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老爷子点了头,没有发表意见。
军纪委的人走了,对于军内这几个老头儿来说,更大的问题还是摆在桌面儿上。那就是不能再使用的C4I系统其实已经在军内推广了。那么需要急需要修改原程序。而原定在春节前的联合军演的计划,不得不再次搁浅了。还得与A国联系,而且取得对方的谅解。
官方套话太麻烦,简而言之——改日再战,战斗计划重新拟定。
说来容易,可在国与国之间,外交程序就非常麻烦了。
而且,一想到儿子辛苦写出来的C4I系统,冷老爷子的气儿就不打一出来:“C4I系统的程序修改,还是另择他人吧,我个人认为,冷枭同志不再合适参与此事。”
这话稍稍有些赌气的性质,其它几个人又怎么会听不出来呢?
互相对望了一眼,与冷老头儿关系最为密切的闵老头儿,首先代表大家的意思发了言:“老冷,C4I系统是冷枭同志独立开发,没有人比他更合适做系统的修改了,其它人得花多少时间去熟悉系统池?而且,现在系统已经推广下去了,各部队都在使用,如果不抓紧时间,更麻烦了…更何况,我们对冷枭同志是绝对信任的。”
冷老爷子好像大为光火。
不过,对于闵老头儿的友情支持,他感激的瞥了过去。
“老闵,你信得过他,别人就未必!”
一听这话,旁边几个老头儿都慌了。不管冷枭怎么接受调查,冷博达还是军内一把手,所谓‘一级官,一级管。一级压,一级狠。’这个原则可比那些什么组织原则有用多了去。
“老冷,在这儿的人,谁不信任枭子啦?”
“对,我还是支持让枭子继续。”
“老冷,其实我们应该换位思考一下,或许并不是咱们这儿的人做的。想一想,有没有可能在其它渠道泄露了?!”
“其它渠道?!”冷老爷子凉着脸围视了几个人,心里冷笑。
就目前的状态下,他更愿意相信就是这里面有一个人想整他儿子。而且,整他儿子的目的,其实是虎视着他现在的位置。为了权势互相倾扎的事情,几十年来他没有少见到。
想到这里他缓了缓气,又认真的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各位,这事就党组讨论,投票决定吧。”
党组讨论,投票决定…
对此,大家都表示赞同。
然而,投票的结果一如既往,除了冷老头儿自己,其余人等悉数全票通过,还是由冷枭同志重新修改C4I系统的相关程序。
其实大家都明白,在座的几个人里,除了那一个真正泄密的人之外,其余的人投票是出于对冷枭的信任。而那一个泄密人的目的又是什么呢?当然是为了掩盖自己。
投票结果出来了,冷老爷子不好再拒绝。
再次扫视众人,他斩钉截铁地表示:
“就这么决定吧。不过,为了证明我儿子的清白,这次重新修改的C4I系统,除了我本人和按照规定存档之外,其余任何人都不再做技术通报。要是今后再发生泄密的事件,那我冷博达就自决于人民。”
将知情的人范围缩小到了只有冷氏父子,这是相当冒险的一个行为。
冷枭勾了勾唇,看他老爹:“老首长就这么信任我?”
重重一哼,冷老爷子横他一眼。
“就这样了,大家散会。”
持续了数小时的会议,终于散场了。有人叹着,有人劝着,站起身来陆续走出了会议室。冷枭拿过桌面上的帽子,扣在头顶上,目光追随着闵老爷子的背影,眼角露出一抹讥诮的神色来。
和他斗?
准备玩完吧!
下了国防大楼,在楼下的院子里,冷枭见到了老爷子的车停在原地。
他知道,他爹在等他。
眸光沉了沉,他没有多说,直接上了车。
这会儿的老头子端正在后座上,已经没有了刚才那么火爆的脾气了。像是炸弹里的火药都拆除了一般,他没有刚才那个冲劲儿了,可是望着冷枭的时候,眉头还是皱到了极点:
“老二,你真的认为…是老闵干的?”
父子俩的争端气氛减弱了,不过冷枭的平淡却没有改变。
敛眉,冷目,无波无澜,一个字冷得入骨。
满是皱纹的脸上有着难堪和不解,冷老爷子对于这个救过他性格的战友,有着非常浓厚的感情:“你这么肯定,我还是不敢太相信。老二,我跟老闵认识了几十年了,他人虽然固执了一点,但是…他不可能到老了还去干这种事儿吧?纯粹是自掘坟墓。”
寒着脸看着他爹,冷枭轻哼,“乱扯!”
