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卧室,洗漱完又是一夜春宵。

“媳妇儿,我还要吃。”

将女人裹在怀里,冷大首长意犹未尽。

瞪着他,宝柒想到刚才暧昧的一幕,身体里被他撩起来的感觉又再次升了温。

不过,言不由衷是女人的专利。

“讨厌!”

“真讨厌,还是真喜欢?”

“冷枭,你流氓起来的样子,不输给世界上任何一个资深流氓。”笑着说完这话儿,宝柒自己都觉得有些矫情。

其实她也喜欢他流氓不是?

俗话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比起过去总板着脸,半天都蹦不过一个响屁来的冷枭,她还是更喜欢现在懂得幽默,会开玩笑,偶尔还会耍耍男人式流氓的冷枭。

这样的男人,食了人间烟火儿,便有了居家的感觉,让她觉得两个人更能天长地久…而过去的冷枭,永远站在神坛上睥睨着她,从未走下来。哪怕两个人拥抱,哪怕亲吻,哪怕欢爱,她都没有像现在这般踏实的感觉。

剩下来,全是幸福。

拉灭了壁灯,在黑暗里,她笑了!

然而,男人蹭着她的脸,喉咙却干哑了,一直紧绷的身体着火儿了,蹭几下就压了上来。

女人重情,男人重性。

这是一个千古不变的道理。就在宝柒脑子里想着你侬我侬的爱情画面,想象着风花雪月的爱情真相,诉说着与情与爱有关的话题时,冷大首长最终感叹了一声,“若老子放在里面,听到你这些话,会更有意思。”

“冷枭!”这是宝柒今天第N次咬牙切齿地叫他全名。

男人嘴里咕哝着,“媳妇儿,我在。”

宝柒扯他的嘴,“为什么现在你的脑子里,整天就是这些与色有关的东西?”

“其实——”动了动嘴皮,冷枭挑她下巴,含笑的眸子里,带着非得将她激怒的情绪,“过去我也是!”

“我靠!大流氓!”

“媳妇儿,别这么看着老子骂流氓!”咬一下她的唇,冷枭的声音又哑了几分,“这样的小眼神儿,只会让老子更想流氓!”

女人哪儿会知道男人的心思?

她含羞带恼的骂他流氓时的小表情,到底有多么的勾人,只有冷枭自己才知道。那眉,那眼,那唇,那小动作,能将他骨子里的魔性都撩起来,让他恨不得能一口将她吞下肚子里,恨不得下一秒就将她扒干净狠狠地欺负她。

翻一个白眼儿,宝柒的头上刷下了三条黑线。

“二叔,你今儿脑子有问题吧?”

“叫老公。”

又一阵天雷轰过大脑,宝柒看着心情特别飞扬的男人,伸手控制住他磨蹭过来的魔爪,“丫打鸡血了么?!”

“对呗!”凉薄的唇角一勾,冷枭的脸上难得地扬起邪气儿的弧度来,两只手指头来回地捻弄着她胸前海拔最高处。低下头时,又热情地用火热的唇描绘她漂亮的五官轮廓,“小七儿,老子心里,猫抓一样难受。”

第N次,宝柒真心想笑。

这样的表达向来不属于冷枭同志的。他的内敛,他的冷冽,全没有了?然而,在他不断触及灵魂的电流般刺探里,她的头皮也有些发麻了。

小声儿的,她安慰他:“老公,再忍忍呗?那天我问过吴姨了。她说,时间咱自己可以掌握,等恶露干净了,其实差不多就可以了。”

抬起头来,冷枭看她的目光都有火。

“真的。”宝柒严肃又认真地点头。心脏跳得极为欢快。想到男人熬了这么久的等待,想到自己同样也有的期待,她的神经被撩到了极点儿。

喉咙一阵滑动,冷枭轻捻她,声音如同销了魂般荡漾,“七,你真好!”

“那现在…停下!”

“老子先啃啃…”

“别…”

男人深幽的黑眸在燃烧着,一个让人心旌摇曳的画面在屋内火热的放映了起来。卧室里的温度越发热了起来,钢炮一般的小二叔也不安份了起来。

两个人呼吸交织着,一室的暧昧和温暖。

好一番纠缠后…

男人终于叹着气儿躺了下来,紧紧箍着她细了不少的腰儿,大手来回捻弄着她,颇为不爽地吐了一口气,“憋死老子了!”

