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不对啊,老大…我是不是该对你换个称呼了?!叫首长夫人好呢,还是叫嫂子亲切呢?不瞒你说啊,今儿接到任务的时候,我差点儿没有吓得咬舌自尽。太不可思议了,不仅结婚了,还怀上了…节奏真不一般,鼓点儿踩得实在到位!”
“!”满脸写着感叹号,宝柒半坐起靠在床头,唇角一阵抽搐,“别了,165,肉都麻完了!该咋叫就咋叫!”
“不够意思,亏你以前还装疯卖傻。把我和小舞骗得好惨啊!”
宝柒勾起唇邪笑,“没骗你,那时候儿吧,我还没有勾搭上咱首长呢,当然算不得数,说什么啊?”
“真的?”两道目光‘嗖嗖’地射了过来,格桑心若顿时目露狼光,极快地坐在了她的身边儿,“老大,快点!给咱也讲讲你是怎么勾搭上首长的?让妹子我也勾搭一个去!”
宝柒眼珠子一转,眸底有阳光流转。
竖起食指,她在心若的鼻尖上摇晃几秒,突然向她戳了过去。三个字说得又狠又快又急又泼辣。
“强了他!”
格桑姑娘对视着她的眼,“你说…强上?”
“对啊!”宝柒今儿的精神比昨天好了许多,脸色红润,眼睛水汪汪十分好看,“你想想啊!只要你强上了他!那么他就是你的人了,打上了你的标签,这样啊,他还跑得了么?”
“…这么说来,你真强上首长了?”
“没错,强了啊!”
“真的?骗人是猪!”
“假不了!要不然我肚子的孩子哪儿来的!”
强上首长?
见她说得头头是道,格桑心若拉开宝柒的食指,冲她竖起了大拇指来,言语间满是佩服。
“老大,果然不一般,我崇拜你!”
“必须的呗!”压抑着心里想狂笑的节奏,宝柒捧着肚子,小鸡仔般‘咯咯’的小声儿笑了几下。
咧着嘴,格桑心若坐近了她,“不过吧,老大,我这次任务出得真帅!要是你能一辈子都怀孕就好了,那我就可以天天陪着你!”
“!”再次感叹她的逻辑,宝柒斜睨了她一眼,“死丫头,哪吒他妈才怀三年呢。要是怀一辈子,不得生出一个玉皇大帝啊?!”
“嘿嘿!生一窝小猪!一个接一个的生!”
宝柒横着她,直拿手去掐她腋窝。
格桑心若疼得直呲牙。
宝柒哧一声笑了,悄悄捅她肩膀。
“心若,帮我把笔电拿过来…我想查字典和皇历,给我家的双生宝宝取名字玩儿!”
“不行!首长说了,不能让你碰电脑。”
宝柒不以为然,“我不碰,你碰总行了吧?!”
格桑心若:“好吧。”
磨蹭几下,笔电终于拿过来了,看着好久都不能摸的笔记本电脑,宝柒心里郁卒啊。不过,有格桑心若坐在她旁边替她翻,她只管凑着脑袋看,其实也差不了多少啦。
要说格桑这家伙,真好哄!
时间过得很快,有了网络,总算没有那么无聊了。两个姑娘边说名字边笑,乐呵得不行,宝柒也眉开眼笑了起来。
突然,盯着屏幕,宝柒面色微暗,拔高了声儿。
“165,停!”
“怎么了?”格桑心若手指一抖,“吓我一跳。”
挪近了笔电,宝柒嘴里小声儿‘咦’了一下,打量着屏幕上的内容,自己把手伸过去操作了起来。刚才,屏幕上不小心跳过地是某个广告可以测试吉凶的网站,上面豁然写着‘观音灵签,免费算命’。
观音灵签,网上都可以算啊?
心里‘咯噔咯噔’着不太相信,她根据网站上的提示,直接翻找到了观音灵签的第三十签,也就是她上次在法音寺找禅心师太算的那一签。
结果,一看之下,她懵圈儿了。
网络上的观音灵签第三十签的签文内容,其余地方和禅心师太给的内容都一样,而在六甲那一栏,明明写的是——六甲虚惊。根本就不是六甲虚!