“你个混小子,说什么呢?”
“我说你,不是他在自掘坟墓,他是在为咱们冷家掘坟。”
心里的态度不太好,气得老爷子心肝直颤歪,面色难看了不止一点点,“你——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什么叫为冷家掘坟,我就听不得这话。”
“我说的是实事。”侧过冷硬的面孔来,冷枭的眸子微眯着,毫不妥协地直视着他爹,一板一眼的说:“爸,时代不同了。你的眼光,要与时俱进。”
“你个臭小子,非得气死你爹啊?”
面无表情地一叹,冷枭准备侧身拉车门,“行了,按我的计划进行。”
牙齿狠狠一咬,冷老爷子被她反嗤得又吹胡子又瞪眼睛。可是见到他现在就要走,又不得不低下声来,小声儿说:“老二,今天我去你那儿。”
冷枭心里暗笑。
不过一张俊脸上却绷得老紧,扭头望着他,“你去我那儿干嘛?”
这叫儿子说的话吗?
冷老爷子的脸,顿时黑得比锅底还要严重几分。
“明知故问!”
冷枭挑眉:“我不懂。”
“我看孙子行不行?!我孙子都满月了,我还没抱过呢!”
轻轻‘哦’了一下,冷枭的眉头又敛住了,意味儿深长地看着他老爹,凉薄的声音堪比窗外的天气:“儿子的事情,我做不得主。得他妈同意。不好意思了。”
“你个混小子?”冷老爷子气得心脏狂跳,脸色变了又变,抽了好几大口气儿,“你是准备把你爹气死了,然后才把孙子带到坟前来给我看?”
眉目沉了一下,冷枭看着他爹起伏的胸膛,伸手过去替他顺了顺。
“你不会死的。在没见着孙子之前,你会活得更好。”
“你…!”
冷老爷子华丽丽的愣住了。
虽然儿子的话说得不太中听儿子,但是他这个拍胸口的动作,却是这么多年以来,他对自己做过最为亲热的举动了。微微触动了的心脏,僵硬了好几秒,他再次气得拍着自己的胸口,觉得自己早晚会被儿子给气疯了不可,冲着儿子压低了嗓子便恨恨的低吼。
“你就惯着吧,惯着有你的好日子过!”
“我乐意惯着,怎么样?”冷枭沉声反问了他一句,看了看脸色铁青的冷老爷子好几秒,终于推开了车门儿离开了。
异型征服者远去了…
看着汽车的车屁股,冷老爷子撑着额头好久没动弹。
心里总觉得失去了什么般难受…
儿子,孙子…
通通都不给他亲。
喉咙梗了一下,他低声叹息,“开车吧!”
回鸟巢的路上,冷枭一如往常的板着冷脸儿,没有说过半句话。可是,前面开车的陈黑狗同志却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安。他知道首长心里肯定有啥事儿,可是作为下属,心里关心他,却又找不着话题来扯淡。
当异型征服者驶入鸟巢的时候,已经快要晚上十点了。
冷枭刚走下车门儿,裹着一件厚厚冬衣的宝柒便像一只胖蝴蝶儿飞扑了过来,紧紧地抱着他,不给他喘半口气儿的时间,脑袋就埋在了他的怀里。
吸着鼻子,她声音小如蚊子。
“二叔,你可终于回来了!”
站在细若微阑的风雪里,冷枭搂紧了她裹在胸前。
“想我了?”
撇了撇嘴,宝柒看着他的脸色,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遂即又缓和了神色,两只手臂像小猴子似的攀着他的脖子,讷讷地点头。
“想…二叔,真的好想好想…”
这般深情又蛋痛的话说出来,她有点儿小臊。
不过却是她在等待了他整整一天之后,最想说的一句话了。
在突然感觉到的危险面前,没有什么事儿,比两个人紧紧相拥更觉得温馨的举动了。
冷枭紧紧搂着她的腰,视线不经意掠过了墙角的花圈儿,等再次落回到她的脸上时,目光突变,眸底的冰冷和嗜血,冷酷得宛如撒旦附身。
“谁送的?”
有些沮丧地摇了摇头,宝柒拉着他的手,“先回屋吧,回去我再和你细说!”
