间无多,再迟疑下去,等待她们的未来将是永远的孤独,直到香消玉殒,魂归黄泉之日。

不甘心呐。

若不试一试,怎么都不甘心呐。

“吕妃娘娘,有什么好计划,不妨坦言直说,您知道的,荷妃一向愿意跟随左右,只求事成之日,您也分一分希望,让我能够笑着活下去。”荷妃直直的望向吕妃。

脸红的谭贵妃

最早来看若若的人,竟然是那个喜欢躲在幕霞宫里不见人影的谭贵妃。

有趣的是,别的娘娘都喜欢确定日冕帝在长公主府后才来借故探望,而这位谭贵妃偏偏派人确定了皇帝不在,才带着惯有的羞涩笑容,出现在若若面前。 

她是很单纯的来看望她,若若从见到谭贵妃眼中真诚的眼神后,立即明白。 

不得不说,温若若其实还是很欢迎这样的客人。 

单纯、自在,聊些旅途之中的见闻,又不会刻意的拐到颜赢身上去,惹人心中不快。 

不由自主的留谭贵妃在长公主府内共用了午膳,还把在路上买回来的小东西拿出来与她分享,虽然都是些不值钱的,在民间甚至只能说是普通的东西,但是在宫里却是稀罕玩意。 

有些东西所带来的快乐,也不是银子来形容的。

幸运的是,谭贵妃也是可以轻易的从这些小小可爱的物件上获得快乐的女人,从她发自内心的喜悦眼神之中,若若能看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