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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五姑娘,如果你约我前来只是为说这个,只能说此一时非彼一时——”

林昭然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也确实想知道他接下来会说什么。

但谢洲顿了顿说道,“你很好,祝你早日找到适合你的如意郎君,谢某告退。”

连说也不可说吗?林昭然心沉了沉。

“且慢,谢公子在做决定之前,先看看这个吧。”

谢洲看着信,不接。

“谢公子放心,这不是什么私相授受之物,如果你看完这封信,还坚持原来的选择,昭然必不纠缠。”

林昭然解释完之后,谢洲才接了。

林蔚然无语,这林昭然真是深谙绿茶精髓,典型的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明明千方百计地谋划着得到人家,表面却是一副爽快放手的性子。欲擒故纵啊,这手段使得真好。

“我不否认我心悦谢公子,我只希望谢公子看完这封信之后不要误会我才好,毕竟这个事由我来和谢公子说有揭人之短落井下石之嫌,但这绝非我的本意。这事我大可以让别人去做,想必谢公子也发现不了,不是吗?”

“这封信谢公子看了之后还请毁去,我只是不忍谢公子所托非人,并不想将他人逼至绝境。”

林昭然一副坦坦荡荡的样子。

“你喜欢谢洲?”身后之人低声问。

林蔚然身体一僵,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跟了上来,就站在她身后。

或许是因为靠得很近的原因,林蔚然感觉到他呼出的气息喷到她的脖子上,她觉得痒,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

男人又问了一遍。

林蔚然惊讶转过头看他。

男人低头看她,“那封信多半是写了我与你那天之事,你要是喜欢谢洲,想保住和他的婚约,我可以帮你。”

林蔚然疑惑,帮她?怎么帮?

男人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似乎只要她一点头,他就如她所愿。

可是林蔚然莫名地觉得危险,于是她遵循着直觉,摇了摇头,“不了,这婚约本就是一场错误,门不当户不对的,现在还没解除都是谢家在坚持——”

正如林昭然所预料的,这次谢洲看了那封信之后应该会放弃了吧?

其实她也不明白谢洲为什么坚持的,难道他对自己一见钟情?光是想想,林蔚然都觉得脸疼。

果然,她一拒绝,心底那股让她寒毛直立的危险直觉便消失不见了。她不由得打量了眼前的男人一眼,心想,她方才莫名的危机感是来自于他吗?

不过想到那封信,林蔚然心情仍旧沉重。虽然谢洲因此不再坚持与她的婚事是好事,但一想到自己的丑事被林昭然宣扬给了外人,她就不舒服。

这年头对失贞的容忍度为零,况且这一场还有林昭然的手尾在里头,想想就不爽。

男人似乎知道她心中所想,安慰了一句,“放心吧,她那信中也只是猜测,没有证据的。”

林蔚然不如他那么乐观,证据是有的,就在她身上,只要请稳婆医女之类的验一验便知她非处女之身。

若她能和和平平地解除婚约,安安稳稳地离府,那一切都好说。如果真走到那一步,他们不给她活路,就别怪她鱼死网破将林二婶和林昭然抖落出来!林蔚然恶狠狠地想。

她弱她有理,况且这事还发生在身世之谜被揭开,林昭然回归侯府之后,想必世人不介意看一场由侯府众人主导的大戏。

这终究还是太被动了,其实林昭然的弱点不是没有,林蔚然倒想来个点到为止的反威胁,让她不敢轻举妄动。

但考虑到她的个性,以及这是一本以林昭然为主角的书,林蔚然便打消了这个念头,谁知道有没有主角光环这一说。

还有就是林昭然性格中有执拗偏执的一面,和光同尘,与威胁共生,那是没有的。在正常人看来,是点到为止的警告,恐怕于她而言,便如芒刺在背的威胁。

而目前自己并不具备将她打到服的实力,那便不要去撩拨她。

第16章

轻不得重不得,一时间,林蔚然心生一种浓浓的无力感。恐怕在林昭然女主光环没消失之前,她都要避其锋芒了。

似是察觉到她沉重的心思,男人一反常态地多言了,“别太过担心了,你担忧的事情不会发生。”

看着他的侧脸,林蔚然若有所思,他这是在向她保证吗?有些男人,或许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但他的话每一句都是保证。

“林昭然的运气有些邪门,你无事不要去招惹她!”林蔚然忍不住说道。

她可是记得在原著中,多少人成了她的垫脚石,就冲着他方才那句话,林蔚然就不愿意他成为其中之一。

林昭然有女主光环啊,不说遇难呈祥逢凶化吉吧,总归是斗不死的。

这才是故事开端,作为主角,她会遇强则强,不会轻易被炮灰的,至于主角光环能持续多久,大概是等小说完结之后吧?人有三衰六旺,人生起起伏伏,这才符合自然规律,不可能让一个人没有道理地一直强势的。林蔚然不确定地想。

嗯?男人仔细地看着她姣好的脸蛋,她这话是什么意思?见她似乎不打算解释,男人只好将那话放进心里琢磨琢磨。

那厢,林昭然交了信后,离开得潇洒。

林蔚然觉得自己也该离开了。

“那个,你叫什么名字?”