说的是回屋再说,其余整个过程也不过三两句话的事儿。还没有走回到两个人的卧房,宝柒便把事儿给说完了。其中也包括她对闵婧的猜测,还有自己对这事儿的看法和分析。
挽着冷枭的手,她说得挺快,也没注意男人到底什么表情。哪儿知道,她的脚刚踏上楼道口一个阶梯,冷大首长便突然发难了。侧过身来,他一把带过她的身体,拦腰一个虎虎生风的公主抱,在她惊吓的‘啊’声里,噔噔噔地上了楼。
一脚,哗啦一下踢开了卧室的门儿。
再一脚,返回踢在门上,‘砰’地一下,房间门重重地关上了。就在宝柒感叹于他的动作时,男人就势将她的身体按在了门板上。
嘭——嘭——门板碰撞声儿。
“喂…”宝柒的失神惊呼声。
不料,一个音符刚刚跳出口来,她的下巴便被男人给大力地箍紧了,一记重重的火热舌吻随即落下,她的人,她的声音,她的唇,全部被男人给满满地堵在了口中。
宝柒的心里很扭曲,二叔这举动是为了啥?
丫的,干嘛这么冲动啊?
后背紧贴在门板上,她瞪着一双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冷峻容颜,还有那个挺拔的鼻梁在光影下有力的轮廓和光下的影子,心脏怦怦怦地跳动着,唇与舌带动了浑身的神经,一起感受着男人火一样烫的激烈情绪。
难道丫真是饿久了?
要不然,干嘛一见到就野狼扑食?
她的思绪没有持续几秒,很快便被男人的热情席卷到了天外。就在她突然感觉到呼吸不畅的时候,整个人已经完全被他的胸膛锁在了他与门板间了。急促又浓重的呼吸交织里,她脑子乱了,只能凭着本能地搂紧了男人的脖子,与他在这个气氛里死命地纠缠在一块儿。
下一刻,完全挣扎不开的她,胸口袭来的凉意让她惊觉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正在狠狠吻他的男人,已经将她的上衣给推了下去,逮住一对白兔子在狂燥地吻夺。
吁,她说话终于自由了…
可是,她却又说不出来完整的话了。哼哼呼呼间,宝柒的脑子像灌了铅声儿,晕沉沉地在他的抚搔撩动下,本能地回应着他。直到被他压在室内那张大床之上时,可怜的脑子才短暂的清醒了那么一下。
“二叔,你今儿怎么了?是不是出啥事儿了?”
男人目光如灼,呼吸不匀,微眯黑眸注视着她的眼睛,低下头去在她唇上轻轻地咬了一下,然后才粗喘着气儿,撑起自己的手臂。
“你没事就好。”
“我?我能有什么事儿啊?”
宝柒的呼吸还不太顺畅,小口地喘息着望向面前的男人,对于他太过突然的举动有些莫名其妙,“是不是你去开会说什么了?”
男人不回答,直接将额头低了下来,与她的紧紧相贴,冷沉的声音多了些和缓:“没事,不担心我。”
心尖儿的某处,微微一蛰。在男人这样的语气里,一种被人狠狠疼爱着的感觉,让宝柒不急气的鼻子酸了一下。抬起头来,她主动吻住了他,一种说不出来的气氛在两个人的唇齿间再次荡漾了开来。
她的吻是轻缓的,细碎的,柔情的,不同于冷枭的强硬,狂肆和霸道,她的唇一点点划过他的脸颊,下巴,喉结…末了,指尖挑着一颗他的钮扣,声音低低软糯的喊他。
“嗯?”男人的声音有些哑。
“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闵家要对付你?”
“你不用管。”男人的毛手又捏了过去,动作粗糙又急切。
按住他的手,宝柒先皱了眉头,“先告诉我才准摸。”
“先满足我才说。”
看着他冷峻的脸庞,宝柒没好声气儿的捶他肩膀:“二叔,一切以大事儿为重。”
“对你来说,满足你的男人,就是头等大事。”
说话之间,她才惊觉自己的衣服早就已经和她说再见了,而男人军装的外套全被他丢在了床下,军裤拉了下来,衬衣也是不整齐的在唱着‘我要我要’的狂乱歌谣。整个动作快得宝柒直咂舌。
脸儿小小的烫了烫,她不敢去看他的脸。小小地替他心疼着,却又不得不用实话提醒他。
“二叔,剖腹产,至少要三个月才可以。”
男人身体顿了顿,像是这会儿才反应过来这茬儿,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的眼睛。过了约摸十来秒,他才哀怨一叹侧身翻了下去。
“老子——真想杀人!”
