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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的感觉让她忍不住低泣喘息,发出自己也没听过的娇声抽吟,她伸手推他,却被他重重的一吸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只能瘫软在他的掌中,任他为所欲为,黑子什么都没有想,只凭着自己的感觉,做着自己一直想做的事,他不住的舔吮她,在她洁白细腻的大腿内侧吮出红色印记,每吸出一个就用舌舔过,仿佛是在安抚它,他的举动让她从里面开始湿润,私密处渗出点点露珠,为着后面的容纳做好了准备,黑子喘息着起身,鼻尖跟她轻触,舔着她的唇角低语,

“我想这样想了好久,我想亲你,亲遍你所有的地方,”他赤-裸-裸的话让她更加晕晕沉沉,神魂恍惚,

黑子将她将她再次搂进怀中,充满占有欲的重重吻她,让她的光滑细腻的腿环绕在自己腰间,捧起她挺翘的臀部,伸手探入水中用她的甜蜜浸润着他的坚硬,摩擦着寻找她的花瓣之处,梁然在他的激烈拥吻中艰难的寻求喘息缝隙,突然间被他的赫然冲刺贯穿了所有意识,巨大坚硬的骤然进犯让她立刻弓紧了背脊,惊叫出声,她痛苦的低泣抗议,用力推打他的胸口,眼泪朦胧的哀求,“你轻点好疼”,

黑子更加痛苦的顿住,他也疼,他的粗壮被狭窄之地紧紧的挤压着,从未尝过的销-魂滋味让他恨不得立即蛮悍进犯,激越奔驰,但梁然的痛苦神情让他用微弱的理智提醒自己不要伤害她,她太细致,承受不了他激烈的欲-望,他努力的想控制自己,可梁然拍打他时身子的抽动却让他失控如脱缰野马,他粗嘎的在她耳边呢喃着他的爱意,身体却贪婪的勒索她娇柔的包容,他双手掐着她的纤腰压向自己,继续奋力冲刺,任她如何低泣也不罢手,

“你混蛋”梁然失声泣吟,

她被他的冲击轰得头晕眼花,死死咬着唇,他一手上移,扶住她的雪背,让她微微向后仰去,埋头吮吻她的胸前嫩蕊,轻咬猛吸,她原本捶打的手只能紧紧掐住他厚实的肩膀,两人周围水花四起,渐渐的,她的身体柔软起来,开始随着他的狂野起伏,他在她体内肆虐,她的纤纤手指紧紧的揪在他肩上,唇间溢出了娇媚呻-吟,跟他的急喘交织在一起变成魅惑的音韵

月光下,溪水中,他有了她,她也有了他,他们合二为一,不分彼此。痉挛烈火在彼此间狂烧,狂野的冲击却不曾停歇,当极致来临时,他焦灼激烈的寻到她的唇,狂乱的激吻,吞下她的颤栗尖叫,销魂蚀骨,淋漓尽致,无悔无憾的爆炸在她体内。

正文 38小村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梁然回过神时,她已酣然而慵懒地栖息在黑子的雄健怀抱中了,他的脸轻贴着她的,正在用他微糙的下巴来回摩挲她的粉颊,火热大掌放在她的背后,阻隔在冰凉石块和她的细嫩肌肤之间,见她悠悠回神,长长睫毛微微颤动,他翘起了嘴角,在她红肿双唇上印上一吻,

“冷吗?”他将她搂紧,

她玉颊绯红,轻轻摇头,刚想说什么,就被他落在额上,眼帘上,唇瓣上的缠绵至极的吻一一化为娇嗔,然后被他缓慢而深邃的再次挺进搅得支离破碎,她觉得自己的感官变得异常清晰,清晰得能感受到他对她的每一处探索,她眼中荡出晶莹水色,咬住下唇,努力适应他的胀大潜回她身体深处的巨大压力,

“给我”他呢喃,“还不够,我觉得怎么都要不够怎么办?”

黑子缓慢而不容抗拒的再次探入,这一次,他要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品尝她的香甜。

浓郁的夜色仿佛为水中的人罩上轻幔,黝黑与雪白两具身躯再次纠缠,刚刚才平复的水面再度起了涟漪

远处,小路边,陈静等到脚都酸痛了还不见人影,干脆靠着树子坐下,隔着灌木从,溪边隐隐又传来断断续续的魅惑音韵,陈静摸着下巴坏笑,

“你老大不会这么快放然姐回来了”

不知道累个半死的然姐回来后会不会揍她?她开始担忧起自己来,

对面的强子同样坏笑,挑着眉邪恶的说,“老大要是不控制,今晚咱们都得守在这里你要不要试试?我随时准备着为你献身”

“哧!去你的!”陈静白他一眼,对他的油嘴滑舌早已百毒不侵,

“我是说真的。”强子斜靠在树干上,双手抱胸,敛去玩笑神色,颇为认真的说,

陈静闭眼休息,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

有些事情,自己可以忘却,别人却未必能,她最伤痛惨烈的一面,曾毫无保留的袒露在这个男人的眼前过,五年,十年,总有一天,会让这个人想起她曾经的悲惨而无法接受。所以就算是这一辈子都要一个人,她也不愿意接受他的感情。