到底是谁搞错了?
为了求证真实性,她又连续百度搜索了好几个不同的网站。
其结果和刚才那个网站一模一样,第三十签关于六甲的说法都是——六甲虚惊!
‘虚惊’和‘虚’二者之内,完全是两个概念了。那么说起来,赫赫有名的禅心师太,她是搞错了,还是不小心少写了一个字。
或者是…
“你怎么了?老大?”格桑见她出神,完全不知道她在发什么神经。
宝柒没有回答她。
良久,她转过头来,神兮兮地说:“心若,你今天真漂亮。”
“你…见鬼了!?”格桑心若被她慎住了!
“是啊,见鬼了!”
宝柒附合着她,神思飘远了。
约摸一个小时,宝柒接到了一个电话。
她没有想到,宝妈会突然给打电话来。
自从上次她和冷枭办结婚证把她气着了之后,这还是她第一次给宝柒打电话来。在电话里,宝妈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说一件要紧的事儿要告诉她,问她现在在哪里,方不方便见个面。
被冷枭严令禁止不准外出的宝柒,无奈之下告诉了宝妈地点。
知道了地址,宝镶玉没有再和她多说什么,直接挂掉了电话。
两个人居住的鸟巢,没有多少人知道。
宝妈要过来,宝柒的脑袋有点儿大。
不过她和冷枭的事情摆在这儿,现在连孩子都有了,不管如何,那个毕竟是她的亲妈。伸头一刀,缩头也一刀,早晚她都得知道的。从宝女士这么久来,都没有出卖她的情况来看,就算让她知道了自己怀孕,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更何况,她现在的肚子,根本看不出来什么。
宝妈要过来了,宝柒有心让格桑心若回避一下。
可是,这个姑娘是犟性子,非说首长吩咐过她,任务只有四个字——寸步不离。说什么都不管用,宝柒实在熬不过她,不得不搬出她当初说过的那句‘要以她马首是瞻’的话来。
不得己,格桑心若嘟着嘴隔壁去了。
宝妈在电话里都不好说的话,宝柒知道外人肯定不方便听。
由兰婶儿领了进来,宝妈没有坐沙发,直接坐在了宝柒的床边,审视了她好久,才问:“你生病了?”
“没啊?”宝柒否认。
“没有?干嘛躺在床上?”
“哦,小感冒,不碍事儿!”扯了扯被子及腰,宝柒冲她微微一笑。不知道怎么的,在孩子没有出生前,她不想太多人知道,尤其是随时都会和冷老爷子接触的宝妈。
宝镶玉板着脸,望了她片刻,点了点头。
见她真没事儿,接着便是一大通数落,“小七,都这么久了,我不找你,你都不会主动找我的吗?你是不是都忘记了我是你亲妈?行,就算你不想找我,可心总是你亲妹妹吧?你给她打过几个电话?嗯?真是个狠心的!”
“我不是你女儿,个性多像你,冷血!”
见她又要发怒,宝柒轻‘咳’了一声,为了缓解尴尬,又扯了扯唇笑了起来。
其实,并非她不想打电话。
而是她真的不知道,她们需不需要她的电话。
一时间,母女俩又沉默了。
看着满头花白的宝妈,宝柒终于又赔上了笑脸,“别生气了啊,一会儿你回去了我就给你打电话,行了吧?妈,你找我啥事儿?”
“死丫头!”恶狠狠抻掇一句,宝镶玉又叹气了:“就你个不听话的东西,总让我跟着操心!”
“怎么了啊这是?大上午就哀声叹气的,可不像你宝女士的风格啊?”
“嬉皮笑脸!”没好气地瞪着她,宝镶玉嘴皮儿动了又动,神情看上去有些踌躇。
迟疑着…
迟疑了好一会儿,她咬了咬牙,像是突然豁出去了,盯着宝柒的眼睛,小心问:“小七,如果有别的女人怀了老二的孩子,你会怎么办?”