林蔚然是这么觉得的,他们都酱酿过了,后面还打过照面,这次是他们第三次见了吧?尚不知道对方的姓名,有点说不过去。

之所以没有通报自己的名字是因为林蔚然觉得,自己的名字在府上并不是秘密,他应该知晓了才对。

问出这话,她也很忐忑。她想,他应该是不反感自己的吧?

犹记得在原著中,在发现原主有孕之后,他让廖翌沣来安顿原主,算是给了原主一条活路。后来原主小产,他似乎给了一笔银子给原主傍身,让廖翌沣转交,只是他阳奉阴违不曾做到罢了。

廖翌沣敢那么做,好像是因为男人那段时间负责的工作出了问题,自顾不暇。

这事成为了砰击男人私德不修的的把柄,甚至廖翌沣后来还用原主怀孕一事对男人落井下石。

具体如何她不知道,因为廖翌沣二人可以算得上是书中配角的配角,对于他们,着墨不多。林蔚然能知道这些,还是多亏了她记忆好,然后抽丝剥茧推测出来的。

所以她觉得他的身份一定不简单。

男人定定地看着她,她不知道,在此之前,男人对她的印象只有一个,不知因何悟了的小姑娘。现在却要变一变了,这小东西似乎真有点聪明呢,而且,似乎能感知自己的意图。

在她给人下药前,她给人的印象像极了惊弓之鸟。稍微改观,是在她事后的表现。

当日她可是头也不回地走了的。

近日来,利用闲暇的时间,他多少能摸到点她的想法,她估计是觉得那一别之后两人是不可能相见了,再者就是她不认为自己能改善她的处境。他很肯定,她在面对自己时不自觉地竖起一丝丝防备,不是看不上他。

这便值得玩味了,而此刻,他该感叹她生就了一双慧眼吗?而且这双如秋水一般的眸子还很好看。

她从哪里判断得出自己不会伤害她甚至还会保护她的呢?

就因为刚才那句宽慰她的话么?

显然不是,因为那天她要走,自己也问过她要不要帮忙啊。她当时显然不信,现在她的态度告诉他她信他。

男人眼底带着一丝惊奇。

林蔚然的眼皮有点痒,同时也有点忐忑,她总觉得男人的目光要化作实质抚上自己的眼尾一般。

“如果不方便的话可以不说的。”后面这话,林蔚然的表情故作轻松。

男人笑了,“宫令箴。”

嗯?

“我的名字。”

这男人说话一向都这么意简言惜字如金哈。

宫,这姓很特别啊。她之前正好有个姓宫的好友,给她科谱过宫这姓氏的起源。

这姓氏即使到了后世也只有五六处起源,部分源于姬姓;还有就是南宫氏的后裔,有的改姓宫;周官“宫人”的后裔,以官职为姓(此两支宫姓,皆为姬姓之后);再有就是共氏、龚氏有的改为宫姓。后面还有明清朝两处出处,原著的背景仿自汉唐,这两处就没可能了,暂时不表。只不知宫令箴他们这一支是源自何处?

“丫头,你该出去了。”男人提醒她,同时他心中不由得失笑,看她刚才疑惑的样子,显然并不知道他的姓氏是来自于姬家,然后也不知道姬家是个什么样的存在。罢了,不知便不知吧,其实在他心中,姬家也没甚了不得的。

林蔚然一惊,想起了等在外面的晴雪,一定着急了。

再者,他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时间长了确实不好。

他这是站在她这边为她着想呢。

“那宫公子,我先走一步。”

宫令箴颔首。

出洞口之前,林蔚然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虽然从外往里看,黑乎乎的啥也看不到。

但她还是没忍住。林蔚然见过很多男人,都不自觉地犯了宽以待己严于待人的臭毛病。

特别是他俩那事儿,大部分男人处在他那位子,都会觉得,只因一切是她开的头,所以就认为她落到那样的地步是她活该是她咎由自取。但通过刚才他的表现和看过的原著,林蔚然知道他不是那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男人,他会为她的忧而忧。

在此时此刻,林蔚然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

虽然没了贞操让人遗憾,后悔已无用,只能叹她穿的时机不对,但她同时又庆幸,自己给了的人不是人渣!