“那一枪,是我开的。”强子突然说,

他想起那时浑身是伤的女人倔强抬起骄傲头颅叫他们开枪的英烈神情,在那种境地里她依然骄傲如一只凤凰,他读懂她宁死不屈的眼神,果断开枪,子弹在她肩胛绽出血花,后来她倒在他怀里,柔弱和英烈合并的美仿佛是雪中的烈火,燃烧进他的心。

“是吗?我不在乎是谁开的枪,我只知道是你们救了我。”陈静没有睁眼,只低声说。

强子眼中掠过一丝恼怒,猛地欺身上前,靠近她,

“我开的枪,我负责,别忘了你答应过平姨什么,”

“如果可以,我可以为了你们去死。”她睁开眼,看着强子,说出誓言,

“你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个!”强子恨不得把她淡然的面具狠狠撕下,但他看到了她眼底深处一抹痛苦和无依,他仿佛明白了什么,他望向她的眼睛,突然问“你以为我会在意以前的事?”不等她回答,他又一字一句的告诉她,“不管之前发生过什么,都不能掩盖你是一个好女孩的事实,我只后悔没有把伤害过你的人碎尸万段!如果你现在忘不掉,没关系,我给你时间,我会一直等你。”

他说完也不等她回答,靠回身后的树干,继续闭上眼睛休憩起来。

陈静闻言呆愣了半响,然后急急扭头望向一旁的灌木,不让强子见到她从眼眶滚落的晶莹泪珠。

许久之后,精赤上身穿着一条湿裤的黑子抱着已昏睡在他怀中,衣衫凌乱的梁然出现在路口,而陈静早已等不了先回去睡了,只剩强子守在路口,强子嬉笑着打趣老大,餍足的黑子心情愉悦,也懒得跟他计较,只叫他赶紧去洗澡休息,然后小心的抱着梁然返回到林中,绕过早已呼呼大睡的众人,轻手轻脚的将她轻放在早已铺好厚厚叶片的树枝床上,给她搭上他的衣服,蹲在一旁流连不舍的望了又望,许久才走回自己的地方躺下,闭眼回味着之前的美妙滋味。

第二天,梁然的萎靡不振还有她耳后颈上的印记,都告诉了所有人她昨夜是怎样的被人狠狠疼爱过,几个大人窃笑不语,陈霜霜似懂非懂,梁母只能用眼神责怪黑子的不知节制,黑子自知理亏,对着梁然的狠掐狠捏丝毫不敢反抗,什么话也不敢说,只一路上不停的跑前跑后,周到又细致的伺候着。

就这样,一群人在黑子强子的带领下,翻过了一座又一座的大山,他们走走停停,跟着黑子他们学会了口渴的时候砍断水藤,饮取断口处流出的清水,用树叶卷成吸管,吸取叶片上的露珠,他们用干净柔软的树叶垫在鞋子里面,让肿痛的双脚得到休息,他们认识了各种可食用的野果,山葡萄,枸杞,酸枣等,熟悉了许多可以吃的野菜,蕨类,苔藓,野山芹,松蘑等等,学会了怎样分辨植物是否有毒,水源是否干净,被踩过的草地是人走过的还是野兽的回家之路,从而避开各种危险猛兽。每到一个休息的地方,黑子两人都能在短时间之内带回来各种食物,有时候是水中游鱼,有时是躲在泥洞里的鳗鱼,有时是林间的山鸡,有时是草中的长蛇,六七天走下来,众人除了形容狼狈了一些,居然没有渴过饿过,黑子甚至还在闲暇时用匕首将一块木头雕刻成一个变形金刚送给了小捷,小捷一拿到就搂着整天不肯撒手了,

而一直跟在他们后面的林远两人就没那么好命了,他们虽然一路跟着大家,但是因为没有那么好的体力和能力,只能学着前面的人摘些可食用的野果野菜来食用,没几天就变得面黄肌瘦,憔悴不堪了,而每次陈家人摘取野果时,有意无意的都留下一些给他们,这才让两人坚持着跟了上来,陈叔虽然已知道林远两兄妹生性自私,在末世这种时候是万万不能拿来当同伴的人,但是毕竟以前曾是挺好的邻里关系,也不忍心看着两人死在这里,只能对陈霜霜和陈婶的举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梁然自然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她虽然无奈于陈家人的善良,但是有时想想,若陈家人不是这么善良而是面热心冷的人,她又怎么可能会让他们一路跟随呢?