“…鸟人!流氓。”

若有若无的轻笑一声,冷枭低下头来睨着她红扑扑的脸,翘生生的唇,心里突然一阵触动。

侧翻过去,他将她的身子拉近胸口,低低轻唤。

“说!又想怎么样啊?”

“想…谢谢你。”

“喔唷?谢我干嘛啊?”

“替我找了一个好媳妇儿,替我生了一双好儿子。”

心里突了一下,男人难得柔软的话虽然没有多少腻歪的成份在里面,也没有像一般男人那么软情蜜意,更没有说出来宝柒期盼已久的‘我爱你’…

但是,宝柒心里还是暖融了。

抬头,敛目,她半眯着美丽的双眸,看着男人认真的眼神儿,唇角扬起了狡黠的笑容。

“二叔…我也有话给你说。”

“嗯?”男人很认真。

宝柒抿了抿嘴,深情款款地看着他,就在他以为她要发表什么高谈阔论时,突然窜了起来一阵狠捏他的脸,哈哈大笑着,笑容咧到了耳根儿。

“冷枭,你的样子,好像一个大傻叉!”

怒骂了一声儿,冷枭拍打一下她的屁股,两个人接着便在床上滚打了起来…当然,此打非彼打,拳来脚往间,慢慢地就腻歪成了一堆儿。

元月28日,离宝柒去二0三上任还有整一个月了。

这天下午,宝柒得到了两个惊人的消息。

第一个消息,昨儿被现场逮捕的M藉华人布兰登的间谍身份,M国方面拒不承认。而且,根据相关的国际公约,没有办法判定他为境外窃取,刺探,收买和非法提供国家秘密和情报罪。因此,军方对他的处理结果是暂时性的秘密关押,并未将他的事情公布于社会。据隐隐的透露,其实有可能已经和M国方面私下达成了协议,名义上说是关押他,实则会被秘密引渡回M国。

可是与他交往密切的文工团台柱子叶丽丽就麻烦了。因为她本身的军人身份,又是与布兰登的交往中_出的事儿,自然,她被军方传讯了。

令人啼笑皆非的结果是,叶丽丽对于布兰登是间谍的事儿完全一问三不知。她只知道他是某旅游公司的老板,长得又还行,已经大龄了的她,在对冷枭无望的情况下,选择了那个男人做男朋友。

而且,在半恐半吓之后,她实在招无可招了。竟然主动承认了因为对宝柒的憎恨和厌恶,心里的火气没法儿发泄的时候,给宝柒送过一个花圈儿的事情来。

宝柒早就猜到是她,不过一旦真正确认了,心里又有些感叹。

女人之间的嫉意,真是一道千古难解的谜。

给人送花圈儿不算犯大事儿,想论她的罪自然是没有了。这事儿对叶丽丽本人其实造不成什么影响。不过对于她的处理结果,宝柒多少还是有些意外的。

叶丽丽不仅被文工团给除名了,还被开除了军籍,除消了她一切军人的待遇之后,听说她还处于被人监控的状态。

当然,给她处理的理由不是送宝柒花圈儿,而是因为她和布兰登的交往,涉嫌危害国家安全。就这样处理的结果,还是叶家在多方活动和周旋之后,才享有的最轻处罚。

在这当儿,啥事儿都能碰,就是涉及危险国家的东西,一根手指头都沾染不得。

宝柒深深感叹了!

第二个消息,是宝柒始料未及的。

在接受军纪委的审查之后,闵老爷子对一切犯罪实事供认不讳。结果被双开了。所谓双开,就是开除党藉,军籍,除去所有职务,等待军事检查院提起诉讼并最终由军事法庭做出判决。

然而,就在审讯后送他去关押的过程中,他却跑了。

怎么会跑了——?

那么多士兵严密的防范措施,一个手无寸铁还上了手铐的人,怎么能够跑得掉?