二妞们,我对不住大家——来吧,抽我。
不过,抽了我也要喊一嗓子,多久没求嫖了。大家是不是忘了嫖我啊——啊啊,月嫖啊月嫖啊!
189米真相只有一个!
杀人?
冷枭带着狠劲儿的郁闷声,逗笑了宝柒。
趁着他曾性未得逞而思维混乱的那一秒,她速度极快地拉过被子来罩在自己赤果的身上,侧过身去脑袋枕在自己的手臂上,小声儿抿笑安慰他。
“别介,过两天儿我去医院,再问问吴姨呗?”
“嗯?…嗯。”代表着禁欲系最高境界的冷大首长,闷闷地抬起有力的长脚儿,一下横在她的腰上,勾过来便紧紧卡住她的腰儿,锐利的目光仿佛不经意地掠过她的脸,又意有所指地勾起唇来。
“宝柒同志,在我书房的文件柜里,有一份儿…”
想到自己曾经签约过的那个不平等条约,本来还想主动伺候他一下的宝妞儿,直接就撇了嘴巴耍赖。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小无赖!”
“二叔,咱别扯远了,你先告诉我…刚才咱俩没有说完的事儿。今天去军委开会,姓闵的是不是为难你了?”
“说了先满足了我…!”火苗儿在下腹里直往丹田上窜过来,冷大首长某处快要胀爆炸了,一时半会儿那股劲头根本压不下去,哪有心思说其它?
黑眸深邃,星星烁烁。
盯着她,盯着她,意思明显——必须的呗!口口口口口!
眯了眯漂亮的眼儿,宝柒认命地爬出来,那慢动作像一只还未化蝶的蚕蛹,懒洋洋地从裹着自己的被角里爬了出来,然后半趴在他钢劲十足的胸膛上,鼻子像小狗儿般在她身上嗅了嗅,迎头浇给他一盆冷水。
“你的身上好大一股子火药味儿。根据宝神医目测,今天你准什么发生什么好事儿,对不对?”
“还有,遇到老爷子了吧?他又给你灌输了什么思想?”
对于她每次说到他爹就像遇到了世仇,冷枭有些无奈。一只手臂横过她的腰来勒住,一只手臂揉了揉他的脑袋,淡淡牵唇:“宝柒,他的态度变了,没那会儿强硬。他今天还准备过来,看看孙子…。”
过来看孙子?多么容易的事儿?
心尖上像被人扎了针,宝柒脑袋嗡了一下,脾气就炸开了,直接摇着头轻声讽刺,“拉倒吧。什么态度转变,不还是因为孙子么?…行了,他是你爹,我也不多说。可是,不管说什么,我都不会同意的。”
目光微微一暗,冷枭抿紧了唇,没有再说话。
盯着他沉默的俊硬轮廓,宝柒想到什么似的,猛地一下直视着他的眼睛,“二叔,你该不会答应他什么了吧?”
“没答应最好。”心刹那柔软,宝柒攀着他的脖子,凑过脑袋去啄了一下他的唇。不料唇刚触上去,就被他直接给逮住了偷啄的两片儿粉色,身不由己的随了他的摆布。
慢慢加深了这个吻,直到吻得她喘不过气儿,男人才抬高她的下巴,直视着她,哑声说:“咱不提这个了,说点儿开心的!”
“什么开心的?”宝柒脑子一吻就晕乎。
“我去洗澡,然后——两次!”
两次?翻了个白眼儿,宝柒蹙了眉,“不行,最多一次。”
“成交!”
横过冷眼来睨她,冷枭心里在暗笑。
这就是所谓的‘借钱艺术’了!欲借八百,开口三千。明知道小丫头不仅会反对,还惯常讨价还价,冷大首长才故意说两次。如此一来,他的愿望直接就达成了,要说一次,她再还个价,不等于零了么?