只希望他们的善心,不会被人利用。

终于,几天以后,他们走出了大山,沿着山间小道,远远的看见了一个小小村庄。

见到有人烟,大家既高兴又紧张,高兴的是,终于从大山深处走了出来,紧张的是,有人烟的地方意味着有可能出现丧尸。所有人都取出了身上的匕首等,环顾着四周,小心翼翼的下了山坡,朝着小村走去,走在最后的浑身狼狈的林家两兄妹也目露惊喜的看着小村,林远拉住林玲想马上下坡的身子,低声告诉她得等黑子他们搜过后再下去。

村庄很小,大概只有十来户人家,散落在一条泥巴路的两旁,周围一块一块的田地早已是一片杂草。黑子将背上的小捷放下,让大家原地停留不动,只带着强子陈叔陈斌几个先走进了村子,寂静山林间的小村子里没有一丝生息,死气沉沉,趴伏在路边的两三只秃毛癞皮的大狗见有人出现从地上坐起,对着黑子等人发出呜呜的低吼声,黑子冷眼扫过它们,狗通人性,几只大狗很快感觉到了黑子强子带来的威胁感,知道这是它们惹不起的人,于是又趴回了角落里,只看着几个陌生人一间一间的踢开木门,检查屋子。

当检查到第三户人家时,黑子知道为什么这里会这么安静了,他一踢开大门,就看见两个瘦骨嶙峋的老年丧尸步履蹒跚摇摇晃晃的向他们走来,张着大嘴,发黑腐烂的牙上还吊着胶粘的液体,身体移动间带着令人掩鼻的腐烂气味,黑子摇头,走上前挥刀切下丧尸的头颅,再后面几家,几乎都是一样,除了几个都快走不动路的老年丧尸,就是几个幼小的或爬或走的小丧尸,最小一个甚至才几个月大,在屋子里挪动爬行,一闻见生人气味就裂开了黑色大嘴,朝着黑子等人露出两颗尖锐门牙,看上去可笑又可怖

“这是个留守村庄,青壮年都没在了,只剩下些老人孩子了,”黑子跟梁然说道,他们检查完所有的屋子,砍光所有的丧尸以后,回到山坡下,把等在那里的梁然等人接进了村中一间没有丧尸臭味的空木屋里。

木屋不大,除了厨房堂屋就只有三间房,因为许久没有人住过,床上桌上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灰,一脚一个印,大家清理了一下灰尘,把屋子里已经发臭的被褥扔掉,把底下薄薄的略带霉味的棕榈垫子翻了个面再擦了一下,准备晚上就直接睡在垫子上过夜了,陈婶到厨房处搜罗了一遍,结果除了一口生锈的大铁锅和一些已看不出颜色的碗筷,什么都没有搜到,强子猜想这屋子估计在末世前就已经没有人住过,所以一点粮食也找不到,于是几个男人分头去外面的屋子搜寻,因这村子多是老人孩子,有几家的存粮居然还不少,陈叔几人兴奋的把搜来的东西搬了进屋,检查下来,在陈静的坚持下,有几袋发霉发黑的大米只能扔掉,剩下的几麻袋带壳稻米还有晒干后装好的玉米粒玉米面等还能食用,众人看着天色渐晚,纷纷抓紧时间去找一些能用的锅碗瓢盆等东西拿回小屋,陈婶陈叔正要去村口处的水井担些水回来时,却听到外面传来半声狗吠,打开门后就看到陈斌左手拿刀,右手拖着一只大狗的后腿处向小屋走来,大狗的脖颈被砍得只剩了一半,脑袋歪在一边被凹凸不平的地面弄得一颠一颠的,大量的狗血把灰扑扑的小路拖出了一道黑色印迹。

正文 39污染

陈斌气喘吁吁的把死狗扔在木屋外几米处,边大口喘气边对大家说,“它想咬我!我就把它砍了!”

然后他有些得意的说,“今晚咱们可以吃狗肉了!

众人看着他得意的样子,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强子嘿嘿笑道,“狗肉好啊!香得要人命!”

“我来砍!”陈家舅舅见有狗肉吃,摩拳擦掌自告奋勇的要求去剖狗取肉,

“等等!”梁然拦住了众人,在大家不解的眼光中走到死去大狗的面前蹲下,翻开狗眼,又闻了闻狗血的味道,然后神色严肃的站起来,斩钉截铁的说,

“这狗,不能吃!”

“为什么?!”大家看着梁然的严肃神色不由得全围了上去,

“这狗携带着丧尸病毒!”梁然蹲下,抓起大狗歪在一边的头,把狗的眼睛用手撑开,

“你们仔细看,”梁然示意大家走近一点观察,黑子跟着蹲下,看见早已经没有气息的大狗的眼睛竟是没有眼白的,除了中间已经扩散的黑色瞳孔,其它的地方都是一片血红!

大家盯着梁然手中的狗眼睛,越看越觉得可怖,

“这是丧尸狗吗?”强子皱眉问,如果动物也会感染病毒,那就太可怕了,不说猫狗,就光是遍布世界每一个角落的老鼠,就能让人类完全没有生机!