对此,冷枭事后只有一句感叹。

“他到底还是不忍心了。”

冷枭跟里这个他到底是谁,不言而喻。

不过,不管是冷枭还是宝柒,都不敢就此事儿发表任何的言论,任何可能会影响到冷老爷子的言论。

她不是当事人,不了解冷老爷子和闵老爷子之间感情的深厚程度,只知道他到底还是留了他一命,更让他的余生能在国外掩名埋姓的养老。

她想,大概是这就是冷老爷子对这位曾经救过他性命的战友,最后的回报了。

如果冷老爷子知道自己此次的感念恩情,斩草不除根的后患差点儿成了他生命中不可承受之重,估计打死他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了。

此事后话,暂且不提。

总而言之,冷家与闵家的恩怨算是告一段落了,布兰登的间谍事件也告一段落了。

而冷枭同志,自然没有了任何的疑点。

接下来,宝柒的生活不仅恢复了本来的样子,而且那样担惊受怕的东西都没有了之后,她过得更加的滋润了。

空闲的时间里,她就看看冷枭拿回来的书,和朋友们聊聊天,带着儿子闺女到处走走玩玩,日子又悠闲又惬意。

一晃,到了这天的二月五日。

这一天,当冷枭披着满天的雪花进屋时,竟带回了两位客人——其中一位,意外得她差点儿瞎掉了眼球。

196米绷紧了的弦儿,快要拉开了!

“宝医生,好久不见了!”

加强了语气的感叹号,表示此人见到宝柒时强烈的语态和心态。

不过,瞧着他,宝柒的脑子就有点儿空白了。

“幸会,幸会!”客气地和他寒喧了一下,她瞥着旁边掀着唇发笑的血狼,好奇心上来了,“布兰登先生,你不是正在被关押吗?怎么…会?”

“嚯!”布兰登今儿上门才刻意伪装过的脸上,平淡无奇的五官不经意露出一抹熠熠的光芒,语气温润,笑着抱起双臂也睨向一同前来的血狼,“外面儿都这么说我的吗?”

不置可歪地耸耸肩膀,血狼大喇喇地坐在一边儿的沙发上,不客气地拿起了电视遥控器,声音轻扬开来,“不这么说还怎么说?难不成,说你为国捐躯了?”

失笑了一下,布兰登在冷枭客气地手势指引下也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而此时,客厅里已经没有了别人。

宝柒的脑子还在转圈儿,好半天愣是没明白啥意思。

撩着眉眼儿,血狼像是了解她的呆状,帅气地摸一下左耳的耳钉,棱角分明的唇掀了开来,戏谑地说:“徒儿啊,布兰登他明儿就回M国了,今儿非得亲自登门来感谢你。这不…我把人给带来了。”

“哦~”

宝柒这才了解,原来人是血狼带过来的啊?

之前冷枭有告诉过她,布兰登的身份是总参军情处的秘密,其实也就是暗示她布兰登是自己人。只不过,传言被秘密关押的他突然出现在了自己的家里,着实让她有些回不过神儿来。

几个男人坐在一起,聊着天儿,听他们说了好半晌儿,宝柒才算是差不多弄懂了。怪不得闵老头儿干的一切事情,冷大首长都了如指掌。原来布兰登一直有和他取得联系。而且,闵老头儿嘴里发狠说的那句‘闵子学被冷枭关在天蝎岛’的事情,正是血狼故意透给他的口风,实际就会了实实在在地激怒他。

这招儿,真毒!

为什么冷枭知道布兰登的身份,而闵老头儿却不知道呢?

那说来就话长了——

这布兰登隶属总参军情处,实打实是权少皇的手下,权家的人。血狼当初帮冷枭查宝柒在M国那些事儿的时候,正是权少皇将他引荐给血狼的。说来颇有渊源,当初宝柒在M国的大多数资料,其实血狼都来源于这位布兰登先生。

宝柒感叹。

接下来,在他们的聊天里,宝柒还得知了另外一件事儿。

闵家的一家老小,已经在一个小时前出境离开了。这事儿正是冷老头儿差人办的。虽然外头没有走露半点儿风声,但是,对于干情报工作的布兰登来说,要知道事情始末就容易了。

对此,血狼直撇嘴,“老鸟,你家老头儿真是重情重义啊~”

布兰登抿着嘴点了点头,“其实,可以理解…”说到这里,他还刻意转过头来看了宝柒一眼,蛮认真地说:“要是将来有一天,宝医生有什么用得着我布兰登的地方,我也一定会义不容辞!”

闻言,血狼邪劲儿地舔一下唇,插进话来。

“对,救鸡之恩,胜过救命嘛!”