揉了揉鼻头儿,宝柒心里明白了。
宝柒今天来找她的目的,就是想说这件事情。
到底这老妈,还是关心她的啊!
心里寻思着,她故作不知地嬉笑,“嘿嘿,怀上了就生下来呗,难不成,我还要替她养啊?”
宝镶玉急了,“小七——我说的是真的!”
歪了歪嘴,宝柒安慰的拍她的手,“别胡说,怎么可能呢?二叔天天都跟我在一块儿,没有时间去鬼混哈!”
“你啊!真是愚蠢!”宝镶玉瞪着她,心里酸涩。
这个女儿和她之间,感情永远保持在一个度上。
不近,不远,不多,不少。她管得女儿少,她也不需要自己管。儿时的事情和记忆,还有十八年的分离造成的巨大鸿沟,这辈子估计都没有办法在母女间消散了。
她不想和老头子做对,可是却又不能真的不管自己的女儿。
毕竟她和冷枭扯证了,那是实事。
世界上有不心疼女儿的母亲么?可能会有。
不过,世界上却很少会有真正狠心去戳亲闺女脊梁骨的妈。
恨其不争地盯着女儿,宝镶玉的声音缓慢又焦急。
“小七,我不是在胡说。你爷爷他安排了一个女人,怀上了你二叔的种,据说人家身子都四个多月了,已经都出怀了,打b超说是一个儿子,老爷子啊,开心得这两天走路都在哼歌,要不然,他也不会开心地告诉我…会有假么?你脑子好糊涂啊,得想办法怎么解决!”
故作吃惊地盯着她,宝柒思忖着该怎么说。
对于宝妈,她还是尊重的。
当年,在她犯下‘杀人罪’时,除了二叔,只有宝妈一个人没有放弃她。如今同样已经怀上了孩子,她对母亲这个角色又多尊重了几分。因此,不管宝妈如何待她,或者骂她,她都不会真往心里去。
吞吞吐吐迟疑着,她问:“妈,你知道那个女人是谁么?”
宝镶玉瞅着女儿没心没肺的傻样子,心里忒不是滋味儿。一伸手,狠狠捏着她的胳膊,手直抖抖,“你啊,真是傻到家啊?你想老爷子他会告诉我知道么?就这事儿,还特别嘱咐我保密,谁要传出去,就拿我开刀。还有你…咦,瞧你什么表情,你不难过吗?”
“我该难过么?”宝柒扁了扁嘴。
“死丫头,就会给你妈添堵。”宝镶玉别开头去,面色有些不好看,说得又急又咬牙,“不行,不能这样下去。我过来就是和你商量一下。咱们得想办法把人给找出来,不过,小七,你说该不该告诉老二,他要是知道自己有儿子了,还下得了手么?哎哟,怎么办啊,被你给气死了!”
宝柒皱眉,“妈,咱就别管了,凉拌呗!冷家不正缺孙子么?”
“你…你真糊涂!你怎么不想想啊,她为冷家生了孙子,你连怀都怀不上,你怎么去拴住男人的心?一辈子多长啊?…你还得吃多少苦头才能长大?你能保证老二会一辈子对你好么,男人哪个不想要孩子,你没生育,他会不嫌弃你?”
宝柒知道,宝妈说是都是真心话。
可是,她现在没有把肚子翻出来给她看的勇气。
垂下头,她轻声,“我知道了!会考虑的!”
宝镶玉默了下来,“别以为荣华富贵,华衣美食就是好日子。你看看你,整天过得老鼠式,害怕人知道,这种日子,你准备过到什么时候去,嗯?”
“妈!”宝柒竖起了眉头,“你今儿不去公司么?时间不早了。”
“今天邢家儿子大婚,我呆会儿就过去!”知道女儿在撵人了,宝镶玉瞥了下时间,手指伸出去指了下宝柒的脑袋,遂又站起了身来。
“我走了,你啊,自己好好想想吧你!安心的日子不过,非要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儿!往后…有你受的!”
“知道了知道了!你快去吧,晚了不好!”