“应该不是,如果是丧尸狗,刚才我们一进村它就会冲上来咬我们了!”陈静说,

“嗯,狗只是携带病毒,但它本身不会被传染,除了它的眼睛瞳孔以外,你们闻,它的血液也带着一股臭味,以后,大家要小心了,任何入口的肉类,都要确保没有病毒以后才能吃,不然,同样会被感染!”梁然放下手中的死狗,叮嘱大家,

动物会携带病毒,这个突来的信息让大家原本兴奋的心情变得沉重起来,

“那这些狗是怎么被传染的?”陈斌见自己竟带过来一只带着病毒的狗,不由得大为沮丧,

梁然摇摇头,“原因很难说,也许是吃了带有丧尸病毒的尸体,也许是喝了被污染的水”

说到这里她突然面色一变,急问,“水井在哪里?”

陈叔伸手往村头指去,“在那边!我们正要去打水!”

梁然起身向水井处奔去,大家急忙跟上,看到梁然拿着轱辘不知道怎么用,黑子接过小桶,往井里抛下,打起一桶水,水一打上来,周围几人都“哎呀!”叫起来,

原本应该是冰凉清澈的井水,此刻却是污浊发黑,散发出一股浓浓的腥臭味,

“怎么会这样?!”大家忍不住皱眉捂鼻,梁然心里叹气,伸头往黑黝黝的井底看了看,说,“井里有尸体,感染了病毒的尸体,所以井水已经被污染了,狗就是喝了这里的水被感染的,”梁然怅然摇头,井水是活水,井里的水被污染意味着很快这周围的水都不能再饮用了,

“那我们现在不能喝地下水了吗?”陈静骇然问道,

“是,至少这附近的水是不能喝了!”梁然重重的说,

“那咱们今天没办法做饭了,也没有水喝了”陈婶为难极了,没有饭吃还能熬一熬,没有水喝谁都受不了多久,

一个接一个的坏消息让大家更加消极起来,陈婶不说还好,一说大家都开始觉得有些口渴了,陈叔沉声问,“我们要不要先离开这里?到有干净水的地方再休息?”

梁然望向黑子,一旁的强子忽然说,“今晚就歇这里吧!”

他见大家都用眼神询问他,笑笑说,“最迟明天就会下雨,喏,你们看,有雨天边亮,无雨顶上光”,大家随着他的眼光看着天际,果然天边有光线反射产生的亮光,他吸吸鼻子,然后说“空气润润的,会有雨。”

既然强子这么肯定,大家决定先暂时在小村里停下休息,在山林中走了好几天,腰酸腿痛脚底板更是红肿得不能看,实在是需要一个地方休憩一下,但是又累又饿又渴的众人想到强子说的晚上会有雨,便强打着精神搜罗接水的器皿,壶,盆,杯,陈家小舅甚至搬来一个半人高的水缸,放到了屋外的檐脚下,晚上,几个男人找了几块木板铺在在堂屋里当床,女人们则分别在三间有棕榈垫子的房间休息,梁然让梁母和陈静睡到稍大一点床垫的那间房,自己和小捷睡到一间窄小的隔间里去,因为太累,大家忍耐着饥渴都各自睡去。见四周没人,她赶紧从空间取出鲜奶面包等给小捷,小捷十分乖巧,自末世以来,梁然叮嘱过他以后,他便牢牢记住了梁然的不能让别人知道魔法箱秘密的话,有时饿了渴了也没有跟她要过东西,让梁然十分心疼,后来看着小捷跟着黑子他们四处跑跳反而还变得健康红润起来,她才松了一口气。她看着小捷喝完了牛奶又吃了一个小面包,把空盒收进空间,然后轻声把孩子哄睡,从包里拿出毛巾盖住了他的小肚肚,然后出去找黑子了。

村子里另外的一户房子内,林远带着林玲找了间勉强没有那么臭的屋子,把几张木质长椅拼在一起,和衣躺在上面休息,林玲忍痛脱下脚上已看不出颜色的运动鞋,慢慢按着红肿的脚底板,按压过后的脚底变得火辣辣的疼痛起来,脚趾的两侧还有挤掉水泡后发红的印子,按了一会,她实在忍不住了,小声的问林远,“哥,我们还要跟着他们吗?”

林远闭目躺在椅子上,原本斯文俊秀的脸因为消瘦脸颊微微往里凹陷,显得整张脸竟有些阴鹫起来,他睁开眼,望着顶上大根的木头房梁,面上神情变幻莫测,好一会都没出声,最后他说,“现在跟着他们比较安全,等到了镇上,我们想办法找辆车去安全区。”

听了哥哥的计划,林玲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她真害怕要一直跟着梁然她们!

那日梁然眼中的冷意让她到现在想起都还在害怕,这一路跟在她们后面,看着那帮人吃烤鱼,喝清水,而她和哥哥竟要靠着陈霜霜那个小丫头的施舍才能活着走出那片森林!那种被人遗弃,被人施舍的羞愤感让她好几次都恨不得冲上前去狠狠踢翻他们的火堆!