这比喻…宝柒差点儿笑喷了!

然而,笑容刚露头,立马就感受到了一股森寒寒的视线,她赶紧乖乖地闭上了嘴巴,缩了一下脖子,不敢跟冷大首长凌厉的寒风眸子对视。

不过,本来以为就一个玩笑话,却不知道会一语成谶。就在这次谈话之后不久的将来,她还真的得到了这位布兰登先生的帮忙。而那时,又是另一番光景了。

没坐一会儿,鸟巢就开饭了。

这二位过来了,显然也是准备在这里用晚餐的。

军人嘛,不管处在哪一个位置,带着哪一种身份,其实骨子里都有大男人的豁达因子。在冷枭这位冷面神的面前,那二位也没有矫情或不好意思,自斟自饮着聊得兴高采烈。

三个男人,一瓶酒,只算小饮。

然而,已经被雷了无数次的宝柒,在晚餐的时候再一次被雷着了。提到叶丽丽和布兰登的关系[]时,她随口问了一句。

“说起来叶丽丽也挺冤的啊?完全是受了你的牵连,作为人家的男朋友…你就没有想办法给说一下?”

“说什么?”布兰登只是微笑。

“她哪有机会危害国家安全啊?这顶帽子扣得多大呀!这辈子都翻不了身了。”

“徒儿啊,啧啧…果然,人傻不能复生!”血狼挑着眉,笑着鄙视她,摇头并不多言。

冷枭森寒着眸子,睨着她表情怪异。

——像在看一个外星人?

还是布兰登这人儿比较随和,一张邻家大哥哥般无害的表情,笑起来哪儿有间谍的感觉啊?“一来我的身份不能曝光,所以么,这个黑锅她背定了。二来这只黑锅…本来就是我故意塞在她背上的,她不背,谁来背?”

“啊?!”宝柒不解,“你之前就认识她吗?”

布兰登笑着摇头。

宝柒更不解了,“那你为啥要陷害她?人得罪你了?”

布兰登继续无害的微笑,“没有得罪过我啊。不过,我要报恩嘛,只有对不住她了?”

报恩?

“得了!”血狼无名指潇洒地抹过眉梢,迅雷不及掩耳地就把布兰登的话头儿给抢了过去,“真墨迹,我来说吧?布兰登同志是搞情报工作的。叶丽丽一直想整你知道不?当然,如果不是他在从中悍旋,估计她送过来的就不是一个花圈儿了,说不定会是强水什么的…”

“嗬嗬嗬…”

干笑了几声儿,宝柒总算明白事情真相了。

看着面前微笑着的布兰登,她实在不敢想象这种看着和善又无害的人,竟然也这么会整人?而且还整得神不知鬼不觉?

“啧,说来还是我徒儿有魅力啊,能让布兰登为了你牺牲色相,一招儿美男计就将人给收拾得妥妥的,而且还不会沾上你半点荤腥儿,真是高!”

“呵呵…”布兰登尴尬的笑。

天呀,来一个雷劈死她吧?

宝柒再次感应到从冷枭的方向射来的寒光时,瞪了一眼狐狸般挑事儿的血狼,也跟着尴尬地干笑了几声儿,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明明知道冷枭一直膈应她看过人家布兰登胯下那物。这个血狼同志还哪壶不开偏提哪壶。

恶劣,阴毒!

“血狼,你红鸾星动了?”冷大首长真是宝柒的知心人儿,适时插入的冷语将她从尴尬的气氛里拉了出来,还甩给血狼一把尖刀,“要不然,让你哥给你找个媳妇儿管管你?”

不得了了!

一听到他这话,刚才还懒坐餐椅稳如泰山的血狼小爷,立马瞪直了一双狭长的邪眼儿,愁眉苦脸地向冷枭拱手,“别啊,老鸟,看在我为了你奉献了青春和骨髓的份儿上,在我哥面前,一定多多替我美言!”