“哼!”临走,宝镶玉又瞪了她一眼,“总有一天你会知道,骂你的,说你的人,才是真正关心你的人!”
没有再给她好脸色,宝镶玉又哼了哼,转身走了。
宝柒拍了拍胸口,躺了下来。
四个多月了,还是一个男胎?哈哈!
很快,到答案揭晓的时候了!一个人从绝美的高处往下掉落谷底的时候,会是什么滋味儿?又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她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不过却可以猜测得到,她就是那个在医院里串谋想要害她肚子里孩子的女人。
好吧,看谁哭,看谁笑!
仔细想来,她觉得自己也蛮狠。
一念,再又一念,她真不知道,等到时候知道真正的结果,冷老爷子那年纪,受不受得了那刺激。
邢烈火的婚礼,一句话来总结——几许疯狂几许颠,几多幸福几多娇!今天的京都城,十里红妆,喜气洋洋。但凡在京都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全部参加了这场盛世大婚宴。
喜色洋洋的大红色长龙,在纯粹中式婚礼的仪式下,绵延了数公里之远。大婚的现场,一个政、商、军各界人士云集的场所,排列整齐的棕色俊马上,一水儿俊帅的特种兵小伙子们在维持秩序。一个又一个,像极了古时候的帅气侍卫哥。
老实说,冷枭并不太喜欢这种场合。
不过,今天例外。
这些年来,他基本很少参加婚礼。对于别人的婚礼更是不太感冒。然而今天,他还是被这场盛大的婚礼给震撼了。当然,震撼他的并不是婚礼的规模之高,造型之独特。而是在婚礼上出现的惊喜。
真真的惊喜!
在唢呐腰鼓和鞭炮声里,失明了已经近半年之久的新郎倌邢烈火同志,在中式婚礼的最后一个射轿流程里,果然真‘驱了邪气’,眼睛突然复明了。
一手挽着弓箭,一手揽着新娘子的邢烈火,在众目睽睽之下,激动得和新娘子热情拥吻,现场有人落泪,却没有人吭声儿。
那一幕,突然灼烧了冷枭的眼睛。
要到什么时候,他才能有一个这样的婚礼,他才可以堂而皇之地给宝柒一个正正经经的婚礼,让世人都知道她是他冷枭的妻子?
等待,最熬人!
长长几分钟的新人拥吻后,现场终于‘嘘’声四起。
率先起哄的,自然是红刺那几个哥们儿!
要知道,红刺这几位祖宗爷,在年少时个个都是京都四九城里的活阎王了。几乎人人的背景都极为相似,生长在煞气浓重的军区大院儿里,活着与别人不一样的生活。
现在大家慢慢年长了,该成家的成家了,该生孩子的生孩子了,那时候的群英乱飞年代过去了,慢慢地开始归于家庭了。都不再是那些喜欢‘上逮飞禽,下踢走兽’的少年了。换句矫情的话说,现在一个个都是国之栋梁了。每个人都能撑起一片山河,不再是当初恨不得天天挺着ak47横扫京都城的小爷们了。
宴席上,几位爷坐了一座。
相对而坐,看着老大的婚礼,聊着各自的生活,各有各的感慨。
又娶妻又生子,有儿有女的邢烈火,无疑最幸福。
看着陪在新娘子旁边又哭又笑的舒爽,卫燎脸上志得意满,同样也是幸福的,而他,早就不是那个‘满楼红袖招’的花花大少了。
憨厚老实的谢铭诚,目光同样时不时落在不远入大着肚子的邢小久身上。一路走过来的辛酸不必多言,他不仅幸福而且知足,一步一步要踩得实在,珍惜身边人,就是他的人生写照。
至于其它人,也都各有各的幸福…
除了一直笑得有些苦涩的范铁。
范铁今天也来了,在那个见证邢烈火眼睛复明的奇迹时刻,他也在心里默默地祈祷着自己的奇迹——小井,快点醒过来。
婚礼加上建军节,整个红刺特战队都在欢腾。
好日子啊!