但是偶尔当梁然的眼神扫过她呆的地方的时候,她又恨不得把自己缩到最小,永远消失在她的面前,自从梁然驱逐了他们兄妹,她发现哥哥变得十分阴沉,尤其是那天晚上,远远的她看到哥哥站在树叶的阴影处一直望向有着温暖火堆的那边,而后那个英俊强壮,曾在第一眼就吸引了她全部眼光的男人,抱着昏睡的梁然大步从小溪边走来,眉眼间净是餍足的满足感,他怀中的梁然没有了平时的清高模样,紧紧的被搂在了他宽阔胸怀里,那样美好的一幕,美好得连她都不得不承认,那两人,般配到了极点,美好得让她眼眶发酸却又嫉恨无比,后来她看到了她向来斯文儒雅的哥哥脸上的表情,那一瞬间,她以为自己看到了魔鬼,哥哥的眼神让她现在想起来都有些毛骨悚然。后来她几乎不敢跟他说话

她曾想过,如果那时候她没有那样做,没有害死平姨,会不会,现在所有的事都会不一样?

但是她并不后悔!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那样做,不也是为了活下去吗?关键时刻,哥哥不也抛下了她和母亲?那此刻,他又有什么资格来责怪她呢?

梁然在小厨房里找到了正在研究地图的黑子两人,当她出现在小厨房时,黑子突然觉得这个简陋狭窄的小地方亮堂了起来,怎么说呢?其实梁然本来就是那种骨子里都充满了婉丽婷袅的女人味的女人,让人看了就觉得有种舒服到心里的温存,梁然自己也知道,所以才把头发剪短,平时也都是穿着T恤牛仔,尽量淡化自己的这种妩媚感,但是现在,她的头发已经长了许多,她的皮肤本来就白皙,而那一夜过后更是像凝透了的羊脂,眼角眉梢无不带着一种柔软娇媚,这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纯粹的女人味,让黑子一看见就恨不得把她搂到怀里,吞到腹中,不想让任何人见到!

黑子狼一样的眼神让梁然脸颊发热,她瞪了他一眼,然后把手里抱着的东西递了过去,那是强子之前一直在用着的通讯器,这个东西虽然不大,但是也要占去大背包一半的地方,所以当她抱出递给强子时,强子的眉高高的挑起,诧异于梁然居然把这个东西也带出来了,他当然不知道梁然是从空间里取出来的,梁然需要强子用这个东西接听到外界的消息,便是他惊讶万分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强子的确惊叹着她的背包里居然能装那么多东西,衣服毛巾手电食品枪支刀具什么都有,不过他的注意力很快被黑子转移掉了,黑子在小桌子上摊开地图,手上举着一只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的蜡烛,他把蜡烛靠近地图,指着上面的一点,说,“看,我们现在在Y省的这里,之前收听到的J市的安全区也在Y省,离我们大概有三四百公里”,他手指划过地图,指向J市,接着说,“如果我们不去J市,那么我们必须要找一个能暂时安定下来的地方才行。”

梁然看着图上代表J市的小黑点,紧紧皱起了眉头,她是情愿呆在这里也不愿意到J市去的,但是这里的水源已经被污染,那现在要怎么办?

正文 40冷枪

黑子见不得梁然有一丝皱眉,伸手把她抱过,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搂进怀中安慰她,“别急,路是人走出来的,你不想去J市,咱们去别的地方就是了!”

有强子在梁然对黑子的亲密行为很不自在,挣扎着要起来,

“嘘,别动,”黑子在她耳边轻吻,然后对强子说,“如果今天有雨了,咱们就先在这里休息两天,把精神养好了再说”,

强子对两人的动作见惯不惯了,笑嘻嘻的点点头,抱着梁然给他的已装好电池的通讯器到屋外去研究了,黑子满意的看着强子离去,把怀中女人柔软身子转了过来,开始无赖索吻起来。

半夜,天上果然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除了小捷,所有人都爬了起来,就着雨水张嘴就喝,让干渴得要命的喉咙得到解放,然后大伙也没了睡意,屋里点起了几根蜡烛,把搜来的接水的器皿用雨水洗干净,然后放在屋外接水,陈家小舅的大水缸可派上了用场,洗净里面的泥土以后放在檐角,雨水沿着屋角流进大大的水缸里,很快就装了一小半,陈婶更是睡不着,接了雨水把厨房的灰都抹了一遍,要不是大家拉着她说一早再说,她都要开始烧火做饭了。

第二天一早,雨也没有停,只是变小了一些,小山村在朦朦胧胧的雨雾间,显得分外诗情画意,陈婶早早就起来开始煮饭了,材料不多,只能用大米和苞谷粒煮了一锅苞谷饭,好在玉米粒本身就有一种香甜味道,许久没有吃到米饭的众人一人吃了一大碗,然后陈婶带着女儿收拾碗筷,陈叔听黑子说多休息几天也十分赞成,带着儿子打算再去找找小村里还有什么能用的,梁母抱着小捷在门口接雨水玩,强子依然摆弄着他的通讯器,而就在大家都各自平静的做着自己的事的时候,强子手中的一直沉默的通讯器传出了沉稳,清晰的男声,