夹菜给宝柒,冷枭不可否。

“老鸟…”血狼摸了摸耳钉,勾起唇角来笑着说:“媳妇儿得自己挑啊,哪儿有大哥帮着挑的啊?你懂的!千万别为难弟弟我…”

宝柒心里暗笑。

果然还是老鸟够腹黑。

她可怜的血狼师父哟,再精明到底还是小了些岁数。用他分析精密仪器的智商来对付冷枭这种久经沙场磨炼过的厚黑男,显然少了一点段位。

冷枭这个人对付别人,善于抓人‘七寸’。

与冷枭对视了一眼,她只能呵呵直笑。

而冷枭则板着脸,一本正经地敛眉。

“看你表现。”

“哎!”血狼叹了一口气,“老鸟你是不知道,我大哥最近和我二伯掐上了,也不知道怎么的。一个恨不得弄死我,一个恨不得宠死我…啧啧,咱权家简直了…”

“你二伯…”说到这里,冷枭顿了顿,眼神儿状似无意地掠过宝柒的侧脸,“他,还好吗?”

“我二件?”

狭长的邪眼微挑,血狼再次耸了耸肩膀,无所谓地直摇头,“就那样儿吧,反正他跟我大哥一直就那么别别扭扭的。我爸死那么多年了,也没见两个人互相给过好脸色。”

冷枭点了点头,没有再多问。

可是,宝妞儿却满脑子都是问号了!

二叔可不是一个八卦的男人,他现在不仅问到了人家大哥,连人家的二伯都问了,也太不符合他本身的性格了吧。

到底为啥呢?

接下来的时间,三个男人相谈甚欢,至于她么就是一个免费陪聊的家伙。

一顿晚餐,就在这种友好祥和的气氛中过去了。

宝柒总觉得布兰登晚上看她的目光有点儿怪。

不仅她,血狼和冷枭自然也注意到了。

只不过,两个人的心态各不相同罢了。

吃饭喝足了,血狼小爷并没有马上离开。睨着布兰登的表情,他皮笑肉不笑地撑在客厅的沙发扶手上,“老鸟,赶紧让人上茶啊?”

“没茶!”冷枭声音骤冷。

“哟~你这是在撵客了吧?连茶都不上了?”血狼查觉到老鸟同志的不愉来自哪里了——布兰登整个晚上看宝柒的次数太多了。难道他…吃醋了?

血狼的眸底,划过一抹狡黠的笑意。

“没茶算了,得来点水吧。嗝…我今儿晚上吃得太饱了,得歇歇腿儿,坐一会儿再走,要不然对肠胃不好!”

扯东东西,血狼邪劲十足的卯在了沙发上,眸子不时掠过冷枭,邪魅的东西带着戏谑的神色。不过,他的话说得确实又是实事,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冷光扫过,冷枭的声音如刃,“你今晚没事做?”

“老鸟,你不是吧?有你这么凶残对待自个儿部下的人么?”血狼抹一抹眉梢,漫不经心地笑看着直乐,“不过,说真的啊,老鸟,你现在的样子别提多可爱了!”

用可爱这词儿来形容冷枭,本身就是一种吃了雄心豹子胆儿的行为了。黑眸危险一眯,冷枭的眼神儿立马阴沉了下去。

“找揍?不怕你哥了?”

“呃…”血狼举起双手,闭上了嘴,似笑非笑地托着下巴看着布兰登发笑。

半天都没有吭声的布兰登,眼神儿一直停留在宝柒的脸上。其实要认真说,那眼神儿真不像是痴迷和喜欢,更多的像是在——观察她。

脸上火辣辣的发烫,宝柒终于有点不好意思了。

“布兰登先生…你看我干嘛?我脸上有什么问题吗?”

“哈哈!”血狼绷不住,不厚道的笑了。

冷枭的目光变深,一把揽过她的腰来,声音有些沉重:“二位,先撤吧,我们还有点事。”

笑得弯下了腰去,血狼笑不可抑。

抿了抿唇,布兰登只是摸一下自个儿的脑袋,便皱着了眉头,轻声问宝柒:“宝医生,你有没有发现一个事儿?”

“嗯?什么事儿?”宝柒看着她,有些狐疑。

冷枭眉头紧锁,扶在她腰上的手掌收紧,

见状,布兰登抬起手来,指了指她的脸,又指了指旁边一直在发笑的血狼,“你们都没有发现吗?宝医生跟少腾两个人,眉眼之间…有点像。”

再一次发出惊叹!宝柒觉得他的话,堪比世界级的笑话还要更好笑。她转过头去看着血狼,而血狼也笑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