今儿的喜婆穿得像一个旧社会的老鸨,大红花一戴,高声吆喝。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几位爷笑着讨论着,纷纷认定喜婆有点儿像他们小时候看草戏台子唱戏的那种声儿。接下来,见证着两位新人在那儿被人折腾得傻不拉叽还发笑,范铁不由得跟着笑。
“兄弟们,你们看咱老大那张脸…啧啧,至于乐成那样么?”
冷枭扯了扯唇角,一转头,就看着邢烈火拦腰抱起着新娘子正准备上楼去——不对,是‘送入洞房’去。在一众人的调侃和哄笑声里,他还笑得怡然自得…
确实,不免有些感叹。
换了几年前,谁能想象得到他会有那样灿烂的笑容?
身边儿,几位爷啧啧出声儿——
“老大真是…风骚啊?”
“哥们儿,你是羡慕啊!”
“枭子…”压低了声音,范铁两眼闪着幽光,“啥时候你也办一个呗,哥们儿还能给你做伴郎!”
瞥着他,冷枭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外面的鞭炮声突然炸响了。在巨大的鞭炮响声里,他闭上了嘴,目光不经意地掠了过去。落在不远处的另一座的人身上。
同时,也看到了来参加婚宴的冷老爷子。
冷老爷子今天精神头儿很好,正在和一个中年男人说话。那个男人瞧着有些面生,似乎为了配合婚宴的气氛,一身对襟的中式唐装他穿得十分喜庆。脑袋上亮着光没有头发,下巴上却有一簇长胡须。从他的角度看去,还能看到他像怀孕八个月的大啤酒肚。
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冷枭压根儿就不认识他。
今儿在座的各位军政官员,尤其是能和冷老爷子那辈儿人坐在一起的人,哪一个不是他的熟面孔?而且,依照冷老爷子现在的地位,普通人又如何能和他打得那么火热?这样的人,这样的岁数,他怎么可能会认不出来呢?
冷枭自忖记忆力过人,却没有见过他。像这种长得十分‘有特色’的人,更不可能见过想不起来。
想了想,他肘击范铁,低着嗓子问了下他。
结果,范铁也不认识。
没有瞄那边儿,他问:“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冷冷抿着唇,冷枭没有回答。而是向对面的江大志招了招手。待他低下头来时,俯到他的耳朵根上吩咐了几句。
江大志点了点头,起身就走了!
范铁更摸不着头脑,“枭子你干嘛呢?今儿可是老大的大喜日子,你千万别乱来啊?”
冷冷扫着他,冷枭声音低沉,“老子是乱来的人么?”
瞥了他一眼,范铁摇了摇头。
不过,他这会儿跟不上冷枭的思路。
江大志这个参谋绝对合格,不过半小时左右,他就又转回来了。没有看向对面,他轻轻覆在冷枭的耳边儿,小声说,“头儿,我查过了,那个男人是京都市佛教协会的理事长…!”
佛教协会?
冷枭拧了拧眉,他老爹啥时候信上佛了?
在他的印象之中,冷老爷子是纯粹的唯物主义者,干了一辈子革命的他,从来都不相信那些怪力乱神的东西,打小就教导他要信科学。怎么临到老了,他却和一个什么佛教协会的人打得火热了?
拧着眉头,江大志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接着又补充了一句。
“对了,头儿,他还是周益的老丈人!”
周益的老丈人?
心底倒吸了一口凉气,冷枭偏过头来盯着江大志。
江大志冲他点了点头,意思是表示确定。
冷枭声音凉透了,“知道了!”
“…哦。”江大志盯着他怪异的脸色,“头儿,那我坐过去了。”
“去吧!”冷枭手指攥了攥,冷冽阴沉的脸庞像下过一场雨,目光望向那一座人。
不经意的,陪坐在冷老爷子旁边的闵老头儿,突然转过了头来。
直视着他的脸,冷枭危险地眯眼。
冲他点了点头,闵老头子的笑容意味深长。
同样点头示意,冷枭心底暗暗冷笑。
这一回,真有点儿意思了!