“这里是中国人民政府电台广播,重复,这里是中国人民政府电台广播,如果你能收听到这段广播,请转告所有你能告知的生还者,政府没有放弃人民,无论你是在什么地方收听到广播,请立刻确认你所在的位置,我们已经在南部H省SY海空基地,北部J省HT陆空基地,西部Q省WS基地,东部S省KS四处建立了大型安全区并正逐步清理周边城市的感染者,请确认离你最近的安全区位置并尽快到达,目前感染者众多,集中在中部各省,请尽量避开感染者大潮

突来的广播让所有人都顿住了动作,木屋中只余这道沉稳男声,待到广播停止以后许久,大家才惊醒过来,不敢置信的互相问询刚才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当确认消息是真的以后,众人反而没有激动得欢呼拥抱,反而是边笑边流泪,幸福来得来突然,大家反而不知道怎么表达激动心情了,梁然也眼眶发红,心里激动得难以描述,昨夜还在想要去哪里,今早就听到了这个天大的好消息,现在他们不用去想要躲藏到哪里了,他们要做的就是,安全的到达目的地。

一旁的黑子把梁然揽过,紧紧的抱着她,心情激荡。这下好了,他可以带着他的女人去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不再让她担惊受怕了。

好消息让众人决定不再停留,大家开始商量要怎么走,摊开的地图上,黑子指着方位告诉大家,离他们最近的安全区是南部S省的基地,而这个地方离他们有近两千公里,途中一定是危险重重,还要经过J市,也就是说,大家要去安全区,必须要先找到能用的车,而要有车,就要先离开农村范围,到城镇里去。

决定好了大家开始行动起来,粮食是要带上的,水也是肯定要拿的,谁也不知道一路上还能不能找到干净的水源,陈叔几个四处搜罗了几个农村人用竹片编成的背篓,把几袋粮食分开放在背篓里,把能找到的水壶空瓶等都装满了水带上,很快几个人身上都放得满满的了,外面仍下着雨,大家把能找到的破旧塑料雨衣也穿上了,黑子仍旧把小捷背上,用一件防水外套将他盖住,只露出圆溜溜的大眼睛,然后打开门,冒着小雨就开始出发了。

林远两兄妹没有想到一大早他们就出发了,为了跟上他们也顾不得什么雨衣,只拿着昨晚找到的一个水壶装了点雨水就淋着雨踩着泥泞小路跟在了后面。

因为有了目的地,大伙士气高涨,强子照例走在队伍最前面,黑子随后,梁然跟在后面不时看看小捷有没有淋到雨,中间的陈斌一边走一边说笑还不时的张嘴喝点雨水,一行人在乡间小道上穿梭行走,林远两兄妹远远缀了在队伍的最后面。

小道转入大道,最后再转到水泥路面的大马路上,渐渐靠近城镇,探路的强子带着大家停在了路边的一栋孤零零的小楼前,检查没有丧尸后让大家就停在了这里,镇里不知道有没有危险,当然不能带着全部人直接进去,黑子把小捷放下,甩甩头发上的水珠,跟梁然说他和强子还有陈斌陈叔去就够了,梁然摇摇头,把他拉到一旁,低声说她也要去,她的空间里还有之前黑子买的改装好的那辆吉普车,这个时候刚好可以拿出来用了,她只要到镇里面打个转,避开陈叔等人把车子取出就行,黑子听了点点头,只叮嘱她一定要跟在他的后面走。

就这样,黑子等几人带上武器小心的进了镇里。

小镇不大但是马路挺宽,镇中间的一条大道两边几乎都是商铺住宿两用的小楼,大路上没见到有丧尸,但淅淅沥沥的小雨也掩不住空气中传来的臭味,梁然抓紧了手中的手枪,再摸了摸身上的那把夜莺,心里定了定,因为两边都是商户,路面上的车并不多,偶尔有一两台,光看外面也都知道是绝对用不成了的,大家失望的一路找着,直到走到了马路一侧的一家挂着汽配,修车,洗车的大招牌的商店才停了下来,既然是修车铺,自然会有车在里面,商铺大门关得紧紧的,大家绕到了商铺的后面铁皮做成的大车棚外,车棚门口停放着一台破烂小车,强子用匕首撬开小车后面卷帘门的门锁后用力向上一拉,昏暗却宽敞的车棚内部出现在大家眼前,大伙眼睛一亮,粗略扫过去竟有差不多十几台车!