——

谢洲拿着信回到客院,脚步略沉,他还没看信,但林昭然笃定的模样让他对信的内容并不抱期待。

将信置于桌面上,他神色莫名。

就在这时,林溯风遣人来请他,不知为何,谢洲觉得心里松了口气的感觉,起身时他将信挟进他近来看的一本书里,然后便离开房间。

存菁阁

“五姑娘,事情办好了,咱们侯府方圆百里的稳婆医女有名的几个都打好了招呼。”点墨低声来回话。

“好!让人密切留意松涛客院的动静,注意,不要被发现了。”

“是!”

林昭然往棋盘上落下一子,这关乎她一生的际遇,她用点手段怎么了呢。

 

第17章

没多久,廖翌沣所居住的客院,宫令箴手里拿着一封信,毫不爱惜地打开。里面果然如他之前猜想的一般,林昭然提到林蔚然言行举止失妥当,还提到了林蔚然让人买春药的事。野男人她不敢说是廖翌沣这个客人,而是说她丫环看到过林蔚然和男子调笑。

这封信似乎什么都没说,只陈述了这么一个事实,却也什么都隐喻了。

林蔚然让人买了春药是事实,但宫令箴知道真正让人中招的是醉魂媚。劣质春药对别人有几分效果他不知道,但他知道如果不是无色无味却药效霸道的醉魂媚,区区春药是奈何不了他的。

有了买春药这个事实,至于她和男人调笑与否这一点倒显得不重要了。

人的思维是会延伸的,重点就在于春药,她买这个做什么?是不是已经用了?用在了何人身上?光一点就引出了一系列的怀疑,只要怀疑,就难免要去查证。那么谢洲求证的方法和途径会是什么?

“属下等人查探发现,林五姑娘派人和周围几家口碑极好的稳婆及医女打了招呼。”暗卫又禀报了一事。

男人刚模拟着林昭然谢洲二人的思维,将这一局推测出来七七八八。一回过神就听到这个消息,脑中灵光一闪,知悉了林昭然设计这一局的全部思路。

待他再仔细问清楚那几人平日里的作为之后,宫令箴眼中闪过一丝怒气,他本无意插手侯府的闺阁斗争,但林昭然的手段太过狠辣,这些手段真让她施展出来,林蔚然就被毁了。

林昭然和那些人打招呼,皆因古人有云:女子动如脱兔,静如处子。有善观女子者,观其眉眼,其行走投足,其眼泪流转,尤其是一扭腰一摆胯,有经验的眼利的稳婆医女们一眼就能看出此女子是否完璧。

这些乃三教九流之手段,用的人自然也是三教九流中人,只要出得起价,让做什么就做什么,不会有更多的考虑。至于被她们评说的女子会不会被毁掉,这不在她们的考虑范围。

估计将这些人称为异人吧,首先他们所观之结果也不一定是百分之百正确,加之他们的道德底线很低。所以他们一定会被林昭然所收买。

他对人性有很清晰的认识,所以能很客观地看待这些人。

宫令箴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他想了想,因为林昭然此局,是里外相合的一局。他想过了,要破局,无外乎两种办法。一种是自内破解,一种是自外。自内最好,后遗症也少。自外的话,一个弄不好就带累了整个侯府的名声,得罪的就是整个侯府了。但他的人都在外,插手侯府内院多有不便。

心中了有决断之后,他先研磨,仿着先前书信的笔迹重新写了一封信。没多久招来暗卫,将事情一一吩咐下去。

林昭然运气邪不邪门他不知道,手段倒是狠辣,不输男子。而他是决计不会让她得逞的。因为不管当初那事是怎么发生的,此刻林蔚然都是自己的女人。

在这一事上她纵然有错,也不足以让她掉入万劫不覆的深渊以代价。

他也没把持住,如果她委身给自己一事会给她带来巨大的灾难。于他而言,亦是面上无光。他既然有这能力能拉她一把,就不可能袖手旁观!

等谢洲应付完林溯风再回到客院时,他将信摸出来,想了想然后动手将它拆开,信上所写的内容和他之前担忧的不一样,却也让他眉头紧蹙。

信上所说的是林蔚然的八字,她这八字曾得到过感邺寺的大师批命,说她这八字若所嫁非人,易刑克夫家亲人,小则妨碍运势,大则损其寿元性命……

无稽之谈!谢洲将信扔回桌上,心想这林昭然还真会拿捏弱点。命数一事他自是不信,但架不住家里有两个女性长辈信啊。这两个女性长辈一个是他娘一个是他祖母。特别是他祖母,因为本身是个四角俱全的五福人,所以对娶进门的媳妇的八字很是看重。感邺寺不是无名小寺,既是大师批命,尽管不知道是哪位大师,但出家人不打诳语,其真实性不容质疑。这封信要是被她知道了,指定不会同意的。

等等,林昭然当时话里话外都意有所指,引得他不由得往妇德方面想。可这封信上所说的内容,与他当时接到信时以为的相差甚远。要么就是当时林昭然言过其实,要么就是——这信被调包了。

心中有了怀疑,谢洲将信封和信纸反复看了几遍。

信封没有问题,当时林昭然交给他的就是这样式的。信上的字,确实是闺阁女子常用的簪花小楷,他甚至能在这些字的笔画间看出新手刚学有所得的稚嫩。

等谢洲排除了信被调包这个可能,那只剩下林昭然言过其实这一可能了。这个结论一下,谢洲对她难免平添几分不喜。

待他眼睛的余光再扫到那封信时,他捏了捏有些头疼的额角,心中思忖:再想想有没有别的办法吧。

林昭然命人留意着谢洲所住的松涛院的动静,可是一连两天,那都没有动静。

林昭然自己都沉不住气了,都这样了,难道谢洲都不介意吗?