下一秒,迅速翻腾起身来,他捏了捏她的脸,勾起凉薄的唇来。
看到男人眉飞色舞的去了卫浴间,宝柒动作不变的僵硬了好几秒,终于有点儿反应过来了。怎么她一不小心又钻了男人的圈套呢?丫故意的,一定是故意这么拾掇她的。
再细想一下,从他今天回家开始,她除了被他逮着就给狂啃般吃了豆腐无数之外,她原本想问他的话,竟然一句都没有问出结果来。
我靠!臭男人。
惊觉这事儿不妙的宝柒,搔了搔自己的脑袋,在欲哭无泪的同时,又发现了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自从她怀了孩子之后,越来越有向花瓶发展的潜质了。
而且,还是一只胖花瓶。
不管她有什么事儿,这个男人都给她安排得妥妥的;不管外面发生什么事儿,他一律不会告诉她。甚至包括他早就知道他们俩的血缘,这厮也能在吃着她的同时,装得半点不知情。
之前不觉得有啥,可仔细一想…
宝柒,你还是宝柒吗?会不会因为被人保护得太好变成弱智?
腹黑的老鸟…这么做,不是把她往白痴的境界逼么?
不经意间,宝柒的话再次灌入耳朵。
虽然说男人太过强势,女人会有被人宠爱的感觉。可是,如果非得把一个有点小本事的姑娘打造成一只镶着金边儿的纯种花瓶,她其实也有点儿接受不了的。就在冷枭洗澡的短短时间里,宝柒想到了冷枭各种不让她参与的人生,胸口突地便冒出一股子邪气儿来。
不行,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再这样一味被他宠下去,她必定会成为宝妈口中那种女人。
——一无是处,等着被下堂。
下堂…脑子充斥着这两个字儿,宝柒的脸蛋儿持续着气嘟嘟的动作,直到冷大首长洗了一个香喷喷的热水战斗澡出来,她才反应过来。
“这么快?!”
浅眯黑眸,冷枭一双带着火苗的目光瞄了一眼床榻上轻卧浅眯的小女人,生理反应来得又快又急。
可,这妞儿在生气?
她反应过来了?
念头转到此,冷枭唇角轻扬,下巴上的‘美人沟’若隐若现,没有理会小女人自个儿的纠结,清洁溜溜地他,一步一步逼近,顺便在她面前张扬着自己迷死人不偿命的性丶感人鱼线。
浅眯着眼看向他,宝柒狡黠的目光一转。
心里,顿时生出一计!
行,就这么办。
手背伸向他,她软娇娇地喊他:“二叔,快点儿!”
每次这小女人这么轻唤,冷大首长的心里就直喊投降。在她的话音里,他几乎没有犹豫,三两下便大步跨了过去,一把扯开裹在她身上的被子,‘呼啦’一把抱着她同时钻到了被窝里,双臂紧紧一揽,惑人的气息便荡了过去。
“小东西,想死了!”
在他带着沐浴清香味儿的身体野狼般扑过来的时候,宝妞儿心里便知道,男人说的‘想’和她说的‘想’之间,外表长得一模一样,内子却差了十万八千里,一个是情,一个是欲。
眉头轻轻跳了跳,她盯着男人深邃的黑眸,身体慢慢地往下挪去,从他的下巴开始吻起,“二叔,我来,你别动。”她眼儿微眯,脑袋一点点地消失在了被子的外面,整个人钻到了被窝里,不停地往下拱动着,唇顺势在他身上往下划过,勾搭劲儿十足。
小女人这么热情,冷枭能抗拒么?
“嗯。”他的声音好哑。
“呵!”
宝柒的笑声儿从被子里传出来的时候,有丝丝的闷声儿。顺着男人怦怦怦直跳的胸膛,她将自个儿贴在他的身上,很快便寻到了那处山柱,不过却只是在柱边上和他亲热了起来,却至始至终都不碰那烙红铁般的柱体,左舔右吮,这样的折腾,可不是要男人的命么?
大大地吸了好几口气,冷枭气息微喘,“七,别…。”
宝柒顿了顿,故意歪曲他的意思,再次闷声问:“你不要吗?”
“不!”喉结滑动着,冷枭脖子后仰,嗓子哑得没边儿:“含它。”
这样的声线儿,成功让宝柒心里一抓。
猫儿般,轻轻挠动。
差那么一点,她真的就听话的包裹过上去。不过想到自己的目的,她又活生生掐断了这个念头,叽叽地轻笑了几声儿,舌苔轻移轻吻,不时拿小鼻子拱一下那根柱体,就不去包裹急需安抚的它,非得挠得男人受不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