黑子这时对梁然点点头,叫大家分头找要用的车,然后拉着梁然往最里面走去,陈叔和儿子激动得马上就开始检查第一台车子是否能用,强子也弯腰探头寻找适合用的车型,见前面有一台面包车挡住且大家都没注意到她,几乎是在一瞬间,梁然把空间中的车子取出放在了最里面的空地上,而陈叔等人却十分为难,虽然大部分车子为了维修方便要么车门车窗是开的,要么门锁处是有钥匙的,但是检查一下好多车不是少了这个就是少了那个,最后他们选到了一台最普通的7座小金杯,强子也勉为其难的选了一台三箱小车,当他们看到梁然旁边的吉普时,眼珠子都差点掉了下来,直呼黑子两人太狡诈,跑到最里面找了台这么好的车,而且还是改装精良的车!

危险常常是在不经意间降临的,因为车棚停了许多车,不方便掉头,平时都是前后门进出,正当他们准备弄掉后面卷闸门的锁头时,外面传来了几声枪响,然后是越来越近的怒骂声,求救声,还有惨呼声,

黑子的动作立刻顿住了,很快他又拿出了匕首撬锁,不管外面是什么情况,他们都不能被堵在这里!但是没等他站起拉开卷闸,外面呼救的人的声音已经到了车棚的外面了,

“这里有个修车的店!”一个中年男人惊喜的声音响起,强子已经闪到外面去看情况了,

“老大!这些人引来了好多丧尸!”强子的声音传来,接着枪声四起,夹杂着大群丧尸的嘶吼声,强子边开枪边对里面的黑子喊道,“别开那个门!外面都是丧尸!”

黑子顿住手,对梁然说,

“我去看看!你呆在这里!”他飞速朝着门口奔去,

外面的情形比黑子想象的还要糟糕,几个不知从哪里来的男人引来的丧尸至少有几百个!原本朝着那几个男人奔去的丧尸发现了黑子这一处的生人味,一部分开始转而围向车棚这边,

“妈的!怎么这么倒霉!”强子气得直爆粗口,手中却不停的开枪射击,

决不能让丧尸进到车棚里!黑子皱眉,两人隔着门口的破车一人一边守在了闸门两边,此时陈叔和陈斌也拎着刀奔了出来,见到这种情况来不及想什么冲上去就跟扑来的丧尸砍了起来,黑子两人枪法了得,但是丧尸来得太急数量又多,子弹很快用完,两人只能取出砍刀开始杀丧尸,梁然找到门后挂钩,大声叫“先进来!我们开车冲出去!”说完用力把卷闸门往下拉,只听“哗哗”几声,卷闸门被拉下了一半,陈叔两人砍掉一个女丧尸的脑袋后退回到车棚门口,迅速弯腰钻了进去,

“你先进去!”黑子一刀砍掉两个丧尸的脑袋,对强子喊道,

强子点头,一刀劈开正面朝他扑来的丧尸脑袋正准备后撤,就听到黑子一声大喝,“小心!”然后黑子撑手从中间那台车子的前盖跃过,挥刀向着强子后方的丧尸头砍去!刀锋入肉,丧尸头立刻飞了出去,强子咧嘴笑道“谢啦老大”

然后他的脸色就变了!不知道从哪里射来的一颗子弹呼啸着射向了黑子,“砰!”的一声,从黑子的后背射入,前胸穿出,高速旋转的子弹带起大片血肉,在黑子胸前喷出一道血雾,紧接着第二颗子弹击穿了黑子的左边肩部,又带出一道血水!

“老大!”强子眦眶欲裂!

拉着卷闸门的梁然瞳孔瞬间张大,这突如其来的一切仿佛是慢镜头一样出现在她眼前,刹那间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她仿佛看不见前方张牙舞爪的丧尸,仿佛听不见强子的怒吼,仿佛感觉不到身后陈叔两人在拉她,她只看到,那个从来都站在她身后默默保护着她,在她眼里仿佛像一座大山一样强壮且强大的男人,胸前喷出了两道血雾,然后缓缓向地上倒去

远处角落里,林玲的惊恐尖叫被林远冰冷诡异的眼神吓了回去,她脸色惨白嘴唇颤抖,她想问为什么但是却开不了口,林远收回了枪,对着冒着白烟的枪口轻轻吹了口气,淡淡的回答林玲眼中的问题,“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

正文 41抢救

本已钻入闸内的陈叔两人也被眼前突发的一幕惊呆了,但很快他们便反应过来,陈斌狠狠一咬牙,握刀再次钻出,冲向了刚好接住黑子的强子,举刀砍飞正要向强子抓去的一个丧尸的头颅,然后对着强子大喊了一声“快走啊!”

强子忍住眼里的泪水,将黑子往身上一背,转身跑着钻入门内,陈叔见门内还拉着挂钩的梁然面色雪白,神情恍惚,立刻上前双手拉住卷帘,待陈斌躲过一个丧尸尖锐指甲的抓挠然后从地上向门内滚了进来,他双臂用力,猛的向下一拉!卷闸门被拉下扣住,而外面几个原本向车棚处奔来的男人看着迅速关上的闸门惊恐的大叫“等等!!让我进去!”