因为如果介意的话,他一定会去查证的,那么她布下的后手便能一步步用上。现在毫无动静,是放弃还是不介意呢?想起至今还没结果的谈话,林昭然便知他不是放弃。

林昭然并不知道她的信件被人调包了,只以为谢洲对林蔚然用情至深。

可恨那天她们派去打探情况的小厮被人打晕扔在后花园深处,不然若能来个抓奸在床,她不必后面那么费心地布置这些了。林昭然此刻是无比后悔当天的高拿轻放了。

此番心潮涌动,她静坐了好了会才平复了心情。接着她先是细细思索了一番,然后将心腹丫环招过来,低声吩咐。心腹丫环频频点头,待她交待完后,步履匆匆往外而去。

窝在景华园不出门的林蔚然并不知道林昭然一计不成,另生一计。

南阳侯府将于九月二十七举办一场赏花宴,请帖发出去不少,诚邀太原府各府夫人小姐前来一聚。

各府夫人收到请帖,结合南阳侯府的近况寻思一番,便知赏花只是顺道,南阳侯府想将新认回来的五小姐正式引进贵族圈方是主要的目的。众夫人掐指一算,如今真小姐已经归府月余,也是时候了。

此次的赏花宴老夫人自觉精力不济,推辞了总理权,仅退居幕后揽个总,转由侯夫人李氏主持,二夫人张氏协助。

就为这一事,此刻府中内宅后院就忙成一团。

事关亲生女儿,李氏自然是千肯万肯,对过手的事也是极为上心的。连带着张氏也尽心尽力地帮忙,倒叫李氏对交给她负责的事放心不少。

府里的主子们都要裁新衣做新裳,府中再做相应的布置,东西物件如流水般抬入侯府。

第18章

李氏那头的人忙得脚不踮地,二夫人张氏这边也不遑多让。张氏揽下了几宗事,其中一项便是准备府中姑娘们那日要穿的衣裳。幸亏考虑到制新衣费时,在决定办赏花宴时早早就在锦绣阁订下了衣服样子。这两日,制好的成衣陆续送来,确认无误之后,张氏与锦绣阁做好交接结算,然后衣服就一一送到府中各位小姐的手中。

“这物件务必给我送到景华园!四小姐要是问起来,你就说是二十六那天赏花要戴的腰间佩饰,侯府的几位姑娘那天都会戴上相似的配饰。”张氏交待着。

这一批腰间配饰早早便定下了,都是些憨态可掬的小动物,每一只不过是七八岁孩章手掌大小,精巧可爱。都是匠人巧手编织的,用色新颖胆大,很是新奇。届时侯府的众位小姐统一戴上,必能让人眼前一亮。

张氏让人送去给林蔚然的是一枚鲤鱼,林二婶怕小姑娘爱俏,嫌丑不戴,还特意在最精致的几枚里挑了一只。

本来这条鲤鱼还是张氏替自己女儿备下的。

对此,心腹李嬷嬷亦是知情的,她一边将小锦鲤装进盒子,一边说着讨巧的话,“二夫人,可惜了,这鲤鱼二小姐一定喜欢。”

林二夫人不甚在意地道,“一件小玩意而已,蓁然出身侯府,以后要什么没有?快去吧!”

李嬷嬷刚打算出门,便被叫住。

“慢着!”林二夫人想了想,觉得还不是让李嬷嬷去,谁都知道李嬷嬷是她身边的得力人,让她去未免容易引起警觉,“你遣个稳妥的丫环走这一趟,就不必亲自去了。”

“是。”

李嬷嬷出了房,发现本想吩咐的丫环不在,正好谷雨这个丫环得闲,想了想她虽是二等但历来稳重,办这一小事应该没问题。便吩咐了几句,将手上的木盒子交给她,让她走一趟景华园。

不料她她刚出拐角,就在门外遇到了二小姐林蓁然。

“二小姐。”

林蓁然是来见她娘亲的,不太在意地颔首,突然,她的视线落在她手中的木盒子上面,“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谷雨拿着木盒子的手紧了紧,低垂着脸回答,“回二小姐,这是二夫人让送去景华园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