卷闸被他们用手捶得嘭嘭作响,发出巨大的响声,很快就听见他们的呼救声变成了凄厉的惨叫,隔着一层卷闸,只听到外边传来丧尸撕咬人体时发出的恐怖响声。

一进门强子便将黑子平放在地上,黑子望向梁然想说什么却咳了一口血出来,强子脱□上的T恤撕开然后按在黑子胸口正在冒血的伤口处,并将布料缠紧,黑子闷哼一声,昏迷过去,车棚内昏暗无比,强子咬牙,对着梁然大吼了一声,“大嫂!你过来按住!”

梁然“扑通”一声跪坐在地上,紧紧按住了黑子的伤口,她这时才真的相信,黑子中枪了!

这时卷闸门外已经被丧尸围住,外面的惨呼声已消失,只余丧尸大口啃嚼人肉的咔嚓声,强子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快速低声说“这门马上就会被丧尸冲破,乘丧尸都被人肉吸引到了前面,我们从后门冲出去!”

他伸手按了一下黑子的脉搏,见梁然手中的布料已变成红色,他闭了闭眼,咬牙将黑子翻过背起,梁然惨白着脸,眼睛却黑得让人发怵,她一言不发的赶在了强子前面迅速拉开吉普车的车门让强子把人背进后座,然后自己坐上驾驶位,以最快的速度发动了汽车,陈叔把后门的锁打开,卷门微微向上拉开了一些,只看到门外一堆丧尸的腐烂双腿在不断移动,梁然紧紧咬着牙放开手刹将油门踩到了最大,猛地松开刹车冲向了卷闸门!

加固后的吉普车冲力巨大,一声巨响后车子冲破了卷帘将门外几只丧尸碾到了车底!被撞飞的不锈钢门片将两个丧尸直接削成了几段,后面陈叔的车也跟着冲出,而聚集在前门的大群丧尸被巨响惊动,纷纷望向这边,梁然急打方向盘,毫不减速的继续撞向一个又一个的丧尸,残肢烂肉不断飞出,黑血粘液溅在车身车窗上,而后车轮在丧尸腐肉间辗压后迅速转向朝着大路直奔而去!

吉普车在小镇的大路上急速飞驰,梁然乌黑的眼里仿佛燃了两簇鬼火,抓着方向盘的手指紧得指尖都变成青白色,短短两三分钟,却似过了许久,车子在镇口小楼门口“唰!”的一声甩尾急煞,在门口等待的陈静刚被下车的梁然的脸色震住,便看见强子背着一身是血的黑子从车上飞奔而下!她来不及问任何话,手臂就被梁然紧紧抓住,

“救他!”梁然只说了两个字,她的面色已经可以用可怕来形容,陈静努力定了定神说,

“应该不是直接打到心脏!不然他坚持不到这里!你别怕!”

陈静跟在强子后面奔进屋里敞开的一间卧室,强子把昏迷的黑子放到床上,他赤-裸的背部已被黑子伤口处的鲜血染红,他双目赤红,只盯着陈静,同样说了一句“救他!”

陈静双手发抖,伸手解开伤口处的布带,刚一解开鲜血就涌了出来,她立刻盖住按压,转头苦涩的对着两人说,“没有药,没有止血的东西,我”

她想说自己不是神而且只是一个小护士,没办法在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救治伤重的黑子,但是她看到梁然乌黑眼珠里的那深深的恐惧哀恸,便什么也说不出了,

“你要什么?!你说!”梁然猛地抓住陈静的手,她被血染红的手立刻在陈静的手臂上留下一个红色血印,

陈静咽了咽口水,回身探试黑子的呼吸脉搏,翻看他的瞳孔,然后干涩的说,

“我需要手术刀清理伤口,麻醉药物,止血钳止血药品纱布消毒水还有引流管还有缝合伤口的针线”她越说声音越低,这些东西,此刻去哪里找?

一旁的强子痛苦的闭上了眼,狠狠用拳头砸向墙壁,墙壁上立时出现一个凹进去的拳印,

梁然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她看着躺在床上一身是血的男人,闭了闭眼,然后对强子说,

“把门关上!”

门外厅内是神色焦急的陈叔等人,强子红着眼过去对他们摇了摇头,伸手把房门关上,然后他刚一转头就看见梁然手上出现一个急救箱,然后梁然把箱子放到床边,接着手上又接连出现一样又一样的东西,药粉,纱布,盐水,棉花,剪刀,一次性注射器,还有一小盒一小盒的还散发着白色冷气的注射药物!

“这些有没有用?这个?还有这个?还要什么?你说?”

梁然不停的取出东西,嘴里停不住的喃喃自语,她手里的东西在床前摆了一大堆,陈静不可置信的拿起一盒注射药剂,“Tinctureofopium,阿片酊”她震惊的看着其他的小盒子,上面全是她熟悉的英文字母,(Pethidineinjection)度冷丁注射液(dopamine)多巴胺(Atropine)阿托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